“看来不能动这个菜了,服务员!”

随着白方的呼唤,进来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的笔挺的西装。

白方一看,认识,是袁长青的大哥,袁长红。

“知道您来了,我本身应该进来和您打个招呼,只是怕影响了你们的气氛,我可是您忠实地观众,还去到现场看了几次,有一次是我们赞助的,本该早和您认识,可是又怕唐突了,今天来到我们这里,怎么也要喝上几杯。”

“您太客气了,我有点受宠若惊了。”西门连忙起身,请对方落座:“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袁,是这里的负责人。”说到这里,他笑着对白方说:“这么巧,上午刚和白队长见过面,没想到你们是朋友。”

白方客气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心中有一点失望。

“白队长,其实我也很想和您结识一下,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只是此刻好像有点不合时宜,您的有关报道我看了,要不是在报纸上看,我一定以为是故事,我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高智商的罪犯,更难得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说句戏言,白队长,您应该改个名字。”袁长红脸上的微笑显的很体贴。

“怎么改?”白方不自觉地搭话。

“夏洛特.白方。”袁长红还是那样笑着,让人心里觉得踏实。

“嗬嗬,您真会说话,不过,这道菜我们可不能留下,叫服务员端走吧。”

“哎,这又不是行贿,一道小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太小看老弟我了。”

“小菜?”白方微笑:“这种样子鲍鱼应该是南非进口的,这种大小,叫三头鲍。就是说,一个罐头里面,只能装下三头鲍鱼,市场价大概600块,我说是生的,可是这一盘的颜色发黑,不是太黄,应该是不是罐头的,是活的,那价钱就可想而知了。你要说是小菜,那是看不起我们啊,嘿嘿。”白方现学现卖,其他三人含笑不语。

“厉害!”袁长红笑着摇头:“白队长真是行行通,看来断案,就是要广知广懂,我们这些人就知道做生意,这一套的习惯了,您见笑了。”袁长红叫来那个领班,撤掉了那盘菜,换上来一大盘水果。

“哎,家门不幸,对了,白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案,我们要厚葬叔叔,要没有他老人家,哪有我们几兄弟的今天。”说到这里,一直笑得很亲切的人,脸上有了悲容:“我们从小没有父亲,是叔叔把我们带大的,他的死,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意外?震惊?我只是遗憾,有什么事情,应该和我们谈啊,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袁长红有点说不下去了,他仰起头,以免眼泪流出。

“这个我和你弟弟谈过了,怎么,他没有对你说?”白方拿出一支烟。

“没有啊!”袁长红相变魔术般的手中多了一个打火机:“我们这几个兄弟,最近这一段不怎么说话,差不多两个月了,电话也没有打过,虽然都在一个公司,以前也是,脾气不怎么相投。”

“为什么?”

“可能是和性格有关系吧,我二弟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不怎么操心,人很好,公司上下都喜欢和他一起,小弟更是贪玩,都28了,也不认真地谈个朋友,朝三暮四的,花钱如流水,说起来这是家事,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关心到,如今再和他谈,每次都要吵起来,想想,也算了,叔叔的产业早晚是我们的,我多做点,多赚点,怎么也够他们花了,别因为这些事儿,把兄弟感情毁了。”袁长红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刚才生意上的老套。

“现在的年轻人不结婚也是正常的,自由惯了。”白方用小叉子挑了一片西瓜,放在嘴里,他知道,西门正冲着他笑。

“你叔叔没有孩子?”西门问袁长红。

“有一个,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叔叔这个人很可怜,自从婶婶去世后,他一直单身。”

“你哪?有没有结婚?”白方问袁长红。

“我独身,为了家族的生意。”

“你放心,你叔叔的案子应该不会拖得太久,到时候我们通知你。”

“那我先谢谢了,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通知我一声就行了。”袁长红说完,黯然的走了。

“我是做不了生意了,你看人家,袁世集团的二把手,说话多客气,真是了不起。”

西门笑了,他看着白方说:“他也一样做不了警察。”

 


第三章 再次介入

西门正睡得很沉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看看时间,早上9点30分,是白方打来的电话。

“这个白方。”西门坐了起来,打开手机。

“起床了没有?”

“没呢,什么事儿,这么早叫我。”

“大事!怪事!让人失望的事,让你感兴趣的事儿,总之,你赶快穿上衣服,我15分钟后在你家楼下。”说完,电话就挂了。

“这个白方。”西门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看来胡子没时间刮了。

白方自己开着车,车后面还跟着昨天那辆小面包,李建阳河和宋晓宇以及几名便衣坐在上面,白方看上去很精神,看得出有刻意修饰的效果。

“你这是去破案,还是去约会。”西门笑着问道。

“废话!约会叫你干吗,给,”白方从汽车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电动剃须刀:“看看你邋遢的。”

“还不是你催得。”西门上车,对着后视镜一边修面,一边问:“怎么了,这么急,还要带上我。”

“别提了,又有一个人自杀了,还是那个窗口,真是邪门了。”

“谁啊?”

“冯丹!”

“要和你约会的那个女人?”

“是啊,真想骂人。”

“那你怎么说,会让我感兴趣呢?”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儿,不简单,看来还要你帮忙。”

“你把我当什么了?”

“荣誉刑警啊!你看看。”说完白方从后坐拿出一面锦旗:“本来,马局要亲自颁发给你的,我直接要过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无聊的场面。”

还是那座大厦,今天在白方看来,笼罩着一股邪气。

依然是高大的袁长青在门口等着他们,楼下有几个警察在对尸体拍照。

“白队,”那天那个热情的分局同事向白方敬礼:“现场我们已经封锁,没有挪动尸体,市局命令过了,我们听从您的调遣。”

“很好。”白方回了一个礼,然后带着西门先去查看尸体。

这一片的地面铺着草坪,虽然到了初秋,草依然是很茂盛,所以尸体没有大量的体外出血,只是鼻孔初,和大腿根部有血迹流出。冯丹穿的很整齐,真丝套装、真丝短裙、黑色淡紫色尼龙丝袜,都没有一丝的破损。白方说得没错,这个女子十分漂亮,而且身材窈窕,是个喜欢打扮的女人,也是很会打扮的女人,在尸体的旁边,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和血腥的味道。

“太可惜了。”白方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你看这里,”西门指给白方看,死者的指甲留得很长,也做得很精美,上面还画着小花,两只手上,各有几个指甲折断了。

“看来是落下来的时候,想抓什么,可惜……。”白方不由得叹气。

“我还注意到,她没有画口红,”西门蹲在尸体旁,低头仔细看:“可能涂过,后来大部分都去掉了,但不是擦掉的,没有擦的痕迹。”

“可能是她认为自己的嘴很美,不必修饰。”白方低头看着这张脸庞,为世界上损失了这样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而遗憾。

“白队长,还像上次一样,我把目击证人都叫到会议室了。”袁长青凑过来,小声地说:“看来还真有点邪门,老刘头说的还真有道理。”

白方一行人跟着袁长青走进电梯。

“这是西门通先生,我们的顾问,这位是袁长青,袁长红的二弟。”在电梯里,白方给大家介绍。

“幸会。”袁长青很有礼貌的和西门握手。

“嘎!”的一声,电梯没有噪音了,它停在了10楼和11 楼之间。电梯黑了,应急灯亮了。

“这破电梯。”袁长青用脚踢门。

“打电话叫人吧?”白方问袁长青。

“没有用的,这是老式电梯,没装天线,手机在这里面根本没有信号。”

“那怎么办?”西门看得出袁长青有办法。

“老办法,很原始,叫人。”袁长青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用力扒开门缝,向下喊:“老刘头!老刘头,电梯卡住了,快修好!”喊了几声,就不再喊了。

“他在吗?你说的老刘头。”西门问。

“在,就在地下室,平时那也不去,耳朵还挺好使。”

“他多长时间可以修好?”

“十几分钟吧,”袁长青解开领带:“没想到这里边真热啊。”

“可不是,”白方也有点受不了了:“本来秋老虎就够毒了,西门,看来这大厦酒店古怪,一见你来了,就给你个好看,这是在警告你,嘿嘿。”

有人用手在外面敲电梯的门,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困到里面了?”

“老刘头,是我,还有公安局的同志,你快去修。”

“二老板啊,怎么又是你?”

“倒霉呗!你动作快点,这里热死了。”

“好好,我这就去整整。”说完,老刘头走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神秘的老人。”西门问白方。

“是啊。”白方说到这儿,应急灯有点黯淡了,看来电池消耗的差不多了。

“你们公司的人都很熟悉这个故事吗?”西门问袁长青。

“差不多都知道,但凡这种传奇,传得特快。”

“这座大厦有几部电梯?”

“两部,另一部在后面,是员工专用的,只通到14层,因为一般员工没有特别情况,不允许到15层以上的办公区,而只有这部电梯每层都停,只是这部电梯不允许员工使用,这是规矩。”

“那一部电梯也是很陈旧吗?”

“那部是去年装的,我叔叔觉得给员工用,他们才是最忙碌的。”

“你叔叔很懂得管理,大楼里其他员工都做什么?”

“我们有一件广告公司,在14 楼,其他的都租出去作写字楼了。”

随后是尴尬,电梯里特有的那种。

电梯里面灯亮了,西门看了一下手表,被困了15分钟,电梯恢复了体力,吃力的往上爬。

“办公室和上次的一样,队长是不是先看一下。”一名警察向白方报告。

“保持现场,我们最后去看,你等李警官来了,让他先去拍照。”

会议室,还是那几个人,唯一不同的是,少了一个美女,多了一个节目主持人。

袁长红看见西门通进来,无奈的笑了笑。

今天会议室的气氛和昨天的相差很远,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丝疑云。

西门通看着昨天的纪录开始发问,白方很自然的坐在他的身边,对于自己的老同学,他是一百个相信。

“刘爱珍女士,请你谈谈今天早上的情况?”

“太可怕了,真是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还是快到9点的时候,大楼又响起那段可怕的音乐,我们所有人都吓坏了,音乐还是从那个地方传出来的,昨天你们走后,我们把那间办公室锁起来的,谁也没再进去,谁敢进啊,我和张亮立即跑上去,和那天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就像恶梦重演,只是窗户上站的是丹丹,张亮这次没等我示意,就去撞门,这次的门更紧,于是张亮打碎了窗户,手都破了,也就是这时候……,丹丹她,她跳下去了。”

西门看着那个手上缠着纱布的男人,问他:“刘女士说的都是事实吗?”

“是的,”张亮抬起头:“真不知道,这座大楼怎么了?”

“你当时在哪里?”西门问袁长红。

“我在我的办公室,听到音乐,这一次,我也马上跑到了17楼,等我上去的时候,冯

丹正好跳下去了,我只是看见张亮手上都是血。”

“是这样吗?”西门看着张亮,张亮很痛苦的点了点头,看来他的手很疼。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女人,她很慌张的坐到袁长青的身边,对他说:“我

听说了,又出事了?”

“这是我的太太。”袁长青向西门介绍,然后小声对自己太太说:“丹丹也跳楼自杀了,就在今天早上。”

“啊!真的,天哪!长青我们快把这个楼卖了吧,我怕有—天,我们也会……。”

“你别害怕,这是白队长和西门先生,他们会搞清楚的。”袁长青拉着自己的妻子坐下。

袁夫人的突然到来,使西门问话的顺序有点打乱了,他注意着这个女人,显然也是个美丽的女人,西门不由得回头看了白方一眼,和他想得一样,白方正在注视着来人。

西门笑了,他继续刚才的话题:“那请问长青和长杰你们俩在什么地方?”

“我们今天起晚了,昨天我弟弟住在我那儿,早上大哥打电话通知的我们。”袁长青看着哥哥,看得出来,袁长红对两个弟弟的散漫很不满意。

“我们去看一下办公室吧。”西门对白方说.

办公室,和白方昨天见的场面一样,只是大门左边的窗户,玻璃被打碎了。

那个已经跳下去三个人的落地窗,开着。西门往下看,下面的尸体已经抬走了,留下了

一个新的白色的人形描圈,压在了昨天个那个描圈上面,两个落地点不是在窗户的正下方,而是有点偏左,西门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两米的距离。

“你看那是什么?”西门指向16楼玻璃窗的边框。

白方手拉着西门,伸头往外看,下面那一层的窗户,因为老化,有一块铝合金边框凸出

来了一点,上面好像粘有干枯了的血迹,还有几丝纤维挂在上面。

“李建阳,上来了嘛?”白方回头问。

“头儿,我们来了。”

“你过来,你看见那里了吗?有血迹和纤维,立即取样。”

“没问题。”

“奇怪,”西门自言自语:“这么大的风,打开的窗户怎么不动?”

“你看,”白方指着窗户下面:“这里有人用东西把窗户塞起来了,可能是为了保持通风吧。”

“那干吗不完全打开,用风勾固定。”西门摇摇头。

从办公室出来,西门依然不自觉地摇头。

“你准备怎么做?”白方问老同学。

“我准备到台里报到,这几天没有我的节目,然后回家睡觉,今天起得太早了。”

“再然后那?”白方耐心的听着。

“我要一个—个的询问当事人,在这之前,我需要每个人的全面资料,还有现场的报告,以及两具尸体的验尸报告。”

“你放心,明天你睡醒前,我保证把资料放在你面前,因为,昨天我就开始让人做调查

了。”

“那我走了,明天见。”西门转身走了。

“给,开我的车。”白方把钥匙扔给西门。

 


第四章 蛛丝马迹

白方没有让西门失望,西门还没有睡醒的时候,白方就拿着所有的资料,和他的两个助手叩响了西门的大门。

请他们三个人坐下,西门这才去洗漱。时间不长,西门从卫生间出来问他们几个:“吃

早饭了吗?”

“都几点了,马上中午了。待会儿—起吃午饭吧。”白方把资料放在茶几上,拿起茶几上的一盒烟,拆开,拿出了一支。

“有什么新情况吗?”西门拿了三瓶可乐给客人。自己倒了杯冰冻牛奶。

“还真有,验尸发现冯丹已经怀孕了,大概有两个多月了,这是其一,还有就是她的双臂有明显的红印,像是和人发生过肢体上的冲突。”白方喝了一大口可乐。

“这倒是个新的情况,窗户上的血迹那?”

“是这样的西门先生,”李建阳把手中的可乐放在茶几上,抬头说,“血型和冯丹的一样,都是O型血。那几根淡紫色的纤维是尼龙制品,应该是冯丹跳楼的时候挂到的。”

“嗯,”西门听完了想了好久,又看着李建阳,“建阳,如果要做冯丹腹中胎儿的DNA

鉴定,要多长时间?”

“最快也要三天,要是简单的血样分析就快了,但是DNA的准确度要高于血样化验,关键是和谁的比较那?”李建阳回答。

“我觉得张亮的嫌疑最大,西门你看,这份资料显示冯丹在没有来袁氏集团之前,是在

一家酒店做大堂副理,她是99年应聘到袁氏的。而张亮恰恰也是那家酒店的,当时是销售部经理。他比冯丹晚了一年来到袁氏,还有,那一天冯丹跳下去,他第一个到楼下去看尸体,看到冯丹,他哭了。”

“有道理,我也注意到,冯丹自杀的那一天,张亮显得很激动。建阳,先做一下胎儿的

血样调查吧。”

“我们已经做了,胎儿的血型是AB型,看来他的父亲应该也是这个血型。”

“有张亮的血型瓷料吗?”

“暂时没有。”

“那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取样。”李建阳对西门说。

“好了,我先看看他们的个人资料。”西门低头一份—份的看着。

大家都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等着。突然宋晓宇问了一句:“西门先生,您可以快一点破案吗?”

“哦,怎么小宋有点着急了?”西门笑着问宋晓宇。

“不是的,我们队长他……。”说到这,她看了眼白方。

“怎么了,老白,有情况?”

“也没什么,”白方习惯性的用手摸了—把头发:“上面有人干预了,认为只是自杀案而已,没必要搞得这样复杂,让我早点结案,你也知道,我刚升的正科级,有人说我有点显摆。”

“看来袁氏集团的关系网不小呀,那你是怎么看的?”西门问白方。

“按理说,这的确是自杀案,这一点目前来说毫无疑问,只是里面有点我也说不出来的疑问,难道真的是大厦的诅咒?这个我是说什么也不信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又不能不信。”

“记得上一个案子吗?”

“我怎么会忘记那。”

“所以呀,即使是自杀,我们也要把每一条线索搞明白。”

“西门,你放心,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有一点可疑,我就不结案,再有,我觉得冯丹

的死,有一点杀人灭口的味道,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态度很明显,她认为袁炳生不会自杀,

好像有情况要对我说,可惜第三天她也跳楼了,这是我最怀疑的地方。”

“我了解你,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资料,冯丹一直是单身,看来这个胎儿对案子很

重要,好了,我们去那座大厦吧。”

大厦的电梯正在更换,西门他们在袁长青带领下,座员工电梯。从电梯上下来,走到15层的时候,西门看见了袁长红,他正在办公室里发脾气。

“你们几个要是在做不好,都走人,你看看这个月的报表,成本竟然是百分之六十!丢不丢人!”看到西门进来,袁长红连忙站了起来,叫那几个挨训的人走了。

挨训的人很感激地看了西门一眼。

“白队长,这个案子要拖到什么时候?你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我们做死者家属的心情,我叔叔不能入葬,现在又死了个秘书,现在整个集团人心惶惶。眼看这个月营业额掉下来了,这样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叔叔。”袁长红看来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

“我们也在加紧调查,希望您耐心一点,积极配合。”白方的话也是不冷不热。

西门这时候,正在打量这家办公室,整体样子和17楼的差不多,也是落地窗,窗户上的窗帘是新的,打开着。挂在两根很粗的钢筋上面。西门走到窗前,轻轻打开了窗户。

“西门先生,我知道你是电视制作人,这件事情没有我们家属的同意,是不允许曝光的这一点,我希望您可以明白。如果传出去,对集团的负面影响您要负责。”

“你放心,我不是来做节目的。”

“您有调查的资格吗?’袁长红的声音有一点高亢。

“当然有!”白方有点上火:“西门是我们的荣誉刑警,也是我的顾问。市局颁发的证书,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那到不用了,我也希望早日定案。”

“你窗户下面14 和13 层是什么单位?”西门把头探出带纱窗的窗户,向下看。

“刚租出去,正在装修,是一个贸易公司。”袁长红平静多了。

“公司要上市?”西门看着袁长红桌子上的一份申请。

“咳…!”袁长红这才坐下来:“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冲动,是的西门先生,你看……。”

他指了一下那份申请表:“就因为这件事情,上市推迟了。我有点着急,我叔叔尸骨未寒,我想早日完成他的愿望。”

“我哥哥这几天可是忙坏了,好了,我们上去吧?”袁长青靠在门框上,冷冷的说。

西门一行人走出袁长红的办公室,袁长红追了出来,拉着白方的手:“白队长,原谅我的失礼,这几天我有点蒙了,好多事情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来气。”

“我明白。”白方看了他—眼,笑了笑。

会议室里的人看来已经坐得不耐烦了,正在议论,看到白方他们走进来,大家都不说话

了。

“对不起,又要耽误大家时间了,因为这个案子有了新的情况,看来我们要详细的调查这两次的自杀案,希望大家配合,长青,我们先到你叔叔的办公室。”

“好的,我陪你们去。”

17楼办公室,这个被人诅咒的地方,西门和白方—行四人坐在了这里。

“先问哪一个?”袁长青问西门。

“既然你在这儿,先问问你吧。”西门笑着让他坐下。

“好吧。”袁长青坐了下来。

“请问办公室的小桌子是谁的?”

“是冯丹的,她是我叔叔的秘书,那是她的办公桌。”

“那为什么,你叔叔自杀的时候,她却不在办公室?”

“她下去发文件了,当时她在刘姐的办公室。”

“你叔叔的办公室为什么装修的这样坚固,窗户上都上了铁条。”西门走到门口看着窗户。

“他喜欢这样,也觉得保险,因为保险柜就在这间屋子。”

“可是落地窗却没有什么保险措施。”

“西门先生,不会有人飞到17楼来偷东西的,您说那?”

“这倒也是,长青这几天你哥哥可是忙得不得了了吧?”西门的声音听上去很暖。

“他。”袁长青表情有一点怪:“他的脾气可是见张,我这都是听下面人说的,我是没和他说过话。”

“你哥哥也说你们三个兄弟里,你和你弟弟比较合得来。”

“是啊,我小弟不怎么喜欢管理,有钱让他花,他就满意了。我倒是一直希望可以帮公司做点事情,可惜没有机会,我哥根本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这样说可能不是太好,看来你哥哥是你叔叔死后唯一的受益人了?起码他大权在手。”

“西门先生,”袁长青一下站起来了:“您这样说真的是不太好,说实话,我不喜欢我哥的作风,可是我知道,我哥哥对我叔叔是十分尊敬的,就像是父亲和儿子。他从我叔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