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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没了束缚朝我连连摆手,并从背包里拿出一根圆柱形的东西,等我跑到身边,他一把拉住我让后面的孟南刀先进去,孟南刀做了个奇怪的表情钻进了洞里,我眼看着身后那群模样怪异可怕的怪物朝我们冲了过来,急道:“二叔你干什么?”
二叔看了一眼身后,将我推进了窟窿。窟窿表面全是粗糙的石头,我的手被划的生疼,朝里面爬了一段距离,二叔突然推了推我的屁股朝我小声说道:“二叔还有点事儿,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保重。”说完往我的口袋里塞了一块东西。
我吓了一跳,刚想说点什么,二叔重重地推了我一把,将我塞进洞里。我艰难地转过头去,二叔已经爬出了窟窿,我想爬出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听“轰”一声,身后的窟窿后面一截被炸垮,整个窟窿的支架开始摇晃起来,孟南刀在前面拖着我往前冲,我怎么也挣扎不开,眼睁睁地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洞口,眼泪鼻涕跟着全流了下来。
29、密谋
原来二叔之前拿在手里的东西是个自制的小型炸药,我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把老烟枪给我玉佩的事情告诉他,二叔重新返回地下古城肯定又是去找玉佩,害怕狼三他们得了先机又自己一人前往,他许是私底下知道了什么秘密,但是现在这枚玉佩就在我的手里,他进去之后如果发生了什么危险,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窟窿就要面临崩塌,这个洞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就是狼三他们所说的逃生洞,它是倾斜向上的构造,极窄,只够一人弯着腰前进,陡峭的地方挖了不少的小台阶,以古城的规模来看,建造工人不在少数,这条通道或许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三面墙壁上的石头开始往下掉,孟南刀拉着我的衣服脚下的速度极快,像个山猴子一样。通道出口已经被二叔给炸毁,如果不快点逃出去的话只能被掩埋在这个地方,我让孟南刀松手,他这样一路拖着我走累得够呛,并且通道的宽度就这么点儿,他走起来不方便,我的屁股也受不了摩擦。孟南刀放下我让我快爬,要是出不去的我们就得被活埋在这里了。我应了一句,狼三和妙手先生已经离着我们很远,现在要紧的还是先出去,等出去之后再做打算,反正我不能让二叔单独进入那个噩梦般的凶地。
两面突兀着锋利石头的墙壁不知将我的身体划破成了什么样子,我每动一下身体,被划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孟南刀和我的距离很短,手往前抬就能触到他的屁股,洞里慢慢传来“咯吱咯吱”瓦解的声响,我推了他一把让他快走,孟南刀的体形忒大,刚开始还爬得很快,到后来通道又变窄了一些,把他庞大的身体紧紧卡住,他只有用力蹭下许多石头才能前行。我的脸上飞来许多被他蹭掉的灰尘,尘土掉到我的眼睛里,搁得我很是难受,只能微闭着眼睛,时不时往前看上几眼。
“坚持住!快到洞口了!”孟南刀在前面大喊道,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他这么一说,激励了我不少,脚下的速度也跟着慢慢加快,过了一会儿我的衣服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让我寸步难行,用力往前冲了几下也于事无补,洞顶断裂的声响越来越大,我着急了一下举着手电将头转回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拉住了我,这一转让我的脊背一下子发凉。
拉住我衣服角的是一双白得可怕,很纤细的手,那只手五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里面却塞满脏兮兮的泥巴,情急中我将手电往前一照,山魈一脸阴黑看着我咧着嘴冷冷地笑。
山魈这是要我和他陪葬啊!我急得赶快去扯拉住我衣服的手,那只手冷得像块冰,拉住我衣服的力度极大,我没有了办法朝他嚷道:“娘的,山魈你这可不厚道啊!”山魈只一味冷冷盯着我,嘴巴诡异地上扬,他手上的力气突然增大了不少,我的身体逐渐开始往后缩。
我一看这可怎么了得,急忙抽出脚去狠踢他的头,山魈虽然已经死了,灵活度却一点没减少,他把手往后一缩放开了我的衣服转手拉住了我的腿,我只觉腿上的肉一阵透彻骨头的疼痛,几乎没把我疼晕过去。
我继续挣扎着,身体又往后缩了一些,我急得大嚷大叫,在这样下去我就得真的和他陪葬了。这时我的衣服领口突然被紧紧拉住,两股力量对峙起来,我把手伸向前去,孟南刀狠拉住我的手吃力地朝山魈大喊道:“狗日的杂种,孟爷爷要是逮了你非把你砸碎了!”
山魈一个死人哪里听得到这些,我被他们两人(其中一个不是人)像拔河的绳子似的拉,山魈和孟南刀的力度很大,我浑身说不出的难受,他俩就这样对峙了起来,“踢他的头!”孟南刀大喊着渐渐放松了我的手,山魈一下子将我拉到身旁,我看时机来了,蜷起另一条腿狠狠地往他头上踢,“咯吱”一声,山魈的脑袋几乎被我踢歪到了他的肩膀上,他拉住我力气一下子小了不少,孟南刀立即鼓足了力气猛拉我的手,我的肩膀一阵剧痛,就快要岔气的时候山魈突然放开了我,孟南刀就这样连拉带拖,很快地将我向前拉去。
山魈的脸慢慢消失在了手电光线中,他把脸转了回来,始终都是那副冷笑,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不少,屁股和背上摩擦造成的疼痛还是让我遭罪不浅。
半分钟之后逃生洞前开始出现了亮光,孟南刀很快将我拉出了洞口,躺在地上气喘吁吁。我全身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轰隆”一声,城墙脚下的洞口瞬间崩塌,城墙一角跟着下陷了不少,我的身上全上冷汗,要是再慢上几分,我可就被埋在地下了。
狼三和妙手先生早已在洞口等我们,狼三的肩上依旧驮着老烟枪沾满灰尘的尸体。我们所在的地方离着古城区有一定的距离,那些守城人不会立马发现我们。在地下古城经历了一夜有余,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将我的身体烘烤得暖暖的,没了地下的那股怪味,我感觉连呼吸也跟着畅快了不少。
“董二呢?”狼三见只有我和孟南刀逃出来急忙走到我跟前问道。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二叔独自返回古城想来必定是要躲开狼三,我便先隐瞒住她,等会儿有了机会远离他们再去找二叔,我故意装出一副悲伤状,说洞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崩塌了,二叔没能赶上我们想是已经被埋在了里面,说完捂着头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担心二叔能不能躲过那些人形怪物。
狼三听完一脸的狐疑,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转问孟南刀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刚爬进去后面就传来了巨响。
孟南刀摇头道:“三娘,这我也不知道,董二想是已经死在洞里了,我和小爷也差点性命不保。”说完连连叹气,安慰我道:“小爷,节哀才是,人死不能复生。”
我听得心里怪怪的,突然想起来二叔临走前往我口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妙手先生一脸的灰土,也是叹气连连,狼三则坐回到地上像是在考虑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她说:“此地不宜久留,玉佩不知被谁拿了去,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回去。”
这就完了?我心想狼三不是很在乎天纹玉佩,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三娘,这尸体怎么办?”孟南刀站起来指了指被狼三扔到地上的老烟枪尸体道。
狼三摆摆手,说这是董二背出来的,找个地方埋了便是,哪儿那么多话。
孟南刀点点头走到旁边一块空地上从背包里拿出刀掘土,我休息得差不多了,从背包里拿出吃的东西随便填了填肚子,现在想要躲开他们也不是机会,先看一步走一步。我走到孟南刀面前帮他掏土,不一会儿地上就被我们挖出了个浅坑,并将老烟枪放了进去,她的身体已经干挺了,断臂处的骨头因为肌肉的萎缩完全突了出来,我的心里很是不忍,说到底她是因为我才落得这般田地,便将衣服脱下来盖在尸体上,和孟南刀一起将土掩盖了上去。
我的心里一直都在奇怪,二叔为什么要费劲力气地把尸体抬出来,难道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
做完这些事情,狼三让我赶快休息一下,天黑之前要走出这座古城。我的心里不觉急躁起来,必须要抓紧时间找个机会溜开,但是现在狼三就在我的跟前,根本就没有可能。
我坐在地上心思老全放在怎么离开他们,想起二叔塞给我的东西,故意往后挪了一些,见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我便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将那东西掏出来放在地图上。
二叔给我留的是一张被揉皱的纸,我将它慢慢舒展开,上面写了一行暗红色的血字,想是二叔在情急中挑破手指写下的,上面写着:“躲开狼三,大局为重,别回来,去找金算盘,之后我会来找你,收好玉佩。”
我心里一惊,“收好玉佩”是怎么回事,难道二叔知道老烟枪将玉佩交给我事情?那他又返回去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在里面又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不禁左右左右为难起来,是该听二叔的话还是继续下去找他,二叔到底返回去做什么?
我把纸张和着地图一起收回到背包里,狼三从地上站起来示意我们该走了,我看了她一眼,发现狼三也正用她那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我,我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马上躲开了她的视线,站起来背上背包,再看狼三,她和妙手先生已经往前走出去一段距离。
我往后身后扫了一眼,洞口已经被完全掩盖住,我摇了摇头,孟南刀上前拍了拍我肩膀道:“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跟在狼三他们后面,心想还是按二叔所说的去做,二叔这样做我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
30、葬礼
回来之后雨淅淅沥沥连着下了好多天,我不禁感叹幸好雨林之行天气大好,否则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情。雨林、地下古城…我发现短短几天的经历让我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个疑神疑鬼的神经病患者,回来后的这些天我几乎全都睁着眼睛躺床上睡觉,如果稍不留神沉沉睡去,就会做各式各样的噩梦,最让我心悸的还是二叔,我梦到他全身是血,怀里抱着爷爷的尸体低着头坐在我的床脚,虽说如此,但是我的惊喜还是胜过了惊恐,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二叔缓缓抬起头,他的两只眼睛血肉模糊,嘴里、鼻子里全是一行行流下来的血痕,我吓了一跳,二叔张大嘴巴吼道:“侄儿,我找到老爷子了…我找到老爷子了…”我吃惊地望着他怀里的爷爷,嘴巴张着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就在这时爷爷的眼睛突然猛地睁开,嘴巴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吃吃地望着我笑。我的身体渐渐不能动弹,二叔猛地从我的床脚站起来,踩在我的脚上又大吼道:“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我害怕极了,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二叔是在我的眼珠子前跑回古城的,而我却没能去阻止他。
爷爷的身体像一团烂泥似的从床上跌了下去,脑袋撞到地面发出“咚”一声,莫名其妙就整个掉了下来,我远远地望着那颗掉下的脑袋,发现爷爷依旧咧着嘴在笑。二叔被血染红的手顿时伸到我的脖子前,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他的面孔在这时突然就变成了那些人形怪物的脸,突兀的尖牙几乎要碰到我的脸庞。我难受无比,双脚乱蹬,手紧紧地拉住二叔的手,却无济于事。
就在快要咽气的时候跌到地下的爷爷突然站了起来,他把嘴上还在阴笑的头捧着手里一下子朝我丢了过来,我吓得大呼大叫,立马惊醒,全身被汗水浸湿得像洗过澡一般。
连着一个星期我没有出过家门,天天窝在家冥想、抽烟、冥想、抽烟…我甚至一天能够抽掉四包烟。二叔满是血迹的脸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但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又会梦到爷爷?
从西南回来后狼三一伙不辞而别,孟南刀告诉我有时间可以去饭馆找他,亲自给我下厨。狼三则一直阴着张脸,回来的车上她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呕吐了,弄得我好不自在,总以为她知道李剑藏的玉佩就在我的怀里。
二叔塞进我包里的纸条几乎被我给揉烂,上面写着的寥寥几个字在我眼里像考古用的甲骨文一般,我反复琢磨,琢磨着二叔在里面会不会留下一些特殊的信息,但是看了这么几天,我还是什么都没能看出来,里面所写的“金算盘”无疑是一个重要人物,二叔叫我去找他,我根本不可能直接去问狼三和孟南刀,这样一来,所有的信息都断开了,难道我要这样一直在这里等二叔回来等我?他究竟还回不回得来?
我告诉伙计店里如果有人找我立马给我打电话,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渐渐没了耐心,狠下心感觉不能再这样晕乎乎地等下去了,我要去找二叔,我要问他所有的谜团,所有的秘密。想到这里我又迷茫了,二叔所知晓的秘密在天铁印和老烟枪出现之后被一举击垮,想来二叔也都被爷爷蒙在鼓里,更不用说狼三,她只不过一直都在为陆瞎子临终所托寻找天纹玉佩,她又怎么会知道爷爷的所有事情?
老烟枪的出现,而后将爷爷交给她的玉佩重新交予我,这件事情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突破点无疑全都指向她,却不想这样一个重要人物死在了地下古城。
我本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我决心要尽数知晓全部隐藏的秘密,我知道关于玉佩我根本摆脱不了,狼三纯粹为了陆瞎子,而我则是为爷爷,况且现在还多了二叔。我决定重返西南大雨林,返回古城,找到二叔,立马,现在。
想着想着窗外的雨突然停了,过了一会儿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了进来,我抖擞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抽了支烟,莫名其妙地感叹烟确实是个好东西,抽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一阵激动手忙脚乱地丢掉烟拿起来一看,是个完全陌生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奇怪的号码,我皱了皱眉接起来,对方所在环境的杂音很大,费了很大的劲我才听出来是父亲。
回来这么多天,父亲的电话怎么打也不通,我都准备开始怀疑二叔究竟把他们俩弄哪儿去了。
父亲说他和我妈现在正在国外,还问我二叔回去了没有。
我支吾不清地说二叔已经回来了,但是最近几天又出差去了。
父亲在电话那头突然暴跳如雷:“你二叔回去了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那个兔崽子,等我回来了再收拾他。”
我忍不住发笑,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父亲说他们也不知道,既然出来也就不着急着回去了,先玩玩几天再说。我心想这样也好,否则他回来看到我不在古董店照顾生意,还不得遭顿骂。信号不怎么好,父亲一句话要说上个几遍我才能听清,索性寒暄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从包里掏出烟,正准备点上,手机在这时又响了起来,阳光明媚下突然就响起了个闷雷,我嘀咕了一句拿起手机,是店里伙计的号码。
我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是金算盘找来了?
接起电话伙计那懒洋洋地声音响了起来:“老板,还在睡哪?太阳都要照到大马裤上了。”伙计和我的关系看上去更像是哥们儿,从我接手门面那会儿开始到现在这么些年他一直就在我的店里干,况且我时常会给他加点工资,古董店的生意如果好的话我还会给他分红,虽然算不上多,古董店差不多都是他帮着打理的,不过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但是看得出来伙计还是挺高兴的。
我说有事说事,没有事的话最近我还要出远门一趟,过上几天才会回来。
伙计“哦”了一句,问我要去哪里,多带些衣服去,免得着凉。
我接着问他真没什么事?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别墨迹,就事说事”,伙计反应过来说:“老板,有人找你,说是受别人指使来给你说点事情。”
我不觉把手机握紧了几分,忙问是谁?
伙计支吾道:“他不说,我也不好问,老板还是亲自来问他吧。”
我让他在店里留住那人,我马上就来,说着我急忙披上一件衣服跑了出去。路面全是雨水,滑的很,还没走几步,天上又下起了雨,我暗骂了一声,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十分钟后,我看到古董店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块头男人,肩膀上捆着一条黑布。伙计看到我给男人指了指我的方向,那人看到我皱了皱眉头朝我走了过来,我一惊,这人不会就是金算盘吧?
他走到我旁边问道:“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我摇摇头让他进屋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他貌似一下子反应过来闭上嘴点了点头,这个举动让我好不惊讶,面前这人肯定就是二叔派来找我的金算盘。
进屋之后我把伙计支开,急忙问他二叔现在在什么地方?
金算盘眯了眯眼睛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一下子急道:“你倒是快说,我二叔让我去找你,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还好你来找我了,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金算盘仍旧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他长得肥头大耳,硕大的油肚一挺一挺,用范伟“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厨师就伙夫”的话来说,则是“不是经商就是个当官的”,金算盘这个名字想来必定是个精打细算的商人。
“你认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
我一下子泄了气,他原来并不知晓二叔的踪迹,那二叔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还在地下古城?看来西南一行我还真是去定了。我接着问他二叔让他来告诉我什么?。
他紧接着摇摇头道:“你认错人了,我并不知道你二叔是谁,我说过,我只是个传话的。”
我注意到他肩膀上的那条黑布,听他这么一说,不耐烦起来,原来这人不是金算盘,我问他要说什么?
那人点点头道:“明日中午时分,古城区通灵巷88号,请老板来此赴宴。”说完他站起来就要走。
我仔细想了想,那不是烽火连城这个怪人的老巢吗?让我去那个地方干什么?我警惕地拉住他的肩膀问他究竟是谁,让我去那个地方赴什么宴?
那人指着肩膀上的黑布道:“葬礼。”
我接着问是谁的?
他往周围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道:“瓢把子。”
31、泄露
我吃了一惊,烽火连城死了?
这不过才短短几天,同狼三一起去见她的时候,她虽然很是老迈,但是精神抖擞,否则也不会扔出几枚飞刀就把我吓得屁滚尿流。我总是认为烽火连城和爷爷之间有莫大的关系,难说多多少少知道爷爷的一些秘密,这下可倒好,她这么一死,一条线索断了。
“瓢把子怎么死的?”我从怀里掏出烟递给面前那人,他摆手不接,我自顾着叼在嘴里点燃吐出一团烟雾。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只是来传口信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古董店。
我坐在靠椅上远远望着那人慢慢消失在街道尽头,心里盘算着究竟去还是不去,“红霞”组织想来与我并没有什么瓜葛,他们邀请去参加葬礼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一行恐怕又是凶多吉少,我决定先去找狼三,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全是她把我拉进这个泥潭的,简单来说,她得负责。
我给伙计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孟南刀的饭馆附近,想想还真是好笑,第一次来这儿是给狼三绑来的,这次倒是像极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饭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这回我好好地在门口望了望,这间饭馆叫“清楼”,我一下子哭笑不得,这个名字还真是起得够味,怪不得没人来吃饭,想来一些食客走到这里看到这么个名字必定立马拔腿就走了。
走到门口,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低着头从饭馆里走了出来,轻轻地撞了我一下。鬼鬼祟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转回头朝我点了个头致歉,我看他一脸青涩的模样,心想不会是个小偷吧?
“哎呦小爷,往里坐往里坐。”孟南刀的声音从饭馆里面传了出来,我转回头朝他点了个头发现孟南刀正在朝那个小伙子摆手,我心说奇怪,再转回去看那小伙子时他已经走出去了老远。
孟南刀迎了出来,殷切地问道:“哪阵风把小爷吹这儿来了,饭吃了罢?不然要兄弟我弄两手?”
我摸摸肚子想起中午的饭还没吃,让他随便给我弄几样小菜就行。孟南刀乐呵呵的,满脸赘肉挤成一堆应了一句,让我先往里坐会儿,他马上就弄好。
饭馆的规模不大,很是干净,也没有一般饭馆那样充满油味、肉味,倒是我坐的地方地上扔了很多烟头,不知道是不是先前那个小伙子留下的。
我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没有看到狼三便问孟南刀狼三去哪里了?
孟南刀“叮叮嘣嘣”的在厨房里忙,想是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我从板凳上站起来朝厨房走去,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这间饭馆给我的感觉还是如同第一次来这儿时的感觉,我心想厨房里会不会摆满了狼三和孟南刀吃剩下的各类人体器官,上面还有苍蝇“嗡嗡”的飞舞….
走到厨房门口一股炒菜特有的香味传了出来,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刚要踏进去,孟南刀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盘菜肴,“小爷,咱到外面去吃罢。”
我点点头往厨房里望了一眼,厨房很是干净,摆设得很是地道,样样齐全,并没有什么人体器官之类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神经质了。
孟南刀陆陆续续从厨房里抬出好几盘菜,也不要我帮忙,非说厨房是厨师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方,让我只管好好坐着便是。孟南刀这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厨艺端的没话说,我忍不住多吃了几碗,把肚子塞得满满的才肯罢休,吃完才想起来这儿的目的。
我问他狼三去什么地方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她。
孟南刀从厨房里拿出一瓶酒和一碟油花生,让我陪他小酌几杯,听我问话道:“三娘大清早就出去了,小爷,你可知道瓢把子死了?”说着他往两只小瓷杯里倒满酒水放到我的面前。
我点点头说我就是为这个事来的,刚刚那会儿有人来邀请我去参加烽火连城的葬礼,我一想不对啊,我也不是“红霞”的人,邀请我是怎么回事,这才来找你和狼三,想问问你们这一行去是不去。
孟南刀往嘴里塞了几粒花生,听我这么一说同样满心狐疑,想了一会儿道:“三娘好像也是为这事去的,瓢把子死得有些蹊跷啊。”
我同他碰了杯,一饮而尽,脖子里只觉火辣辣的烧疼,这酒水也忒烈。我问他怎么个蹊跷法?
孟南刀接着又往嘴里塞花生说瓢把子据说是死在外面的,死状很是凄惨,她一连消失了许多天,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大概是昨天,妙手先生突然就把她的尸体带了回来。
我说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出门的话身旁必定有高手保护吧,并且烽火连城的手段我是见过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孟南刀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现在只怕只有妙手先生知道死因,但是他就是封口不说一句,带回了瓢把子的尸体,立马通知了组织里的各路兄弟朋友,告知了他们这一事情,“这下子,组织里铁定免不了一场争斗”,他往我杯子里又填满了酒水,我喝了半口脖子实在捱不住吃了一粒花生问他是什么争斗,难道有人在打瓢把子这个位置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