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存在,两千多年前滇池沿岸有过一个古老的王国,司马迁在《史记》中称之为滇,这也是现如今的云南为什么被称为滇了,然而就在司马迁将它载入典籍后不久,滇国就销声匿迹了,除了后来的《后汉书》和《华阳国志》又重引述了司马迁的记载外,再没有踪影,没有传说,更没有人知道它的臣民哪里去了,像一个亘古的谜,没有人再提起云南古史上的这段辉煌。直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考古学家在晋宁县石寨山发掘了战国到西汉时期的古墓葬50座,如果不是石寨山6号墓出的滇王金印,可能永远也没有人知道《史记》中这短短的记录背后是多么一段辉煌灿烂的历史。”余晓同的情绪得到了缓和开始讲述了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这张地图应该和神秘消失的古滇国有联系。”徐佩希皱了皱眉说道。
“所以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你们决定冒险引二叔回国,目的就是要尽快找到地图上终点的位置,这似乎冒的风险有点大了,现在连那帮‘深海’日本人都盯上了。”余一龙有点不解的问道。
“你当徐老大是傻子啊,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贸贸然这么做的。”余晓同有些戏谑的说道“这一切要从当年我们在瑶寨得到这份女书以及当地的一个传说说起,不过现在太晚了我坐了长时间的飞机想休息一下,明天跟你们说我们现在走吧。”余晓同缓缓站了起来,随后戴上礼帽示意余一龙和郭信离开。
徐老大似乎有些不信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余晓同才回过头去说道“你放心,我余老二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答应过的事绝不会反悔。”徐老大一听这话才尴尬的咧开嘴呵呵的笑了起来“二当家还是当初的二当家,哈哈。”徐老大笑完立刻吩咐黑衣人送几人一程,不过被余晓同给拒绝了。
在回时的路上余晓同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二叔,你觉得有什么疑问吗?”余一龙已经看出了余晓同心中藏着事。
“事情未必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我们这个时候已经被严密的监视起来了,刚才我要不答应可能无法脱身。”余晓同沉声说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郭信有些茫然。
“一个阴谋把我给套了进去,徐老大很可能跟‘深海’组织有着密切的联系,这通敌卖国的混蛋。”余晓同狠狠砸了砸方向盘。
“余二叔的意思是徐老大跟那些日本人在合伙演戏给我们看了?”郭信咽了咽口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比自己商战上那些人还要难以对付,此时想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一个盗墓团伙过了这么多年越发壮大,当中必定有原因,如果我预计的没错‘深海’组织已经完全渗入并控制了徐老大的团伙,刚才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同意了合作,目的是想拖延一段时间好想想对策。”余晓同眉头紧皱“不过那女书以及地图应该不假,他们确实想利用我来寻找地图上的终点。”“他们既然拥有包括地质勘探学家在内的强大的团队,又何必来找二叔你呢?也许当中另有隐情,照二叔这么说那‘深海’组织很庞大,必须非常谨慎不然随时肯能没命!”余一龙心有余悸道。
“这是咱中国人的地盘,就算他有地质堪舆学家那又如何,别忘了咱老祖宗的风水学可是有几千年的历史,时至今日都未曾衰败,那组织哪有我们中国人了解自己的地方?我看那‘深海’组织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叫徐老大设计引余二叔来的。”郭信猜测道。
“小郭说的一点也没错。”余晓同望着郭信笑了一下道。
郭信此时仰靠在车后座上发呆,自己被无意中卷进了这场阴谋当中心中叫苦不迭“人家说商场如战场,话虽不错但搞来搞去也是钱说了算,可是现如今这话就不通了,刚才枪口对着我,现在说话动不动就是命啊命的,钱已经不起重要了,那‘深海’组织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那些珍宝?
真有那么简单吗?”“不好意思连累了你。”余一龙看出了郭信的心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郭信抱以苦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倚靠着车窗看着漆黑的夜色,一滴雨点滴到了车窗上,接着外面传来了闷雷声,郭信仰起了头望向漆黑的天空,在闪电亮起的一刹那,空中的乌云正在快速的聚集密布,仿佛织起了一张巨大的黑幕。
第四章 千年瑶寨
余晓同脱下绅士打扮换上了一套宽松的睡衣倚靠在沙发上喝着热咖啡,两个年轻人在他身边徘徊,一会翻翻报纸报纸、一会又摆弄着音响设备。余晓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见他放下咖啡叹了口气道“看来晚上不跟你们说说往事,你们是不甘心了。”郭信顿时像触了电似的坐到了沙发上“余二叔我知道你舟車劳顿,但你不说我心里像是被猫抓似的,你和那徐老大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余晓同哈哈大笑随后吁了口气缓缓讲叙起了往事。
原来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余家的家境并不好,父亲早逝,是母亲含辛茹苦带大两兄弟,余家两兄弟早早就下地干农活了,当时也是机缘巧合余晓同才认识了徐老大,徐老大真名徐秀山,在山西一代的盗墓圈里是小有名气的南爬子,只是住在山沟沟里的余家两兄弟哪认得这号人物,那日余家老二余晓同正在地里干活,忽然从山上传来动静,余晓同停下手中的活朝山上看了,只见一个男人朝山下连滚带爬的跑下来,并不断呼叫着什么,等跑近了些余晓同才看清楚这男人,这男人血肉模糊浑身都是血,衣衫也十分褴褛,脸色更是青紫难堪,嘴唇发黑像是中毒了一样,这男人连滚带爬跑了一阵子就摔倒在不远处,在倒地以后男人朝着在地里干活的余晓同伸了一下手,嘴唇微微动了动就昏死了过去,余晓同读懂了男人在昏倒之前喊的是“救我”两字,既然人家求救自己肯定是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他就把那个男人扶回了家。
余家老大余大同见弟弟将这么一个半死之人带回来一脸的愁容,他见这男人浑身是血而且受伤颇重,身上不仅有刀伤还有毒伤,一时之间对这个男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于是就奉劝弟弟不要将这些不相干的人给带回来,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余晓同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救下了这男人,由于男人身中奇毒,而且伤势过重眼看就要毙命,余大同无奈之下只好翻看家中祖上留下来的道学典籍,希望能找出解毒之法将男人治好再将此人送离。幸好在典籍当中找到了解毒之法这男人才得救了,在之后的日子里经过余晓同的精心调理,男人渐渐好了起来,在与男人的攀谈中余晓同得知男人名叫徐秀山比自己大七八岁,只不过在提及为什么身中怪异的剧毒和受刀伤的问题上总是支支吾吾不肯启齿,徐秀山好奇的问起自己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单纯的余晓同便将大哥从道学典籍当中取经的事情告诉了徐秀山,徐秀山趁余家无人之际翻看了余家的典籍,发现余家的典籍当中多是道家典籍,而其中那医治自己剧毒的典籍更是讲叙了许多关于墓穴底下气体产生的种类和解毒之法,就连一种尸气也分为了许多种类,徐秀山被这些典籍深深的吸引浑然没有察觉已经被余晓同发现,而后两人在书房中交谈到深夜,徐秀山终于言明自己的身份乃是一个盗墓贼,不过是因家境贫困时局所逼,余晓同从小就崇拜那些绿林好汉的事迹,于是对徐秀山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徐秀山所说的在墓下发现宏伟宫殿以及那些复杂的机关更是深深吸引着余晓同,徐秀山将自己如何受伤的事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余晓同,原来徐秀山带着一路人马正在后山挖掘一个宋代古墓,在进到墓穴里后有人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使得墓下绿色气体弥漫,他所带去的一帮人顿时就发了狂似的见人就砍,徐秀山马上意识到这些气体含有剧毒,于是拔腿就跑,但无奈还是被那些已经神志不清的同伴砍伤了,自己也吸入了少量的毒气,好在他意志坚定死死撑住才在迷迷糊糊当中逃了出来,逃出来之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意识才逐渐清醒了起来,于是他就拼命的往山下跑这才躲过了一劫,但也仅剩下半条命了,好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余晓同才得以生还。
徐秀山越说越激昂说什么两人相遇也是缘分,况且余晓同救过自己的命,于是两人学着古代武侠江湖结为了异姓兄弟,将来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恰在此时余家母亲发现了在书房中的两人,并斥责两人不该进藏有家传典籍的书房,余晓同当时年轻气盛加上受了徐秀山的怂恿,当夜余晓同就收拾好包袱离家出走准备跟着徐秀山干一番大事业,于是余晓同带上一些道学典籍就这样离家出走了。
在长达十多年的时间内余晓同专研带出来的典籍,学得了许多的地理风水堪舆的本领,两人一起搭档盗了不少的古墓,同时两人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随着时代的逐渐进步,渐渐地余晓同意识到这些所谓的大事根本就是不齿的行为,在仔细思量后决定脱离盗墓组织,但徐秀山怎么会让这样一个由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好手就此离去,经过两人日久的长谈余晓同答应为徐秀山干最后一宗就金盆洗手回老家,而这最后一宗正是前往黔桂交界的大瑶山深处,徐秀山收到道上消息,在大瑶山的千年瑶寨里隐藏着西汉的古墓群,于是一行人就此前往了大瑶山,历经千辛万苦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公路不通、山路难走的大瑶山。大瑶山群山连绵峰峦叠嶂,溪水潺潺古树参天,气势雄伟,而生存在密林深处的瑶寨民风淳朴,好客的瑶民更是将他们如奉上宾一样。
看着纯朴的瑶民,又对道家风水研究的鞭策入里的余晓同深深意识到挖掘地方的古墓则会破坏了此地的风水,于是更加坚定了自己收手不干的决心。
一行人在大瑶山山峦附近苦苦寻觅,却始终没有觅得西汉墓葬群的踪迹,徐秀山也急了质问余晓同是不是有事隐瞒,余晓同告诉他连日以来自己夜观星象发觉一天以后此地定是雷电交加,那时候就是确定墓葬群的时候,徐秀山将信将疑的等待了一天,果然第二天的天气就阴沉的厉害,不到中午就电闪雷鸣,余晓同站在瑶寨仔细观看雷电走向,最后确定在一座山上会是西汉墓葬群的遗址,于是徐秀山马不停蹄当夜就上了山,果然也挖掘出了一个西汉古墓,可惜墓中只有简单的几件西汉青铜器陪葬品,徐秀山不甘心又在山头上到处寻觅,结果除了那个简陋的墓之外其他什么也没发现,不过在这个简单的古墓中还是发现了一份兽皮缝制成的古卷,在蔡伦没发明造纸术之前这份兽皮古卷自然也是价值不菲,可徐秀山带领这么多人历尽千辛万苦自然不甘心只弄到这一份,不过徐秀山细看才发现古卷上的字体根本不是流行于西汉的小篆,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文字,余晓同意识到了这东西的价值于是就收了起来,当一行人再次回到瑶寨的时候,望着那些瑶族妇女身上穿着的衣服花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余晓同产生了似曾相似的感觉,仔细一回忆余晓同才猛然意识到这些瑶族妇女衣服上的花纹跟在山上发掘出土的那份兽皮古卷上的文字有几分相似之处,于是就跟她们打听了一些关于这些花纹的由来,原来这些花纹是她们祖上传下来的,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个女人逃难逃到了瑶寨之后被瑶寨妇女所救,可惜这个女人神经有些不正常了,但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在她清醒的时候还能说几句话,说自己是来自更南边的人,说自己的家乡在顷刻间就消失了,她是受国王的命令从地下废墟里跑出来的;而在她疯的时候则会不断呢喃着天谴、女娲在天空中现身,山崩地裂之类的话,大家也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看她可怜于是将她留在了瑶寨当中,不久之后女人突然间病变,变得异常的消瘦,身上长满了脓疮很是吓人,最后在痛苦中去世了,瑶族的妇女在整理她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奇怪的兽皮卷,兽皮卷上有着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很是精美,瑶寨的妇女很喜欢于是就将这些符号依葫芦画瓢缝制成花纹穿在身上,同时她们也将这些符号作为通信说悄悄话的图形,于是就这么流传下来了,而且范围逐渐的扩大。
余晓同听完后开始明白挖到的这个墓穴事实上就是那个疯女人的墓穴,也知道了这就是女书。后来经过余晓同对瑶寨传说的分析发现这个疯女人很可能是来自更南面古滇国的后裔,徐秀山知道后硬是让余晓同交出了兽皮古卷,也正是借着这份兽皮古卷余晓同跟徐秀山达成了正式的协议离开了盗墓集团,因为兽皮古卷关系到古滇国余晓同深知它的重要性,无奈徐秀山已经取走了兽皮古卷他也无法继续研究了,所以余晓同在跟徐秀山达成协议时奉劝徐秀山不要胡乱公开,徐秀山也答应了,就这样余晓同返回了家乡,可惜他再也找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和哥哥了,心灰意冷之下余晓同带着积攒下来的财富去了英国,并取得了英国国籍。
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及中国的改革开放,余晓同在多年以后终于联系上了自己的哥哥,同时他也在密切留意国内的消息,女书也已经逐渐被专家学者所重视和研究。
余晓同言明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直到此时余一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黄皮肤的英国人二叔了,而自己的父亲余大同什么也没跟自己说过,自己也只知道在英国有个移民过去的叔叔而已,虽然如此余一龙却和余晓同有着深厚的叔侄感情,当年自己的母亲早逝,父亲余大同工作太忙无暇顾及他,于是就把他送到了英国留学,但余一龙却只对中国道教的文化感兴趣,二叔思想开明当下就决定瞒着大哥让余一龙回国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对于这点余一龙感激不尽。
“瑶寨的传说故事我倒是听过,诸如盘王、密洛陀、哪吒神的传说我都听说过,但关于女书的这个传说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有这样一个疯女人存在的事吗?”余一龙将信将疑的问道。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根本无法了解,关于瑶寨充满传奇色彩的传说还有许多,只是各村各寨都不大一样,而尚未发掘出的传说故事更是数不胜数。”余晓同伸了个懒腰说道。
“哇,二叔你还挺厉害看雷电就能挖出古墓,能教教我不?”郭信听得津津有味笑着说道。
“傻瓜,是地下大量青铜器吸引了雷电于是我确定了大概的方向,既然能吸引雷电我心中当然知道这个墓葬群的分量,更是不愿意去破坏它了,于是我留了一手只是将他们带到了墓葬群边缘的位置,我知道这个墓葬群是属于大瑶山的,最好不要乱动它,不过也正是这次误打误撞才发现了那份女书,可说是机缘巧合吧,哎时间不早了该去休息了。”余晓同透过窗户看了看蒙蒙发亮的天空打了个哈欠,而窗外的雨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二叔,你之所以说那女书和古滇国有关,是不是因为那个关于疯女人传说的那些话?”余一龙仍旧有些不解的跟在余晓同身后。
“因为是口口相传难免有不实的部分,但根据瑶族妇女的描叙还是能分析出一些,我根据她们的描叙将那女人来历的传说归结为了几句话‘我的家乡在更南面的位置,在某天遭到了天谴、山崩地裂顷刻间消失了,我是从地下的废墟当中爬出来报信求救的。’”余晓同回忆道。
“二叔的意思是这个更南面的家乡指的就是古滇国?而史书当中之所以不在记载古滇国也是因为它的一夜消失让人无从记载它的历史?而疯女人口中所谓的天谴、女娲在天空中现身和山崩地裂应该是属于一种气象灾害和地质灾害,比如雷暴天气和地震?!你是说古滇国在一次严重的地震当中陷入了地下,仅仅留下残存遗迹在几千年之后被人发现了。”余一龙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去睡吧,别瞎想了。”余晓同说完就踱步上楼去休息去了,剩下郭信和余一龙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胡思乱想。
第五章 第二十五拐
古滇国这个古老而神秘消失的中国古国的谜团始终在余一龙的脑海里盘旋,是地震?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为什么历史上除了司马迁的《史记》以外就没有别的书籍提及了,就算是发生地震应该也会有记载,可是为什么只字不提?诸如此类的问题弄的余一龙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都睡不着觉。
外面的阳光渐渐透过落地玻璃窗打了进来,既然睡不着余一龙索性就爬起来走到郭信的健身房里去锻炼去了,不想郭信此刻早已经在跑步机上跑得汗流浃背了。
“起来了?”郭信回头看了一眼余一龙就继续跑步。
“这么早。”余一龙打了个招呼,他知道郭信跟自己也在想同样的问题。
“反正也睡不着,一夜不睡算不得什么。”郭信擦拭着额头淋漓的大汗说道“喂,你说徐老大那帮人是不是在监视我们的行动,还有那个什么深海组织…莫非我出去谈个生意他也监视?”余一龙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恰巧此时吴妈推开健身房的门叫两人吃早饭,这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要不要叫二叔起来吃饭?”郭信问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二叔一夜未睡,加上时差没倒过来就让他多睡一会吧。”余一龙吃着饭应道。
“余先生早早就吃过在外边的花园里喝咖啡了呢。”吴妈笑了笑说道。
这倒让余一龙和郭信有些意外,于是两人来到了花园里,余晓同果真拿着报纸端坐在太阳伞下喝着咖啡。
“二叔怎么这么早啊?”余一龙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现在放晴了,我看天气不错就出来了。”余晓同看着报纸随口应道“那丫头高价拍得女书的事情都登了报纸了你看。”余一龙好奇的接过报纸,报纸上果然用了一小段篇幅写了拍卖会的事情,其中多半是猜测那女人的身份会不会是民间收藏家。
“简直是胡闹,这么一弄很多学者都注意到那份女书了。”余晓同有些气愤的说了句。
“二叔我有个疑问,既然你说徐老大的盗墓集团很可能和深海组织有关系,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布局来引你现身,深海完全有能力找到你的行踪的。”余一龙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啊,这点也是我一直未曾想明白的地方。”余晓同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
“屁大点事被那小妞一弄,就成了头条新闻了。”郭信一边嘀咕一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几人正在闲聊间,从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余一龙探头朝外看了一下,只见一辆墨绿色越野汽车停在了门口,徐老大带着女儿徐佩希跳下了汽车挥手朝余一龙打了个招呼。
“来的这么快。”余晓同皱了皱眉心道。
徐老大大摇大摆带着徐佩希就朝余晓同坐的位置过去,余一龙想靠过去却被徐佩希给拦住了。
“喂,快起来到一边去。”徐佩希拍了拍郭信坐的椅子。
“笑话,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指挥我。”郭信不屑的回道。
“你去是不去?!”徐佩希把手伸向了腰间凸起的位置,郭信知道她的枪就别在那里,他虽然知道现在这女人是不会朝他开枪,但想起那天被黑洞洞枪口顶在脑门上的事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不是徐老大跟余二叔的交情我一定报警。”“少来这一套。”徐佩希一脸不屑的说道。此时余一龙走过来拉开了郭信,徐佩希随后也面无表情的退到了这边来,三人只得远远的看着徐老大和二叔交谈,在他们交谈期间徐老大给余晓同递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余一龙正在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郭信望着那边的情景顿时眼睛就鼓起来了“这徐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出手就送科伊巴。”余一龙有些好奇“什么是可以吧?”“不是可以吧是科伊巴,这是一种雪茄。”见余一龙一脸不解的表情,郭信就滔滔不绝抖搂出自己的学识介绍起这雪茄的来历,而且还说这种包装的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说什么古巴传奇的领导人卡斯特罗就是拿这种雪茄赠送各国总统和外交使节的,说什么是雪茄中的雪茄。就连徐佩希也听的入了迷好奇的问道“雪茄中的雪茄是什么?”“还是雪茄。”郭信抓了抓耳根子想了一会给出了一个令徐佩希哭笑不得的答案,看着徐佩希露出了笑容,郭信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说道“谁原谅你了,你把枪口对准我的事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此时徐佩希慢慢收起了笑容,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了“下午我们就要带余叔走准备出发了,已经没你们什么事了。”郭信双手抱在胸前露出一脸的不屑“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去。”“我得去,让二叔一个人跟着你们去我不放心。”余一龙有些担心的说道。
此时余晓同和徐老大谈完站起来了,两人正朝这边走过来,徐老大望见郭信露出了爽朗的笑“这小子的德性就跟老子当初一模一样。”“徐老大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你那哄骗二叔入伙的本事我可没法跟你比。”郭信冷笑了一下应道。
徐老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得有些不自然,他知道余晓同已经将当年的事告诉了郭信。
徐老大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枭雄人物,想当初自己在死人墓底下什么场面没见过,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场面,那些机关都能化解还会怕这小子?有多少人曾质疑他的领导能力他也能轻松化解,现在又怎么会惧怕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只见徐老大哈哈大笑将尴尬的场面化解随后说道“郭兄弟,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日后还要相处一段时间,等你了解了就不会这么说我了。”“相处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郭信脸色一变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去云南的这一路上啊。”徐老大顿了顿道“你余叔说要带上你们两个才肯上路。”余晓同在一旁也默许的点了点头,郭信若有所思这余二叔带上自己和余一龙无非就是想多两个能信任的人,于是也不再多说话。
等徐老大走后三人就收拾起了东西,出门口之后才发现那徐佩希竟然一直等在门口。
“像跟屁虫似的还怕我们跑了,果然像二叔说的被监视了,这不去都不行了。”郭信在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将行李丢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