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星人绑架事件发生之前的美好日子里,他们就报道说有人曾被带入UFO,发表具有启发意义的关于核战危险性的演说。现在,当我们人类已经提出这种教诲的时候,外星人似乎又开始钟情于环境恶化和爱滋病。我问自己,UFO的所有者为什么会如此及时地和急切地关心我们这个星球呢?为什么在50年代出现CFCs和臭氧层变薄的问题或70年代出现爱滋病病毒的时候,连个临时警告都没有?而当时如果能够得到这些警告可能对我们确实是很有益处的。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们至今我们还不知道的公众健康或环境威胁方面的问题?是不是外星人所知与那些报告他们存在的人所知同样多?如果外星人造访的主要目的之一是忠告人们地球存在的危险,那么为什么又只将它告诉那些令人怀疑的少数人呢?为什么不占用一整夜时间利用电视网络或利用具有强烈感染力的、可以警告天下所有人的声像系统在联合国安理会上播放?这对能够飞越光年的外星人来说肯定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最早在商业上取得成功的与UFO“接触过的人”是乔治·阿达姆斯基。他在加利福尼亚的帕罗马山麓经营着一家小饭馆,在饭店后面他架设了一架小型望远镜。在山顶上有一架世界上最大的望远镜,是华盛顿卡内基学院和加利福尼亚州立理工学院制作的望远镜,这是一架200英寸的反射镜。阿达姆斯基自称为帕洛马山“天文台”的阿达姆斯基“教授”。他出版了一本书,引起轰动。我记得——在书中他描述了他在附近的沙漠遭遇到被金色长发的漂亮的外星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外星人还穿着白色长袍。外星人警告阿达姆斯基说,地球存在核战的危险。他们来自金星(其表面温度为900华氏度,我们现在可将它看做对阿达姆斯基所说的可靠性的疑证)。人们完全相信他的所见所闻。当时负责UFO调查的空军军官并非十分真实地用这样的话描述阿达姆斯基:
看到这个男人,听了他讲的故事,你就会有一种相信他的话的直接冲动。也许这是由他的外表造成的结果。他穿戴破旧,但总的来说很整洁。他的头发有些灰黑。他还有一双我从未见过的最诚实的眼睛。
随着阿达姆斯基变老,他的明星地位逐渐黯然失色。但他自己却又出版了一些书,在飞碟“信奉者”会议上占居了一个长期稳固的席位。
现代类型的外星人绑架事件中应首推新罕布什尔州的一对夫妻蓓蒂和巴尼·黑尔所经历的故事。蓓蒂是一名社会工作者,巴尼是邮局雇员。1961年的一个深夜,在他们驾车穿越怀特山的过程中,蓓蒂发现了一个发光的、最初像星星似的UFO,它好像在跟随着他们。因为巴尼受到伤害,就离开主干道,开上狭窄的山路,到家的时间比他们预想的晚两个小时。这次经历促使蓓蒂读了一本描写像从其他星球来的太空飞船一样的UFO的书。UFO的乘坐者是那些有时绑架人类的小个儿男人。
不久,蓓蒂就经常做可怕的恶梦。梦中,她和巴尼被劫持到UFO上。巴尼无意中听到蓓蒂把她做的梦讲给朋友、同事和自愿UFO研究人员(令人奇怪的是蓓蒂没有直接和丈夫讨论此事)。遇到外星人的事件大约一周之后,他们向人们描述那个“烙饼”状的UFO,透过那个飞行物的透明的窗玻璃,他们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生物的形象。
几年之后,巴尼的心理医生将他托付给波士顿的催眠术上本杰明·西蒙医学博士。蓓蒂也同样接受催眠术治疗。在催眠状态下,他们分别详述了在“失踪”两小时的过程中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看见了UFO停在公路上,他们被带到UFO中,他们的身体部分失去知觉,在那个飞行物中,有一些矮个儿、长鼻子的灰色人形生物(与现在人们普遍认同的形状不同),这些生物强迫他们做非常规体检,包括用一根针刺进蓓蒂的肚脐(在地球未发明羊膜穿刺之前)。现在有些人相信外星人从蓓蒂的卵巢里提取了卵子,从巴尼身上提取了精子,然而这仅仅是原来故事中的一部分。头领给蓓蒂看了一张星际空间图,图中标有飞船航线。
马丁·M·科特麦耶于1953年在其电影“火星入侵者”中表现了黑尔叙述中的许多主要内容。巴尼讲的有关外星人长相的故事,特别是外星人巨大的眼睛,是在他进入催眠期的第12天里流露出来的,而此时正在公开讨论电视系列片“外空世界”,在这个系列片中外星人的形象就是按照他的描述设计的。
各界在广泛讨论黑尔事件。1975年这个事件被搬上电视屏幕,这些电视节目向观众讲述了这样一个思想,即,这些灰色矮个儿的外星绑架者已进入我们数以百万计的人的心灵之中。但是,甚至几乎没有哪个谨慎思考问题的科学家想过,某些UFO可能事实上是宇宙飞船。在亚利桑纳州立大学大气物理学家詹姆斯·E·迈克唐纳编辑的一系列令人浮想联翩的UFO事件中,传闻中与UFO遭遇的情节引人注目地消失了。一般来说,那些认真对待UFO的科学家们倾向于与那些外星人绑架的传闻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有一些对外星人绑架事件不以为然的科学家,则认为没理由去分析天空中出现的那些亮光。
迈克唐纳说,他认为,UFO并不是建立在无可辩驳的证据之上的,他不得已作出了这样的结论:各种可供选择的解释对他来说可信程度都不高。60年代中期,我曾安排迈克唐纳与在UFO事件上从未发表看法的第一流的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在一个私人会议室进行讨论,并让他演示他收集的最好的案例。但是他不仅没有使他们相信我们确实曾经被外星人造访,甚至没能引起他们对这个问题的任何兴趣。这是一个具有高度特别智商的群体。他们所要知道的就是迈克唐纳在什么地方看见了外星人,科学家们见过比这更平淡无奇的解释。
我很高兴有机会与黑尔先生、太太和西蒙医生谈了几个小时。蓓蒂和巴尼的热心与诚恳没有被误解,我也能理解他们在这种古怪而令人难堪的境地下成为公众人物的复杂心情。在黑尔夫妇的允许下,西蒙为我(和受我邀请而来的迈克唐纳)播放了他们在催眠状态下的录音磁带。有生以来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当巴尼在描述那次遭遇——更好的说法是“绝处重生”——时,他的声音中所流露出来的极度恐怖。
西蒙是战争与和平时期催眠术的鼓吹者,他并没有被卷入到UFO的全民狂热之中。他得到了约翰·富勒的畅销书《被中断的旅程》的一大笔稿酬,因为书中有关于黑尔夫妻的经历。如果西蒙声明他们的描述是有根据的话,那么这本书的销售量将突破最高纪录,而他本人的财政收入又会增加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然而他没有这样做。同时他也立即否认他们在撒谎的看法。正如另外一个精神病学家所说,这是感应性精神病(folie a deux)——一个共同分享的幻想,这是一种谦恭的同伴总是附和有威望的同伴的想法的普普通通的事例。因此,还有什么问题吗?黑尔夫妇的心理医生说,他们共同体验了一种“梦”的感觉。
有关外星人绑架的消息,正如UFO的目击事件一样,来源不止一个。让我们审视一下UFO的几种可能性。
1894年,(对觉醒状态下幻觉的全球调查)在伦敦出版。从那时至今,数次调查的结果表明,10-25 %的普通正常人在他们的生活中至少体验过一次生动的幻觉——通常是听到一种声音,或看到一个实际并不存在的物体。更少有的是,人们感觉到一种萦绕不去的芳香,或听到音乐,或接收到一种独立于意识之外的启示。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正日渐转变为个人生活中的正常发生的事件或深奥的宗教体验。幻觉可能是被人们既忽视的科学认识宗教神物的一种“门径”。
我的父母去世后,我可能有几次听见我母亲或父亲用平时谈话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是的,当我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时,他们经常这样叫我——做家务,提醒我一件事情,吃晚饭,开会,了解当天发生的事情等等。现在,我还是很想念他们,我时常清楚地记忆起他们的音容笑貌,这似乎一点儿也不奇怪。
这种幻觉可能出现在完全平常环境下的平常人身上。如在夜晚生起的篝火旁,或在情绪紧张激动时,或在癫痫发作时,或周期性头痛或发高烧时,或长时间禁食,失眠,或感觉丧失(比如,单独监禁),或吸食麦角酸二乙基酰胺、致幻剂、印度大麻制剂引起极度兴奋时,以上情况都可能引起幻觉。(可怕的酒精导致的“震颤性谵妄”就是众所周知的戒酒过程中产生的幻觉症状。)也有一些诸如吩噻嗪的物质(比如氯丙嗪),可使幻觉消失。很可能正常的人体内产生一些物质——包括形如吗啡的叫做内啡呔的小小的脑蛋白质——可导致幻觉,而另外的一些物质抑制幻觉。著名的探险家(而且没有歇斯底里症的)艾德摩罗·理查德·伯德、约夏·斯罗卡姆船长和内斯特·沙克尔顿爵士在与难熬的孤独做伴时都有过生动的幻觉体验。
无论神经病学和分子学的先辈们对这个问题怎么看,幻觉总是让人感觉真实。许多文化中都可以找到人们对于幻觉的描述,同时,人们把幻觉看成是精神启蒙的信号。比如,在西部平原的印地安人中,在许多本土原有的希伯莱文化中,一个年轻人在一次成功的“幻觉寻求”之后所体验的幻觉的本意昭示着他的未来。幻觉昭示的意义要由部落的长者与头领进行非常严肃的讨论。全世界的宗教中有数不胜数的诸如此类的事例。这些宗教的圣祖先知都成群结队地到沙漠或山谷,饥饿和感觉丧失帮助他们遇到了神灵和恶魔。迷幻剂诱导的宗教体验成为60年代西方青年文化的特征。这种宗教体验经常被尊重地形容为“超越的”、“超自然的”、“神圣的”和“圣洁的”。
幻觉随时随处存在。如果你曾体验过,这并不意味着你精神不正常。在人类学文献中我们随处可以看到幻觉、民族精神病学、快速眼动睡眠和催眠,它们具有许多跨文化和跨年代的共同因素。人们习惯于用善和恶的灵魂对人的控制所产生的效果来解释幻觉。耶鲁大学人类学家韦斯顿·拉·巴雷就此说:“文化中的许多东西可以造就一种令人惊叹的美妙事物,这就是幻觉”,“宗教仪式的全部意义和目的似乎存在于…有一群人希望将现实幻想化”。
在《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第15卷中,路易斯·J·韦斯特,这位洛杉机加州大学前任神经精神学中心主任,将幻觉描述为信-噪问题:
设想一个人站在与壁炉相对的一扇关闭的玻璃窗前,透过窗户看看日落的花园。他被外面世界的景色所陶醉,丝毫没有注意到屋里的情况。当外面开始变黑时,可以看见他身后屋内东西模糊地反射在窗玻璃上的影像。一时间,他要么看见窗外的花园(如果他盯得远点儿),要么看见屋内东西的影像(如果他只注意儿英寸远的地方)。夜幕降临,而壁炉中的火依然烧得很旺,照亮了整个房间。观察者现在看见窗玻璃上有他身后屋里物品鲜明的影像,影像好像跑到窗户外面去了。随着炉火的熄灭,幻觉越变越模糊,最后,当屋里屋外一样黑时,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如果炉火有时亮起来,幻影便又出现在玻璃上。
同样,当“日光”(感觉恢复)变弱,而“室内照明”(大脑清醒的一般水准)保持“明亮”时,便会出现通常梦境中的那些幻觉般的感受,并且感觉我们大脑“房间”里产生的影像似乎来自我们的感官的 “窗户”之外。
另一种类似情况可能是梦,像天上的星星,总是在闪闪发光。虽然白天因为阳光太强,看不到星星,但如果白天有日食,或者观察者通常在日落后或在日出前观察片刻,或者在晴朗的晚上时不时地醒来看看夜空,便总能看见星星,似梦似幻,尽管经常忘记。
与大脑更为密切的一个概念是持续的信息处理活动(一种“前意识流”),它不断地受到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力量的影响,不断地提供做梦的内容。梦是一种体验,在仅有的几分钟时间内,人会产生一种对被处理过的数据流的感应意识。清醒状态下出现的幻觉也有类似现象,它是由不同的心理或生理状况所引起的一种现象。
由此看来,人的行为和体验(正常的和非正常的)伴随着错觉和幻觉现象。虽然这些现象和精神疾病之间的关系已有详尽的记录,但是人们还未充分认识它们在日常生活当中的作用。对一般人的幻觉和错觉进行更深入的认识,可以为这些体验提供解释,否则它们仍将归于神秘的、“超感官的”和“超自然的”。
如果我们拒绝正视幻觉已经成为人类生活的一部分这个事实,那么我们肯定会失去我们人类自身性质的某些重要东西。但是,任何东西都不能够改变幻觉是精神的,而不是客观的这一事实。我们中有5-10%的人极易受外界暗示,可以在指令下进入深层的催眠状态。大约有10%的美国人说曾见过一个或多个鬼魂。这个数目多于那些声称记得曾遭外星人绑架的人数,大致与报告见过一个或多个UFO的人数相同,而少于在里查德·尼克松总统府任期时最后一周办公中接触到的人数——此前他辞职以避免被弹劾——尽管他的总统工作很出色。至少我们中有1%的人患有精神分裂症。全世界共有5000万精神分裂症患者,其人数多于英国人口。
精神病学家约翰·迈克——关于他,我今后还会讲到——在其1970年出版的关于梦魇的书中写道:
在孩提时代,有这样一个时期。孩子们以为做的梦是真的,以为梦中发生的事件、事物的变异的形态、令人高兴的事情以及威吓和恐怖的事情,就像白天经历过的他们实际生活中所发生过的一样。确定和长久保持能够区分梦境中的生活和现实生活的明确区别的能力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确立这种能力需要几年的时间,甚至正常的孩子在8-10岁以前都不能完成这个过程。由于噩梦中的内容与生活中的事情同样生动真实,具有强烈的震撼效果,因此,对孩子来说,分辨其真伪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当孩子讲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如一个女巫在黑暗的屋子里扮鬼脸;一只老虎藏在床下;一只飞进窗户的色彩斑斓的小鸟碰碎了花瓶;一只足球被踢进房间,把家里的秩序搅得一塌糊涂,等等。他们是在有意识地撒谎吗?父母肯定会认为孩子不能完全分辨幻想和现实。有些孩子富于幻想,而有的孩子则在这方面缺少天赋。有些家庭很重视培养孩子的想象力并鼓励他们。同时,他们又会说这样一些话:“这不是真的。那只是你的想象而已。”有些家庭可能会很不耐烦跟孩子进行交谈——这会使得家庭争吵经常发生,至少有些困难——告诫孩子不要幻想,甚至教育他们说胡思乱想是可耻的事情。一些父母可能自己就搞不清楚现实和幻想之间的区别,或者深深地沉湎于幻想之中。受到这些富于竞争的个性和养育孩子的方法的影响,有些人能够使自己的富于幻想的能力得以保持至长大成人。另一些人长大后会认为,不能区分现实与幻想的人是疯子。我们大多数人介于两者之间。
“被UFO绑架的人”经常说他们在孩提时代曾见过“外星人”,这些外星人或从窗户外面进来,或从床下钻出来,或从壁橱中出来。但是,全世界的孩子都讲述的是同样的故事,故事都是描述仙女、精灵、鬼怪、妖怪、女巫、小鬼和一大群“虚幻的朋友”。我们能否设想有这样两群不同的孩子:一群看到的是想象出来的地球人,而另一群看到的则是真实的外星人?但如果我们说这两群孩子所看到的或幻想到的是同一种东西,不是更有道理吗?
大多数人都会回忆起在2岁或再大一点的时候看到似乎是真的,但实际上是想象出来的“恶魔”时,特别是在夜晚或黑暗中看到这些东西时所受到的惊吓。我还记得当我大受惊吓时藏在被子下面直到实在无法忍受时跑到(如果在我落入“魔掌之前”能够跑到他们的房间的话)父母的卧室寻求安全的情景。专画恐怖故事的美国漫画家加利·拉尔森在他的一本书的献词中曾这样写道: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们的房子里充满了妖怪。他们藏在壁橱里、床下、阁楼上、地下室以及别的地方。当夜幕降临时,它们就四处游荡。本书献给我的父亲,是他使我安然无恙。
也许被绑架者的治疗师们应该比他的父亲做得更多些。
孩子害怕黑暗的部分原因可能是,从人类的进化历史开始直至不久之前,孩子们从不单独睡觉,而是由一个成年人,通常是母亲看护,他们生活得很安全。在开化的西方,我们坚持让孩子单独睡在一个黑暗的房间,每晚对他们说晚安,对孩子有时的不高兴并不理解。对孩子来讲,幻想可怕的妖怪能使他们产生很好的成长的感觉。幻想奔跑的狮子和猎狗,能够帮助无助的蹒跚学步的孩子不要远离他们的保护人。但是如果没有工业化的巨大力量所带来的恐怖,安全机器怎么能够有效地保护一个充满活力的、对任何东西都好奇的小动物呢?不怕妖魔鬼怪的人一般都会让其后代单独生活。最后,我猜想,在人类的整个进化过程中,大部分孩子都会变得不怕妖怪。但是我们在孩提时期能够想象出可怕的妖怪,那么,我们成年人中的一些人为什么不能,至少是偶尔的,有一些相似的、真正可怕的共有的幻想呢?
据说,外星人绑架事件主要发生在熟睡后或醒来前,或坐在一个长型汽车里行驶到一个众所周知的危险地方,自行进人催眠妄想之中。当病人说自己恐怖地大叫而其配偶却沉静地睡在身边时,治疗师们感到迷惑不解。然而这不正是典型的梦吗?难道在梦中,我们的求救声别人能够听到吗?这些故事难道不可能正如本加明·西蒙对黑尔所说的,是一种睡眠状态中出现的东西,是一种梦境吗?
一种尽管并非尽人皆知,但却普遍存在的类似感到被外星人绑架的心理综合症被称为睡眠性麻痹,许多人有过这种体验,这种状态经常出现在半醒半睡的朦胧时期。它会持续几分钟或更长时间,你这时不能动弹,万分焦急;你会感觉到有一个重物压在你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坐在或躺在你的胸上;你的呼吸会急促并感到困难;你可能会产生视觉或听觉上的幻觉;你会感到有人、鬼、小精灵、动物或鸟出现在你的身边。据肯塔基大学心理学家罗伯特·贝尔说,在适合的环境下,这种体验可以“充满力量并具有真实的效果”。有时,幻觉中有很明显的性的成分。贝尔认为,即使不是绝大多数的,也是相当多的被外星人劫持的说法,其真实的原因只是普通的睡眠不安而已(他和其他人认为,其它各种关于被外星人劫持的说法也都是爱幻想的人,或者诸如骗子一类的人编造出来的)。
《哈佛精神卫生通讯》(1994年9月刊)也作了同样的评述:“睡眠性麻痹可能会持续几分钟,间或伴随生动的梦幻似的幻觉,并由此产生关于神灵、鬼怪和外星生物的各种传说。”
加拿大神经学家怀尔德·蓬费尔德的早期研究结果告诉我们,对大脑某个部位进行电刺激,会产生充分的幻觉。癫痫患者其前额叶下部脑区自发产生一系列电脉冲,便能够体验一连串几乎与现实无法区分的幻觉,包括产生一个或多个奇怪的东西、忧虑、在空气中飘荡、性体验和失去时间的感觉。还会产生一种对最深奥的问题具有深刻的洞察力并产生一种用词汇将其告诉别人的需求感。一连串自发的颞叶刺激似乎从严重癫痫患者延伸到我们大多数人。在另一名加拿大神经病学家迈克尔·帕欣格的报告中至少有一个病例说的是服用抗癫痫药物消除了一位妇女遭外星人绑架的幻觉。这种自然引起的幻觉,或用化学药物或靠体验的帮助而产生的幻觉,在关于UFO的各种传说中可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能还是关键的作用。
但是,这种观点很容易效仿:各种UFO的传说都用“群体幻觉”为借口进行解释。然而,谁知道有没有大众共有的幻觉呢?是不是?
当外星生命存在的可能性开始四处流传的时候,特别是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帕西瓦尔·洛厄尔说他发现火星运河以来,人们就开始不断地说他们与外星人,主要是火星人接触的事件。心理学家西奥多·弗卢努瓦在其1901年出版的名为《从印度到火星》的书中描述了一个讲法语的灵媒在恍惚的状态中勾画出了火星人的图像(这些火星人与我们很相像),并且写出火星人使用的字母和语言(非常像法语)。精神病学家卡尔·荣格在他1902年的博士论文中描述了一个在火车上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的瑞士妇女,这个妇女激动地说她发现了火星“居民”。她被告知火星人对科学、哲学和灵魂一无所知,但是拥有先进的技术,“飞行器在火星上早已存在,整个火星上布满运河”,还有其它关于火星的事情。1932年去世的奇文报道的收集者查尔斯·福特写过这样的话:“也许火星上有居民,他们秘密地从我们的星球向他们的政府发送报告。”50年代,杰拉尔德·赫德在他写的一本书中说飞碟所有者是具有智能的火星蜜蜂。谁能够逃脱如此大幅度的关于UFO的报道范围呢?
但是,在1971年“水手9号”证实运河是虚构的,在1976年“海盗1号”和“海盗2号”甚至显示仍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火星上存在有微生物之后大众对于洛厄尔所描述的火星的热情低落了,我们也很少再听说火星人访问地球的事件。但是,随后又出现了从什么地方又来了外星人的事件。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火星人不再来了?自从人类发现金星表面的热度足以熔化铝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说有金星人来访了。这些传说的某些内容能够成为我们信仰的准则吗?这些传说的来源说明了什么?
毫无疑问,人类常常会产生幻觉。外星人是否存在,它们是否经常到我们的地球进行绑架和骚扰活动?对此,我们深表怀疑。我们可能在细节上争论不休,但是,会有一种解释肯定能比其他解释更令人信服。你的保留意见可能是:为什么当今有许多人报告这种特别的幻觉?为什么会有这种阴暗的小生灵、飞碟和性实验?

 


第七章 魔鬼出没的世界
这个世界魔鬼出没,有些地方,漆黑一片。
《奥义书》(印度,公元前600)
对不存在的事物的恐惧是每个人自身本能地产生的东西,这种东西叫做宗教。
托马斯·霍布斯《利维坦》(1657)
许多人类文化告诫我们,上帝在俯视着我们并指导着我们的命运的发展方向。其他更为恶毒的实体为邪恶的存在负责。两种东西,不论被认为是自然的还是超自然的,真实的还是想象的,都是为人类的需要服务的。即使它们全是想象的,人们一旦相信了它们,就会感觉更好。在传统的宗教被科学所鄙视的时代,用科学的外衣将古老的神灵和魔鬼包装起来,并将其称为外星人,这不是很自然的吗?
古代人们普遍信鬼。人们并不认为鬼神是超自然的东西,认为它们是自然的。赫西奥德时而提到它们。苏格拉底说他的哲学灵感是具有人性的慈善的鬼启迪的结果。他的教师,曼提尼亚的迪奥提马告诉他(在柏拉图的《论文集》中):“任何神鬼之物都介于上帝与人之间,上帝与人之间不直接联系。”他还说:“只有通过鬼神,人与众神之间才能进行沟通与对话,无论你是醒着时还是睡眠时。”
柏拉图,苏格拉底最得意的门生,认为神鬼有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