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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玉主人
“对！”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马胖子老老实实的点头道。
“但是，如果是我带着林先生一起出去，我就可以这么介绍——喏，我主人！”许愿得瑟的笑道，“这就证明，这人是我的私家物品，别人动不得，懂啵？”
马胖子愣然的看着林枫寒，而林枫寒却是看着他，两人都感觉，这人思想有些问题，不能够以常理推断。
“明天古老那边有个珠宝拍卖会，加上上次被黄绢砸了场子，古老那边古玩交流没有能够顺利进行，所以，明天还有古玩交流——你记得明天对人介绍的时候说，小林子是你主人，别忘了。”马盘子恶狠狠的说道，“你就是一个猥琐无赖的人。”
“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个猥琐无赖之人，想要占我便宜。”许愿笑道。
对于斗口，许愿可是一点也不含糊，马胖子很快就败下阵来，感觉不是这人对手，加上他今天刚刚到了扬州，各种困倦，当即就欲回房睡觉。
“明天开始，我教你盘玉。”林枫寒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床榻前坐下，看着许愿说道，“你既然这么想要叫我主人，我就认了你这个玉奴，顺便好生管教管教。”
“你准备怎么好生管教他？”马胖子的眼睛都有些发亮了，走进林枫寒，猥琐的问道，“皮鞭？棍棒？蜡烛？”
林枫寒怎么都感觉，这么一句话，似乎有些歧义，当即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可以围观吗？”马胖子乐呵呵的笑道，“难道说，现在都流行这个调调了？小林子，我和你说，这可要不得，我还准备把我表妹介绍给你认识呢。”
“滚！”林枫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吼出声。
马胖子笑个不住，转身出去，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林枫寒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旭华，说是多宝阁有一个珠宝拍卖会，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对于珠宝之类的东西，陈旭华自然有着非常大的兴趣，当即就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约了马胖子和林枫寒一起去八珍楼吃饭，饭后直接去多宝阁。
林枫寒坐了许愿的车去，他发现，就舒适度而言，奔驰真的不错，比法拉利和悍马都要舒服。
但是，许愿却告诉他，对于开惯了跑车的人来说，奔驰就会显得很是难开，车身比较重，又长，稳定性很强，反而不如跑车好使唤。
正因为稳定性强，所以，坐车的人会感觉很是舒服，林枫寒笑着建议，让他请个司机算了。
对于这个问题，许愿只是笑笑，他不但有司机，还不止一个，但是来林枫寒这边，或者去多宝阁这种地方，他还是喜欢自己开车。
他虽然是四十开外的人，但是，年轻的时候也和陈旭华一样，极端爱车，自然也喜欢开车。
如今上了年龄，才考虑这种比较厚重朴实的奔驰车。
陈旭华和马胖子还是一样，见面就忍不住吵架，然后两人还会拉着林枫寒做公正，让林枫寒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枫寒感觉，这两人也就是吵着玩玩，似乎关系还是不错的，毕竟，马胖子能够忽悠陈旭华在扬州买他的房子，可见，这两人关系还是不错。
倒是许愿，差点就被马胖子和陈旭华围殴，理由就是，许愿骗了马胖子，说是陈旭华把林枫寒关在医院，害的马胖子连着上海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就跑去了苏州。
提到这个，马胖子就想要轮拳头和许愿讲个道理。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把小寒关在医院的？”对于这个问题，陈旭华也是恼怒不已。
“你没有关，你就是哄骗而已。”许愿倒也没有在意，笑呵呵的说道，“你敢说，你没有在林先生的主治医生面前打过招呼，如果我那位主人问，就说他病没有好，需要住院继续治疗？
林先生压根就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平日就失于调养，感冒又一直拖着，没有及时治疗，这才导致看着病情严重，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他住院挂二天水，顶多三天，就完全可以出院了。
结果，你愣是哄骗他住了一个星期。对于医生来说，一个没有病的人，愿意每天大把银子的住在医院，他何乐不为？”
“你还是医生了，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陈旭华提到这个事情就来气，狠狠的白了许愿一眼，骂道，“要不是你，我会认识那坑爹的死胖子？”
“就算没有我，你这三天两头的往扬州跑，你也会认识这坑爹的死胖子的。”许愿笑个不住，感觉陈旭华和马胖子都是太逗了。
而这两人，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船的，却因为林枫寒这么一个诱因而认识，然后这两人还相互看不顺眼，相互埋汰着，相互鄙视着。
“胖子没有招惹你们。”马胖子感觉，他才是最冤的，好端端的被人骗了，被人忽悠着认识了陈旭华这么一个无良的珠宝商人，害的他一脑残，在金玉堂败了五百多万珠宝，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想想，胖子感觉还有些肉痛，他又不喜欢珠宝。
“你说，我好端端的在上海，你给我打电话，说是小林子出事了，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能够不去？”马胖子叹气道，“结果，我去了苏州，就逛了一趟金玉堂，五百多万没有了……问题就是，我一点也不喜欢翡翠啊？我这是做什么啊？”
“你在我家只花掉了五百多万，我被你一忽悠，在扬州买了一套别墅楼，二千二百万，这是标准的二货价钱好不好？算算，谁亏啊？老子要忽悠着卖多少珠宝，才能够赚回来，你以为我是小寒，做古玩生意的，随便出个老货就成了？”陈旭华骂道，“谁更黑啊？”
林枫寒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已经相互推荐过各自的产品，还都推荐的相当成功。
“这两人就是来炫耀，他们是钱多人傻的代表。”许愿拉着林枫寒，小声的说道。
“是的！”林枫寒点点头，从陈旭华口中，他到是知道了那套别墅楼的价钱，马胖子既然给陈旭华这个价钱，那么，将来他拿房子的时候，把钱给他就是。
“胖子，你五百多万买了什么啊？”林枫寒好奇的问道。
“回去我给你看。”马胖子叹气道，“我现在想想，心都在痛，我有买这个，还不如买金条，好歹看起来金光闪闪，五百万买金条，我可以买多少啊？他妈的。”
“大概二十公斤左右吧。”林枫寒笑道，“足够砸死一个人了。”
第79章 堪叹时乖玉不光（1）
陈旭华笑道：“自古有云，盛世珠宝，乱世黄金，这等东西，收一点在手中没错的，再说，我也没有坑你。”
“你可以买点黄金，铸造一个胖子。”许愿突然说道。
“那不成佛祖爷爷了？”马胖子倒也没有在意，笑着说道。
“哈哈……”被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寒。”许愿也学着陈旭华，直接称呼他的小名，说道，“我想了几天，还是决定请那尊佛祖爷爷回家，你看这价钱能不能略微便宜点，我实在受不了二货的价钱。”
“一千八百万，看在你叫我主人的份上。”林枫寒笑呵呵的说道。
许愿愣然，老半天的才感慨的说道：“在古玩面前，再有钱的人都是穷人。”
林枫寒只是笑笑，对于这个话题，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般的古玩物件也不会太贵，几千块到几万块都有，但是，那个乌老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给他的这批货，成色实在太好，他也不想贱卖了。
“好吧，我的主人，明天我就把那尊佛爷请回家，你看可好？”许愿说道。
“没事。”林枫寒笑道。
一顿饭，四人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虽然马胖子和陈旭华老是斗嘴，但两人相处的还是不错。
饭后，看看已经八点多了，许愿直接把林枫寒塞进自己那辆奔驰车，开着直奔多宝阁。
“我靠！”马胖子满心不痛快，说道，“他还真把小林子当成他主人了，想要据为己有？”
“你这什么狗屁倒灶的用词？”陈旭华不满的说道，说着，他也不理会马胖子，直接上了车，发动车子，跟在了许愿车后。
四人到了多宝阁，正好是八点半过后，古玩交流刚刚开始，原本看着冷清的大厅里面，放着很多地摊，热闹的紧。
林枫寒和他们三人招呼了一声，大家分开四处看看。陈旭华和马胖子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古玩交流会，因此也是各种新奇，相互去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林枫寒上次来的时候，由于感冒，实在难受，也没有淘换淘换的心情，今天却不同，心情很好，当即一个个地摊看过去。
但是，由于他上次在斗古过程中，风头出尽，导致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见到他就热情的招呼，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走了一圈，也没有见到特别有意思的东西，正有些意兴阑珊，如今，他的眼光让乌老头养得忒是刁钻古怪，略略差一点的东西，他也看不上眼。
正欲去休息室坐坐，偏生就在这个时候，转过一根雕花石柱，林枫寒就看到一个中年大叔，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面，面前放着造型各异、大小不一、材质也各不相同的佛像。
林枫寒一见之下，顿时就乐了，他还真没见过谁单纯卖佛像的，这人绝对是忠诚的佛徒，释迦牟尼的铁杆粉丝。
他从旁边拉过一张小板凳坐下，然后一尊尊的佛像看了过去。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尊老大的观音像上——那是一尊站相，高大概有二尺左右，下面的莲台直径，也有一尺左右，着实不小。观音大士手持玉净瓶，站在莲台上，脸如满月，眼如银杏，嘴角微微噙笑，宝象端庄温和，面目祥和慈悲，雕刻工艺实在是精湛之极，无奈却是用普通的粗糙石料，让这尊观音像顿时身价下滑了好几倍。
林枫寒看到那尊观音佛像的时候，心中就微微一动，暗道：“难道说，真有这东西不成？”
他心中想着，当即就站起来，伸手对着那尊观音佛像抚摸上去，果然，观音佛像入手也是粗糙不堪，看着像是粗糙的石料打磨雕刻而成。
他这一站起来，却意外的在一尊石雕卧佛的后面，发现了一只白石如意，那如意长有一尺左右，款式非常简单，用白生生的石头打磨雕刻而成，看不出有什么好来。
林枫寒微微皱眉，忍不住也伸手摸了摸，果然，那白石如意入手也是粗糙不堪，一如那尊观音佛像。
“老板，这尊观音娘娘我请了。”林枫寒指着石像观音说道。
那位忠诚的佛徒大叔看了看林枫寒，说道：“二十万！”
林枫寒感觉，自己又遭报应了，上次许愿是说要请那尊金佛的时候，他说了一个不二价，这次，他也被人骂是“二货”了，当即笑道：“大叔，我是诚心请，求给个实价——你这个价钱，我请不起。”
佛徒大叔看了看他，迟疑了一下子，这才说道：“小伙子如果诚心要，给个十八万，图个吉利。这尊观音娘娘虽然是石雕，但胜在工艺精湛，不贵的。”
林枫寒想了想，又想了想，十八万的价钱，他完全能够接受，如果自己判断没有错误的话，这尊观音佛像一旦还原出本来面目，势必价值连城，只怕自己家那尊白玉麒麟都未必比得上。
“大叔，十八万，我认了，你把这枚石如意送给我，可好？”林枫寒从地上拿起那枚白石如意，说道。
“小伙子人蛮爽快的。”佛徒大叔笑道，“你添个二千块，拿去吧。卖古玩的，没有白送的说法，何况是如意，我总不能够把如意送你。”
林枫寒听得他这么说，当即轻轻一笑，他发现，凡是做古玩生意的人，似乎都有一些迷信思想，因此倒也不在意，笑道：“成，我接受这个二货的价钱。”
被他这么一说，佛徒大叔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林枫寒摸出皮夹子，数出二十张百元大钞，递给他道：“大叔，你把银行帐号给我，我给你转账。”
“好！”佛徒大叔笑笑，摸出银行卡，递给林枫寒道，“工商银行的，可以不？”
“可以！”林枫寒摸出手机，拨打银行号码转账，不过几分钟时间，一切搞定，他招呼过一个服务员，要求租一间大一点的保险箱，存放白石观音和白石如意。
正巧这个时候许愿过来找他，看到那尊白石观音，忍不住问道：“小寒，你买这个石像做什么？”
第80章 堪叹时乖玉不光（2）
“把观音娘娘请回家供着，让她老人家保佑我找个美貌温柔的女朋友。”林枫寒笑呵呵的说道。
“切，你小子就这么一点追求了？”许愿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尊观音佛像，一摸之下，他不仅微微皱眉，这观音佛像看着雕刻工艺还不错，精致唯美，可是这石料，也未必太过粗糙了，摸在手里的感觉真不好。
“这观音佛像是什么年代的？”许愿好奇的问道。
“看着像是唐代的风格。”林枫寒说道。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安排好保险柜，林枫寒忙着小心的抱起那尊观音佛像，连着那只白石如意，一起锁紧保险箱中，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今天这趟多宝阁真没有白来，居然能够把这等稀世珍宝收上手。
当年爷爷教他洗玉药液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自然也有污玉药液，叫做——蒙尘。洗玉药液自然不是单纯的针对普通的玉器整旧如新，而是用来清洗被污玉药液蒙尘的玉器。
一旦被蒙尘药液所污染，原本白皙细腻，柔润光滑的美玉，会变得像是普通的石头一般，不但暗淡无光，还粗糙不堪，让原本价值连城的宝物，瞬间身价骤跌。
洗玉药液的名字，叫做如洁，如洁的配方，林家一直口口相传。但是蒙尘的配方，据说早在民国初年就已经失传，因此，就算是林枫寒，也不知道蒙尘的配方。
刚才他用摸玉诊金术摸过，确认那尊观音佛像和白石如意，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材质，这等东西，一旦恢复美玉的光泽，自然是万众瞩目，但是，如今却是美玉蒙尘，沦落到了被人廉价出售的地步。
林枫寒心中有些兴奋，淘到这等好东西，想要不兴奋都难。
“你过来给我看看。”许愿见他已经存好东西，当即忙着拉着他，说道，“你过来给我掌个眼，我看上一只金碗了。”说着，他也不管林枫寒的意愿，径自把他拉到一个卖金银器的地摊前。
卖金银器的是一个五旬开外的殷姓老者，这个时候正叼着烟，看着许愿拉着林枫寒过来，倒是有些意外，他也认识林枫寒。毕竟，上次斗古，林枫寒算是风头出尽，在多宝阁常走动的人都认识他。
“原来是林先生。”殷老板含笑招呼道，“来来来，随便看。”
许愿把一只纯金螭龙水纹的金碗送到林枫寒面前，说道：“你看看。”
林枫寒接过金碗，先看了看下面有没有字迹，结果有些失望，金碗下面并没有字迹，根据摸玉诊金术，他倒是确认这只金碗是真的，应该是清末的东西，品相还算完好。螭龙水纹倒是证明，确实是宫廷用品，并非是民间之物。
所以，林枫寒也没有说什么，把那只金碗放下来，冲着许愿点点头。
“殷老板，我们谈谈价钱？”许愿见状，已经明白过来，确实是真品无疑。
“三百万！”殷老板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说道。
许愿愣愣然的看着殷老板，他要确认自己没有耳背，确实没有听错了，这只破碗，他居然要卖三百万？
“殷老板，你没有开玩笑？”许愿皱眉说道。
“没有！”殷老板嘿嘿怪笑道，“清朝宫廷金器，就是这么一个价钱，加上又有林先生鉴定，老头子我不愁卖。”
“我靠！”许愿再也忍不住骂道，“你这死老头，你感情是坑我。”
林枫寒苦笑道：“殷老板，这个金碗确实是清朝宫廷用品，但是，一来这是清末之物，二来没有明确的字迹证明，三来就工艺来说，这只金碗并不算太过精美，你如果存心卖，放市面上，顶多二十万到三十万，你要三百万，实在有些过分了。”
“十万，你卖就卖，不卖拉到。”许愿也有些恼怒，难道说，他就是那看起来钱多人傻的对象，看起来很好坑？
“不卖！”殷老板摇头道，“最少五十万。”
许愿摇摇头，拉着林枫寒就走，感觉现在卖古玩的人都想钱想疯了。
“那死老头脑子有病啊？”许愿走到一边，还有些愤愤然，骂道，“三百万，我不如去你家挑个东西，好歹比他品相好看多了。”
“你不是要请我家那尊金佛吗？”林枫寒笑问道。
“我想要请，但是，我也对金碗有兴趣，你家的似乎不便宜啊？”许愿问道。
“我家的是乾隆年间的。”林枫寒说道，“所以要贵一些。”
“这几年，乾隆年间的各种东西都贵。”许愿说道，“对了，小寒，你买那个观音石像做什么。你看，我都叫你主人了，你对我说说，那玩意有什么好，为什么我就看不出个所以然？”
刚才林枫寒买那尊观音大士的佛像，许愿也看过，石像雕刻工艺倒也罢了，确实蛮精致的，线条流畅生动，但是，石像本身太过粗糙了，摸在手里的感觉真不好。
许愿看过林枫寒的收藏品，自然知道，他能够看上眼的东西，都是极好的，略差一点的，他也不会有兴趣收入手中。
“看着工艺，应该是盛唐之物。”林枫寒说道。
“就算是盛唐之物，这种石像，逆天了也顶多值个二十万，石料实在太过粗糙。”许愿说道，“这不太像你的作风。”
“我托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样了？”林枫寒突然转变话题。
“有些眉目了。”许愿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想，你不会只想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吧？我不查还不知道，一查之下，才发现你林家果然来历非凡，叫你一声主人，我还真不亏。”
“你如果能够给我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我就告诉你观音石像的秘密。”林枫寒说道。
“如此说来，那尊观音石像果然另有玄机？”许愿顿时就有些兴奋了，小声的凑在他耳畔问道。
“嗯！”林枫寒点点头，笑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许愿正欲说话，不料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叫道：“啊呀，林先生，幸会幸会。”
林枫寒和许愿转身，就看到游胖子笑得像是一尊弥勒佛，连着眼睛都眯了起来，看到许愿，游胖子又忙着打招呼。
“游先生好。”林枫寒笑着招呼。
第81章 买玉
“林先生可不厚道，上次还说了，要去我翠玉坊坐坐，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去？”游胖子笑呵呵的说道，“我今天带了几块上好的籽料过来，外面可不多见，林先生要看看吗？”
“好！”林枫寒笑道，他今天心情很好，捡了一个大漏，淘到二件稀世珍宝，如果游胖子带来的籽料成色不错，价钱也不是贵得离谱，他不在乎做一次冤大头，买他一块玩玩。
林枫寒越发发现，他似乎对于玉器情有独钟，一旦看到上好的玉器，就想要收入手中，不光是古玉和和田玉，对于成色非常鲜亮的翡翠，他也一样有些把持不住。
上次那块和田玉佩，要不是游胖子一再要求，林枫寒真的舍不得让出来。
“我们去休息室看？”游胖子笑呵呵的说道。
“好！”林枫寒点头同意，首先向着休息室走去。
游胖子转身去保险柜取和田玉籽料，许愿小声的笑道：“你真要买他的玉？”
“看看吧，他已经不是一次向我推荐他的和田玉了。”林枫寒笑道，“我发现，我就是一俗人，我就爱个黄金美玉。”
“像你家那个碧玉西瓜、白玉麒麟，很多人都愿意做个老大的俗人。”许愿笑呵呵的说道，“当然，你身上的这两件也不错，都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之物，我就好奇了，你从什么地方寻觅来这些宝贝？”
“红楼梦里面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林枫寒说道，“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
许愿心中一动，隐隐有些明白，但是，终究没有在问什么，他也知道，再问下去，林枫寒也未必肯说。
在休息室坐下来，许愿过去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他。
这一次，林枫寒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接过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我发现你忒喜欢喝酒。”
“年轻的时候就好个杯中之物。”许愿笑道。
这个时候，游胖子已经捧着一个锦盒过来，打开，放在林枫寒面前，笑道：“林先生，你看看吧。”
林枫寒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五块大小不一的和田玉籽料件，两只玉镯子，其中有三块件都是人物雕像，一个关公，两个佛像，林枫寒拿在手中了片刻，就再次放入锦盒中。
倒是有一块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个件不大，他握在手中就知道，大概二两出头，100g的样子，造型很是普通，下面圆润光滑，上面略略小一点。但是这块籽料却是黄褐色表皮，褐色的部分，雕刻成了两只蝙蝠，黄色的雕刻成了三枚铜钱，看着非常生动有趣。
林枫寒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子，这块和田玉的玉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虽然达不到真正的羊脂白玉的标准，但是，也算是无限接近了。
“林先生，你看这镯子。”游胖子见他似乎对那只金钱蝙蝠的籽料有兴趣，忙着从一边取过一只镯子，递给他道，“这个是一块料上的，我和你说，现在要找这种大料上面的配套玩意儿，可是越来越少了。除了在十年前，胖子我卖掉一套荷花的，这些年都没有再次收入上手。”
林枫寒接过他递过来的镯子，果然，镯子上也是褐色的蝙蝠和黄色的金钱图案，雕工精湛之极，那蝙蝠看着似乎要振翅从白玉上飞下来。
除了石皮，余下的玉肉，都是白润光滑，宛如那极白嫩细腻的婴儿肌肤，让人看着就舒服。
林枫寒心中一动，难道说，十年前方静那套荷花羊脂白玉佩，也是在翠玉坊买的？随即想想，他也就释然了，方静是扬州人，而扬州玉器加工又是天下闻名，早些年她富有，想要收点和田籽料，自然也不会舍近求远，光顾了游胖子的生意，完全是合情合理。
“林先生，我和你说，今天这东西是你要的，如果换成别人，胖子我这套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的。”游胖子忙着又说道。
林枫寒放下手中的镯子和件，拿起另外一个件，这块籽料也是枣红皮，但石皮并不多，被雕刻师巧妙的利用枣红皮的特色，雕刻成了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旁边还有一点淡淡的红色石皮漂浮其上，雕刻成了花苞。
但是，这块籽料非常润，林枫寒摩挲了一下子，能够感觉到它的腻滑，当即笑问道：“这块多少钱？”
“这块的成色和我身上的差不多，大小也差不多。”游胖子说道，“林先生够朋友，我也不开虚价，二百万，你拿去就是。”
林枫寒点点头，这个价钱，游胖子确实没有开虚价，市面上这等成色的和田玉籽料，没有二百万，休想拿下来。
“这一套蝙蝠的呢？”林枫寒问道。
“这个……”游胖子迟疑了一下子，然后才说道：“三百万。”
林枫寒差点就骂人了，方静那套荷花的卖给他，才一百万，而游胖子的这一套，成色和那套差不多，他居然要卖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