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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顿酒店所在的大楼一到七层都是百货商场,而酒店的房间号是用层数+房间位置制定的,因此号码最小的房间是八〇一号,并不存在二〇二号房。虽然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二〇二号房,但唯独这里没有。
维哈拉比小岛町也有二〇二号房。对啊,如果要害怕的话,我应该首先害怕那里的二〇二号不是吗?但我待在维哈拉比小岛町时却感觉不到现在的这种恐惧。
如果仅仅是考虑、认知,甚至是一点点的思绪都蕴涵着力量,那么,我对“诺玛·布朗“二〇二号房”“星野真人”的感觉可能就是勺子和星野出现,并把我引导至一二〇二号房的契机,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一切事情的最终源头,就是“未来的梢”对我说的那些话。言语操纵着人的感觉,也掌控着现实事物的变迁……不,或许暗中操纵一切的并不是“未来的梢”,而可能是梢的素描本上写下的那些“未来的信件”。“未来的梢”是在读过那些信之后,才向我预言了“诺玛·布朗”的接近、并提醒我警惕“星野真人”和“二〇二号房”。
但那些信件不是编造的吗。
我和“未来的梢”并没有进行过真正意义上的信件往来,而只是把那些理应出现的信件抄写下来罢了。留给未来的那些所谓的信件,都是我们照章抄写的东西。这就如同一个自噬自生蛇一般的无限循环。被抄写出来的我和“未来的梢”所抄写的信件,而抄写那些信件的又同样是我们两个人。那些“信件”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面对这个名符其实的“鸡跟蛋”的问题,我的想法是,那些被抄写的信件背后应该有个最初始的原创行为……这么一来,信中所写的内容应该真的发生过,但现在却并没有发生,也就意味着,未来是可变的。即使未来真的曾经被改变过,鉴于我们尚存在于世上,所以可以推断,“未来的梢”所惧怕的那个天崩地裂的世界性破坏并没有发生。
……有没有这个可能,我突然想到。不过这只是我单纯的假想而已……那些“信件”也许是借用了信件形式的“预言书”,最初创造它们的并不是我和“未来的梢”,而是另外的某个人……甚至有可能是某个接近于神的存在……又或许相反,没有任何人创造过那些信件中的任何内容,那些“信件”只是单纯地存在于世上而已。
也许是某个人的意志与命运发生作用,凭空制造了信件的存在这一事实吧。
就像世界的初始是从无到有一样,那些“信件”也一样是从无中产生的,或许,这些从无到有的事实其实频繁地发生于各个角落,而我只是没有察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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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否因为自己在潜意识中想要回避对“信件”问题的思考呢?我乘电梯上到十二楼,踩着脚下厚而柔软的暗红色地毯,站在左手边的通道最前面的房间——一二〇一号房门口,凝视着虽说是隔壁,却也隔着十五米左右的一二〇二号房的门板。十二层只有四个房间,另一侧的一二〇三和一二〇四的门被刻意与这边的两间错开了。我把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抵在嘴边,慢慢地沿着走廊向里移动了十五米左右。那里有一扇门,上面写着一二〇二。我带过来的星野现在就在楼下。变成诺玛的勺子也在这里。即便这就是“未来的梢”所说的二〇二号房,我也并不打算逃离。我现在就站在自己被告诫不要靠近的地方,星野真的会在此处把我揍得只剩半条命吗?我是个侦探,需要做的就是怀疑,然后查证。于是我试着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应门。我又试着想象,房间里会不会有另外一个“星野真人”准备把我暴打一顿。那家伙有可能是来自未来的星野,也有可能是顶着星野真人面孔的陌生人,或者是跟星野一点都不像的同名同姓的恶棍。不过这些我都无所谓了。“未来的梢”说我会被“揍得半死”。既然是“揍得半死”,也就是说我没有被杀。我已经有过好几次差点死掉的经历,知道只要保住了小命,即使受点伤也总是会痊愈,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不用担心。不过,我还是不希望自己变得半身不遂,所以决定在“星野真人”真正动手时尽量保护自己的脊椎。
我又敲了一次一二〇二的门,转了一下门把手,房间被锁住了,把手转到一半便再也不动。自己明明被警告过不要靠近二〇二号房,为何我又在主动寻找那个“二〇二号房”呢?我被“未来的梢”玩弄在股掌之中了吗……应该说,是被她的话语操纵了。如果未来是不可变的,那么不管我做什么,都会走向最终被设定好的结局。但“未来的梢”对我透露了即将在“二〇二号房”发生的事情,而正是因为她的话,我现在才站在了“二〇二号房”的门前,如果她没有对我说过那样的话,这一切是否就不会发生了呢?不过,她的那番话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持这个世界的时间匹配性而被设定出来的必然事实吧。因为我会靠近“二〇二号房”,所以“梢”会告诫我不要靠近,而我则因为听了这番话,偏偏要去靠近。这跟“信件”的存在方式有点相似。因为我和“梢”会写下信件,所以“梢”在读过那些信件后,和我一起抄下了“信件”的内容。在一个事实作为必然、作为偶然、或同时拥有这两种性质而产生之前,如果其产生已经被预言,这会不会给它的产生带来某种影响呢?如果对未来发生事物的认知正是未来事物发生的契机,我们就可以这样理解——就像弯曲汤匙的报道中经常能够看到的说明……在心中祈祷汤匙弯曲是不正确的,应该让自己确信那个汤匙本来就是弯的……把这种想法加以普遍化,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正因为自己确信事情会如此发生,所以事情就如此发生了。意志能够改变事物的存在方式。我太过于相信“未来的梢”所说的话了。我是个侦探,必须坚持我的怀疑论。
我回到一二〇一号房门前,敲门。片刻,门被打开了,勺子探出诺玛的脸向外看。“你怎么这么慢啊。难道你不觉得桔梗妹妹一直没内裤穿很可怜吗。”桔梗在勺子身后,坐在床上踢着梢的小脚,包容了她的梢的身体让我的心跳加快了片刻。梢体内的桔梗说:“没关系,反正被看到的又不是我的屁股。”勺子听了便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死死地盯着我要求说明一切。我叹了口气,走进一二〇一号房,让勺子在桔梗旁边坐好。“这话说出来可能会冲击你的世界观。”说完,我便开始解释事情的经过。发生在梢体内的时间穿越、“信件”的预言、我关于熊猫死忠就在调布的思考、梢的例假,不过我没有提到星野真人,因为我不想让他跟梢有所关联。可是,我为什么又要把他带到梢所在的酒店里呢?命运和意志决定了一切事物。但我的意志如今却被命运所摇撼着。
“这真的很像生理期的疼痛。”桔梗说,“可是,是来了一半突然又没有了对吧?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还是请你帮我买些卫生棉吧,我怕例假突然又回来了。”“我等会儿就去买。”勺子说完看向我说,“我可是根据自己的意志整成这张脸的哦。”“这跟那个‘未来的小梢’的预言完全没有关系。”“嗯。”我回应道,“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那你今后准备怎么办?”勺子又说,“你不是说要去找熊猫死忠吗?”“勺子,你不回静冈真的不要紧吗?”“当然要紧啦,不过我也不准备回去。如果要回去,我就不会在这里开房了。我想帮你的忙。”“我很害怕。”桔梗插进来说。“你真的对熊猫死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听了勺子的问题,桔梗点了点梢的头,说道,“可是那个熊猫死忠不是会夺走人的意识吗?那么危险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去接近吧?”我回答说,“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而且如果‘梢’再次穿越的话,很难想象桔梗妹妹会被赶到什么地方去。”
勺子问我:“离‘小梢’下次穿越大概还有多久?”我看了看表,“未来的梢”已离开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按理说她应该差不多要来了,不过也说不定。因为桔梗妹妹的到来可能使其中的规律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不如我们来一场危险的赌博吧,我们可以等‘小梢’穿越到这里之后再做具体行动。不过也不用干等,可以给‘未来的小梢’留言。”我们都没明白。“银杏树下的刀叉不是被‘小梢’找到了吗?而且是在你写信给她,告知这件事之前,‘小梢’就告诉你她已经找到了不是吗,那就是说,针对未来的意志和行动在未来世界都是既成的事实对吧?那我们不就可以给‘小梢’留言,让她先在那边调查好熊猫事件的真相了吗。这次的熊猫事件一定会被迫斯科解决的,因为‘小梢’会告诉你真相。哈哈。迪斯科向‘小梢’询问熊猫事件的真相并开始行动,而接收到这一信息的‘小梢’则把事件的真相传达给位于过去世界的迪斯科,然后迪斯科依靠那些信息抓住熊猫死忠。而这一记录又给未来的‘小梢’提供了真相。”“哇,好厉害,勺姐姐太聪明了。”桔梗说。原来如此,我想。其中虽然存在着荒谬、矛盾和悖论,但原因和结果的关系也跟鸡与蛋的关系一样,有时完全相反,有时却同时发生,总之都处于一种暖昧的状态。就像那些“未来的信件”一样。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让我可以复述来自未来的结果并为其编造原因,让这个“事件”就此完结。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里,或许这才是控制事物的唯一办法。“可是,如果十一年后熊猫事件还是没能得到解决呢?”“这样一来,‘梢’就无法查到真相,我也就无法解决这个事件。”我说。“现在先不要考虑那么多,记住,要有强烈的意志哦。一定要在脑中认定自己能抓到凶手哦。你能判断熊猫死忠就在调布,那就是很敏锐的发现不是吗?而且桔梗妹妹也出现在了调布。迪斯科,你就要保持那样的状态。而且只要脑子里抱有强烈的信念,事情一般就真的会跟自己想的一样。哈哈。”勺子笑着,桔梗又在她旁边说,“还有许愿也是一样。”强烈的信念吗,原来如此。可能正如勺子所说,意志也是可以摇撼命运的。信念能够改变事物的存在方式,我再次想道。这个信念也存在于勺子和桔梗的脑中。可能还有更多人也同样察觉到了这个现象。而言语则是信念的一部分。言语的力量。日本人称之为言灵。言语被注入力量,事物因此而产生。我说:“好,我肯定会抓住那什么熊猫死忠的。”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我坚信,熊猫死忠最终定会被我抓获。
“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勺子站起来说,“总不能就这么呆呆地等‘小梢’出现吧,必须有所行动。我们先来做些什么呢?”“做什么好呢?”“我们总说要抓住熊猫死忠,但还没搞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偷走灵魂的呢。你知道吗,受害者?”被勺子这么一问,桔梗说,“这个……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抱歉。我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之类的信息。因为知道我是我,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吧。”“那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呢?”“……是我在洗澡间发现自己下面流血了。可是,这是发生在这个身体上的事情……唉……这么说来,我没有半点关于自己的记忆。因为我使用的不是自己的大脑。”“这样啊。”“桔梗妹妹”我说,“刚才你所说的那些小梢的不好的记忆,能慢慢想起来吗?你会不会觉得那个地方眼熟?应该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吧?除了戴眼镜和右手有黑鸟的刺青之外,还能想起什么吗?”桔梗用手捂住梢的脸低下头。我们陷入安静之中,只能听到她的鼻息从指缝间呼出。“啊,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勺子问我,我并没有理她。这时,桔梗捂着脸问:“勺姐姐,你认识小梢吗?”“不认识,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她。”“是吗,这是非常私密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迪斯科先生,小梢的事件你也打算让勺姐姐帮忙吗?”我回答桔梗说:“不,那件事我想一个人解决。”勺子马上说:“不行,迪斯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但凡有谁一脸严肃地说要自己解决某件事的时候,肯定不会有好事情发生的。”听到这些,刚从言灵信仰的思绪中走出来的我无奈地想道,勺子这么一说,搞不好事情就真的会变成那样了啊。“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就是小梢,曾经被成年男人侵犯过。不对,应该称之为施暴。他把大声哭泣的小梢用绳子绑起来,仰躺在床上……不好,我一下想起来好多。我已经习惯用这孩子的大脑思考了。唉,太残忍了。”桔梗赤脚站起来,绕床走了一圈,又倒回床上,用被单裹住身体。“太残忍了。”她一边重复,一边啜泣着。“桔梗妹妹,不要再想了吧?”勺子说。“没问题,因为这不是我的亲身体验……所以,我为了小梢要尽可能多想起来一些。”说着,她在被单里蜷缩起身体,但马上“呀”地尖叫起来,伸开手脚挣扎,不断踢着盖在身上的被单,我和勺子全身的细胞好像都被吓呆了。终于露出身体的桔梗痛苦地翻滚着,像被放在烧热的油锅上,全身不断抽动着,她发出连续的、像要撕裂喉咙的尖叫,那有如金属切割般的声音震动着空气,连窗玻璃都快被震碎了。但现在不是担心窗户的时候,依旧在床上挣扎的桔梗突然开始“砰砰”地敲打自己的下体。“桔梗妹妹!桔梗妹妹!”勺子赶紧抓住她的手。“呜呜呜……”桔梗呻吟着,“蛇!蛇!有蛇!”说着,又开始敲打下体。“哪里来的蛇啊?!”勺子大声说着,她没能制住桔梗,反被对方压在身下。我说:“桔梗,那是梢的记忆,跟你没有关系啊。”“不对,这里面真的有蛇!”说着,桔梗推开勺子坐起,掀开长睡衣露出梢的性器,用手指撑开,试图往里面看。“这里面有蛇,还是活的。”我对桔梗说,“不对。桔梗妹妹,那只是梢的错觉,其实有可能是男人的性器,或者与之类似的性玩具。”说完,只见桔梗把满是泪水和鼻涕的脸转向我,上半身前后摇摆着说:“我也不知道……”随后她笑了笑。“迪斯科先生,小梢没见过你那里吧?”“当然没有。”勺子插话说:“真的吗?我在小学二年级之前都是跟爸爸一起洗澡的哦。”桔梗说:“下面流出来的血有可能不是例假的血,而是因为被强奸,里面受伤了……”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入梢的性器中,马上又有血流了出来。“你看,又流了一点。”桔梗说着,继续把中指探进去,竟从小穴里挖出了一个沾满血污的棍状物,那东西有点像菜青虫,但上面却有指甲,我知道了,那是人类的,可能是某个男人的,从根部被切断的手指。就在断口附近,我还能看到手指上的毛发。桔梗大张着嘴,但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扭曲着身体滚到床的另一端。还在盯着从她两腿之间掉出来的那根沾满血污的手指的我,突然看到梢的性器中探出了另外一根手指。“桔梗妹妹,不要动。”我向躺在床上挺起臀部一侧的桔梗弯下腰,把手伸向梢的性器,捏住那个外露的指尖往外拔,随着“噗”的一声,那里又有血液流出,同时我手上又多了一根染血的手指。第二根了。既然已经有了两根……想到这里,我再次将手指探入梢的性器,搜寻着充满了血液的小穴,果然又在较深的地方碰到了一个硬物。拔出来一看,又是一根男人的粗壮手指。“啊啊啊!唔……呜呜呜,啊啊啊!”我不顾哭泣的桔梗,带着一鼓作气扯下创可贴的心情,再次探入手指,在更深的地方又发现了一根,拔出,又探入,这回总算没有了。在沾满血液的梢的下体处,摆放着四根无论从肤色、质感、毛发的生长情况还是指甲的形状来看都像属于同一个人的手指,把床单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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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喃喃道:“这到底是……”我问她:“我们在南端出口分开后,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吗?”勺子似乎暂时无法用大脑分析我的语言,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反应过来:“啊?嗯,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是指桔梗妹妹吧?是的。”我开始思考,到底这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去的?昨晚未来的“梢”来过又回去了,后来我守着梢睡在她卧室里,起来后一个人去洗澡,顺便自慰了一次,洗完出来再回到卧室,看到“未来的梢”又出现了,还开始来月经,就在我去买卫生棉的时候,少女梢又走了,只剩下小小梢在浴室里哭,我给她按摩腹部,挤出许多血块。然后我带她上二楼换衣服,期间跟诺玛酷似的勺子来找我,我跟她玩后庭花时,发现岛田桔梗跑到梢的身体里,桔梗在洗手间发现内裤上的血,便打电话报警,随后从窗户逃到外面,她在一〇一号房的后院被我找到,最后跟勺子一起住进了酒店。也许少女梢误以为是例假的血,其实就是被切断的手指流出的血液吧?那么,这四根手指被插入梢的下体,就是出血之前的事情了。可是,“未来的梢”会对我隐瞒自己下体里的四根手指,谎称那是生理期的血液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该不会是“未来的梢”企图加害于我吧?不过,“未来的梢”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吗?如此想着,我又开始怀疑“未来的梢”并不是梢本人,而是像桔梗一样进入梢身体的另外一个自称是“梢”的人,她读取了梢脑中的记忆,以“梢”的身份骗取我的信任,想利用我执行她的什么阴谋。
可是,这些手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是谁的手指?我开始观察摆在床上的那些手指,上面没有戒指,也没有戴过戒指的痕迹,断口非常整齐,看来是用锋利的刃具一下切断的。而且很新鲜,看来刚被切断没多久。手指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色。现在是上午,那么,这些手指是今天被放入梢的下体的吧,或许就在数小时前。被切断的时间大概也是如此。到底是谁把谁的手指切下来了呢?是不是“未来的梢”把谁的手指切下来塞入自己下体了昵……我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十个手指都还在。能够穿越时间的“未来的梢”是否有办法切断我的手指呢?我转念又想,来往于十一年后和现在的好像只是梢的精神而已,她应该不能从未来携带任何东西过来,当然也不能带任何东西回去……可是,现在我连“未来的梢”的真实身份都开始怀疑了,甚至还在考虑是否有谁以“未来的梢”的名义骗取我的信任试图加害于我。所以,我是否还有更多值得怀疑的事情呢?既然“梢”有可能是假的,那她口中的“十一年后”自然也就不可信任,而且,最该怀疑的不正是所谓的“来自未来”吗?比如说,梢的体质其实非常特别,会发生急速的成长与退化,再加上她有个聪明的头脑,说不定就能轻易骗取我的信任。话说回来,啊对了,话说回来,我又没有亲眼看到她找到的我埋在银杏树下的宇野千代餐具。关于“诺玛·布朗”和“星野真人”的名字,说不定也是在我介入织田建治诱拐山岸梢案件时就开始调查,或者托人替她事先调查好,又随便选了这些名字说出来罢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寄宿在梢言语中的言灵拥有非同一般的实现能力吧。特殊的体质……梢的特殊体质可能就是超凡的言语之力吧。或者是预知能力。既然我能认同她体形上的剧烈变化和高度的思考能力,那么关于她的超能力,也就完全可以接受了……既然说到了这份儿上,搞不好梢的下体才是真正拥有特殊机能的器官,它能够在某个地方将某个男人的手指连根吞下,再用硬化得有如指甲刀一般的大阴唇“咔嚓”一声切断。对,就像去势装置一样。梢能够借助她非凡的下体穿越时空,到某时某地切断某人的男根收集起来,可能她就是为了警告我她拥有此种能力,才切断某人的手指并故意让我发现……这么说来,梢的真正目标就是我的小兄弟,这四根手指只是前戏,这之后她可能会假装跟我做爱,然后把我最最重要的小兄弟“咔嚓”掉吧。前提是我没有按照她警告的话去做的话……到底是什么?哈,我已经脑子坏掉了,尽想这些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