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鸳鸯绣还是顾迎蔓为了女儿出嫁,抽出时间,亲自缝合的,辛葵坐到这上面,仿若回到了家,倒真的放松了。

只不过休息了片刻,她又觉得初夏的燥然令人有些不舒服,准备去浴室泡澡。

再次晃荡了会儿,辛葵盯着酒店管家之前便令人送上来的,自己的衣物箱。

小姑娘缓缓打开,摩-挲着其中轻软的几片,薄-纱一样的衣物,还没穿呢,就开始面如火烧。

沉寂片刻,辛葵在心中天人交战之际,利落地将那几片扔了回去。

算了算了!

贺某人今天喝了那么多酒,但他肯定不会让自己醉。没醉就能折腾人,而半醉不醉的时候兴致最高,她本就受不了他的花样,这下主动投怀送抱,明天还不知道落了个什么模样。

这样想着,辛葵又觉得自己的算盘打得好,拎了件夏日常用的睡裙。

一路慢吞吞地去了浴室,又悠悠地泡了澡。

即便是这般,贺云沂还没上来。

总统套房很大,落地窗外是成片璀璨的夜景,以及露天的温泉池。

时间滴答逝去,辛葵蓦然起了点儿孤独的意味,仰面躺在床褥上,默默地等他。

等着等着,丁点的困意泛上心头,小姑娘阖上眼眸,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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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葵是被吻醒的。

睡裙衣摆也尽数被撩开,推了上去。

感受到软雪被覆盖,笼着揉着,她呜咽了一声,睁开迷蒙的眼。

贺云沂敛眸睇她,正装着身,外套褪了,白色的衬衫挺括,黑色领带完好无损。

看她醒了,他捉住她的一只小手,带领着牵引着,去了他性-感的喉-结处,“帮我解。”

辛葵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懵意,他说什么都乖乖地听。

眼下,她小手微动,真的贴了过去,帮他解领带。

但她也没解过几次,不得章法,一来二往,反倒是蹭得贺云沂起了火。

他摁住她,几欲将人钉在了床褥之上,勾着她的舌尖儿,发出比以往都要大的声响,能羞死人。

再次起身的时候,贺云沂幽然的眸子盯住她,“笨。”

辛葵当即瞪他,“你才笨呢!”

贺云沂撇开她,缓缓笑起来,“我自己来。”

他修长明晰的指关节微弓,略略抵在领带那儿,轻轻往下一扯,便散了开来。

辛葵盯着贺云沂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很是没出息地,再次被美色折服。

“你洗过了?”贺云沂盯着她身上淡雅的睡裙,倏然发话。

辛葵防止他再次狼化,连忙挤入床褥靠里,“对,你还没洗呢,你快去。”

“这么急?”贺云沂勾唇,捞过她的脚踝,偏过头来,在侧边印了下,“老公这就去洗。”

“.........”

能别老公来老公去的吗!

她听了以后真的很害怕自己也变成了主动饿狼扑食的那一位!

小姑娘翻了个身,侧脸埋进被褥里,小小地哀嚎。

就在这时,本该去了浴室的贺云沂复又走到了套房的主卧里,捏了捏她的小腿。

辛葵不愿意看他,瓮声瓮气的,“干嘛。”

“穿这个等我,嗯?”贺云沂说。

什么穿哪个?

辛葵疑惑着转过来,目光触及到贺云沂的手中,当即愣了两瞬。

很眼熟的图样和款式。

.........是小狐妖的衣服!

但这件不是她用以珍藏的那件。

贺云沂手里的应当是新的,也做了改良,薄得不像话,袅袅婷婷的模样。

甚至、甚至比她刚刚想要换的那件,还要来得魅-惑些。

她当然知道,自己穿上了会是什么样儿。

可――

辛葵的思绪骤然转回到当初。

她自己下定决心不要穿类似的结果又在贺云沂这儿掉了坑。

小姑娘犹豫着想要拒绝,只见贺云沂俯身。

“乖。”将衣服塞到她手中,他眉眼含笑,“新婚快乐。”

在那道修长身影消失在门外拐角处,辛葵还沉浸在贺云沂最后的那句话中。

她被哄得飘飘然,但也能够认识到,自己是亏了的。

摸了摸手中的触感――

这还不如穿自己带来的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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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沂冲洗完毕后,浑身肌-肉都贲起,勃然而立。

这样的日子,他着实意动得很。

让辛葵上来休息,一是看她累;二则是借由此,挡了那些人蠢蠢欲动想要闹洞房的心。

他随意地裹了件浴袍,黑发微湿,迎着撂过套房客厅窗户的初夏清风,缓缓地朝着主卧迈。

意料之内的,鸳鸯绣的床褥里,鼓起了一个大包。

辛葵窝在里面。

他觉得好笑,关了所有的灯,只剩放置了整间屋的蜡烛,静静地燃着。

幽幽的光挥洒在了跋步床,笼罩着,带着格外的意味。

年轻的男人隔着被子压住她,掀开鸳鸯绣的上沿,露出一张洇着的淡粉的小脸儿来。

“你埋在里面当鹌鹑,就不热?”

“.........我、我当然不热了!”辛葵闭着眼都能感受到贺云沂的打量。

然而对方并没有心疼她的意思,继续肆无忌惮地观赏,“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当初你套在玩偶里面的模样,跟个小鸡崽一样。”

辛葵这下睁眼了,黑亮的杏眸眨巴眨巴,“说谁小鸡崽呢,我明明是小仙女。”

“嗯,你说是就是。”贺云沂俯身,额头抵住她的,嗓音淳然而缓,诱-惑得要命,“但是我想问,我们辛宝,真的不怕热么?”

怎么不怕!

当然怕!

就好比贺云沂现在压住她,辛葵觉得哪儿哪儿都是热的。

“好了,应该是怕的。”贺云沂自顾自说了下去,而后“贴心不已”的,利落地掀开被褥。

压根不给人任何缓冲。

虽说已然做好了准备,但这般的美景骤然出现在眼前。

贺云沂身形还是略微一顿。

辛葵颤着抖着,明显感受到上方人的呼吸,重了不止一拍。

小姑娘眼睫半闭,双手拢着微微抱着肩。

但殊不知,她这样半遮半掩的举措,更是引起无边春-情。

被挤得露了半边,鼓鼓而起的软;因着衣物轻且薄,收束之余,盈盈的纤腰;翘而挺的弧线往下,是纤白的藕腿。

小狐妖的衣服本就有两层,而这种改良后的款式,双面叠加在一起,也跟半面似的,隐着晃着诱着,格外得招人疼。

她黑发如瀑,散落在大红的床褥之中,肌肤胜雪,樱唇邀呵。

贺云沂用行动回答了他的满意。

他利落地撕了小狐妖的衣衫下摆,其余的都未动,就这么来了。

又、又这么急。

辛葵嘶了几声,嗓音仿若滴出水,这时候还记得提醒他,“鸳鸯绣.........”

当初顾迎蔓不仅绣了被褥,其余的床单枕套,都有涉及。

这是为了让小两口之后都能够用到。

“我知道,有专门的的清洗方式。”贺云沂气息沉得不像话,他俯身而来,在她眼角啜了几下,“注意点就好。”

无论怎样,鸳鸯绣都不可能在今夜“毫发无损”,肯定得沾染些什么。

随着他狂着野着的动作,辛葵使劲儿地攀着他清劲的肩膀,被折磨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颤抖了几个音,她只觉得脑海里有层出不穷的音浪席卷而来,晃得人发晕,眼前皆是一片金光闪闪。

被褥之下有闷着的声音嚣张而来,凝着的味道也缓缓地挥散开,被勾住腿的小姑娘干脆放弃了反抗,就这么用水水的眸盯着贺云沂。

他受不了她这般的凝视,复又捞过鸳鸯绣的枕头,直接垫着。

跋步床先是发出轻缓的动静,而后吱呀了一片,疾风骤雨般狂打过似的,响彻整间总统套房。

在近乎散架的声响里,辛葵终是被潮水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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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沂摘了东西,翻身,将人搂住贴近胸-膛。

小姑娘眼皮哭得粉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这床你就放这儿了?”

“当然不,今晚特殊。”贺云沂完事之后的嗓音,带着特有的慵懒。

他让人特地将跋步床调了过来,之后还是要放在新房的客卧里,而另一间客卧,则放置的是蹦弹水-床。

这个,贺云沂没跟辛葵打招呼。反正之后两人就都住新房了,她自然会瞧见,总不会拼命摇晃着他的胳膊,问到底放到哪儿去了。

但即便他不说,辛葵也大致猜到了点意思。

贺云沂情感方面的表现方式上,其实并不怎么热络;最擅长的事儿,大抵就是逗她,欺负她了。

可他这样坏,她仍然对着他,有着拼命汲取怀抱的渴望。

这又是为什么呢?

联想起今日婚礼,全然是他一手操办。

还那般浪漫,辛葵又觉得他的坏不算什么了。

其实他老说她忙,不让她担心,不让她操持。

事实上,贺云沂比她更忙。

但他愣是抽出了时间。

贺云沂这么喜欢要她,这么贪,还不是因为真的喜爱她。

不然以他平日拒人千里又爱干净的性子,哪儿会忍受每每做完之后的黏-腻和肌肤相贴?辛葵没傻到那种地步,但她只猜对了前半部分。

后半部分如何诠释,得交由贺某人,亲身做出诠释了。

“今天的婚礼我好喜欢。”辛葵柔柔地看了会儿贺云沂的侧脸,没忍住,嘿嘿一笑,“真当是符合了我的心意,轻松好玩,还......难忘!”

贺云沂听她笑得傻,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辛葵看他明辉面容映在暗暗燃烧的烛火里,心神荡了会儿。

“沂宝,你以后多笑笑好吗。”

她干脆半身撑起,歪过头来看他,“你这样笑,特别特别好看。”

“还叫我这个?”贺云沂关注的点却不是在这儿,而后他抬手,在她因着半撑起身,乍泄了美景的地方,探手过去,捏了把。

辛葵“呀”了声,连忙护住。

你来我往之余,她笑着讨饶。

而后,小姑娘静静地望着他,喊了声,“老公。”

贺云沂闻言,嗯了声。

很淡。

这般的反应让辛葵略有些不爽,她大着胆子,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好敷衍哦!”

贺云沂拨开她的手,利落地将她从鸳鸯绣上捞起来,直接往室外的温泉走。

辛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的目光落到跋步床之上,已然是不能看了。

不仅是皱成一团的被褥,床单也是,就连枕头都不能幸免。

想起之前他捞过来特意垫着.........

辛葵心思骤回,扭头看向贺云沂迈过去的方向,当即开始抗议。

接受她挣扎信号的年轻男人则是置若罔闻,“不是说我敷衍,现在不敷衍了,你又闹?”

小狐妖的衣服一经落水,很快便在水面上飘了起来。

辛葵想将已然破了裂了的裙摆压下去,奈何这边压了那边起,怎么都救不回来。

贺云沂捧住,只觉格外得方便,于是乎更加肆意。

而后他将葵花籽正面剥剥,复又反面剥剥,就是侧面,也都小试一番,剥了两剥。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贺云沂敛眸看她,“嗯?”

辛葵忿忿,“今天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心意。”

顿顿,她欲哭无泪,“贺臭流氓!”

她的要求是轻松的,好玩的,一辈子难忘的。

眼下被欺得狠了,哪儿有沾边的啊。

“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贺云沂笑笑,拨了拨她鬓角的湿发,在她仿若桃子的脸蛋儿亲了下,“先轻松,再好玩。”

顿了顿,他尾音刻意拖曳,尾调轻扬,“这下,总归一辈子难忘了?”

是了,确实一辈子难忘。

无论何时,辛葵总能记起这一晚。

圆月今夜,星光遍野,爱意随着轻漾着的温泉池水,缓缓蔓延。

第96章

后来, 贺云沂总会逮住机会问辛葵,新婚当晚到底有多么难忘。

被他携着,迫不得已再次当了好多回小狐妖的辛葵, 对于此的回应是,在他的背上挠了好几道印儿,稍有些不慎的, 甚至还蔓延到了他修长的颈侧。

而后, 在贺云沂参与时尚杂志拍摄之时,热搜因此高高挂了好几天相关的话题。

「贺云沂颈部」

「贺神脖子上的印迹从何而来」

网友猜测之际,不免就有些心猿意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

但真正引爆这个话题的,还是贺云沂在杂志采访时的回应。

被提及这个印迹的时候, 他神情如一,看着镜头淡声道, “小狐狸挠的。”

“.........”

这话说的, 难不成贺云沂家里养了狐狸?

随即, 有聪明的网友发现了其中的玄妙之处。

辛葵在《画眉》里所扮演的话枝, 真身就是一只小狐狸。

暗自啧啧的同时, 众人高呼受不了, 而星云女孩“仗势欺人”,也有些飘。

不仅大着胆子地在超话里众筹有关此事件的同人文,还在欣赏称赞太太的好文笔之余,公然艾特了两位当事人。

辛葵本就在小号浪到飞起,这种近乎狂欢的粉丝动态,她自然也是知晓的。

她自己不好表态, 可是回到家,可以以此来小小地折磨贺云沂啊。

谁让他在采访里说出那!种!话!

网友能不想歪吗!!!

而且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和热度, 就还、就还非要这样说。

这不是黑心肝是什么?

当晚,本来想要在家里称霸王的小姑娘,稍有不慎,又迈入了贺某人为她精心挖好的陷阱。

她的身影过一会儿,就得被抱着,穿梭在两间客卧里。

而后,只能扒着床杆,凹着腰承受,所有对于贺云沂的控诉都化作了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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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大雪纷飞之际,辛葵结束了自己的又一部剧。

这算是她第一次担任女主角,搭档的对象是圈内知名的影帝,压力可想而知。

但因着性子的缘由,她回到家后,很会自我调节。

有事没事就挠贺云沂。

刚开始是用发尾挠,后来――变成了不可描述的,用指甲挠。

两人婚后大部分时间住在贺云沂当初亲自设计装修的江景大平层里,比起先前两人各自所住的面积,他明显考虑得更加久远,直接购入了最大的两房套间,只从中间打通,贯合成了四面俯瞰江景,皆缀有落地窗的敞亮新房。

除却若干客卧,两人的主卧则占据了主要面积。论及创作室和音乐房,贺云沂也都将工作室里的那些装潢,照搬了过来。

以此,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需要创作的时候,在家里便是。

不得不说,他的算盘打得是真好。

除却另一套在茗邸,差不多装饰的新房,辛葵得了空之余,明显更喜欢和他窝在这边。

两人的婚讯暂且未向外公开。

倒也不是要刻意瞒着,而是贺云沂的脾气.........

和他清淡疏离性子相反的是,他格外喜欢和她单独一起。

现在就公开,迎来无限讨论之时,两人的日常估计会被盯得更紧。

他能这么想,辛葵自然也能想到。

两人的打算,其实撞到一块儿去了。

这样的二人世界,婚后的小日子,别提多么滋润了。

哪儿还管得了其他?

而除此之外,辛葵放在心里的,是另一件事。

之前她接新剧,是和国民影帝搭档,惹他吃味很久。

贺云沂表面不显,但每每回家,捞过她并用力吻住她的时候,辛葵就是觉得他莫名得可爱。

而后,顺带薅了薅他的毛儿。

那位影帝刚和自己恋爱长跑多年的女友领证公开,又是大前辈,两人在戏中的亲密戏和吻戏都是借位。

辛葵抱着贺云沂哄的时候,对方淡着双眉眼,“行啊,叫几声老公来听。”

她当即便被反客为主的贺云沂摁倒了,小姑娘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怎么就叫给你听了,你本来就是嘛!”

“本来就是你老公,和你亲口叫老公,是两回事。”贺云沂双眸漆黑点亮,说这句话的时候,光辉落在他肩侧,抵挡住边沿,衬得半明半昧。

辛葵被他的逻辑绕着,分辨不出是不是他的小计谋。

可看着这样认真的贺云沂,又毗邻这般的美色,小姑娘突然就不想和他计较了,乖乖地喊了好几声。

而他因着她的乖巧顺应,外加主动请缨了有关亲密戏的话题,一时之间情难自控。

在那以后,辛葵又不理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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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空的时候,辛葵突发奇想,独自一人,亲自去了趟贺云沂工作室。

他的工作室虽是独立开来,不隶属于公司,但仍位于壹千娱乐大楼的高层,算是承接了贺父的衣钵。

贺云沂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当然知道辛葵是谁,在她来的时候,就特地使用了从未使用过的家属待遇。

其实很久之前,在网上听及那些媒体对于贺云沂的评价,辛葵还没太往心里去,只在内心稍稍感慨,原来他是这般的人。

可等到真正地来到工作室,面对清一色的男人,辛葵在见不到半分妹子踪影的同时,心中对于自家那位的认知,又缓缓地打开了层。

按理说正常的社交总归是没问题,但他嫌麻烦,又怕招惹是非,干脆就不录用了。

小刘见辛葵疑惑,到底还是解释了番,之前工作室招人也招妹子,但每一个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有的刚开始没什么,可在工作之余稍稍瞥了贺云沂几眼,就都有了小心思。

贺云沂虽说来工作室创作,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自己专属的房间里。即便是这样匆匆的几个照面,也惹得一些妹子心神荡漾。

可不是么。

贺云沂那么张勾魂摄魄的脸,又携有风骨自存的气质,格外招人。

辛葵最初在华鼎奖撞破他换衣服的时候,在惊吓之余,着实被惊艳了番。

果然,果然!

招!蜂!引!蝶!

看辛葵脸色有些不对劲,小刘觉得刚才那个话题有些多余,慌忙又解释,“妹妹,你别想多了,贺神在你之前,真的没谈过。”

顿了顿,他略有迟疑,语气带着点不确定,“男的......男的应该也没有?”

辛葵无语凝噎了会儿。

倏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似曾相识。

她暗自叹口气,笑笑,“我知道的嘛。”

辛葵朝着小刘招招手,“你去忙吧,等会儿不用特意来找我们。”

她本意是想要工作人员忙自己的,不用在意她。

小刘应下,看那道倩影消失在了贺云沂音乐室的门内,转身朝着聚拢在一块儿,自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偷偷听墙角的兄弟们挥了挥手。

“妹妹说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她和贺神!”

工作人员们似懂非懂间,彼此交换眼神,“哦~”了声。

原来小辛葵和贺神,玩这么野啊!

都不要人去打扰!

很多年后,当小刘再次提出这个话题的时候,辛葵愣怔之余,差点没被气死。

她说的话,能是那意思吗!

而事关小刘当月的工资被扣掉了多少,那都是后话了。

辛葵迈进贺云沂的音乐室,好奇地瞅了两瞅,和家里的差不多,倒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总是很高大上就是了。

眼下,贺云沂居然还不在,她往四周转了两转,来到他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