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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望猛的咬唇,停了下来,使劲的甩开夏木的手,眼圈通红的望着夏木吼:“够了!”

“夏木,已经够了,别再这样了,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其实我心里无数次希望,能把肚子里的脏东西弄掉,其实我无数次的想从医院里逃走,其实我无数次的想不管你,我没有你想的这么伟大,我好坏,好自私,又好懦弱,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好讨厌!”

舒雅望一边流泪,一边低着头说:“我觉得自己好卑鄙,不但身体好赃,连心灵也好脏。”

夏木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说:“卑鄙也好,自私也好,谁不是这样?”

“我也是这样,我一点也不想看到雅望为别的男人生小孩,曲蔚然也好唐小天也好,我都不想看到。”

夏木上前一步,抓过舒雅望的肩膀,弯下腰来,眼睛与她平视,他的眼神很冷静,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所以现在,我们去把那个孩子打掉,不受欢迎的孩子,根本不需要出生。”

舒雅望闭上眼睛,使劲的点点头。

夏木放开她的肩膀,伸手握紧她的手,两人并肩往医院里走去。

医院的妇产科里,是一个中年妇女在坐诊,她瞟了一眼眼前的两人,冷声问:“才一个半月,你是药流还是无痛人流?”

舒雅望低着头,舔舔有些干涩的唇角说:“呃……药流吧。”

医生瞟了一眼舒雅望说:“无痛人流比较安全,也不会很痛。”

舒雅望当然知道无痛人流比较好,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躺在手术台上,让人用冰冷的机器……

舒雅望使劲的咬了下嘴唇,手上不自觉的用力,紧紧的捏着夏木的手,夏木干净细长的手,也用力的回握了她的,舒雅望抬起眼,坚持的说:“药流。”

“行,随便你,我提醒你一下啊,要是药流不干净还得清宫。”医生说完,见舒雅望了解的点点头后,便在病例上刷刷刷的写下几行药名递给舒雅望:“去药房拿药。”

舒雅望和夏木同时站了起来,夏木手更快一步的拿起药单,很自然的牵着舒雅望走出去,舒雅望无意间看了一眼医生,那中年妇女正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舒雅望不知所措的将手抽了回来,夏木转头看她,她低着头没看他,夏木紧抿着唇角没说话,轻轻的握了下手,笔直的走在前面。

两人拿完药,医生告诉舒雅望药要分3天吃,第3天的药要到医院吃,说完后又转头对着夏木说,多照顾她,让她多休息,多买些补品给她,舒雅望尴尬的开口,想和医生解释下,可是夏木却点头说:知道了。

舒雅望郁闷的抬手抓捂脸,两人出了医院,没有回家,而是在夏木的提议下找了一家小旅社躲了起来。

当天晚上,舒雅望在夏木的面前,紧张的吃下第一颗药。

当药吞下的时候,舒雅望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很复杂。

凌晨的时候,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小腹隐隐的胀痛,像是有人用双手掐着你的子宫一样,深夜的时候她开始出血,舒雅望痛苦的蜷缩在床上,额头开始冒汗,她用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

“很疼么?”夏木从对面的床上走过来,爬在她的床头问。

舒雅望转过身来看着他,微笑的摇摇头:“不疼,和拉肚子的时候一样。”

确实,刚开始的两天,确实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疼。

当舒雅望吃下第三天的药时,终于体会了什么叫深刻的疼!

她痛到差点晕倒,她用力握着夏木的手一直握到手都抽筋,大量的鲜血从她身体排除时,她差一点虚脱。

当医生看完接血的痰盂,宣布不用清宫的时候。

舒雅望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她憔悴的望着夏木,夏木扶着她走了几步,又将她放到一边的凳子上,蹲下身去,将她背起来。石桥收集制作

舒雅望府在他身上,默默的睁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忽然她低下头来,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叫他:“夏木……”

夏木轻轻的恩了一声。

“你要怎么办?夏木你要怎么办呢?”舒雅望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内疚和压抑的哭腔。

夏木没说话,背着她继续走,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没事的,没事。”

第 38 章

可是,夏木说没事,就真的没事么?

当夏木带走舒雅望之后,曲家爆发了,不管是曲蔚然还是曲父都陷入了疯狂的愤怒之中!曲父宣称,倾家荡产也要出这口气!

曲家再次将夏木告上法庭,并且还加了一条杀人未遂并企图杀人灭口的罪行,要求法院对夏木这种有暴力倾向的危险少年执行无期徒刑!

夏在再次利用媒体和网络对此事件添油加醋的报道,网名们又一次在网上掀起了千层浪,到处都有声讨高官子弟无法无天的帖子,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曲家花钱找人炒作的帖子。

紧紧一个小时,夏家也对此事件立刻做出了反击,立刻采取高压政策,网上的帖子全部删除,所有本省IP地址,只要打出:‘高官’‘持枪’‘杀人’‘夏木’‘军部子弟’等词语的帖子,都会被自动和谐。

曲家平静了一日之后,在深夜暗地花高价请了几百名在校大学生在第三日早晨8点,打出横幅,走上街头,举行示威游行!

公安部立刻召集警力对大学生进行驱散,中间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两方发生冲突,差点照成踩踏伤亡事件!此事到此,再也压不住,就连中央领导都惊动了,指示S市法院立刻开审,本着公平,公正,公理的原则处理此案!

公安部门取消了夏木取保候审的资格,立即对夏木执行拘捕,可夏家此时却交不出夏木,曲家蓄意挑拨,说夏家故意不交出夏木,完全是在藐视中国法律。

公安部在群众的压力和曲家挑拨收买下,对夏家产生了强烈的不满,立刻将此事上报给中央军委,请求军委指示夏家可以协助调查此案。

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又一次掀起了惊涛骇浪!

曲蔚然靠在床头,微笑的听着此事的进展,轻轻的点头赞扬:“干的不错,夏家即使再有势力又如何,在这个时代,一旦我们掌握了舆论,即使再大的官也没用,因为从古之今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名声。”

在一旁报告的助理说:“少爷说的对。”

一直坐在一旁的曲父问:“上次游行被抓的十几个大学生怎么样了?”

助理点头:“曲总放心,已经给钱打发好了,不会供出我们的。”

曲蔚然笑:“他们被抓也就是拘留十五天,十五天,一天一千,很划算啊,说不定,他们还希望被多拘留几天呢。”

曲父阴险的笑笑:“现在,只要夏木一出现,他就完了,最少也能判十年!”

“才十年?”曲蔚然的声音有些不满,转头望着程律师问:“不能再多判一点么?”

程律师点头:“这是最低的,最高可以判上无期徒刑,要不是他未成年,我们可以要求法院执行死刑。”

曲父有些犹豫的问:“不过,因为……呃,如果夏家那边说,是因为我们家蔚然□了他们家的舒雅望,所以夏木才开枪杀人的,那夏木会减刑吗?”

程律师摇头:“不会,这是两个案子,如果曲先生□了舒雅望,舒雅望可以单独提出诉讼,如果证据确凿,法院可以对曲先生做出判罚,但因为曲先生现在全身瘫痪,可以申请免刑、缓刑或者法外就医来免除刑事处罚,一般情况下法院也只会判罚金。”

曲蔚然笑:“也就是说,舒雅望即使告赢我,我也不用坐牢,她只是间接昭告全世界,她是我玩过的女人罢了。”

程律师点头:“可以理解为这个意思,而夏木开枪杀你,是你和夏木之间的问题,和舒雅望没有关系,即使有,也只是事件的起因而已,而杀人案件一般不问起因,只问结果,任何人都没有对他人处以私刑,甚至是死刑的权利,不管是为什么,杀人就是杀人,法不容情,夏木除了未成年这点之外,任何理由都不能为他减刑。”

曲父松了一口气:“听程律师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曲蔚然挑眉:“舒家一定也知道这些,所以舒雅望才没告我。要是这样,我还真希望她告我呢。到时候,我还可以告诉大家,我玩的是一个处女!啧,一定有不少男人羡慕吧!”

“羡慕你个头!”曲父生气的拍着桌子吼:“你……你,你碰谁不好,非要碰一个身边有狼狗的!你看把你咬的!你现在,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我……我看的都心痛啊!”

曲蔚然倒是无所谓的撇撇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会好起来的。”

曲父叹气道:“哎,这事一完,我就送你去美国,听说,那边有技术可以治好你。”

曲蔚然当然明白父亲说的治好,是治好哪了,坦白说,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曲蔚然也后悔当初强 奸了舒雅望,可是一想到那晚,她柔滑的肌肤,压抑的声音,滚落眼角的泪珠儿,被他顶得上下摇摆的腰肢,紧致到令他窒息的□,他就热血沸腾。

即使时间再次倒回,他还是会那样做,这次他会聪明点,做完了把好好的藏好,不给那只狼狗找到就是了。

即使想着如此邪恶的事,可曲蔚然的脸上还是带着一贯温雅的笑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吕培刚走进来望着他说:““曲先生,有一位姓唐的先生想见你。”

曲蔚然眼神微微眯了起来,嘴角扬起玩味的笑容:“终于回来了。”

想了想道:“请他进来吧。”

“蔚然?”曲父有些担心的望着他,这个唐小天他也知道,以前和他儿子一起在特种部队训练过,听说还是舒雅望的男朋友。儿子现在见他,他要是发起火来……

唐小天从门外走进来,英俊的脸上满是憔悴,他望向曲蔚然的眼神像利剑一般,曲蔚然转头望着曲父和程律师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我的老战友好好聊聊。”

“不行。”曲父有些不放心。

曲蔚然望着曲父笑:“爸爸,不用担心,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打一个连手都伸不直的人。你说对不对,小天?”

“那也不一定。”唐小天的话一字一字的硬梆梆的从嘴里蹦出来。

曲蔚然笑了笑,冷下脸来说:“你们出去。”

曲父拿他没办法,只能带着程律师走出去,但是吩咐吕培刚站在门口偷听着,一有动静就冲进去。

吕培刚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板,静下心来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没见到雅望吧?”他听到曲蔚然像和老朋友聊天的样子说:“一看你这挫样就知道一定还没见过她。”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唐小天的声音里满是即将爆发的怒气。

“不许我叫?”曲蔚然的声音里满是挑衅:“为什么不许,我可是和她有过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呢。”

一怔激烈的碰撞声后,是曲蔚然得意的笑声:“我就说嘛,你啊,是不会打一个连手都伸不直的人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唐小天的声音接近疯狂的崩溃:“你答应我不碰她的!为什么这样做!”石桥收集制作

“因为你!”曲蔚然的声音有些冷:“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曲蔚然继续说:“没错,都是因为你,小天身边应该也有这样的人,就是那种吃瓜子的时候,总是喜欢把瓜子肉一粒一粒的剥出来,很宝贝的放在一边,想集合在一起一把吃掉,这个时候难道你没有想将他剥好的瓜子肉全部抢来吃掉的冲动吗?”

“或者是那种捧着草莓蛋糕,小心翼翼的的一口一口吃掉蛋糕的边缘,舍不得吃草莓的人,当他吃完蛋糕的时候,准备好好品尝一直珍惜的草莓时,你没有想把他的草莓抢走吃掉的冲动?”

曲蔚然的声音带着残酷的笑意:“在我眼里,舒雅望就是你手心里的瓜子肉,盘子里的草莓,我窥视了好久,终于把她吃掉了!”

“曲蔚然你这个混蛋!”

“没错,我是混蛋,我这个混蛋还不是你招惹来的,舒雅望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你,是你引狼入室,又怎么怪狼吃掉了小红帽?”

“我杀了你!”混乱的声音响了起来,吕培刚大叫一声:“来人。”后马上打开房门冲了进去,房间里唐小天死死地掐着曲蔚然的脖子,曲蔚然的一脸痛苦的憋红了脸。

吕培刚慌忙跑过去掰唐小天的手,他的双爆瞪着曲蔚然,一副一定要杀死他的样子,他的手劲很大,怎么也掰不开,房间里又冲进来两名保镖,也帮着他掰着唐小天的手,一名保镖看曲蔚然的脸已经成了紫肝色,连忙掏出电击棒对着唐小天的腰部挫了一下,唐小天被电的全身一软,吕培刚连忙将他撞开,没让电流伤到曲蔚然,另外两名保镖连忙将他压制住,唐小天全身发麻,无力挣扎,嘴里不断的说着:“我要杀了你。”

曲蔚然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望着他说:“不管是你,还是夏木,我不会再让人有这种机会了!”

两名保镖将唐小天往外拖,唐小天垂着头,被动被两个保镖拖出去,在临出门前,他瞪着曲蔚然吼:“我居然把你这种人当兄弟,我真他妈的瞎了狗眼!”

他的眼神里有悲痛,有仇恨,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曲蔚然捂着脖子,默默无语,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过了好一会,一直到再也听不到唐小天的声音时,他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句:“当我遇到她的那天起,就不在是你兄弟了。”

第 39 章

唐小天走后,曲蔚然安静地躺在床上,房间里一片寂静,吕培刚走过来轻声询道:“曲先生,今天的按摩时间到了。”

曲蔚然半眯着眼睛,懒懒的恩了一声。

吕培刚弯下腰来,从曲蔚然的右手开始按摩,这种恢复按摩对准穴位,没用力按一下,就有酸麻的刺痛感,可若不用力,又达不到医疗效果,吕培刚按摩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曲蔚然,他的面色微微发白,俊美的眉目紧紧皱着,似乎在忍受按摩时带来的疼痛,他有些弄不懂这个男人,为了惩一时之快,将自己弄到这般地步,值得吗?将昔日的好友兄弟逼入地狱,他就没有一丝丝难过和内疚吗?

吕培刚机械的为他做着按摩,例行公事的问:“曲先生,今天感觉好些吗?”

曲蔚然慢慢睁开眼睛,温温的笑起来:“很酸呐。”

“酸?”吕培刚疑惑。

“全身的关节都很酸。”曲蔚然的笑容未变,仰头,望向窗外的天空,轻声道:“要下雨了吧。”

吕培刚随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那里又有要下雨的预兆呢?他转回头,望向曲蔚然,曲蔚然的眼神动也为动的看着窗外,好像在等着那场他说的大雨。

傍晚,曲蔚然深深睡去的时候,天空真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吕培刚打开窗户,望着窗外慌忙避雨的行人,愣愣的道:“真的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离曲家别墅外不远的车道上,一辆军用吉普车停一边,车里一个男人也没有,可仔细一看,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靠坐在吉普车的右边,他坐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他低着头,大雨早已将他的衣服全部打湿,雨水从他的短发上滑落,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英俊眼角,滑落他挺俊的鼻梁,他的脸颊还有被人打伤的痕迹,他的嘴角像是在微微的颤抖,他的迷彩服被人拉扯的有些凌乱,他就那样坐在那,僵硬的坐着,像是坐了千年,万年,无法移动一分一毫。

六月的雨总是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变成豆子一般的大雨,雨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响声,窗户里的女人仰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她的手探向窗外,接着从天上落下的雨水,对面街道的影像店里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淡淡的飘散在雨中,悲凉的感觉,缓缓的蔓延着。

忽然间,女人的身体人猛往后拉去,她后退两步,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俊美的少年满眼不高兴的抿着嘴说:“不要碰冷水。”

女人温顺地低下头来,看着少年用毛巾轻柔的为她擦拭着手上的雨,少年的手很漂亮,白皙的皮肤包裹着修长的十指,干净的手心有着暖暖的温度,她眨了下眼,反过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少年停下动作,低着头看她,两人靠的很静,他呼出来的气息轻轻的吹着她头顶上的黑发,女人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这样握住他的手。

雨还在下着,天色从阴沉变得全部黑暗,冷冷的夜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来,吹动两人的发丝,女人微微瑟缩了下,少年拉开一只手,转身将窗户关上,将风声,雨声,所有喧哗的声音都关在窗外。

少年关完窗户,转身就用强硬的口吻对女人说:“雅望,上床去。”

舒雅望一怔,脸微微有些红,羞恼的瞪他一眼,乖乖的爬上床坐好,将被子盖在身上,睁着眼睛看他。他刚从外面回来,外套还没脱掉,就动手解着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他从超市买的大保温桶,保温桶的盖子打开,鸡汤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他将保温桶整个的端给她,舒雅望伸出双手捧住,少年又转身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铁勺递给她:“喝吧。”

舒雅望低头看着着一大桶的鸡汤,紧紧的皱眉,从吃药的那天起,一连四天都是鸡汤了,真是喝的想吐啊,用勺子搅搅,长臂铁勺都碰不到底:“太多了吧。”

夏木默默的盯着她,沉着脸道:“喝掉!”

舒雅望鼓了鼓嘴,拿着铁勺,一勺一勺的舀着,夏木抿抿嘴唇,坐在一边看着。

舒雅望见他总是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舀了一瓢送到他的唇边问:“喝么?”

夏木微微犹豫了下,凑上前去喝了一口,舒雅望又舀了一瓢送到他唇边,抿着嘴望着他讨好的笑:“再来一口。”

夏木瞪她一眼,虽然不愿意,可看着她的笑容,却又无法拒绝,只得凑上前去喝掉。

舒雅望有想舀给他喝,夏木按住她的手瞪她:“自己喝!”

舒雅望撇撇嘴,郁闷的一勺一勺的往嘴里舀,夏木看着她,轻轻抿了抿嘴。

房间里的电视正开着,电视里放着S市的都市新闻,新闻里的女主持人一条一条的播报着新闻,女主持人用好听的声音说:“今天是一年一度高考的第一天,又将来临,我市的考生在高考前夕应该做那些准备呢?下面我们请S市一中的……”

看着电视里的S市一中的考生们埋头认真的学习着,熟悉的学校,熟悉的教室,熟悉的校服,舒雅望停下喝汤的动作,看着电视,心里紧紧揪住,鼻子微酸的说:“马上要高考了啊……”

夏木转头看了眼电视,眼神幽暗,轻轻点头恩了一声。

舒雅望咬着嘴唇,自责与内疚的情绪将她压的连气也喘不过来,每每一想到夏木的将来,她就要疯了!

是的,夏木,今年高三,夏木,今年也高考。

可是他现在……他现在躲在一个小旅社里!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现在一定在教室里,然后参加高考,拿到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今后的一生都会过的光彩绚丽。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杀人未遂的逃犯!

等待他的未来,也许……只有监狱!

舒雅望死死的闭上眼睛,她不敢问,她不敢问夏木现在变成这样,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恨她,她不敢问,不敢问夏木,即使现在不恨,现在不后悔,那将来呢?

自己究竟要怎么赔他,怎么赔他的将来,他的人生,他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雅望?”夏木坐在床边轻声问:“你怎么又哭了?”

舒雅望低着头,使劲摇摇:“没,我没哭。”

夏木伸手,用手指轻轻的刮下她的泪珠,沈默的看着她。

舒雅望想抬头对他笑一下,可是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