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慧妃气息急促,双腿轻颤,胸脯剧烈起伏。过了片刻,见他毫无动静,蹙着眉尖,颤声道:“你……你还等什么?快……快点上来……”
楚易心中怦怦狂跳:是了!想必李玄老贼和伍娘娘早有私情,所以她才乘着这见面的难得时机,急不可待地与他幽会。
当下叹了口气,道:“伍娘娘,对不住,我不能冒犯你,你还是快回宴会去吧。”
伍慧妃蓦地睁开双眼,悲怒交集,颤声哽咽道:“你……你这恶贼!事到如今,还这般惺惺作态地装什么圣人?你要我做的,我都一一做了,难道……难道还要我求你来玷辱我,才肯帮我解开‘合欢蛊毒’吗?”
说到最后一句时,耳根红透,气苦难言,泪珠涔涔而下。
楚易“啊”的一声,恍然大悟,心中惊怒交加。想不到李玄老贼竟然这等卑鄙无耻,用这淫蛊妖术来操纵皇兄的爱妃!
伍慧妃突然“嘤咛”一声,秀眉紧蹙,素手紧紧地捂住私处,双腿绞扭,剧烈地颤动起来,淫水汩汩,不断从春葱似的指缝间渗流而出。
楚易大凛,知道她的淫蛊发作了。
《素女真经》上说过,这种邪蛊一旦发作,子宫寸寸绞扭,痛如刀割;同时热血沸腾,如烈火焚烧,如果不及时与蛊主交媾,最终必定血脉迸爆,脱阴惨死。
果然,顷刻间,她双颊娇艳如霞,周身雪肤泛起奇异的潮红,就连那两颗樱桃似的乳头也变得肿胀起来,在月色里变化成妖艳的紫红色。
伍慧妃娇喘吟吟,神情渐转恍惚,直勾勾地凝视着他,美丽的双眸中交织着恐惧、羞愤、耻辱、痛苦……以及炽烈如火的情欲。
楚易心乱如麻,踌躇不决。
《素女真经》中还记载了另一种方法,即便不是蛊主,也能在交媾时将蛊虫从对方子宫诱出,然后杀死。然而归根结底,这种法子也仍需要阴阳交合。
“胎化易形”之后,他虽承袭了楚狂歌风流脾性,绝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毕竟伍慧妃是国母之身,又曾有恩于他,这般乘人之危,未免有些忒不道义。
“求你……求求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愿意答应……求求你……”伍慧妃已经接近崩溃,终于再也顾不得羞耻之心,费尽周身气力,爬到楚易脚边,紧紧地抓住他的腿,苦苦哀求,泪水簌簌而下。
楚易心中大软,眉尖一扬,喃喃道:“罢了罢了,成大事不拘小节,伍娘娘,得罪了!”伸手一拖,将她拉入怀中。
伍慧妃欢吟声中,双手紧紧地钩住他的脖子,狂乱地亲吻着,纤腰扭摆,丰臀迎挺,顿时将他分身吞入其中。
楚易心中狂跳,强忍旖念,迅速回想《素女真经》中的法诀,将周身真气渐渐导引向分身,形成一个吸力强猛的气旋,在她体内呼呼急转。
伍慧妃周身狂颤,被那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几欲晕厥,若不是楚易早有所备,将她口唇死死封住,她的尖叫声只怕已传达数里之外。
楚易凝神透视,过了片刻,果然瞧见几条马尾似的黑虫,紧紧交缠着,从她子宫壁中破头而出,蝌蚪似地摇摆着。当下猛一提气,将分身陡然抽出。
伍慧妃闷哼一声,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地卧倒在地,抽搐不已,昏迷不醒。
大量蜜汁从玉门涌出,溪流似地蜿蜒蔓延,那几条合欢虫也缓缓地游了出来,在月光下蜷扭一团,越缩越小,逐渐干枯,终于哧的一声,化散为袅袅青烟。
楚易松了口气,正要将她扶起,心中一凛,忽然觉得一阵强烈的不安,念力四扫,发觉楼下的丫鬟早没了踪影,右前方似乎有某物飞舞。
蓦地抬头望去,只见窗口月华中,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花镜无声无息地旋转着,闪耀着淡淡的碧光。
“回光镜!”楚易灵光一闪,冷汗涔涔。
这青铜花镜是龙虎山“破冰真人”的独门法宝。镜在人在,齐破冰必定便在附近,自己二人适才的情状想必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那铜镜似是知道被他发觉,突然一顿,冲天飞起,流星似地划入北面山坡。
楚易惊怒交集,正待追去,却听彼处传来一声呼啸,银光闪动,五条人影从山坡后飞蹿而起,瞬间便冲到竹楼之下。
除了当中那名紫衣官吏外,个个黄袍羽冠,手持长剑,果然都是龙虎道士。
楚易定睛一看,暗呼糟糕。
这回可真是冤家路窄了。中间那官员高大白净,胡子稀疏,正是适才被自己驳斥得体无完肤、战战兢兢的门下侍中杜如晋!
杜如晋仰着头,细眼寒光闪动,故作惊讶道:“咦?这不是齐王殿下吗?王爷不在十八殿喝酒,跑到这竹楼里做什么?莫非是喝醉了酒,把这竹楼当成青楼了吗?”
“齐王把康王府当做青楼倒也罢了,但居然把伍妃娘娘当做了婊子,在皇上的眼皮底下通奸,这可未免有些……唉,贫道常听说齐王色胆包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