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康王面色微变,怒火欲喷地瞪视着楚易,心中沮丧气怒,几乎要爆炸开来,却又偏偏无可奈何,只能强颜欢笑,举杯相庆。
康王脸色苍白,挤出一个微笑,道:“父皇,今夜是除夕佳节,又是伍娘娘华诞,现在又成了太子劫后重生的好日子,可谓三喜临门。儿臣内妃裴玉环,想为父皇和伍娘娘亲自歌舞一曲,以示祝福。”
唐元宗此时心情大佳,笑道:“裴玉环?是了,那不是裴中书的千金吗?朕早听说她才貌双全,精通音律,颇有乃父之风,一直想见识一番呢。”
裴永庆微微一笑道:“陛下过誉了,让老臣惶恐不安。但愿陛下见了不要失望才好。”
话音刚落,丝竹并奏,舞乐飘飘,一行彩衣丽人交错穿梭,翩翩而出。
众人眼前一亮,呼吸停窒,目不转睛地盯着第一个女子,脑中轰然作响,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念头:“天下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虬龙鳞下红枝折
鼓乐喧阗,霓裳翩翩,三十六名美人穿舞如蝴蝶。
但满殿的目光却如磁石附铁,紧紧地吸附在当中那绝色丽人的身上。那些好色的官吏更是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她云髻斜堕,笑靥如花,雀翎裙裳团团飞舞,绚丽多姿,时而露出纤美玲珑的赤足,欺霜胜雪,足踝上套着彩铜环铛,随着节奏铿然脆响,夺人耳目。
“这就是老狐狸的女儿裴玉环吗?他奶奶的,是谁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女儿会打洞’?如此尤物,居然嫁给了那蠢笨不堪的猪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整个就是暴殄天物……”
饶是见惯了美女的楚易,也被她的绝世容光所震慑,心迷神醉,忍不住施展火眼金睛,尽情欣赏那丰腴娇艳的胴体。
如果说萧太真之美在于妖媚,晏小仙之美在于清丽,李思思之美在于狂野与哀愁,裴玉环的美就在于鲜活。鲜活得就像刚摘下的桃子,水灵鲜嫩,让人恨不得立即咬上一口……
楚易正自口干舌燥,胡思乱想,忽听身后一个女子蚊吟似地低声道:“王爷,伍娘娘请你到‘竹音阁’一会,有要事相商。”
楚易转头望去,那婢女翠裳双髻,正是先前站在伍慧妃身后的丫鬟。
凝神再看伍慧妃的位置,空空如也,只剩下唐元宗一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裴玉环,含笑敲打着节拍,一应一和。
楚易心下了然,微微一笑,“是了,伍妃必是因为方才的事情,想要我转移阵营,帮她的干儿子……”
想起那日伍慧妃钦点他为解头之事,心中突然有些歉疚,又想:“伍娘娘和蔼亲切,极识大体。我就算不帮她,也当和她讲明形势,将她尽力争取过来。”
当下依依不舍地多看了裴玉环几眼,这才起身随那丫鬟朝殿外走去。
满殿官员都沉醉在那绚丽妖娆的歌舞中,谁也没留意到楚易离开,唯有李思思秋波流转,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也不知是悲是喜。
殿外月朗星稀,寒风阵阵。
楚易随着那丫鬟,沿湖走了老大一圈,最后穿入竹林,在一座精巧玲珑的竹楼前停下。
月光如水,竹林沙沙作响,显得越发静谧。二楼窗口灯光跳跃,人影摇曳,听见两人的脚步声,灯火突然熄灭了。
丫鬟推开竹门,指引着楚易上了二楼,自己则在楼下等候。
楼板吱嘎作响,在这静夜中听来,带着几分诡异和不安。
楚易暗起警惕之意,火眼金睛四下电扫,未见异样,心中少定。
到了二楼,只见月光明晃晃地照了半室,伍慧妃罗裳鼓舞,孑然独立,背影说不出的纤美曼妙。
楚易心中怦然一动,微微一笑,躬身道:“娘娘叫孤家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话音未落,伍慧妃转过身,双眸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神色古怪至极。窸窣声响,衣裳突然滑落在地,雪白一身地站在月光里,双峰高耸,巍巍颤动。
楚易大吃一惊,失声道:“伍娘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伍慧妃双靥晕红,也不说话,徐徐躺倒在地,闭上双眼,屈起双腿,朝他缓缓打开,妙处顿时袒露无余。
楚易脑中轰然,猛地倒退一步,想要掉头,却像着了魔似地一动不动,瞠目结舌,怔怔凝望。
月光下,她的肌肤光洁如白瓷润玉,焕发着柔和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