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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没脾气地:“生啥气,我不去看就是了。”
梅子诚怒吼:“韦帅望,你赔我的马!”
帅望道:“唔,我赔我赔,我现在给你银子,比较象行贿,过两天我把银子送到府上。”
梅子诚气得,你当众说出来,就不象行贿了?
于飞一经提醒,也注意到御林中一个统领衣着的人物,身材格外苗条,容貌举世无双,气质高贵大方,一看就知不是寻常将官,于飞听韦帅望不住胡扯,忍不住看帅望一眼,再看看那人,给个眼色,意思是,要抓这个人质吗?
把韦帅望吓得,连连摇头,别别别,我可见识过兄弟你的手法了,你可别把我未来老婆给吓死。
陈一柏很开心,兵不血刃将暴乱主犯尽数捉拿归案,不伤一人,平安无事,多大的功劳啊!
看看韦帅望,觉得这小孩儿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呢,然后又觉得,这小子身上好象少点啥,然后明白了,嗯,我应该给他带上镣铐啊,看他这样,跟度假似的,哪有点囚犯的样啊!
不过,如果老韦看到我铐了他儿子,会做何反应呢?
陈一柏犹豫一下:“梅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犯人……”
梅子诚正气呢,当即道:“铐起来!拿铁镣来!”
韦帅望笑嘻嘻伸手,于飞就不太爽了,扬着眉毛,帅望笑嘻嘻求情:“喂,就我一人不老实,我代表一下就得了,别人就不用铐上了吧?”
梅子诚气道:“你少废话!”然后看到于飞不悦的目光,心里不禁发怵,小声道:“你要捣鬼,我让梅欢找你爹去!”根据他的观察,虽然韦大人面对小梅欢时总是挺酷的,可是只要梅欢泪汪汪地,韦大人就望着天空,一副很无助的样子。
韦帅望忍不住笑:“你算是抓到我痛脚了。”
回头陪笑:“于兄弟,给个面子,戴一会儿吧。”
于飞皱着眉,不情愿地伸手,然后问:“你同这些人挺熟啊!”官匪一家?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
帅望笑道:“我同姓梅的……”
梅子诚厉声:“住嘴!”千万别说太子妃是你家保姆……
帅望忙改口道:“啾啾啾……”
于飞没听明白,啥意思?你喜欢男的?立刻站开两步。
梅子诚狠狠把韦帅望扣上,心里恨啊!啾啾啾个屁!我捏死你,谁同你啾啾啾啊!你这个变态大怪物!
陈一柏押着十几个身带镣铐谈笑风生的囚犯胜利回师。
迎面正撞上过来打听消息的韦行。
韦行那张脸啊,估计阎王现世都没他的脸吓人。
陈一柏顿时人往后撤,眼睛寻找:“梅将军!”
梅将军没见到韦太傅时挺正常,一见到韦太傅,不知怎么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刚才的勇气了。
韦行就那么铁青着脸,看看陈一柏,看看梅子诚,看看韦帅望,帅望陪笑,直往后躲。
于飞还记得这位韦大人,想当年他在冷家山上比武时见过:“咦,韦帅望,这是你爹吧?”
韦帅望硬着头皮:“爹,我没事。”
韦行怒吼:“你有事无事,与我无关!陈统领!你只管禀公处置!”气疯了。他就知道韦帅望会惹事,想不到抓乱党的出去就把韦帅望给锁回来了,韦行真是要被气疯了,为啥不管出什么事,都有韦帅望一份呢?为啥自从有了韦帅望他就从此失去了安全感呢?
陈一柏吓得脸都白了:“是是是,太傅大人息怒!”
芙瑶摘下盔甲,露出一头秀发,微微一笑:“韦大人,这边借一步说话。”
韦行这才注意到小公主,当下收敛自己的铁青面孔,过去见礼:“公主!”
芙瑶回礼,微笑:“别生气,如果我没猜错,韦帅望是帮了我们大忙了,等我同父皇说明了,自会放他回家,太傅只管放心。”
韦行点点头,放软声音:“如此,全凭公主周全,帅望鲁莽之处,请公主海涵。”给韦帅望求情了。
芙瑶道:“帅望是个大仁大义的孩子,不拘小节,无损他的品格。”
韦行微微愣了一下,在他心里,韦帅望当然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样褒扬的话,还是第一次,韦行从不爱听人拍马屁,可是这几句简直拍得他五脏六腑都服服帖帖,当即就露出一个忍也忍不住的笑容:“过奖。”
芙瑶点头而去,留下独自微笑的韦行,把跟过来的康慨吓了个半死:“大人,你没事吧?”
韦行奇怪:“我有什么事?”然后才觉察到自己脸上肌肉状态不正常,立刻板下脸来:“我让你去找公主,可没让你怂恿她随军!出了意外,你有几个脑袋?”
康慨也不敢回答,心说,公主要干嘛,我管得了她啊?
韦行也没计较康慨的沉默,脑子还开心地重复呢,嗯,我儿子大仁大义,不拘小节。确实,一点没错,怎么以前别人都没发现呢?小公主的智慧明显超群嘛。
康慨看着韦行,心里那个恐惧啊,韦大人是被韦帅望给气疯了吧?他的表情咋那么——不正常呢?似笑非笑的,我们大人可从来没这么不正经过啊!出了这种事他不可能笑的啊!一定是被气得不会表达了!
五十三,爱财如命
禁宫外面,芙瑶道:“陈统领,同我一起进去回复我父皇。”回头对梅子诚笑道:“梅将军,麻烦你陪着韦公子,免得韦公子闲得无聊把皇宫给拆了。”
梅子诚笑道:“公主想的很周到!”
陈一柏站在台阶下,不过回复一声,京城的动乱已经平定,主要乱党,尽数捉拿,然后公主就上前同皇上不住低声密语,而他,一直在台阶下等,连书房的门都没进去。
公主一路沉默,陈一柏不禁羡慕梅子诚,那家伙虽然是有名的直爽天真,可是看他同公主有说有笑,让陈一柏对自己不由自主的低八度态度万分自卑,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用平等的口气同公主说话,就算是公主对他温勉有加,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点头哈腰,是公主是公主。
看起来小梅将军虽然天真可爱,却很有前途,身为太子妃的家人,让公主另眼相看就不简单。
陈一柏叹气,聪明智慧有啥用啊,机缘运气与出身才重要吧?看看人家小梅将军,哪需要智慧啊,有将军的爹,有太子妃的妹妹,还有天真无耻的态度,硬是能同公主谈笑风生。
还有被我抓回来的那个姓韦的小子,倒底什么名堂啊?他是韦太傅的儿子,怎么会去组织暴动呢?看他同小梅也熟得很,同公主也眉来眼去的,这倒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皇族的水很深啊。
陈一柏在下面胡思乱想,猛地被姜绎一声怒吼:“胡说!”给惊断。
一抬头看到皇上正怒目瞪着小公主,芙瑶公主立刻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哀求:“爹,求你冷静地想想!”
姜绎怒吼:“没有那个可能!”
芙瑶回身:“陈统领先请回去,我同父皇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陈一柏忙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出了禁宫大门,陈一柏才震惊地想起来,小公主竟在皇上面前直接命令他下去,而他立刻就听命而去了。
陈一柏回到军中,看到韦帅望正亲亲热热地拉着梅子诚聊天呢,态度亲昵友好,而梅子诚板着脸:“不行,不可能,做梦,你休想!”
小韦公子不以为忤地继续友好,而边上的于飞已经在哈哈大笑。
陈一柏忙走过去:“什么事?”自从知道乱党就是小韦公子,他就觉得无论如何不好直接对小韦公子说不,结果所有人一起说:“没事没事!”
陈一柏好郁闷啊,第一次感觉到京城上流社会有个小小俱乐部,而自己不够资格加入该俱乐部VIP。亏他以前还一直看不起闲职的梅子诚,以为梅家气数已尽,看起来凤凰就是凤凰,什么时候也不会不如鸡。
陈一柏决定以后老老实实同梅家小子搞好关系,小梅看起来一片热诚,很容易摆平的样子,用得上当然好,用不上也不费太大力气。
没等陈一柏找到插话的机会,一身戎装的公主已经出来:“陈统领,父皇命我审理此案,请将案犯交给梅将军。”转头向梅子诚笑道:“父皇说太子府与我府上的府兵一直由禁军统领代管,既然梅将军暂无实职,不如先管着两府的府兵,将军可别嫌屈材,只当是为日后报效国家历练了。”
梅子诚一愣,因为他闲在家里的事,托了多少次人去说情,都没动静。今天公主请他到公主府与梅欢相见,正巧遇到韦行托人给芙瑶传话,芙瑶向他借了套盔甲托他带着随军平乱,然后芙瑶去见了皇上,回来之后,他就手握兵权了?!
梅子诚半天才想起来:“多谢公主!”
芙瑶笑道:“不必谢我,李相国也同皇上说过此事,可见将军的才干有目共睹。”
梅子诚再次感激地看芙瑶一眼,嗯,对,李环说过几次,皇上都没反应,为啥芙瑶说话比李环好使?
原因很简单,李环想让太子的大舅哥管公主府的府军,虽然那只是几百人,却关系公主的安危,而太子与公主不和有目共睹,姜绎还没糊涂到会同意这种事的地步,不过,如果公主同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梅子诚在公主手里得到他想要的职位,而且还可能得到更高的职位。
公主是这样回答皇帝大人的:“我不必知道梅子诚的胭亲,我只要知道他是否称职。据我观察,他的能力称职有余。”
至于公主的真实想法,她认为梅子诚这个人比较单纯,很明显,他是一个可以争取的人,即使他是坚定的铁杆的太子党,不要紧,公主认为,如果他出手,被抓现行的可行性更大。而抓到太子党害她的现行,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进了公主府,公主转身笑道:“韦帅望,你真的还要搬着铁链走来走去吗?”
帅望晃一晃:“声音悦耳,而且很酷!”镣铐不知怎么就从他身上滑落。
而于飞只是用力掰开一厘米厚的铁铐。
梅子诚当然很佩服于飞,不过,他更奇怪韦帅望:“小子,你怎么搞的?”
帅望微笑:“秘密。”
芙瑶笑问:“你带着镣铐只是为了哄我们吗?”
帅望笑眯眯地,自动在公主府搜索食物:“不是啊,是为了给公主和列位统领面子。”
芙瑶笑道:“你带人哄抢大米,也是为了给我们面子吗?”
帅望捡起两个苹果,扔给于飞一个:“你猜呢?”
芙瑶道:“我想一下:好玩?”
帅望点点头:“当然超好玩。”
芙瑶笑了:“不过,我看你父亲的神情,象是不会满足于这种答案的样子。”
帅望咬了半口的苹果忽然哽在嘴里。
过了一会儿:“听着,就算是为了好玩,我也帮了你们大忙,你们不能去找我爹的麻烦!”
芙瑶笑道:“想不到你还是孝子。”
帅望道:“你完全误会了,是因为如果你找他的麻烦,他会打我个半死,不是形容词,是真的!我会在床上躺半个月。”
芙瑶笑:“你头一次这么认真地解释,我猜一定是真的。”
帅望呆住。
芙瑶想了一会儿:“你是不是特别想强调一下,你并不……”
帅望瞪着她,你敢说!
芙瑶笑了:“为什么你宁愿让人相信你是害怕,也不想人认为你是因为爱他?”
帅望想了一会儿:“如果我现在同你讨论我们父子之爱,过会儿你愿意同我讨论你们母女之爱吗?”
芙瑶沉默了一会儿,帅望微笑。
端庄优雅的小公主忽然间面孔扭曲,给了韦帅望一记耳光,那张暴怒的脸,让帅望吃了一惊。
帅望揉揉自己的脸:“靠,反应还真强烈。”
良久,韦帅望继续吃苹果:“看起来我们又找到共同之处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打女人的。”笑,嗯,我用言语伤害她们,唔,看起来,咱们的反应还真是差不多:“还有,你这样做一点也不特别,差不多我见过的每个漂亮女人都会用一记耳光开始同我的友谊。”
芙瑶在短短的一刹那,感受到伤害,好象有人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狠狠刺了她一刀,然后她失控了,然后她感受到失控之后的挫败感与羞耻感。
真是复杂的感受,而芙瑶公主必须在更短的瞬间将自己头脑里的情绪风暴平息掉,她必须解决问题,实际问题,而不是关心自己的情绪,至于那些情绪,让它们累积吧,累积在她内心深处,变成毒汁吧,毒杀她的所有正常感情吧,她根本不想要。
母女之爱?当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时,我想过母女之爱,我的奢求,不过有人握着我的手。
芙瑶努力地对自己喊:“住口!停止!”然后听到韦帅望关于她那一记耳光的评论,她再一次失控,她笑了,大笑。
帅望一边啃他的苹果,一边低声:“有时候笑同哭的感觉差不多,是不是?完结之后,都可以长出一口气。”
芙瑶终于停止了,她不再笑,也没有表情,过了一会儿:“抱歉,我不知道不应该谈你父亲。”
帅望笑:“当然你知道,你只是没觉得有那么严重,我也是。”
芙瑶微笑,然后沉默了。
帅望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你,是不是?你是我的救星,拜托,别因为……”
芙瑶微笑:“我不会的。使小性子,生气了,摔门而去,转身就走,二天不同你说话,这种事,对我来说……”
帅望问:“孩子气,小儿科?”
芙瑶微笑着,声音忽然非常低微:“太侈奢了。”谁来哄我?谁来迁就我?谁在意我生气?在意我生气伤心的人,我怎么敢生他的气伤他的心?那种人的存在,已经太侈奢了,你能明白吗?
帅望“哦”了一声,就沉默了。
看来,他明白。
芙瑶微笑,提醒:“抢米的事……希望你不是有意扇动闹事,向我们施压吧?”
帅望愣了:“施压?施什么压?让你们下定决定把粮食统购统销?”
芙瑶慢慢提醒他:“运河。”
帅望微微悲哀了:“啊,容易让人产生那种联想吗?我还没来得及想。”
芙瑶垂下眼睛,然后笑了:“你不会拍案而起,转身就走吧?”
帅望笑:“当然不能了,公主大人,这你是知道的,韦太傅虽然是个混蛋,但他是我爹,他在你们手里,我哪有资格拍你们家的桌子?”
芙瑶微笑:“那你还替你爹闯祸?”
帅望道:“我出现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打砸抢,还有放火,还有当街□妇女,我只是帮他们确定一个更加单纯的目标。”
芙瑶问:“抢米?”
帅望道:“我问过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说粮食,所以,我带他们抢粮食。”
于飞把苹果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韦帅望出现之前,街上已经闹起来,我可以证明,我的手下也可以证明。”
芙瑶看看于飞:“你怎么认识韦帅望的?”
于飞道:“冷家山上的比武,冷家给中原各帮派一份邀请,我参加了。”
帅望笑道:“他是被冬晨打败的,很厉害的。”
芙瑶看了于飞两眼,点点头,继续问韦帅望:“你让他们排队,让他们冷静下来,然后等待军队。”
帅望瞪着她:“不!我不希望通过军队来解决,太冒险了,一言不和,就可以是一场屠杀,一场流血冲突,我希望,发给他们每半袋大米,没有人能背着五十斤的大米去闹事,肩上背着五十斤的大米,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家倒到米缸里,你们的军队没帮多大忙,唔,我想想,帮我省了一小半粮食。”
芙瑶瞪着他:“帮你省了?”
帅望点头:“我没说吗?我是守法公民啊!大好人,良民一个,我怎么会去抢劫呢?我当然是在自己家墙上打洞,拿自己家的米!我即不是好汉,也不打算上梁山,当然是搬自己家的大米。”
芙瑶再一次大笑:“韦帅望!亏了我们都以为你是个爱钱如命的家伙!”
帅望点头:“你们以为的没有错啊,我不是拿银子换了好多条人命吗?”
芙瑶笑了又笑:“我是说,爱财如你自己的命。”
帅望道:“唔,在我眼里众生是平等的。”
芙瑶微笑:“别告诉我你有那么伟大,米价这么高,你居功甚伟。”
帅望道:“你错了,米价没高到一百两一石,你应该感谢我!”
芙瑶道:“愿闻其详。”
帅望道:“我不是自夸,是你逼我说的。去年我就知道会有大旱,怎么办?我拼命压低米价,希望农民会改种谷子,玉米,或者,其他什么不那么怕旱的植物,所以,今年的旱灾只是减产,而不是绝收,你当然知道今年大米的收成了,你当然知道如果全种大米的下场。你的臣民依旧有吃的,只是大米涨价,而不是全面饥荒,那全是我的功劳。当然,我收取了一点信息费用,所以不用谢我了。不过呢,我确实认为这次的开仓放粮,朝廷应该对我的杰出贡献有所表示,比如,把大米赔还给我,当然,我没指望你把运河给我。”我师爷不让我玩你们的运河,
芙瑶还是忍不住要笑,韦帅望这小子太好玩了,同她以前见过的完全不同,她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好象——很喜欢韦帅望这样的人,而不是她一向熟悉见惯的那些人。
半晌,芙瑶没有反应,韦帅望终于道:“你还是觉得我吹牛,对吧?”
芙瑶摇摇头:“不,我只是给我父亲一点思考的时间。”
帅望盯大眼睛。
芙瑶苦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我给你那一巴掌,那段删掉。”
姜绎从芙瑶的侍从队伍里走出来:“很有说服力,韦帅望。”
帅望瞪着他:“嘎!”完全没必要这样戏剧性。
姜绎叹气:“韦帅望,我还是不喜欢你,我还是认为你爱财如命是个小人!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应该给你点补偿,好吧,你可以同芙瑶讨论运河的事,每一个细节,芙瑶,别让这小子算计了。”
帅望半张着大嘴,内心惨叫:不,我不要,我不要运河!
不过他的大脑正在计算明年后年大后年的开支与收益,一时间倒不出空来管内心的挣扎。
唔唔,会连亏五年,然后,是稳定收益,哗……
芙瑶问:“告诉我,韦帅望,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帅望正算收支余平衡表,所以,茫然地:“赚更多的钱!”
芙瑶问:“赚更多的钱干什么?”
帅望道:“组织更大规模的生产,如果没有钱,就只能一家一户小作坊,有钱,才有大规模的生产,才有效率,有效率,才有更多的钱,更多的钱,就能组织更大规模的生产,然后更有效率地工作,然后更有钱,然后每个人都有工作,有钱,没有人会饿死!如果没有钱,就不能建运河,没有运河,旱灾时就没有水,也不能往灾区运米。农闲时工作,天灾时就不用饿死。钱,就是命。每个生意都要赚钱,才能把生意一直做下去,才能……永远没有人饿死。”
五十四,谈判
五十四,谈判
芙瑶点点头:“噢,你的理想,是普渡众生。”
韦帅望终于清醒:“什么?我想我可能是没说清楚,我的理想是赚钱赚钱赚钱,你别想占我便宜啊!”
芙瑶笑了:“没事没事,我也害怕遇到圣人大侠佛祖什么的。我喜欢直接的,所以,我们来讨论契约吧。”
于飞以为契约是一种你同我一拍巴掌,然后写下来按个手印的东西,所以,他预计的时间是,顶多半个时辰。
结果他陪着韦帅望与芙瑶吃了一顿晚饭,一顿夜宵,聊天的内容全是运河的运营防务费用管理。
午夜时分,于飞说:“你们觉得明天你们能谈完吗?”
帅望拍拍他的肩:“兄弟,我们工作效率奇高,估计半个月怎么也能谈个大纲出来,然后,细节我会交给手下,因为事情特别紧急,我们会在大纲出来时签个意向草案什么的,然后我就会开工了,何添会替我接着谈判,然后我会到中原去兑现一个约定,我说咱们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好朋友了吧?你一定愿意陪我……”
于飞肯定而且确定地说:“去死吧韦帅望!我还有我的事,后会有期。”我还以为我只要等你一会儿,我们就有时间好好说声再见保重什么的。半个月?去死,去死啊!
韦帅望惊讶地:“喂,你真的有事?什么事?告诉我,我可是地头蛇!”
于飞回头,挥挥手。
帅望坐下时,芙瑶微笑:“我们真的要谈那么久?”
帅望想了一会儿:“我们多谈几天,好吗?”
芙瑶道:“但是,天气要冷了。”
帅望笑了:“你着急吗?”
芙瑶点点头:“我着急,你知道我着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帅望支着头:“我只要接下这生意,就得罪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不会为不值得的价格……”
芙瑶慢慢伸出手,握住帅望的手:“帅望。”恳切的目光。
帅望慢慢微笑:“好吧。”轻叹:“你的手,温润如玉。”
芙瑶轻轻松开手,微笑:“谢谢。”芙瑶以前也试过握住对方的手,表示友好表示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甚至表示恳求,可是效果从来没这么好过。
良久,芙瑶说:“你……”
帅望点点头:“好吧,公主,我同意水军可以永久驻扎在运河沿岸某处,并且对运河的安全负责。但是水军的演练不得搔扰过往船只,搜查与罚没船上物品必须提供有力证据。”韦帅望叹口气:“实话说,我认为水军来维护运河治安,会成为水上土匪,就象你们派下来的父母官在正常河道上设的关卡一样,如果过往船只不上贡,他们可能会借罚没的名义实施抢劫,严重干扰正常的运输生意。”
芙瑶微微一愣:“关卡?”
帅望道:“是啊,货物通过某城某县,某个有驻军的关卡都会被敲一笔,这笔收入,是上交给国库之外的收入。所以,外地粮米进京,会特别的贵,所以,我提前囤积的大米,就赚了。还有如果你们一定要压下粮价,就不会有商人大老远地运米过来了,不够过关的费用。甚至饥荒到一定地步时,外地也就不敢再运大米过来了,半路就会被抢。赔本的买卖是没人做的,也没人做得起。如果运河的运输费用加上土匪的抢劫,让商人觉得不划算,运河就没有收入了,那个运河的收入,可是我与国库共有的。你的水军防务就成了水军的福利,而且,是从国库与我的收入中,抢走的福利。”
芙瑶沉默一会儿:“细节,我们再议,我有个想法,要有一个可以制约运河商人与水军双方的公正机构,这个机构的人选,应该是双方公推或者一票否决的,或者,我可以给你三次否决权。”
帅望微笑:“我自已维护运河治安不好吗?我可以在运河的赋税上让步,比如三成的赋税。”
芙瑶道:“五成。”
帅望笑:“五成,我自己组织镖局。”
芙瑶道:“五成,水军驻防,朝廷派驻监察。”
帅望笑:“赔本的生意,会无以为续。”
芙瑶道:“你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