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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行怒吼:“看什么看!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比韩孝起的晚——”那威胁的目光。
帅望打个寒颤,喃喃道:“我觉得韩孝这个年纪,好象睡得太少了……对他的身体不太好吧?”
韦行气得:“用你管!”照屁股一脚:“快练!”回头看看韩孝,可不是嘛,这孩子睡得太少了。慢慢过去:“韩孝,你不用起那么早,功夫要练一辈子呢。”韩孝沉默一会儿:“哥哥说,我同他十岁时差不多。”韦行想了想:“嗯,是差不多,冬晨近几年进步也很快,将来,你应该也能达到他的水准。不过,”韦行看看韩孝:“多用几年时间不要紧,真累病了,更误事。知道吗?”
韩孝点点头,沉默一会儿:“韦师兄,当年比我哥哥强?”韦行沉默一会儿,点点头。嗯,比冬晨强,比冷兰差点不多,临场时,以韦帅望的诡异对冷兰的狠辣固执,很难说谁会赢,两败俱伤的可能倒大点。可是现在……韩孝微微愠怒,怎么?我不用象韦帅望那么强?我能象我哥哥一样就行了?因为我身体不好?你儿子手断了,你都没放弃他!结果帅望第二天早起半个时辰,居然又看到在练剑的韩孝,帅望呜咽一声,你小子是故意的!你一定是听我爹说的话了,故意整我的!韦行过来时,两人都在练习,不过一看状态,还有韦帅望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谁又起晚了。
韦行脸色铁青,韦帅望望天,不是我的错,是那小子玩赖。韦帅望看看韩孝,无声地骂两句,臭小子,再惹老子,老子给你点白酒放倒你。
咦——帅望忽然想到些什么,唔,好想回去查查书……后背挨了一棍子,帅望惨叫一声,不用这样吧!我不过是一走神!韦行虽然没当场发作,可是那一个早上,韦帅望挨棍子的次数特别的多,帅望哭丧着脸,妈妈的,我要回家,我要我师父。早餐时,康慨再一次送信过来,韦帅望当场打开,看完,在下面回复一句,把原信放回,给康慨:“替我发了。”康慨欲言又止,韦大人面前,还是少废话吧。然后向韦行禀报:“梅将军问,他妹妹有没有给大人添麻烦,如果大人不想留她,他就过来接。”韦行还未开口,梅欢已怒道:“我不去!我在这儿被折磨已经够了,把我送回将军府,学什么什么的,我就真的要火了!”韦行皱皱眉,沉默。康慨叹息:“梅欢,你也是世家女,怎么一点都不……”梅欢怒道:“我小时候可没人说要让我这些,那时我上马弯弓,下马论剑,他们还夸我比我哥强来着呢,哼,现在倒嫌我……”气得。康慨唔了一声,他倒见识过小梅将军的功夫,还真比梅欢差那么一点,可是……
算了,这是不打仗,如果两国开打,小梅欢没准能弄个啥啥挂帅,帼国英雄之类的。
康慨道:“梅欢要是不想走,大人就先留着她吧,我看他们将军府还真没人留得住这位太子妃,再让她跑了,就前功尽弃了。”把梅欢气得:“什么?!”韦行点点头,看看梅欢,唔,原来,你还是你们家个中翘楚呢。梅欢气道:“我连兵书都比他读得多,结果你看看,他做将军,我成了什么……”
帅望笑:“太子妃啊,将来,你哥得向你磕头问安呢!”梅欢怒道:“谁希罕!”帅望回头问:“那个太子的功夫怎么样?”韦行道:“怎么样?哼,不怎么样!”初成太子太傅时,韦行还教太子两下子,后来觉得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算了,扔给康慨哄那孩子玩了,现在康慨忙着,太子大人就同姚远学,据姚远说,太子大人的功夫比没学过功夫的人强。帅望笑道:“唔,这我就放心了,太子不老实,你就一脚踢他下床!”梅欢愣了一下,涨红脸,床?要待发作,忽然觉得恶心与悲凉,什么?我要同那样一个人同床共枕吗?那种感觉,真是肮脏与恶心,她沉默,转身回屋。帅望看看韦行,韦行皱着眉,没有表情。梅欢的愕然与沉默,让韦行觉得不太舒服。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在皇帝面前保持沉默。梅欢的事,是少有的让韦行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在京城主持大局的事件,泛及冷家的事,他总是比较小心慎重,会多想一下,他没想到皇帝会拿梅欢的事来问他,刹那间脱口而出的反应,导致这样戏剧性的结局。一开始还觉得无所谓,可是面对小梅欢,却越来越让他感到后悔。当然不是他不舍得梅欢,他只是觉得,梅欢毕竟是我身边的人,我身边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这种感觉,还真不好。帅望在他父亲脸上看到懊恼,他终于觉得这件事,怕是真的不可为。让韦大人真的觉得烦恼,却无法解决的事,可能真的无法解决。韦帅望倒想建议,梅欢在婚前给太子与皇帝陛下露一手盖世武功与彪悍的个性,没准皇室就会反悔,可是,对于梅家的前程来说,梅欢似乎不能做这种选择。在皇帝面前失宠,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第 50 章
50,傍晚时分,韦帅望吃饱喝足,终于支持不住,趴在饭桌上就睡着了。韦行看着一手拿着勺子,枕着手臂就睡着了的韦帅望,虽然韦帅望还是东倒西歪的惫赖相,他倒底没忍心大吼一声把韦帅望叫醒,沉默一会儿,告诉梅欢:“过两刻钟叫醒他。”
梅欢看他一眼,你也知道心疼?韦帅望那样一个猴子样的孩子,你居然把他累到趴在饭桌上就睡着了?居然只让他睡两刻钟!梅欢轻轻从帅望手里抽出了勺子,沉默。韦行算了,一下,对,他安排的进度,韦帅望至少要练到午夜子时,再压缩,也还得两个时辰,所以,二刻钟后韦帅望无论如何都得起来,至于他受不受得了,唔,人的身体是会自我调节的。
韦行起身而去。没过一刻钟,康慨就进来了,伸手一拍桌子:“帅望!”韦帅望吓得几乎跳起来:“嗯?什么?我睡着了?我晚了吗?我爹叫我?”
梅欢气得:“你干什么?韦大人好容易发慈悲让帅望睡一会儿!”康慨怒瞪韦帅望,把那封信“啪”地拍在桌上:“这信,我没给你发,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韦帅望这才知道,原来他爹居然会发慈悲不叫醒他啊,这简直——今儿太阳出来的方向不对吗?
可是他居然被康慨给一巴掌拍起来了,又累又困的快要崩溃的韦帅望终于怒了:“老子好容易才能睡会儿!我考虑个屁……”帅望瞪着康慨,咦,你竟敢偷看我的信?!康慨怒极,一巴掌打过去,帅望一侧头,意外受袭,躲得晚了,这巴掌扫着他的半个脸颊过去,帅望惊怒,回手就给康慨一巴掌,不过没打到,康慨踉跄一步后退,韦帅望的手停在半空。
梅欢没看清是韦帅望先停下,还是康慨先闪开,总之两人动上手了,她惊怕:“你们这是干什么?康大人,你疯了?”康慨激怒,韦帅望刚刚那一巴掌,可并不是要抽他,韦帅望的手掌对着他喉咙就切了过来,这一下子切到喉咙上,后果必然是喉骨碎裂,窒息而亡。等康慨惊觉危险时,韦帅望的手已经收回去了,康慨是不由自主地狼狈后退了一步,吓的。康慨即惊又怒,更觉得悲凉:“你竟然……韦帅望,你竟然变成这样!我真希望你十岁时就死了!”康慨转身就走,韦帅望那只半空中的手,慢慢收回来,给自己一耳光,妈的,睡糊涂了!
梅欢惊问:“怎么回事?帅望,怎么了?”然后看到桌上的信。梅欢展开来,信上列上一堆数字,然后得出结论,价格控制在一两银子四石米已经有点困难,如果控制到明年春耕前,恐怕会有资金问题,到时候,资金不足,不能足量收购,这些日子打压价格花的钱,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了。韦帅望的回答是:资金由我来解决,坚持到明年春耕后。梅欢有点惊讶:“米价真是因为你……?”愕然,半晌:“一两银子四石,为什么要坚持到春耕?”帅望笑笑:“坚持到春耕,农夫觉得种稻米没利润就不会种了。”梅欢瞪着圆圆的眼睛:“然后呢?”帅望笑笑。梅欢想了想:“然后,秋天时,大米就会很少,价格就会很高?”帅望点点头:“唔。”梅欢再一次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韦帅望。帅望苦笑,嗨,漂亮的眼睛。一直静静坐在一边休息的韩孝,终于休息够了,决定去校场用功,韦帅望哀叫:“喂,才吃完饭就去运动,对身体不好……”你奶奶的,你这不是挤兑我吗?俺爹说了让你歇着,你偏要比我还勤快,你是嫌我死得慢吧?韩孝“呸”一声,一口唾沫落在韦帅望鞋子上,韦帅望目瞪口呆地看着韩孝若无其事地姗姗而过,低头看看自己的鞋,抬头看看韩孝的背影,傻乎乎地:“这小子好象是故意的啊!”
梅欢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然后拎过韦帅望的耳朵:“死小孩子,快告诉我实话,不然,我把你耳朵扯下来!”韦帅望哇哇惨叫,一边叫痛,一边笑道:“喂,梅姨,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梅欢狞笑着:“我没授也没受,更没亲你,你倒底说不说?不说今儿我就拿你的猪耳朵炒菜吃。”韦帅望在用脚尖挣扎着跳了一会儿芭蕾之后,终于惨叫求饶:“我说,我说,我服了,我告诉你。”梅欢略略放松点,笑道:“说!”帅望小声道,这样这样这样。梅欢瞪着眼睛:“啊?真的吗?”帅望道:“不知道啊!”梅欢道:“如果是真的,这样能行?”帅望眨眨眼:“也不知道啊,所以,我才不想说。虽然当奸商比较惨,会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可是,总比当傻子强。”梅欢笑得:“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傻瓜。”抱住帅望:“永远的傻孩子。”微微伤感:“嘿,帅望,你会永远这么傻瓜吗?人长大了,是挺……”良久,摸摸帅望的头:“我去骂康慨那混蛋,让他给你道歉。”韦帅望道:“道个屁歉啊,我刚才没睡醒,差点没把他……”呜呜,帅望哭丧着脸:“我去道歉。这狗腿子啥时开始忧国忧民了?你一黑社会,真是——不务正业啊!”我爹也不好好教育他。
梅欢大笑:“你们冷家,自韩掌门往下,很有几个不务正业的。”帅望白她一眼:“胡扯,我不过是顺便。”当日无话,第二天一早,韦帅望慢悠悠地,安然地按着正常的时间去校场,老子不参与不正当竞争。韦行一个人站在校场上,这个气闷啊。不但韦帅望没来,韩孝也没来,他起个早,想抓到韦帅望比韩孝晚,好好修理一顿韦帅望,结果,韦帅望居然准时出现,一刻钟之后,韩孝红着脸跑过来。韦行皱着眉,倒也没说什么,人家都没迟到啊,只是很神奇地,谁也没早到。韦行气愤,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个是故意的吧?韩孝疑惑地,愤怒地,不安地看了韦帅望一眼,韦帅望微微一笑:“早啊。”
韩孝沉默一会儿,客气地:“师兄早。”韦帅望打个寒颤:“好冷。”韩孝沉默着,开始伸展运动。
第 51 章
51,帅望在校场边上看到康慨,康慨站在那儿,看着韩孝与韦行。帅望过去,微笑:“康叔叔。”康慨回过头,看他一会儿,良久,点点头:“没关系,无论怎么样,我都记得,过去的那些事。”康慨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心脏,那个位置,有一道疤,韦帅望说过,他打开他的胸膛,在他的心脏上签了名,康慨沉默一会儿:“我只是很心痛。”帅望苦笑:“对我有点信心。”康慨看他一眼,沉默。是吧,应该对韦帅望有点信心,那个赤诚的孩子,想尽办法救他救他的朋友。他怎么竟会对韦帅望失去信心?可是,长大了的韦帅望,不但个子高了样子变了,连笑容都不一样,过去那一脸灿烂真诚的笑哪去了?再高兴,眼睛再弯,嘴咧得再大,韦帅望的笑容总有一点懒懒的,好象他不得不笑,也很愿意笑,却实实在在不觉得有什么可笑,那种满脸笑容却一腔浓浓的疲惫的感觉,让康慨痛苦。
他见过同样疲惫的眼神,冷家的这些少年,都曾经如名剑一般锐利,他们的笑容都曾经灿烂,他们的眼睛都曾经闪闪发光,然后,长大,到了十几岁,忽然间,都黯淡下去,整个人,象是淬过火,冷下去,越来越冷,渐渐只余冰凉的剑刃。象死亡一样的疲惫。他曾经以为韦帅望永远不会,可是不,韦帅望比当年的韩宇更冷。韩宇只是冷下去,沉默下去,内心深处,依然有火星在,韦帅望呢,不但冷,而且把这种冷藏得很深,也许在内心深处,也仍有火花存在,但是,那是更深更深的地方,别人可能永远看不到。别人眼中的韦帅望依旧是那个嘻笑的韦帅望,可是在康慨眼里,那些个疲惫的笑容,象一层薄膜,轻易就可以揭开,笑容底下的韦帅望,已经不是过去的韦帅望,他害怕。曾经诛杀温剑,差点灭了唐家的那个小子,如果不再是一个热血少年,他的智慧,会让他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帅望没得到回答,他只是笑笑,校场边上当然不是谈心的好地方。别人没有疑心就罢了,一旦生疑,是不肯轻易放弃的,你要说服他,那等于打败他,谁愿意被打败呢?至于韦帅望,他早已不愿同任何人争,误会也不要紧,康慨不是说了吗,没关系,无论如何,他记得过去的事。帅望苦笑着拍拍康慨的肩,好吧,我给你时间,我们重头培养信任感。解释,我不想解释。康慨看着慢慢走到校场上去的韦帅望,这个,真的是韦帅望?韦帅望应该一定会拉着他解释,韦帅望应该坚决地反对梅欢入宫,韦帅望应该不会对他爹嘻皮笑脸,康慨不能肯定这个长大了的韦帅望不好,但是,他确定,过去的那个韦帅望已经不在了。如果说,有什么比朋友离别更痛,就是这种相见不相识的重逢了。纵使相见就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日子缓缓过去。康慨常常从校场边上走过,看到面无表情专注练剑的韦帅望,很奇怪,韦帅望原来是一个很喜欢玩花样的人,一个招式,经他手,能变得让它亲妈都认不出来它,可是现在的韦帅望,好象真的越来越懒,一招就是一招,绝无变更,他的剑招,渐渐同韩孝一样标准。只是,更快更准更狠。每天早起晚归,认真完成作业,这个人,真的是韦帅望?帅望的那封信,倒底是原样发出去了,不但如此,韦帅望还微笑着对他说:“我的信,我让你看,你才能看。我没给你看的,你不能看。”康慨当即点头说:“是。”以后的信,康慨再没看过。话说,韦行对自己的儿子,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内心满足地想,韦帅望果然是长大了,来了几个月了,也没再给我招惹什么是非,称心如意莫过于此。然后康慨就来了,在门外转来转去地。韦行怒目,康慨后退一步,迟疑,迟疑再三,终于走进韦行的书房:“大人!”
韦行看他一眼,唔,什么事让你迟疑来迟疑地不想我知道?你皮子痒?康慨沉默一会儿,目光闪烁得霓虹灯一样,韦行怒吼:“说!”康慨只得缓缓道:“我,我今天起的早点,看见——”韦行真是怒啊,很久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结巴了,要么说,要么不说,结巴是肯定要挨揍的,别以为你是大总管就很特别。在韦行即将暴发的前一刻,康慨道:“我看见帅望往水缸里倒了点东西。”
韦行一愣,眨眨眼,看着康慨,把他的话想了一遍:“倒东西?”康慨沉默一会儿:“水在这儿,可是,我没发觉有什么异常。”韦行接过一瓢水,闻闻,水的味,看看,水的颜色,尝尝,还是水的味,韦行疑惑地:“他倒什么了?”康慨道:“我不知道。”韦行怒道:“你没问他?”康慨愣了愣,他倒没想过问题可以这样简单解决,愣了愣:“大人要我去问问?”
韦行内心叹息,韦帅望啊,你才安份了两天。再想想,妈的,这小混蛋可能压根一天都没安份过,只不过,他现在淘气同以前不一样了,不那么流于表面了,我压根没发现!
他以前使的毒药,我认识,现在使的,我不认识了。他以前淘气的方式,我能看出来,现在我看不出来了。韦行对这一发现深感不安与恼火。韦行想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一点发现:“把梅欢叫过来!”康慨也没敢问,人家父子俩明显智商都比他高,他做为一个平凡的人普通话的人正常的人,不用太动脑袋思考天才是要干啥。梅欢到了。韦行问:“韩孝这两天正常吗?”梅欢瞪大眼睛:“韩孝一直正常啊!”韦行郁闷地:“他这两天,是自己起的,还是你叫他起的?”梅欢眨眨眼:“我叫的。”想了想:“他最近睡得好沉。”这他妈叫正常,你的脑袋怎么长的?韦行的目光浮在半空,半响:“把韦帅望叫来,给我拿条结实点的鞭子来。”果然,韦帅望从他手好的第二天,就开始捣蛋,真是一天没闲着啊,你的时间可不是白白流逝的。
“唔”一声,梅欢等着韦大人的解释,结果韦行道:“这事不用让韩孝知道。”
梅欢纯洁地:“什么事?”韦行再次叹息:“没事,没你事了。”梅欢急道:“你,你你,你又打帅望?”韦行咬着牙:“不是,我要鞭子,是打算一会儿去看看你的学习成果。”
梅欢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不要,我还没学完!”瞪着眼睛,喃喃一声:“我走了!”转身逃跑。韦行看着康慨,嗯,你也有话说吗?不,康慨沉默一会儿:“是。”转身而去。韦行静静地坐那儿,乱套了,这些人怎么都这么诡异?康慨居然直接来告韦帅望的状,他居然问都没问帅望干了些啥,康慨这小子怎么了?韦帅望居然会害韩孝?小子,那你可真让我失望了。你可知道一个人真让我失望,会发生什么事?我会把你抽成拖布条,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教训。
第 52 章
52,康慨来到校场,他没得到机会对韦帅望说,你父亲找你,因为韦帅望同韩孝正在争吵:“你是故意的!”帅望答:“你这次没昏倒!”韩孝道:“因为我闭住气!”帅望道:“你试试。”韩孝怒吼:“试什么?试试我怎么昏倒?你觉得好玩?是不是?”帅望愣了一会儿,点点头:“我当然觉得好玩,不过,这不是我要你试一下的原因,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治疗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效!如果无效的话,你就不用每天早上起不来了……”
康慨呆住,有什么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而韩孝已经怒吼一声:“果然是你!你干了什么?!”韩孝可不是好好地站在那儿问的,他扑过去,一只手打算扼住韦帅望的喉咙。结果可想而知,康慨眼睁睁看着韦帅望一个闪身,左手一拔,韩孝向前直扑,韦帅望右脚很自然地抬起来,明显是打算给韩孝的屁股一脚,就象韦行韦大人一个德性,康慨差一点惊叫起来,我的乖乖,韩小少爷可不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千万不要。韦帅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他抬起来的脚,重新又放了下去,而且差点把自己晃个跟头。然后韩孝回过身来,韦帅望与康慨同时听到“苍郎”一声,熟悉的战斗前奏,宝剑出鞘声。
康慨大叫一声:“住手!”扑过去,立刻又退了回来,韩孝疯了,他手里的剑差点砍到康慨,但是看起来他根本不介意,也不打算停下来。康慨惊骇地:“小心!”当然了,这不是提醒韩孝小心,即使他提醒,韩孝也不打算小心,应该小心的是韦帅望。韦帅望一退再退。千万别小看韩孝的功夫,当韦帅望不能施展他最拿手的一击致命的绝招时,当韦帅望不能进行任何有效进攻时,韩孝那无比流畅娴熟纯正的冷家功夫,简直要了韦帅望的命。
康慨站在那儿,惊叫,惊叫,惊叫!韦帅望连滚带爬,剑尖划过他的衣襟,削过他的发梢,然后韦帅望跌倒在地,韩孝一剑砍下来,韦帅望就地打滚,宝剑砍下他的衣角,韦帅望扬手,一把沙土扬到韩孝脸上,韩孝擦脸的功夫,韦帅望终于有时间抽出他的剑,他看了看自己的剑,妈的,如果他拿这把剑在韩孝小朋友身上弄个小小的口子,结果会怎么样?结果是,他要么冒着韩孝小朋友过敏症发作窒息死亡的危险给他药,要么冒着韩孝得了败血症发烧烧死的危险不给他治。
韦帅望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剑,我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把他打个皮下淤血。然后韩孝的剑就到了,韦帅望大叫着接了一剑一剑又一剑,然后用他的剑鞘向韩孝的胸前击去,咦,不行,这样大的力量,击到韩孝小朋友的胸前,他的肋骨会折断,然后有可能会出现内出血,然后,韦帅望不知道这家伙到止血药会不会过敏。韦帅望在一退再退的狼狈招架中,内心惨叫,我的爹啊,快来救我命!韦行在他的书房等了又等,终于不耐烦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片纸飘了下来,韦行伸手拾起,奇怪了,淡紫色的纸片,居然还有暗紫色底纸,天哪,谁会用这种恶心的东西来写信啊!
韦行打开看了一眼,他的情形,就象被电打了一下似的,他认识那字体,这种妖异的字曾经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生命中,每一次都是惨痛刺痛与伤痛。这次是什么?韦行细看,没头没脑的一封信。没有上下款,没有开头结尾。信是这样的:他说:“你想去冷家镇?”她说:“当然。”他给她两记耳光,她尖叫:“你凭什么管我,你不配!你这个色狼!”他说:“我是你父亲,我说不许去!”她继续尖叫:“你不是!!!所以你才会闯进我的浴室!你这个无耻的变态!你想把我留在这儿继续侮辱我?”又是两记耳光,他怒吼:“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她跌倒在地,嘴角流血。他转身而去,她跳起来,向他后背猛击一掌,出于同情,我帮了一点小忙。
奇怪的是,他倒下,她居然大惊失色地呆在那儿,然后,另一个人来了,看看他的伤,沉默片刻,起身,一剑刺下,她惊叫,尖叫,剑拔出来,那人好象还打算再刺,她扑上去,捂住伤口,惊惶地替他止血,大哭,泪流满面。远处有人来的声音,后来的他抓住她,强行拖走。人的情感,很奇怪,是吗?谢谢你还给我的针,应该还有一枚,你喜欢的话,留着做纪念吧。另:他家的耳朵,不是我的。韦行瞪着眼睛,嘎,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冷恶写的,这是什么?变态人的变态思维,冷恶写这个给他做什么?谁送来的?这信是哪儿来的?
然后韦行看到,“你还给我的针”,他没给过冷恶针,所以,信不是写给他的,这府里,谁会给冷恶什么针?冷恶又会给谁写信?韦行的大脑里嗡的一声,开了锅一样,或者,象是飞进了一群苍蝇!韦帅望!
第 53 章
53,韦帅望一边躲闪,一边大叫:“住手!听我解释!我真的是想试试能不能治好你的病,不管你怎么想,你至少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治好你!”韩笑一剑砍向韦帅望的大头,怒吼:“你对我做了什么?”帅望道:“只是一点酒,很少,少到你不会觉得!”韩笑再一次怒吼,少到我不会觉得?!我不会觉得无论我多怒力都不能按时起床?我不会觉得每天比你这个懒汉去的还晚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是啊,只是一点酒,就可以让我倒下,所有人都觉得惊奇好笑,是不是?韩笑是一个愤怒的孩子,他有愤怒的理由。如果一个人必须永远在他人的监护下生活,他就很容易成为一个愤怒的人。
韦帅望退了又退,手忙脚乱,面对一个真的要砍死他的人,他却不能伤那人一根汗毛,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不是没有机会解除韩笑的攻击力,只不过,想想看,韦帅望如果在韩笑肩上砍一掌,会有啥后果,韩笑两天不能动他的手臂,韦帅望可能会在床上趴一个月,所以,他只有一边克制着自己给韩笑一巴掌的冲动,一边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这种多重工作程序明显让他的大脑超出负荷,所以,他后退的过程中惨叫一声,手臂上划了两寸长一道口子,倒不太深,不过也一样血流如注,韦帅望痛得哇哇叫两声,干脆不再招架,直接绕着场子跑了。他不能跑到别的地方去,因为现在他应该在校场,如果他不在,那后果是很严重的。但是在小校场绕圈子有着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先跑的曲线,后面追的可以走直线,所以,韦帅望绕的圈子难免有几次会遭遇韩笑,在几次险险被砍到后,韦帅望一边同自己想把韩笑捏死的欲望做斗争,一边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好吧,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酒引起的,还是让酒来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