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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叹气,你真厉害……你光站那儿怒目而视都比张牙舞爪半天不肯打有用点。你这是坑我家孩子呢吧?我这要是男孩儿,立时三刻我就领走自己教育了。
芙瑶关上学堂的门,示意黑狼跟随。
黑狼问:“小雷,处理了?”
芙瑶轻声:“慕容家还没消息。”
黑狼道:“直接杀了,他们不会出头的。”
芙瑶沉默。
黑狼道:“我来下手。”
芙瑶道:“会伤了你们的友情。”
黑狼点头:“我知道。”
为什么?因为朋友的生命比这份情谊更重要吧?
黑狼道:“我一个人可能没把握,谁能帮手?”
芙瑶沉默,半晌:“那样,太对不住你了,还是,我来吧。”
黑狼淡淡地:“我本来也准备去保护韩掌门。这份友情,有还是没有,无所谓。”即使他生气了,愤怒了,也不过是赶我走,我反正是要走的。
其实,我觉得韦帅望也未必不想杀小雷。
不过,我不想他再手染亲人的血,尤其是,一个孩子。
小韦看起来,刚有点回暖的意思,别再试练他了。
我杀了那孩子就离开。
芙瑶沉默,然后终于想起来:“你回来……”有别的事吧?
黑狼道:“据说,战事已经到了必须派援兵的地步,陈一柏冒死回京求援,他说他宁愿以死相谏。帅望大约怕他真死了,或者,觉得你需要帮助,所以,派我回来了。”
芙瑶慢慢露出个微笑,小韦终于同意了。
半晌,芙瑶问:“他正常了吗?”
黑狼沉默一会儿:“看起来,嘻笑怒骂依旧,做决定,却理智多了。”
芙瑶笑笑:“人总会长大。”
45,统战
芙瑶淡淡地,恐惧会导致各种奇怪的混乱,唯有更大的恐惧能恢复秩序。
怪兽来了,人们尖叫发狂,你只能对着天空开一枪,然后告诉他们都给我老实安静下来,好好劝说是没用的。
我一次次尝试好好劝说,只是想让大家知道,我曾经试过其它办法。没必要激怒中间派,在非必要的时候。
必要时候,几个几十个,甚至成百上千朝官的死算得了什么?一场战争,几百万人就成白骨了。
重要的是,我指挥得动军队。
芙瑶示意黑狼近前。
黑狼无可奈何地走近一点,啥事啊?这么近我听不到的别人肯定听不到,你还要咬我耳朵不成?
芙瑶低声:“带陈一柏去魔教,这是我的手信,让小陈同小顾聊聊。”
黑狼看着她:“你还没搞定手下将军?”
芙瑶道:“他既然听令而来,就没退路了,但是,我还是希望晓以大义,以坚其志。”
黑狼点头,好吧,我感觉你是还不够有把握的意思,你愿意说晓以大义也成。然后呢?
芙瑶道:“明天早朝,午门求见,如遇武力阻挠,闯宫。”
黑狼再次点头。
好,干脆。
冷平见到黑狼倒是由衷地感觉到:“呼”,松口气。所以,他的笑容很真诚。
黑狼皱皱眉,小麻烦成了魔教里的小管事了?
冷平笑:“黑大哥!”
黑狼冰冷地瞪他一会儿,黑大哥?师兄完了大哥,你有完没完?瞪得冷平自动把灿烂的笑脸换成小心的陪笑,严肃认真地垂手而立,
黑狼这才开口:“功夫一直练着吗?”
冷平道:“嗯,安志和尹军我也一直督促着呢。”
黑狼道:“落下进度,连你一起打。”
冷平想给他个白眼,表示不服,我又不是你弟子又不是你弟弟,关你屁事啊。
白到一半遇到黑狼那坚硬的目光,立刻怯生生地又垂下了。算了,骂两句总比他真动手强,外一他来真的,我到哪儿哭去啊,我韦大哥又不在……
黑狼问:“小顾呢?”
冷平一愣:“你要找他?”
黑狼看他一眼,冷平喃喃地:“这个,那个,你哪儿听说的?公主说……”
黑狼递过公主的信,骂道:“蠢货,应该回答哪个小顾?表示你不知道,等着我给你信,再说别的。”
冷平气结,看了公主的信:“这边走。”混蛋混蛋,再骂我,我就,我就……
我就气死了。
黑狼倒是觉得,这白痴孩子啊!唉!
陈一柏认识顾安邦,大名鼎鼎的卫国将军顾磊的儿子嘛,十二三岁就被有名望的将军爹带出来见人,当即过去一抱拳:“顾将军!”
顾安邦可不认识他,顾家风光时,陈一柏还没混上副将呢,完全是站在台上瞻仰大将军公子风彩的小龙套。
此时相见,陈一柏已经是将军职的统帅了,比小顾位高权重一个等级,纯粹的新贵。
小顾将军微微犹疑一下,心知此时能见他的不是小人物,也抱拳还礼:“阁下……”
黑狼道:“陈一柏,紫蒙守备军的统帅。”
小顾一惊,再次抱拳:“陈元帅!”心里纳闷得,怎么这种时候守城的元帅回来了呢?难道城陷了?心里着急,忍不住直说:“将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紫蒙失守了?”
陈一柏道:“没,敌军正在攻打开州,我回来求援。”
顾安邦问:“战况如何?”又醒过来:“公主让你……”
陈一柏道:“坐下说,前线吃紧,非常危险……”
陈一柏把战况如实陈述,顾安邦沉默良久:“我不明白,已经到这地步了,朝庭还不派援军?”
陈一柏道:“只是我猜测,恐怕朝中一些老人的意思是,怕了,不敢战,宁可失去十城,他们毕竟还可以逃。”
顾安邦手里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摔个粉碎:“卖国贼!”
陈一柏倒没想到这小顾将军如此冲动:“呃……”卖国贼倒说不上吧?打不过,跑,这是正常抉择。
只是判断不同。
咱是要说服他们,咱们是对的,咱能赢。
不过,陈一柏当下同黑狼对个眼神,嗯,这小子没问题,坚定的主战派。大家欢呼吧,不用存疑了。
顾安邦道:“紫蒙十城,是新得的,它不是任何人的领地,虽然名义上,韦侯爷是封的这十城的爵位,但是……与以往的封地不一样,封地上的人不是韦侯爷的奴隶,税收也是全部上交国库的,韦侯爷只接受国家给予的少得可怜的,每年几千两银子,其它贵族都很害怕这种方式,会推广开来,所以,他们巴不得看到前线失利。但是!十城是我们国家的,任何一寸土地,都是我们兄弟的血肉换来的!为了一已之利,弃国家利益于不弃,这就是卖国!”
陈一柏再一次感到不安,咦啊!我还觉得小将军特单纯呢,原来不是啊,人家是怎么想到这些事的?
呃,唔。
顾老将军是有战功的人,当初是有封地的,不过后来在上一代皇室斗争中顾家站错了队,从公爵直降到将军,将军当然是没有封地的。但是,这位原来的公侯,依旧有贵族朋友在,所以,他们听到的,当然是另一阶层的声音。同时,因为他们已经不是贵族阶层的人,所以,能够做出中立的判断。
陈一柏愣了一会儿,那么,我的演说,从根儿上就不对了。
人家不在乎能不能打赢,人家就是不想白出这个力,就是不想打,就想看你笑话,才不管你国家是否失去领土呢。糟了,我得现换个说辞啊!
顾安邦问:“那么,你回来,见过公主了?”
陈一柏道:“见过了。”
顾安邦问:“公主何意?”
陈一柏想了想:“公主会尽量说服所有人。”
顾安邦道:“这个国家的所有武将,几乎都有自己的领地,我们之所以要联合起来成为一个国家,就为了有一个人能为所有人考虑,而不是大家自己顾自己,这样我们才更安全更强大,而不是一个一个被吃掉。皇帝未亲政,这个人就是摄政王,如果我们需要大家举手表决,就恢复当初的部落好了。如果这样简单的决定,她都下不了,还摄什么政?”
顾安邦愤怒地:“她又何必调我回来!”
陈一柏重复:“她何必调你回来?”
顾安邦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家父决定全力支持长公主,长公主却选择退让,结果——顾家成了被耍的那个!”
陈一柏笑了:“摄政王不是那样的人,你只管放心,历史不会重演。她维护领土的决心很坚决。”
46,计划
顾安邦道:“无论如何,我已经在这里,我没有退路,顾家没有退路,如果公主退了……”
顾安邦摊摊手,靠,父子都遇到这种事,顾家就倒霉在女人身上了。
陈一柏笑笑:“你知道芙瑶公主从不退却,她只是擅长等待。”
顾安邦沉默一会儿,嗯,他当然知道当年小公主拒绝了慕容家的相亲是什么意思,十几岁的小朋友就拒绝退却,不过人类的胆子是往回长的,年纪越大胆量越小。
比如这次的事,他爹就坚决反对,是他坚持进行风险投资,老爹到最后也承认,我年纪大了,时候不多了,顾家是你的了,你可以拿你的人生去冒险赌一把,就象我当年一样。
父子俩四目相对,都明白他们是心有不甘,他们想夺回失去的昔日荣耀。
就这样,小顾来了,小顾不想失败。
陈一柏道:“明天一早,我会上殿陈情,这是最后通谍。”
顾安邦点头,表示满意:“顾家已决定孤注一掷。”
陈一柏道:“我把命押在这儿了。”
两位将军同时点头:“义无反顾。”
顾安邦想起来:“陈……陈家?一直没有消息。”你是我知道的那个陈家的吗?
陈一柏微笑:“陈家从此投笔从戎。”
顾安邦大喜:“陈世兄,令尊可好?”
陈一柏半晌:“清净安宁吧。”
顾安邦愣一下,这,这是啥意思?
陈一柏道:“他出家多年,不愿同我们联络。”
顾安邦默了,好吧,有人比我们顾家更惨。顾家失去地位权势,陈青云失去一切,可能是有人把他的心偷了。
那么,当年的离经叛道的两个权贵之家,再次为同一目标走到一起了。
顾安邦有点纳闷道:“这么多年,你没同我们联络过,我们两家是世交了,令尊没提起过吗?”
陈一柏忽然明白:“难怪公主让我们谈谈。”苦笑:“不,他对过去闭口不谈。”
顾安邦忽然间有点不安:“嗯,令堂……”
陈一柏道:“家母教养我长大。”
顾安邦点头:“噢……”不安地:“改天登门拜见。”
陈一柏疑惑地:“顾将军,你好象……”有话说。
顾安邦忙笑道:“啊,我一时感慨,有点走神了。”呃,我确信这时候问他“你妈是你亲妈不?”不是好时机好主意……
传说陈青云同过去的云璇长公主有一腿啊……所以,嗯,我看你的年纪就有点怀疑,这可真是未被证实的谣言,不能随便乱问的。
不过,确信边疆的主帅同顾家是世交,这可真让人惊喜,再没有什么比同兄弟一起并肩做战更好的事了。
陈一柏忽然明白,一直以来,公主的提拔可不是巧合与无缘无故的。也不是他的智慧与运气,平民是无法突破那个无形平面的,除非,你正巧救了皇帝一命。无疑,本朝统治稳定,皇帝没落过难,所以,他遇到的不是奇迹,他升到大将军的位置,是因为,他本来就来自那个阶层。当然,是公主伸手把他拉上来了。
陈一柏第一次觉得,他是个贵族,他们家族沦落了,现在,他要夺回过去的位置与耀光。同时,微微感到不安,啊,原来,我本来就应该成为这样的人,这是我的宿命。
你以为你是打扫战场捡点破烂残渣剩饭的,忽然间发现铁甲在身,你就是战士,赢了名扬天下,输了尸骨无存,多少有点不安。
黑狼同冷平避到外面,黑狼问:“三残和小雷,在哪儿?”
冷平看着他,嗯,你不是说我不应该对你乱说吗?
黑狼无奈地扬下眉毛,我干嘛教他个机灵啊?他用我身上了。
冷平一笑:“你又试探我?还是聊天?”
黑狼咬紧牙关:“我记得帅望临走是冷凡监视着他们,是不是?”
冷平道:“他走了好几次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次,就算有过这样的命令,我也不知道啊。”
黑狼有一种即想抽他又很好笑的感觉:“是啊,那时你还只是教主的侍从。你做了这里的主管,我还以为教主把他们交给你了。”
冷平不太高兴,啥意思啊?韦帅望也不会把苏雷交给你吧?道:“听说苏雷功夫非常好的,我当然看不住他们,他们被送到问天堡关起来了。”
黑狼长叹一口气,头痛了。
小韦,难道你会未卜先知啊?跑去问天堡杀人,可麻烦得多了。那儿的守卫不象冷平这么白痴,没有教主的金令是绝不会让人上去的。
冷平听到黑狼叹气,醒悟:“我,我又说漏了……”
黑狼拍拍冷平的肩膀,是的,同志仍需努力,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冷平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知道你让我别乱说,我觉得你是教主兄弟,同你说什么,不算乱说吧?”
黑狼道:“你问韦帅望吧,这个应该他回答你。”
冷平道:“韦帅望好象说过你是他兄弟,什么都不用瞒你。”
黑狼想了一会儿:“说过吗?那就是吧。”这上下恐怕是他亲爹也没有什么都不用瞒这一说了。
我怎么才能不露声色地上了问天堡呢?
芙瑶对两件事的回复都很满意:“战争结束,一定会有很多空位置,顾家的要求会得到满足。”
黑狼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芙瑶道:“小雷在哪儿,我也考虑过,我也猜过小雷恐怕被关在很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而且,我也收到来自慕容家的一封信,隐约地问我,这件事是我否知情,我想,这可能是反对的意思。我不想小韦插手我的事,所以,我也不插手他的事。”
黑狼皱眉:“什么意思?”放弃了?
芙瑶道:“冷斐同我又交流了一下,他会把冷冬晨交给我,但是,他也会公布关于冷冬晨审讯结果,并且公告,他已经把冷冬晨交给朝庭处理,强烈要求,公开,公正严明。”
黑狼道:“哦。”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去劫狱。这不算目前最困难最危险的事吧?
芙瑶微笑:“我说了,我不插手小韦的事,但是,小韦也不能要求我置国法于不顾,所以,他想保全他兄弟的名誉与人身自由,恐怕只有说出真相,真正的叛国者是谁。冷冬晨不过是误了军情,苏雷肯定是通敌加叛国,小韦可以认为小雷同他是私仇,他可以算了,害死的那些将士呢?也能算了吗?我不想小韦恨我,但是,如果没别的路走,就这样吧。”
黑狼沉默一会儿:“其实,我们都知道,小雷做不了整件事,这件事背后还有人。甚至,是不少人。我不知道小雷在这里面起了多少作用,但是,他肯定是其中的一员。最危险的,倒不是他功夫高,功夫高的人很多。而是,帅望可能对他深怀愧疚,愿意偿命。”
芙瑶笑笑。
唔,一面是生存**,一面是潜意识希望或者认为对方应该复仇成功。
所以,我才这样坚持不懈地合法消灭那些人啊。
黑狼道:“所以,如果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杀掉苏雷和三残,是最稳妥的解决方式。当然,你的办法也不错。只是韦帅望……”总有奇怪的主意出台,我实在是怕了他了。
芙瑶道:“如果有可能,杀掉苏雷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认为,牺牲你们的友情,可能……”
黑狼道:“你觉得韦帅望同冷冬晨不再有友情了吗?”
芙瑶想了想,苦笑:“有吧。”
黑狼点点头:“所以,不必担心我。”
芙瑶沉默一会儿:“那么,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只管开口。”
黑狼扬起半边眉毛:“你能少惯着点两个孩子吗?”
芙瑶愣一下,果断拒绝:“你管不着!”
黑狼考虑一下芙瑶护孩子时的母老虎样,无奈地接受现实了。
韦帅望深深感觉到,自己已经从一个冲在最前面,快意恩仇的大侠变成一个文书工作者。
一堆的报告,资料,设计图摆在桌上,韦帅望轻哼:“我需要一个顾问专家团……”
南朝道:“我可以帮你看下那个地道设计图,唐三多负责看那个炸药的,你自己看梅将军的作战计划。”
韦帅望道:“分配得不错啊小子,挺有才干的,这样吧,你负责读完所有这些,给我标出重点来。”
南朝做个撑到吐的表情:“全部?”
韦帅望道:“是啊,我从桌子这边读,你从桌子那边看。”
南朝哭丧着脸:“教主,我一懦夫,你让我知道这么多秘密,我不保证……”
韦帅望道:“少废话,不干活就滚蛋。”
南朝看看那些文件:“我真恨我爹当初非让我识字……”
韦帅望问:“你恨不恨你长了两只眼睛?”
南朝叹气:“在人矮檐下啊。”
韦帅望道:“你审容膝之易安吧。”
南朝终于抗议了:“喂……”
帅望沉默一会儿,沮丧地:“你别以为老子喜欢干这个……”
南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韦帅望……”
咋搞成这样的啊?我一义务来帮忙的大侠,怎么跟进京赶考的举子似的。人家大侠只要举剑喝声“冲啊,杀啊!”为啥我要彻夜不眠看资料呢?
南朝递过密饯:“不是你最爱吃的,嚼着,免得睡着了。”
你妈的,还有啥比不睡觉更折磨人的?
那就是你快睡着时,给你点东西让你嚼着提神了。
47,指鹿为马
南朝默默把梅子诚的作战计划放到韦帅望面前,帅望扫到一边:“等会儿。”
南朝道:“这个,我建议先看。”
帅望点头:“嗯嗯。”在图纸上一通画,道:“叫廖陈过来。”接过南朝的那张纸,看一眼南朝划线的那段话:“鸟皇带五百人先行趟路。”
韦帅望静默一会儿:“传信梅子诚,魔教任何人不能直接参战,违令者,斩。”
南朝道:“是!”嗯,我就知道这条不对劲,果然。
廖陈过来:“教主。”
韦帅望招手:“我说,廖陈啊,这种打火的引信要多久能生产出来啊,这工艺太复杂了吧。”
廖陈紧皱眉头:“这个,一个熟练工大约一天能打出来三到五件。”
帅望道:“你有多少这样的工匠?”
廖陈道:“这里,大约能找到几十个吧。”
帅望道:“四五天时间,等不了。这样不行,你再想想。”
唐三多道:“振动启爆?”
帅望道:“不是,是压力,如果是振动就不用机关了,直接加点敏感炸药就行了。”
唐三多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一种压
帅望道:“你们继续,一天工期,三百里运输,都给我计算精确再拿出来。”
第二张图纸,韦帅望打个哈欠:“不行了,意志力已经解决不了我的眼皮了,来人,茶,浓茶……”
浓茶,呵。
帅望微笑着,闭上眼睛:“茶来了叫我……”
一块宁静祥和的阳光。
帅望觉得想象阳光能让他精神点,结果他觉得无比的温暖舒服,一秒钟内睡着了。
下一秒就是他被人用力摇晃着弄醒,韦帅望睁开眼,愣愣地:“嗯?什么?干什么?我在哪儿?”
南朝吓得:“喂喂,别吓我,你怎么了?睡着了?真睡着了?”
韦帅望无比困惑地撑起来,看一圈,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儿:“我睡着了?”
南朝道:“你在打呼,我以为你开玩笑。”
帅望呆呆地,咦,原来人困极了,真能瞬间睡着啊!
南朝问:“你多久没睡了?”
帅望呆呆地看他一会儿:“你是说躺床上吗?不记得了,不过,别人抱着我时,我经常打盹。”
南朝忍不住看冷先一眼,你这意思该不是说冷先一直没睡吧?
帅望支着头:“天哪,冷先,我把你忘了,你快去睡一会儿吧。”
冷先道:“我在教主身边。”
帅望拍拍卧榻:“那就在这儿躺会。”
冷先道:“属下……”
帅望道:“少废话,老子要烦躁了。”
冷先缩在床角,刹那间呼吸平稳了。
帅望支着头:“我不适合养奴隶……”这种东西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啊。要是别的动物早就找地睡去了。
南朝捧上浓茶,韦帅望看着茶杯,不知怎么就两眼往一起合。南朝伸手抽他一下,韦帅望勉强睁开眼:“我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我他妈的再也不能够了,让老子睡一会儿吧。”
南朝捏着他嘴,把茶倒进去:“我说你困成这样呢,想想你老婆。”
韦帅望忍不住喷笑出来,然后精神了。
南朝道:“看,我就知道你,一想为国为民就睡着了,提起你老婆,立刻就有动力了,是吧?”
韦帅望怒吼:“滚!你这是诬蔑!”混蛋小子,分明是你又逗我又灌苦水给我,我才精神的!
陈一柏跪在地上。
有点冷,寒气很快透过大毛的袍子,嗯,大毛的袍子保暖能力也是有限的,那不是跪在冰块上用的。
黄门通报,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召见。
陈一柏有点受惊吓。
凶多吉少啊!午门就直接推出斩首啊?至少让我把话说了吧?
大殿上的姜宏更受惊吓。
当场站起来:“什么?他带多少人回来的?”
小黄门一愣:“回皇上,陈元帅独自一人,午门求见!”
姜宏又坐回去了,没忘看一眼芙瑶,芙瑶正略带惊讶地向外张望:“陛下调陈元帅回京了吗?”
姜宏这个气啊,全天下都知道陈一柏是你的人啊……
我他妈调他回来做啥?表扬他站队站得好?
朱晖立刻道:“既然不是皇上下旨,任何将军擅自离职入京,按律当斩。”
姜宏点头:“朱卿所言有理。”对,你娘的,你说不是你弄回来,老子宰了他如何?
芙瑶笑道:“想必陈元帅也知道这是死罪,既然他冒死前来,有事面奏,想必是重要的事,皇上何不听听?”
朱晖道:“任何重要的事,都可以用正常途径表达。他不能上折子吗?他可以。他亲自过来,无非是想进行一场哭闹死谏之类的闹剧。国家大事,应该理智决定,不能受任何人的剧烈情绪或者激烈表达影响。我们也不应该鼓励这种抗旨行为。他的目地,就是表演一下他的爱国情怀,影响大家的判断,如果皇上见他,他的目地就达到了。请皇上立刻将他午门斩首,以正国法。”
芙瑶倒没想到朱晖能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一段话来。
她笑笑:“朱相说的有道理。”
姜宏微微发冷,搞不状况了,芙瑶笑得挺吓人,她居然说朱相说的有道理呢……那我说啥啊?
切,我管呢,我啥也不说,你们接着说吧,要问我,我就说,摄政王你看呢?
摄政王淡定地:“我完全赞成朱相的说法。不过,一场战争,最重要的是了解尽可能多的信息,朱相如果要理智客观地评价一场战争,必要的信息恐怕一定得尽量多了解。国家存在,才有秩序存在,国之不存,毛之焉附?身为首辅,应该分得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