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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问:“掌门认识苏雷?”
冷斐一笑,摇摇头:“不。”
韩宇疑惑:“那么,是顾忌韦帅望?”
冷斐沉默半晌:“他们为什么觉得这个小孩子是个威胁?”
韩宇道:“他的功夫很有潜力,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是没有别的同龄孩子是他的对手,或者比他进步更快。很可能,慕容家的也不见得比他强,而韦帅望当年,曾经屠杀他全家。”
冷斐看着韩宇:“如果说,如果这个孩子这么厉害,可能在将来,是对韦帅望的一个牵制。”
韩宇道:“那孩子是个……”想了半天:“怎么说呢,精神有点异常。”
冷斐点点头,那就更证实,这孩子是被人培养出来的,专门的杀器了。而且目前看来,控制得很好。
韩宇想了一会儿:“掌门的意思是……”
冷斐道:“当然,如果有一个危险的东西,你当然希望能有控制或者克制这个东西的人存在。”
韩宇道:“掌门很难拒绝杀掉他吧?”
冷斐看他一眼:“敌意太明显了。”
韩宇笑笑:“既然,他们这时候提出来,大约是不想韦帅望知道,所以,或者,可以试试,拖!”
冷斐看着他:“你觉得这个叫小雷的命,比我的事紧急吗?”你妈的,我马上就可能死!拖!
人家要不是看着我这里紧急,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我办吗?
韩宇轻声:“那么,李代桃僵。”
冷斐愣一会儿,这个……
韩宇道:“或者,说服慕容家拒绝。”
冷斐看他一眼:“慕容氏很有点酸腐劲,很难收买的。”
韩宇道:“有什么利用什么,对于一个正直的人,杀掉一个孩子,不是更难做出的决定吗?即使正直不起作用,或者,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名誉,拒绝杀掉他们家族未来可能的有力竞争者。”
冷斐道:“我认为人在有借口时,总是倾向于解决自己的实际烦恼。”
韩宇道:“年纪大的人才明白这个道理,小孩子总是有理想的。”
冷斐皱眉:“总得试试。”
韩宇点点头。
抱歉了,我忠于小韦,不是小韦的老婆。这件事得韦帅望决定。
40,内外交困
云璇接过慕容卓递过的信:“写给小剑的。”
奇怪了,虽然慕容剑已成年,但是武林都知道,既然慕容剑还跟父母住,家里说了算的就是长辈,何况这个小传人一直未婚,没成家,就没成年,这是共识了。前掌门可从来不说找慕容剑,都是找慕容卓。
云璇看过信,沉默一会儿:“冷斐,这个人,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脾气。”
慕容卓道:“冷家没好人,有好人也当不了掌门。”
云璇道:“让我想想,啊,冷玉的弟弟,我想起来了,仁德山庄的。”
慕容卓扬扬眉毛:“仁德山庄出来的。”
云璇微微一笑:“是啊,品质保障。”
慕容卓道:“同冷玉差不多吧?”
云璇道:“不好说,不过有一点是相似的,他们都挺有耐心,冷静地等待机会,如果不是奇迹发生,掌门正好落在他头上的话,他就是一个比冷玉更耐心的人。”
慕容琴道:“好品质啊。”
云璇道:“冷静的一个极端,是冷酷无情。”
慕容琴笑:“娘,你一夸人,我就有一种不安定感。”
云璇忍笑:“滚!”
慕容卓道:“苏雷,好象学艺很晚吧?”
云璇沉默,慕容琴拿过信,愣一下:“这里说,苏雷的功夫会对慕容家构成威胁是什么意思?”
云璇轻声:“天才吧。”
很奇怪,温家的孩子看起来总是比慕容家的更聪明。
虽然,好好活着的一直是慕容家的笨人们。
天妒英才吧。
温家已经几代没有寿终正寝的传人了。
慕容卓道:“那孩子可不象天才啊!”象白痴更多点。
云璇很苦恼,嗯,不象,从温毅开头,温家的天才们总是天才得那么张扬,一打眼已经知道巨星出现了,如果你竟然感受不到他们的光芒,有一天你会感觉自己眼冒金星的。
小雷还真不象,那孩子看起来真的不算机灵。
慕容卓道:“他比小宇小,而且,习武也晚。好象韦帅望也不是总在他身边指导。”
云璇沉默着:“我倒是奇怪,冷家掌门这是什么意思?温家的人怎么会轮到他们处置?”
慕容琴道:“韦帅望不想再担这个弑亲的名吧?”
云璇摇摇头,不,不太象吧,三岁看到老,韦帅望不象那样的人啊。
如果是韦帅望的意愿,他们似乎应该同意,本质上说,韦帅望才是温家真正的传人,小雷是他的弟子,他要处置自己的门人,而且又确实有正当理由……
而且,而且这封信里说的,有道理,苏雷的精神异常,如果他真的象信中说的那样强大,那确实对慕容家是个威胁。
何乐而不为?温家的家事,同慕容家无关。
奇怪的是,如果韦帅望真的想杀人,恐怕根本不会来问慕容家的意见。
如果这根本不是韦帅望的主意,那就麻烦了。
如果杀小雷根本不是韦帅望的主意……
云璇皱眉:“最近武林有什么新动静吗?”
慕容琴道:“一个月一次的简报,都在这儿了。”
云璇坐下整理,过一会儿:“在这儿,冷家黑白剑对南下紫蒙表决,韦帅望的提议被否决,但是冷家并不限制魔教及韦帅望的个人行动,在这儿,从这份简报推断,韦帅望根本不可能在京城或者冷家!”
慕容琴皱着眉,同母亲大人讨论:“他们趁韦帅望不在打击温家?对魔教动手?”
云璇道:“疯了吗?把信拿来我再看……”
摇头:“不对,信里写得很清楚,韦帅望已查明通敌者苏雷,幕后主使还不清楚,是要灭口?”
慕容琴道:“如果不是韦帅望的意思,我们可不能同意冷家人对温家动手啊。”
慕容卓道:“这事有什么复杂?回信告诉他们,只有韦帅望有权力动温家人,冷家敢对温家人动手,慕容家支持韦帅望。”
云璇沉默,嗯,从两大家族长远考虑应当如此,从慕容家考虑,苏雷比韦帅望危险。韦帅望已经明确表达不同慕容家争家族地位,他甚至表达自己家的孩子也没这个意愿,实际上慕容家的威胁全来自这位木讷沉默的苏雷。
云璇道:“既然,信是给小剑的,总不能不让他看一眼,就替他回答。”
慕容卓道:“他懂什么。”
云璇道:“不懂,可以解释给他听。”云璇道:“他早晚要自己决定的。”
慕容卓内心微弱地抗议,谁希罕做这些决定啊……
是啊,谁年少无知时不希望自己能做决定,以为那是权利。
然后慢慢发现真象,那是一项工作啊,收集情报,逻辑推导,综合分析,判断总结,做出决定,心惊胆颤等待结果。然后总能看到出现奇怪的诡异的结果,完全击溃了慕容卓对自己智商的信心。
韦帅望终于从南方回到紫蒙战场,张文狂奔出来迎接:“我的小爷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帅望道:“去了趟唐家。”
张文瞠目:“你他妈还活着回来了!你找死啊!”
韦帅望笑:“找死也死不了,我多强大啊。”
张文不安地:“教主,事情解决了?你身后那小子什么意思?”
韦帅望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张文道:“介绍个屁啊,唐三多吗?谁不认识啊!”
帅望道:“嗯,这是我们十四堂的新堂主,唐三多。”
张文张着嘴就合不上了:“唐堂主?”
唐三多欠欠身:“张堂主,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张文指着唐三多:“这这这……这你是怎么忽悠来的?”
帅望笑:“可不容易了,命换命呢。”
唐三多白他一眼,韦帅望解释:“他救我一命又一命,终于被唐家赶出来了,所以,他就从了我了。”
张文这个无语啊,原来救命恩人还有这用处,救你一次又一次,终于欠你钱了。
韦帅望问:“前线情况如何?小梅呢?”
张文道:“被我关起来了。”
韦帅望扬眉:“被你什么?”
张文道:“老吕,老吕在这儿,他知道情况,我可是拿你这个小梅兄弟没招了,不把他关起来,我就得把他尸体腌成腊肉等你回来观赏。”
吕明光道:“教主,敌军兵分三路,越州,文定县升平城都已失守。开州城破就在眼前,三路都直取紫蒙而来,我已上报朝庭,急求救兵,眼下最重要的,是死守紫蒙,梅将军认为,应该主动阻击,虽然我也觉得有道理,但是……阻击这件事,只有出奇制胜才有可能,目前,敌军中尽是高手,即使他们不刺杀不出手,只是侦查,就会对我军的动静尽在掌握,冒然出击,必定落入陷阱,窃以为,不可为。”
帅望点头:“有道理,虽然我对打仗不是特别懂,但是,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现在我回来了,你重新考虑一下。”
吕明光心想,你还不是特别懂呢?那我输哪儿了?当即欠身:“教主既然回来了,我的顾虑就不存在了。我是城中守备,打仗的事,自然是将军决定。”
帅望道:“说说你的意见。”
吕明光道:“三路大军围攻之下,我们能支持三个月没问题,冬天,城破了浇水即冻,容易守,不好攻,可是,如果他们挺过了这个冬天……那就是一场硬仗。”
帅望道:“三个月援军还不到,咱们就可以投降了。”笑,那就是芙瑶打输了政治仗啊,调不动兵,只得放弃自己的门户与税收大户了。
吕明光沉默一会儿:“国家内乱,比外敌还可怕。教主,国家之强大,就如一颗树,孤细的一枝当然容易雨打风吹折断,如果一味分枝出岔,那就是灌木丛了。”
帅望笑笑:“且谈眼前吧。”
吕明光问:“保守一点,我们应该死守。如果想多点,准备自己解决问题的话,就得象梅将军说的那样,将三路军一一击溃,不能等他们会合。好在教主回来了,如果真有南国的高手来侦查,教主可以将之拿下。”
帅望道:“把小梅请出来。张文,去,好好道个歉,你也太无法无天了,朝庭命官,你当家奴呢,说抓起来就给抓起来了。”
张文低头:“是!”切,教主你就是国母啊,朝庭命官之类的,比家奴大不了多少啊!我这不一丝不拘地执行你的命令吗?我怕谁啊!
当下魔教众人过来一一见过教主大人,小刘掌门也被妥善安置,关押起来。唐三多独自一人站在屋角,头上斗笠本身是带着面纱的,进了屋,他就放下来了。
大家本来对唐家人就敬而远之,一见新的唐堂主这么古怪,更加避之不及了。
韦帅望一一答礼,淡淡寒暄几句辛苦了之类的。
南朝老实地靠边,安排茶水去了,他终于接受自己是一跑腿的身份了,端茶递过去,韦帅望欠身说声“有劳”然后看到南朝,笑了。
南朝咧咧嘴,有劳?感情小韦还是不太在状态啊,或者是进入教主状态了?
指望他再象从前那么活泼是不可能了,好歹还知道笑一下。
梅子诚依旧英武地全身披挂着来了,韦帅望起身相迎:“梅将军。”
梅子诚道:“你手下一群猪。”
韦帅望顿时笑出来:“是是,到年根底下了,再养养就杀了吃肉。”
41,凤凰亮翅
梅子诚被关押一次又一次,孤立无援一次又一次,郁闷至极,不过大将有志不能伸也算常态了。大将总是扬眉吐血,证明国家动荡中,白骨正成山。
况且梅子诚为帅多日,不是猛将那个型的。
看韦帅望风尘仆仆,说笑时都略带疲态,也不敢不忍再发泄怒火,当下正色上前:“韦教主,一路辛苦,有好消息吗?”
帅望道:“唐家撤出南国盟军,赵二无心恋战,只需最后给他迎头一击。当然,必须在军事上沉重打击他,不然五十万大军不是任何个人能阻止了的。”
梅子诚道:“我需要援军!”
韦帅望道:“相信芙瑶在尽力争取,我们各自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吧。”
梅子诚想了想,长叹一声:“你说的是。”回头:“拿地图来,探马可有新报?”
张文道:“我手下一直关注敌军动向。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地图拿来,张文画了三个圈:“越州最早失守,这里的守军主动投降了,当然,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不能不说,也算明智选择。然后他们主帅陈少琪,直取开州。现在方凛在文定,离的最远,但是,我们听到消息,他们已经北下,升平那边的消息还要等等,应该是失守了。就算没有失守,守军基本弹尽粮决,所以,领兵的程欣正在原地不前,可能是还在围城也可能是正在筹集粮草。”
梅子诚道:“情况危急,开州指日即破,三路大军会合,五十万人马,如何抵挡?一定要趁他们没站稳脚之前,给他们沉重打击。”
帅望问:“你能调集多少人马?”
梅子诚半晌:“十万,还有部分是临时征调的。”
韦帅望问:“有战斗力的人马,多少?”
梅子诚道:“十万,虽然八万常备军,其余二万,是临时征招的,但即使是紫蒙的农民,经过这些年的征战,也都习惯马上行军,只是指挥起来,可能不一定那么熟悉阵法命令。”
韦帅望道:“我能调来五万水军,本来是挖河渠的役夫,冬天,会练习一下行船布阵,擅长冬季水战。洗马河之战……我这人小心眼,哪儿死了人,就想在哪儿杀回来。”
帅望回头:“陈其?”
陈其应声而入:“属下在!”
帅望道:“有想法吗?说说。”
陈其一笑:“教主,洗马河上冻了,不过任何人想从冰上过河,咱们凿冰打鱼的家伙用得上了,到时必定向教主献上最大的头鱼。”
韦帅望道:“所以,升平来的程欣,不管带了多少粮草,让他随着河水流走吧。”
陈其道:“开州虽然是个小城,但是,陈少琪如果在离紫蒙这么近的地方找到落脚地,总是如虎添翼,开州城能保还是要保。”
帅望道:“说说方凛那一路军,文定是个大城,当初攻城时,小梅知道,那是个很难攻下的大城。”
梅子诚道:“文定守军有些余国旧部,同方凛交情很好,所以……”
帅望道:“那么,方凛得城之后,也没太搜括?”
梅子诚道:“据说他军纪严明。”
帅望抬头,探子呢?第一线工作人员呢?
张文立刻左右扫扫,娘的,这个细节他就答不上来了,这个功抢不上了,必须得把许伏虎的人叫出来了:“教主,许伏虎的人应该知道。”
许伏虎当即出列:“回教主,我听说方凛入城秋毫无犯,城中民众对他甚是感激。”
帅望点头:“谁去探的?”
许伏虎道:“我去找来。”
片刻,一线工作人员到场:“属下鸟皇及手下拜见教主及各位大人。”
帅望忽然间沉默了二分钟,然后笑笑:“不必多礼,你们辛苦了。”
鸟皇站起来:“我和手下负责文定一线的侦查。”
韦帅望点点头:“你是,许伏虎的手下?”
鸟皇道:“是。”
韦帅望道:“说说情况。”
鸟皇道:“方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所以,文定城中乡绅夹道敬酒送银两,欢迎他们入城。据说银两他拒绝了,要了城里文书备了案,征用了部分粮草同时也用带来的绢茶等物交换了约十万石粮草,也给文定留了余粮。同时要求城中出兵役,但是对独子和十五岁以下四十岁以上的免了兵役,虽然城里逃役的不少,但还是补充了文定一战中损失的二万人马,所以,他们大约还是有十五万的兵马以及足够走到开州的粮草。另外他们也留人在文定城把守,继续筹粮。”
韦帅望道:“文定算是个大城,城中也有数十万人,你查到粮草的具体数量了吗?”
鸟皇道:“回教主,据我们查实,至少人负一斗米,半个月的口粮足够,以步兵正常的行军一天三十到五十公里的速度,走到开州没问题,而且据我所知,方凛的大军,有过一天一夜行军一百公里的最高纪录,当然那不是十几万大军的速度,是先锋营,如果十几万大军这个速度,后勤会完全接应不上。所以,据我判断,他们每人个背负的是自己到达开州的口粮,其余粮草,应该走水路到大清河,转至洗马河,从各路调集的粮草,大约会由晋阳附近从洗马河漕运而至离开州最近的越州附近,而越州与开州之间,有一条永定河相连。”
韦帅望看看手下,你们听听,啥叫探子,你们这群废物!要不冷良说他女儿是天才呢,这就叫天才,放到哪儿都闪闪亮,亮瞎你们的狗眼。
张文顿时觉得脸上灰灰的,内心嫉恨,这死小孩儿当初跟我说的没这么全啊!这不当面打我脸吗?
顺便白许伏虎一眼,许伏虎无声地低头,哎呀大哥啊,这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想都没想过问粮草的事!
韦帅望问:“有多少粮草?”
鸟皇道:“具体数目无从知晓,但是,据我探听,押粮的役夫来自不下十个州县,有些甚至互相语言不通,从人数和运粮船的载重和数量上猜,几十万石粮草应该是有的。”
韦帅望仰头,觉得脑子里小鸟开始啾啾叫了,我的乖乖,如此充足的粮草够打上——我得算算,一人一天二升米,但是一斗米省着吃,吃十天也能半饱地活着。一石大约十斗,五十万大军,一天五石,人够了,马不知道有多少,多少是骑兵啊?
韦帅望问:“骑兵多少?”
鸟皇道:“方凛军中骑兵人数比较多,一半一半,另外两路我不清楚,但是听说,陈少琪以水军为主,程欣是路军起家。”
韦帅望问:“那两路军的探子呢?”
那两路军的探子已经趴地上了:“回教主,我们,我们……”只知道大军走到哪儿了,这些事是咋打听出来的啊!开玩笑,这可不是打眼一看就能猜中的事啊!我们也没那个胆子去猜啊。
韦帅望等了一会儿:“没有嘴吗?说话啊!”
只听到磕头声,韦帅望看看许伏虎,许伏虎当即也趴下了:“教主恕属下教导无能。”
帅望道:“站起来,来,给我猜一下,你们路上总看到过马粪吧?”
两个探子可怜地哆嗦,没有,我们望风而逃了……
你妈的,这不怪我们,以前就要求报下位置,多少人,没要求报告这些东西啊!
鸟皇咳一声:“回教主,我听晋阳难民提起过,攻城的南**队,骑兵大约占二成。”
许伏虎好想一头撞死在地上:“对对,这个,属下也听说过,想必这个比例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韦帅望笑道:“你过来,我捏捏你有多胖了……”
许伏虎愣愣地,你捏捏我?啥意思?你不是要杀了我吧?内心惊恐,却不敢不过去,胆颤心惊地跪行两步,韦帅望捏捏他脸,笑道:“小梅说得没错啊,再养两天够出栏了!”
许伏虎气得差点没翻个白眼,你他妈的……
帅望笑着拍拍他:“起来吧,看在你还有个能干的手下,提供大量可用情报的份上,老子就不骂你了,还算你大功一件。”
许伏虎长出一口气,谢主隆恩啊!
帅望支着下巴,半笑不笑地看着鸟皇:“你一小喽罗,想的倒挺多,既然你已经想这么多了,你说再多说点,这仗该怎么打呢?”
鸟皇欠欠身:“属下不敢僭越。行军布阵实非属下所能。不过教主要问粮草的事,要么,让敌人远离运河,要么,断了漕运。别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韦帅望见鸟皇低着头,却慢慢抬起眼睛,目光里一分警惕二分哀求,他心里不禁恻然,这样详尽的消息,想必得来不易,不易到什么地步,他实在想不出,也不想知道。从实力说,小丫头实在是帅才,功夫什么的倒不重要。可是韦帅望万万不能出言提拔她,连提点下她顶头上司都不能开口。只得看看张文,张文立刻就低下头,少来这套,你去搞定你的忠仆,别想我给你办这个事,你家那死心眼的驴,是我能扛得住吗?
帅望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再问你。”
鸟皇轻叹一声:“是。”迟疑一下
帅望问:“什么事?”别求我任何事,我只能说不。
鸟皇道:“我听说,有些役夫已经往来三四次,而且所征调的粮草最近多从远路而来,所以,可以断定晋阳一战,已经在周边征了几次粮,军粮供应,虽然此时还充足,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当然,这只是属下的妄断。”
帅望点点头:“下去吧。”
鸟皇躬身后退,再没抬头看一眼。
帅望皱皱眉,垂下眼睛。
梅子诚半张着嘴:“小韦,你手下竟然有这样的能人!”
帅望笑笑:“要不要?送你做小妾如何?”哥哥,你收了吧……
梅子诚顿时红了脸:“滚!”
帅望笑道:“你嫌人长得不好看?以貌取人,失之啥啥来着。”你看,这丫头跟我们家小老虎一样强悍,除了没那么漂亮,你如虎添翼保住狗命,她也终于修成正果,多好的事啊!
梅子诚气结:“你给我正经点,阵前娶妻是死罪。”
帅望道:“先给你做副将好了,胜利还师之后再大功告成……”多好的女孩儿啊,我告诉你,正常时候,你想娶我冷良师父的女儿,那是做梦呢,千载难逢凤凰落架时龙盘浅滩处啊!
梅子诚终于撑不住了,“瓜嗒”一声把脸沉下来了。
韦帅望无语望天,每次我真心想说服别人时,这副不正经的腔调就出来害我……
嗯,好吧,这个,不是时机,我也不是那个说媒的好人选……
帅望道:“小梅,你的打算。”
梅子诚皱着眉毛看着地图,韦帅望气道:“装什么……嗯嗯啊?问你意见你还拿上了!”
回头:“陈其,来,咱们再聊聊水军的事。”
陈其倒是不客气,过来一指地图:“洗马河现在是冰期,总要到过了腊月,正月中下旬才会开江。”
帅望忽然醒过来:“那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几十万石粮草,五十万大军,也就是一个月的口粮啊!”
陈其道:“是,他们算得很明白,开江之后,就可漕运,粮草吃完,漕运也到了。”
韦帅望道:“小梅,一个月内整死他们,要不,就得放弃紫蒙城。”
梅子诚此时正好回头:“一个月内击败他们……”
嗯,英雄所见……怎么跟狗熊一样呢?
42,群策群力
南朝道:“或者,我们应该等粮草来了之后……”
帅望呆了一会儿:“你小子真有信心啊!”
南朝微微不安:“我就是胡说一下。”
帅望笑:“人人都可以胡说一下,来,大家开始胡说。”
南朝道:“战争嘛,一拳过去得要了对手半条命。以你的性格,最大杀伤力恐怕你是不肯了。如果不能把五十万人的命全留在这儿,至少得把他们的粮草辎重给留下吧?不然打一仗,人家输了,回去歇歇再来一次,咱们真要同人家拼体力拼人命拼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