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磅的一声被推开了!
莫寒苼飞快的推开了他!
师尊保持着动作,僵在原地。
良久,良久。
他听到身后的人干巴巴道:“对不起,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师尊笑容一瞬间狰狞:“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是时候给刚入门的小弟子疯狂补习了!
第三十五章
从师娘的矿山启程出发之前, 师尊歉意的对师娘说:“我的师门不过是小门小派,蛮荒偏僻,也比不上你这里富裕, 我冒冒然邀请你当客卿,可能要让你受委屈了。”
师娘了然。
其实早在她开口说要当客卿长老之前, 她就已经做好了她要去的那个门派绝对不会富裕的准备。
毕竟这个门派满门上下连人带狗也就只有六个,没有历代的财富积累, 他们又能富裕到那里去?
哪怕江寒仙尊实力非凡, 但也架不住他是个剑修。
众所周知, 整个修真界里,如果说最富裕的修士是丹修和炼器师,那么最穷的修士就当数丝毫没有赚钱技能的剑修和时时刻刻都得往里贴钱的御兽师。
而好巧不巧的,这整个师门里, 光剑修就有了俩, 御兽师这个自没落之后不占修真界百分之一的职业这里居然还有一个, 属实是凑齐了。
这样的配置下来,这个门派能攒下钱来才有鬼了。
但师娘并没有介意, 毕竟她自己就是坐拥一整座矿山的女人。
既然当了门派的客卿, 就得与门派荣辱与共。
做掌门师尊的不会赚钱没问题,底下的徒弟各个都能花钱也不成问题,她不信一座矿山还养不了五个人一条狗。
师娘自觉担负起了养家重任。
而这时, 师尊也对虞阙道:“阙儿, 我们师门的住处有限, 略好一些的住处都已经被你师兄师姐挑走, 莫姑娘是门派客卿, 我们不能亏待她, 等回到门派之后, 怕是要暂时委屈你了,不过你别担心,等时机合适了,为师为你另寻一个好住处。”
闻言,虞阙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深山老林之中破旧又狭小的门派。
她一时间十分的同情。
果然,不管是在修真界还是在现代,没有钱都是不行的。
没有钱的话,哪怕是未来能把修真界搅和得天翻地覆的大佬们,不还是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找不出来!
简直是血淋淋的教训。
虞阙顿时更坚定了搞钱的决心。
没关系,她相信凭借着自己聪明的大脑,一定能很快带领师门脱贫致富!
十天般出破小旧,一个月搬进大别野!
从没见过师门是什么样的师娘和虞阙对视了一眼,一起在心里下定了搞钱致富的决心。
带着这样的决心,她们走了。
……然后,两个人站在高耸入云的一连二十几个山峰的山脉前,傻了眼了。
虞阙沉默良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狭小”这个词的定义产生了什么理解上的错误。
师娘僵硬问道:“你的意思是,眼前的这座山脉,就是你们师门的所在?”
师尊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师娘顿时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她还以为……
然后她就听见师尊平静道:“当然不是,这座山脉只有其中十座山峰是属于我们的,另外十几座山峰,是别人的。”
虞阙和师娘随着师尊的手指看向了山脉。
这座东西走向的山脉,东西两边大不相同。
东边的一半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十几座山峰秩序井然,时不时能看到御剑的修士飞来飞去,护山大阵笼罩之上,凛然带着杀意。
明显是有一个大宗门坐落其上。
而西边的一半……
说句野性美都是好听的,那一眼望过去荒荒凉凉的十座山峰,明摆着昭示着另外一半它根本没怎么住人!
师尊平静道:“我们住在这一半山脉上。”
虞阙:“……”
哦,原来只是一半啊,她还以为这一整座山脉都是他们的呢,还好还好……个鬼啊!
有没有人给她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小门小派的区区几个人,为什么就能住了整整半座山脉!
虞阙和师娘同时沉默了下来。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整整半个山脉的地盘,两个人耳边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师尊的那句“我们小门小派……”。
小门小派。
良久良久,师娘梦游一般问道:“你不是说,你们门派,蛮荒偏僻,并不富裕?”
六个人占了半个山脉,这像是不富裕的样子吗?
师尊却十分真诚地回答道:“莫姑娘,我并没有诓骗于你,实在是我们宗门除了地多了一些之外,其他的几乎可称得上一无所有了。”
虞阙沉默的听着师尊的凡尔赛发言。
除了地什么都没有。
这和世界首富说“我除了钱一无所有”有什么区别?
虞阙被凡到了。
她沉默片刻,问道:“师尊,您来时说师门住处有限,现在没有什么好住处……”
那整整十座山峰,盖上十个临山别墅都绰绰有余,这叫没有什么好住处?
师尊却面不改色道:“确实没有什么好住处了。”
他抬手一指那十座山峰,平静道:“如今,你师兄师姐和为师已然各住了一座山峰,剩下的几座山峰里,不是山峰太小,就是朝向不太好,着实不是什么好去处……”
“等等!”虞阙突然要素察觉。
她缓缓闻到:“所以,师尊的意思是,咱们师门,是一个人占一座山头。”
师尊挑了挑眉,一副“难道不应该这样吗”的模样。
虞阙一双眼睛缓缓睁大,幸福的险些昏了过去。
也就是说,她,虞阙,上辈子没钱买一套几十平的一室一厅,这辈子直接就猪突猛进到坐拥一整座山头了?!
师姐在一旁温柔道:“小师妹,你现在不妨先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山峰。”
虞阙搓手手:“啊这……可以嘛?”
师姐笑道:“当然可以,而且如果剩下的这几座山峰你都不怎么满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和隔壁宗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和他们换一个山峰,所以,小师妹尽管挑吧。”
她一提隔壁宗门,虞阙就顺嘴问了一路:“隔壁是个什么宗门啊?”
和他们分享一整座山脉,看起来关系匪浅的样子。
……然后她就听见师姐用无比淡然的语气道:“哦,隔壁啊,是沧海宗。”
虞阙:“原来是沧……”
她猛然卡壳,豁然睁大了眼睛。
沧、沧海宗?
也就是说,她现在正和修真界第一大宗,和原著男女主……做邻居?
……
虞阙到现在才知道他们宗门的名字。
七念宗。
据说,七念宗的开山祖师,也就是师尊的师尊的师尊的师尊,曾和沧海宗的开山祖师是师兄弟。
两个人师出同门,一个师尊,两人的师尊去世之后,给他们留下了一座山脉,也就是现在这座山脉。
师尊的本意是先让这师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开宗立派,却没想到两兄弟在收徒的过程中理念诸多不合,最终不得不分道扬镳,将整座山脉一分为二,师兄占据一半山脉广收门徒,最终发展成了沧海宗。
而师弟相比于开宗立派,更注重钻研修炼,只收了几个徒弟,带着他的十几座山峰慢悠悠的过日子。
其后许多年,沧海宗越发展越大,人越来越多,而七念宗仿佛每一代都继承了开山祖师的意志一般,各个都对收徒没什么兴趣,十几座山峰从来没住满过。
于是,沧海宗是越住越挤,上一代的时候还出钱买下了他们宗门的几座山峰,而他们宗门是越住越宽松。
也就是说,他们不仅和沧海宗是邻居,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还能算沧海宗的半个同门了。
虞阙:“……”
怪不得沧荡山的时候,男主会管师尊叫师叔。
这时,虞阙正站在自己刚选好的小山峰上,一边听师姐讲过去的故事,一边和众人一起收拾着万年内住过人的小茅草屋。
对,没错,她虞阙坐拥一整座山峰,住小茅草屋。
她站在山峰之上,往沧海宗的方向看。
沧海宗整个宗门都被施以遮蔽窥探的术法,虞阙只能看到穿着各色弟子服的人飞来飞去,看起来十分的繁忙。
师姐站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说:“魔界时隔这么多年又出现了,魔门开启,他们这段时间怕是要有的忙了。”
虞阙好奇问道:“魔门开启,对修真界有什么影响吗?”
师姐笑了笑,道:“一道魔门也不至于撑得住整个魔界倾巢而出,最多不过是这二十年中魔修多了些罢了,只不过……他们怕的不止是魔门罢了。”
她说得云里雾里的,虞阙正想追问,小师兄却突然出现在了二人之间,平静道:“师妹,师尊找你过去。”
虞阙:“哦哦,好的好的。”
她来不及多问,跟着小师兄离开。
师姐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问自己的二师弟:“师弟,你有没有想过小师弟的身世?”
萧灼一脸懵逼的从自己的中间商大计中抬起了头,茫然道:“师姐,你说什么?”
大师姐重复:“我在说小师弟,你有没有想过,小师弟的身世或许和魔界有关。”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究竟是什么身世,哪怕是师尊也讳莫如深。
但是上辈子,小师弟是在魔门第一次发生动荡的时候失踪的。
他失踪的第二天,自己和二师弟焦头烂额,和他们关系并不怎么样的沧海宗却突然来了人,沧海宗宗主亲自问他们,晏行舟在哪里。
得知晏行舟已经失踪了时,他面色难看的离开了。
她那时就猜测,他们这个小师弟的失踪,怕是和魔界脱不了关系。
重生之后,这种猜测更甚。
那么小师弟和魔界……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二师弟:“二师弟,你觉得呢?”
萧灼沉思片刻。
师姐心中莫名有些期待。
然后她就看到自己二师弟猛地一锤拳头,恍然大悟道:“对啊,小师弟要是和魔界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我能不能顺势再把中间商做到魔界?届时我们师兄弟联手……可行!绝对可行!”
盛鸢:“……”
她一脸空白地看着自己二师弟。
你在干什么啊师弟!我在和你说有可能牵扯到人魔两界的秘密,你特么在说什么啊!
这一刻,盛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绝不是她那个阴郁、敏感、步步为营的二师弟。
这是一个被小师妹传染到没救了的傻子。
另一边,虞阙一边跟着小师兄下山,一边看着周围,若有所思的模样。
晏行舟看了她一会儿,问道:“师妹,你在看什么?”
虞阙顿时严肃下了脸,一脸“我要说个秘密”的表情神秘地看着晏行舟,压低声音道:“小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师门……”
小师兄眉眼一动,下意识地俯身靠近,表情严肃了一些。
然后他就听见自己小师妹道:“咱们师门这么多空地,很适合种菜啊。”
晏行舟:“……”
他缓缓起身。
到底是什么,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妹真的会深藏不露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呢?
是对小师妹智商的信任吗?
于是,虞阙一直到了师尊的静室,都十分不解小师兄后半截路为什么一直冷着个脸。
难不成是因为小师兄不习惯吃菜?
虞阙满脸疑惑地坐在了师尊跟前,老老实实叫道:“师尊。”
师尊看了她片刻,点头。
然后他开口就道:“阙儿,桥头水调这首曲子你可听过?”
虞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不、不曾啊。”
师尊便微笑道:“没听过也好,这是绝大部分音修用来启蒙的曲子,虽说曲调简单,但也颇有深意,当年写出这首曲子的音修正值渡劫失败困顿人间之际,落笔写完这首曲子之后,那人便一举冲破瓶颈白日飞升。”
虞阙干巴巴的感叹:“哇偶。”
师尊也不在意她的不在状态,只道:“我弹一遍曲子,你告诉我,你都听到了什么。”
说着,师尊一个剑修,直接拿出了一张古琴,手指微微拨动,优美的乐声流出。
虞阙顿时竖起耳朵努力听。
然而她就像一个上完电影鉴赏课老师却非让你说出个一二三的菜鸡大学生一样,只觉得好听是真的好听,听不懂……也是真的听不懂。
师尊一曲很快叹完。
师尊手指按住琴弦,问道:“说说看,你都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琴声。
但绝对不能这么说。
虞阙绞尽脑汁,视线落在琴上,突然灵光一闪,茅塞顿开。
她坐直了身体,严肃道:“此曲,曲调悠扬,韵律活泼,看似无忧无虑,但前半段平静,后半段顿挫,透露出作曲者的悲愤困顿,以乐景衬哀情,曲调越欢快,越能表达出作者内心的困苦!”
师尊眉毛一动。
半晌,他缓缓道:“这首曲子,后半段并没有顿挫。”
虞阙一顿。
随即,她若无其事道:“那就是全程欢快悠扬,以乐景衬乐情,表达了作者宽阔的心态。”
师尊:“这首曲子,一直都是哀婉小调的代表。”
虞阙:“……”
她开始慌了。
但师尊看着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胡诌道:“那……比哀景衬乐情?以哀景衬哀情?”
师尊按着额头叹息一声。
他问:“谁教你这些没用的废话的?”
虞阙羞愧的低下了头。
师尊按了按额头,想到自己这个小徒弟身上也有秘密,顿了顿,便问:“你小时候,启蒙乐曲是什么?”
虞阙想了想,道:“两只老虎。”
师尊:“……”什么怪名字?
他顿了顿,道:“那这样,我们师徒二人只以乐曲对比,我只弹这首小调,你要做的,就是在这首小调之中,将我的曲意完完全全的压下去。”
虞阙点头,深吸一口气,掏出了二胡。
师尊按着琴:“你准备好了吗?”
虞阙严肃点头。
师尊手指微动,悠扬的曲调流出。
如春风,如细雨,连绵不断,源源不绝。
虞阙深吸了一口气,执琴,拉。
一声尖利的仿佛女鬼哭嚎,又仿佛病人呻吟的声音幽幽流出。
师尊曲调猛然一滞!
虞阙抓住机会,拉的更加卖力!
变了调的曲子幽幽传遍整座山峰。
只一瞬间,整座山峰连个鸟都没了。
师尊稳住心神,恢复了自己的节奏。
然后虞阙的曲调又是一变,从幽幽怨怨的鬼哭狼嚎变成尖利刺耳的锯木头。
师尊手指一紧,琴弦险些能崩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首明明不长的曲子终于弹完。
师尊从未觉得一首曲子的时间居然也会如此难熬。
师尊按着琴,满脸的恍惚。
虞阙放下二胡,满脸忐忑地看着师尊。
虞阙满怀期待地问:“师尊,您觉得怎么样?”
师尊沉默良久。
他没评价她这首曲子到底压没压住他的曲意,而是按了按额头,突然说:“阙儿,你以后就保持这个拉二胡的方法,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虞阙眼睛一亮,“那您是觉得我的曲子……”
师尊顿了顿,谨慎评价道:“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第三十六章
江寒, 一个精通琴棋书画,深谙男德男戒的剑修。
一个博学多才,仅凭理论知识就能干趴修真界百分之九十正经音修的男人。
一个教出了三个不同类型的徒弟, 凭借一己之力贡献了全书一半反派的魔头。
一个认真起来能把修真界闹个底朝天的反派。
他曾以为,在经历了上辈子爱人的惨死之后、在经历了一朝重生的冲击之后,这世上早该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震动了。
直到他遇到了虞阙。
他挚爱一生的教育事业在虞阙身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他教出了三个反派大佬的能力在虞阙身上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他曾以为他的重生是命运给予他的馈赠。
直到他遇到了虞阙。
他这才明白, 原来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经历了一场自他收徒以来最为艰难的教学。
他教的身心俱疲。
虞阙听得饱受摧残。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非常的痛苦。
一时之间, 江寒住的主峰优美的小调和嘶哑的鬼嚎齐飞,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主峰方圆百米之内所有还能喘气的东西纷纷奔逃。
主峰之下有一棵有了些灵智的榕树,在这里生长了几百年都咸鱼度日, 如今, 它只恨自己为什么在之前那几百年如此的咸鱼,以至于如今别人都能拔腿跑, 它只能站在原地忍受痛苦。
咸鱼几百年的榕树下定决心好好修炼,从此成为内卷之源。
师尊费解:“明明指法是对的啊,我看着你一个音一个音的拉的,为什么结果却大相径庭?”
虞阙斟酌道:“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
能把乐曲拉的十分悦耳动听是一种天赋, 但能把一首曲子拉的难听成这样,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天赋呢?
师尊:“……”
师尊皱眉沉思:“可是,我记得之前你还拉过可以成调的曲子啊, 那个叫什么来着?《我在东北玩泥巴》?”虽然曲风诡异了一些,但那首曲子委实也能算得上是曲子。
虞阙:“……”
她没敢说那首成了调的曲子是金手指作用下系统托管的结果。
于是, 最终师尊只能叹息, 虞阙也跟着叹息。
这样一场教学持续了半个时辰, 在师徒二人的情绪都濒临崩溃之前,住的离主峰最近的师娘过来了。
师娘委婉的表示,她虽然算不上见多识广,但也算是见过几个音修的,虞阙与她所见过的音修都不同,委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奇才。
师娘走了之后,师徒二人一起在门口农民蹲,怀疑人生。
半晌,师尊突然悟了。
他看着虞阙半天,猛地起身,一脸严肃道:“你说得对!”
虞阙:“哈?”
师尊转了两圈,郑重道:“我明白了!”
虞阙:“嗯??”
然后,虞阙就看到自己师尊一脸“悟了”的表情,郑重道:“你说得没错,能难听成这样,也着实是一种天赋,音修归根结底也只是一种攻击手段,就像剑修有的追求速有的追求力一样,谁又能规定音修的曲子一定要好听呢?能难听的险些连为师也顶不住,这样的曲子又岂是千千万万好听的曲子能比得上的!我江寒就是要教出修真界第一个难听的音修!”
……她那一生不服输的师尊如是说。
他郑重对虞阙道:“从今以后,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不需要模仿别人,其他的,为师会向整个修真界证明!”
虞阙:“……”
她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陷入了莫名亢奋中的师尊,艰难道:“你开心就好。”
……第一难听的音修。
总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头。
虞阙脚步沉重地离开了主峰。
从主峰到她住的那座山峰,虞阙如果徒步走的话,估计能走上一个时辰。
于是虞阙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自己的宝贝光轮2000。
她骑着扫帚,起飞。
飞到高空之中,顿时一览众山小。
此时,有穿着沧海宗弟子服的人抄近道匆匆从他们宗门上空路过,一抬眼看到一个骑着扫帚的人飘到半空中,“卧槽”了一声,险些一脚从剑上滑下去!
他不由自主道:“兄弟,牛啊!”
虞阙矜持地冲他点了点头,道:“兄弟,借过。”
沧海宗弟子满怀敬畏的为她让开了一条路,一路看着虞阙飞回了自己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