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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们挨个儿上台讲致敬词,末尾,魏鹤远介绍了引来的新同事,来自法国的陆纯熙。

听到这个名字,梁雪然眼皮一跳,抬头看向台上金发蓝眼的男人。

魏鹤远的大部分衬衫都是出自他手,梁雪然还向他请教过不少问题;陆纯熙原名AlexanderLouise,那时候曾让梁雪然给他取个中文名字,要求体现出他尊贵的身份。

梁雪然恶作剧,随口取了“龙富贵”,魏鹤远得知之后,笑着骂了她一句鬼机灵,重新从诗经中为他择名陆纯熙。

梁雪然不知道魏鹤远如何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得知陆纯熙即将接替叶愉心位置担任新部门的设计总监之后,愣住半天。

因着今天不用表演节目,梁雪然只是坐着吃吃喝喝,同旁侧的同事聊天,更多的是听她们讲公司里的八卦。

中间有安排好的小游戏,小程序抽人上去组队,要求两个人绑在一起,另外空余的脚上绑好气球,五个小队混战,争取去踩爆对方小队的气球,三分钟后,哪个小队的气球最多哪个就获胜,奖品是一只大大的、黄色的皮卡丘。

胡昙和黄纫不幸被抽中,黄纫叹气:“年年抽奖轮不到我,游戏倒是次次都得上。”

感叹完了还得上,梁雪然刚刚对着胡昙比出加油的手势,下一秒,就猝不及防看到自己和魏鹤远的名字出现在大屏幕上。

梁雪然:“……”

这么巧的么?

旁边的同事顿时来了劲头:“Alva,看来你这次是必胜了,谁敢去踩魏总的气球啊。”

众目睽睽之下,名字都出来了,梁雪然也不可能不去;硬着头皮上去,魏鹤远站的笔直,看她的时候,微微颔首。

而另一旁的陆纯熙,微微带着疑惑,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看到梁雪然。

为了确保游戏公正性,绳子还是工作人员绑的,一边绑一边对梁雪然笑:“Alva,你离魏总近点啊,魏总这么平易近人你还怕什么?这样远我们不好绑啊。”

梁雪然不得不再往魏鹤远的方向靠近一步,两人的腿都快抵到一起了,衣服压住靠近,贴在一起。

“没事,”魏鹤远说,平稳安静,“输赢无所谓,游戏而已,图个开心,别这么紧张。”

梁雪然才不是为了游戏而紧张。

游戏很快开始,一场混战,正如那名同事所说,没有人敢去踩魏鹤远的气球。

梁雪然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装模作样地来“一脚踩偏”;倒是有人想对梁雪然下手,只是碍着魏鹤远,刚刚冲上来就又瞬间怂。

梁雪然倒是战战兢兢地去踩胡昙的气球,胡昙原本想躲,同魏鹤远目光一对上,反应慢了半拍,气球直接被梁雪然一脚踩爆。

倒计时结束,魏鹤远的气球一只没破,梁雪然爆了一个——还是她不小心撞上旁边的人,挤爆的。

直接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等到发礼物的时候,魏鹤远理所当然地“礼让下属”,把比卡丘递给梁雪然。梁雪然抱着这么一个大大软软的黄团子,回到座位上。

同事们倒是没有说什么话,恭喜梁雪然运气好,能和魏鹤远组队,可以说是躺赢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倒是没人真的想梁雪然和魏鹤远怎么样;毕竟相处下来,梁雪然勤奋又努力,不像是多么轻浮的人,而魏鹤远端正严谨到让人疑心他不会耽于男女情爱。

更何况,宋烈追求梁雪然追的那么猛烈,魏鹤远难道还会和自己的侄子抢女朋友吗?

只是有人心存疑惑,按理说魏鹤远这样的级别,游戏筛选时应该会去掉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序员疏忽了。

休息没多久,看完两个节目,又到游戏环节。梁雪然心想自己刚刚已经被抽中一次,这下子该不会再上去了叭。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就听到主持人激情高昂的声音:“第三组,梁雪然、宋烈!”

胡昙笑着调侃:“Alva,看来你今天运气不错啊。”

——哪里是运气不错,这简直差到爆了好吗?

腹诽归腹诽,梁雪然不得不再次上台,这次可真的没法再放水了,由梁雪然抱着一个筐子,宋烈站在一米五之外,不住地往筐子里投彩色的乒乓球,还是三分钟,哪一组投进去的多哪一组获胜。

这一组是宋烈的强项,自打上次从非洲回来之后,他黑了一度的皮肤就再没有变鲜亮过,一笑,更显得牙齿白而齐:“Alva,你站着就行,相信我技术,保管让你满意。”

说完了,还促狭地对她眨眨眼睛。

梁雪然哭笑不得,老老实实地抱着筐站着;果然如宋烈所说,百发百中,扔的这么多乒乓球,一个失误都没有,稳进。

这局奖品是一只白色的绒毛熊,宋烈兴冲冲地抱着熊,随手盖在梁雪然位子旁边的黄色皮卡丘上,还挑衅般的,故意用力往下按了按,把皮卡丘鼓鼓囊囊的腮按的凹下去一块。

魏鹤远的位子离这一桌很远,只遥遥地看了一眼;看清楚脸,旁侧有人敬酒,他微笑着接了过去。

今天晚上,梁雪然一滴酒也没碰。

这是顺延下来的规矩,男生都喝酒,女孩子们喝果汁。本来就是开心放松的一件事,没必要闹的不愉快。

只是陆纯熙端着酒杯走过来,微笑着一一同桌上的人喝酒,他倒是入乡随俗,只是开口就是法语,惹得桌上人都犯了难。

面面相觑。

梁雪然只好充当临时翻译,把陆纯熙的话翻译成中文,再把同事们的回答翻译过去。

黄纫十分满意:“Alva,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在座的人虽然多多少少接触过法语,但不曾如同梁雪然一样,能够到达流利对话的地步。

梁雪然谦虚地笑:“也只是懂一点点而已。”

她的法语基本上都是魏鹤远教给她的,巴黎是时尚的中心,梁雪然自己磕磕绊绊地跟着课本和网课学习,偶然间被魏鹤远撞见。

从那之后,魏鹤远有空闲时间的时候,就会陪她一起练习。

陆纯熙离开之前,对着梁雪然举杯,笑着用法语讲:“希望你和鹤远的办公室恋情能够顺利美满。”

梁雪然微怔,他转身就走;迎着同事好奇的目光,梁雪然面不改色地翻译:“刚刚陆先生说,希望大家和魏总在工作上都能够顺顺利利。”

同事叹息:“陆先生可真有礼貌啊。”

黄纫拿着酒杯,看着梁雪然一笑。

节目和游戏的空档中,陆续安排抽了奖,从五等奖到特等奖,都没有梁雪然的名字,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对着堆在这里的两只大玩偶有些忧愁。在考出驾照之前,她上下班都坐地铁,带这两只大东西有些费劲。

旁边的同事还以为她是因为没中奖而不开心,安慰:“没事的雪然,你看我从进公司到现在了,一次年终奖都没中过,我也没说什么啊。”

话音刚落,主持人开心地宣布,说是宋烈和魏鹤远以个人名义各出了十万块,算作今晚的特等奖,重新抽取。

旁边没中奖的同事摩拳擦掌,心潮澎湃:“这次一定有我了!”

名单公布,是企划部的两个同事。

刚刚颁完奖,魏鹤远又出十万,多一个名额;宋烈不甘示弱,同样加码。主持人都惊了,确认两遍之后,才宣布再追加两个特等奖名额。

梁雪然旁边的同事终于被抽到姓名,激动不已地上去领奖,下来后同梁雪然热切拥抱,欢天喜地:“分你一口欧气吸吸!呜呜呜我总算是中了一回奖啊!”

梁雪然微笑着祝贺她。

心想魏鹤远今晚难道是喝多了?怎么不一次性追加两个特等奖名额?这样一遍一遍的抽难道是为了不停调动员工激情吗?

梁雪然还没想完他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主持人从魏鹤远身边走开,满脸震惊地宣布魏鹤远再度追加特等奖名额,这一次,奖品是他手腕上的那块表。

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主持人握住话筒的手都在发颤。

所有人都沸腾了。

而梁雪然愣在原地。

魏鹤远还有个爱好就是玩表,在公馆中,他有一整个房间的陈列柜来摆放他的爱表;梁雪然努力回想今天魏鹤远手腕上戴的是哪一款,想不出来,只知道这块表的价值绝对不会低于五百万。

这也太……疯狂了。

更疯狂的是宋烈不甘示弱,也摘了块表,豪迈地一起加码。

这一次抽奖,众人屏住呼吸,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神圣——

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直到筛选器停下,浮现出两人的名字。

梁雪然,黄纫。

瞬间柠檬了。

这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啊!

那两块表只怕是C&O年会以来最高额度的奖品了。

梁雪然旁边的同事嗷嗷嗷地都快要叫疯了。

黄纫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中了大奖也不激动,笑着整理下衣襟,站起来,调侃:“看来我才是今天的最大锦鲤啊。”

他第一个上去,主持人笑:“怎么着?老黄?不是说女士优先啊?”

黄纫乐呵呵:“Alva有选择恐惧症嘛,让我先上来挑,再加上我见钱眼开,只好先无耻一把了。”

他这番话引的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中,黄纫面不改色地上台,拿走宋烈的那块表,侧脸对梁雪然笑:“Alva,快过来,该你了。”

宋烈气的肺要炸裂,表面上还是温和地笑。

而艳羡目光中,梁雪然上台,从工作人员手中托盘上,把魏鹤远刚摘下的手表拿起来。

表盘上还残余着他的体温,梁雪然握着那块表。

像是握着一块滚烫的烙铁。

开始拍照,魏鹤远站在梁雪然旁边,另一侧站着宋烈和黄纫。台上的地毯稍微有点不平整,魏鹤远提醒梁雪然:“小心脚下。”

梁雪然轻声道谢,旁边的宋烈耳朵尖,看了他们两个人好几眼。

结束之后,魏鹤远耐心地同身边工作人员说话,让出空位置来。

梁雪然拿着表回到自己座位,同事们传看一遍,纷纷感叹梁雪然的惊天无敌好运气。

年会临近尾声,梁雪然和其他几个倦怠的同事一起离开。

下了电梯,她没有车,拒绝同事载她回家的邀请,费劲地抱着一只皮卡丘一只绒毛熊,往公交站慢慢地移动。

其实也能拿的动,只是稍稍困难了一点而已。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

魏鹤远自她怀中把那只绒毛熊抢走,淡淡地说:“这熊质量太差,采购不合格,明天让他们换个新的给你。”

梁雪然:“……啊?”

魏鹤远绷着脸:“质量太差的毛绒玩偶会引起皮肤过敏。”

梁雪然停下脚步,讶然扭脸看他。

魏鹤远其实与这样的毛绒玩具并不相称,他捏着这只熊的姿势,像极端着一柄机关枪。

僵硬而不自在。

“黄纫说你入职以来这段时间表现很不错,”魏鹤远斟酌着词语,“经过考核,人事那边会在年假后把你转正;只要你表现良好,半年后便可升为设计师——”

“不用了,魏先生,”梁雪然出声打断他,“我准备过年之后就辞职。”

魏鹤远的笑容因为她的话而一点点冷下去。

他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梁雪然轻松地笑,“并不是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理由,现在我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忙,权衡之下辞掉这份助理的工作,这很正常,不是吗?魏先生,我以前轻狂了点,做了不少错事,之前还对您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是我一时昏头,年幼无知,您千万别在意。”

魏鹤远站在她面前,挡住她去路:“无妨。”

他年纪大,经历过的事多,也该让让她。

毕竟她还这样小。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都应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象牙塔中,但她早就开始支撑起整个家。

小姑娘一时冲动说什么气话做什么坏事,都算不上什么。

梁雪然仰脸看着魏鹤远,一双眼睛明亮而安静,只是不再有以往那些暗暗的喜欢:“坦白来说,我在您身上有过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曾经偷偷地对你动过心,但那也只是以前。离开您之后,我发现自己现在过的很好,不用再受到那么多的约束,也不要那样卑微地再去喜欢一个人。我忍受够了卑微,再也不想去尝那样的滋味。魏先生,现在我已经放下了,谢谢您长久以来的照顾和提醒,我十分感激您,但也只有感激了。”

魏鹤远的脸骤失血色,凉如今晚的风。

梁雪然把怀里的皮卡丘,和那块表一起递给他:“希望我们都能够拥有新的开始。”

不远处,黑色的劳斯莱斯中,钟深安静地注视着外面的两人,自包中取出信,拿起打火机,想要点燃。

在火苗即将舔舐上信纸的瞬间,他又把信移开,丢开打火机,按了按太阳穴。

写满了整整一页的信,末尾一句话,是当初梁老先生在生命弥留之际,嘱托钟深添上的。

——倘若雪然未有心仪之人,可考虑同钟深交往成婚。

第35章 二十一颗钻石

年假的最后一天,梁雪然向黄纫提出辞职。

黄纫十分惊愕:“Alva,你认真的?魏总刚和我谈过,他十分欣赏你——”

“抱歉,黄总监,”梁雪然说,“感谢您对我的栽培,这些时间来的工作相处也很愉快,是我个人不适合再继续工作下去。”

她朝着黄纫鞠躬,黄纫叹气,在她递来的申请离职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宋烈得知她辞职之后,失手打碎了一只杯子,十分纠结:“雪然,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才辞职的吧?还是因为我小舅舅?”

梁雪然恭恭敬敬:“是一些私人原因。”

宋烈还不太想放人,但瞧见魏鹤远进来,心不甘情不愿地签上自己名字,丢开笔,叹气:“这下好了,近得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也没了。”

也不知道是讲给谁听。

魏鹤远拿走文件,叫宋烈,声音冷冽,早就没了那天晚上的失态:“等下去开会,陆纯熙想要……”

梁雪然拿走信,走出去。

她没有回头。

收拾东西的时候,同事们得知她要走之后,十分惋惜,但也纷纷献上祝福;旁边有人调侃胡昙:“这下不是同一部门,你终于敢放开手脚去追了吧?”

胡昙苦笑着摆手:“别说了,我已经有女朋友啦。家里催婚催的紧,过了年就结婚,到时候请你们吃喜糖。”

到这个年纪了,他先前准备追梁雪然也无非是看她漂亮性格好动了心而已,毕竟相处没多久,哪里就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

轻轻松松为了现实利益妥协。

这才是他们的“成熟”爱情观。

梁雪然笑眯眯地抱着箱子走,她平时人缘极好,又是下班时间,几个同事帮她把箱子搬到了车上,才注意到开车的人。

钟深微笑着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雪然的律师,钟深。”

虽然已经不再是律师,他对着外人仍旧这样介绍自己。

同事们不认识他,但眼尖的也瞧出钟深衣服上的牌子、也能认出这辆车的价值不菲,笑着打趣梁雪然:“Alva,原来你男朋友这么帅啊。”

难怪对宋总和胡昙的追求示好无动于衷。

梁雪然笑:“不是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钟深补充:“纯洁的雇佣和知己关系。”

同事压根不信,实在是俊男美女太过相配,挥手告别,说说笑笑回公司,仍旧不忘感叹梁雪然的男友人帅钱多,冷不丁遇见魏鹤远,几个人微笑着打招呼,魏鹤远颔首示意,目不斜视走过,身后的助理有条不紊地低声汇报着日程。

魏鹤远听着,没什么表情。

等到魏鹤远和身边几个人上了专用电梯,同事才说:“你们有没有感觉魏总这几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好像有点哦。”

众人合计了下,似乎从年会之后,魏鹤远的心情就开始不太妙了。

或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春夏时装周?

高管层的烦恼,他们这些小职员是考虑不到的。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梁雪然从制衣厂回来之后,陪着梁母一起逛街。

梁母过惯了苦日子,现在乍富,看到高昂的衣服价格仍旧局促不安,不太敢试;梁雪然心里面有点难受,今天也展示了一把阔气,只要是梁母多看几眼的,立刻刷卡买下。

“妈妈,”梁雪然郑重保证,“以后我会给您比这更好的东西。”

梁母叹气:“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穿那么好做什么。”

梁雪然抱着她的胳膊:“您一点儿也不老!”

说说笑笑,梁雪然带着梁母去看首饰,挑中一款翡翠的手镯——以前跟着魏鹤远,后来又接受老师的悉心教导,梁雪然还是见过不少好东西。

刚刚让人拿出来,就听到一个高傲的女声:“我要这个。”

梁雪然抬头,看到甄曼语。

此时正指着梁雪然手中的镯子,强调:“我就要这一个。”

甄曼语还记恨着她,上次魏鹤远就是为了梁雪然,众目睽睽之下落了她的面子。

更难受的是,她那么宝贵的一个人,在梁雪然那边,竟然是这么轻而易举说跑路就跑路。

她不是没想过去把梁雪然好好地教训上一顿,只是觉着这样做势必会招惹魏鹤远讨厌——一般电视剧中,只有恶毒女配才会那么嚣张地上门挑衅。

她才不会那么愚蠢。

甄曼语和梁雪然以前交际圈基本上不重叠,自从梁雪然跑路之后,更是没有见面的机会;现在看到梁雪然气色红润,还敢来这种地方大手大脚花钱,心情顿时不爽到极点。

“喂!”甄曼语叫她,“又见面了啊,梁小姐。”

梁母怕事,见甄曼语气势汹汹,不安地扯扯梁雪然的衣角:“雪然,她要就给她……”

梁雪然只是淡淡地吩咐店员:“把镯子包起来吧,我要了。”

店员哪里管客人间的纠纷,梁雪然既然要了镯子,就算是她的提成,怕旁边的人抢,急忙乐滋滋地去包镯子。

甄曼语哼了一声,讽刺:“看来梁小姐这么快就找好下一家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扒着鹤远哥哥一辈子呢。”

梁母听到熟悉的名字,变了脸色;梁雪然那两年的“意外”始终是她不肯面对的一块心病,虽然上次魏鹤远否认了,但这并不足以拔去她心头的刺,拉着梁雪然就想走,声音低低:“雪然,咱们回家。”

梁母刚刚动了手术,医生嘱托要多休息,要静养,少动气。

担心刺激到她,梁雪然暂且放过甄曼语一马,扶着梁母,刷卡拿镯子离开店,司机就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