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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真并不在办公室。

他问了其他医生许天真的办公室桌的位置,径直走过去,将保温瓶放下。懒

正要走,桌面上的一张处方笺上的一行娟秀的字体攫住了他的眼球,尤其是那上面居然还写着自己的名字。

他挪开一本压住处方笺一角的病历本,将那句话完整的在心里念出来——我不爱麦云哲,麦云哲是混蛋,我恨他恨他恨死他……可为什么还是想他……

仿佛听见脑海里轰地一声,麦云哲仿佛又听见那个骄傲的声音对着他吼——麦云哲,我爱你!

心猛地一窒,他迅速撇开眼,却瞥到许天真垂着头神色凝重的走进来,似乎碰到了什么棘手的病情般。

“天真,你朋友找你。”不知谁说了一就,许天真抬头,目光触及麦云哲时,忽地意识到什么,立即去看桌面,而麦云哲一只手还压在处方笺上。

她脸色一变,立即快步走过来,想也不想的将那张处方笺抽出来揉碎了死死捏在手心里,似乎这样就能抹除麦云哲刚才看到的东西般。

麦云哲神色复杂的望着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虫

恰好到了午饭时间,其他医生一个个陆续离开了办公室,许天真才松了口气般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请问麦先生有什么事吗?”她语气生硬冷淡,一副两人是仇人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许天真,麦云哲忽然觉得烦躁。

“因为你一上午都不见人影,所以我把保温瓶给你送过来。”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麦云哲眸瞳一缩,耐着性子忍受她莫名其妙的冷漠。

“许天真,你为什么躲着我?”

“……麦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有必要躲你吗?”许天真抬眸看他,眼里噙着怒气。

“那你为什么一上午不见我?我是你的病人不是吗?”

许天真冷笑,“谁规定医生二十四小时都要守着自己的病人的?我负责的病人十几个,而一上午的时间只有那么长,你以为我会分身术可以两头跑?”

“你就是在躲着我。”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爱我。”

“我……”许天真怔怔地望着他,顿失了语言。

“你还爱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躲着我。”麦云哲思路清晰的说着,察觉许天真越发苍白的脸色,心里突地有些难受。

他想起自己对乔安童的感情,曾经有一段时间自己也如许天真这般,因为心里想着念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所以躲着她不见她,却越躲越思念。

在许天真身上可以看到以往的自己,心疼以前自己的付出,所以才为许天真感到难受吧?

许天真在他眼里觑到一丝同情,只觉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下,痛得她腾得站起来,瞪着麦云哲道,“我是还不放下你,但绝对不是因为还爱着你。”

“我看到你写的东西了。”

“那又如何?我说过只是放不下你。”

“承认还爱着我有那么难吗?感情越压抑越痛苦。”

“那你要我怎么办?”许天真定定的望着他,眼泪忽地一下子流出来。

“麦云哲,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看我痛苦难受你心里很舒服吧?我说了我不爱你你要我承认什么?明明就讨厌我嫌弃我,你为什么要突然表现得好相处?还是看着我为你犯`贱是种享受?”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不要去关心他的事了,为什么他还要缠上来?

分别三年再见面后麦云哲第一次看她哭。

和以前的哭闹完全不同,现在的她只是默默的流着泪不发出半点哭音,双肩却因压抑而颤抖得厉害。

麦云哲环顾四周,从对面办公桌上的抽纸里抽出几张纸递给她,皱眉道,“我对自己以前说过的话感到抱歉,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委屈吧?当初是你自己决定要和我断绝一切瓜葛的不是吗?”

她吃堕胎药拿掉他们的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天真没接他递来的纸巾,只是冷冷望着他,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我会把你转给其他医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她冷静下来,不再和对他对视也不再哭泣。

麦云哲望着她,神色隐晦不明。

他真搞不懂这个女人,明明对他有情却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她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变得坚强?

而他更搞不懂的是他自己。

她刚才那句话表明了就是以后要和他划清界线。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为什么要逼着她承认她还爱着他给自己增添烦恼?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喜欢她掉眼泪,那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对她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般有些心虚。

明明三年前她在他面前哭闹时他觉得心烦外便再无任何情绪的,怎么三年后再看她哭心境却变了呢?

*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许天真似乎忘了之前的争吵,脸色平静下来专心写着病历。

麦云哲站在她身侧望着她的侧脸,脑海里浮现出她之前流泪的模样,许久都不曾转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门口传来几个说笑的声音,他才转身打算离开。

可刚挪动身形,便觉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往前载去。而他听到耳边一个惊呼——麦云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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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过去仅仅十多分钟,麦云哲便醒来了。

睁开眼并没如他预料的在病房里看到许天真。

“麦先生,您醒来了?”护士走过来,“您是几天未进食身体发虚,加上站的时间过长所以才昏倒,醒来就没事了。”

麦云哲听她这么说,感觉身体越发没力了。懒

“许医生呢?”他问。

现在整个急诊室的人都知道麦云哲是许天真的朋友,所以护士知道他口中的许医生指的是谁。

“有个男孩子来找天真一起出去吃饭去了。”

“她下午不是上班吗?”

“她和聂医生换了夜班,要凌晨一点才上班。”

麦云哲闻言皱眉。

才刚上过晚夜班连轮休都没休却又要继续新一轮晚夜般,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难道是为了躲他才故意跟人换班的?

“麦先生,您是不是感觉哪里又不舒服了?”护士见他眉头蹙紧,不由问。

“我没事。”

*

等护士离开,麦云哲拿过一张许天真的名片拨通她的电话。

这边,许天真正在医院附近的一家中餐厅里边吃边听穆飞念叨。

“我今天偷偷溜回家里去取一些东西,没想到险些让我老妈碰到,东西没拿出来还被吓得险些得心脏病,也没了心思出去玩,所以来找你吃饭了。”

“是来找我请你吃饭吧?”许天真促狭的白他一眼,又说,“你回自己家怎么跟做小偷一样偷偷摸摸?阿姨如果知道了会心痛死。”虫

“我就是想在外面清净几天才不想和她碰面的,不然一碰面那现在我还能做在这里陪你吃饭?”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离开两年从来没回来过,阿姨是真的想你了。”

“就知道劝我,那你呢?”穆飞调侃她,“你三年前从你母亲那搬出来这几年是断得比我还干净吧?”

许天真脸色一沉,皱眉道,“穆飞,你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穆飞笑,“天真,刚才是谁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的?”

“……我跟你不一样。”他根本不知道她三年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天真,我觉得……”

“我觉得你应该吃饱了可以走了。”她打断他,招来餐厅服务生结帐。

而这时手机响起来。

*

尽管手机电话簿里从来没存过这个来电号码,但许天真仍能一眼便看出来电的主人是谁。

有时候记得太牢真的是件很心烦的事情。

只是他打电话来做什么呢?

刚醒来又要找她继续吵?

“天真,怎么不接电话?”穆飞见她瞪着电话发楞,不由催促。

许天真把钱包递给穆飞,“你结帐,我出去接个电话。”

话落不等穆飞回应,人已经走出餐厅。

*

“许天真,听说我是被饿昏的?”电话一接通,麦云哲便一副质问的口吻问她。

被饿昏的?

不知怎么的,许天真想笑。

那么一个大男人却因为几日未进食而饿昏,说起来的确有些好笑。

“我到底得了什么绝症?什么时候才可以吃东西?如果还没病死前就先饿死,这对你这个责任医生来说不太好吧?”他一副幽怨的口吻。

许天真猜想他应该是真的饿了,只是他的胃还不允许他进食流质以外的东西。

“昨晚的鸡汤味道怎么样?”她故意冷下声音问他。

“鸡汤?意思是我只能喝鸡汤?”

有鸡汤喝还嫌弃?

许天真冷笑,说,“当然你可以拒绝,选择你想吃的任何东西吃个够,就像你说的那样,没病死前如果饿死那对我来说的确不太好,所以你不如在病死前撑死或者胃出血而死算了。”

“你可不可以嘴巴别这么毒?”

“要不要?”许天真不想和他斗嘴。

“要,马上。”

许天真挂了电话。又若有所思的在餐厅门口站了会,直到穆飞的手搭在她肩上,她才回神。

*

“谁的电话这么神神秘秘,一定要背着我接?”穆飞把钱包还给她调侃道。

许天真懒得理他的恶趣味,手一挥说,“你自由活动吧,我有事先走了。”

穆飞望着她的背影讶然,“不是换了班下午陪我的吗?”

许天真没再回他,一下便走远了。

穆飞啐了声,往她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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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鸡汤,不同的是这次浓了许多,有点像粥的样子,应该是里面加了少许米粒。

许天真望着埋头专注喝汤的男人,心情复杂。

午间休息时两人吵闹的画面记忆犹新,那些决绝伤人的话也犹在耳边回响。

可怎么就这么忍不住,他一个电话说饿了自己还是乖乖的跑去给他张罗呢?

相较她复杂的心情,麦云哲显然没她想得这么多。

居然被饿昏,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闻着鸡肉香和米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饿。

“味道不错。”三两下解决一大壶浓稠的鸡汤,他终于满足的赞道。

许天真看他一眼,递了纸巾给他,收拾好便要离开。

“许天真。”麦云哲叫住她,“别再躲我了,至少,不要因为我而打乱你原先计划好的一切。”

许天真没回头,却笑道,“你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让我躲着你。”

话落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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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麦云哲那句话起了作用,接下来的时间里许天真再也没刻意避着他,鸡汤照送,说话也不再冷冰冰,然麦云哲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经过一星期的治疗,他终于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期间乔安童每晚都会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他都一一拒绝了。懒

能够自理的事情他还是不希望麻烦到她,毕竟,她有她自己的家要照顾。

*

下午下班前许天真过来叮嘱他一些明天出院后注意的事宜。

“饮食还是暂时以流质为主,不要吃辛辣等有刺激性的东西,尤其是不能再碰酒。”说到最后面一条,许天真皱起好看的眉,“如果你活腻了倒是可以借酒解决自己。”

麦云哲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漂亮的眼瞳波光流转,闪烁着让人心悸的流光。

许天真心慌的别开视线。

“恭喜你终于可以出院了。”

麦云哲见她似乎松了口气般,不由嗤笑,“你是庆幸终于可以摆脱我以后不用再见到我了吧?”

许天真微愕,不懂他这几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刺,仿佛故意针对她一样,让她答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