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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药儿一听,为之震动,与李布衣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黄泉路塌、奈河桥断、十皇殿前传金牌一一一’死人复活’吕凤子吕仙姑?”

原来武林中现存三大名医,一个是正派的“医神医”赖药儿。一个是邪派的“鬼医”诸葛半里,另外一个,也是江湖上视为生观音,武林中称之为活菩萨。民间奉之为再世华陀的“死人复活”吕凤子。

吕风子出道,算起来要比赖药儿与诸葛半里都早上几十年,因为她医术着实高明,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人们给了她很多绰号,刚才李布衣和赖药儿同时道出的“黄泉路塌、奈何桥断、十皇殿前传金牌”等,全是民间给吕凤子取的外号。

可是吕风子在二十二年前。突然销声灭迹。谁也没有再看到她出现过。

那时候,赖药儿和诸葛半里才刚刚在医学上有了点名声。赖药儿愈来愈正,而诸葛半里却越来越邪。

谁也没有想到,诸葛半里居然和当年名动医坛的吕风子,竟是母子关系!

赖药儿怔了一怔,道:“没想到…我在医理上,尤其解毒、蒸、洗、熨、烙以至推拿、打稽、行气、消水、引涎、豁痰等法。都受吕老前辈影响非浅。她老人家今还健在,实在是太好了。

李布衣也道:“吕老前辈兼研易理,我在望气、打卦上。也在吕老前辈手著《枢灵医案》中得到启发,没想到…”

鬼医苦笑道:“没想到作恶多端,毫无医德的诸葛,竟是吕仙医之后。”

李布衣也但然道:“这点令在下好生不解。

鬼医现出了悲愤之色,恨声道:“你们可知家母为何沉疴不起。病榻缠绵二十二年么?”

他厉声道:“那是因为她仁心仁术,甘冒大不违,救了三十不该救的人,这三个所谓侠义中人、国家栋梁,一个打了她一掌,一个用毒镖伤了她,一个迫她服下剧毒,这三种任何一样,都比刚才那三杯酒加起来还毒。

他满眼都是不平的忿恨:“你说、做一个侠骨仁心的医师,下场竟是如此,我能不能服气?她甘不甘心?”

傅晚飞虽然年少,不知道吕凤子的名头,但此刻也气愤填膺,大声怒问:“三个忘恩负义的工人是谁?

鬼医修笑道:“三个我们都惹不起的人。

傅晚飞直着嗓子怒道:“有什么惹得起、惹不起!谁作了恶事,谁就可以教人尝尝报应!”

鬼医双眼眯了起来。盯住他道:“三人里其中一人;使是你师父沈星南,你又能怎样?”

傅晚飞脑袋里宛似给人狠狠地图了一脚,大声道:“我…我不信!我不信!

鬼医愤疾地道:“你信不信,与我何关!只是家母一病二十二年后,心智衰退,日渐愈甚,至近几年已濒油尽灯枯,我遍尝各法,采尽名药;仍束手无策,可惜家母一生医人,但息重伤不能自疗。病榻二十二年,宛似废人。近几天病情恶化,奄奄一息…造成她如此的,其中便有沈星南那老匹夫的背后一掌。

赖药儿道:“令堂既然病危,我们快别说这些了,带我们探看再从详计议。”

鬼医大喜忙道:“凭我医术,仍药石罔效,今日与神医一会。深知医术远在我之上,有你出手,家母复原可望。”

赖药儿不以为然道:“也不如此乐观。”

鬼医忽道:“如我没有看错,赖兄未老白头,敢情是患着未老先衰先天病疾?”

赖药儿神色稍为一变,当即恢复,道:“诸葛兄目光如神,不过区区小疾,不足挂齿!”

鬼医道:“不过我倒知道赖兄这些年来正四出寻访一些极其罕见的药物…若赖兄肯为家母垂顾诊治,弟有一神药相赠…”

赖药儿截道:“我替令堂看病,全因我对吕前辈一向钛服,以尽后学之力而已,若是贪图药物,那诸葛兄未免错看在下了。

鬼医却道:“赖兄七出天祥,足遍九州十四省,远赴边回。历时九岁,为的是搜集七种药材,现已收集到了四种了吧,另外三种,其一是‘龙睛沙参’,我却有一株,珍藏已久,愿赠赖兄,以报赖兄出手之恩,及不弃之情,决无他意,请赖兄不要误会。

鬼医道出“龙睛沙参”的时候,不但赖药儿也为之动容,就是连唐果也忍不住则道:

“原来你有龙睛沙参!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却不知“龙睛沙参”是什么,推想大概是极力珍罕之药材吧。

 

 

第二章 七大恨

 

谁知赖药儿容色虽动,但仍坚决地道:”我医人非求有报,诸葛兄不必强弟所难,接纳厚礼!

唐果急道:“爹爹,你别的可以不受,这…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怎可以…不要呢?

赖药儿向鬼医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收集那七种药物呢?

鬼医道:”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位名医,叫做扁鹊,他的医术高明,据说可以把死人医活,排斥巫神,救死扶伤,一经诊断,犹似能透视五脏,邯郸,咸阳活人无算,著有《难经》.创有望、闻、问、切的诊断法,民间奉为‘药王’。

赖药儿道:“我们这些医理皮毛,比起药王,恰如沧海一粟。实是惭愧。

鬼医道:“后来扁鹊到了秦国,被当时太医令李硫所忌,派出高手暗杀扁鹊,当时那凶徒还夺走了扁鹊刚完成的一条方子,后来为了争夺这一条据说可以‘起死回生’的方子,不知死了多少人。但经历了数百年,这一条方子才得以公开,原来是用世上绝难寻获的七种性质不同的奇珍罕药配制,不但药物绝难找到,方子主治的仅是一种怪病,而且无此病者根本不能服用,跟‘死能复生,寿比南山’毫无瓜葛,所以江湖中人都失望而去。

赖药儿冷冷地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鬼医道:“这条用七种性质迎异的奇珍奇药配制成的方子,就叫做‘七大恨’。

傅晚飞怔了一怔,不禁问道:“怎么救人的方子叫做‘七大恨,呢?””

鬼医道:“因为这道方子是用至寒、至阴、至复、至阳、至燥、至湿、至毒的七种药材制成的,而天下间要收集这七种药何其不易,故名‘七大恨’。

鬼医又道:“不过,这一种病,天下间患者也总算不多,设想到赖兄医中王道,悉心收集这一批药物,用以济世救人。”

他笑笑又道:“我可没有赖兄仁心仁术,对偏方异症,也元深研,不过我对药物也算下过苦功,知道在七年前赖兄自天山采下‘独活雪莲’.又在昆仑山掘得‘万年石打穿’.又在五年前在滇池里捞获‘珊瑚马蹄金’.我见这三种药都给赖兄搜去,心中已明了七分,待得赖兄在两年前又在大咎山取得‘飞喜树’.便知道我的猜测准没错儿…目下赖兄只欠的,便是‘龙睛沙参’、‘燃脂头陀’和太行山的‘孟仲季’三种药物了。

赖药儿仰天喃喃地道:“七大恨,七大恨,可真不易寻…”

鬼医笑道:“不然又何以叫‘七大恨’?连扁鹊都引以为恨,药物里有些是百年开花一次,有的世间绝无仅有,有的可遇不可求。有的有名而未知是否有其物,有的…赖兄若肯医治家母,我奉赠‘龙睛沙参’.至少可消赖兄心怀一恨。”

赖药儿道:“既是可遇不可求,且看机缘吧…一切到时再说。

鬼医道:“那么…烦请诸位到萝丝富贵小庄一叙。

赖药儿、李布衣、嫣夜来、傅晚飞、唐果、飞鸟和尚等人在萝丝富贵小庄见到大吃一惊的人,倒不是吕凤干,而是余忘我。

一一一余忘我就是原来萝丝富贵小庄的主人,他同时也是一位被人称为“妙手回春”的名医。

可是江湖上人人都盛传自从“鬼医”诸葛半里入侵萝丝富贵小庄之后,余忘我被诸葛半里所杀,可是眼前所见,余忘我并没有死。

“我的命是吕神仙救的,我的医学也是吕神仙传我的,吕神仙还救了我全家,但是吕神仙现在病了,我用尽方法,都治不好,这些日子都躲在这里想法子;”又老又瘦又秃顶驼背的余忘我这样对他们说:“我实在很蠢,很对不起吕神仙。

“吕神仙”当然就是吕风子。

吕凤子正卧病床上。

众人一见到吕凤子,都心里往下沉,几乎沉到了底。

因为吕凤子就像一个死人。

像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

就算拿刀把她砍成了十六八截,她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死人。

可是赖药儿一见,先是愁,后是喜,最后很高兴他说了三个字:“有希望。

当赖药儿仔细替吕凤子把了脉之后,又加了一句:“但希望并不太高。

诸葛半里一喜一愁,无法自己,忧急地道:“我跟家母把过脉。她脉搏细、软、弱、虚、散。促、弦、紧、沉不定,令我无从对症下药。

赖药儿脸色凝重,道:“其实你若仔细把脉,便发现还有伏、革、实。微,内隐啬。

缓、迟、结。代。动诸象,只怕——·,

诸葛半里惊道:“只怕什么?

赖药儿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令堂被暗算受伤之后。是否仍有服药。

诸葛半里道:“是。她虽受重伤,但仍能调配药方,余四叔为她金针度穴,艾条灸患,她亦能运气调息,但无奈伤势太重、掌力、伤势、毒药一齐发作,到了第三天,她便人事不省,我们用尽药物,也只能保住一息之存…”说到这里,悲不能抑。

赖药儿肃然起敬道:“你们做对了。令堂果真当世一代医仙。她受此重创,换作旁人,早死了八九次,但她用药力及医理,几将伤势毒力逼出…只惜在紧要关头,因精神体力耗尽而不省人事。这一旦失去知觉,毒力便沉滞不去,转入膏育,你们的药物针灸。总算也能制住毒力不发,只是一一一”

诸葛半里和余忘我一齐问:“只是什么——”

赖药儿叹了一声道:“只是也将毒力逼上了‘百会穴’。

众人一听,全变了脸色。

要知道“百会穴”乃人生重要穴位,在头顶部分,督脉会聚之所,可容指陷,要是别的穴位倒好办,在“百会穴”简直无从下手。

三人沉吟良久,神色凝重。

唐果、傅晚飞、飞鸟三人见状,也吗啊细语起来。

唐果道:“这怎么办哪?”

傅晚飞道:“要是我懂得怎么办,我早就是‘人医’小飞了。

飞鸟凑过大脸,问:“什么‘人医’小飞?

傅晚飞道:”这你都不懂,如果我精通医学,能想出法子救吕神仙的话,虽然还是不能跟赖神医、诸葛鬼医相比,但我至少也是‘人医’了。

唐果道:“呸!什么‘人医’,你是‘没人医’才对!

飞鸟却认真地寻思道:“要是我能治,那我就是‘兽医’了。

唐果哈了一声道:”你会医,你医医看!

飞鸟主平最气人看不起他,大声道:“有什么难医,劈开她的脑袋瓜子,把毒取出来便行了!

余忘我跳起来怒道;“不要吵!你们这样吵闹,叫我们怎么才想到法子!

赖药儿眼神一亮,平静地道:“他说得对!

余忘我一怔,道:“谁对?赖药儿一字一句地道:”劈开脑袋。取出毒质。

这回是飞鸟和诸葛半里一起跳了起来。

飞鸟脸上变色,嗫懦道:“我…我说着玩的…你别当…当真…”

赖药儿道:“当真。

诸葛半里大声道:“这…怎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