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皙伸手打他,“我什么时候摸过你腹肌了?”
贺燃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平坦硬实的小腹上一放,“现在啊。”
简皙掌心跟着了火一样,“噼里啪啦”烧遍了四肢百骸。
贺燃不再逗她,捏紧她的手牵着往前走。过了这一道游乐场,前边就是小吃街。
“吃凉面还是卤粉?”
“卤粉。”
贺燃招呼老板,付了钱后又去隔壁饮品店买了两杯蜂蜜柚子茶。
贺燃低头吃面,见她没点动静,问:“怎么不吃?”
简皙咬着吸管,小声说:“我不饿。”
“浪费。”贺燃皱眉,伸手拿过她的卤粉,二话不说低头嗦。
简皙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才不能吃,不然胃鼓出来就不好看了。
“你脸红什么?”贺燃看着她。
简皙咳出了声,“呛的。”
贺燃眉目微拧,像是明白过来,突然说:“去我家坐坐吧。”
简皙没说话,“嗯”了一声,起身拿包。
两人一前一后,影子借着路灯投射在水泥道上,简皙的高跟鞋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贺燃打开门,按亮灯。
屋里摆设普通简单,一眼收眼底,但整洁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味。
贺燃把人领进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随便坐。”
简皙在门口换鞋,“外婆真的不在家啊?”
贺燃去厨房倒水,拿着水杯出来,“明天下午回。”
简皙“哦”了声,走到客厅中央,看着电视柜上的两张照片摆台。
“这是你?”简皙指着左边那张。
“对,三岁。”
“好胖。”简皙又回头看了眼贺燃,“长变样了呀。”
“嗯,变帅了。”
简皙勉强同意,又指着右边的,那是一张合影,外婆抱着小贺燃,边上还有个男人。
“我外公,去世十年了。”贺燃说:“车祸,没捱过去。”
简皙眼神抱歉,坐到沙发上。
贺燃突然走过来,两手搭上沙发扶手,把她结结实实困在里头。
他声音沉到了嗓子眼,“简医生,今晚别走了,行吗?”
简皙心跳狂乱。
贺燃眸色深了,轻轻捏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简皙身体往后仰,被他压在沙发上,有了支撑,两个人都投入得不能自拔。
贺燃呼吸剧烈,手在她腰上克制地抓捏。
简皙本能反应地一声轻“嗯”。
“操。”贺燃用舌头堵住她的嘴,“真想现在办了你。”
简皙搂着他的脖子,分开后,唇瓣上还有晶亮的水丝。
“我先去洗个澡。”贺燃撑起身子,不掩饰地摸了把裤子,简皙不自然地移开眼。
“真他妈的难受。”贺燃迅速窜去卧室,拿了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出来,“待会睡衣穿我的。”
然后没多停留,进洗手间关上门。
稀里哗啦的水声隔着门板蒸腾而来,简皙揉了揉自己的脸,深吸气。
她研究生在国外念了几年,加上学医,对生理伦理这事看的很开,感觉对了,身心投入也是人生的一种极致享乐。
至于感觉这个词如何定义,真有点仁者见仁了。
比如喜欢陆平南的那几年,她对他更多的只有情窦初开的精神寄托,像可远观的偶像,用一颗心静静欣赏就能自我满足。
可贺燃不同,他总能用男人范的野蛮劲去表达爱意,可以为她干架,也会因事凶她,还能带她诚实认知男女的情意波动。
这种真实和强烈的存在感,给简皙一种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未来的心动。
正出神,贺燃洗澡出来,浑身裹着热腾腾的水汽,好像只差简皙的一把火,就能燃成三丈高。
简皙抱着衣服一溜烟从他身侧跑过,小声说:“我去洗澡。”
贺燃挑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胜算十足。
果然,等了五分钟。
简皙崩溃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为什么都是冷水?”
贺燃忍着笑,敲门,“你不是躲我吗,来,开门。”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动静,简皙把锁解开,觉得自己放进了一匹狼。
贺燃家这热水器开关也挺奇葩,往左往右都是冷水。
“热水的开关在这里。”贺燃伸手,打开墙上的白色按键。
简皙试了试,“热了。”
话刚落音,就被贺燃从背后一把抱住。
他的嘴唇贴着简皙细嫩的脖颈,薄薄的热气均匀喷洒,“做吗?”
这种直白到露骨的言简意赅,轻易点燃了本能的欲想。
简皙身体软了,“我还没洗澡。”
“我帮你洗。”贺燃勾嘴,手从她的外套里伸进去,蓦地一僵,紧着嗓儿问:“里面什么都没穿?”
“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脱了。”简皙颤着声音,“谁知道你家不出热水。”
贺燃低声失笑,“简医生,你没机会喊停了。”
简皙只觉得胸上炙热,贺燃的呼吸在背后发紧,他像捧珍宝一样,把两团软糯拢在掌心,手指跟刚从热水里泡出来似的,轻重不一地捏着两小点儿。
“叫出声啊,忍什么忍。”贺燃不满意她的表现,下手更来劲了,“在我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哪来这么多面具。”
像是受到鼓励,简皙“唔”的一声轻喃。
“宝贝,好样的。”贺燃一双手能变出十几种力道,把简皙揉成了春泥。
“唔……”简皙被他大力反转,面对面地站着。
“我给你洗澡。”贺燃打开热水,花洒如雨,种子在身体里蠢蠢欲破。
两个人沾湿了,贴在一起摩挲着。
贺燃抓住简皙的手腕,把她推在瓷砖墙上顶住。
他声音惹了火,“简皙,你的屁股……好翘啊。”
“流氓。”简皙淋着水,觉得自己也化成了水。
贺燃手探到她大腿,稍一用力就让其分开,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简皙顿时紧张,想合上,“你干什么?”
贺燃的声音越来越低,说:“亲亲我宝贝的宝贝啊。”
话落音,软韧的舌尖就进去了。
简皙仰头猛的吭声,十指按在贺燃短锐的板寸头上,似痛苦,又藏不住极大的欢愉。
这一程,如梦如幻,是她二十六年人生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直到简皙哑声尖叫,贺燃才起身,搂住她发软的身体,笑着说:“妈的,吃的我满嘴水。”
简皙脸埋在他肩上,身体里还有余热在翻滚。
“这么快就到顶了?”贺燃紧绷着身体,对她耳朵吹气,“我的有点粗……等下你忍着点,不许说不。”
简皙知道,他要来了。
贺燃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抱,借着力托住她的臀,简皙完全脱离地面。
贺燃单手脱掉平底裤,扶着慢慢挤。
像金刚钻,像长驱直入的侵略者,像人生里的另一把钥匙,简皙痛苦的同时,也看到了未曾瞻仰过的明光。
贺燃不好受,额头上大滴的汗坠在她胸上。
“我日啊……这么紧……”
如果再给简皙一次机会,打死她都不洗澡。
谁他妈洗澡洗丢半条命的。
最后还是被贺燃从洗手间抱出来放床上的。
“你别碰我。”简皙挡开男人的手。
“你这女人,鸳鸯出浴了就不认人了?”贺燃手捂着她的肚子。
“我身上全被你弄青了!”简皙有点崩溃,“我明天还要出差呢!”
贺燃一顿,“出差?去哪?几天?”
简皙还生气,才不告诉他。
“不说那就再来一次。”贺燃作势去揉她的屁股缝。
“去南溪!三天!”简皙怕死了他,答得跟小学生回答问题似的。
贺燃脸色并没好转,嘀咕道,“去这么久。”
“市里的活动,下乡义诊。”
贺燃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正儿八经地搂住人,“家里有喉糖,等下拿给你吃两颗。”
“我嗓子没发炎。”简皙费劲地翻过身,回抱住贺燃,脑瓜子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胡说。”贺燃挺享受她的亲昵,臭不要脸至极,“你刚才在里头,嗓子都叫破音了。”
“……”
“不记得了啊?”贺燃笑着说,“我给你提提醒。”他清了清嗓子,可劲地表演,“唔……太深了…贺燃,我肚子被你杵的都要抽筋啦……”
简皙脸皮“轰”的一声爆炸。
贺燃笑得眉开眼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就是最后那句老公,把我给叫射的。”
天。
简皙太想上解剖课了。
“睡吧。”贺燃不再逗她,“出差这三天,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第22章 隔着屏幕有点野
简皙第二天得赶早,但她实在没力气下床拿手机设闹钟,挣扎了几番,眯眼休息的贺燃一把搂住她的腰,“动来动去的干什么?睡觉!”
简皙的头埋在被子里,声音沉沉闷闷的,“我明天起不来。”
“几点?”
“五点半。”
“这么早?”
“下乡的地方远,医院大巴车六点半出发。从你家赶过去也要时间。”
贺燃的手指在简皙腰上画圈圈,“睡吧,再早我也能叫醒你。”
简皙“嗯”了声,刚闭眼。
后面的男人又不安分了,大腿夹住她的小腿肚,稍一用力就翻身到了上面,由上而下的目光含了情。
“还想再搞你一次。”贺燃粗砺的指腹轻轻磨着简皙的下巴,“老子浑身使不完的劲。”
简皙脑袋一偏,赶紧趴着背对他,“没门。”
“我日。”贺燃来了神,顺着她光滑的脊柱往下,勾了勾屁股缝儿,“这姿势,真他妈的*。”
简皙浑身一紧,听见贺燃的声音滚烫下落,“给我老实点,家里没买润滑油,挤进去疼死你。”
天,这流氓程度简直开启了新世界呢!
简皙手肘往后一抬,“你怎么回事啊!”
贺燃憋着笑,倾身压上去,“小嘴儿还挺厉害呵。”
简皙觉得这话暗藏玄机,才不上当,于是脑袋往枕头里一埋。
假装听不见。
贺燃手掌探进她的腰下,轻轻一垫,简皙就被他翻了个边。
“我怀里不睡,睡枕头干什么?睡吧,明天五点半叫你。”
简皙枕着贺燃的呼吸,一夜好眠。
第二天五点,简皙是自己醒来的。
贺燃睡得沉,俊朗的侧面像是沉静的湖。
简皙轻手轻脚掰开他环在腰间的胳膊,赤着脚下床。洗漱换洗都没带,她得更早地回公寓准备。
简皙迎着初生的昼色踏出门,微凉的露气扑了个满面。她拿出车钥匙,刚拉开车门。
“简皙。”
贺燃声音懒懒的,从屋门口传来。
简皙吃惊地回头,“你醒了?”
大冷天的,贺燃赤着上身,一条短裤松松垮垮套在腰间,身后是明黄的家灯。
“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简皙快步走向他,“快进屋,太冷了。”
贺燃惺忪未散,揉了两把脸说:“我送你。”
“别别别。”简皙拉住他手,“真不用,我开车没事的。”
贺燃见她执意,也就不勉强。
“16号回?”
“对。”
“到时候给个时间,我来接你吃饭。”
简皙笑道:“好啊。”
贺燃说:“去吧,慢点开。”
简皙刚要转身,手心一紧,被他塞进了个东西。
“喉糖。”
贺燃甩下话,轻飘飘地回了屋。
简皙被这两个字勾得心猿意马,一想起昨晚浑身就疼的慌。
“老流氓。”简皙暗骂,收紧手心,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公寓收拾了几件衣服,再快速冲了个澡,六点二十,简皙赶到医院。
大巴车停在门口,车上还挂着红色横条,宣传爱心下乡义诊的善举。
简皙连续参加了三年,算是种子选手。
科室护士招呼她,“简医生,坐这儿来。”
简皙走过去坐窗边,护士小声笑:“今天李院穿得一言难尽呢。”
白呢子外套里还搭了件水绿色的衬衫,还有脚上那双尖头皮鞋。
“意尔康。”小护士眼睛挺厉害。
简皙乐得,食指比在唇边,“嘘。”
这时,手机在兜里震动,是贺燃。
简皙一看名字便笑了,接听问:“起来了?”
贺燃:“起了,一个人撸床单没劲。”
简皙往窗户边坐了点,“不跟你说了,我边上有同事。”
“啧,”贺燃挺不满,“把我用了就丢一边,说都不让说了。”
简皙有点想打他,“睁眼说瞎话啊。”
“睁眼不说瞎话,睁开眼睛就是想你,不仅我想,我老二也想得要命。”
左边是同事,右耳是甜言蜜语的撩拨。
这种反差的快感,让简皙动心动情。
贺燃低声笑了出来,“不逗你,在外面自己注意身体,我昨天下手重了点,如果疼的厉害,自己找点药擦擦。”
简皙咬着唇,轻轻的“嗯”了声。
太乖了。
挂断电话,贺燃从柜子里找出新床单给换上。昨天床上被水液弄得实在看不下去。
他刚把旧床单给泡盆里,林加就在敲门了,“燃哥,走,吃葱油饼去。”
贺燃甩了甩手,拿起摩托车钥匙走出去,“走吧,我请你。”
林加笑嘻嘻的,“那我吃两份。”
“出息。”贺燃跨上摩托车,等林加坐稳了问他,“家伙都带齐了吗?”
“齐了。”林加拍拍斜挎的大包,“泼的吓的敲的一个不落。”
贺燃点点头,拧动油门,马达声“轰轰轰”划破清晨。
这两天林加接了个要债的活,债主不算大方,只给两个点的分成,但数额上了六位数,算下来也是不小一笔。
贺燃和林加搭伙了两年,说起来还是他师傅。林加把欠债人情况都摸清了,准备上午来个公司突袭。
“我查过了,停车场是个监控死角,十点那人会来取车去高铁站。”
林加把装备家伙又清点了一番,贺燃拿出铁扳手掂了掂,说:“快到点了,把口罩带上。”
黑色大口罩把脸遮去大半,看得清的只有眼睛。
等了一会,欠债人从电梯下来。
林加拿紧了铁棍,贺燃把扳手背在身后,“上!”
林加跑前头,过去对那人就是一推,“你他妈的牛逼,欠钱不还,还敢开这么好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