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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话说完,岑峥年却已经将她抱了起来,初夏心里一乱,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被放在了床上,目光撞入岑峥年的眼睛里,他的眸色深得让初夏心颤,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滞了,初夏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她的手紧紧捏着身下的被子,眼睛紧紧地看着岑峥年。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法拒绝这样子的岑峥年。
“初夏,我好像喝醉了。”岑峥年的手落在她的脸上,轻柔地将她脸上的碎发拂到耳边。
他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已经压不住了,铺天盖地朝初夏袭来。
灯灭了,岑峥年的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脸上,初夏觉得自己浑身软了下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想推开岑峥年,却如同小猫一样,只是给他更多的刺激,他抓着她的手说:“我准备了,不会怀孕的。”
接着便是狂风暴雨,初夏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一起是这个意思。
看岑峥年打篮球时,初夏就知道他体内的爆发力很强,但她没想到,在这方面他依旧很强。
明明她都哭着求他了,他还是轻声哄着她,不放过她。
第二天直到大中午初夏才醒来,看到身上的痕迹,她恨恨地拍了下床,果然憋久了的男人就是没节制。
不过这种事整体而言还是享受的,初夏懒洋洋地不想动,又觉得肚子饿了。
恰在这时,岑峥年推开房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水。
看到初夏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他笑着道:“你醒了。”
初夏看着他的脸,一脸的神清气爽,是被满足之后的模样。
她只觉得心里更不平了,瞪他一眼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岑峥年此时的脾气极好,脸上的笑容十分包容:“对,怪我。”
初夏推开他,接过水说:“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岑峥年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需要什么叫我。”
他知道妻子脸皮薄,昨晚上结束时他要给她清洗,她无论如何都不许他开灯。
他只能借着月光帮她,他知道如果不是她没了力气,她不会让他帮忙的。
初夏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岑峥年站在门外,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房间的门。
她一抬眼,便和他的眼神撞上了,他眼里的情绪好像多了些什么,让初夏不敢多看。
还好蒋胜男和岑父都不在家,余田他们也出门了。不然初夏觉得自己今天都没脸见人了。
虽然大家可能都知道她为什么起晚,但没有碰面,她就自欺欺人地当大家都不知道。
“妈妈。”岑淮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初夏下来,立马站起来抱住她:“你肚子饿不饿?”
他早上就想去叫妈妈起床吃饭,但是爸爸说妈妈昨天累了,想多睡会儿,他就只能在下面等着了。
初夏又看岑峥年一眼,说:“饿了。”
岑淮安立马放开她说:“那我去给妈妈端饭。”
初夏拉住他:“让你爸爸去。”
岑峥年摸摸岑淮安的头说:“你看电视。”
然后他目光带笑地看着初夏:“你去洗漱吧。”
初夏去洗脸刷牙,等她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岑淮安还在看电视,岑峥年却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饭。
初夏被他看得紧张,喝一口粥,转头望向他:“你也想吃?”
岑峥年摇头:“我吃过了。”
初夏“哼”一声:“那你看我做什么?不要看了,陪安安去。”
岑峥年只是怕初夏一个人吃饭觉得孤单,她不想他陪的话,他便随她的意站起了身:“厨房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想吃什么叫我。”
初夏“嗯嗯”点着头,摆手让他走。
吃过饭,岑峥年把碗筷收拾好,问初夏和安安想不想出去走走。
这会儿外面太阳正好,温度并不算太冷。西北主要是昼夜温差大,晚上很冷,白天也冷,但比晚上好很多。
今天正好没风,部队也正趁着春节休息有很多活动,除了打球之外,还有人在比赛摔跤。
初夏并不想出去,她腰还有点酸呢,只想坐着休息。
岑峥年听到她说自己累,眼里露出歉疚,昨晚上他确实有点放纵。
“我帮你揉揉。”
初夏毫不客气地趴在了沙发上,指挥着岑峥年给她按摩腰。
他的力气大,手掌带着温热,落在腰上很舒服,初夏感觉疲惫消失了很多。
岑淮安看看,也说来帮忙,初夏摆摆手:“你看电视,让你爸爸做。”
她腰酸都怪岑峥年,当然得他来了。
岑峥年看着初夏幼稚的模样,眼里流露出笑意,对岑淮安说:“安安,外面有其他小孩子在放鞭炮,你也去玩吧。”
在部队安安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小孩子还是应该多出去跑跑。
昨天和胡磊他们一起吃饭,他们的孩子也带过来了,和岑淮安都认识了,再一起玩玩估计就熟悉了。
蒋胜男买了很多炮仗,岑淮安也心痒痒想玩,他来到西北后一直都很乖。
因为这里没有他认识的小伙伴,他非常依赖初夏和岑峥年,初夏也认为岑峥年说得对,他应该出去玩一玩。
“安安,你也可以找人去下棋。”初夏在旁边说,岑淮安一听,抱着他的跳棋和炮仗出去了。
他刚出去,初夏又开始担心:“我听说部队的小孩很多比较霸道,不会有人欺负安安吧?”
“不会的。”岑峥年语气自信地道:“安安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他了解安安的性子,也知道部队的孩子很聪明,知道谁好欺负谁不好欺负。
小孩子其实善恶很纯粹,他们的一些行为也不知道对错,只知道好玩不好玩。
如果没有大人的引领教育,他们很容易就会被侵染上各种颜色。
而小孩子中打架欺负人,也不会少见。初夏从来不会小看小孩子的霸凌。
初夏还是不放心:“那万一有人欺负他呢?”
岑峥年说:“有我呢,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其实初夏了解安安,别看他在她面前很乖很听话,还经常被她哄住。
那是因为她是他妈妈,他愿意亲近相信他。
可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凶的。初夏知道在学前班的时候很多小孩子都怕安安,只有臣臣不怕他喜欢缠着他。
被岑峥年按摩了一会儿,初夏觉得舒服了,便说要出去看看。
两人在家属院的路上走着,没有看到小孩子在哪里玩,也没有看到安安。
岑峥年对这里更熟悉,走到一个岔路口,他指着右边的方向说:“我们往这里走。”
说完,便牵着初夏的手往他说的方向走去。初夏动了动手,想挣开他,没有挣脱。
岑峥年看着前方的路,好像不知道初夏的小动作一样,嘴角却是轻轻扬起。
没走多远,初夏就听到了摔炮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笑闹声。
两人走过去,果然看到了安安,他正和一个比他看着大点的孩子在下棋。
初夏刚想叫安安,就听到安安对面的小孩“哇”一声大哭起来,指着岑淮安说:“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然后伸手就要去掀跳棋,岑淮安抓住他的手,“你是男子汉,不要输不起!”
声音带着小孩子的稚气,但是冷冷的,初夏已经感觉到他有点生气了。
那个小男孩哭得更大声了:“我不是男子汉,我是小孩子,我不要输!你不能赢我!”
岑淮安看着他,小小的眉头皱起来:“我为什么不能赢你?”一点害怕都没有,甚至还觉得这个男孩子性格一点都不好。
“我爸爸是团长,带好多兵的,你要是赢了我,我让我爸爸的兵打你!”
小男孩挣扎着:“你松开我,我要去找我爸爸,你等着!”
岑淮安根本不怕他,眼里还露出鄙视:“你只会靠你爸爸,没出息!”
把小男孩用力地一甩,他坐到了地上,他收拾他的跳棋准备走了,觉得部队家属院的孩子还没有他们家属院的好,能玩得起。
小男孩哭得更大声了,“哇哇”大哭那种,不停用手擦着眼泪:“你敢打我!我要让我爸爸的兵打死你!”
初夏和岑峥年没再走过去,看着小男孩哭。两人皱着眉,不管对小男孩的话还是小男孩的行为,都无法喜欢。
其他的小孩也围了过来,同情又佩服地看着岑淮安:“哇!你居然把刘奇弄哭了,你完了!”
“你知道他爸爸多凶吗?会揍人的。”
“他爸爸有好多兵,听说打死过好多不听话的小孩。”
岑淮安越听眉毛皱得越紧:“他爸爸的兵为什么要打死小孩?”
“因为不听话啊。”有个小孩语气天真地说。
“不听话就要打死,那最先打死的就是他。”岑淮安指着刘奇说。
其他小孩顿时瞪大了眼睛,觉得岑淮安说得有点对,又觉得不对。
有小孩反应过来了,立马说:“刘奇爸爸的兵不打刘奇。”
“对的,不管刘奇打人了还是抢东西了,都不会挨打。”
“就是。我爸爸说他没有会打小孩的兵,我敢欺负人就揍我。”说话的小孩对刘奇露出羡慕的目光。
刘奇哭得太大声了,哭着哭着,就引来了大人。
是刘奇的妈妈,她一过来就问:“奇奇,谁欺负你了?”
“妈,是他,他不让我赢,还推我。”
刘奇指着岑淮安说。
岑淮安瞪着刘奇:“你说谎!明明是你下不过我,我没有推你,是你要掀我的棋我不让你掀,我放开你的时候你自己倒的。”
“你是谁家的小孩?你爸爸是做什么的?什么职位?”刘奇妈妈拉起来刘奇,面色不好看地看着岑淮安。
她没见过这个小孩,但是过年有首长的儿子带孙子来部队过年,在不确定是谁的情况下,她不会这么傻找事。
初夏和岑峥年这会儿走了过去,她拉起安安的手,笑着看向刘奇妈妈:“我儿子的爸爸在这里,他不是什么团长,手下也没有会打死小孩的兵。”
刘奇妈妈是认识岑峥年的,毕竟岑父在部队是首长,她丈夫在岑父面前还排不上号呢。
她脸上顿时露出来慌乱,抱起刘奇“啪啪啪”打在他屁股上。
隔着厚厚的棉裤,只听到响,也不疼,但刘奇从来没被父母打过,还是在这么多小孩面前,委屈得哭得格外大声。
“妈妈,是他欺负我,你打我干什么!”他大哭着:“我要告诉爸爸你打我了!”
刘奇妈妈赶紧捂住他的嘴,尴尬笑着看向初夏和岑峥年:“我家小孩小,口无遮拦,你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都是他奶奶惯坏了他,回家我会好好教育他的,对不起啊。”
说完她抱着刘奇赶紧走了,都不等初夏和岑峥年说话,再不走她怕刘奇又说出来什么话,会影响到她丈夫的前途。
岑峥年眉心拧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说:“她们是五团刘团长的家人。”
部队团长不多,而且刘团长刚刚四十岁,这个年纪,这个职位,是非常有前途了,但是不会约束家人,这么傲气,不用他和岑父说,岑峥年断定他的职位也就止步于此了。
团长不多,但也不少,上面的职位就那么多,竞争还是很激烈的。
你这个团长什么人,家里什么情况,不要觉得领导不知道,他们提拔人的时候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带着岑淮安回家,初夏路上问他怎么和刘奇下起棋来了。
“他要和我下的,我本来是想去找胡攀登的。”
胡攀登是胡磊的儿子,比岑淮安要大,岑峥年在旁边和初夏解释了一句。
岑淮安刚跑来胡攀登说的大院孩子都爱来玩儿的地,还没找到他呢,刘奇看到了他怀里的棋,说要和他下。
岑淮安想和谁下都一样,虽然感觉刘奇的态度不好,也和他下起来了。
谁知道他会耍赖皮,下棋也非要他赢,哪有这样下棋的,他才不会让着他呢。
岑淮安记得他奶奶也是团长,不过他才不会随便在外面说呢,这样说的人好傻。
中午的时候,刘奇爸妈带着刘奇来岑家赔礼道歉,说刘奇不懂事和安安闹了些矛盾。
岑父中午没回来,初夏和岑峥年根本没有把今天这事告诉蒋胜男,她还一头雾水不明白安安怎么会和刘奇闹矛盾呢。
岑峥年神色冷淡地说:“小孩子玩闹,我们没有当真。刘团长,不用特意来赔礼道歉,东西带回去吧。”
蒋胜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东西她肯定是不能要的,顺着岑峥年的话说:“对,小孩子的事不用这样上纲上线,谁家孩子没有个口角。刘团长你把东西带回去吧,不要让我和老岑犯错误啊。”
刘团长听蒋胜男这么说,笑容有些僵硬道:“是,蒋团长说得对,我们回家会好好教育刘奇的。”
岑峥年说:“刘团长不用这样,安安也有错。”
刘奇早就在家被父母教训过了,此时站在两人身旁,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刘团长带着妻儿走了。
蒋胜男问岑峥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刘团长要带一家子过来道歉。
“安安。”初夏叫岑淮安:“你和奶奶说一遍之前发生的事。”
岑淮安记忆力极好,将场景完全复原给蒋胜男看,包括他和刘奇的对话,还有其他小朋友说的话。
蒋胜男一听就怒了:“是谁教小孩子说兵会打死小孩子的?这不是抹黑军人形象吗?不行,这事不能就这样放下了!”
在蒋胜男心里,军人的形象是非常伟大的,而小孩子心灵纯粹,一定要从小引导他们爱军敬军。
现在居然部队的小孩子说军人会打死人,简直是让人太气愤了。
她皱皱眉头想了想又说:“我觉得刘木石不会这样傻特意和孩子这样说,他媳妇也不会这样。估计是他们在家里说的一些话被小孩子听到了,刘奇在外面觉得他爸爸很厉害,在外面夸大说的。”
教小孩子说军人会打不听话的小孩子,是个军人都不会这样,除非他不要前途了。
但是太过宠溺孩子,在孩子没有正确认知的时候知道自己爸爸的权力,并不是什么好事。
蒋胜男是搞军容军纪的,此时她吃不下饭了,她放下筷子,对岑峥年和初夏说:“我出去一趟,你们吃吧。”
她直接去找了岑父。
而初夏等蒋胜男走后,她看向岑峥年问:“部队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岑峥年给她夹了一块红烧牛肉说:“没事,就是应该要多开几次会,整顿一下军容军纪。还有就是估计会说教育自家孩子的事。”
他在部队上见多了这些,看初夏好奇,便多说了两句。
其实这件事,主要还是在教育孩子上,部队一些干部家庭,总有溺爱孩子的,也有孩子仗着自己父母职位干些无法无天的事的。
现在蒋胜男出去,就是为了把这些事情掐断在苗头里。
初夏懂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部队大了,不代表每个人都是正直的。
不然后世也不会出现我爸是XX这种事,她非常理解。
这和初夏没关系,她不是部队的人,现在她主要想的是明天岑峥年就要离开了。
第55章
岑峥年只有两天的假期, 初夏对他现在的感情有些复杂。说一点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说到深爱,也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就像澄澈湖面起了淡淡的一层涟漪, 还没有形成惊涛骇浪。
岑峥年要去工作,她最可惜的就是被窝没人暖了, 一个人睡觉又要半夜才热起来。
其实最舍不得岑峥年的,是安安。
小孩子的仇能记多久呢?岑淮安以前对岑峥年的怨,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知道岑峥年明天就要走了,下午的时候一直缠着他下棋, 连胡磊的儿子胡攀登带小朋友来找他玩,他都不愿意出去。
然后胡攀登他们进来看岑淮安和岑峥年一起下棋了。
胡攀登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孩, 脸有点黑, 看起来壮壮的,一副很健康的模样。
初夏问岑淮安:“安安,你的玩具可以给攀登他们玩吗?”
岑淮安大方地说:“除了爸爸送我的, 其他的都可以。”
初夏拿出来他的连环画、跳棋、飞行棋,还拿了一堆糖果花生点心摆一桌子,让这些小孩边吃边玩。
胡攀登几个小孩子被家里教得很好, 吃着糖果对初夏说谢谢。
初夏看不懂围棋,胡攀登几个小孩也看不懂。
不过小孩子的好奇心旺盛,他们当中除了一个看起来很文静的男孩子捧着连环画看, 其余的都挤在岑淮安身后看他下棋。
岑淮安身旁被挤得满满当当的的,一点空位置都没有。
初夏没有再过去, 她坐在了岑峥年旁边。
刚坐下,岑峥年看了过来, 见她搓了搓自己的手, 又不停吹着暖着, 他手伸过来碰了下她的手,说:“是有点凉。”
然后就握住了她的手,热度从他手掌心传来,确实比她自己放口袋里还要暖和。
可面前都是小孩子,初夏有点不好意思,手往外抽了抽,没能抽离,她只能赶紧把手往下放在腿上,不让对面的小孩子看到。
还好那些小孩子都在认真看着棋,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动作,初夏松了口气。
小孩子是不会安静的,他们看不懂就问,岑淮安下一步,胡攀登就问一句:“安安,你为什么下这里?”
其他小朋友也很多问题。
“安安,下中间不可以吗?”
“这里可以堵住黑色的旗子,下这里。”
“那里有空,下那里。”
初夏听得忍不住笑,她已经看到岑淮安忍无可忍了,扭头对着几人说:“你们闭嘴。”
但是这几个小孩儿显然不怕他,停了最多几秒,又叽叽喳喳开始插嘴起来。
他们才不懂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们只知道不懂就问,充分发挥提意见的作用。
岑淮安根本不搭理他们,自己专心地下,胡攀登几个也不在意,自己说自己的,还一起讨论得头头是道,把初夏看得乐得不行。
这盘棋岑峥年依旧没有赢,他现在和岑淮安的棋艺有了不小的差距,他如果不认真钻研,以后都没有赢安安的机会了。
不过岑峥年也不介意,“术业有专攻”,他是人不是神,成不了什么都会的全才。
岑淮安被拉着和胡攀登去下五子棋,那个安静看书的小男孩也坐了过去,说他想和岑淮安下。
胡攀登立马让开位置说:“安安,你和小河玩,他下棋也很厉害。”
岑峥年和初夏不想参与几个小孩子的玩乐,两人准备离开。
他问初夏:“你想不想看看我以前住的房间?”
初夏住的楼上是蒋胜男重新布置的新房间,就是为了让她住得舒心,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方便女孩子用的。
岑峥年和他哥哥以前一个住楼下一个住楼上,他住的楼下,就在余田他们住的隔壁。
初夏点头:“好啊。”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
她觉得岑峥年的房间应该和他本人一样,带着点温润的气息,干干净净,可能还会有很多书。
不过一走进房间,初夏就惊到了,里面是有书,不过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模型,飞机、火箭、炮弹。木头做的、子弹壳做的都有,大的、小的摆满了一面墙的架子。
“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吗?”初夏走过去看着那架半人高的火箭模型问道,眼里全是惊叹。
“是。”岑峥年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初夏面前的火箭模型说:“这是我上高一的时候做的,花了我两个月的时间。”
那时候他就对这些很感兴趣,自己琢磨着做,搜集相关的书、报纸,自己计算数据。
当时他哥看他这么认真,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以后准备干这个,比在学校读书还上心。
岑峥年笑着,眼里露出怀念,我对我哥说:“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做这个。”
那会儿不能考大学,上完高中之后岑峥年很迷茫,不知道还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差一点他就要和他大哥一样,参军入伍,走和家属院的大部分孩子一样的路。
岑父看不得他灰心的样子,说他可以努力走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军队有名额,不过还是需要先参军。
初夏眨眨眼睛问他:“后来呢?”
岑峥年笑道:“后来我就参军,在部队里各种表现、做好事,只要有利于我被推荐的事,我都会去做,不管是不是喜欢。”
入伍两年有第一次推荐机会时,岑峥年没能竞争过部队其他人,第二年他继续努力。
后来终于成功被推荐进入大学,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专心投入大学的学习中。
之后的事情初夏都知道了,他没再往后说。
其实在部队那几年,是岑峥年一直觉得很艰难的时刻,不是身体上的煎熬,是心理上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也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会不会有用,有时候晚上他望着满天星星都会在想,他的前路究竟在哪里?
直到进入大学后,他才没了迷茫,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
因此后来他很少提入伍时的生活,他以为那些煎熬的日子他忘了。
但现在他才发现,其实他没忘,那段日子教会了他要坚持,虽然前路茫茫,但终有破开的一天。
现在他也能轻描淡写地对初夏讲出来这些,不带任何埋怨。没有那时候的坚持,就不会有现在的他。
初夏听完岑峥年的这些话,心里只一个感觉,佩服。
如果她不知道未来有高考的情况下,她估计不会像岑峥年一样,为了一个看起来不能实现的梦,去拼一个极小的机会。
她会像普罗大众一样,按部就班地工作,或许高考来临的时候会抗争一下,没有高考就一辈子过平淡的生活。
像岑峥年这样的科学家,他们极坚韧的性格,常人很少有。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被岑峥年吸引了,因为他身上具备着她没有的、这个时代科研工作者特有的特质。
岑峥年说完,初夏良久没说话,他觉得自己说的话题可能有些沉重了,便指着那架飞机说:“你知道它是我什么时候做的吗?”
初夏从自己的思维里出来,下意识接道:“什么时候?”
“我初中的时候。”
每个模型都有一个故事,岑峥年说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光,就像岑淮安学习围棋的时候一样。
初夏发现,两人真的是父子,对待自己喜欢的事情眼睛都是亮晶晶。
初夏又走到了书架前,发现大部分都是专业书,还有些比较红色的书,就没有其他的了。
不过也正常,前几年情况严谨,谁敢在家里放其他的书。
不过上面有个手抄本夹在里面有点奇怪,初夏伸手要去抽,岑峥年先把那个本子拿了出来:“这个都是我计算的一些公式,没什么意思。”
说着他快速翻了下,初夏都没有看清,他又塞进了书架里。
初夏总觉得怪怪的,她伸手,眼睛弯了弯说:“那我要看看究竟是怎样没意思?”
岑峥年和她对视了几秒,无奈笑着说:“非要看?”
初夏点头:“嗯。”
岑峥年把手抄本又抽出来,递给初夏:“其实里面是当年班里流行的手抄本小说。”
初夏看他一眼,随意翻开本子其中一页,入眼第一句便是:月儿高高,虫儿鸣鸣,胡梅儿一边走,身上轻薄的纱衣一边往下褪,她终于来到世人崇拜的高僧面前,染着豆蔻的手指一点点轻轻在经文上勾画:“圣僧,你看看我呀~”
妖女惑乱,僧人下凡,犹如洞房美景,娇喘吁吁,蜜露滴滴……
初夏“啪”一下合上了手抄本,脸瞬间红得发烫,“你……你怎么看的是这!”
岑峥年将她手里的手抄本拿过来,眉眼含笑看着她:“我看的是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