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宠文古言推荐上一章: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
- 甜宠文古言推荐下一章:穿成万人迷的炮灰竹马
初夏叹口气:“你们天才是不会懂凡人的痛苦的。”
岑峥年拳头抵在嘴边,挡住忍不住的笑意,而岑淮安眼神懵懵地,还不明白初夏说的什么意思。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继续去下一家送饺子和年礼,家属院的人今天一上午,都看到了岑峥年一家三口感情极好的模样。
初夏三人不知道,她们走出方家大门时,吕琴和方泠泠又展开了激烈地争吵,吵架原因就是岑峥年。
“泠泠!我和你爸送你去天宫基地是让你好好跟前辈学习,将来能有所成就的!不是送你过去插足别人家庭的!峥年再好,他也结婚了,你不要再做这痴心妄想的梦!”
“妈,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我只喜欢他,从小就喜欢!”
吕琴被她气得脸色发白,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方泠泠吓得要死:“妈,妈你怎么了?”
吕琴拉住她的手,皱眉说:“那你以前怎么不说?峥年结婚前怎么不说?”
方泠泠那会儿也是心高气傲,她喜欢岑峥年,就希望他能主动意识到她的心意,然后提两人在一起。
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先说,多不矜持啊。
谁知道岑峥年跟着父母回了趟岑父的老家,就传来了结婚的消息,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岑家在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可惜的是这是真的,没多久她就听说岑峥年的妻子怀孕了,后来孩子也生了。
她当时一气之下,就和一直追她的同学结婚了。
但她实在不喜欢自己同学,加上她毕业后又在父母的帮忙下进了天宫基地,距离岑峥年更近了。
而岑峥年的妻子连西北都不在,她觉得自己又有了机会,立马和同学离婚,想着近水楼台,能让岑峥年喜欢上自己,和那个相亲的妻子离婚。
没想到岑峥年根本不理她,两人根本没有机会单独相处,她眼睁睁看着他和他妻子的感情越来越好。
方泠泠不是没想过的放弃,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她放不下,只要一看到岑峥年,她就没办法平静,心里更不甘心。
听方泠泠哭着说完,吕琴捂住自己的额头,既心疼女儿又生气她执拗。
“你再喜欢也不行,喜欢能当饭吃?他已经结婚了,你就必须得给我放下。你有家世有模样有前途,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非得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你再敢给我往岑峥年眼前凑,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吕琴语气很强势,也是说真的。她一辈子要强,和蒋胜男也比了一辈子,在医院里工作谁不羡慕她的家庭儿女,她绝不允许自己女儿做出来这样丢人的事情。
方泠泠一个劲地哭,她怕她妈,但让她说以后不喜欢岑峥年了,她也做不到,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咋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
拜了一上午的年,初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都很累,特别是腿,酸麻得厉害。
她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捶着腿说:“幸好拜年一年就一回,不然人要累死了。我脸都要笑僵了。”
岑淮安跑过去蹲在初夏面前,特别乖巧地说:“妈妈,我给你捶腿,我不累。”
岑峥年也说:“你把腿伸过来,我给你捏捏。”
初夏摸摸岑淮安的头,让他搬个小凳子来帮她继续捶。她看岑峥年一眼,犹豫了下,还是觉得腿好难受,把腿伸了过去:“你不要太用力,会疼。”
岑峥年眉眼含笑地应着说:“嗯。”
初夏靠在沙发上,在一大一小两个“按摩工”的努力下,她太舒服了,不小心睡着了。
岑峥年是最先发现她睡着的,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拉住了岑淮安的手,压低声音说:“安安,不用捶了,我送你妈妈去楼上睡觉。”
沙发睡不舒服,而且容易着凉。
初夏是真的累了,岑峥年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在床上,她也没有醒,而是自己一滚,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睡得更香了。
岑峥年将她弄乱的头发用手往后面梳梳,又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时间快到中午了,从楼上下去厨房做饭。
余田三人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岑父和蒋胜男也不在家,家里只有初夏她们三个人在家。
冰箱里最多的就是饺子,岑峥年做得最好的也是饺子,他就直接打开煤火炉子下面的盖子,烧水煮饺子。
岑淮安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岑峥年问他在学校还有学围棋的事,他回答之后,奶声奶气地问岑峥年:“爸爸,你什么时候再和我下围棋啊?”
他想和爸爸一起下围棋了,他都和爷爷下两盘象棋了,还没有和爸爸在西北下过呢。
岑峥年推着着锅里的饺子说:“吃过饭我陪你下。”
初夏被岑峥年叫醒时还觉得好困,睁不开眼睛。
他声音温和地哄着她:“初夏,吃了饭再睡。”
初夏迷迷糊糊坐起来,在床上吃了饺子,还喝了药,漱漱口继续躺下睡觉。
等她再次清醒,太阳都西斜了。她从楼上下去,看到岑峥年和岑淮安在楼下坐着下围棋。
听到走路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看过来,岑峥年嘴角立马扬起一个微笑:“醒了。想不想吃东西?”
岑淮安也叫她:“妈妈。”语气还有点藏不住地得意说:“我快赢了。”
初夏不饿,她有点渴,倒杯水喝着坐在岑淮安身后,笑着看向岑峥年:“峥年,你快输给你五岁的儿子了,现在心里什么感受?”
岑峥年脸上一点不好意思没有,还是温柔地笑着,语气自然地说:“我为他骄傲。而且……”
他抬眼看一眼初夏:“不管我赢还是输,他永远是我儿子,这个是无法改变的。”
初夏看没有嘲笑到他,不再说话了,专心看棋盘,虽然她什么也看不懂。
没多久,岑峥年放下了棋子说:“安安,爸爸输了。”
声音心平气和,不像岑父输棋的时候会觉得丢人,岑峥年没这个感觉,他伸手摸了摸岑淮安的头:“这几个月你围棋进步太快了,真厉害!爸爸赶不上你了。”
岑淮安嘴角翘起来,眼里露出来被夸的高兴。
初夏喝口水,在旁边说:“安安,虽然你打败你爸爸了,不过你爸爸也很厉害的,你爸爸的工作是为国家做贡献的。”
岑淮安果然来了好奇:“什么工作?”
岑峥年笑着不说话,看着初夏。
初夏拍拍岑淮安的头说:“保密的工作,不能说,反正非常厉害啦!”
这一听就很神秘的样子,岑淮安不觉明历,看向岑峥年的眼里多了些崇拜。
岑峥年还是很享受儿子的崇拜的,初夏在旁边又说:“而且你爸爸的数学很好,你的数独不是有不会的吗?现在可以问你爸爸了。”
岑淮安眼睛一亮,立马跑上楼去拿他的数独题。
岑峥年无奈地看向初夏说:“过年做题的,恐怕只有我和安安了。”
初夏:“你是他爸爸嘛。”
岑峥年能在家的时间不多,当然能多利用时间就多利用了。
岑淮安也没几道不会的题,等两人做完,半小时都不到呢。
在岑淮安眼里特别难、他做了好久都没做出来的题,岑峥年只看几眼就得出来了答案。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大量的计算实验,这种难度不高的数独题,对他来说就像1+1=2这样简单。
做完几道数独题,岑淮安对岑峥年的崇拜到了顶点,他从来没觉得爸爸这样厉害过。
“爸爸,你是不是学数学的?”
岑峥年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的工作会用到数学。”
岑淮安开始围着岑峥年问数学的问题,他认真地回答他,再简单的题也不敷衍。
初夏很快发现,岑淮安和岑峥年的感情更好了。
她在旁边看着父子互动,一口把水喝完,心情也很好。
正想着要不要打开电视看看,岑家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几道男声。
“岑哥!在不在家?”
“峥年!出来玩啊!”
“岑哥,我们知道你回来了,别光顾着在家陪嫂子啊!”
“是啊,也和我们兄弟聚一聚啊!”
岑峥年站起身,对上初夏疑惑的目光,和她说:“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朋友。”
他抚住额头笑了一声,语气有点无奈说:“他们的性格有点跳脱。”
外面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初夏推推他:“你快去开门吧。”
岑峥年往外走,岑淮安想了想,跟着往外跑,岑峥年听到声响,回头牵住了他的手。
初夏看看两人,也跟着起身过去。
她走到院子中间时,岑峥年打开了大门,几个男人涌了进来,一下子围住了岑峥年,都在说话,初夏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
他们看到岑淮安,有个男人直接把他举了起来,往上抛了几下接住。
“岑哥,这就是你儿子啊!长得真像你,这表情也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有人眼尖地发现了身后的初夏,赶紧拽拽身边的人,一下子,几个人的目光全看了过来。
岑峥年从他们中间走出来,走到初夏身旁,和他们说:“这是你们嫂子。”
几人瞪大了眼睛,和余田见到她时一模一样,有个人直接“卧槽”一声,嘴巴都张大了。
“你们好。”初夏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这些人赶紧站好,立马一起朝她敬礼,大喊一声:“嫂子好!”
声音非常响,震得初夏都想揉揉耳朵了。
岑峥年又把他们介绍给初夏,全是这个家属院里长大的人,现在也都在部队里工作,而且他们的父母初夏今天都见过了。
几人听初夏这么一说,一脸的可惜。
“早知道今天上午就不去打球了。”叫胡磊的男人的说。
“对啊,不然我们今天早就见到嫂子了。”
岑峥年:“现在也不晚。你们找我什么事?”
他只有两天的假,这些朋友们和他一起长大,他现在并不是很想和他们一起出去聚,只想在家陪初夏和岑淮安。
“叫你出来打球,你好久没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的。”胡磊说。
现在部队里的娱乐活动就是这些,不是打球便是下棋,要么就是去文工团悄悄看人家女孩子训练。
胡磊几人里有人的媳妇就是文工团的,他们和岑峥年一个年纪,也都结婚了。
岑峥年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胡磊他们既然都过来了,他不出去都不行。
不过打球的活动,可以带家属,他转头直接问初夏:“你想不想去看我们打球?”
“好啊。”初夏在家也没什么事,过年她不想看书,去看他们打球也不错。
岑峥年模样这么儒雅,她还真好奇他打起球来会是什么模样。
胡磊几人一看岑峥年连打球都带着妻子儿子,一个个挤眉弄眼,想调笑岑峥年几句,但因为初夏在旁边没法说,憋得不行。
直到到了篮球场上,初夏带着安安坐到一边去了,胡磊几人才嘻嘻哈哈笑着说:“岑哥,你和嫂子感情也太好了吧。”
“离开一会儿都不行。”
“就是啊,以前我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
岑峥年脱掉身上的外套,挽起毛衣袖子,看着几人道:“话这么多,还打球吗?”
“打!”
“岑哥,我们现在打球的技术精进了不少,这回一定打败你。”
岑峥年没那么多话,把衣服给初夏后问:“还按老规矩?”
胡磊点头:“对。”
“好。”
初夏在赛场外就看着几人球一抛,顿时篮球场上就热闹了起来。
第54章
篮球场不止一个篮球框, 也不止一人打球的,周围也很多军人在看别人打球。
岑峥年他们的球赛开始后,便有不少人慢慢围了过来, 很快有人挡到了初夏和岑淮安的视线,两人只能站起来, 往前走走继续看。
初夏看不懂篮球比赛的规则,只会看谁进球不进球。
球场上,一打起球来,岑峥年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了, 不再那么温和,而是极有进攻性。
带球过人时好几个人都拦不住他, 高大的身影迅速一跃, 球“咣当”一声,稳稳地进入球框。
“哇!爸爸!”岑淮安激动地跳起来,初夏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
篮球场周围的人也跟着欢呼拍手叫好, 气氛十分热烈。
岑峥年进球后,往初夏两人这里看过来,初夏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岑峥年脸上扬起一个肆意的笑。
初夏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过,被惊艳了下,原来温和的岑峥年也有这样张扬的时候。
在球场上, 明显最瞩目的就是岑峥年,他不是体格最壮的那个人, 却是进球最多的那个。
明明看起来胡磊他们更有力量,可是他们就是拦不住岑峥年的进球, 初夏的眼睛完全没有办法从他身上离开。
怪不得学生时期那么多女孩子喜欢看男生打球, 球场上的男人魅力太强了。
更别说岑峥年还有一张出色的脸, 每次他进完球,都会朝她和安安的方向勾唇笑一下。
初夏感觉自己的心跳一直跳得飞快,不仅仅是因为看打球紧张的气氛,还有岑峥年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
球赛进来到一半,余田三人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了,还挤到了初夏和岑淮安旁边。
“嫂子!安安!”
初夏看过去,他们额上挂着汗,厚棉袄在手中拿着,一脸刚运动完的模样。
“你们也来打球?”周围的声音太乱,初夏的声音一下子就被淹没了,余田三人没听清,只看到她嘴动了动。
便“嗯嗯”地点头,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余田他们手里一人还拿着两瓶汽水,走过来后便递给初夏和安安一人一瓶。
“嫂子,你们喝。”
不等初夏拒绝,三人便加入其他欢呼的队伍里,大声对岑峥年喊着加油!
初夏只能拿着汽水对安安说:“这太凉了,安安你不许偷偷喝。”
篮球比赛越打越激烈,到了最后,初夏看着对方所有人都在拦岑峥年,他无法靠近篮筐。
他拍着球,眼睛盯着篮筐,身体高高跃起,一个三分球在众人紧张的神色里,“咣”一声进入球框,结束的哨声准时吹响。
“哇!”
“好!”
场上场外都激动拍掌高喊,气氛激烈得能掀翻球场的天空。
比赛彻底结束了,毫无疑问,岑峥年那队赢了比赛,和他对战的胡磊几人躺在地上,累得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岑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强?”
岑峥年看看初夏的方向,漫不经心道:“打球不仅仅靠蛮力,还有计算。”
他们服了,打个球还计算,至于这么费脑子吗?打球不就是为了放松的。
岑峥年也很累,很久没锻炼,后面他体力有点跟不上了。他没有像胡磊一样躺地上,而是向初夏和岑淮安走过去。
岑淮安看了一场激烈的球赛,还是他爸爸赢了,激动得不行。
“爸爸!你好厉害!”
他挣开初夏的手,朝岑峥年跑过去。
岑峥年伸手抱起来他,走到初夏面前。他还喘着气,额上挂着大颗大颗的汗珠,眼神却专注地看着她。
初夏只觉得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她的心跳声在“扑通!”“扑通!”跳着。
她愣愣看着岑峥年的眼睛,像是被蛊惑了,根本回不了神。
“初夏,球赛好看吗?”
初夏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惊醒,赶紧道:“好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心里骂了句自己“没出息”。
可是这样子的岑峥年,简直太惑人了,谁又能抵抗得住呢?
这会儿她注意到他脸上的汗珠,掏出来手帕给他:“你擦擦汗。”
岑峥年笑着看一眼怀里的安安,眼里露出自己腾不出来手擦的神色。
他弯下身子,神色自然地说:“你帮我擦下吧。”
初夏看着他嘴角的笑,手紧紧捏了下手帕,她听见自己说:“好。”
抬手要给他擦,这时岑淮安突然伸手拿过了初夏手中的手帕,声音积极地说:“爸爸,我给你擦!”
然后认真地给岑峥年擦掉脸上的汗后,又把手帕叠好递给初夏:“妈妈,好了。”
初夏松口气把手帕接过来,低头放进口袋,没有看到岑峥年眼里一闪而过的遗憾。
胡磊他们坐在球场上,看着这一家三口的模样,互相努努嘴,脸上的表情很怪,眉毛不停动着,眼里都是暧昧。
“岑哥这模样,简直让我起鸡皮疙瘩。”
胡磊一巴掌拍过去:“又不是对着你,你起啥鸡皮疙瘩。”
那人理直气壮说:“我对我媳妇从来没这样腻歪过。”
“你懂什么?”胡磊一挑眉说:“小别胜新婚懂不懂?”
几个人瞬间“哦~”一声。
而余田三人站在旁边,更是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心里那羡慕嫉妒啊。
余田看看许亮、闻安国,又看看岑峥年一家三口,捂着自己胸口语气极度郁闷地说:“我也想我媳妇闺女了。”
许亮和闻安国跟着点头,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自己更惨了。
岑峥年本想和初夏岑淮安一起回家,不过胡磊他们硬拉着他,说哥几个得聚聚,好不容易今年能蹲到他。
初夏不想一直在球场上僵持着,也劝岑峥年去,不过她笑着说:“去的话带上安安,他也是小男子汉了。”
岑峥年看看她,最后带着安安跟胡磊走了,余田他们同样也被叫去了。
其实男人的聚会无非是那些、喝酒吃饭抽烟,或许还有打牌。
初夏知道岑峥年有自己的分寸,他不会抽烟打牌,也没见他喝过酒,安安还跟着,她对他很放心。
晚饭过后很久,岑峥年才他们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岑淮安的小脸也是红扑扑的。
余田三人一回来就直奔客房,走路根本不稳,蒋胜男根本不放心他们,跟着进去,没多久客房屋里传来呕吐的声音。
岑峥年揉着眉心坐在沙发上,岑淮安也坐在他旁边,和他靠一起。
初夏皱了皱眉走过去,摸了摸岑淮安的脸,有点热。
“你们喝酒了?”
岑淮安对着初夏傻乎乎地笑:“妈妈,我就喝了一点,好辣。”
岑峥年看初夏面色不好,忙说:“安安被胡磊用筷子蘸着喂了几下,是我没看好他。”
初夏松口气,不过还是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我知道,没有下次了。”
“你喝了多少?”初夏从岑峥年的脸上看不出来,只看到他耳朵很红,红得好像要滴血。
岑峥年闭上眼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说:“不多,只有几杯。”
他知道自己的酒量,都是朋友,除了一开始喝了些,他后面说不喝便不喝了,胡磊勉强不了他。
只是他酒量不好,安安和他一样,不然他不会只沾了几滴酒就醉了。
倒是余田和许亮他们喝了不少,醉了后一直说想家想媳妇孩子。
要不是胡磊叫了人帮着送他们回来,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带余田他们回家。
初夏知道岑峥年不会说谎,确定他喝得不多,她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们煮点醒酒汤。”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久蒋胜男从客房出来,去厨房拿了铁搓斗和扫把,又铲了煤灰去客房收拾。
她一边走着还一边对岑峥年说着:“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仗着自己身体好乱糟蹋,喝那么多酒也不怕伤到胃。”
说着说着,她说到了岑父:“你爸也是一样,说多少次了让他少喝点酒,就是不听!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喝的!”
初夏煮好醒酒汤出来,蒋胜男已经把客房收拾好了,还用拖把拖了一遍。
初夏端了两碗汤出来,她坐着喂已经没什么自己意识的岑淮安,抬头对岑峥年说:“味道有些不好,你记得一口喝了。”
岑淮安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他乖,初夏说什么是什么,醒酒汤味道很怪,她说不许他吐,他就一口一口,皱着眉头喝完,一口都没吐。
喝完之后他还说一句:“妈妈,今天的药不苦。”连他早就不吃药都忘了。
岑峥年一口喝完醒酒汤,脸上没露出一点异色,甚至面上还笑着。
初夏如果不是自己尝过一口,都以为这醒酒汤很好喝呢。
蒋胜男给余田他们送去了三碗,对岑峥年警惕地说:“你要是想吐出去吐,不要让初夏伺候你。”
“我知道妈。”
他喝完醒酒汤,过会儿便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初夏说:“我带安安去洗漱。”
初夏已经洗漱过了,她抬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点点头说:“那洗好后你送安安回房睡觉。”
“好。”
初夏先回房了,虽然已经感觉有点困了,但岑峥年和岑淮安没回来,她还是不放心。
她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半天没有看进去,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听到脚步声,她立马抬头从门口看过去,岑峥年抱着安安已经上了楼,走过了她的门前。
初夏站起来,也跟着过去岑淮安的房间。
岑淮安在岑峥年怀里闭着眼睛,小脸还是红红的。
初夏把床上的被子掀开,岑峥年小心地把安安放在床上,他嘴巴动了动,嘟囔了几声,不知道说的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岑峥年摸摸他的额头,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看向初夏说:“咱们回房吧。”
“安安没事吧?”初夏还有点不放心。
岑峥年已经走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炽热从她手上传来。
“没事,他只是睡着了。”
安安是他的儿子,他自然也关心他的身体,喝了热热的醒酒汤出了汗之后,他已经确定安安身上没什么酒了。
不过今天玩了一下午,他一个小孩子确实累了,在他给他洗脸的时候,他的头就一直在往下一点一点的,困得睁不开眼。
擦完脸,岑淮安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洗脚的时候都没有醒。
得了岑峥年的话,初夏终于放下心,被他拉着走出岑淮安的房间,回她们自己的屋子。
初夏今天编的头发还没有放开,之前岑峥年和岑淮安没回来,她洗漱好就一直在楼下等着他们。
回到房里,她坐在梳妆台前,有心情和岑峥年说话了。她一边捋下头绳,一边对他说:“你要不要涂下脸?”
“涂什么脸?”
岑峥年脱下外套,从旁边走了过来。
初夏拿起她的友谊雪花膏晃了晃说:“这个啊。不过你的脸看起来很滑,好像不用涂。”
她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说。重新转回头去解她的头发,刚松到一半,岑峥年的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弯下身子,声音有些沙哑说:“我帮你松头发。”
初夏心停了一瞬,快速抽出来手,故作镇定地拿起梳子说:“你来。”
岑峥年的手指插入初夏的辫子里,轻柔地抖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乌黑的头发慢慢松散开来,滑落在初夏的肩膀上。
他又拿过初夏手里的的梳子,给她一下下梳着头发,神色认真又带着一股子旖旎的味道。
初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岑峥年,心一下又一下,如同打鼓一样,“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你……”
初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岑峥年忽然抬起眼睛,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眼里好像藏着什么情绪,压抑而又滚烫。
初夏只觉得脸瞬间就红了,一股热气从体内升起。
“初夏……”他的声音更低沉了,还有点哑:“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轰”一声,初夏感觉热气从脚底冲到了脑海,让她完全无法思考,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她感觉到自己呼吸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