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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没吭声,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自己是墙上的字画。
安亲王也沉默了一瞬,“官保做安亲王府的长史已经有好多年了,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这就把他叫来,让他跟公主当面对质。”
安亲王并没有完全信了公主的话,官保跟着他许多年,他不可能知道部下被打无动于衷。这事他得听听官保是怎么说的。
雅利奇是不怕对质的,长寿胡同都是自己的人,人证物证俱全,官保抵赖不了。
她吸吸鼻子,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王爷去把他带过来吧!他现在就在长寿胡同,他这个人可不要脸了,在长寿胡同居然有一间密室,里面都是一些,都是一些……”
雅利奇捂着脸作羞愤状,“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的侍卫进了密室,都不敢让我看,他们差点呕出来!”
安亲王疑惑地挑眉,怀德看看静姝,又看看雅利奇。
“王爷可否让我在您耳边说?公主和格格可能不适合听这个。”
安亲王点点头,怀德照实把那间密室的小工具描述了一遍,安亲王听的直皱眉。
怀德说道:“密室和那一屋子的东西都不是新准备的,除了杜先生,应该还有其他受害的人。
按理说,长史大人的私事,其他人无权干涉,但是杜先生在开发局身兼要职,长史大人把他绑走,这实在让我们为难。
我们开发局要将黑板和铅笔卖向全国,如今正是和商人合作的紧要关头,杜先生被打,大概要养三五个月才能好,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情。
再有,杜先生出身不好,公主之前就怕他出事,特意将御赐的马鞭借给他防身。昨日我进了密室,发现那根马鞭就贴着……贴着那种工具放着,这如何使得?”
这时候雅利奇愤愤地说道:“那鞭子脏了,回头我就把它烧了!”
安亲王气得额头青筋直跳,静姝连忙拍他后背,然后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喂给安亲王。
静姝歉然地说道:“公主见谅,我外祖父心脏不太好……”
雅利奇连忙起身道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王爷生气的。”
安亲王摆摆手,“不怪公主,怪我!怪我识人不清啊!我没想到官保竟然是这样的人!”
安亲王是真的生气,不是做戏。
抓男人玩也好,害人性命也罢,安亲王是不在意的。他活这么大年纪,见过的肮脏事多了,他不是青天大老爷,他没有那个闲心,到处去伸张正义。
官保在安亲王府做事,一向是尽心尽力,少有错处,安亲王对他还算满意,如果不是公主把这件事捅到他面前,他知道官保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提醒一句,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天这件事注定无法善了,五公主将御赐马鞭借给那位杜先生,官保不在意这条马鞭,他就是蔑视公主,蔑视皇上,他简直罪该万死!
安亲王叹道:“我老了,糊涂了,家中出了这样的人,我竟然不知道!公主放心,我这就写折子上奏,请皇上处置了他!”
安亲王捂着心口喘着粗气,“我不太舒服,就不留公主吃饭了。”
他拍拍外孙女的胳膊,“静姝啊!你去送送公主!”
雅利奇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真的没事吗?要不,我给您请一个太医过来看看吧!贵府长史的过错我没打算追究,您不必上奏给皇上。
我过来不是特意来讨说法的,我就是打了您的人,心里头过意不去,特意来道个歉。”
安亲王摇摇头,“官保做出这样的事,怎能不罚!公主不要为他求情了,此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静姝拉住雅利奇的手,“五妹妹眼睛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吧?那样的人不值得妹妹劳神,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外祖父没有生你的气,你就放心吧!”
静姝拉着雅利奇好一通宽慰,雅利奇满眼愧疚,连连道歉。
静姝一直把雅利奇送出大门口,雅利奇爬上马,准备回宫。
怀德看着雅利奇,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雅利奇凶巴巴地问:“你看什么看!笑的古古怪怪!”
怀德笑道:“我看公主很会演戏,差点把我也糊弄过去。”
雅利奇挑眉,“你怎么看出我在演戏?我演的不够真诚吗?”
“您是很真诚的,只是您太愧疚了,跟您的性格不太相符。”
五公主打人一向是心狠手黑,她怎么会愧疚呢?
雅利奇点头笑道:“这话很是!我这样愧疚,确实不符合常理,我看安亲王他们也能看出我是装的。不过没关系,我想他们会原谅我的。”
安亲王府里,静姝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安亲王慢悠悠地喝茶,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发过病。
静姝说道:“五公主说是道歉,其实就是来告状的。”
她扒拉一下雅利奇送来的礼物,“这么粗劣的东西,亏她拿得出手,咱们家的下人都不稀罕。”
安亲王淡淡地说道:“公主说了,她来时匆忙,回头她会补上的。”
静姝笑道:“谁稀罕她的东西了!”
安亲王放下茶盏叹了口气,“五公主这个人啊!一点亏都不肯吃!”
静姝坐在安亲王身边,“外祖父,说句公道话,如果我是五公主,我可不会来道歉,我肯定闹得比她厉害!
咱们府里的长史昏了头了,他绑谁不好,为什么要绑五公主的人?我看他分明是没有将五公主放在眼里。”
安亲王说道:“他不是瞧不起五公主,他是没把那位杜先生放在眼里。你可知道那位杜先生是什么人?”
“我当然知道!杜先生是品竹阁出来的头牌,之前不是什么正经人。五公主用人不拘出身,他才在开发局混出了头。”
安亲王点点头,“是啊!一个小倌,玩物而已,官保没把他当人看,以为五公主也不会把一个玩物放在心上,他错估了公主的态度。”
静姝说道:“不管官保是怎么想的,这个人是不能留了!他藐视公主,不重视御赐之物。现在皇上不追究便罢了,若是将来某一天,皇上又想追究了,咱们王府都要受连累。”
安亲王点头,“我也是这样的意思。”
静姝又说道:“我们还得提防着官保狗急跳墙,他在王府干了这么多年,知道的太多了,我怕他反过来攀咬咱们。”
安亲王笑道:“这件事自然会有别人去办,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静姝啊,事事想的周全,不比五公主差嘛!”
静姝得意一笑,“这是自然!我不比任何人差!”
她虽然笑着,心里却有一丝失落。可惜她不是皇家的公主,而是皇家的儿媳,将来她只能在后宅为八阿哥分忧,没有机会像五公主一样站在人前。
安亲王年纪大了,静姝不忍让他操劳,她派人去长寿胡同把官保带过来,然后又派人去通知家里的舅舅们。
过了许久,安亲王府的侍卫把官保从长寿胡同带了过来,同时带过来的还有官保那些小工具。
这是苏泰和等人强烈要求带过来的,他们在长寿胡同守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守护好证据,然后转交到安亲王手上。
官保被带进来,立刻下跪求饶。他说自己猪油蒙了心,还说是杜仲秋勾引他,故意给他设的局。
他被折磨了一宿,他再傻也想明白了,绑人的事情暴露了,他得罪了五公主,恐怕没有活路了。他只能求安亲王看在他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办事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
这件事过错全在他,但杜仲秋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脏水尽可以往他身上泼,他本来就下贱,他勾引人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侍卫为难地看着静姝格格,静姝会意,躲进后面的屏风。
侍卫向安亲王展示了那一包罪证,安亲王忙捂住眼睛,他看见都觉得伤眼。
安亲王厌恶地看着官保。
今早五公主过来告状,安亲王心里有一点点不满,觉得她为了一个小倌出头,实在昏聩。但是看见这些东西,安亲王只想说一句打得好!五公主怎么没打死他呢!
安亲王说道:“官保,看在你为王府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保住你的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
官保失魂落魄地委顿在地,他明白安亲王的意思了。
安亲王是在警告他,如果他任由处置,安亲王还能给他的家人一条活路,若是他敢做些什么,不仅是他,他的家人也跟着完蛋。
官保伏在地上哭了起来,他艰难地磕了个头,“王爷放心,属下……认罪!”
皇宫里,雅利奇回宫后直奔乾清宫找皇上。
梁九功把她拦下来,“公主见谅,皇上正在跟诸位大人商量事情,暂时不能见你。”
梁九功左右看看,他见附近无人,压低了声音跟雅利奇传递消息。
“公主千万小心啊!您昨晚夜不归宿,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很不高兴。”
雅利奇拱拱手,“多谢梁总管提点,我会小心的!
您估摸着,皇阿玛要忙到什么时辰,如果他忙的太晚,我先回去给皇额娘赔罪,如果时间还有富余,我再小睡一会儿。您不知道,我昨晚一夜没合眼!”
“哎呦喂,您还有心思睡觉呢?”梁九功叹道,“您听我一句劝,您先别急着回景仁宫,您先在这里候着。
皇上疼您,他对您啊,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您在这里诚诚恳恳地等上两个时辰,皇上的气就能消一半。等您见到皇上,任他骂两句,这火气就全消了。
您先哄好皇上,再拉着皇上回景仁宫。皇后娘娘对您严厉,但架不住皇上宠您啊!有万岁爷在前面挡着,皇后娘娘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
雅利奇赞叹道:“不愧是梁公公!你真聪明!”
梁九功只是笑,他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当然要把主子们的心思琢磨明白了。
雅利奇说道:“不过我还是懒得等,我好困啊!我想回去睡觉!
这样吧!梁总管,你进去问问皇阿玛,就说五公主又!又!又!打人了!我想这样皇阿玛就有时间见我啦!”
梁九功:“啥?您又打人啦?我的老天爷,公主哎,您能不能有点孝心,别总是给万岁爷添麻烦。”
雅利奇无辜地摊手,“儿女都是债嘛!我也不想的!”
第95章
梁九功连连叹气, 对雅利奇是恨铁不成钢.
“公主啊公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雅利奇背着手歪歪扭扭地站着,甚至还想吊儿郎当地吹个口哨。
梁九功忘了尊卑,伸手在雅利奇额头上戳了一下。
“你就不能让皇上省省心吗?你又打架!又打架!别的皇子公主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皇上面前, 你展示的是什么?除了打架还是打架!你就不能干点好事吗?”
被梁九功戳了头, 雅利奇也不恼,梁九功对她一直都不错,她把他当半个长辈。
“我……我也有干好事啊!那黑板和铅笔不是很好用吗?”
梁九功假笑,“是!东西是好的, 要不您怎么拿着这两样东西找皇上强买强卖呢!”
这就是五公主的本事了,先让皇上高兴两天,紧接着就得作个大的!
雅利奇心虚地摸摸鼻子, 梁九功没好气地说道:“您在这等着吧!我这就进去向皇上禀报!”
梁九功虚点她两下,嗔怪她不争气。
他进屋传话,过了一会儿皇上从屋里出来了。
雅利奇连忙站好,她假惺惺地说道:“皇阿玛, 您怎么出来了?您和诸位大臣商量政事,我可以在外面等的!”
皇上冷笑, “政事哪有公主你重要啊!走吧!去偏殿!我听听公主又打了谁!”
皇上进偏殿坐下,他让雅利奇跪在他面前。
“说吧!为什么彻夜不归!”
雅利奇没想到皇上会先问她这个。
雅利奇讨好地笑, “皇阿玛,我彻夜不归可没有干坏事哦!我只是去打人而已……而且我有提前派人传信回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错吧?”
皇上冷笑,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何其可笑!你去打人,不是在做坏事吗?你是个姑娘家!夜不归宿是好女孩子能干出来的事吗?”
雅利奇狡辩道:“我没有在外面睡觉, 我这一夜都没合眼!再说了, 我在蒙古的时候, 还跟一群男人同吃同睡呢!我是清清白白的,没有玩男人!”
皇上怒道:“今时不同往日,当时是没有办法,现在能一样吗?”
雅利奇心道:跟男人一起睡这种事,只要有过一次,对她的名声就有损害。少睡一次对她的名声无益,多睡一次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害处,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在战场的时候是在男人堆里睡觉的。
雅利奇觉得皇阿玛就是在自欺欺人。
不过她不敢说实话,说实话就是犟嘴找事,是要被打的。
雅利奇双手合十乖乖求饶,“皇阿玛原谅我吧!我这是事急从权……”
皇上嘲讽道:“是!对五公主来说,打人是最紧急的事了,比八百里加急还要急呢!说吧,你打谁了?”
“安亲王……”
皇上大惊,“你是禽兽吗?安亲王那么大年纪,都快入土的人了,你还打他?”
“哎呦,您听我说完!我打了安亲王府的长史!”
皇上松了一口气,打的不是安亲王就好。
“那长史怎么招惹你了?”
雅利奇忙道:“皇阿玛这话问的妙,我一向与人为善,绝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就是这长史先招惹我的!
他把我开发局的人绑走了,还关进密室里折磨,我哪里能忍?立刻带上我的小伙伴和侍卫去抓他!”
雅利奇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皇上听完问道:“这个杜先生,原本是个小倌吧?”
“是啊!皇阿玛你怎么知道?”
女儿在外面拼事业,皇上怎么会撒手不管?他对开发局所有人员的家世背景都了如指掌,开发局各项事务的进度他也清清楚楚。
皇上一直在默默关注,他很少干涉,他想看看雅利奇能将开发局做到什么程度。
皇上没有回答雅利奇的问题,他说道:“那长史犯了绑架的罪,你打了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得给安亲王一个说法。”
雅利奇忙笑道:“有的有的!我有给安亲王说法!我一大早就置办了礼物,送到安亲王府上亲自致歉,安亲王已经原谅我了。
皇阿玛,这次打人我有做善后,我是不是长大了,成熟多了?您有没有觉得欣慰?”
皇上冷哼,“等你金盆洗手,发誓再也不打人,我再欣慰也来得及。”
雅利奇撇嘴,皇阿玛真冷淡,真无情。我的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值得夸奖的呀!
皇上起身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那王府长史绑你的人,又亵渎御赐之物,杀了也是应该的。
我这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回景仁宫吧!另外,你把那个杜先生送走,给他一笔钱,让他去别处讨生活。”
“咦?为什么?杜先生没有做错任何事!”
皇上大步往外走,雅利奇忙起身追出去。
“那杜先生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他跟在你身边,与你名声有害。以前没闹出事,别人说你用人不拘一格,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外面的人难免会往桃色方面想。”
皇上扭头看雅利奇,“没有人在意真相,他们会说五公主为了一个男人,同别人争风吃醋。你的杜先生也会受人非议,他们恨不得趴在杜先生的床底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魔力,惹得男人女人都为他着迷。”
雅利奇皱紧眉头,皇上离开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雅利奇回到景仁宫,皇后见到她又是一番唠叨。
雅利奇左耳进右耳出,一直点头说着好好好。把母亲敷衍过去后,她回去让杜鹃收拾一份厚礼送到安亲王府。她自己洗漱一下,换了衣服爬上床就睡了。
杜仲秋的事留到明天再操心吧!现在天塌下来她也要睡觉!
安亲王动作很快,他写好奏折,当天就把折子递上去,把长史官保送进刑部。
皇上这边处理得也很快,他命刑部主审,刑部用三天的时间就收集好证据,给官保定了罪。
官保被判了斩监候,他被判了这个罪名也不算冤枉。绑架这种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然他绑杜仲秋的时候,怎么会那样驾轻就熟。以前他还绑过无辜的平民少年,只是平民百姓斗不过官,再加上他们嫌丢人,吃了亏也不敢告到官府罢了。
皇上和安亲王为了保全大家的声誉,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给压了下来。
雅利奇消停了几天,静静观察着舆论动向。她发现事情压的太快,很多人都不知道,也没人讨论这个,她提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皇阿玛真会吓唬人,这不是啥事都没有嘛!
雅利奇是舍不得杜仲秋的,他能干又听话,还能治住李庆欢。如果没有杜仲秋,雅利奇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替代他。
皇上虽然日理万机,但他一直把雅利奇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看雅利奇还在重用杜仲秋,心里不太舒服。
为了雅利奇的将来着想,皇上特意去景仁宫找皇后商量。
“雅利奇重用一个小倌,这事你知道吧?”皇上问皇后。
皇后亲手给皇上泡茶,心里琢磨着这话该怎么答。
皇上不放心女儿,一直偷偷关注着雅利奇的事,皇后也是如此。她当然知道开发局有个小倌头牌,不过她不是很在意。
皇后和皇上不一样,皇上看重伦理纲常,雅利奇虽然厉害,但在皇上心里,他还是希望女儿像寻常女孩子一样生活。
皇后才不在意
那些世俗伦理,女儿厉害能干,将来养十个八个男宠,那也是应该的。如果能参与朝政,那就更好了。
“小倌?这不可能吧!”皇后笑着把茶递给皇上,“皇上,我住在宫里,哪里知道外面的事?雅利奇这孩子越来越有主意,我看她办事有条有理,所以也不去管她。
皇上,你是不是误会了?雅利奇虽然爱胡闹,但她顶多动手打人,这孩子还没开窍呢,哪有那个花花肠子养小倌?”
皇上接过茶笑道:“你说的对,她是没那个花花肠子。别人养小倌为了取乐,她养着小倌让人家干活!”
皇后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她这算什么?不拘一格的用人吗?这天底下有才华的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偏用那个小倌?难不成,这小倌生得特别好?”
“我也没见过,听说这小倌以前是头牌,想来应该是长得不赖。雅利奇这孩子没有那些龌龊心思,但这小倌生的好,她又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我怕她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啊!
前些日子雅利奇打了安亲王府的长史,起因就是这个小倌。我怕外面的人瞎议论,也怕雅利奇被这样的人带坏了,所以特意叮嘱她把这个小倌打发走。现在看,雅利奇是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皇后垂下眸子,“皇上说的是,雅利奇是公主,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确实不大好。等雅利奇回来,我好好劝劝她。”
皇上说道:“光是劝没有用!雅利奇哪是听劝的人!”
“那……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雅利奇不肯打发这个小倌,我们就把雅利奇调开,等她离开京城,我们再想办法把那个小倌弄走。”
皇后觉得皇上是异想天开,雅利奇正用人的时候,皇上把她的得力干将弄走了,雅利奇肯定要闹的。
皇后劝道:“皇上,我觉得这个主意不太好。开发局刚成立不到半年,雅利奇急着用人的时候,吏部没有合适的人选。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干的帮手,您使计策把她的帮手打发了,她在开发局就更难了。”
“可是总不能放任一个小倌待在她身边!”皇上皱眉,心中不悦,“雅利奇不小了,她已经十四岁了,我在给她物色额驸的人选。
她去蒙古打仗与男子同吃同住,这已经损害到了她的名誉。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头牌小倌,她这样的名声,将来怎么嫁人?
我是能下旨给她赐婚,但结亲不是结仇。额驸勉强娶了雅利奇,他心里不舒服,等小两口关起门过日子,他故意冷落雅利奇,难道我们俩还能上门去教训他吗?”
皇上很担心雅利奇的终身大事,他虽然是皇上,但很多事情他不能插手,儿女的婚后生活他是万万不能管的,管多了招人嫌。而且小夫妻俩的事情,父母长辈插了手,很可能会激化矛盾。再者他一直认为女儿出嫁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他更是不能管别人的家事。
皇后忙道:“皇上说的是,是我考虑得太简单了。只是……雅利奇性子倔,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咱们瞒着她把人弄走,回头她知道了是要闹的。
我不是不关心孩子,我是不希望因为一个外人,伤了你们父女情谊。”
皇上怒道:“我为她好,她跟我闹就是不孝!”
皇后心里冷笑,这就是不孝了?呵,我还说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慈呢!亏你还是皇上,真是迂腐!用小倌就用了,只要能办事干活,用谁不是用呢?朝廷那些大臣就都是好的吗?没准他们私底下玩得更脏!
皇后到底是偏心女儿的,她想了想说道:“皇上,前几日三公主传信回来,说她有了身孕,这可是大喜事,不如让雅利奇带着礼物,去蒙古探亲。”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借口不错。”
皇后说道:“我把雅利奇调出京城,但请
皇上不要急着处理那个小倌。一来我怕雅利奇反感,二来像雅利奇这个年纪的孩子,逆反心比较重。您越是不许,她越是要做!
可能过几个月她发现这个人的缺点,觉得用着不称意,自己想换掉了,但皇上这样做,雅利奇又不肯了,如此一来反倒弄巧成拙。咱们要把人弄走,一定要有个合理的缘由。
我看……开发局卖黑板和铅笔的生意弄得挺红火,将来这生意能做到大江南北,不如再等些日子,等开发局的生意拓展到南方,我们劝着雅利奇把人送到南边去。这样开发局的生意有人打理,雅利奇也能接受,这不是一举两得?”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还是你想的这个办法好!”
皇后温柔地笑道:“劝雅利奇出京这事就交给我吧!安亲王府长史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虽然没传出来什么难听的话,但雅利奇还是出去躲躲比较好。
至于开发局的那个小倌,皇上别急着处理。雅利奇去蒙古探亲,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咱们总能找到更好的机会。”
皇上深表赞同,皇后笑着留皇上在景仁宫用午膳,心里骂他是矫情多事的老匹夫。
所以说爱是会消失的,十年前皇后会甜甜地叫皇上表哥,如今皇后只想叫他老匹夫,提起皇上心里就开始嫌弃了。
等晚上雅利奇回来了,皇后把她叫过来,跟她说了皇上的打算。
“总之,你去蒙古转转,过小半年再回来。”
雅利奇唉声叹气,“皇阿玛好过分,杜先生又忠心又能干,他把我的帮手弄走,开发局的活谁来干啊!我不去蒙古!我们在研究连珠枪呢!如今正是关键时候,我脱不开身!”
皇后叹道:“连珠枪的事你可以交给你的朋友们去做,你们可以经常通信讨论问题。蒙古那边你必须走一趟,这不是我糊弄你皇阿玛的托词。
唉,我隐隐约约听说,你三姐姐过得不太好,她怀了孩子,你去蒙古看看她。”
雅利奇皱眉,“皇额娘仔细跟我说说,三姐姐怎么不好了?”
“女人嘛,还能怎么不好?无非是丈夫不体贴。三公主生的时候不好,那时候仁孝皇后刚离世,皇上正是伤心的时候,哪有心思理会一个公主?三公主的母亲只是一个贵人,她又没有亲兄弟帮衬,说起来也是难啊!
我想着,你一向同情姐妹们,又愿意帮扶她们,你勤快一点,往蒙古走一趟。你是有军功的嫡公主,不比皇子差,你去给你三姐姐撑腰,好歹让她怀孕的时候心里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