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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文士挤兑人,姜国本国的贵族就是恨铁不成钢,真诚的说道:“你们糊涂啊!如此作为,不是助长王上的嚣张气焰吗?你们留在姜国,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日子再苦,能有命悬一线苦?新来的宋国贵族淡定的回道:“那你走?我留下替你受苦?”
“额,这倒也不用。”
第177章 美人计
别说姜国的那群读书人了,连姜蓁自己都没有料到,宋国贵族居然拖家带口来投奔她了来了。
姜蓁摸出一个镜子,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笑脸,怀疑的说道:“我看起来也不像个好人啊。”
【倒也没必要这么损自己呢。】
【不过有一说一,阿蓁笑起来确实不太想好人来着。明明笑得那么标准,但我看着,总有一股阴谋诡计的味道。】
【宫廷朝堂好像把阿蓁给腌入味儿了。】
姜蓁把镜子倒扣在桌子上,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有些无奈的说道:“比起他们主动送上门,我还是更喜欢自己伸手去拿。”
用大炮轰开宋国贵族的仓库拿东西,全都是免费的。
姜国这次吃出兵的损耗,在那群贵族身上找回了大半。
但现在这群宋国贵族,直接把家当搬到姜国来了,这就让姜蓁不太好下手了。
那群宋国贵族也知道自己是来避祸的,一个个都老实得不行,让姜蓁想动手都找不到借口。
姜国的富贵和严格的规矩名气都很大,敢来姜国的人,都做好了心里准备,面对宋国没有的规则,他们都适应良好。
“姜国豢养童仆、护卫、门客……都要收人头税,养的人越多,税越高!”
“明白明白,这是税钱,您点一点。”
“若是想要长居都邑,都需要记录身份信息。”
“明白明白,我们是过来求学的,老家籍贯是……”
人生地不熟的,这群新来的宋国人格外老实,只要是姜国有的规矩,他们全都老实遵守,问都不多问一句。
甚至他们还会主动询问道:“姜国的律书能在何处买到?”
“普通百姓和官员,只需要了解常用的律法就行,书铺里有这样的律法小册子,是赵青竹大人编写的。”
“整部律法呢?”
这群新来的贵族确实有够谨小慎微的,衙役在心里偷偷的感叹了一下,回道:“书铺里也有。”
忽然多了这么多人支持,书铺的销量突然猛增。
但书铺是姜蓁名下的,就算销量再好,也不会涨价。
可都邑的宅子却不一样,大批的宋国贵族涌入,都邑住宅的价格猛涨,甚至连租金都跟着涨了。
被都邑物价影响到的读书人,忍不住怨声载道了起来。
“宋国来的那群土老帽,怎么都这么有钱!一来就各种买买买!”
宋国贵族非常实在的回道:“不把钱花出去,在姜国置产,留在家里挺不安全的。”
“都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家底怎么这么厚。”
“家底厚吗?不厚吧?我家就是个小贵族而已啊。”宋国贵族一脸老实的回答。
大的贵族和君侯,有名气又有权利,却难以持久,每次在王位变化期间,都会折损大批这样的贵族。
小贵族偏居一隅,祖上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经营一个地方一两百年,积攒下来的财富不容小觑。
按照以前的套路,像他们老家那样的小地方,就算被易主,贵族也依旧会是贵族,他们依旧还在管理层,可以帮忙安抚当地的百姓。
上层换血,跟他们这群中层小贵族还有底层庶民,一直没有太大的干系,他们依旧能在老家当他们的土霸王,继续作威作福。
他们这群人,全都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跟姜国都邑大部分的读书人比起来,他们土是土,但钱包却是真的鼓。
以前他们很少遇到被抄家的危机,觉得囤货最安全。但现在他们碰上了姜蓁,仓鼠的属性就被治好了,开始往外大笔撒钱。
买宅子买地都不用说了,他们还花大价钱聘请门客,还有各种家庭教师。
“我家刚从宋国来,不太了解姜国律法,需要请几名法家高才时时督促,书法和丹青老师也该有几个,还有医家的,农家的……”
都邑的读书人们,一边大骂万恶的有钱人,一边投入了这群宋国贵族的怀抱。
拿了人家的钱,自然就该帮人家出谋划策。
一群人非常认真的和这群新来的剖析姜国的各种政策,真诚的建议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你们想要在姜国立足,就该在姜国谋官,参加科举……”
“我也是这么想的呢。若是家中三代之内还无人能立得起来,就算是有再多家财也是守不住的。”愿意背井离乡跑来姜国的贵族,原本就不是什么蠢货,很能听得进去劝。
正是因为知道自家未来面对的危机,所以他们在学业上花再多的钱都不心疼。
【一个个的全都老实巴交的花钱买平安,这让咱们怎么下手嘛。】
【他们这就是宋国挣钱姜国花,还挺会替咱们姜国着想的。】
就算人跑来姜国了,但他们在宋国还有大批的土地,按照他们现在的做法,他们在宋国的产出,最后都会搬到姜国来。
这天下拥有最多土地的,不是庶民,是各国的贵族。
他们把宋国的产出搬到姜国来,对姜蓁来说,就好像是还没打到那个地方,就得到了那边土地的收获。
这感觉,还挺奇妙。
可有些事情,姜蓁开心了,宋王就高兴不起来。
今年和姜国的战争被打败,损失五十城,本就让宋王生气,现在这大批的贵族和庶民外逃,就是在宋王的伤口上撒盐。
“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寡人对他们还不够好吗?寡人还花钱把他们赎买回来,结果呢?!”自己人给自己人捅刀子才是最痛的,宋王都快被国内的贵族给气哭了。
那些和他有矛盾的贵族跑路,宋王还能承受,但有部分被姜蓁俘虏过的贵族,被赎买回去之后,转头又投向了姜国的怀抱。
这就让宋王不能释怀了。
“姜王要杀他们,寡人救了他们。他们背弃寡人投奔姜王,良心都不会痛吗?就不怕姜王再次对他们下手吗……”
宋王在宫里连续骂骂咧咧了几天,都无人敢来安慰。
不是宋国给他们的待遇不够好,宋国的贵族,只有在宋国,才能享受到最大的特权,一到姜国他们就会低人一等,可宋国不能给大家提供他们最需要的安全感。
君臣相处,跟小情侣之间没啥区别,给不了人家足够的安全感,那就别怪人家跑路,那双腿生来不就是做这个的吗?
其他没跑的官员和贵族,也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爱国,而是因为姜蓁给不了他们想要的权利。
姜蓁如今提拔的文官,基本都从大学里挑,武将就从蓝河卫里挑,因为完善的培养体系,这些新出头的官员,还没出过什么岔子。
除了那些青涩一点的科举生,各家大佬级别的人物,为了竹纸和印刷书籍之类的诱惑,也常驻在姜国都邑,就算姜蓁不喜欢小的,喜欢老的,也有许多备选。
打了几年的基础,姜国如今不缺人才。
哪怕是宋国的高官去到姜国,姜蓁也不会高看一眼。
他们期待的扫榻相迎,高位以待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们还不如留在宋国,维持自己的高逼格。
说不定他们苟到最后,姜国内部出点什么问题,直接崩解了呢,到时候宋国又能回归霸主地位。
但姜国如今有姜蓁强势镇压,根本就没谁能掀起风浪。
在战场和政治上都不是姜蓁的对手,宋国的臣子就只能指望姜蓁脑子发昏,做出错误决策,搬出了各国常用的招数,美人计。
“姜王说以后自己的生辰就是新历的元月一日,新历四年正好就是姜王及冠,咱们可以给她挑选美男和美女送过去。”
女子和男子不同,玩乐过后就有可能会怀孕,姜蓁年纪还轻,也还没有自己的后嗣,不可能服用药物让自己失去生育能力。
虽然最后生出来的孩子只会姓姜,祭祀姜国的太庙,但孩子生父的地位终究是不一样的,枕边风的威力都比别人大。
想到这个,宋王脑子一热,说道:“我的几个孩子都生得俊美……”
大臣提醒道:“王上,姜王并不设后宫,我们只能送些舞姬和乐师过去,公子的身份太高,怕是不好安排。”
宋王失望的叹口气,“那算了。你们去民间好好挑选美人。我再给太子去封信,打听一下姜王的喜好。”
客馆的质子们一直在蓝河卫的监视之中,宋太子的信刚送出去,就摆在了姜蓁案头。
看完了信,姜蓁点评道:“这宋太子有点小气,这么大个人了还记仇。这群小贵族都跑到姜国来了,他记仇又能怎样呢,还是格局没打开。”
“王上,重点不是宋王在打听您的喜好吗?宋王他这是居心叵测。”牧无奈提醒。
【我喜欢阳光大男孩,让宋王给咱们送。】
【居然没人喜欢甜妹!!永远屈服于甜妹的魅力好吗?阿蓁,要甜妹!】
【我喜欢屁股翘的嘿嘿嘿~】
【嘿嘿嘿~】
直播间的人甚至在弹幕点上菜了,点完之后,都默契的发出了一些古怪的笑声。
姜蓁不用想就能猜到大家现在是什么表情,但直播间的人只能线上看,按她们的喜好选人就太浪费了,姜蓁直接对身边的卫婵和牧问道:“你们喜欢什么样的?”
这话一出,卫婵就知道姜蓁的意思了,宋王送再多的人过来,姜蓁也会送给下属,所有的糖衣炮弹都会由她们来抵挡。
就当这是自己的工作福利了,卫婵毫不避讳的说道:“最好像黑壮将军那样的男子,或者是像秋月大人那样的女子。”
牧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能无奈说道:“我没有喜欢的。”
“行,那就按刚刚卫婵说的给宋王回信。定居姜国的宋国贵族名单就不用送出去了,宋王这个小气鬼拿到名单肯定会报复。”
第178章 自荐
为了诱惑姜蓁,宋国暗戳戳搞起了选美,清纯的,美艳的,各种类型全都有。
“这舞姬的腰真细。”宋王的眼神黏在了美人的腰上。
大臣提醒:“王上,这批美人是准备送给姜王的。”
事情的轻重缓急宋王还是分得清的,他可惜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后,说道:“眼不见为净,下次你也别送到我跟前给我过目,直接把他们收拾好,送给姜王。”
“王上放心,等我们找出绝世美人,由不得姜王不心动,若是女子,说不定还能哄得姜王绝嗣!”
诸位大臣对这个美人的定义是可男可女,美到一定程度之后,性别就会被模糊。
可宋国还不到三百万人,底层的庶民和奴隶,还被饿得面黄肌瘦,有美人也显不出来。就这么小的基数,想挑出绝世美人,难度可不小。
而姜蓁又是经过美颜和精修荼毒的人,娱乐圈的那些美人,在几十亿人口中都是拔尖的存在,再稍稍微调一下,随便一个放到现在,那都是绝世妖姬。
宋国精心筹备的美人,根本就惊艳不到姜蓁。
“是挺好看的。”
姜蓁随口夸了两句,就把宋国送来的美人分给了下属。
自己精心筹备的礼物被姜蓁随意对待,宋国来的使者忍不住急了,提醒道:“这群舞姬和乐师还给您准备了一曲歌舞……”
“不用表演,我这人生性就不爱看歌舞。”姜蓁无情的回绝。
使者的话都到嘴边了,被姜蓁这么一说,就只能咽下去。
宋国的君臣都还期待美人计起作用呢,结果这群美人还没近身,就被姜蓁直接送人,使者的表情免不得有些沮丧。
“王上可是不喜欢这些美人……”宋国使者企图摸清姜蓁的喜好,下次继续努力。
“哎,大业未成,只有才能卓绝的人,才是我眼中的美人,譬如郭凡、秋月、陈冬这样的,你宋国若是有,尽管给我送来。”姜蓁惆怅的说道。
姜蓁能有什么大业,她的大业就是灭掉宋国,一统天下。
想灭宋国也就算了,还想让宋国给她输送人才,宋国使者脸上的笑,直接僵住。
姜蓁都用美人来比喻人才了,宋国使者也不好再继续在美人的事情上纠缠。
预备了许久的美人计,直接垮掉。
【那群美人的表情好失落,阿蓁可太无情了。】
【美人计这玩意儿,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嘞。看看也就得了,真一起睡,我都替阿蓁瘆得慌。】
宋国送来的美人姜蓁没要,但这却触动了姜国大臣的某一根神经,开始明示暗示起了姜国继承人的问题。
细数一下各国君王的死亡原因,大家绝对会感慨一下世事无常。
姜蓁如今看着健康,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有姜蓁坐镇的姜国,才是一个强大的姜国,她要是没了,姜国指定得散。
“以姜国如今积累的资本,开疆扩土只是时间问题。以后左相右相还有秋月陈冬等人,都是实打实的有功之臣,除了你自己生的,自己培养的优秀继承人,别人压不住他们。”姜大头未雨绸缪的劝道。
手下全都是能臣猛将,自然是好事,但这群能臣猛将搞事情,那可不是一般的君王能抗得住的。
朝中的臣子,大多是由姜蓁一手提拔,姜蓁对他们都有知遇之恩,哪怕去掉君臣的身份,互相也还有一层知己的情谊。
而这份情谊,只有姜蓁的孩子能继承。
“如果是你的孩子,哪怕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的雄才伟略,但只要不蠢,郭凡他们都会用心辅佐。”姜大头感慨的说道:“我没有给你留下兄弟姊妹,从宗族抱来的孩子,那关系就隔得太远,除非这孩子的手腕比你还强,否则绝对镇不住朝堂上的功臣。”
“我觉得这天下,再也没有比我更聪明的人了,往前几百年没有,往后几百年,也不会有。”姜蓁说起这个,也有点惆怅。
姜大头也跟着叹气,“也怪我,把你生的太优秀了。”
【嘁~大头怎么还抢我们的功劳。】
【不过大头说得有道理,想再找个阿蓁这样英明神武,样样精通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继任者不能比阿蓁优秀的情况下,好像真的就只能打感情牌了?】
【这就是太厉害了的烦恼?】
姜蓁摩挲了一下下巴,忽然有些正经的对姜大头说道:“父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会活很久很久呢?比如长命百岁?”
等她熬死的那群老功臣,继任者就不会有什么阻碍了。
“长命百岁?”姜大头呵呵一笑,提醒道:“你是肉体凡胎,你吃五谷杂粮,你受伤了也会流血,谁敢保证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呢。”
【这确实不敢保证,就现在这医疗条件,阿蓁能活到八十,我就得替她鼓掌了。】
【祈祷阿蓁最好别死太早,要死也得天下一统之后再死。】
【还不够,武力统一还不够,要民心归一才算真的统一,要不然阿蓁死了,这天下怎么统一的,就会怎么裂开。】
看着直播间众人讨论自己的死亡问题,姜蓁冷着脸不想说话。
但她心里清楚,一个国家是否稳定,合格的继承人至关重要。
在姜大头执政的后期,各路公孙就为了太子的位置争斗了好几场,也就是他们能力不行,菜鸟互啄,要是有个高段位的玩家和姜蓁争夺,姜国指不定也要经历几场腥风血雨。
姜蓁想象了一下,以后那群预备继承人们小学生打架,郭凡秋月他们在边上嗑瓜子看热闹,这场面,光是想想,姜蓁就忍不住觉得丢人。
“父王你说得对,继承人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姜蓁已经成年了,也不用顾忌其他东西,只需要选自己喜欢的就行,点评道:“武举生和科举生都不错……”
不用姜蓁自己挑,姜大头老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我给你准备了十来个良家子,我晚上叫他们来做你护卫,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别的不说,姜大头的审美还挺不错的,听说姜大头已经帮自己筛选过一遍,姜蓁无所谓的说道:“那就听父王安排吧。”
姜大头后宫的姬妾一大堆,但他从没把后宫的男女放在心上,和姜蓁交谈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继承人,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那点男女感情。
甚至他送的护卫也只是一个引子,只要姜蓁乐意,以后还会有更多臣子和下属给姜蓁送人。
姜蓁忙着姜国的大小事务,也没心思去搞什么甜甜的恋爱,她如今妥协,就是为了继承人。
等夜间她批着奏折,就把姜王说的那十几个良家子忘在脑后了。
直播间这群事业粉们,忙着替姜蓁做表格查资料,也把这茬给忘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姜蓁才猛然间想起了这事,对值守的牧问道:“昨晚父王送来的人呢,叫过来我看看。”
“他们的体能不达标,不能做王上的护卫,我让他们回去了。”牧半低着头回道。
姜蓁把这事忘了,姜大头又以为姜蓁不喜欢这批人,也没派人来问。
“你小子,可真是不解风情。”姜蓁拍了拍牧的肩膀,无所谓的吩咐道:“人你给我赶跑了,那今晚上你就按照父王的标准给我挑几个人,送到我屋里来。”
等姜蓁大步离开,卫蝉才似笑非笑的看了牧一眼,“不解风情?昨日主父和王上说的话,你没听见?真想自荐就主动一点,玩这些小招数可没用。”
想到都邑流传的话本《风流姜王俏侍卫》还有《风流姜王的美貌女官》,卫蝉就忍不住磨牙,对牧说道:“这名声咱们可不能白担了!”
牧侧过头,装作没听明白卫蝉说的话,但到了晚上,他还是很诚实的出现在了姜蓁的房间里。
宫里的大小事务,很难瞒过卫蝉,第二天卫蝉就找到牧,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得逞了?”
“嗯。”牧看着卫蝉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就像刚打了一场胜仗一样美妙,轻声补充道:“王上昨晚还夸我了。”
卫蝉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心里暗悔,早知道昨天就不多嘴,故意怂恿牧的。
她之前也不相信,牧敢拿自己的前途去赌,牧的作为要是惹得姜蓁不快,将军也就做到头了,偏偏这次时机就是那么合适,牧赌成功了。
想到自己府中私藏的《风流姜王的美貌女官》,卫蝉攥紧了拳头,对牧示威道:“今晚我也要去找王上自荐!”
第179章 出海风潮
卫蝉他们想往姜蓁身边凑,绝不是为了权利和地位。
霸气迷人的君王,谁能不爱呢。
就算姜蓁真的爱上她了,也很难给她的事业添砖加瓦,在朝堂上,最后还是要看本事吃饭,德不配位,只能被朝中的群臣玩死。
没本事,纯靠美色获得君王喜爱的人,最多就只能得一块封地,手中根本就不会有多少权利,当初宋太后就是这么安排自家男宠的。
姜蓁这样心中只有家国大业的人,只会更无情。
哪怕知道结果是这样,卫蝉还是想找姜蓁试试。
可是当卫蝉精心打扮了一番,试图加入姜蓁的夜生活的时候,姜蓁却直接误会了,说道:“上次送你的几个美男你不喜欢?那我再重新送你两个?”
习惯了如今各国的一些风俗,姜蓁也能跟姜大头一样,带着底下的臣子一起看脱衣舞什么的,但荒淫到一群人一起嗨,姜蓁还真做不到。
“额…额…多谢王上。”
姜蓁的眼神过于正直,让卫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能带着姜蓁送的那两个美男离开。等她回到自己的府上的时候,又忍不住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刚刚怎么就没说出口呢!”
刚开始姜蓁和直播间的人还不明白,但等卫蝉离开,弹幕就已经品出味儿来了。
【卫婵刚刚那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可她家里不是有男宠吗?】
【这时候的人,好像都男女荤素不忌的吧。】
【惦记咱们阿蓁的人可真多。】
【拜托,咱们阿蓁长得好看就算了,还有一个霸气君王的光环在,谁见了不迷糊呀?】
姜蓁及冠之前,向她自荐枕席的男女就有很多,及冠之后,人数又重新登上了一个高峰。
她的夜生活有了去处,姜大头和其他臣子也不唠叨了,都铆足了劲给姜蓁送美男。
“王上,姜浩也派人送了两个样貌俊美的男子过来。”卫蝉问道:“王上可要见见他们。”
姜浩是羽的孩子,也是姜蓁同母异父弟弟,所以卫蝉给足了他面子。一般大臣送的人,根本就到不了姜蓁跟前。
羽在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不太亲近,更别说现在了,姜蓁直接拒绝道:“随意安排了就是,不用带到我跟前来。我差点都忘了,姜浩都快十岁了,我回头看看,给他安排一个食邑,他也能出宫置府了。”
【十岁的年纪好像有点小啊,未成年呢,要不再养两年?】
【别把星际那一套来对标现在,现在十几岁当家做主的人多的是,阿蓁不也是十几岁就出来单独住了。】
【人家十岁就知道给阿蓁送美男了,你十岁还在傻乐呢。】
【羽当初可是觊觎过阿蓁小命的,谁知道她有没有给姜浩灌输什么奇怪的观念,早点把人打发走也挺好的。】
如今的大臣对君王并没有太高的道德标准,姜蓁想给姜浩赐个封地的事,根本就没有大臣会在意。
姜国如今的封地制度,连老牌的君侯都翻不起什么浪花,更别说姜浩这样的了。
有了自己的封地,又有了自己的宅子,姜浩就跟前几年一样,默默的宅家里看书学习,没有再冒泡。
姜浩从小就跟姜蓁亲近不起来,他虽然也跟着姓姜,但对自己的身份心里有数,平时根本就不往姜蓁跟前凑。
府中新收的门客,倒是建议他殷勤一点,劝道:“王上就您一个亲弟弟,如今又给您赐了封地,可见是看重你的……”
姜蓁看不看重自己,姜浩心里还能没点数吗,闻言直接对门客说道:“你明日不用再来了,我是来请你教我读书的,不是来请你教我争权夺利的。”
他年纪小,又没有什么才名,愿意给他做门客的,大部分都是冲着姜蓁的名义来的,被新来的几个门客搞烦了之后,姜浩索性闭门谢客。
姜浩身边一直有姜蓁安排的人,他府里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姜蓁耳朵里。
“外头可不像宫里干净。安排个好老师给他。”至少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姜蓁可不想他带累自己的名声。
“臣立刻就去安排。”回答的同时,卫蝉脑子里就已经列出了一串名单。
姜蓁虽然对姜浩没什么感情,以后不会安排他进朝堂,也不会给他太大权利,但也希望他能长成个五好青年。
可姜浩刚被放出去,两个月的时间不到,他就被人忽悠着坐船出海去了。
“胡闹!跟他一起去的都有谁?为何不把他拦下?”姜蓁有些恼怒的问道。
“王上,拦了,没拦住,姜浩原本只是去参观船厂,送船队出海的,但临到头,没禁得住诱惑,跟着船上的人离开了。”卫蝉安慰道:“姜浩身份不一般,应该无人敢害他。”
“海上的事情哪说得清楚,哪怕没人害他,他说不定也会死在海上的风浪里。”姜蓁的表情无奈,略有些后悔的说道:“早知道就不放他出宫的。”
“如今海外寻宝之风盛行,大批的人出海,很多人都平安回来了。而且跟姜浩合作的那个船队,好像是只在近海溜达的船队,应该不会有危险……”
连姜浩的小命都不能保证,姜蓁也没问姜浩被骗了多少钱了。
想到姜国都邑如今的风气,姜蓁无奈的说道:“需要好好整顿海商了。整顿完了之后,再修建几个港口,方便大家停靠,也方便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