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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敬柔知晓罗时贞的事情没有对瑶娘造成任何影响,心里隐约是很失望的,一个女人,如果被皇家弃了,未来也不可能再嫁。
只可惜,她心中那点隐秘的想法居然没有成真,现下罗时贞已经走了。
她要陷害瑶娘已经没了任何帮手,瑶娘平日和她往来非常少,过年都不来她们家,她也无法做局,罗敬柔觉得自己在作困兽之斗。
瑶娘这边听探病的范氏正提起罗敬柔,她是小声和瑶娘道:“你看你三姐姐这话说的我怎么觉得有些不祥,但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那么年轻,应该不可能会……”
“大嫂放心,三姐姐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辈子没她这个替死鬼在,时雨也早已许婚,她就是许多诡计也施展不出来。其实瑶娘也想不通,她也没什么大病,完全可以活下去啊。
范氏大概不清楚实际原因,而尔珍因为全程都跟着去了,故而她在瑶娘耳边耳语几句。
当然和未出阁的姑娘家说不能再生育这种事情,固然是难以启齿,但尔珍知晓五姑娘不是旁人,因此并不敢隐瞒。
瑶娘听了这话一时没想到不能行房,只是想起前世罗敬柔就是差不多二十岁左右过世了,但听太医的口吻,只是好生将养还是可以的,那罗敬柔又何必存了死志呢。
白英端了银耳汤过来,瑶娘含笑吃了一碗,白英就道:“这银耳汤养颜,太太也说让您常常常喝呢。”
“我已经喝的够多了,这些补品日日都喝。”瑶娘笑着摇头,她有时候都不太想吃,但是这好歹是娘的一片心意。
“看您说的,这女人谁不愿意自己好看啊。咱们这样的人家,哪位姑娘不是如此,您看三姑娘在家时,恨不得拿燕窝漱口。”白英道。
瑶娘这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女人都是爱美的,前世罗敬柔也是如此,即便身体消瘦,形容枯槁,但见人时依旧全幅妆容,甚至每次见林纬南时都要重新梳妆,不能容忍自己有半点疏忽。
像罗敬柔怕的不是死,更怕的是自己容颜衰退。
这种想法常人一般不会如此,就像罗时贞就是明明白白的想诈钱,什么都顾不了,像她就是想要有地位给娘亲弟弟撑腰,甚至时雨作为庶女就想嫁给同样的书香门第。
但是她们平日都只是为各自的目标,而不是无端端害人,罗敬柔从十二岁,和自己无冤无仇就想着害自己,前世更是在最后明明知晓她想嫁给同龄人,非要让她嫁给林纬南,还要百般觉得自己是高攀了,所有人都感谢罗敬柔的安排,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如罗敬柔。
她就是想让她活成一点缺点都没有,所以常常九句真一句假,连郁氏到后来知晓了她有问题,都无法挑出她的错误来。
甚至罗至正对她这个大女儿很是不错,主动留女儿在自己家长住,对女婿当亲儿子一样培养。
这个人活的太假,以至于她想留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印象是最好的,绝对不容易大家看待她是个不受宠的怨妇。
甚至愿意为了这个形象,提前死都行。
大抵前世罗敬柔有自己这个陪衬,这辈子自己不上钩,她就把孩子们想送到罗家。
这个人实在是太极端了!
只是,她自以为自己死了可以在所有人心中留下好印象,殊不知人死如灯灭,像她即便被人陷害抓奸,也从没有想过要死,人只有活着才有许多可能。
她一个被人骂痴肥丑陋的女人,最后成了一品燕国夫人,其容貌出色,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自己,谁还记得忠靖侯原配罗氏是何样?
连忠靖侯续娶的钟氏,都占据了她的位置,时日久了,除了当事人,谁还会记得呢?
但这件事情瑶娘还是得和郁氏说一声,以免她措手不及,郁氏却比想象中的更淡漠一些,她反而劝瑶娘道:“你不必为她难过,她自己要死别人也拦不住。有些事情你就当不知晓,越是无人在意,也许她还不会死了呢。”
“况且,她还有儿女,并非你说的那么荒谬。”
如果是郁氏本人,她是无法理解,就因为可能会容颜衰老,可能会被丈夫嫌弃就死的人。
瑶娘撇嘴,这世上的人看似被拘束在条条框框中,实际上还是不一样的。
殿试名单出来,王宗沐果不其然,这次就真的考中进士了,罗至正两位女婿都中了进士,当然喜不自胜。
众人准备去王家道喜的时候,罗敬柔先撑着病体出来招呼了一二,一直到晚上王宗沐回来,罗敬柔都表现得十分温柔。
“恭喜你,可惜今日我身子骨不好,不能去看你了。”
想到这里,罗敬柔觉得王宗沐这种意气风发,更让她觉得自卑,原本她是骄傲的,家世她比王宗沐好,王宗沐好几年未曾中进士,她在王家一众媳妇里,甚至可以藐视众人。
可现在,男人出息了,她却已经是粉褪花残,势必还要为丈夫挑选更美貌年轻的女子服侍她,日后不过当个摆设而已,还得看丈夫的眼色。
她凭什么这般?
王宗沐喝的醉醺醺的,很是少年气盛,忍不住拿着妻子的手放在唇边,罗敬柔却抽出手来:“我还在病中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了。”王宗沐还是笑着。
罗敬柔让人上了一碗醒酒汤,忍不住道:“相公,今日月色极好,我从未弹琴给你听,今日弹给你听,好吗?”
王宗沐本就是个性情中人,虽然见她神色苍白,有些体力不支,本欲开口拒绝,可看到她眼神中的坚定忍不住点头。
平心而论罗敬柔虽然疏懒了几年,但一曲《相思曲》仍旧十分动人,王宗沐听了十分不忍,但见一曲罢落,罗敬柔泣血在古琴旁。
王宗沐立即酒醒了。
……
罗家人是五更时分接到报丧的信的,郁氏吓了一跳,罗至正也是不可置信,:“敬柔还那么年轻,怎么就……”
瑶娘白日还想到此事,没想到次日罗敬柔就死了。
王家的人都在湖广,王宗沐乍然得意,却因为妻子死亡,不得不请求不授差事,请求回乡。罗家人也帮忙去治丧,见到安哥儿和颂姐儿都觉得悲苦。
罗至正看着王宗沐,知晓他至情至性之人,但见妻子之亡,忍不住道:“姑爷,你放心,是我的女儿没这个福分。你还有安哥儿和颂姐儿这俩孩子,要打起精神来了,将来等你返京,我定会为你安排。”
因翁婿二人都是性情中人,王宗沐平日就和罗至正处的很好,今日听岳父一言,忍不住眼泪打湿了双襟。
昨夜妻子一袭白衣,命丧在古琴旁,仿佛白鹤泣血一般。
郁氏也带着瑶娘等人一边帮忙装殓,一边哭。
大家都没想到罗敬柔死的这么快,听闻昨夜还在弹琴,一曲琴罢,她人就没了。大概,她以为自己以这种方式能永远留在王宗沐心里。
而郁氏范氏考虑的是其她问题了:“姑爷方才说要带安哥儿颂姐儿回家守孝,三姑爷也不过二十来岁,这般年轻,绝对要续弦的。不如咱们派几个人跟着,家生子再……”
瑶娘在她灵前烧纸,烧完纸时,她默默的想,三姐姐,你平日成日想着算计一切,却终究是个懦弱的人……
算计来算计去,居然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你大概也没有想到你才死,你的位置就有人惦记了。
这几日的冲击着实很大,原本是她前世丈夫的陆宵和她认得的陆宵完全不同,甚至还死了,还有前世害她最多的罗敬柔,竟然就这么死了。
明明经历过这一切,又仿佛是没经历过一样。
人生真的很无常,她如此想着。
郁氏让范氏打点罗敬柔丧事装殓的事情,郁氏则打点王宗沐返回湖广的事情,瑶娘就帮郁氏的忙,她本就年轻,记性非常好,办事情雷厉风行,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梳理出来,一时,家中细务倒是都由她管着了。
甚至罗至正回来之后,所吃的香茶也由她亲自调,他难得对郁氏夸女儿:“瑶娘管家倒是管的极好。”
“老爷毋须这般夸她。”郁氏心中很高兴。
罗至正丧女之后,又有一番不同的看法了,他道:“女子其实相貌、管家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心性如何。”
“老爷为何如此说?”郁氏不明白。
罗至正何等聪明,他虽然面上在劝女婿,但私下把女儿身边的人一一找过来问过,很快就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定要心性强才行,这点瑶娘就比敬柔强。
世人都知道三皇子兴许会步衡王老路,但她从之前就对三皇子青睐有加,许配给三皇子之后,从来就没有任何哀怨之色。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
……
端午节前,郁氏因为罗敬柔的事情,又去慈恩寺替她做了一场法事,瑶娘当然也跟着去了。她今日穿着很是素淡,微风吹来,更比寻常多了不同的意味。
她们还要为罗敬柔点一盏长明灯,瑶娘进去之后,又看到了陆宵的长明灯,不免又避开众人,找了知客僧道:“这个人是我上次路上遇到,听到他呼救,正欲下马车时,却已经援救不及,如今既然看到了,我这里还有十两,你替他常常续着吧。”
知客僧却不收钱,瑶娘正欲问为何,却见此时有一男子进来,知客僧指着那人道:“姑娘,这位少爷已经给了银钱点了长明灯了。”
瑶娘抬眸一看,不是宸王殿下又是谁。
高玄策一时也懵了,他是得知了陆宵的死讯,到底自己前世借用他的身份,于是私下特地过来替他做个道场,哪里知晓遇到了瑶娘。
在外一时见着未婚夫,瑶娘有些害羞,正欲请安,高玄策赶紧道:“罗姑娘不必多礼,你在此处做什么?”
不动声色之间,高玄策反客为主。
瑶娘则道:“今日是替我三姐姐打醮,顺便过来点一盏长明灯,不曾想看到这个人的灯了。前几个月我随爹娘一起出来,见过这个叫陆宵的母亲直呼救命,本欲施援手,哪里知晓他已经气绝,正好在这里看到,没有想到您也是为了他来的。”
原来如此,高玄策见她双眸清澈,不似作慌,连忙夸道:“你真是菩萨心肠,真真是明珠美玉一般,这位陆宵曾经做过我的马童,哪里知晓他猝死,正好我找这里的住持下棋,就听说了他的事情。”
没想到宸王如此人美心善,瑶娘点头:“您才是真的菩萨心肠。”
二人说话时,又一阵穿堂风吹过,高玄策见瑶娘始终神色温柔,明确她虽然关照陆宵,但完全是因为恻隐之心,否则陆宵和前世的自己生的完全不同,她面上没有任何异色。当然,即便她是重生的,他也要打消她的疑虑。
因此,他微微一笑,解下自己的披风亲自替她披上,瑶娘有女儿家的矜持,自然往后退一步,高玄策却笑道:“你走出门口,看到你的丫鬟就把这披风扔了就行,万一着风了就不好了,快回去吧,要是和你家人走散了就不好了。”
瑶娘心一暖,除了亲娘,还没人这么体贴自己呢!她抿唇,看了高玄策一眼,高玄策似乎关心的看着目送她,心里微微有几分甜蜜,有些晕陶陶的。
等瑶娘真的走出去了,高玄策把随从叫过来道:“陆家那边你就以陆宵是我的马童的身份对外说起。”
马童的身份当然是假的,但既然撒谎了,这样的小谎也得圆上。
第55章 小黑屋
瑶娘出来时就褪下披风,让丫鬟帮忙拿着,和郁氏见面之后,就把今日遇到宸王赠披风之事说了,郁氏很为女儿高兴。
“你爹爹就从未对我这般体贴过,你知晓的,似宸王这般地位的人,还能如此体贴,这真是你的福气呢。多少男人,都不愿意听女人讲完一句话,有一个男人能听你说话,那多好啊。”郁氏说着说着还有些羡慕。
以前在瑶娘痴肥的时候,总觉得女人变漂亮了,仿佛就会有很多男人爱。
实际上男女之间相处,其实是个大学问,并非单纯是皮囊问题。
至少宸王看起来知情识趣,这样可比许多人都好多了,像她爹就不太好好好说话,娘还得小心翼翼的哄着,得亏娘不是那种气性大的,否则早就被气死了。
莫说其他人,就家里他大哥那种,见一个爱一个,二哥呢,固然没有大哥这么见异思迁,但他因为相貌出众,成婚前也有几段风流韵事,时雨都直接躲开,更不用提二房的罗敬法,公然和郁嫣搞在一起了。
因此,在路上瑶娘一时很甜蜜,但又怕自己嫁进去之后,也是和家中女人们一样。
大概这就是所有姑娘家都会担心的事情了,到了六月份,成少谨同王元霜俱是同日成亲,大抵是宫里办喜事也不愿意来回折腾。
瑶娘提前一天去成家祝贺成少谨,成少谨手边正放着一本《菜根谭》,她闺房中四处一片火红,房中还站着几个内廷派来的嬷嬷。
她们虽然都是在宫中长大,但是做伴读和做王妃是不同的,这些人别看一个个都是年纪大的妇人就以为她们和善,谁若是在太妃面前说几句吃亏的还是做儿媳妇的。
“罗妹妹,进来这里坐。”成少谨很是欢喜。
瑶娘祝贺她道:“姐姐,妹妹我先祝你百年好合。也不知道你家里现下如何了,知晓你在家中管的严,我也不敢贸然前来。”
成少谨拉着她坐下,又对那些嬷嬷们道:“这位是罗姑娘,也是我的好友,我们说些诗词之道,请嬷嬷去吃茶。”
这些人知晓瑶娘明年兴许也要嫁进宫中,成为宸王妃,宸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当然与众不同。
等这些嬷嬷们走后,成少谨捏了捏瑶娘的脸:“想苦你们了。”
“谁不是呢,我近来也不怎么能够出来了。”瑶娘苦笑。
成少谨点头:“你家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三姐姐以前我们都认得,哪里知晓她去的这么早。”
瑶娘叹道:“是啊,三姐夫刚中进士,少年得意之时,三姐姐却是去了,我们家人也觉得遗憾。罢了,你大喜的日子,不谈这些了,你可知道以前和我同一屋子的庄姐姐,她嫁给了今科一位进士,倒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如何得偿所愿?我听说人家家里原本准备的一门极好的婚事,只是还未定下来,当年还心照不宣呢。现下庄姑娘嫁过去,日后也不知道如何呢。”成少谨并不看好。
似庄令仪这样的人,唯独靠的就是身份,但是这样下嫁,那个男的能够这么快抛弃祖上的婚事,想必做事也不是个坚定之人,恐怕日后很难说。
瑶娘皱眉:“姐姐是如何知晓的?”
既然新郎家是在老家心照不宣,成少谨是怎么知道的,成少谨倒是好笑道:“你可别忘记了,徐青容和她关系可是不错的。”
原来是徐青容说的,当年庄令仪一直以林贵妃为皇后和徐青容走的很近,甚至当年庄令仪是非常有可能嫁给二皇子和三皇子其中一人的,现在却混成这样,难怪徐青容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最有意思的是,庄令仪居然还下帖子请她过去,瑶娘和庄令仪虽然同住一室,但是她也受徐青容打压排挤几年,怎么可能会上门去,只让人准备了厚礼送去,权当礼节。
但这些看在庄令仪,她就有些不满了:“罗瑶娘是不是瞧不起我,怎么我下了帖子,她却不来?”
“想必是故意端着架子。”她身边的丫鬟不忿。
庄令仪是宪国公掌珠,以前在宫中伴读中身份最高,现在却因为嫁给一位读书人,不仅是瑶娘没来,连她认为关系不错的徐青容也没来,成少谨等人也都只是送了贺礼过来。
宪国公夫人就道:“你呀,我早就说了你不愿意听,若你现在嫁的是大皇子,你看她们会不会来?”
“那又如何,女儿嫁的是读书人,他们读书人家不似王府那么糟乱,况且如今实权都在内阁,兴许女儿未来也能成为首辅夫人也说不定呢。”庄令仪以前绝对不会说这种自夸的话,更不会提及找一个年轻的前途远大的男子比什么都强这种话。
宪国公夫人却道:“新姑爷二十六了,你要想想二十六岁未成婚的男子寥寥无几,一边仿佛是我们逼的,欲拒还迎,偏你非要嫁。你呀,好好的国公嫡女,却愣是没人看上,要回家来——”
虽然疼女儿,但是以宪国公夫人活了这么大年纪来看,硬是觉得那黄道宾就是个有问题的。偏偏女儿就是鬼迷心窍似的,现在一个个不如她的罗姑娘甚至连成少谨都能嫁给乐安郡王,人人都比她身份高了。
女儿还执迷不悟。
她不知道宪国公府不会一直这么显赫的,到时候爹娘不在了,谁庇护她呢?
男人们知道得到功名,知道往上爬,也想娶高官的女儿,可为何女人想高嫁就是羞耻,包括女儿也总是这么想。
普通人家也未必都是平淡的日子,天潢贵胄未必就都复杂。
庄令仪看到她娘伤心,忍不住跪下嗑头:“娘,女儿不羡慕别人荣华富贵,平淡的日子兴许粗茶淡饭,但只要两个人厮守,女儿也开开心心。日后,女儿不在您身边服侍,愿您平安喜乐,身体康健。”
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宪国公夫人还是不忍苛责。
再者,庄令仪成婚之后和丈夫蜜里调油,宪国公夫人到底不再说什么,庄令仪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但成婚之后,庄令仪就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的夫人,这个落差起初不明显,她甚至觉得很清静,只是在偶尔提起她在宫中认得的罗瑶娘时,黄道宾却眼睛一亮。
“你说的不会是罗侍郎的女儿吧?”
庄令仪点头:“是,是吏部左侍郎罗至正的女儿,和我在一处住了好几年了。当年我们都是在真阳公主那里做伴读,她的为人和他父亲不太像。”
因为罗至正在朝中颇有清名,此次京察大计,他把姻亲列为考察大计,直接罢黜,获得士林一致好评。
而庄令仪认为瑶娘和她爹不像,意思就是瑶娘根本就不是正直的人,反而奸猾的很,满脑子都是如何往上爬,毫无骨气尊严。
黄道宾闻言,知道自己这位妻子乃国公府小姐,见识颇多,听她之言,惊讶道:“也就是说这位罗姑娘是聘给宸王的那位吗?”
庄令仪强笑点头。
“那说明皇上肯定更看重罗家。”黄道宾似乎觉得有一条青云之路了。
他家中在福建晋江算是本地有名的人家,但是却在朝中无人支持,但凡做官在翰林院终老一生的,在官场上当然要寻一个靠山,而吏部是唯一能和内阁抗衡的。
庄令仪见黄道宾若有所思,又觉得黄道宾似乎太热衷经济仕途了,她当然也知晓成婚后,要为丈夫多打算,但总觉得有些难过,现在她连罗家都得交好了。
坤宁宫
高玄策过来给洪贵妃请安,洪贵妃这里自己的儿媳一个都还没进门,反而要替九王爷和大皇子操劳,自然是腰酸背痛。许多事情虽然不需要她亲力亲为,但总要盯着一些,不能出什么纰漏,否则外人以为是故意的。
“母妃,您很累吗?儿子替您找一个会推拿的宫女来,替您推拿一番。”高玄策关心道。
洪贵妃摆手:“不必不必,我是在想年底你二嫂就要嫁进宫来了,明年就要筹办你的婚事了,不知怎么,我这心里总是担心。”
不愧是母子连心,从今年年底开始,父皇身体就会衰弱,而且数次濒临死亡,这也是为何连母妃都让自己死遁的原因。
而前世因为林氏成了皇后,利用手中投靠的人,时常向自己下毒,洪贵妃哪里有心操办他的婚事,成日就是想抓到那个下毒之人。
甚至前世他都没有定亲,因为没有太合适的人选,也根本没想到那件事情。
这辈子林氏没封成皇后,本身地位就悬了,下面反而投靠洪贵妃的人更多。因此,林氏办事不顺畅,他上辈子修道,接触过许多药理,自己也规避了一些,性命暂时无事。
“母妃,不必担心,儿子会好好保护您的。”高玄策认真道。
洪贵妃见儿子这般认真,反而笑道:“你呀,今儿母妃让你过来,是挑了两个人过去服侍你。”她特地加重了服侍两个字,说白了就是教通人事的女人。
二儿子已经在两年前送了两个去了,倒是都收用了,尤其是有一个还比较受宠,洪贵妃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信得过的。
反正这些宫女地位低微,她们根本不可能影响到未来王妃的地位。
高玄策重生之后,就从未想过女人的事情,现在听他母妃提起,有些愕然。
见一贯智珠在握的儿子这番呆愣,洪贵妃不由得笑道:“你长大了,总不能委屈自己吧。”
正所谓长辈赐,不可辞,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反对,也不敢反对,都会收下,高玄策却想起瑶娘来,前世他们没有任何交流,起初二人甚至分房睡,后来她是因为想要孩子进王府做乳母,才每日每夜的和自己关在那个小黑屋中……
想想都害怕,他立马摇头:“不,母妃,我如今心事全在替父皇办事上,就不必。”
第56章 美人计
洪贵妃愣了半天,才冷笑:“我是没想到我生的这个儿子是个情种。”
“母妃,您不必说了,这和任何人都无关。您要怪就怪儿子吧,实在是清静惯了,平日就不喜人服侍,您看到二皇兄为何后面的头发白了那么些,就是肾虚造成的,儿子常常辟谷保养,还得时时修道成仙,实在是不想让凡夫俗子沾染我。”高玄策觉得这女子为何要为难女子,分明是他自己的问题。
洪贵妃本是一片好心,反而被儿子气了一顿,顿时不再多说,高玄策也呆着没意思,径直走了。
他这一走,洪贵妃又是气,又想起儿子最近瘦了,补汤又不肯喝,本来今日想让他过来,好生补一补,哪里料到儿子居然跑了,想到这里,她又很心疼。
但亲生母子就是吵架了,过后也就和好了,可是被选为通人事的两位宫女杏儿和桃儿就尴尬了,这俩的月例银子已经私下由洪贵妃贴补了,哪里知晓被高玄策拒绝。洪贵妃当然就没有给她们特殊待遇,这也很正常。
桃儿还好,她生性本分老实,也没有其她想法,杏儿却是难受的紧,她因为皮相好,人又难得的机灵,在坤宁宫可以当半个家来,大家对她本来是当半个主子看待,现在她却被退货,自然各种嘲笑。
杏儿心高气傲,自然忍受不了。
这一切被洪淑怡看在眼里,她不会那么露骨的去挑拨离间,但她知晓杏儿日后肯定会报复。再者,她在宫里待着已经无用了,洪贵妃近来许多事情都不交给她了,说明开始重用别人,她再留在这里也无用了。
很简单,她求的,洪贵妃帮不了。
她想嫁的是皇子王爷,而洪贵妃并不会把她联姻觉得是对洪贵妃这一派的支持,反而觉得是得罪人。
日后出宫去,她的婚事由洪家安排。
留在这里虚耗光阴,还不如出宫去才好,洪淑怡也是一声不响就出了宫。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瑶娘十四岁生日刚过完,瑶娘觉得胸前更加鼓鼓囊囊了,她这个年纪应该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可现在看起来自己却似饱满的水蜜桃似的。
腰太细,胸又太大……
瑶娘觉得自己日后再也不能随意骑马了,真的是好烦恼啊!
中秋将至,时雨的未来夫家江家送了节礼过来,还要请她们过府去玩,她们当然不会去,现在还没成婚呢,人哪里能过去呢。
姑娘家在闺阁中都是很矜贵的,不能太上杆子。
罗家定了数十种月饼,都是今年最时兴的,四处送人,忠靖侯府又请瑶娘过去玩儿,现下魏凤当家,自主权很大。
郁氏就带着两个女儿一起过去,却见任氏舔着脸过来,想让郁氏把时芳也带去。
以前的恩怨随着郁氏生活过的越好,任氏等人在后宅越来越没有存在感,郁氏就是这样,不再记仇,但不是对任氏,而是对时芳。
因为时芳已经及笄之年,婚事还未说下来,以前还有人上门,现下上门的人都少了,任氏还要保持女儿高嫁的水准,只好托郁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