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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至正却狐疑道:“可你对我说皇长子时,只说他好习武,那说明他日后万一荣登大宝,恐怕就穷兵黩武也未可知。还有二皇子,就是个摇头草,老好人,谁也不敢得罪。只有这位三皇子,你说他又是仪表不凡,又是文武双全,还最得皇帝欢心。这么说起来,这不就是这位三皇子,不仅是把他爹娘哄的很好,连你们这样的无知少女也哄的很好,可见他是个杨广那般的人。”
杨广当年为了争夺皇位,在隋文帝和独孤皇后面前那可装的太好了。
瑶娘有些不高兴:“爹你为何这般说他,他和我都没说过几句话。他可不是杨广那样的,您怎么总是把人想的这么坏。”
罗至正本来就是套她的话,随便说说,哪里知晓女儿为了个外人还说自己的不是,他立马道:“你是否有意于他?”
第46章 娶谁
“爹,您说哪里去了,我不过是臣下之女,他们都是天潢贵胄,哪里是我中意谁。况且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我并无任何想法。”瑶娘很是羞恼。
爹爹一个男人,怎么和自己说这个,而且明明她是很真诚的和爹爹说,他倒好,居然诈他。
罗至正难得笑道:“少年慕青艾,自古常事。”
虽然她爹看起来十分开明的样子,但是瑶娘可不会傻傻的和他爹说什么了,罗至正见她只低着头,不怎么说话,也是觉得头疼。
“好了,我知道了,今儿你也累了,不如先下去好生歇着吧。”罗至正温言看着她。
瑶娘看他爹难得这般温言,心道,爹也是关心自己,她忍不住道:“女儿知道了,您也早些歇息。”
回房之后,瑶娘凭窗对月,一时有些睡不着觉。
宫中中秋虽然隆重,但显然建章帝没有什么心思,以他的意思,当然想封洪侧妃为皇后,林正妃为贵妃甚至妃,这也无可厚非。但林氏这些年,也并无什么可挑剔之处,更何况她娘家忠靖侯府在大同立下赫赫战马功劳。
甚至还有建章帝,若他一旦立了洪侧妃,那大皇子就和曾经的他一样的处境了。
可他不想辜负云秀,他二人才是真有结发之情的,少时,耳鬓厮磨,青梅竹马,稳稳当当的皇长子妃却成了侧妃,可她从不抱怨,一心一意为他打算。
林氏什么都没做错,做错的是这个造化。
甚至有时候想,为何在他快成婚时,林尚宫说自己妹妹有造化,先帝本就信奉这些,派人去大同打听,说此女平日就乐善好施,施粥放赈,名声非常之好。
于是,就把皇长子妃换人了。
想到这里,建章帝想到近来林氏身上发生的凤凰来仪却有了别的看法,如果这个所谓的祥瑞发生在洪侧妃身上,可能是她想迫不及待做皇后的心,但是发生在林氏身上,只能说明她是在故技重施。
什么紫气东来祥瑞之兆,又是凤凰来仪,这种事情做多了,就真的以为皇家好任他们摆布了。
况且这个所谓的祥瑞来的还真有点邪门,自从发生此事后,国内灾祸年年还有内乱,这就证明恐怕林氏不是什么有福气之人,什么凤凰,有可能是凶鸟还差不多。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祝愿父皇松柏长青,大临风调雨顺。”
建章帝听到这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玄策了,这个孩子真是聪明贵重,为人十分能干,对自己更是孝顺极了,比女儿都贴心。
建章帝又好好打量儿子,不禁道:“策儿是不是又长高了,我看这孩子是长高了许多。”
洪侧妃言笑晏晏:“皇上,这孩子已经十七岁了,臣妾听说男二家个头到十八岁就不再长了,依臣妾看策儿怕是也不会再多长了。”
此时,帝妃二人仿佛就像是寻常夫妻一般。
这番倒是衬的林氏及大皇子高玄湛若无物,高玄策心道父皇就是从今年开始生病的,看起来病的很重,甚至生命垂危,就连他也是因为父皇倒下,才屡屡被送毒药。
因为上辈子他们安安分分的做皇子也似乎逃不脱,你以为安分守己别人就会放过你吗?封宸王也并非他所希望的,但委曲求全不会换来别人对你的宽容,反而会让别人以为你软弱可欺,故而才肆无忌惮。
这次,他也是先找点事情给林氏母子。
况且他前世修道,自古道医不分家,时常还能帮父皇看着身体,只要父皇长命百岁,林氏母子就不敢轻举妄动。
以攻为守,让敌人疲于奔命,才是最大的防守。
宴毕,高玄策送母妃回坤宁宫,母子二人向来十分亲近,洪侧妃也对他有话就说:“近日频频有上折子请皇上封后的,我心底却不是那么在意,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是担心的。”
高玄策十分聪明,已经猜到了洪侧妃在担心什么:“您是说亲事?”
“是,经上次祥瑞的事情,林氏封后就很困难了。你哥哥和你的婚事才是重中之重。原本我是很看得上宪国公的女儿的,但她为人颇有些孤高自许,竟然屡次让你妹妹主动喊林氏为皇后,我就觉得不太合适你了。”洪侧妃当然想为儿子找一个家世背景不错的。
高玄策哪里知道她母妃有这番想法,故而道:“这个姓庄的大抵不懂什么叫君臣之别,自以为出自国公府就目空一切,儿子看不上这样的。”
洪侧妃笑道:“那还有那位伯爵千金呢?她的父亲现在更是升了步军统领,节度兵马大权。你娶了她呢,日后——”
以洪侧妃想为儿子挑儿媳妇,最重要的就是家世和人才,家世就更重要了,她们洪家比不得这些勋贵大族,如果儿子娶一个军权出身的就很好了。
“母妃,其实助力太大未必是好事。简在帝心才最重要,当然了,儿子知道在您心中,儿子若是个寻常人,大抵您觉得只有公主才能配得上了。若你不在皇上心中,就是娶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女儿又如何呢?皇上反而认为这是威胁。”高玄策道。
洪侧妃听了这话,心里觉得儿子未免过分的自视甚高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无论她身份多高,到底是比不上皇子的,只要他自己得宠,日后就有地位。
这不仅仅是自信,完全是自负了。
洪侧妃又道:“那还有李天骄,只可惜她模样一般,徐青容家族好嫉妒,现下国家有旱灾水涝,怕是不会再选秀,可你们哥几个年纪都大了,反而从这些伴读中选是最好的了。所以,你看你喜欢谁呢?”
这些伴读都是在宫中住过多年,学识相貌都不差,和宫中关系也很熟稔。
高玄策笑道:“儿臣不在意娶何样的,只要能孝顺母妃就好,至于其他我都不管。”
这话当然是哄得洪侧妃十分开心,不免道:“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些人和你都不太合适,唯一我觉得很喜欢的是瑶娘,哦,就是罗姑娘。”
高玄策挑眉:“是吗?那您之前为何不提起她?”
“她生有倾国之色,这娶妻就不能娶太过漂亮的,否则男人就容易分心。更何况,她父亲是文官出身,到底不如武官掌握兵马大权。”洪侧妃觉得很可惜,实际上她还真的很喜欢瑶娘的。
高玄策心道你是不知道她老子多能搅风搅雨,因而他道:“那还不如先打发她出宫去成婚,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啊。”
干脆直接赐婚,只要和林氏那边无关的人就行。
洪侧妃笑道:“那怎么行,我看她和你哥哥就很合适,都喜欢读书作词,你哥哥不擅长武艺,她正好骑射擅长,二人互补不是很好吗?”
第47章
“那不行。”高玄策脱口而出。
洪侧妃觉得很突兀的看了儿子一眼,高玄策就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心道若自己不知道前世倒也罢了,分明前世他们是大伯子和弟妹的关系,如果凑在一起,岂不是乱了伦理吗?
之前,他怀疑瑶娘可能是重生的,但是自从那次解签,她分明是小儿女的样子,很有可能她并非是重生的,否则,对自己一个前世夭折的人,她怎么可能那样。
算了,他就勉为其难算了。
“母妃,其实我心中欢喜罗姑娘许久了,只是她年纪小,我又想着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故而一直没有说出口。”高玄策站出来坚定的道。
洪侧妃则是听的差点晕倒,忍不住抓紧他的手问:“你这说的是真的假的?”
中秋在家中,瑶娘抽空去给窦老太君请安,这位老太君年纪愈发大了,比起几年前,老态龙钟多了,动作也迟缓许多。
但是眼不瞎耳不聋,还是很利索的一个老妇人。
“老太太,您近来可好?怎么不见时芳四姐姐了?”瑶娘坐下来问道。
窦老太君笑道:“我一切都好,时芳去她娘那里了,等会儿我让她过来,你们姐妹好生说话。你呢,在宫中终归不如在家中,我同你娘说了,让你在家好些松快些。”
面对这位对晚辈关心有加的老太太,瑶娘又连声谢过,不时时芳过来了,她头发稀疏了许多。据说是她总觉得自己胖了,就开始拼命不吃求苗条,但不吃饭头发就容易掉,可身材依旧臃肿不堪。
再加上大房没有太大起色,大伯父已经厌倦出仕了,只有大堂兄罗敬天虽然是秀才,但求家中捐监,如今早已出外做官。
故而,时芳现下虽然有人上门提亲,但大部分任氏都看不上眼,而他想嫁的如东阳侯府的曹万轩却是看不上她。
瑶娘不好再劝,况且她和时芳的关系也没好到这个程度,她二人只泛泛而谈。
偏这个时候窦老太君说在甘泉居摆了小筵,还是小蒋氏在操劳,小蒋氏这么多年膝下唯有一女慧姐儿,家中长辈对她颇有微词,但也都不好说什么。
听娘说敬法哥哥想纳妾不止一两天了,只是顾忌到蒋家,但房里偷摸的也不少。
但小蒋氏为人好嫉妒,偷摸的都撵出去了,饱受诟病,这些事情在瑶娘自己觉得没什么,谁不想和自己夫君独自过一辈子呢?可惜,但凡有权有势的男人,不,甚至只要有点小钱的男人都想玩女人。
而女人们也很可怜,稍微有点姿色的,若是爹娘不济,都很有可能被人抢过去做小老婆。
但这样的话,她只敢和郁氏提起。
郁氏听的心惊肉跳:“你这个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敬法哥哥没有子嗣,将来他们这一房的家产岂不是全部便宜大房了?这天底下的人为何都要生男子,你以为别人都没有你聪明吗?那是因为没办法,如果咱们家没你爹爹,我和你可能都会被赶出去。”
“话虽如此,可是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没什么错吧。”瑶娘只是觉得大家都觉得小蒋氏善妒,可是她只是想和自己的男人一辈子,就像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会如此。
郁氏一听这话就坏了:“你呀,以你的身份,除非嫁到那种规矩严谨的人家,可那样的人家,你生不出孩子来,不纳妾也会有通房外室,你是防不胜防……”
“娘,我知道了。”瑶娘知晓娘说这个话肯定不是害她,是完全以她的经验说的,可是对于瑶娘而言,她已经不愿意知晓这些了。
郁氏见女儿不愿意听,就叹了口气:“你脾气这么倔强,即便你样样都强,可是不能低头,女子要柔顺一点,才能讨喜,你看你爹爹那里,我虽然有手段,但也是因为我处处以柔道处之。”
瑶娘伸手阻止郁氏再说下去:“娘,我知道,只是我不是你,我有我自己想走的路。”说完,她就远去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郁氏没由来的有点恐惧了。
太要强的女儿家,在夫妻相处是过不好的,除非另外一位脾气极好,否则,非常难。
因此,到了晚上对罗至正道:“老爷,瑶娘也十三岁了,如今连时雨也已经定了亲事,你有没有想过要为她先相看呢?宫中若是没选上,咱们家里也有人选啊,总不能让她没有着落吧。”
做娘的,都是想让女儿稳妥,尤其是现在敬皓业已长成,郁氏随着丈夫升官,在家的地位越来越高,生活的也很自在,罗至正本来也不是在女色上下功夫,等她身子不好的时候,才会去通房处,平日大事小事都支持她。
甚至连郁嫣守寡要回罗家,也是求罗至正就办到了。
罗至正听了她这话,就笑道:“放心吧,就是十八岁她也能嫁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虽如此,可若到时候我们瑶娘再好,人家一听年纪十八,肯定会觉得有问题的。”郁氏只觉得自己五内俱焚,焦急不已。
偏偏这两父女都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有她一个瞎操心。
罗至正直接翻了个身:“快睡吧,急不来的。你不睡,我可是先睡了啊……”
“老爷……”郁氏自己生闷气。
可惜瑶娘次日就又要进宫了,这次洪妃娘娘派过来接她的人却提前到了,瑶娘只好和爹娘还有嫂子们道别。
进宫时,瑶娘以前进宫都是行色匆匆,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这里,她现在每一步都走的很认真,还是女官催促道:“罗姑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坤宁宫见洪妃娘娘吧。”
“嗯。”瑶娘不知怎么洪侧妃这么早就让她回来。
坤宁宫依旧是那么华丽,尤其是守制结束后,这里多添了影壁,听说还要重新修宫殿,可是瑶娘看这里就已经很华丽了。
在坤宁宫的仪门处,她看到了洪淑怡,这姑娘今年十九岁了,依旧还在宫中当女官,真是耗到底了。
可惜洪淑怡这几年真阳公主也不大喜欢她了,她倒是时常替洪妃打理宫务,听闻常常以利谋之,用小利收买。
只是嘲笑她的人也不少,说她在这宫里不出去,赖着不走求富贵云云。
而洪淑怡是一概装作听不到,对谁都笑吟吟,这幅忍功比罗敬柔还厉害。今儿倒是有意思,洪淑怡见了她了,面上没有以往那种从容了。
“洪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无事,只是正好有事出来罢了。对了,洪妃娘娘在等你,你先进去吧。”
瑶娘不解,她望了望天,总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意思。
可进了正殿,却又觉得一切如常,她连忙跪下请安:“臣女给洪娘娘请安,洪娘娘万福金安。”
洪妃对瑶娘算是子侄辈的关心,但自从儿子跪下来谁对她情根深种后,开始打量起瑶娘,只见她今日进宫也是穿着普通的女官服,可穿在她的身上就更凸显出她皮肤白皙,流光溢彩,仿佛坤宁宫都增光增彩似的。
真如旁人所说,见到她就如见到瑰丽珠宝一般。
再看她仪态大方,相貌更是温柔良善之辈。
“起来吧,今日你来的早,正好我们一起用膳,家中如何?”洪侧妃笑问。
瑶娘觉得奇怪,这洪侧妃打量她也打量的太久了吧,但听她如此问,瑶娘笑道:“多谢娘娘关心,家中一切都好,爹爹娘亲还让我也给娘娘您问好。”
“哎呀,那就先多谢罗大人了。是了,我听说你们家祖籍高平是吧?你祖父是先罗大司寇吧?”
“娘娘真是好记性,我家祖父状元及第,后来在南京刑部尚书上致仕。”这个时候瑶娘觉得有点可疑了,这个洪侧妃怎么会问这么多的。
洪侧妃心道这罗瑶娘祖上真是仕宦大族,其从姐嫁给皇叔汾阳王家,也是有口皆碑之人。
“是这样的,这几日我要绣一幅观音像挂在我房里,尚功局的人到底没你们懂的多,尤其是你人像画的极好,我想拜托你替我绣一幅观音像。”
原来是为了这个,绣观音像很是耗神,但瑶娘还是答应下来,这些日子连自己都浮躁了不少,绣点东西也能静下心来,越是到了关键时刻就越不能出错。
就看这林正妃,闹了一出祥瑞,这不是逼宫吗?
因此,回到屋里,她给真阳公主请安之后,就开始躲在绣观音像,除了读书几乎都不出门。庄令仪撇嘴,觉得瑶娘过于谄媚。
而朝堂此时发生变化,有人请封林氏为皇后时,却有人提及林氏的祥瑞反而不利于国家,钦天监也表示如果林氏做皇后,帝后反而不能和谐。
但以林氏毕竟曾经做过正妃,因此特封为贵妃,而洪侧妃本就是潜底侧妃出身,又生育了二子一女,同时封为贵妃。
册封之礼在明年春天举行,如今宫中已经有旨意了,众人都改口称林氏为林贵妃,洪氏为洪贵妃,竟然有平起平坐的意思。
当然,皇帝也很快为皇长子指婚,指的就是伯爵千金王元霜,王元霜的家世算是首屈一指的,而且皇长子被封贤王,令钦天监择吉日娶妻。
“贤王?大皇子怎么只被封了贤王呢?”林贵妃真是不敢相信,她自己被封贵妃不要紧,反正那洪氏也只是被封为贵妃。
可好歹她的大儿子还是皇长子,日后一定还有机会的,怎么知道大儿子没有封太子反而只是封了贤王。
也有不少人,此处就包括单玉京等年轻的御史开始上折子要皇帝立太子。
这事儿被罗至孝知道真是快气死了,罗至孝因为曾经是衡王一派,若非是罗至正在吏部为官,恐怕早就落官外放,但现在也只是调到了太仆寺任小官,甚至连升迁的意思也很难了,哪里知道女婿又出了这个岔子。
他在第一时间就把女婿单玉京喊了过来,单玉京也很聪明,他知道是为了何事?
可自古富贵险中求,即便皇上再不喜欢林贵妃,但林贵妃生了皇长子,这位就是日后的储君,他现在一来是向博得清名,二来也是为了博出位。
“玉京,你这是怎么回事?皇上虽然未曾封皇长子为太子,但也是诸位皇子里头一个封王的,况且,你才刚刚在御史道任职,不该这么莽撞。”罗至孝也是苦口婆心。
单玉京则大义凛然道:“老泰山,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但是大丈夫存于世间,就该知道何可为何不可为。”
罗至孝从来都是做官谨慎,毕竟他们家已经有一个罗至正,出了名的硬骨头,在朝廷非常有清望。
但罗至正论才学名望甚至是为官,强过单玉京许多。
单玉京只是一个三甲出身的进士,若非朝中有人,都很难去御史道,也许早就外放了。而非是罗至正那种翰林院出身,还成为皇帝日讲师可以比拟的。
单玉京却毫不在意……
而宫中当然也有变化了,王元霜本来和大家一样都是伴读,大家本来相处是一样的,现在王元霜一下就成了贤王妃,从此尊卑有别。
而建章帝的亲弟弟九王爷被封为乐安郡王,封地在蜀州,成少谨则被赐给了九王爷,等成婚后就藩。
真没想到成少谨要嫁给九王爷了,瑶娘平素和成少谨关系很好,她亲自过去了兴安公主那里一趟,把自己最珍视的一块玉佩送给她了。
“这是当年我爹送给我的,我一直戴着没有离身,今次就送给你了。成姐姐,望你日后顺颂时宜,百事从欢。”瑶娘心里知晓九王爷实际上并非成少谨的良人,甚至成少谨和大皇子之间她也隐约听说过一些。
成少谨倒是很想的开:“瑶娘,今日指了婚,我就要回家了。她们已经从内务府派了人要跟着我去家中,日后我们相见就难了,我知道妹妹你不凡,样样是强过我的。只我知晓妹妹的性子,但劝你一句,荆岫之玉必含纤瑕,骊龙之珠亦有微纇。”
瑶娘一下就理解成少谨所说的意思,她算是很了解自己了,成少谨大抵想说的是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再美的物件也会有瑕疵,故而不必追求完美。
就像她要求夫婿既要有身份,又要有相貌,还要对她一心一意,还要能干,可天下间这样的男子可能没有?
成少谨是拐弯劝自己不要太沉着了,要能够容忍别人的缺点。
假如许配给四皇子了呢?那也要好生过日子,大抵她就是这个意思。
“成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山水自有相逢之日。我也不宜在此久留,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瑶娘重重点头。
正当瑶娘准备走时,成少谨也送了一对玉镯给瑶娘:“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对玉镯,听说是从缅国那边来的,妹妹待我一片至诚,我们两人比亲姐妹还要亲,你万万要收下。”
瑶娘含泪点头。
已经有两人名为已定,剩下的也就二皇子和三皇子了,瑶娘唯独有将这些都记在心中,表面要淡定极了。
她还是在屋里绣观音像,倒是真阳公主都打趣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瑶娘无奈道:“我只等公主也和兴安公主一样,若是定亲了,我就为公主高兴。”
真阳公主捏了捏瑶娘的脸:“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留在宫里,这样我在宫里就有伴儿了,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有亲姐姐,可我们的关系多客气。偏你在我这里,处处陪着我,时时刻刻劝解我,你若日后远嫁了,我怎么办呢?”
如果是急不可耐之人,肯定会让真阳公主做说客,瑶娘却觉得不行,自己真的不能如此利用别人。
她在心里背了一遍《清静咒》,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
却说单玉京上书立太子之后,皇帝留中不发,并不理睬,但是单玉京又奔走于科道,串联起几位同科上书,这下激怒皇帝,单玉京被打一百大板,还要贬谪为民。
罗至孝来求罗至正:“三弟,此事你可要帮帮忙啊?若他真的被贬谪为民,那他这个科考不是白考了吗?”
罗至正叹道:“二哥,你以为我没去求的吗?只是皇上这有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想让他回本籍歇息一段时日,养养名望,日后也是好事。请你放心,只要我在朝一日,我就肯定会替他转圜。”
这个单玉京,当年没把女儿嫁给他还真是对了,博直强击比他当年还狂,还想快速有清名。
现在林氏都只是封了贵妃,还自作主张搞什么祥瑞出来,支持正统是可以,但是她女儿又没嫁皇长子,万一嫁给其他皇子了呢?那岂不是他和自己女儿作对,到时候女儿的日子过不好。
当然,基于对朝廷的忠心,他本心当然还是嫡长子继承最好,只是现在按捺不动。
送罗至孝出门后,罗至正心道再过几个月,皇帝应该就要册封二皇子和三皇子了,他二人都年过十五。
原本当初是三王并封,但是内阁不干,想请封太子,皇帝也不肯,直言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因此三有大皇子先封为王,其他两位皇子三个月后再封。
兴许另外两位的婚事在三个月后才被定下。
就是不知道自己女儿成吗?
宫中还是一片宁静,高玄策自从知道林氏没有封为皇后,没有执掌后宫就知晓她的权利减弱很多,前世正因为她是皇后,大皇子不管如何都有无数人拥护,因为大家觉得洪贵妃迟早会和先帝时期的廖贵妃一样。
现在林氏不能成为皇后,她和母妃一样为贵妃,相反母妃更得宠,下人们也不敢随意就投靠林皇后。
这是第一步,还有好几步,他会一步步的来。
想到这里,他又去洪贵妃那里请安,进门时就见到了洪淑怡,高玄策颔首之后,阔步进去,洪淑怡转过头来,“三皇子。”
高玄策停住:“如何?洪女官找我有事吗?”
他以前被封为临江王,但现在大家都等着封诰,因此宫里还是喊的几皇子。
洪淑怡笑道:“娘娘昨夜睡的不大安稳,她不愿意喊大夫过来看,还请三皇子帮忙劝劝才是。”
“好,我知晓了。”高玄策立马走了进去。
果然,他看到洪侧妃脸色蜡黄,的确很憔悴,连忙关心问道:“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洪贵妃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昨夜有些心烦。对了,我听说罗家的女婿单玉京激烈上书让皇上封大皇子为太子,被皇上打了,是不是?”
高玄策点头:“是,已经被贬谪了。”
“皇儿,上回你说你爱慕罗姑娘,我也知晓她是个好姑娘,可是你看她家中这般支持林氏,不如我看这桩婚事就罢了吧。你放心,你的婚事我一定替你好好作主,精心挑选。”洪贵妃像儿子保证。
可高玄策却道:“不,罗至正并未说什么,只不过是罗家二房的女婿作怪罢了,那些小臣以此博名望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