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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冬儿一时想不开,就要投河。
赵青城便借机送温暖,反正就是把小姑娘给骗到手了。
计谋再好,也总有被人识破的一日。
马剑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赵青城一手促成的,为的就是要让马冬儿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马剑气不过,找了他好几次要人。
可赵青城就是不给,今日马剑知道他在这里,又追了过来,岂知,非但没要回妹妹,反而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宁桃听得一愣一愣的。
忍不住戳了一下徐泽,“你确定,这就是你娘给你姐找的未婚夫?”
按年纪来看,赵青城也不过才十四五岁。
十四五岁的孩子,竟然有这么深的诚府,尽管这计谋很低级。
可——
徐泽道:“所以说,我娘眼光不行嘛。”
他娘跟赵夫人关系好,他见过赵青城绝对错不了。
可徐泽也没想到,那位在长辈眼里,特别懂事,乖巧,孝顺,听话的孩子,居然是一个恶魔。
几个人把马剑和他的堂兄送到了医馆。
止痛、包扎之后,又让大夫开了药。
马剑起码还不乐意说,直到听到说,徐泽的姐姐正和赵青城议亲。
立马就把这事给说了。
宁桃只觉得自己心跳特别快,看着徐泽道:“这事,你找算怎么办?”
他想求出马冬儿。
曝光赵青城……
还马家一个清白。
可他时间不多了,眼看着就到了酉时。
徐泽道:“赵家在汇陵经营了上百年,盘根错节,你们就算是去告,肯定也告不赢,但你妹妹,我肯定能帮你救出来。”
“不过,以赵青城的行事作风,你们留在本地,肯定不行!”
“所以,等你妹妹出来之后,你们一家人赶紧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宁桃听完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一直觉得徐泽就是个二百五。
养尊处忧的公子哥儿,可这一番话说出来,简直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意识到宁桃的目光,徐泽弹了下,衣襟上的褶子,“不要崇拜哥,哥会骄傲的。”
傲你个大头鬼。
宁桃和徐泽他们直接带着马家兄弟回了船上。
还好徐将军正和宁少源在下棋。
听徐泽把事情一说,徐将军脸立马黑了下来,目光如炬的扫着马家兄弟。
两人受伤不轻,但为了救妹妹,马剑跪在地上,大声道:“求将军作主,草民所言句句必实……”
徐泽站在一旁用力点头,结果他爹就是不看他一眼。
反而让人把马家兄弟给带下去了,这才看向向宁少源道:“宁大人怎么看?”
这事还真特么是狗血呀。
宁少源扫了一眼宁桃,见他跟鹌鹑一样,垂着头,鲜少的安份,就气得想抽他一下。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能招事的孩子。
先不说这事真假,只说这两熊孩子,能把人给招回来。
还把事情给揽自个儿身上,就知道,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这事,他们真的管不了多少,默了一会道:“下官倒是有一位师兄,在汇陵做通判,应该这位将军也知道。”
宁少源的师兄姓秦。
怎么说呢,中进士的时候,宁少源才刚刚拜入师门。
可惜这位秦师兄性子倔,为人不圆滑,又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为官也差不多二十来年了,还是个六品通判。
在这个位置上也待了十来年了。
上峰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却巍然不动。
当年正是因为在京都的时候,参了隶亲王的女婿,被打发出京了。
徐将军一拍桌子道:“那这事交给他办刚好。”
再加上有侯府撑腰,再由宁少源在其中周旋,倒是不怕办不成。
不过得提前跟秦大人说清楚,想要扳倒赵家那是不可能滴,但是能救出这位马姑娘,就算大功告成了。
宁桃听得直抽嘴角。
忍不住小声嘀咕,“依我看,这位秦师伯的为人,怕是接了这件事,就得告到赵家认错赔偿,甚至那位赵公子坐牢不可能。”
所以,这事不适应秦大人干。
宁少源道:“若这事十来年前让他办,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如今他不会了。”
他大儿子目前还是个秀才,二儿子倒是中了举人,可惜更进一步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女儿,现在也高不成低不就的,若他再像以前一样,再得罪了赵家,以后儿女们会更难。
所以,一人旦有了儿孙,牵挂多了,思滤也就多了。
双方商议好,徐将军派人领着马家兄弟,直接去了秦家,其中还有一封宁少源书信,人一送走,宁少源的脸就黑了下来。
“二毛,过来,咱们父子聊聊!”
第20章
二毛虎躯一震。
可怜巴巴的跟着宁少源走了。
宁林被宁少源训了之后,今日直接躲到宁香房里去了。
宁少源领着宁桃便去了宁桃的房间,还顺带着把大牛给拎了进去。
大牛腿有点抖。
他虽然不及二狗察颜观色的本事,但也能感觉宁少源这是山雨欲来。
大气都不敢出。
望着两只鹌鹑,宁少源哧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们私自下船,去惹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
宁桃想抵死抗争一下,于是便老实说:“我下船前去请示您了,可您当时正在跟大哥说话,所以,我就没进去……”
宁少源:“……”
好家伙,这是表示听过他墙角了。
宁桃说完,还偷偷掀开眼皮看了他爹一眼,虽然迅速,但是还看出,他爹微眯了下眼,宁桃苦哈哈地立马低下头,“这事真不怪我。”
“我主要是想着,出门一趟不容易,而且也挺安全。”
宁少源早上训了老大,晚上又训老二。
明显能感觉,两个孩子性格差别巨大,老大你骂半天,骂不出一个屁来,人家玩的是高深,总之半个反悔的字眼都不会说。
末了,还把自己给气得飞起!
老二是主动承认错误,哪怕不是我的错,也能找出自己错的理由。
那模样小翼翼的,让你即好气又好笑。
宁少源稳了稳心神,“你真的就只有这点错了吗?”
宁桃抬头。
两人一对眼,他立马道:“我不该在徐泽去找赵青城的时候不拦着,见死不救与杀人无异……”
卧槽!
宁少源感觉他家二毛这话包含了好几层意思。
明面上是关于徐泽和他的,但实际上,充分暗示了马家这事。
好家伙,这是不但不承认自己做错了,还标明了,我这是见义勇为,为民除害。
这可把宁少源给气得。
一把揪住宁桃的耳朵,“熊孩子,你是想说你爹我铁石心肠?”
宁桃的耳朵天生比旁人大又软,是特别显眼的招风耳,被他这么一拉,疼先不说,样子更滑稽了。
宁桃呲牙咧嘴道:“我哪有,我这不是在陈述自己的错误么?”
父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看得大牛眼眶都发红了。
心头直泛酸。
他爹从未跟他说过这么多话。
尤其是,宁少源被宁桃气笑的时候,莫名让人羡慕。
这事如今已成定局,马家是不是被冤枉,赵青城是不是真的欺负了人家小姑娘,秦大人肯定会查清楚。
过不了几天就有交待。
宁少源把宁桃叫过来训,就是觉得,这孩子招事的本事,比他读书可强多了。
再三强调,待到了新州,他身份就不同了。
以后,说话做事都须要小心谨慎,否则——
同时,又把新州上一任知州就是因为孩子行为不正当,被撸了。
双方一对眼,宁少源道:“明白了吗?你以后再惹事,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而是我们一家人……”
“二毛,我知道你和你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跟着我,规矩多了许多,但是你须得明白,你长大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什么样的身份,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你应该也明白。”
“再有,今日马家这事,若是是个骗局呢?你就这么把人带回来?你觉得合适吗?”
宁桃知道这事是真的。
可若下次再遇上同样的事,但是却并能一眼看清楚真相呢?
宁少源道:“还有几日才下船,我看你最近都是早上读书,不如以后下午,就把这事的归纳总结一下,以后若是再遇上同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命题作文?
而且还要论述正确。
宁桃突然感觉,做为一个官二代,实际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
钱是有些,日子过得是比村里人好些。
可相应的责任和压力,还有规矩却更多一些。
宁桃点头,“爹爹放心,儿子明白该怎么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宁少源说完宁桃,又叮嘱了大牛几句。
让他觉得什么事,宁桃做的不对,就赶紧过来告诉他,别包庇宁桃犯罪。
王氏今日在汇陵算是逛得开心了。
回来买了不少的东西,不过大部分都是剩下的日子,要吃的东西。
宁桃也收到了一份小礼物,一块玉佩。
刚拿到手还没看清楚图案,就被宁香给要走了,“待我帮你打个络子,再给你。”
宁桃无所谓,他现在年纪小,根本用不上。
倒是宁林今日因为被宁少源训了,现在连跟宁桃在一个房间都觉得呼吸不畅。
所以,见宁桃进来,他就找了个借口先回房去了。
宁桃不置可否,倒是宁香拉了他一把道:“你和大弟吵架了?”
这两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宁香头一天就瞧出来了,可又不好问,今日宁林表现的更明显。
宁桃一边往嘴里塞着蜜饯,一边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他还真不知道,宁林这么小的年纪,心性如此要强。
连自个儿亲弟弟,都不能容许比自己强。
这种人,他以前也遇到过,孤儿院孩子多,千百种性格,有的人就是这样,你威胁不到他的时候,他瞧不上你。
可一旦你表现出一点比他强的地方,他立马就视你为眼中钉。
宁香给他拨了个龙眼,柔声道:“你别往心里去,他可能就是受伤了,脾气不好。”
宁桃哈哈哒!
又不是他让他受伤的,反正再过几天就下船了,到时候到了新家,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若是运气再好,可能还会有自己的小院。
到时候,去书院读书,两人不管是年纪,还是受教育程度,都得分开,那时候想在一起都难。
所以宁桃不以为意,从宁香这儿回去,徐泽又在房里等他。
双方一对眼,徐泽便道:“那个王八蛋,刚才偷偷跟我姐的丫环,打听你姐呢!”
宁桃:“……”
第21章
这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宁桃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关键是赵青城的年纪,实在不像是色令至昏的时候呀!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来的那么多那啥那啥?
见宁桃都被这消息给震住了。
徐泽气得直拍桌,“我就知道,这个王八蛋不是个好东西,瞧见没,欺负了马家的姑娘,今日才第一次见你姐,就打上主意了。”
他娘这是什么眼神嘛?
给他姐找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好气,磨牙!
徐泽一把抢过宁桃怀里的零食袋子,抓了一大块果脯,就开始磨牙。
“真的,要不是今天事出突然,我真的想套个麻袋把他给揍一顿,什么东西嘛这是!”
好气,今天没揍那渣渣,真是不划算。
宁桃真怕他把自己的零食给吃完了,忙安慰道:“你想想,要是他欺负马家姑娘这事让他家里人知道了,长辈不打断他的腿才怪呢,而且这事若是闹起来,将来他想娶什么名门大户的姑娘都难。”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人打他了,还怕脏了咱们的手呢!”
徐家是武将。
这种战略性的东西,宁桃都不用多说。
徐泽自然明白,于是乐哈哈道:“那倒也是,等过两天准来消息,这王八蛋一定有会有报应的。”
话音未落,宁林已经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见到两人,脸不由的一黑。
而后径直走到自己床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紧不慢道:“二毛,麻烦你和徐公子有什么话去他那边聊吧,我今日看天的书累了。”
宁桃抽抽嘴角。
拉着徐泽离开,徐泽还是头一次被人往外赶。
可一瞧宁林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一边抓零食袋子被拖着往外走,一边戳着宁桃道:“啥回事,我怎么瞧着你哥,这几天情绪不太对?”
“没啥,脚疼,所以心情不好。”
“这也太娇气了!”
徐泽小时候皮,爬树摔断过胳膊,可他愣是一声没吭。
第二天,脖子上挂着个白布条,满院子的又跑开了,他爹当时就乐哈哈地说:“瞧见没,这就是我儿子,从小就皮实,长大了肯定是一条好汉。”
徐好汉泽对于宁林这样的实在瞧不上眼。
宁桃听他说完,竖起了大拇指。
想他当时从树上摔下来扭了脚,还疼得落了几滴泪。
这样跟徐好汉比起来,简直有点丢份。
船在中途也就停了这么一次。
当天晚上就开始一路向北前行了……
宁桃觉得屋里挺压仰,便带着大牛,站在甲板上晒月光。
徐泽本来想跟他打坏人的,可这里的光线实在太不好,于是,便让大猫找了块席子,铺在船上,枕着胳膊躺在上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宁桃聊了起来。
徐泽这个人五毒俱全。
吃喝玩乐,差不多都会,上船之前还买了好几本的话本。
为的就是在船上打发时间。
这两天读到一本关于鬼怪类的话本,主角是个僵尸,晚上就有晒月光的习惯。
宁桃一乐,随口便道:“现在流行这个么?”
不是说,古代的秀才、书生们最喜欢写的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样的故事吗?
怎么到了他这儿,倒是开始写僵尸了。
宁桃仔细一想,猛然意识到,他所在的这个世界,在他以前所学的历史上并未记载。
但是,按照如今的习俗,和衣着,大概可以判断,时间线在宋朝或明朝那会儿。
所谓唐诗、宋词、明曲。
这年头,倒还真是戏曲特别的流行。
他在村里的时候,时不时听说,村里谁家有什么喜事呀,会请个戏班子。
自然村里的戏班子肯定比不上别的地方的。
但是据说,这些戏班子的戏,很多都是改编的话本。
然而——
宁桃还是头一次听说写僵尸的。
徐泽道:“那是你少见多怪,我就喜欢看这种鬼怪、探险类的。”
说完,让大猫去屋里拿去了。
怕光线不好,还让大猫拿了盏灯过来。
宁桃一翻,通篇大白话,跟他以前看过的网络小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剧情太过粗糙,文词略带文雅。
就这水平,他感觉可能网上没人点击。
不过却被徐泽夸得跟朵花似的,“你不知道,思颜先生刚开始也是写那种什么书生啊,富家小姐之类的话本,可惜卖得并不好。”
所以,后来这货就另劈其径,开始写鬼怪、异志之类的了。
颇受徐泽这些少年公子哥的喜欢。
一问之下,宁桃才知道,这位作者已经写了五年了,但是却从未有人知道他是圆是扁,年龄几许。
保密性特别的好。
宁桃又翻了几页,感觉剧情莫名有点熟悉。
特别像他当年看过英叔的僵尸电影,T_T
难道这位是跟他一样的?
正在宁桃胡思乱想时,徐泽突然伸手戳了下他道:“你知道吗?思颜先生的话本,特别的赚钱,有人曾经私下算了一笔账,他当是一年,就能在京都买个宅子。”
好家伙!
宁桃听宁香说过,京都现在的宅子,在外围的,三进都需要五六千两。
若是近皇城的地方,别想了,一般人有钱都买不到,那里住的不是皇帝国戚,就是肱骨权臣。
所以说,这位大佬一年最少赚五六千两。
唉!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宁桃想想自己现在啃老的生活,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
他啥从未想过,赚钱养家呢?
果然,生活太安逸,投胎成了官二代,居然麻痹了他的意识。
罪过罪过!
“怎么样,写得是不是特别好?”徐泽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书,那如饥似渴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也被自家思颜大大的天马行空给迷住了。
于是,特别大度地拍拍胸口道:“行了,你若是喜欢,这些都借你看几天。”
宁桃摇头:“那倒不用,要是下次他马甲掉了,你记得通知我一声。”
徐泽有点懵,“什么马甲?”
第22章
接下来的几天,宁林对他还是特别的疏远,饶是被宁少源约谈了,宁林依旧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就是不想跟他坐在一起,就是不想跟他待一屋。
宁桃无所谓,早上背书,下午练字,还得抽时间写自己的生总结。
在下船的前一天,宁桃那一篇长篇大论总算是完结了,趁着吃完早饭,递给了宁少源。
宁少源原以为他已经把这事给忘了,不料今日居然递上来好七八张纸,字迹工整,不大不小的楷体,让人眼前一亮。
更令他欣慰的是,宁桃不止有标题,还有副标题,甚至还论述了,下次再遇到马家这样的事情,该不该伸手。
论述从该和不该两个方面,分别举了好几个例子。
什么样的情况下该,什么样的情况下不该。
所以,扬扬洒洒写了七页半。
不过令宁少源意外的是,每个例子都举得不错,但最后的总结,宁桃的态度却十分的坚决——无论事情如何,真相如何,我宁桃均会出手相助。
宁少源:“……”
你这几千字的论述,居然连自己都没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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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亲一盯,宁桃抬头挺胸,十分真诚的开口,“帮与不帮都有道理,但是儿子觉得,再次遇到,还是该帮,饶是这是一个骗局,如果我不插手,其他人也会被骗,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儿子觉得,在插手的时候,找到真相,还原真相,给受委屈的人以清白,这才是我们该做的,而不是因为,某些事情,牵扯太大,或者对我们不利,而止步不前,亦是绕道而行。”
“也许,这样做,不会有人觉得你做错了,可你饶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坎,那么你立足于人间的根本是什么?”
宁桃也不是认死理的人。
但是他还是觉得,见死不救,与杀人无异。
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为何不用在该用的地方?
帮助该帮助的人。
宁少源:“……”
妈的,老子也被你说服了。
宁桃以为他跟宁少源之间的谈话,没有人知道,岂知,到了晚上睡觉时,这几天连正眼都不想瞧他的宁林,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道:“你最近可算是出尽了风头,果真不简单呢。”
宁桃被他阴阳怪气地说过几次,也就没理会,直接脱鞋子上了床,明天就要下船了,他今晚得好好睡一觉。
明天还得收拾自个儿的屋子呢。
今天午饭过后,王氏把新州那边宅子的情况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
还有一份小地图,宅子的格局划分的特别清晰,每个院落里种了什么花草树木,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宁桃今年八岁,过去后直接搬到外院。
那边的宅子是个五进的。
外院足足占了两进,他选了西路的一个小院,虽然离书房远了些,但是清静不少,而且院里种的是桃树。
名字也叫桃园。
宁桃觉得那宅子,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是以下午,他字都没练,和大牛两人在那儿商量,屋里的家具怎么摆放之类的。
岂知,宁林见他不开口。
还倒头就睡,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冷哼道:“也对,你现在可是攀上了侯府,不止和徐二公子关系好,就连徐将军和夫人都高看你一眼。”
“可真是有本事,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自愧不如。”
“今日爹和娘还在屋里一个劲的夸你,说什么别看二毛平时疯疯癫癫的,实际上心里门清的很,是个通透又有主见的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当时宁林正在宁香屋里看书。
这几日因为宁桃的原因,他看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偶尔还会走神半天。
当时王氏就来了,见他们几个都在,便喜滋滋的把宁少源给她说的话给几个孩子说了,让他们多向宁桃学习。
还说什么,老太太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宁林自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被宁少源骂。
原因是宁桃。
而自打他被宁少源批评后,宁桃被夸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原先王氏都让宁棋跟他这个大哥学习,如今王氏话里话外,都让宁棋跟着宁桃多学学,偶尔还会点上他的名字,说什么不要因为他是大哥,其实宁桃这个弟弟也有许多可取之处,取长补短,才会让自己更优秀。
宁林觉得,都是因为宁桃,父母才会各种看他不顺眼。
心里那股气,怎么也散不开。
再伴随着宁桃被夸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心里的那口气,就越来越沉。
压得他都要发疯了。
宁桃本来不想理他,岂知,这货那阴阳怪气的模样,实在令人讨大,还这几天处处给他甩脸子。
他又不欠他的……
于是宁桃从床上爬起来,扭头看向面目狰狞,满眼怨恨的宁林呵呵两声。
“受不了了?觉得,我不该被夸是吗?”
去他妈的,谁天生就该被人天天骂来着?
“家里就我们几个孩子,就因为我运动能力强,被那几位大人夸了几句,你就心里别扭,喘不过气来,本来想证明你其实比我更优秀,结果不小却摔了腿,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呀!”
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平时不运动,一运动就伤身。
说着,还特别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宁林没料到,他一开口,就直捣黄龙。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瞬间便胀红了脸,气道:“别胡说,我才没有。”
“没有是吗?”宁桃继续呵呵两声,“既然没有,你这几天摆着个死人脸给谁看呀,你那腿又不是我撞坏的,再说了,就允许你被大人夸,不允许我吗?”
“就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都把你的心态整崩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我才不可怜……”
“你不可怜,谁可怜?连自己嫡亲的弟弟,被父母夸两句,你都受不了,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你这样的小肚鸡肠,以后长大了,遇到更多比你强,比你聪明,比你气运好的人,你是不是得抑郁自杀呀!”
“宁林我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把自己困在这样的一方小天地里,总想当个鸡头,有时候鸡头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自己多大本事,吃多少饭,自己难道心里没点数?你还成天的读什么圣贤书,连兄友弟恭都不知道吗?”
“难道大人们就没教过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来。别特么天天在这里搞内扛,有几巴毛的意思呀!”
“我是你亲弟弟,我被人夸了,你不该脸上有光吗?你跟我敌对个什么劲儿?你要是这样拎不清,我劝你还是不要长大的好,天天趴你娘怀里喝奶去!”
“行了,我累了,睡觉去了,你觉得我说得有理,就认真吸收,觉得我说得不好,你就往死里恨我,恨我抢了你的风头,抢了你的在父母跟前的位置……”
真特么吡了人类最好的朋友。
第23章
宁林实在没想到,宁桃骂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说得你几乎没有还嘴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