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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上辈子她就弄清楚裴织被皇帝钦点为太子妃的原因,这辈子就不会如此被动,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事情走到这一步。
威远侯摸了下后脑勺,迟疑地道:“为父也不清楚……”
其实今日在朝会上,听到皇帝要选裴织为太子妃时,他就傻眼了。
以威远侯的身份,他倒是有上朝的资格,不过在朝堂上站的地方都是极为后面,隔着一群朝臣,距离皇帝的位置极远。
威远侯也弄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连自己都有种莫名其妙之感。
裴绢红着眼,哽咽又不甘地问:“为什么是裴织呢?”
威远侯看得极为心疼,“绢儿,织姐儿有自己的造化,毕竟她有岑尚书这位外祖父,为父……”他咬了咬牙,不太愿意承认自己除了侯爷的身份,官职太低,不怨皇帝瞧不上自己的闺女,“为父日后给你挑个好的,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可我就是想嫁太子,想成为太子妃!”裴绢哭道。
威远侯被女儿哭得心都要碎了,却没办法,只能劝道:“绢儿,放弃吧。为父会给你挑一个四角俱全的丈夫,你以后会幸福的。”
裴绢只是哭,没有再说话。
**
寿安堂里,裴老夫人看着孙女,良久缓缓吁了口气。
裴织端来一盏安神茶,含笑道:“祖母,喝些水润润喉咙。”
裴老夫人看她贴心的模样,一颗心又软又暖,爱得不行,端过茶水喝了口,温声道:“阿识,祖母没想到你会有这般造化,祖母心里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和她预想中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她真的从来没想到,阿识会成为太子妃。
裴织笑着说:“祖母,圣旨既然已下,坦然接受便是,毕竟除了接受,我们也没有别的法子,不是吗?”
倒是如此。
裴老夫人看她安静从容的模样,发现似乎从刚才接旨到现在,她都是这般淡然处之,浑然没有小姑娘家的惊喜和无措。
突然心疼了下,裴老夫人摸着孙女的头发,轻声说:“阿识,你高兴吗?”
裴织笑了笑,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祖母放心,我是高兴的。”
其实是早有预料,所以当听到这份赐婚圣旨时,她完全没有任何的惊讶和无措。
从昨日太后赏她佛珠、拉她坐到身边说话伊始,她就隐隐有猜测,当时还觉得自己的猜测无比的荒唐,外面都在传她和三皇子的流言,宫里的太后和皇帝却选中她为太子妃。
事实证明,皇家是天底下最不讲规矩的地方,皇帝和太后都是用来打破规矩的。
他们认为行就是行,哪管你外面有什么流言。
更不用说后来遇到太子,太子的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测,甚至可能皇帝会挑中她,也是因为太子之故。
那位太子向来就是如此,认定的就会抓在手里。
所以今天的赐婚圣旨,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意外。
裴老夫人看着她,忍不住又问:“阿识,你真的愿意嫁给太子吗?”
这话问得没有丝毫意义,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根本不可能抗旨,承受不起抗旨的后果。但裴老夫人实在心疼孙女,忍不住就问出这么个傻问题。
裴织又笑了,神态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憨,靠在她怀里道:“祖母,我愿意的。”
反正这个时代又不能不嫁人,嫁给谁不是一样?
她相信,不管自己嫁给谁,她都会过得很好,只是可能嫁给太子后,以后的日子没有那般悠闲罢了。
第29章 穿书女懵了。...)
不过大半天时间, 整个京城都知道皇帝在今日朝会上,为太子赐婚。
这事太过突然,引起的轰动不小,特别是事关储君,更引人注意。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太子妃竟然是威远侯府的四姑娘。
那些昨日参加赏花宴、亲眼看到太后当众赏赐威远侯府四姑娘的人都是一脸懵,下意识地想:裴四姑娘不是三皇子妃吗?怎么突然变成太子妃了?
“可是,昨儿个,太后也没说那裴四是三皇子妃啊。”有人嘀咕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众人心头一凛,终于发现他们走入一个误区。
确实,太后并没有表示她厚待裴四姑娘,是相中她为三皇子妃,可能也是相中她为太子妃呢?如果是太子妃,那就能解释太后为何会赏她佛珠,如此给她作脸。
昨日进宫的贵女,身份比威远侯府的姑娘高贵的不少,家中祖辈父兄有出息的更多,为何偏偏太后就赏她,没有赏其他人?
连太后的亲外孙女宣仪郡主,太后都没有赏她呢。
分明就是因为太后已经将威远侯府的四姑娘当成未来的太子妃看待。
只是他们被这段时间的流言误导,才会以为她是被内定的三皇子妃,根本没想到她还可能是太子妃。
这么一想,众人恍然大悟,然后对三皇子十分同情。
可不是同情嘛,昨日梅贵妃看那裴四姑娘哪里都满意的样子,还当着太后的面夸她,哪知道人家并不是三皇子妃,而是太子妃。
这一回,不止是三皇子,连梅贵妃都丢脸。
不过高兴的人却是不少。
那些暗中倾慕三皇子的贵女,还有安国公府的梅葳儿和宣仪郡主自然是最高兴的。
她们都以为裴织是内定的三皇子妃,绝望又不甘,哪知道峰回路转,裴织变成太子妃,三皇子妃之位还是虚悬,她们都有机会。
康平长公主府。
宣仪郡主提着裙子,如同一只花蝴蝶般朝母亲的院子飞奔而去,却未想,在路上遇到盛装打扮、准备出门的康平长公主。
“娘,您要去何处?”
康平长公主停下脚步,看向女儿。
宣仪郡主虽然努力收敛脸上的神色,仍是能看出她此时很高兴,眉眼蕴着少女天真烂漫的快乐,白晳娇俏的脸蛋在阳光下仿佛发光一样,美丽极了。
康平长公主叹了口气,朝女儿道:“我要进宫看你外祖母。”
宣仪郡主心头微突,走过去亲昵地拉住母亲的手,撒娇地说:“昨日不是已经看过外祖母了吗?娘你今日还要去啊。”
“娘有事要问你外祖母。”康平长公主摸摸女儿的头发。
宣仪郡主心知母亲要去问外祖母什么,不过她完全不担心。
皇帝舅舅已经给太子表哥赐婚,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事,母亲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让皇帝舅舅收回成命。
反正她是不用嫁给太子表哥了。
“娘您去罢,女儿在家里等您回来。”宣仪郡主乖巧地说。
康平长公主看女儿乖巧的模样,心头发堵,这丫头怎么就不懂自己的苦心呢?自己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她?
康平长公主是太后的嫡亲女儿,拥有御赐的宫牌,可以自由进宫。
来到慈宁宫,康平长公主去了佛堂。
太后在佛堂礼佛,一个宫女跪坐在旁边拣豆子。
佛堂里很安静,康平长公主等了会儿,等太后礼佛完,过去扶起她,到偏殿说话。
太后笑着问:“你今儿怎么进宫来?”
康平长公主一口气堵在心口,实在忍不住,劈头便问:“母后,您昨日给那裴四作脸,是因为您和皇兄都相中她为太子妃?”
“是啊。”太后和气地说,“这裴四姑娘是个好孩子,哀家一看就喜欢,你皇兄和太子也喜欢。”
康平长公主自动无视后面的话,有些咄咄逼人地问:“为何会挑中她?母后,您明知道,女儿想将宣仪嫁给太子,宣仪可是您的亲外孙女,难道您不想宣仪好?”
太后脸色的神色微淡,手中捻着佛珠,“哀家如何不希望宣仪好?宣仪倾慕三皇子,若是强逼她嫁太子,宣仪才会不高兴。”
康平长公主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这种欺骗来自两位最亲的亲人,一个是她的皇兄,一个是她的母后。
“母后!”康平长公主气极,“可女儿想让宣仪嫁给太子。”
太后和气的神色微变,严厉地道:“莫要胡说!太子妃已定,是威远侯府的四姑娘,宣仪可以嫁三皇子,将来会是一位尊贵的亲王妃!”
可是她只想让女儿嫁太子,将来母仪天下,成为最尊贵的皇后!
康平长公主实在不甘心,可看母亲的神色,她也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会让母亲生气,若是传到皇上那里,她那皇兄可不会念着自己是亲妹妹,就能原谅她插手太子的事。
她只好咽下那口气,问道:“母后,您告诉我,皇兄为何会挑中威远侯府的四姑娘?这京里的世家贵女如此多,比她好的不少,这威远侯府的四姑娘实在没什么出彩之处。”
这也是很多人纳闷的地方。
这威远侯府的四姑娘到底哪里入了皇帝的眼?
太后笑道:“你皇兄会挑中她,自然有他的道理。”
见状,康平长公主如何不知,母后不会和她说实话,可能这涉及到太子的隐疾。
太子自幼被抱到慈宁宫,由太后教养长大,等他去上书房读书,又被皇帝带在身边悉心教养,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帝,仿佛将太子当成命根子一般庇护着。
也因为如此,太子身患隐疾之事,知道的人极少,康平长公主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太后亲女,才略知一二,可是也不多。
她甚至不清楚太子的隐疾是什么。
不过,太子虽有隐疾,却不影响他的地位,也不影响他娶妻生子,这点康平长公主还是能笃定的,也因为如此,才想将女儿嫁给太子。
最后,康平长公主什么消息都没探到,只能无功而返。
送走康平长公主,太后突然问身边的嬷嬷,“华嬷嬷,哀家记得,太子妃下个月就及笄了罢?”
华嬷嬷笑道:“是的。”
华嬷嬷是太后身边唯一提前得知威远侯府四姑娘被选为太子妃的人,自然也提前去了解过未来太子妃的情况。
太后道:“届时记得提醒哀家。”
华嬷嬷笑着应一声,心知太后这是要给太子妃作脸呢。
不,应该说是太后心疼太子,连带对太子妃也是爱屋及乌,处处彰显对她的宠爱,好教世人不敢轻视太子妃。
**
岑尚书府。
听说皇帝给太子和裴织赐婚后,岑尚书府上下都是目瞪口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岑尚书府的人都清楚,三皇子相中裴织,私底下还和岑尚书通过气,他们都以为裴织是嫁定三皇子。
哪知道事情却拐了个弯,皇帝当众给太子和裴织赐婚。
得知这个消息时,岑老夫人整个人都懵在那里。
好不容易熬到丈夫下衙回来,岑老夫人急急忙忙地问:“老爷,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阿识突然变成太子妃?”
她很想问一句,皇家莫不是在涮他们家阿识?
岑尚书道:“这事我也不清楚,皇上在今日的朝会突然赐婚,谁也没料到,我观察过三皇子和安国公等人,他们也是毫不知情。”
因为毫不知情,所以反而丢尽了脸。
岑老夫人忧心忡忡,“先前三皇子像是要娶定阿识,哪知道阿识变成太子妃,他们会不会迁怒阿识啊?”
而且太子妃是这么好当的吗?
太子妃的一言一行都受世人注意,那位置不知道有多辛苦,世人只看得见太子妃尊荣,却不知道想做好一位人人称赞的太子妃有多难。
“不会。”岑尚书宽慰道,“迁怒一个女眷算什么?最多也就是迁怒太子和我罢了。”
岑尚书不以为意,但凡三皇子系的人要点脸,绝对不会做出迁怒女眷的事。
见老妻仍是忧心不已,岑尚书转移她的注意,“现在阿识是太子妃,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下个月就是她的及笄礼,你好生为她把关,和威远侯府的老夫人商量商量,务必要将她的及笄礼办得妥妥当当。”
岑老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你说得对,阿识的及笄礼要办妥当,也不知道威远侯府那边能不能办好。”
威远侯是个能力平庸的,不说岑尚书,就是岑老夫人都对他没信心。
以至于连带的对整个威远侯府,他们都有些没信心。
***
京城因为皇帝为太子赐婚一事变得十分热闹,私底下的议论更是不少,不过都说得极为含蓄,不敢再像先前一样,胡乱议论。
同时,有关三皇子和裴织的流言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那流言从未出现过,也没有人再提它。
这世道就是如此,只要和皇权沾边的东西,世人都会谨慎又谨慎,生怕招祸上身。
镇北侯府。
温如水坐在母亲身边,正发着呆。
齐氏是一个守寡的中年女人,自丈夫去世后,她没有改嫁之意,一心一意守着唯一的女儿过日子,对女儿的终身大事犹其关心。
她尝过远嫁北地的苦,不希望女儿也远嫁,只想将女儿嫁在锦绣繁华的京城,有镇北侯府庇护,日后也不担心女儿被夫家欺负时无人撑腰。
听说威远侯府出了位太子妃时,齐氏心里也是羡慕的。
她的女儿才貌都不输威远侯府的姑娘,却因生父早逝,被人瞧轻几分,连婚事都受到诸多限制。
“如儿,改日娘进宫,去找丽贵妃,让她作主为你找门好亲事。”
温如水回过神,赶紧道:“娘,不行。”
“为何不行?”齐氏哼了一声,“这是她欠我的!她是齐家长女,当年应该是她嫁去北地的,却因为她先进宫,倒是要让我嫁去北地温家,害得我年纪轻轻就守寡,连带你的婚事都受到影响。”
温如水脸皮抽了下。
这话她私底下听到不少,都是齐氏的抱怨,要不是她心智成熟,只怕都被齐氏洗脑,觉得这是丽贵妃欠她们母女的,丽贵妃必须为她们母女的后半辈子负责。
对于齐氏和丽贵妃之间谁欠谁的事,温如水不去计较。
她此时只觉得震惊又心累。
【系统,太子不是已经将我视为白月光了吗?为何还要娶女主?】温如水简直不敢相信,这赐婚圣旨依旧没有变。
系统:【这个,我也不知道……】
【难道女主的光环就这么强大,连道具都无法阻止太子娶裴织为太子妃?那我这炮灰还怎么改变命运?难不成让我去攻略皇帝那老黄瓜?】
系统:【你先别急!我分析一下……对了,我觉得,应该是因为你和太子还没有见过面,昨天你都没见到太子。】
说到最后,系统也抱怨起来。
它都破例给温如水指路,告诉她太子在何处,哪知道她这么没用,硬是没见着太子。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温如水就生气,骂道:【你是给我指路,可是你没说那里会有暗卫守着,害得我差点被暗卫丢出去……】
温如水气得不行,她没想到太子周围有那么多暗卫,将太子护得严严密密的,根本没办法靠近,不说接触太子,她连太子的毛都没见到一根。
以前看那些宫廷小说电视,女主角进宫,在宫里随随便便走走,就能遇到落单的皇子,可轮到她,落单的皇子没有,只有虎视耽耽的暗卫,铁面无私地严禁陌生人靠近,若是她再不走,就要动粗。
她能怎么办?
她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贵女,难不成还要和皇宫的暗卫较劲不成?
温如水都快要呕死了。
想攻略男主咋就这么难呢?这该死的万恶封建社会!
系统见她有些萎靡不振,安慰道:【宿主,别气馁,你可是太子的白月光,他一定是没见着你,所以觉得娶谁都无所谓!你目前要做的,就是赶紧和太子偶遇,让他看到你这个白月光。别小瞧白月光在男人心中的地位,白光月普照众生,让他们死让他们活,视其他女人如无物,就算皇帝赐婚又如何?只要太子心仪你,必定会娶你为太子妃的!】
温如水痛苦地道:【可是我见不到太子啊!】
【那就想办法见!】
【怎么想?】
【……】
见系统不说话,温如水道:【系统,你说啊?怎么想办法?】
系统最后只好道:【只能等太子出宫!只要他出宫,我破例提醒你,届时你就去太子经过之地蹲守他。】
温如水道:【也只能这样了。】
得到系统的保证,温如水终于松口气,注意力拉回现实。
齐氏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丽贵妃欠她们母女,定要丽贵妃帮女儿找一桩合心意的婚事,甚至还异想天开。
“如儿,要不你嫁二皇子吧。”齐氏双眼亮得有些诡异,“这是丽贵妃欠我们的,就用她的儿子还债。”
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温如水有些懵,“不好吧?听说姨母心仪的儿媳妇是幼兰表姐。”
齐幼兰今年已经十六岁,这般年纪的姑娘早就定亲,都准备出阁,她会拖到今日,也和宫里的丽贵妃有关。
因太子一直未定太子妃,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亲事也只能拖着。
没办法,齐幼兰这由丽贵妃内定的二皇子妃也只能拖到现在,都十六岁了,家里也没给她说亲。
齐氏冷哼一声,“齐幼兰算什么?要不是投个好胎,她能做侯府高高在上的嫡小姐?反正她是侯府的嫡小姐,自有大把好亲事等着她,只可怜我的如儿,因为丽贵妃,连桩好亲事都没有……”
温如水暗忖,所以她们就要赖上丽贵妃吗?
可她不想嫁二皇子啊?
按照剧情的发展,就是因为她这母亲想将“温如水”嫁给二皇子,导致被三皇子系的人算计,想用她毁掉二皇子和丽贵妃……
避免小炮灰命运的办法,自然是不能走剧情的路。
“娘,其实我不喜欢二皇子,也不想嫁他。”温如水委婉地说,想打消母亲的主意。
齐氏目光瘆人地看着她,“你不想嫁他,还想嫁谁?”
温如水:“……我想嫁太子,想当太子妃。”
齐氏愣住了,盯着女儿,没想到她的志向那么高,不由思索起来,如果女儿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她就是皇后之母,连丽贵妃和二皇子都要矮她一等……
“不对,皇上已经为太子赐婚,太子妃是威远侯府的四姑娘。”
温如水道:“我知道,我也只是说说,娘您别放在心上。”她可不相信自己这位母亲,万一她坏事怎么办。
哪知齐氏的眼睛却亮得诡异,“其实……这主意也不错。”
看她一副要发病的样子,温如水头皮发麻,后悔不该在她面前提这事,要是齐氏生了妄念,做出什么迫害裴织的事……
那可是黑莲花女主,寻常的手段根本对付不了她!
温如水好说歹说,终于打消齐氏的念头,同时也决定还是先去攻略太子吧,如果实在攻略不下来,只能转移目标了。
第30章 太子的礼物。...)
接下来的日子, 威远侯府十分热闹。
突然之间,府里冒出无数的亲朋好友,各种拜访和送礼络绎不绝,都是来威远侯府道喜的。
威远侯春风满面,走路都带着风。
以往威远侯走出门,这京城里谁知道他是哪号的人物?甚至在朝会上,连站的地方都是最边缘的角落,和他站一起的都是那些受祖荫封爵的勋贵,在朝堂上最没话语权的那种。
但这会儿,只要他出门,便有无数的恭维贺喜迎面而来,让他有种仿佛重回先祖被封爵时最风光的时候。
眼看着他就要飘起来,裴老夫人毫不留情地将他摁了下去。
知子莫若母,裴老夫人如何看不出儿子被人奉承得不知所以然的模样,在他休沐时,直接将他唤到寿安堂。
“瞧瞧你最近做的事,你莫不是以为那些人奉承你,是因为你是什么能臣悍将不成?他们是因为阿识,是因为府里出了个太子妃!否则人家知道你是哪号的人物……”
裴老夫人骂起儿子来,真是毫不留情,连点面子都不给。
幸好屋子里除了他们母子外,没有其他人,否则威远侯都要羞得挖个洞躲起来。
威远侯有些狼狈地道:“娘,您说的道理我懂的……”
他平庸了一辈子,难得有如此风光的时候, 哪里能忍得住?
“既然懂,还不赶紧闭门谢客,好生约束府里的下人?!”裴老夫人一脸怒容,“这圣旨刚下,你莫不以为阿识这太子妃就没有变故。”
威远侯惊道:“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
裴老夫人冷笑道:“你以为阿识能被皇上钦点为太子妃,是因为威远侯府不成?连岑尚书都没你这么飘,都知道这种时候越要低调做人!再看看你最近干的事,不知情的,还以为阿识是你生的闺女呢!”
这话暗讽他也想给太子当岳父,谁给他的脸?
威远侯一腔热血被母亲的话泼冷,终于冷静下来。
他其实也不蠢,虽然能力平庸,但好歹识时务,除了在宠爱一个庶女时偶尔拎不清,其他时候还是能冷静应对。
威远侯也知道母亲说得对,自己这段时间确实飘了点,被人奉承得脑子都糊涂起来。
再想这段时间的事,真是越想越后怕,冷汗爬满背脊。
他慌忙道:“母亲放心,我马上闭门谢客,约束府里的下人,绝对不会给阿识招祸。”
裴老夫人脸色缓和下来,淡淡地嗯一声,捻着佛珠道:“咱们府里出了位太子妃,确实是喜事,府里的哥儿姐儿的婚事想必也能顺利一些。还有绢姐儿、玺哥儿、莹哥儿的亲事也要相看了……下个月,阿识和绣姐儿及笄礼,你们要拿出个章程来,省得被人看笑话。”
以往威远侯府在京城名声不显,做什么事都不引人注意。
如今出了位太子妃,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稍行踏错,就会引来一顿笑话,裴老夫人如何能让人瞧轻府里,这才严厉地敲打儿子。
威远侯有些心虚。
母亲突然提裴绢的亲事,他差点以为母亲已经看穿裴绢的心思。
若是裴织还没有被钦点为太子妃,裴绢怎么想都可以。这会儿,自家的姐妹被赐婚太子,若是裴绢还念着太子妃之位,那便是人品有瑕,老夫人若是知道,定会生气。
裴老夫人眼睛一眯,“怎么,难不成还有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威远侯哪里敢说实话,赶紧道,“母亲放心,儿子会好好地给他们寻摸亲事,也会办好织姐儿和绣姐儿的及笄礼。”
裴老夫人这才缓下脸色。
离开寿安堂,威远侯暗暗擦汗,暗忖一定要尽快给绢姐儿寻摸个满意的婚事,省得她钻牛角尖儿,不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事。
**
威远侯府热闹了几日,终于闭门谢客。
那些想要借机攀上未来太子妃娘家的人都不由可惜,不过更多的人觉得威远侯府行事还是颇有章法,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低调。
外面的纷纷扰扰皆和裴织无关。
虽然被皇帝钦点为太子妃,但她的生活并未有什么改变,要说唯一的改变,就是每日的功课多了一门礼仪课。
这礼仪学的是宫中的各种礼仪规矩。
在皇帝赐婚的翌日,裴老夫人就私下托人,想请一位宫里退休的嬷嬷进府,教导裴织宫中礼仪。
不过因时间短促,只能找到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并不合心意。
虽然不合心意,教导一些简单的礼仪还是可以的。
裴老夫人决定先让这老嬷嬷教着,待日后找到更合适的,再放到孙女身边。
裴织的生活变得有些充实,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咸鱼。
不过对于一个这辈子只想追求轻松愉快的咸鱼人生的人来说,只要她想,还是能挤出时间来偷懒的。
不管老嬷嬷教什么,裴织都学得很快。
只要她学得快,不费什么时间,剩下的时间不就可以用来咸鱼了吗?
对此,裴绣和裴绮真是羡慕极了,她们也想有她这样好的脑子,学什么都是又快又好,可惜从小到大,她们都只有看着羡慕的份儿。
除了裴织外,裴老夫人也让老嬷嬷顺便教府里的几个姑娘一些宫中规矩。
裴绣和裴绮对老夫人的安排都没意见,只有裴绢,并没有跟着老嬷嬷学习,因为自皇帝赐婚后,裴绢就病倒了,一直在春华院里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