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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要是力竭死在外面,留下一地铁站的怪,我们会更危险。”
没时间做过多的纠结,话说到这份上,基本是必走的节奏。于是,三人在有限的时间里疯狂寻找能用的东西。好在国外对枪支器械的管制不严,他们幸运地从死尸身上摸出了几把枪。
“会用吗?”
“会用!”
胥望东:“我不会啊!卧槽你们等等我!我就奇怪了,你们一个空姐一个未成年,是怎么会用枪的?”
“……我成年了。”应栖雍回头,强调道,“今年19岁,大叔你眼神不好吗?”
“啊?”胥望东顿了顿,随即暴跳如雷,“什么大叔!你瞎了吗?我才27岁,风华正茂!叫哥,叫哥!”
“……”完全看不出来呢。
……
厉蕴丹一刀劈开异种的头部,在这只死绝后,她的身边已经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异种们游移在“危险区”外,再也不敢贸然进攻。那只妖物躲在偏僻处,没急着脱身,也不打算对战。仅是一双竖瞳牢牢锁定她,似乎在等她力竭。
厉蕴丹明白,它想吃掉她,又奈何不了她。
生了智慧的畜生就是不好对付,它永远呆在安全的地方,小心避开她的刀锋。偏生她不能再拖,再拖下去会有新的妖物出现。
她必须长驱直入取对方首级,或许会受点伤……
“咚咚!砰砰!”长棍敲击金属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
厉蕴丹抬头,就见有些眼熟的三个人在远处飞快“路过”,还嚣张地冲异种比划了一个看上去特别粗鲁的手势,大声叫嚷着:“来呀,来追我呀!追到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啊啊啊,你还真来啊!”
厉蕴丹:……
对方的行为谈不上体面,但勇气可嘉。
当下,厉蕴丹趁异种分神时抬手,猛地甩出陨铁横刀,倾尽一身之力。
只见横刀急如星火,去势刚猛无匹,径自贯穿一只异种的头颅,削断另一只的半身,再大力刺进妖物的额头,全刀没入。
“嗤啦!”
但意识的消散总需要几秒,妖物在死之前下达了命令:【杀死她!】
它殁了,异种暴动。
失去刀的厉蕴丹足尖一点轻身翻起,在空中打了个转,背部堪堪接触到一只异种的头部。
很快,接触到活物的异种立马挺起上身,这一个用力倒是将厉蕴丹送到半空,让她借势连连踩过好几只异种的头,稳稳地落在横刀面前。
抽刀,二度斩杀!
她没有恋战,打算救下那三人还个人情。不过,她还没去找他们,这三人倒是被异种追了回来。
且他们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暗器,每当“砰砰”声起,总有一只异种会倒地。
厉蕴丹见过这东西,就在车厢里。她记得一个番邦女子握着它,却没发挥出多大作用。
看来同样的武器落在不同的人手里确实不一样,难怪宗师在将陨铁横刀交给她时,要求她多想想黎民百姓。也对,万一她成为暴君,大厉必将生灵涂炭。
“砰!”
“啊,子弹没了!大侠救命啊——”
“救命!”
厉蕴丹听不懂,但直觉他在喊救命。没有迟疑,她反手斩了几只异种,成功与他们“汇合”在腥味浓重的大厅里。
三人没来得及搭上话,忽听得“轰隆”一声,一只通体黑铁色的双头怪物撕开了地铁的门,从里头爬了出来。
它像是各种动物的混合体,双头如熊,躯体似虎豹,正淌着涎水盯着厉蕴丹。在它身边,大量异种簇拥着它,仿佛它是它们的王。
是头领吗?
杀了它会结束吗?
看上去比别的异种更强……
敌不动我不动,厉蕴丹等待对方主动出击。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长得凶神恶煞,性子很是谨慎,它毫不恋战地跳上楼梯,三两下逃出了地铁站。
畜生!
厉蕴丹欲追,剩下的异种全冲了上来。下一秒,胥望东打开安全门,宣幽仪和应栖雍自然不会把“新队友”落在原地,他们一把架起她的胳膊,火速拖走——
大胆刁民!
猝不及防地,厉蕴丹被扯进了门内,还被拽着往楼上跑。
按理说,她一介习武之人下盘很稳,绝不会被两个普通人扯动。可他们不讲理,居然是把她架起来拖……
而且,她也没料到有人敢随意碰她,便也没防备。换在大厉,他们这么做是要被拖出去砍头的。
出口近在眼前,后面异种在追。在厉蕴丹没回神的档口,三人带她七弯八拐,闯进了一家珠宝店,并一口气放下卷帘隔绝外界怪物的视线。
“出来了,得救了!”他们大喘气。
厉蕴丹掀开卷帘朝外看去……高楼大厦林立,道路错综复杂,来处已不可考。
很好,她被带得迷路了。
第6章 地狱异种(6)
口头说是“得救了”,实际上只是“暂时安全”。
珠宝店要做生意,自然要保障客流量的稳定。故而,它的选址就在矿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与人来人往的地铁站入口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因着异种的出现,该地不幸成为第一批沦陷的区域。尤其是在接连遭受两波异种的扫荡式屠杀后,人类死的死、逃的逃。幸存者十不存一,早已深藏起来,以至这片区域陷入了极端的死寂,仅剩夜风吹过的声响。
大概是活人的气息“消失”了,异种盘桓一阵便放弃了巡视,转而奔向活人气息更浓郁的地方。
殊不知这恰好让逃出地铁站的几人捡了漏,他们终于有个“休息处”得以喘息,也有时间恢复体力。
为了揽客,珠宝店常备糖果、蛋糕和饮用水。几人赶忙补水补糖,并默契地匀出最大的一份给厉蕴丹。
宣幽仪端着食物过来,态度可亲。
但厉蕴丹自小长在皇宫,又作为最后的赢家登顶帝位,长年累加的生活经验告诉她,即使再好奇番邦的食物,也绝不能随意吃陌生人递来的东西。
哪怕他们当着她的面吃下、证明没毒也不行。
厉蕴丹打出手语:多谢,不必。
看到手语,宣幽仪一愣。她张了张嘴,忽又闭上,似乎对“武林高手不会说话”这点感到震惊。
可她的专业素养到底占了上风,许是遇到过各种乘客、处理过多种情况的缘故,宣幽仪自学过一些手语。
于是,她打手势回复,职业病冒了出来:好的女士,请问需要休息一下吗?柜台那边有舒适的按摩椅,我可以给你找张毯子。
厉蕴丹:……
同是用手语,但文化背景的差异总会导致一些手势和语境的不同。比如她看懂了对方的大意,却不理解柜台和按摩椅是指什么?
厉蕴丹不打算进行无意义的对话,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必,退下。
之后便不再理她,只透过帘子的缝隙注视着异种的动向。
虽然被他们带得迷了路,但厉蕴丹并不担心会找不到异种的老巢。
根据她的观察,外出的异种会把食物叼回巢穴供上位者食用,也会在听到上位者的叫声后飞速赶往它的身边。
换言之,只要她多注意异种的去向,迟早能把它们连根拔起……
宣幽仪等了会儿,见厉蕴丹真没有吃喝的意愿,就体贴地将糖果和水放在她身后的柜台上,方便她饿了自取。
连续被拒绝两次的她半点不恼,回到队友身边后,还小声告知他们一些注意事项。
“可能是生活的地方与世隔绝吧,她不太懂我们的话,只会打手语。”宣幽仪没提高手不会说话的事,委婉道,“如果你们不会手语,还是不要打扰她。”
胥望东:“诶,那不就少了拉近距离的机会吗?我还想问问她在哪学的功夫?练了多少年?”
宣幽仪:“别,相信我,不合时宜的打扰只会恶化我们和她的关系。保持现状就好,要是她出发了,我们可以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只要不添麻烦,她应该不会嫌我们累赘。”
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室内安静下来,应栖雍时不时瞟一眼厉蕴丹的侧脸,低声道:“你们说,她会不会也是参加选拔赛的新手?”
“不知道。”宣幽仪摇头。
“新手应该像我们一样,是以‘团体’的形式落在阿卡克托的吧?而她只有一个人……”
这要真是进入试炼场的新手,那她单独一人被分配在最危险的地铁内,人生地不熟还没队友照应,岂不是太倒霉了点?
“本地人吧?”
“可她穿汉服还会功夫,都不说鸟语,一看就是咱们的老乡啊!”
“……”
好一顿无语。
良久,害怕的劲儿过去了,缓过神的胥望东开始东张西望,再后知后觉地低喃道:“说起来,这家是珠宝店……防御力基本为零吧?”
再度冷场。
确实,珠宝店的装潢就是图个好看。别看内部灯光璀璨、皮椅柔软、门窗豪横,可除了柜台做得牢靠,哪哪都不结实。
说白了,他们跟外头路过的异种有且仅隔了一层玻璃门和帘子而已。但凡来只机灵点的,就能冲进来把他们三只菜鸡一波带走。
要命的是,“罪魁祸首”估计是嫌他们受到的惊吓不够,冷不丁地出现,雌雄莫辨的声音闯入脑海。
【叮!成功击杀“史前异种”1只,完成难度等级为“庚”,奖励100点。】这是胥望东的。
他被吓到了,差点失声尖叫。要不是两个同伴反应快,双双出手捂住他的嘴,没准下一秒就有异种寻声而来。
接着,宣幽仪和应栖雍各自得了200点。
声音消失,一阵沉默。三人在迷茫之中下意识地看向厉蕴丹,就见她仍握刀站在门边,不动如山。莫名的,心头的害怕消散了,甚至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安全感,仿佛只要她站在门口就什么也不用怕似的。
要命,小姐姐有点帅……
三人恢复镇定,看上去一本正经。
应栖雍:“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应该没有收到‘系统通知’。所以,她不是参赛者……”八小时后就见不到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生出些微的遗憾。
啧,不对!他在想什么?
应栖雍深呼吸,转移注意力:“史前异种,庚,杀一只奖励100点。”边念边分析,他进入了状态,“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胥望东:“兄弟,说人话。”
应栖雍:……
“天干有十个,在古代作‘文字计序’用,庚是之一,排在第七。”应栖雍道,“也就是说,虽然史前异种把我们杀成狗,但按照天干序列,它的武力值只能排第七。”
死寂。
“玩过升级流游戏吗?这种模式真是像极了。”应栖雍继续道,“我们是进入真人游戏的玩家,试炼场阿卡克托是‘新手村’,而颁布任务的系统是GM,也就是管理者。”
“杀怪可以获取奖励,而这奖励是我们的初始资金。我不知道它具体能用来干什么,但杀怪给奖励——这是鼓励我们去杀怪。”
胥望东:“疯了吧!哪个游戏的新手村死亡率这么高?不都是免费送装备送金币的吗?”
应栖雍:“百里挑一。”
“啊?”
“我说,你们还记得系统的第一句话吗?它说阿卡克托的试炼难度是‘百里挑一’。”
应栖雍推敲着:“就是不知道‘百里挑一’是什么意思了?到底是指阿卡克托在100个新手村里是难度最大的一个,还是指GM投入了100个玩家,最后只会选择其中的一个?”
两人听着听着,只觉得前半句还能理解,后半句简直理解不能。
见鬼的百里挑一!
如果存活八小时的人不止一个,那不就在暗示他们自相残杀吗?
太没底线也太没人性了吧?
“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别当真。”
胥望东心有余悸:“要是我们三都活下来了,你们不会谋杀我吧?”
应栖雍:“你有被杀的价值吗?”
“脑子没有宣姐好,跑得也没我快,异种来了你就是第一个被拖走的炮灰,还轮得到我们下手对付你?”
胥望东:……你礼貌吗?
然而,插科打诨的时间总是短暂。也不知哪里的幸存者被扒了出来,远处的高楼上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又在瞬间归于平静。
一条生命又消失了。
几人顿时没了说话的闲心,而厉蕴丹也准备行动。
听声辨位,是在东南方。这时候跟上去应该能缀在异种的身后,摸到它们的老巢。运气好些会撞上双头异种,一场恶战免不了,但她势必要宰了它。
她打算出去。
可就在她迈出一步、换了方位时,角度的改变刚巧让一抹珠宝的反光映入眼眸。厉蕴丹本能地看去,便见到了一块块骨质的、温润的暖玉。
它们被做成各种形状陈列在柜台中,与她在铁皮长笼里捡到的那块是一模一样的质地。
怪哉。
她早就见惯了金银珠宝,也对它们失去了兴趣。却不料有一天会被同一种首饰吸引注意力两次,一如她曾经见到陨铁横刀那般,莫名有种移不开眼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玉?
想要了解,她立马就去做。厉蕴丹干脆来到柜台边,摸索一番便知晓了关窍,利落地打开柜门的玻璃,随手抓了把暖玉扔在柜上。
“好家伙!”胥望东瞪大眼,“珠宝店的高货我也就想想,大佬你直接动手拿了扔啊……”
厉蕴丹不问自取,毫无心理障碍。
别说她有一整个大厉作后盾,就算砸了这店也赔得起,更何况眼下这境况人都死绝了,还要在乎珠宝有没有主、能不能拿吗?
她左手翻过陨铁横刀,右手捻住一枚暖玉。猛地落手,将暖玉朝刀刃扣下。
但听得“叮”一声脆响,横刀毫发无伤,暖玉依然无瑕。瞧着像是无事发生,可厉蕴丹眼尖地发现,刀刃与暖玉接触的地方隐隐发亮,看上去似乎变锋利了。
锋利?
厉蕴丹眯起眼,照着平日亲手保养横刀的架势,当即用暖玉代替棉布,轻轻地擦拭着横刀的刃面。
肉眼可见,陨铁横刀的刀身像是泡了油一般,整体呈现出一种焕发新生的色泽。
“嗡——”
它在轻颤,似有刀鸣。微微的颤意自刀身传到刀柄,震得她指尖有点发麻。
这是……
在这一刻,厉蕴丹只觉得手中的横刀活了过来!
而她的举动无疑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他们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高手的一举一动都是风向标,号召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他们不约而同地聚在柜台边,翻看起珠宝介绍的读物。
这家店卖的珠宝正是阿卡克托出产的矿石。
“矿藏深埋地下,距今有近亿年的历史。那时中生代还没结束,恐龙仍是蓝星的霸主……科学家说矿石的分子结构与生物形成的欧泊相似,但其中一些成分至今无法解析,这或许就是‘能源石’的神奇之处。”
“佩戴它可以消除人体疲劳,促进新陈代谢,延缓皮肤衰老。它是生命的养分,是治愈的良药,是上苍的馈赠。”
“好不容易来到阿卡克托,你真的不带走一块专属于你的能源石吗?”
三人组:……
他们转头,看见厉蕴丹正拿着暖玉磨刀,神情非常淡定。
片刻,他们平静地伸手,一人拿了一条暖玉项链戴在脖子上,假装无事发生。
第7章 地狱异种(7)
陨铁横刀,刀如其名,正是由一整块陨铁锻造。
厉蕴丹得到它不过七年,虽听过陨铁横刀的无数传说,但真要论起来,她对刀的所知只是皮毛,毕竟它“活”了很久。
她的二十三年之于它,当真是沧海一粟。
这般想着,厉蕴丹一边用暖玉细致地磨刀,一边回忆起陨铁横刀的二三生平。
相传在六百年前,大尹朝日渐式微。两代尽出昏君妖妃、奸佞邪臣,祸害百千忠良,折腾得天下民不聊生。
为救百姓于水火,为报灭门之血仇,前上将军之子景裕怒极起兵,誓要斩昏君于刀下。奈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率军杀到皇城,竟被巫蛊虫潮拦下。
然苍天有眼,北斗星光芒大放。只见一尾炽火从天外袭来,烧红黑夜,不偏不倚地砸入皇城中央。
霎时轰隆巨响、天塌地陷,整座皇城与虫潮一道化为乌有,只剩断壁残垣外的景家军成活。而焦黑一片的城内金铁成泥、尸骨无存,唯有天坑深处躺着一块炙热的陨铁。
它通体赤红,色如朱砂,仅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却有三十三斤重量。后被登基的景帝收在宫中奉为镇国之宝,再交由工匠打造,下令锻成兵器。
谁知陨铁不熔金水,不惧火炼,一度让匠人们犯了难。最后实在无法,只好就着陨铁的形状反复捶打,年复一年。
春去冬来,前后九载。他们废掉三千把大锤,耗尽四十九位重匠的精力,才堪堪磨出了横刀的粗胚。
大巧不工,神兵藏锋。
出刀之日,天边现十里赤霞。有疯道人闯入宫坊观之,大声道:“质朴无华,返璞归真。既从天上来,就起天上名,王侯将相不得干涉,唯正主能更改之!这是命,哈哈哈!”
至此,陨铁刀成,疯道人也下落不明。
之后,围绕着陨铁横刀的争夺战徐徐展开,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内里实则尸横遍野。
景帝不信邪,名之“天乾”。他带它上沙场,前往抵御蛮夷。恶战三年,不幸中毒身亡,而宝刀也在边境遗失。
再十年,陨铁横刀现身江湖,又在道门出现。后转入武林天骄之手,末了却被走火入魔的天骄扔进深渊。
百年悠悠,大旱使江河干涸,土地皲裂。沉在湖底的横刀终见天日,为一牧羊女所得。
三十年后,牧羊女统筹部落、称霸了草原,结果因失手误杀爱女,悲痛到将横刀置于雪峰……
它曾出生入死,也曾流转卖场;它曾掀起血雨腥风,也曾平息狼烟烽火。几百年过去,陨铁落入一名宗师手中,成为扬名天下的“第一神兵”。
天下人趋之若鹜,想继承宗师衣钵者不知凡几。可最终,宗师舍弃一众天骄,郑重地将它交付给她。
【望殿下谨记,横刀为民,莫负苍生!】
她记得……
她一向重诺。
手中的暖玉擦过刀尖,留下锃亮的一笔。陨铁横刀像久逢甘霖的田地,“吃”得挺饱,刀身还微微泛出了一线红光。衬着横刀朴素的灰面,这一线红就显得格外妖异。
见状,厉蕴丹的视线不禁从刀转向暖玉。
就见暖玉依旧,别说在表面留下什么痕迹,连骨质的色泽都未改一分。
如此非凡之物,居然被番邦拿来做成首饰?
暴殄天物!他们究竟是过分富庶、有着比暖玉更好的磨刀石呢?还是过分愚蠢,傻到根本不知道宝物的用途,进而糟蹋浪费?
厉蕴丹对这“铺张作践”的做法颇有微词,不过也明白这与她没什么要紧的关系。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做,她决定找只倒霉异种试试刀。
她必须了解陨铁横刀多了什么变化,这对战局至关重要。
而也只有试刀的结果会告诉她要不要带走暖玉,该带走多少暖玉?
没有过问三人的意愿,厉蕴丹径自掀开了帘子,一推玻璃门出去。为防祸及无辜,她顺手把门一带。
黑夜死寂,她借着路灯的光走上街道,又发现不少东倒西歪的“铁皮盒子”歇在路边。
厉蕴丹走向最近的一个铁皮盒子,抬手,用力地往上一拍。
“啪!”
她的本意是引来几只异种,最好十只以内。这样既方便她消灭它们,也方便她有时间回去拿些暖玉。
可惜,厉蕴丹没想到所谓的“铁皮盒子”压根不是单纯的铁皮盒子,它是一辆歇在路边的私家车。
吃了没见识的亏,她这一拍之下,私家车的警报就直接启动,立马飙出“滴滴滴”的噪音,传向四面八方。
瞬间,空旷的街道“热闹”起来。远处传来蛇尾游动的拖地声,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清晰。
来者不善,还来一大片。
厉蕴丹:……
她失策了,番邦见鬼的东西真是多。
但祸已经闯下,她得把烂摊子收拾好。否则那三个无辜者会被牵连在内,在异种的攻击下多半活不成。
尽管她出身皇族,但也没平白让百姓为她送命的道理。
门外的厉蕴丹准备迎战,门内的三人组感慨万千。
“这就是大佬吗?”
“二话不说直接出去,都不带看周围情况的。”胥望东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磕头,“咱们是被异种追成狗,她倒好,主动拍车吸引异种的注意。”
“你们说,她收徒弟不?读过大学、日常996的那种。”
宣幽仪:“我也想……不,别扯了!听我说,大佬一旦出去,就意味着我们离转移阵地不远了。你们的枪还在么?子弹还有吗?快收拾东西。”
“已经打完了。”
“……”
宣幽仪深吸一口气:“国外不禁枪械,应该能找到出售武器的商店。我们得先找辆车,然后去报亭抢几本旅游手册看看。”
外头的街道上横了不少车,但车里多数死过人,且灾难之下的路况很复杂。她会开车没错,可她买车五年连高速都没上过……
应栖雍:“那我来开车吧,我玩过一段时间的赛车。”
他下巴一扬,示意看街对面:“看见了吗?那里有一辆冲进花坛的越野,可以确定它上面有车钥匙。到时候一上路,你们两个得留意武器店。”
计划尚未定完,异种已经冒头。
第一批数量不算多,规模却很客观。它们就像黑色的潮水,从街道尽头蔓延而来,会把看到的活物全部吞噬。
厉蕴丹等着它们进入她的击杀范围,不想双方还相距三丈,陨铁横刀却颤动起来,仿佛在催促她赶紧出刀。
出刀?
她与异种相距三丈,伸长手都砍不着,出刀岂不白费力气?
“嗡!”
终是心随意动,一不做二不休,厉蕴丹依着惯用的起手式,冲异种黑潮斩出一击。
刹那,平地涌起一股劲风,自上而下拂落地面,将尘埃往两侧狠狠推开。同时,一道酷烈的刀气激射而出,无声无形地穿透第一只、二只、三只……异种的身体,令它们在奔跑中倏然裂开!
“哗啦啦……”脏器、液体零散一地,足足七只异种在瞬间死于一刀之威。
它们的肢体还在痉挛,却再也挪不出一寸。
兴许是这一刀太过霸道威猛,导致无脑的异种纷纷停步,直勾勾地“注视”着死去的同类。
【杀死她!杀死她!杀死她……】
上位者的命令,下位者要无条件服从。它们当即不管不顾地扑向厉蕴丹,又在转眼被刀气灭杀,尽数斩成两半。
统共21只异种,被厉蕴丹五刀全灭!
“握握握握个大草!”胥望东只觉得三观尽碎,日月无光,“我特么没看错吧,啊!我没看错吧!她往空气里劈了几刀,五米开外的异种全部死绝?”
“我进的应该是‘基因变异’、‘实验品出逃’的试炼场吧?为什么一下子变成武侠剧了?”
宣幽仪:“这就是武林高手吗?我也想学。”
应栖雍:“……”宣姐求你别跟姓胥的一个样,我好怕。
只是,被事实惊到的不止他们,连厉蕴丹都颇为惊讶。
她记得只有达到宗师境界的人才能将剑气、刀意和生炁释放,可在十丈之内杀敌于无形,永立不败之地。
而她离宗师境界甚远,怎么会出了刀气?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