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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人看傻了,怪物也摔懵了。
只有空姐反应及时,吼道:“揍它!”
到底是在高空作业的乘务人员,紧急情况见得多,回神也快。她抓起一个背包塞进怪物嘴里,再扑上去,倾尽全力掰住肢节的柄部。
“快啊!”喊破音。
一时间,人们扑的扑、压的压,拼命困住怪物。奈何它的力气太大,十几个成年人居然锁不住它。
“开枪!”白领咆哮,“开啊!”
女士崩溃:“可你们压在它上面,我怎么开枪?退开点!”
“退不了,一退它就能出来!用刀砍啊!”
“你傻吗?谁出门带菜刀的?”
厉蕴丹:……
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懂,现场也兵荒马乱的,但不妨碍她下杀手。
异种的头部被锁,肢节被控,尾部被压,仅剩中段露在外面。她没有迟疑,一刀两断。
之后,她没入黑暗,跨过东倒西歪的伤员,前往异种呆过的车厢。
渐渐地,怪物挣扎的力道变小,又回光返照地甩开了几个人,便再无声息。只是众人不敢放松,又捂了它好久才卸下力道。
怪物终于暴毙,他们脱力地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我们杀死了怪物?”劫后余生的喜悦,有人失声痛哭,“活下来了!太、太好了!”
“别高兴得太早。”
大汉扛着怪物的断尾,将蛇躯腰部的切口展示给众人看:“不止我们的功劳,有人给了它致命一击,我们才幸运地活了下来。”
人类愣了愣,抬起眼。
就见怪物腰部的切面平整,无多余骨渣碎肉,是齐刀斩断的样式。这刀功至少得练十年……下刀的人起码是个高级厨师,不然怎么能切得这么顺手?
“所以,刚刚是谁帮了忙?”
无人应答。
在危及性命的时刻,自顾不暇的人压根没关注周围的人在干什么。再加上车厢昏暗、场面混乱,就算注意到了厉蕴丹出手,在情绪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时也只能记个大概。
“我记得是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女人,红色的吧……她拿着一把刀,她……”
“砰!”
安全玻璃噼里啪啦地碎了,少年的滑板几近报废,双手摩擦破皮。他也明白两只怪物死得蹊跷,可现在没工夫探究真相。
“别磨蹭了,快爬出去!小孩老人先走!”他催促道。
与此同时,地铁的底部又传来了撞击声,众人脸色煞白,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
“可、可是,外面也有怪物。”
“总比留在这里等死好,至少到了外面获救的几率大!”少年扔掉滑板,抓狂,“该死的,早知道坐地铁这么危险,就不该来。倒霉透了,一开始就被分配在地铁站,这不让人往枪口上撞吗?”
“狗屁倒灶的新手赛,谋财害命!”
下一只怪物即将出笼,连抱怨都没时间。
他们忙不迭爬出地铁,朝外狂奔。而怪物循着生肉的气息,进入地铁后不再逗留,同样往外冲去。
于是,血腥之夜进入了屠杀序章。
……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厉蕴丹并没走远,只是换了个车厢呆着。
这里尸体满地,腥味很重,却完美掩盖了她的气息,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跳出杀局,以旁观者的姿态对各种情况做个大致了解。
她选择与人群分离。
他们逃离铁皮长笼,而她留守车厢之中。分道扬镳,他们是饵,她也是饵,正好用来钓钓异种,看它们会作何选择?
接着,厉蕴丹耐心地等待下一只异种从地底爬出。
待它囫囵个儿进入车厢,她故意走向中间过道,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眼”中。
它应该发现她了,做出了进攻的架势。可惜它最终放弃了她,径自扑向窗边,眼见就要跑向更大的猎场——
寒芒骤闪,横刀笔直地刺入异种的头部,倏然贯穿,“铿”一声钉在壁面上!
异种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无视神来之音的奖励提醒,厉蕴丹走去抽出横刀。
她平静地由正手握改成反手握,下一瞬,她猛地往身后刺去,一击入肉便旋转刀柄,横过刀刃一别,削掉异种半边身体。
它轰然倒在她身后,死透。
厉蕴丹改为正手握刀,借着外头的光望去。
就见一只只异种从铁皮长笼的各处爬出,向外蛇行,去狩猎番邦的百姓。
站点的大厅洒满了鲜血,零散着脚印,尖叫声由近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里里外外,仿佛只剩下她一个活人。
与尸体为伴,同死亡共舞,这感觉谈不上害怕。
不过是对付异种罢了……食人的畜生而已,能有人心恐怖么?
从吃人的皇宫活下来,从残酷的沙场杀出去,经历愈多,体会愈深,再凶戾的画面也无法动荡她的心湖。
她甚至还能平静地梳理情报,把有限的线索全利用起来。
在厉蕴丹眼里,所谓的史前异种,除却两只前螯有杀伤力、力气很大之外,几乎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它无脑,喜食人,热衷往活物多的地方跑,也会朝声音大的方向追。之所以挑铁皮长笼下手,多是因为人多地小易破防,还很隐蔽……
隐蔽?
面对一车厢的尸体,厉蕴丹眯起眼。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朝天殿外的一棵银杏树。这联想很不合时宜,可她就是想到了。
犹记得银杏寿约六百,高大茂盛,但中间却是空的。常有鸟雀衔来橡子板栗贮藏,好在过冬时食用。
那地方相当隐蔽,堂而皇之安在朝天殿,却鲜少引人注意。鸟雀就此代代存活,寻橡子、找板栗、防蛇虫,共享银杏,分工明确,像个小王朝。
分工……
厉蕴丹垂眸。
片刻后,她开始仔细观察尸身。
一具具看去,一节节对比,饶是光线很暗,她也看清了死者身上没有被啃咬的痕迹,有且仅有的是一击毙命的创口。
换言之,这些异种只杀人,没有吃人?
不像。
还是说它们喜食腐肉,打算搁置一段时间再用?
抱着些许疑惑,厉蕴丹向更深处走去。
诚然,很多异种已经离开铁皮长笼,她只要去外面截杀它们就能获得更多的“庚”。
然而帝君的目光总是长远,她不在乎那些唾手可得的“庚”,只是谨记“铁皮长笼是危机的起源”这点。
擒贼先擒王,唯有从源头斩草除根,方可结束一切不必要的死亡。
即使番邦的子民不是她的子民,她大可以不顾他们的死活,但她曾承诺过一位宗师:若孤幸得陨铁,愿为苍生横刀。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且宝刀长期不用、束之高阁,迟早是会生锈的。
忽然,厉蕴丹听到了一阵咀嚼声。
隔着一节长笼传来,在幽闭的环境里不断放大。她敛息前行,不料没走出几步,就看见了一具颇为怪异的尸体。
是个被斜劈成两半的男子。
切面从手腕开始,横过胸膛和臂膀,砍得很整齐,连他挂在前襟的一块首饰也造了灾。
那是块骨质白的美玉,成色上品,在黑暗中散发着温润的光。奇的是,它分明是块易碎品,偏偏在异种的劈斩下得以保存。
托框裂成两半,链子也断了。厉蕴丹自碎片中捡起它,只觉触手温暖,连一丝瑕疵也无。
暖玉吗?可为什么能完好无损?
突兀地,远处的咀嚼声停了,怪物发出压抑的惨叫,夹杂着似人非人的痛呼。哔哔啵啵,像是壳子在脱落。
本能地,厉蕴丹觉得有什么凶兽要来了。
……
阿卡克托,24小时无人营业书咖。
窗边,双人小桌,一大堆书。
“我查到资料了!在《大城崛起》这本书里!”眼镜男迅速翻到目标页,逐字逐句地看下去,翻译出大致内容。
马尾辫女孩立刻探头,同他一起看。
“在上世纪末,阿卡克托还是一片无人问津的荒地。直到威丘公司买下了它,把它当作热武器威力试验场所,才炸出了闻名世界的矿藏。”
“这个学名是……能源石?”
“是一种骨质的、温暖的宝石矿。非常坚硬,只能被激光和水刀切割。”
资料来不及读完,两人听到外头传来了呼救声、惨叫声和急刹车的刮地声。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还有枪声?
“出什么事了?”女孩伸长脖子,“我去看看。”
眼镜男一把拉住她:“别管!好奇害死猫,听说国外恐怖袭击多,去了会送命的。走,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再看情况。”
“额……好。”
两个高中生溜进储藏室,飞快关上门。
一秒之差,三只沾满血迹的异种正好路过书咖。
它们盘桓一阵,挺着上半身摇摆,似在感知空气中的味道。没多久,它们贴地蛇形,朝别墅区游去。
很明显,比起客流量稀少的书咖,别墅区里食物的味道更浓。
第4章 地狱异种(4)
厉蕴丹幼时,常听偷闲的宫人讲一些志怪异事。
什么狐狸化作美人,委身给穷酸书生;大蛇下山讨封,骇死了新科状元;白仙想寻传人,结果错附皇子身……
似乎在每个故事里,妖魔鬼怪都会装作凡人混迹世间,要么复仇还恩,要么兴风作浪,最终躲不过被正义的清官一剑斩之,或是被道行高深的和尚超度收服。
个别传说更是惊悚怪异,她曾听得津津有味,也曾感到害怕战栗。可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终是对怪力乱神的东西失去了兴趣。
毕竟,这些都可以变成打压异己的政治手段。
世家用“妖女降世,注定祸国”的谣言中伤她,她便用“灾煞在朝,克杀社稷”的借口流放他们。
用的多了,除却黎民百姓,上位者早对鬼神失去了敬畏。
只是厉蕴丹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亲眼见证妖魔的存在,以及旁观它如何蜕变的过程——
就见长笼阴森处,尸山血海。
一只异种趴在中间大快朵颐,光从外形看,它与出去狩猎的异种长得分毫不差。但从待遇看,别人狩猎它进食,应当算个“人物”。
它的食量极大,几乎把这一节长笼内的人身吃到尸骨无存。
幽光照射下,地上满是拖拽的血痕。有外出的异种叼着食物回来,从窗口甩进笼里,完事后飞快退场,立马没了踪影。
新鲜的食物有了,可笼里的异种已不再进食。
它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镰刀肢节狠狠插入亚光砖,骤然躬起了身体。
蛇尾绷直,浑身颤栗,那皮下的肌骨疯狂蠕动起来,像是有千百条虫子在钻,将表皮顶出一道道裂缝。
它爆发尖叫,短促且刺耳。
空气震荡时,它的体内长出全新的器官,慢慢勾勒出人类的雏形。就连叫声也变了,囫囵破碎,与人类相似八分:“啊、啊啊——”
之后,它的表皮水分全干,眨眼爆裂脱落。蛇形躯体开始进化,构筑成骨架、肌肉、皮肤和头发,正快速蜕变为一具魁梧的男人躯干。
它有了五官五感,双手双脚,也保留了异种的镰刀肢节和利齿。
那两把镰刀伴生在它的胳膊肘上,瞧着更锋利了些。而当它耸动鼻子,精准捕获厉蕴丹的气味时,竖瞳一闪,流露出强烈的食欲。
蓄势待发,两厢对峙。
出乎意料的是,厉蕴丹半点不慌。
“原来世间真有妖怪。”
童年补完,稍稍感慨。
少顷,她扔掉多余的念头,即刻进入对战状态。虽然眼前的异种看上去特别棘手,但也只是“看上去”罢了。
她做人二十三年,它做人才多久?长出手脚又如何,会跑会跳吗?懂拳脚功法,明兵法策略吗?
像蛇一样贴地游了那么久,“蛇”才是它最适应的壳子。乍然成人,真能掌握人的一切?可别是将自己擅长的给丢了,还特地捡了短。
横刀,她略压低了身子,等待对方出招。
事实证明,厉蕴丹所料不差,做人可比做条长虫难多了。
异种还没习惯手脚,使用起来相当生疏。白瞎了刚长的人脑,它率先冲厉蕴丹发起了攻击。
这本是两腿一蹬的小事,偏偏肌肉记忆告诉它“你该游了”。
于是,它以颇为滑稽的姿势扑倒在地,顶着最凶残的脸,咸鱼般拍了几下地面,还奋力蠕动。
厉蕴丹:……
直接出刀!
异种的头颅高高飞起,“咚”一声落在窗外。
【叮!成功击杀“史前异种·进化体”1只,完成难度等级为“庚”,奖励200点。】
进化体?
是指吃了人、变成人的异种?
厉蕴丹吸收了新词汇,不禁在脑中复盘所获的信息。
嗯,虽然等级依旧是“庚”,但击杀人形的异种能多得一百两……不,一百点。不过,这个“点”又是什么东西?跟金银珠宝一样么?
振刀,继续前行。
据她眼下所知,异种分为两派。一类接受供养,一类外出猎食。譬如大厉的世家贵族和他们治下的平民百姓,前者吃饱,后者操劳。
世家代代受供奉,愈发强势;百姓生生被剥削,愈发枯槁。而世家不会只有一个,定有强弱,定会决出一个“王”。
若没有这层层阶级的压制,纯粹由无脑野兽构成的族群绝不会长久,只会在自相残杀中消亡。
所以——
“是个‘小王朝’吗?”
【叮!隐藏支线任务开启,死亡率提升至80%,请您提高警惕,注意生命安全。】
厉蕴丹:……
能听懂但不是完全懂,“80%”具体是什么意思?
……
阿卡克托的沦陷,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从第一只怪物爬出地铁站、进入狩猎区开始,这座大城自诩高端的防御系统便节节败退。
也是,阿卡克托安逸了几十年,松快的生活早就腐蚀了人类对危险的感知。导致他们在灾难发生的那一刻,既没有果断封锁地铁站,也没有及时疏散人群,只知道层层上报,把安危交给资本家定夺。
这下可好,一步错满盘皆输。酒吧食肆、公园别墅,异种开杀,所过之处无人幸免。
又何其可笑,首批得到消息的高层人员压根不打算通知市民,还准备坐直升机离开。并且心安理得地留下民众作为“口粮”,好拖延怪物屠杀的进度。
“可怜的阿卡克托,愿主保佑你。”
大厦顶部。
富商冷漠地发号施令:“离开阿卡克托,前往联邦首都。让威丘公司联系国会和总统,告诉他们‘宝库’里挖出了魔鬼,没控制住局势。最好发几枚洲际导弹过来,在天亮前把整座矿城炸毁。”
至于幸存者的死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下等人而已。
螺旋桨排开强风,直升机腾空而起。
可男人千算万算都算不到,直升机在贴近一栋写字楼飞过时,一根长矛冷不丁地射出。也不知投掷的力道究竟有多大,居然能破开了直升机的玻璃,贯穿驾驶员的身体。
富商毛骨悚然,直升机顿时失控地撞向另一架机子。
这时,写字楼上却传来了人类的吼声。
临死之前,富商总算看清了出手的人——
那是一名肌肉虬结的猛汉,身材高大,梳着脏辫,蜜色的皮肤上糊满油彩。他站在写字楼的窗边,腰间只系了条兽皮裙。在确认长矛击穿直升机之后,他重拳敲击胸口,发出兴奋的吼声。
“哇露哩、哇露哩!”食物!食物!
只是这吼声在直升机坠毁时戛然而止。
“轰隆!”炸开火光。
猛汉被火焰吓了一跳,但又万般不解眼前的情况。
他的食物呢?那么大一只鸟,怎么说没就没了?
为了取回长矛,猛汉干脆从窗边一跃而下。他半点不怕高,轻松抓住下层楼的窗沿,无所畏惧地一层层往下荡,直到落在车顶。
突兀地,腥风从背后袭来。
他在车顶一滚落地,避开致命的攻击。约莫是察觉到危险,他如狼一般四肢扑地,戒备地注视着长相可怖的异种。
这是什么,能吃吗?
与此同时,成功逃离车厢的幸存者们在异种的追杀下分散。
这其中,一行七人的小团体只剩下最后三个,另外四个在奔逃中被怪物相继拖走,只剩他们在阴差阳错下摸进了地铁站的监控室。
万幸,这里暂时“安全”。
于是他们敛声屏气地缩在监控室里,任由冷汗浸湿了衣衫。
外头时不时有怪物路过,好几次险些发现他们。要不是运气好,总有外物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或许他们早没了。
但好运气不会一直有,他们懂。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想着想着,白领鼻尖一酸:“迟早会被发现的。”
“哭什么!把你的两泡猫尿收起来!”少年恶声恶气,脸色却很苍白,“还没到最后一步,你怎么知道没有转机。”
“一听就知道你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白领眼泪哗啦啦地流,“我来人间走一遭,没房没车没老婆,我命苦,我难受,呜!”
空姐:……
她适时开口:“我来这之前,搭乘的航班遭遇风暴,处在即将失事的状态,我吓到祈求神仙救救我,然后来到了阿卡克托,好赖多活了几分钟。”
“你们的经历应该比我幸运,但不管结果如何,相遇即是缘。”她笑着转移话题,安抚两人情绪,“对了,我叫‘宣幽仪’,还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称呼?”
少年:“应栖雍。”
白领:“胥望东。”
宣幽仪正想说几句话缓和气氛,可就在这时,他们清晰地听见一阵金铁交鸣声。
铿锵有力,在空旷处回响,引得不少异种朝同一个方向奔去,完全无视了他们的气息。
三人面面相觑,又觉得可能是救援队到了。抱着一丝期待,他们小心翼翼地爬出躲避处,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可没有人来。
没有枪声,没有呼唤声,什么都没有。
期待落空的感觉相当不好受,直到胥望东指着监控惊呼出声,他们才发现声源的来处,以及怪物离开的原因。
地铁是坏了,但站点的监控没坏。只要通着电,它就会忠实地直播现场的状况。
就见固定的屏幕上,一名持刀的红衣女子正与一只人形怪物对战。他们速度极快地掠过一节节车厢,又从地铁内部打到外头。
蜂拥而去的怪物干扰女子的行动,又被她一刀刀砍杀。而人形怪物趁机熟悉自己的四肢,在对战中飞速成长。
它学得很快,招式有模有样,还会用练刀横劈!
女子熟练格挡。
“铿——”金铁之声晚了视频中的画面一步,从外头传来。
古装、横刀、头饰、美人……三人呆呆地看了会儿,不知该作何反应。
良久,胥望东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年头,汉服圈已经这么卷了吗?”
第5章 地狱异种(5)
厉蕴丹身法灵活、功夫扎实,虽然远没到宗师境界的横扫八方,但跻身高手之列,做到“独当一面”的地步并不难。
因此,她有胆子闯龙潭虎穴,也有底气与妖魔对抗。就算人形异种唤来更多的帮手,她仍笃定最后的赢家会是自己。
毕竟她的刀法从沙场磨炼而出,一招一式皆为“杀”,不仅天克人形异种,也是最适合用在战场的绝技。
眼下异种对她进行围杀,可不就是个战场?
只要不遇上同级别的高手,厉蕴丹有把握在四个时辰内荡平这块邪异之地。
可惜天不遂人愿,人形异种的进化一息千里。
它们学会用脑子了。
三五成群,抱团撤走。一部分留下来阻碍她前进,另一部分转眼窜进铁皮长笼的更深处,不见踪影。
厉蕴丹不知道铁皮长笼究竟有多长,但她看到它没入隧道的那端很深很深。那儿没有光亮,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却是异种遇到威胁时会下意识躲藏的地方。
联系人遇到危险会想着赶快回家的举动……如此,它们是把巢穴安在那里了吗?
然而现实容不得她多想,新的人形异种从黑暗中杀出来,比前一只更强些,足与她过了数招才被斩于刀下。
它们没给她休息和思考的时间,一只接一只地冒出来,进化得越来越棘手。会旁观她的刀法,会模仿她的动作,还学得有模有样。
厉蕴丹相信,要是给它们足够的时间、不同的模仿对象,它们会成长为极端可怕的妖怪,完全能取代凡人活在这世间。
所以,绝不能遗留任何一只!
无奈的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异种之中相对聪慧的一只直接放弃跟厉蕴丹正面交战,虚晃一招就往外逃。
厉蕴丹哪能让生了智的妖物走脱,当下跃出长笼。
很快,她陷入了异种的包围圈。
辗转腾挪,刀锋横扫,所过之处清空一片。神来之音倒是识时务,没在这紧要关头打扰她。
无外因干扰,厉蕴丹杀得愈发起劲。这时,哪怕无脑的异种再多,它们也本能地感到了害怕,偏偏进化体的命令不可抗拒,战局只停顿了三秒,立刻转入高度白热化状态。
同一时间,监控室。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却发现有点跟不上厉蕴丹身法的速度。
只见屏幕中的一点红瞬间从左侧消失,无声无息地闪现在右边,再从这块屏幕跳到另一块屏幕中。要不是怪物全朝一个方向追,他们时常找不到她。
但这“请在下方屏幕中找出红衣女”的游戏快要结束了,因为异种越来越多,不仅有从地铁里冒头的,还有从外界赶回来的。
战况十分胶着,红衣几被淹没!
见状,应栖雍当机立断:“我们得帮她!”
说完,他回身在监控室里翻箱倒柜,打算搞点有用的工具。
“你疯了?”胥望东惊呆了,只觉得他作大死,“我们去帮她?你确定?我们三只菜鸡,能不能帮上忙难说,帮倒忙是一定的。”
应栖雍没理他。
胥望东苦口婆心:“人家摆明了是练过的,实力很强。虽然看上去寡不敌众,但万一实际情况是游刃有余呢?你别一腔热血上头啊,坏事儿就不好了,再看看情况吧。”
胥望东说的很有道理,但少年人一般喜欢跟成年人对着干。
“你可以不去。”应栖雍抿唇,“主线任务别忘了,除非你有本事在监控室熬过8小时,不然你迟早得出去。”
闻言,胥望东脸色一垮:“躲8小时……”这绝对不可能,会被找出来吃掉的!
应栖雍从室内遗落的一件制服里翻出了一根电棍,他随手用了用,发现好使:“我也知道我们三个是菜鸡,所以——光靠我们自己是活不下去的,必须得找到靠山。国外的警方明显不靠谱,再抱着侥幸心理等救援,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外国的科幻电影看过么?真出了大事,他们可不会想着救人,只会发导弹把这一片区域全给轰没了。”
成年人考虑问题往往周到,但年轻人的思考角度总是清奇。
应栖雍说的更有道理,几乎少有能反驳的点。而且有句话戳中了两个成年人的痛脚,对,没错,国外就特么不靠谱啊!
事发都多久了,佣兵呢?警方呢?救援呢?
屁都没有!
应栖雍继续道:“我知道她很强,但蚁多咬死象。看她进攻的路线,似乎很想宰了那只有人样的怪。差不多有三次了吧,明明快要得手了却被别的怪拦下来,这换谁不懊恼。”
“如果我们能帮她把怪引开呢?”
“她得手后,应该不会放着我们不管。”
有实力对战怪物、还愿意当独狼留下的人肯定是英雄,而每个少年都对英雄有着别样的憧憬,那是他们的梦。
因此,应栖雍本能地偏向“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