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
顾星檀声线有点模糊,开始胡说八道:“我被沙发封印了,必须要等夜深人静才能解除封印。”
倒是没想到,容太太羞耻心这么重。
只是——
容怀宴忽而俯身,将她盖在脸上的抱枕挪开,不疾不徐道:“平心而论,该害羞的人应该是我吧?”
今天开始。
全公司都知道他养了个情人,而且还急不可耐地在办公室play。
多年洁身自好、清心寡欲的风评一朝严重被害。
顾星檀睫毛下意识眨了眨,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害羞:
“那是你脸皮厚,本‘小情人’脸皮薄。”
容怀宴望着‘小情人’那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眸,大抵是捂得时间久了,她眼尾飞上一抹浅浅的绯色,比春日的海棠还要明媚。
刚才又在沙发上不老实滚来滚去,软糯的长裙已经卷到了大腿,露出一双骨肉匀称的漂亮纤腿,凌乱却掩不住曼妙摇曳的身姿。
容怀宴伸出微凉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拨弄了一下她轻颤着的卷翘睫毛。
有那么一刻,倒想坐实了罪名。
顾星檀男人清冽沉静的眼瞳,幽邃到像是会吞噬一切的深海暗渊。
同床共枕那么多次,她立刻察觉到危险。
条件反射地夺回抱枕,警惕地抱在怀里,纤细身子往沙发内靠了靠:“我不会从的哦!”
她知道,容怀宴看着人模人样,君子谦谦,实则就是衣冠禽兽!
什么破廉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办公室这样随时随地都有人会进来的地方。
他肯定觉得更刺激。
顾星檀表情凝重地提醒:“公司人来人往,你难道真想被看活春宫?”
下一刻。
外面传来江秘书的敲门声:“容总,按您要求,今天全公司员工都提前下班。”
恰好听到容太太那句‘活春宫’,可想而知,得多高的秘书修养,江颂才艰难保持住沉稳语调。
顾星檀:“???”
容怀宴薄唇啜着淡弧,欣赏着容太太花容失色,故意逗她:“没人了。”
“你居然提前下班!”
这得多精虫上脑,才为了清场给全公司放假?
容氏集团那么多员工,同时提前放假,资本家得少赚多少钱!
却没想到——
容怀宴忽然话锋一转:“所以,走不走?”
“走!”
顾星檀怔了秒,原来不是要在办公室play。
蓦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去拿大衣,生怕迟了一步,容怀宴要后悔。
容怀宴掠过她长舒一口气的漂亮脸蛋,意味深长道:“活春宫?”
“容太太小脑袋里装得都是什么?”
容太太:“……”
容太太表示她现在是个小聋瞎。
听不到也看不到。
……
如她所料。
今晚的容氏集团总论坛——八卦区,炸了。
#清心寡欲容总一朝跌落神坛,会议期间竟与小情人xxxx#
「据说容总还说要‘扶正’这个小情人,这是真爱了吧!」
「上次才磕了容总跟容太太的CP,emmm贵圈真乱」
「难道上次容总豪掷祖传古董换取古董首饰讨太太欢心,是为了堵嘴?」
「卧槽卧槽,同志们,据说容总今天给总部所有员工提前放假了!这才是真的恐怖!跟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的昏君有什么区别!」
「这可是工作狂容总啊!」
「!!!震惊我全家,在容氏集团工作十年,所有假期都是国家规定,头一次!对不起容太太,本社畜就站小情人一晚上,感谢这位!明天替你多骂两句!」
「容总对这个情人太宠了吧,居然在工作时间任她胡闹,色令智昏!」
「总部有人见过吗?」
少数几个知情的,尤其是秘书办,空有一肚子瓜,但却不敢爆。
最后只有八个字流出:「人间尤物,瑰姿艳逸。」
众人第一反应:果然是小妖精!
难怪能勾得他们无情无欲,堪称六根清净的容总破戒。
自从那天在容氏集团翻车,首战失败,顾星檀就再也没去送过‘爱心’。
准备想另外的法子,征服容怀宴。
碧荷轩。
陵城最大美容会所,顾星檀拿着‘中年富商’打赏的小钱钱,来开了个超级VIP包厢,做全身养护。
顺便把南稚也带来。
南稚得知‘中年富商’就是容怀宴后。
先是激动地叫了好几声。
初到这种高级地方的紧张感都消失了。
“好甜好甜!”
“背后默默地为老婆付出的男人,最帅了!”
默默付出?
顾星檀仔细品了品这四个字,她更相信,是容怀宴没把这几百万放在心上,就像是随手逗一逗小猫小狗小宠物那种。
顾星檀懒懒闭着眼睛,任由签了保密协议的美容师为她进行全身养护。
红唇微启,用好听却慵懒的语调道:“哦?”
“我更希望他的默默付出是默默把那副花鸟画给补画完整。”
毕竟,就现状而言,人形外挂万能画师比一掷千金的容总,要更有魅力。
南稚哽了一下。
“您是对浪漫过敏吗!”
而后重重叹息,也跟着苦恼:
“不过距离容公子给您当人形外挂,任重道远呀。”
“像他这样从小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必须要找到机会,一击即中。”
“比如?”
顾星檀撩起长睫,柔软纤薄的身子微动,淡蓝色薄绸浴袍半散,玲珑雪白的身子几乎掩盖不住,一举一动,都带着不自知的撩人风情。
看得南稚差点流鼻血。
卧槽。
这还举什么例子。
她抹了一把发烫的脸:“哪个男人见了您这样不晕头转向,到时候,趁他脑子不清醒,哄骗他答应!”
“反正容公子这样的君子,只要答应了,肯定不会反悔。”
“等他清醒了,嘿嘿嘿,也来不及了。”
原本顾星檀也没指望着南稚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毕竟——
这小姑娘纯得,跟男朋友谈恋爱五年,大学到毕业快一年了,都只亲亲小嘴,啥都没干。
却没想到。
她倒是很敢想。
套路容怀宴?
顾星檀纤纤细指一圈一圈勾缠着淡蓝色的缎带,因为她皮肤又薄又嫩,按摩过后,带着浅浅的粉色,更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南稚送她回家之前。
把后备箱一瓶酒严肃地交到顾星檀手里:“顾老师,这酒是我亲自酿的,里面还加了各种补品,男人喝了之后,绝对晕头转向,保证什么都听老婆的!”
“您生日快到了,我也没什么送您的,就这个吧。”
“我给它命名为……‘老婆说一不二酒’。”
顾星檀沉默地望着玻璃酒瓶内那些常见的药材,确实大补。
神特么‘老婆说一不二酒’。
容怀宴要是喝了这玩意儿,倒霉的绝对还是她!
到时候绝对是‘老公说一不二’。
南稚偷偷说:“我就酿了两瓶,很贵哒。”另一瓶就给她男朋友喝喝。
盛情难却。
顾星檀推拒不了。
一回枫湖居,立刻马上,就要把这玩意儿束之高阁。
顾星檀很聪明地没交给管家,怕这酒一出现,容怀宴就得被家里佣人们贴上‘那方面不行’的标签。
这人腹黑又记仇。
绝对要记在她头上。
想到自己目的还没达到,得哄着,不能挑衅他。
卧室只开了一盏壁灯,暖白色的光线下,顾星檀洗过澡后,翻箱倒柜找上次容怀宴签收的‘百宝箱’,打算实行色、诱、计、划。
那套兔子装还在里面。
她记得,上次自己穿这套的时候,容怀宴反应是最大的。
尤其——
吃不到嘴的,才一直惦记着。
她刚打算换这套,忽然发现压箱底一身职业情趣装。
几近透明的丝质衬衣,下面是包臀短裙,极短,站在哪里,里面那条黑色蕾丝若隐若现。
顾星檀两根手指就能拎起来。
再次感叹自己很有天赋,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就这么会。
少女换好一身不正经‘职业装’,慢条斯理地撩拨了一下特意卷成波浪状的长发,红唇一勾,腰肢掐的极细。
肤白貌美,腿长腰细,绝对是史上最风情万种的女秘书。
容总真是高攀了呢。
最后顾星檀还从百宝箱的犄角旮旯里挑出了一盒特殊的计生用品。
拆开后,好奇地捏了捏那颗小珠子,俨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城里人真会玩。”
很好。
装备齐全,现在就等猎物了。
顾星檀一出衣帽间,就瞥见被她顺手放在小茶几上的透明酒瓶。
得藏起来!
放这里也不安全。
因为佣人会进来打扫。
环顾四周,最后走到室内定制的衣柜面前。
容怀宴一进门。
暗淡光线下,入目就是容太太一袭衬衣包臀裙,纤腰细若无骨,赤着一双玉白的小脚,踮脚往衣柜最上方——
藏东西?
容怀宴扯松了领带,慢条斯理地走近了两步,越近。
方看清了那近乎透明的布料,与又短又薄的包臀裙,俨然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职业装。
活色生香,勾人至极。
薄唇扬起一抹淡而趣味的弧度,他走路无声,修长身躯徐徐贴在她纤薄脊背,蓦地开口:“顾秘书,你在藏什么?”
!!!
顾星檀被他吓了一跳,肩膀瑟缩。
手心没攥紧滑不溜秋的玻璃酒瓶,直直地掉了下来。
下一刻。
被容怀宴顺势单手接住了酒瓶。
顾星檀本就做贼心虚,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容怀宴的称呼,转身用力拍他一下。
“你吓死我了!”
确实是被吓到了。
容怀宴清晰看到她胸口拥雪成峰的半弧,在透明衬衫下,起伏个不停,十分活泼。
随意扫了眼玻璃酒瓶。
容怀宴从喉间溢出一抹笑音,冷白长指捏着酒瓶,在她面前晃了晃:“顾秘书对容某起了什么……坏心思?”
呼吸间是极浓的酒香,夹杂着他身上乌木冷香,攻击性极强的迅速霸占了整个空间。
顾星檀先是被这酒香给扰乱了心绪,却也清晰听清楚了他的新称呼。
顾秘书?
‘顾秘书’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是震惊,低估容怀宴了。
她还没开始,人家就已经迅速掌握剧本。
并且还开始主导剧情。
第22章
“美不胜收”
奢靡开阔的主卧内,仅仅靠床头暖色调的壁灯照亮一方空间。
顾星檀依旧是那袭‘职业装’,自从被容怀宴抱到落地窗旁的沙发椅,就没动弹过。
她靠在扶手边缘,双腿并拢,不泄露一丝风情。
看向不远处。
只见男人披着解开扣子的衬衣,腰腹间清晰可见的肌肉轮廓线,人鱼线往下,没于西裤边缘,在昏暗中,充斥着侵略性极强的威压。
此时正用那双修长如玉的指骨,往高脚杯里倒了半杯透明酒水。
空气中弥漫着极浓的酒香,隐隐还夹杂着微涩的药味,一点点浸透肌理,密不透风。
不知道是从容怀宴身上传来的,还是那开了瓶的‘老婆说一不二酒’上。
他轻轻晃了晃酒杯,慢条斯理地递到少女唇边,声线染着低哑浸骨的戏谑:“顾秘书。”
“上司给你倒酒,不能拒绝。”
柔软红唇碰到冰凉的杯沿,顾星檀毫无防备,下意识反抗,“这不是我……”喝的!
谁知,刚启唇,男人腕骨微微用力,酒液顺势滑入口腔。
“唔……”
“好难喝。”
满嘴都是又辣又苦的味道。
顾星檀睫毛轻颤,眼尾瞬间滚出来几滴生理性的泪珠,辣得她忍不住吐舌头。
少女唇色呈艳丽的颜色。
容怀宴视线停顿:他从不委屈自己。
随意将剩下大半的酒杯放下,直接捏住她精致的小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嗯。
确实是很难喝。
不过——
男人微松了点,微凉的指尖慢慢爬上少女脸颊,极轻地摩挲着她柔软湿润的下唇。
模糊音色透着意味深长:“顾秘书这个酒杯很甜。”
酒杯?
顾星檀攥紧了他腰间衬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酒杯’是什么含义,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放肆眸色,心脏蓦地乱了一拍。
若非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她真的很想咬死这只‘禽兽君子’!
下一秒。
容怀宴修长手臂将原本坐着的她半抱了起来,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做一件风雅的事情。
等顾星檀回过神来时,膝盖率先落在沙发椅上。
她手心撑在椅背,背对着容怀宴。
光线极暗,越发衬得冰肌玉骨,曲线曼妙窈窕,扭头时,桃花眸无意识上扬,眼波流转,仿佛带着一个个小钩子。
难得生出害羞情绪。
西府海棠花下意识蜷缩起来。
却被那双弹琴似的长指,一点一点将花瓣展平。
外面天色越发浓稠。
清冷工整的男士衬衣凌乱地搭在特殊的丝质衬衫上方,从昂贵的衣柜旁一路蔓延至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
暗纹领带缠绕着一条精致的黑色蕾丝,随意而放肆地垂挂在扶手,摇摇欲坠。
顾星檀依稀能分辨出容怀宴唇齿间烈酒劲儿。
并不是她喝的那一小口补酒可以比的。
“你今晚也喝酒了?”
“嗯。”
片刻后,男人云淡风轻地嗯了声。
难怪今晚这么放肆!
居然还灌她喝那种酒!
顾星檀清醒了几分,转过身来。
眼眸流转,迅速打着坏主意,浸了酒精的小嗓子婉转而缠绵:“老公~”
容怀宴漫不经心地挑剔道:“顾秘书,有点职业道德。”
顾星檀:“……”
呸。
大变态!!!
罢了,天仙忍辱负重,为了文物修复,她可以忍。
换了称呼:
“容~总!”
没等她下一句话落音。
……
……
混沌间,顾星檀酒量本来就浅,尤其是南稚送的酒,是给男人喝的,后劲儿很足。
热气逐渐从耳朵蔓延而下,白玉似的脸蛋,也慢慢浮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美不胜收。
不知多久,容总神色慵懒地抱着顾星檀躺在长毛地毯,眼眸轻阖。
今晚他本就喝了不少,顾秘书又难得听话,时间长了,他迟来的醉意渐渐涌上。
顾星檀睫潋滟如水的桃花眸里亦是九分醉。
剩下一分——是挣扎着探起身,趴在床边,从枕下只摸出来一张薄薄的协议书。
好像……忘记拿笔了?
容怀宴眼皮半掀,素来清淡冷静的双眸晦暗不明,轻描淡写地看着她的动作。
顾星檀想了几秒,眼睛一亮。
随即去寻容怀宴的手指,贝齿咬他的指腹,用力咬,想要咬出血。
容怀宴顺势扫了一眼那协议上的内容——
甲方:顾星檀
乙方:容怀宴
只要甲方有绘画需求,乙方必须无条件提供帮助,作为回报,甲方也会在范围之内尽量满足乙方某些变态的特殊床上爱好。
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所有解释权归甲方所有。
甲方:顾星檀(已签字)
乙方:(空白)
容怀宴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掐了一下‘甲方’的脸颊:“咬我手指想干什么坏事?”
“按手印。”
顾星檀撩起一双带着醉意的双眸,理直气壮地撂下三个字。
没笔没印泥。
就地取材呀。
容怀宴没松手,也没在意自己指腹被她咬出来纵横交错的牙印,反而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泛着胭脂色的脸蛋许久。
“你会画画,为什么不自己试一试?”
顾星檀贝齿顿住,睫毛极慢地眨了眨,坐直了身子,无意识松开了男人的手。
混沌空白的脑子里,努力搜寻画画这个技能。
她会吗?
少女浑身上下只有如瀑乌发作为遮挡,旖旎小脸此时染着迷茫。
容怀宴气定神闲地起身,去了浴室,给她留下空间,一人认真思考。
十五分钟后。
容怀宴带着一身湿气出来时,却发现卧室空无一人。
二楼画室。
仅穿了一件宽大男士衬衣的少女,含了事后春色的面容紧绷,站在极大的桌子旁,从衬衣袖口,伸出一双纤细皓腕,在炽白灯光下,分外惹眼。
指尖一点一点去触碰笔架上的画笔。
“啪。”
刚握起画笔,忽然像是被烙铁烫到,蓦地松开。
画笔落在实木桌面。
发出一声闷响,咕噜噜顺着桌子,滚落到地板。
有感应般抬眸,顾星檀望向站在门口那抹修长料峭的身影,漂亮眸子溢满水珠,委屈巴巴地朝他伸出一双纤细手臂,带着哽咽:“我不会。”
“你帮我画好不好?”
容怀宴缓慢走近,听到她最后这句话时,顿了秒。
都醉成这样,还没忘记套路他?
顾星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被她带回家的那副花鸟图的木盒。
推到容怀宴面前。
眼巴巴地望着他:“好不好?”
容怀宴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画笔,放回了笔架后,顺势将她抱起。
离开画室前,男人薄唇在她耳畔溢出淡而清晰的一句话:“容太太,我时间很宝贵。”
翌日,金色阳光穿透落地窗,洒满床尾。
揉着发疼的脑壳,顾星檀茫然环顾除了她空无一人的房间,最后定在床头那张干干净净的协议书。
大抵是那酒后劲儿绵长,顾星檀倒是没忘记昨晚的事情,虽是断断续续,倒也依稀记得差不多。
尤其是他最后那句。
薄被下的腰腿又疼又麻,不用想就知道昨晚使用过度。
顾星檀气鼓鼓地用力锤床。
啊啊啊啊啊啊!
他时间宝贵,她时间就不宝贵了吗!
顾星檀盘腿坐在床尾,沐浴着冬日难得的暖阳,深深呼吸,绷着一张小脸给那位时间宝贵的资本家发消息——
【出个价吧?】
几分钟后,没等到容怀宴的回复,反而等到了江秘书。
江秘书:【太太上午好,这是容氏集团国内总部上个月的各项盈利,容总让我转发给您】
打开一看。
那一个个数字,看得顾星檀眼花缭乱。
‘时间宝贵’这四个字,绝对是容总谦虚了。
这哪是是时间宝贵,这就是时间宝贝!
手机再次震动。
顾星檀眼睫低垂,是容怀宴发来的消息:
【夫妻价,可以给容太太打个五折?】
补画意就算再熟练的摹画师,也得需要整整三天,容太太大脑迅速换算——
沉默几秒。
最后面无表情且冷静地敲下三个字:【打扰了。】
一折都用不起!
转而一想。
等等。
差点忘了,这幅古画虽然是文物,但也是有主的,并且是娱乐圈顶级男明星,他肯定有钱。
顾星檀反手一个电话,打给南稚,让她约云曜。
暂时解决一桩心事。
顾星檀懒洋洋下楼,打算吃个午餐,再出门。
却被管家在楼下拦住,恭恭敬敬地将六样看起来就很贵的古董礼盒奉上:“太太,这是容总交给您的。”
佣人们一一将盒子打开。
原本装修华美的客厅,竟被这六样小小的珠宝首饰压下了光芒。
蓝宝石手链。
极品皇家翡翠项链。
那么大一颗的红钻耳环,居然是一对!
108颗帝王绿的翡翠珠链。
超显嫩的十几克拉的水滴形粉钻胸针,据说是净度最高的粉钻之一,当时被拍出了上亿的高价,如今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在这个小盒子里,
最中间一顶钻石皇冠,中间主石镶嵌的是罕见的紫色钻石,顾星檀曾经在几年前的一次拍卖会上看到过,据说是百年前某位国王为最小的公主打造的,造价之昂贵,令人咋舌。
没想到也出现在这里。
顾星檀看了之后,眼底只有惊艳,没有半点愉悦。
又不是给她的,
哼。
不知道哪位小公主这么有幸,可以投胎成容总的女儿哦。
顾星檀酸溜溜地扫过那一堆东西,然后兴致缺缺地摆摆手,往餐厅走去:“收起来吧。”
她一点都不馋!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这样珍稀又难得的极品珠宝,偏偏就容太太,面对这些,居然这么坦然淡定。
女佣们用艳羡又崇拜的眼神看向顾星檀。
午后,陵城最南边一座古镇。
云曜正在录制真人秀节目,今晚录制结束后,直奔机场,要去国外参与新电影的取景拍摄。
行程非常满。
涉及金额太高,顾星檀只能亲自来谈。
拍摄布景外,一辆超酷的孔雀蓝库里南蓦地停在了小镇入口。
直到一位穿着短款毛绒拼接外套的少女从驾驶位跳下底盘超高的SUV,最先出现的黑色长靴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细。
动作随意自然。
小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又A又酷。
引起了众多围观。
其中不少是云曜的粉丝。
“我去,这个小姐姐是女明星吗?太酷了吧!”
“开得起限量版库里南的女明星?得是超一线吧,可是超一线女明星身边不带助理和经纪人?这合理吗?”
“身材超好,那条腿,绝了绝了!”
“啊啊啊啊,你们看那是谁?”
围观粉丝们看到云曜的贴身助理,亲自将这位大美人给迎接进去,非常客气。
“卧槽?”
“吃瓜吃到自己家。”
“塌……塌房现场?”
“可是小姐姐真的好A好酷啊,如果是嫂子……呜呜呜呜,含泪祝福。”
总比约、炮女网红要好。
“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可能性?”
“比如我们哥哥被富婆小姐姐包养了?”
“big胆!”
懂车的粉丝:“……”
可能性极大。
毕竟他们哥哥现在开得好像还是大G。
顾星檀并不知道这群粉丝脑洞这么大,神色自若地跟云曜的小助理套话:“云先生对文物的爱护,可以到牺牲几年收入吗?”
小助理:“我们云哥最喜欢传统文化,尤其是文物方面,别说是几年,可以牺牲一切!”
必须给他们云哥草这种有文化有逼格的人设。
顾星檀心里有了底。
直到——
休息室。
正在卸妆的云曜一听顾星檀的来意,差点把化妆镜摔了。
英俊面庞上满是困恼:“顾老师,实不相瞒,为了拿下那副古画,我已经把大部分积蓄砸进去了。”
小心翼翼问:“你需要多少?”
顾星檀报了一个数字。
云曜眼前一黑。
比他拍下这幅画还要贵。
“我现在手里就几百万流动,还要养活一整个工作室。”
问就是哭穷。
顾星檀坐在沙发上,纤细指尖把玩着车钥匙,一圈一圈,漂亮眉尖皱紧。
“算了,我再想想法子。”
想到自己那副准备当传家之宝的花鸟图,云曜诚恳地握住顾星檀的两只手,晃了晃:“顾老师,我相信你!”
“以后等这幅画修复好了,我绝对要送一面锦旗到国家博物馆,就写:致敬‘妙手回春,德艺双馨’的未来国宝修复师顾老师。”
神特么妙手回春,德艺双馨。
这两者有半毛钱关系吗?
顾星檀睫毛撩起,睨着他那张号称娱乐圈颜值天花板的脸:“云老师,你的团队给你营销的人设很专业。”
高岭之花,顶级神颜男神。
不说话,确实挺男神。
话锋一转,慢悠悠吐出六个字:“以后少说话吧。”
云曜:有被内涵到。
顶楼会议室内。
全透明玻璃墙壁,透着几分华贵的冰冷。
此时,只剩下坐在主位上的俊美男人,姿势端方从容。
站在旁边的江秘书,小心翼翼地将一叠照片递过去:“太太今天与娱乐圈顶流云曜见面被狗仔拍到了,幸好有保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