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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是个怂包,算了吧。
于彩霞把骨灰盒翻了个面,让带照片的那一面贴近自己干瘪胸膛,她静静站了好一会,才似乎想起什么,转身看向一边的好心女警:“梁警察,您能告诉我句实话吗?彩玲到底为什么会被人砸死?”
她不信儿子儿媳说的话了,她了解自己看大的孙女。
那么善良又温和的小姑娘,从小安安静静,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学校里老师评价也好,从没和同学发生过争吵。
即使出门工作,也不至于被人打死呀。
梁汝莲疑惑看了眼袁东两人。
虽然现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袁美玲是在出卖身体过程中遭遇意外,但破案,锁定了这个方向。
袁东夫妇两人表示完全不知情,至于那天为何吵架,没再坚持说袁美玲想家,变成了因为生活费和给奶奶治病。
电话没有录音,这也符合常理。
袁美玲做这个选择,大概率没告诉任何人。
“我和美玲上个月通电话,她告诉我,医药费有着落了。”于彩霞紧了紧怀里的骨灰盒,“当时我就怀疑她会出事,那么多的钱,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去哪里赚?”
梁汝莲瞬间抓住时间点:“上个月?怎么和您联系的?”
袁美玲手机通话记录提供的信息有限,每个月八块钱的套餐费,除了免费赠送的通话时间,几乎没多过一分钟。
打的电话,最近的除了林又文,再就是和李冬青,还有舍友。
除此外再没有别人。
于彩霞茫然看她一眼:“村里小卖部呀。”
手机通话一分钟一毛五,但并非所有的地方都这个价格,村里的小卖部,有据有用什么内部员工身份办的电话,通话十分钟才五毛钱。
不过只能打座机。
贫穷让人学会节俭,于彩霞住的地方没有电话,两人约定,每隔一段时间,于彩霞打到学校的某个磁卡电话。
这也是专案组至今最疑惑的地方。
假如袁美玲真的卖身为给奶奶治病,那么重要的人,手机为什么没有通话记录?
梁汝莲当天去当天接着回,了解到家里没有座机也没有手机,也问过,但当时于彩霞太过伤心,大概没听进去,摇了摇头。
专案组后来特意再三询问袁东夫妇,李冬青说,女儿和奶奶就是没联系。
于是这样才彻底放弃了于彩霞这个关键的点。
为什么要说谎?
梁汝莲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想通了其中关键点,不等她要说什么,于彩霞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角。
从贫穷年代走过来的于彩霞,她比任何人都感同身受,为了活命,卖儿卖女卖身,什么没见过?
她目光祈求:“梁警官,你不用问他们,我没事的,他们两个不是人,你告诉我实话,美玲,是不是出去做那个事才出的意外?”
“应该是!”梁汝莲按按她的手腕,大踏步走到袁东面前,这次没再客气,揪着衣领把人拎起来,低声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所有的线索加起来,袁美玲像棵不断被风雨压到的野草,不管遇到了什么,过不了多久,她依然会重新挺直。
但人都有底线的。
袁美丽自尊心极高,不到最后,绝对不会走那一步。
她会怎么做?
会求父母!用这事求没把她放在心上的养父母!
“你干什么,警察要打人吗?”李冬青眼中带着压制不住的惊慌,“我们知道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她随她亲妈,有那样的想法不奇怪,没人逼她……”
李冬青自己来了个戛然而止。
她果然知道。
于彩霞踉踉跄跄走过来,差点摔倒,扑在袁东五大三粗的身上,把骨灰盒上的照片对准他,声音破了腔:“你……你个畜生,你竟然不拦着她。”
李冬青的话大概只有三个人明白。
袁美玲是个私生子,她的母亲做了伤风败俗的事,跟一个已婚男人发生了关系,不得已,这才把孩子送人。
于彩霞老泪纵横,一拳又一拳,有气无力打在儿子结实的肩膀,她打不动了。
这几天里,她几乎没怎么睡觉,闭上眼就是孙女满脸是血的脸,孙女有冤。
“袁东,当着你闺女……袁美玲的骨灰,你说,你都知道什么?”梁汝莲反手给了又抓又挠的李冬青一巴掌,打的人一声嚎叫,她揪住袁东衣领,让他和自己对视,“如果你还是个人,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袁东没挣扎,捂住脸,像狼一样哭了出来。
他知道的,要多的多。
袁美玲不想嫁给一个刚死了老婆的男人,她有梦想,距离上岸只差一步,只要毕业,她就能养活自己,一边工作一边再考研。
老婆生了儿子,对家里有恩,明白这点,袁美玲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父女俩大吵一顿。
直到再后来,母亲被查出身体出了问题,两人再次大吵。
袁美玲也是这么说的,说他不是人,自己的亲娘都不管,可他有什么办法?儿子和媳妇近,买房首付都借了不少,每个月还要还银行那么多钱。
得知没有可能,袁美玲把决定出去卖的想法告诉了他,也告诉了李冬青。
最后一次通电话,正是为了这事。
“对,对不起,妈,我想说的,可是……”袁东瘫在地上,两手撑着地,头埋在手上,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知道美玲死的冤,可冬青说,说了我们会去坐牢,妈,我不怕坐牢,我怕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于彩霞没力气了,抱起骨灰盒正砸在袁东额头:“那也得说啊,你个畜生,美玲的命不是命呀。”
塑料材质的骨灰盒不重,倒是挺硬,袁东额头被砸破,瞬间冒了血。
“你疯了啊,打他做什么?”李冬青张牙舞爪扑上来,要拉扯于彩霞,“为了个外人打你亲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袁东好歹好有点原则,伸手推她个踉跄。
李冬青目标立刻转移,嗷的大叫,扑过来又掐又打,然后这次换成了于彩霞阻拦,两个人换了位置,一个刚才保护丈夫,一个现在保护儿子。
袁东身体被打的晃晃悠悠,他目光凄凉,看了眼梁汝莲,大概感觉没脸,又低下,在两个女人哭喊声中低声道:“我闺女……袁美玲去的地方叫天上。”
他自己都没脸叫女儿了。
梁汝莲摇摇头,无法再直视这一场闹剧,掏出手机给周队打电话。
如果早点说出来,发现袁美玲刚失踪的那天立刻说明真相,第一时间赶到天上会所,或许人还没死。
现在过去几天,能保留的证据不知道还能有多少。
第116章
“天上会所,那是哪里?”中年出租司机愣了下。
作为跑了接近十年的老出租车司机,他真的很熟悉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大街小巷,可这个名字听起来陌生的很。
后视镜里的年轻女子笑了笑,轻声报了个详细又模糊的地址。
“你说的是步行街后面那个灰色大楼呀。”出租车司机豁然大悟,他目光意味不明扫了眼后视镜里的女子,“原来那个地方叫天上会所。”
懂了,知道哪里了。
那个地方别说是他,估计所有的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感觉长见识了。
城市里有一些地方出租车是无法进去的。
女子口中的天上会所,实际是一幢很有年份的三层小楼,建筑年龄大概有两百多年了吧,据说是德国当年遗留下来的办公场所。
别看现在城市发达了,但再漂亮的小洋房,和这个什么会所一比,就像浓妆艳抹的女人遇到了奢华低调的贵夫人。
缺的是底蕴。
那个地方早在多年前便被市文物局挂了个二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装了,门前有大片人造的绿地与景观,在原有的基础上精装修缮了一遍。
一开始大家都好奇这样的文物单位会改造成什么,后来发现这里禁止闲杂人等靠近,大老远就有穿着制服的保安站岗。
普通人不知道里面干嘛的,但城市通的司机怎能不知道?
司机群早就有人说过,晚上曾经在附近接到过从里面走出来的客人。
接到的人不多,但大体分为两类,第一种,喝醉酒的男人,中老年人偏多,个个穿着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第二种,非常漂亮的女人。
漂亮成什么样子吧,大概十天半月见不到的一个的那种。
做司机久了,对晚上的单身女子一般特别敏感。
这些漂亮的让人忍不住要偷偷看了再看的女子虽然穿着不暴露,但依然有着风尘女子特有的气息。
所以那个地方,应该就是高端的那种地方了。
位置就在市中心的繁华区域,从灯火通明的主大道拐进条不怎么宽阔的小巷,前面忽然豁然开朗,有点像桃花源的感觉。
出租车司机停下,客气道:“十五块三,您给我十五就行,只能到这里了,里面进不去。”
仿佛为了证明他说的不对,一辆挂着吉利号码的豪车,气势汹汹越过,留下串尾烟,直接进去了。
看起来衣着有点寒酸的年轻女子结帐,打开车门。
司机没直接开走,磨磨蹭蹭掉头,他想看看待会发生了什么,等等空闲下来发到群里,给兄弟们打发时间。
他不知道,这位女子正是前段时间网上大火特火,拯救跳楼红楼女子的那位警花。
数米之外,几名刚刚对豪车敬完礼的保安立刻目光警惕走过来。
其中一人大约是小队长,目光扫了好几眼年轻女子,确认不认识,皱眉道:“你是谁?”
梁汝莲这会已经角色上身了,身体微微发抖,表情紧张:“我,我叫小莲,我找一个叫娜塔莎的。”
“娜塔莎?你等一下。”保安队长态度立刻缓和下来,他转过身往旁边角落走了几步,掏出对讲机,“这里是门卫,这里是门卫,让娜塔莎出来一趟,有个年轻的姑娘找她。”
过了足足二十分钟,才从里面走出来个性感的中年女子,她穿了件紫红色深V晚礼服,脖子耳朵上的首饰不灵不灵闪,人还未走近,晚风先带过来一阵浓浓的香味儿。
保安队长闻香识女人,转过身猥琐一笑:“嘿,娜塔莎,这是新来的菜吧,看着挺干净的。”
“反正是你吃不起的菜,德性,把手给老娘拿开。”娜塔莎咯咯娇笑,狠狠掐了把凑过来要亲自己的保安队长。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掐一个摸,过了好几分钟,娜塔莎整整凌乱的头发,这才看向头快低到胸上去的年轻女孩,“你是苏菲介绍的那个?”
天上会所什么地方,不是一般人想来就能来的,如果混进来脏货,那可不是小事。
这会儿功夫,她暗暗打量了好几次,苏菲应该没说谎,来的的确是个雏。
“别紧张,咱们不搭理这些没钱的坏男人,先跟我进来吧。”娜塔莎亲热挽住女孩胳膊,又狠狠给了保安队长几下香拳。
再往里走,就是绝对的禁区了。
“你怎么来那么早呀,苏飞没给你说时间吗,这会儿还没到上班时间呢。”娜塔莎一边埋怨,一边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女孩。
是个极品!
皮肤,长相身材,再到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气质,完美。
丝毫不比上一个差!
想到上个,娜塔莎打了个冷战,忍不住飞快看了眼灯火照不到的阴暗处,仿佛怕里面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那个叫袁美玲的女孩,已经死了。
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明明当初说的好好的,那女孩虽然性格看起来有些倔强,但既然能来到这里,说明已经豁出去了。
按理说不会拒绝。
但是她又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轻轻叹了口气。
刚出窝的雏可不是老手,受不了多少折腾。
这次一定要委婉的说一下,不能再出人命了。
“你来的太早了,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娜塔莎放低了声音,抬起腕表弯表看了一下时间,“这么着吧,我先带你到休息室。”
女孩似乎太紧张了,除了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挽着胳膊的关系,能感觉到她一直在发抖。
她没察觉,女孩低垂的眼眸,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梁汝莲自然是故意来早的。
这里,是警察来不到的地方,当然,也可以强行进来。
从火化场出来,她和周队立刻见了面,才知道这个叫天上会所的地方,背景有多么惊人。
天上,不是凡人待的地方,不受人间的法则约束。
人间的极乐世界。
“苏菲说你的家人生病急需救命钱是吧,我也不瞒你,以你的条件,的确会有人高价出,但是一次再多能多少钱?世界上的漂亮女人可不止你一个………”娜塔莎岗前培训刚开了个头,忽然被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低低哭声打断。
“有人生病了,别管那么多。”娜塔莎简单粗暴解释了句,拉着人来到一楼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你先等一会,老老实实哪里都不去跑,等会老板来了我带你去见他。”
说完,她火急火燎把人推进去带上房门。
天上会所有三层楼,一楼是员工以及姑娘们住的地方。
此刻三楼最豪华的一间包房内,几个男人懒懒神神躺在沙发上,看着墙上接了监控信号的大屏幕。
为首一个,如果周队在场,大概会立刻原地立正敬礼,那是他上司的上司,市政府负责管理治安的副政法委书记。
大屏幕上,一个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垂下来勉强遮住身体,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端着杯红酒,宛如观看名画般表情沉醉。
“这姓王的怎么那么磨叽啊,多长时间了?”副书记不耐烦敲了敲茶几,“再这么下去女的要废了吧。”
其中一人淡定道:“没那么严重,打的药不多,最多醒过来有点痴呆,养几天还能用。”
“你说没事就没事?你看热搜了吗?知道那个什么玲的女大学生闹得多严重吗?”副书记目光严厉,“不能再出人命了,不然真要出事。”
又一人轻笑一声,不屑道:“别说的那么夸张,你在吓唬谁呢?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谁敢到这里来抓人?”
副书记官威深重,气的一拍桌子就要爆发。
刚才淡定说话那人抬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打圆场道:“行了,一人少说一句,书记说的没错,这个节骨眼上咱们的确要小心一些……对了,刑侦大队有没有怀疑到这里?那个姓周的队长可不是吃素的。”
“暂时应该没有,去下面查出来的材料,这个什么玲的女大学生和家人关系一般,到这里没告诉任何人。”书记找回了一点面子,迎着众人期待眼光矜持道,“我给小周打过电话,说案子到现在毫无进展,有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这时,视频里的女子喉咙里发出一阵含糊的痛苦声音,似乎坚持不住了。
“看到我火气大,不行,我看看有人上班没。”其中一人不耐烦嘟囔了声,拿起遥控器切换到休息室,轻轻咦了声,“这是谁呀,新来的?”
其他几人被转移注意力,镜头拉近,眼睛都亮了。
玩到一定境界,普通的胭脂俗粉再也入不了眼,干净的漂亮的,才是他们的追求目标。
“唉,别想东想西的,按规矩来,现在轮到谁了,上次是那个谁,这次应该……”说话的人目光定格在副书记身上,“是你吧。”
副书记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随意点点头。
“不行,我要给你换一下,这个我太喜欢了,条件随便开,恩,这么着吧,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两个字似乎比条件随便开诱惑力还要大,副书记犹豫了好一会儿,点点头。
说话那人立刻站起来,按了下旁边的呼叫按钮:“让娜塔莎来一下。”
不到一分钟,娜塔莎带着阵香风进来。
等搞清楚叫她来这里的原因,僵硬笑了笑,小心翼翼解释道:“李少,新人刚来,还没核实情况呢,为了您的安全,要不您再等个几天?”
“不等,就今天晚上,你带她去洗个澡。”叫李少的男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瞄了眼娜塔莎。
“我的李大少呀,不瞒您讲,这人我不认识,是我一个姐们介绍的,说家里遇到点困难,但您也知道,现在出来做的,哪个不说遇到困难,万一是假的雏呢?”娜塔莎说了慌,捂住嘴巴凑过去低声道,“怎么都得做个身体检查吧,不然我怕扫您兴。”
剩余几人有一搭无一搭闲聊,没人注意到,监控里来的新女孩掏出手机,大概可能巧合,她坐的位置正好对着摄像头,这样即使拉近镜头也看不到手机内容。
她在打字。
梁汝莲发的内容是:“一楼我所在位置东边的第三个房间,有女人的哭声。”
周队:“收到,只查看,不要轻举妄动。”
梁汝莲轻轻呼口气:“是。”
这条信息发出的同时,灯光,瞬间灭了,整个会所陷入一片昏暗。
惊呼声从各个方向传来。
“怎么没电了?”
“不会吧,这里还会停电?”
三楼豪华包间同样陷入昏暗,几名衣冠楚楚的畜牲们一阵怒骂。
独有警察出身的副书记跑到窗前,拉开窗帘看了下外面灯火辉煌的楼房。
“就咱们这停电了?有点不正常。”
他的警惕引起众人一阵哄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你们不知道,这个在系统里有专业说法,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副书记脸色阴沉掏出手机,对着话筒低低吩咐了几句什么。
与此同时,关押女孩房间里的男人被骤然的黑暗吓得一哆嗦,人心虚最怕黑暗,他惊慌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刚打开门,就被人撞了下。
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如果对方是个美女,他会一把抱住,如果是男的,会一巴掌甩过去。
可他这会感到莫名的恐慌,也不知道为什么。
等他惊慌跑出大门,刚才那个身影,也消失了。
梁汝莲把呼吸调到了最低。
屋里没有一丝光亮,厚重的窗帘即使大白天也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屋里只有一个声音,似乎被捂住了嘴巴,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梁汝莲大概意识到了什么,猫一般悄无声息摸过去,摸到声音来源处。
被绑着的女孩似乎也察觉了她的到来,硬生生止住了声音。
屋外的脚步声杂乱响起,不断有人跑过来又跑过去。
“现在我说话你听着,点头或者摇头回答我。”梁汝莲绕到女孩身后,如预料中一样,摸到了嘴巴上的胶带,“你的意识还清醒吗,一加五加二,等于多少?”
女孩快速点了八下头,含糊不清发错八的声音。
“我是警察,千万不要叫。”梁汝莲一点一点撕开她嘴巴上的胶带,又快速解开她身上的绳子,不等她反应过来,半拉半拽把人拉向窗台上方向。
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这栋文物建筑并没有遭到大肆修改,户型和资料记载保持的一样。
厚重而宽大的窗帘,成了两人最好的藏身处。
谁也不能保证,电什么时候恢复,什么时候有人闯进来。
女孩身上体温高的吓人,她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窗帘缝隙透过一丝微光,正好照进她满是泪水的惊慌眼睛。
“我叫莫晓兰,家住兰山大街一百五十号蓝山家园小区,我的身份证号是6485785……”女孩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神志清醒,一口气报上自己的详细资料,她紧紧拽住梁汝莲的衣角,几乎钻到了手心里,“警察姐姐,求你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前面的一个姐姐就是像我这样死的。”
漆黑的环境里,她声音绝望到了极点,令人不寒而栗。
梁汝莲轻轻打了个哆嗦:“前面的一个姐姐,你认识她吗?”
“我不认识,她刚来没多久,我见过几次没说过话,她五官很秀气,皮肤很白,比我高,大概有一米六五的样子。”女孩快速低声道,“如果我没感觉错,她应该是个大学生。”
皮肤很白,一米六五的样子?
不是袁美玲还能是谁?
“警察姐姐,我不瞒你,我是这里的姑娘,本来我不会死的,但是我亲眼看到了……”莫晓兰身体哆嗦的快要散架了,“那天晚上我走错了房间,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客人,用红酒瓶狠狠地砸她脑袋,满地都是血。”
“这里是什么地方?警察姐姐应该比我清楚,我想跑根本就跑不了,到门口就被抓了回来,他们没有直接杀死我。”
“我们这里用不着的姑娘都会是这样的结局,最后被活活折磨死,有一些客人,就有这样的特殊嗜好。”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先不要急。”梁汝莲声音低沉有力,有一种让人感觉安心的律动,“告诉我,有没有其她类似的姑娘被关在这里,知道在哪里吗?”
“我知道,不过你可能过不去,那里太危险了。”莫晓兰似乎被安慰到,她控制住粗重呼吸,组织了下语言像耳语般到,“这里是一楼,最里边住员工和姑娘们,往左边走,是保安的房间,紧挨着楼梯,你千万不要往那里去,在这里不是上班时间不允许随意走动,保安们个个都很厉害,会功夫。”
“二楼是客人的房间,确切说是普通客人的房间,主要以有钱人为主,真正的秘密在三楼。”
莫晓兰说到这里忽然打了个冷战:“我在那里,见到过一个人,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那个人。”
那个名字似乎太让人害怕,她没敢说出来。
梁汝莲轻轻呼口气。
这就是原剧情的大案了,震惊全国的一桩大案,真相原来是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房间门突然被重重推开,手电筒刺眼灯光乱挥,其中一人大喊道:“不好,莫晓兰不是关在这里吗,她人去哪里了,有人看到没?”
“王总人呢?他不是在这里玩吗?”
第117章
停电,尤其像天上会所这种场合,基本不可能发生,但真发生了,大部分人只会往正常的方向想——电路老化,道路施工等等。
如果没有老警察出身的副书记,今晚,大概会很顺利。
小心驶得万年船,当一个人做了亏心事,从此后,脚下便不再是路,变成小摇摇晃晃的船,尤其像副书记这种不靠后台,步步为营升上来的。
总是不踏实的。
“完蛋了!我就说不正常!”副书记这会哪里还有心思炫耀自己的如何英明神武,他夺过个手电筒,惊恐对准地上的绳索。
那是天上会所为“情趣”专用定制,带着白色蕾丝花边,把猎物绑住的时候,有种诡异的美感。
十多分钟前的监控画面里,莫晓兰还在。
能去哪里了?
“没那么夸张吧,没准……王总看停电带着人去了别的房间。”从三楼下来的一人坚持认为他危言耸听,“谁敢来查咱们这里?对了,你管这口,抓紧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副书记的声音被黑夜熏染的幽幽:“可怕的点就这这里!”
作为政法系统的市领导,但凡大案要案,他有着绝对的案件知情权。
尤其像天上会所这种公认的、背景盘根错节的场所,如果发动调查,势必需要汇报他甚至点头同意才行。
生怕是临时行动,刚才还特意打电话问了一名在公安口有实权的老部下。
答案是否定的。
再仔细想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关于天上的实质性文件了。
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他极可能已经被列为嫌疑人!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张开了不知道多久!
副书记猜测的差不多。
有关部门对于天上会所的行动早就开始,但不像普通的案件,牵扯面太广了,哪怕一丝丝纰漏,都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
梁汝莲当天从火化场出来,算是了解到这个已经在国家层面挂上号的绝对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