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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摔彻彻底底将风红缨从娱乐圈中揪了出来,到了这一步,网上的人终于认同风红缨不再是从前那个‘史上最坦然二奶’。
这女人,在京剧圈有点东西。
风红缨可不管键盘侠骂她使苦肉计,见她这几天在网上的热度不低,她立马去戳郑大龙。
[热搜位子给我留着!]
[把你手里养的好营销号拉出来溜溜京剧可以吗?多少钱你只管开价。]
‘哗啦’一声金钱转出去了。
此后隔三差五就有京剧相关的新闻跑到热热搜前排露个脸。
这都是金钱的功劳哇!
十几万花出去后,风红缨铆足了劲找各种热词往京剧上套。
哪怕是自黑她都乐意,只要能成功把冷门京剧打入寻常百姓生活里就行。
-
国家剧团最近纳闷了。
这几天几场演出竟然都满座!
满座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主要是票卖出去的速度太快。
再有一个,观众的年龄阶层渐渐往二三十岁上靠,这一点不对劲了!
是很不对劲!
北京此类大城市的卖座还行,但地方各大剧团的卖座率非常的惨淡,有些京剧演员每场出场费能低到两位数。
现在是什么情况,地方剧团满座!
前辈们没人刷微博,为了弄明白这件事,有人找上了在学校任教的钱萍。
“这事您问对人了。”
钱萍捧着水杯乐呵,三言两语就将风红缨在天桥下英勇僵尸摔,一下摔出脑震荡的事说了出来。
老人更纳闷了:“就这?”
摔了一跤就将各大剧院的票座弄满了?
他们也没少摔啊?
老人带着困惑来,揣着困惑离开。
本来很清醒的钱萍也愣住了。
对啊,各大剧团的武生演员有一部分在台上都表演过僵尸摔,怎么就没见观众群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钱萍和老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风红缨为了扩大京剧的影响力,已经往里边砸了一套房的首付。
京剧团难道没想过宣传吗?
想过,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剧院的票价低,穷到需要国家扶持和补贴,都这地步了,他们哪里还拿的出钱做宣传。
-
拆完线的风红缨毅然决然回到了天桥之下。
无他,没钱了。
接下来三个月,她要靠着每晚二十个钢镚度日。
人红是非多,风红缨砸了几十万不是没效果,剧团演出满座就是最好的说明。
但紧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有人说她炒作姿势太足,是为后期捞金做准备。
有人再度搬出了‘二奶’称号,一口咬定她背后有了新的金主。
还有人指责她过度消费京剧。
……
风红缨对此从不解释,每天以宿舍—图书馆—食堂—练功房—天桥,五点一线循环。
这天,第二次托钱萍将自己写得废除跷功的论文上交到国家后,风红缨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京剧少年行’直播间和网友们大聊特聊起跷功。
播了大半年,她也有一些忠实的京剧迷粉丝,对跷功这个话题,大家聊得不亦乐乎。
“爷爷,你快来看——”
周末回家的苏流星打开直播,将视频放置到老人面前。
老人退了休后,平日就两个乐趣,捏泥人,听戏。
手上沾满颜料捏泥的小老头眯着眼,透过镜片,老人看了眼直播间。
“字太小,我看不清。”
“哎呀,不是让您看字幕,是让您听听主播说得可在理。”
老人拿刀削好竹签继续捏泥人,闻言只顾低着头,笑道:“我又不像你是学京剧的,我哪知道她说得对不对?”
苏流星:“但您是老一辈的听众哇,您觉得台上的跷功好看吗?要是废除了,您这样的老戏迷会不会觉得可惜?”
老人:“跷功传了这么多年当然好看,不过废了就废了呗,学那玩意太苦,还危险,搞不好脚就长歪了。”
苏流星嘿嘿乐,她爷爷最开明了。
“有些动作的确危险。”
苏流星把玩着桌上捏好的金福先生,随口道:“爷爷,您知道我那神人室友吗?”
“谁?”
“您忘啦?”苏流星道,“就那个跟我要金福先生泥塑的室友呀。”
老人:“她咋了?”
苏流星指了指直播间,咧嘴笑:“就她,您肯定忘了这泥人要做给谁了,她叫风红缨,前段时间因为一个僵尸摔摔出了脑震荡,不过因祸得福,您知道吗?直播间的粉丝当天暴涨……”
一直在捏泥人的老人手颤了下。
“你说她叫什么?”
“风红缨哇。”
苏流星吐了吐舌头,自顾自的续说。
“她这人超级厉害,去年新年在国外一脚踹飞了坏蛋,为了传播京剧,她愣是眼睛眨都不眨就将几十万的租金砸出去了,没钱她就去天桥下卖艺,和瞎子一起,瞎子赚的盆满钵满,她倒好,傻乎乎的每天只要二十个钢镚……”
老人放下手中的活,推了推眼镜细看直播间的风红缨。
苏流星:“爷爷,怎么了?”
老人摇头,慢吞吞道:“没怎么,她的名字和爷爷我以前带的一个学生一模一样,但看着不像是她的后代……”
苏流星:“您说得是上世纪消失在百慕大三角海域没回来的那位女舰长?”
老人看久了眼睛发涩,揉揉眼,老人恍惚想起之前在手机店门口见风红缨。
“些许是同名吧。”
老人笑了下,笑容中满是怀念:“嗐,我那学生三十好几都没结婚,哪里来的后代?”
苏流星叹了口气,听爸爸说,那位和她室友同名的女舰长传出死讯后,爷爷一度消沉了半年之久。
引以为傲的学生没了,当老师的心里当然难过。
苏流星睨着对面白发苍苍的老人,微微叹了口气。
-
回到学校,苏流星将金福先生的泥塑拿给风红缨。
风红缨欣喜的将金福先生的泥塑放到月官和小英红之间。
“流星,泥塑的钱我得先欠着哈。”
苏流星笑眯眯:“不着急,我爷爷反正每天都要做这个打发时间,我一说我有个室友想要定制,他高兴的不得了。”
风红缨:“你爷爷真好。”“那当然。”
苏流星眨眨眼:“红缨,我爷爷其实挺爱听戏的,要不你回头去我家,我们俩给爷爷唱一段?抵掉泥塑定制的钱怎么样?”
“没问题啊。”风红缨对着三个京剧泥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下周怎么样?下周刚好期末结束放暑假?”
“下周怕是不行。”
苏流星:“下下周呢?”
风红缨摇头:“整个暑假都不可。”
苏流星:“难道你要出去旅游?”
风红缨抖了抖叮咚响的钱包:“穷游哇?”
苏流星纳闷:“那你暑假要干嘛?”
风红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申请表。
“咱们艺术团和这些山村有十年戏曲之约,今年刚好是第十年,去年的时候钱老师就跟我说了,说让我将暑假的时间空出来,陪她一起去山里做公益演出。”
“好吧,那咱们约公益演出后的时间吧。”
风红缨:“行,你回头将爷爷喜欢的戏折子写给我,我挑个出彩的唱给爷爷听。”
-
艺术团出发山村之前,风红缨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积蓄,好家伙,还剩43个钢镚。
钱萍说了,公益演出没钱赚。
京剧艺术团就没有富的时候,包她来回车费已经算大方了。
五套房的租金要下个月才来,接下来的二十天空窗期,她得自己想办法才行。
哎,五套房富婆,有一天竟然为了区区生活费愁得掉头发。
太不像话了。
第37章 少年志在,国粹不死(12)
其实风红缨身上有一笔不低的存款。
是直播赚得钱,足足有三万。
在这之前,她从‘京剧少年行’账号后台提过一次账,刨除和平台的分成以及纳税,还剩一万多。
这些钱她全买了棉袄,跟随艺术团去国外演出前,她将这些棉袄寄去了农村。
私吞了一件给了庶哥。
这笔赞助她没有走任何公益组织。
剩下的三万,她没动过挪用的念头。
考完期末后,她立马联系了一家商场,买了蚊香,防蚊张等等夏季必用物品,然后打包寄去了山村。
署名:中戏京剧系xx班。
做完这一切,宿舍只剩唐初夏和她,另外两个小姐妹都已经回家过暑假去了。
风红缨翻箱倒柜,只找到两个硬币。
得嘞,能坐一趟回家的公交。
将整理好的双肩包放到床上,风红缨对唐初夏道:“初夏,你先跟钱老师去车站汇合,我一个小时后到车站找你们。”
唐初夏见风红缨背个大袋子出去,楞了下。
“你这是要去哪啊?”
风红缨龇牙:“我回家扫荡去!”
唐初夏右眼跳了跳,她怎么感觉待会有不少的事要发生?
-
为了赶时间,风红缨心疼的将仅有的两块钱投进了公交车。
下了车,风红缨直奔风爸风妈住得老小区。
“谁呀?”风妈冰冷的机械音在门后响了起来。
“是我。”
风妈一惊,朝风爸挤眉。
“她怎么来了?”
去年风爸飙车闯红灯撞伤人后,两人在这件事上废了不少精力和金钱。
起初风妈想让风红缨卖一套房子抵债,可惜风爸借钱的嘴还没张,就见不少记者蹲在他家小区外边。
风爸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一查,看到网上铺天盖痛骂自己和老婆‘啃女’的新闻后,风爸的心脏病又犯了。
大半年过去了,风爸还没从那次阴影中走出来。
这段时间,风爸惶恐到不能碰手机,不能看电视,连带着风妈都不让。
为了逃避现实,两人成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唯一的消遣就是看书。
可惜知识的海洋涤荡不干净两人早已腐烂肮脏的心灵。
两人始终认为风红缨比不过风朵儿这个养女贴心可人,尤其在风红缨令他们出了这么大的糗后,他们更为坚定的觉得风红缨就是上天送过来折磨他们夫妻的恶魔。
风妈双手环胸,边开门边不屑地说。
“生你真是白生了,看着我跟你爸被网上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你很开心是吧?告诉你,你现在去跟你爸道歉,你爸都未必会原谅你!”
风红缨拖着蛇皮袋径直往屋内走。
对于风妈这段莫名其妙而又好笑的狠话,风红缨连白眼都懒得翻。
“你这是干什么!”风妈死死拽着风红缨的手,“这些是朵儿最喜欢的包,我不许你动!”
风红缨扯开风妈的手,回眸狠戾地瞪着风妈。
“朵儿朵儿,你满脑子都是那个杀人犯朵儿!阮女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捧在手心里的朵儿她害死了你的亲生女儿。”
跌摔进沙发的风妈:“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再说了,朵儿又不是故意——”
“放你娘的狗屁故意!”风大将军真是受够了这女人的偏袒和无知。
上个世界的风妈都没能惹她说脏话,到了这,她实在忍不住了。
“阮白梅。”风红缨连妈都不屑替原身喊。
说着,她拿起蛇皮袋里的包,一字一句道,“你睁大眼睛看好了,这些东西都是你女儿拍戏挣钱买的!从头到脚跟风朵儿没半毛钱关系,懂吗?!”
风妈怂得肩膀直哆嗦。
风红缨继续装,但凡是原身的东西,她都打包了起来。
“那本邮集,”风妈站起来,抖着手,“那本邮集是你送给我的——”
有几张邮票是上世纪发行的,很值钱。
风红缨晃了晃邮集:“这个呀,你想要?”
风妈点头。
丈夫当时撞伤了三个人,两个轻伤,还有一个断了条腿。
这半年来,他们两人一直在变卖家中的财产赔钱,两辆车都卖了,搞不好连房子都要卖。
风妈正头疼卖了房子住哪的事,没想到风红缨进来乱翻翻出了邮集。
对哦,她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前些年就有人出资想买,当年出好几万呢,隔了这几久,现在肯定更值钱。
有了这笔钱,些许连房子都不用卖。
风红缨依靠在门边翻了翻邮集。
原身应该是个挺有情调挺用心的小姑娘,大概是为了投风妈所好,前几页收集的全是国家发行的京剧人物邮票,但年代很近,所以不怎么值钱。
翻到最后一页,是几张陈旧的邮票,东倒西歪的摆着,应该是误放了进来。
风红缨意味深长地睨了眼风妈,这女人直勾勾的看着她,其实馋得是最后几张邮票吧?
“红缨,你去哪!”风妈急了,拦住背着蛇皮袋往外走的风红缨。
风爸也张开了手,两人将门口堵着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风妈:“你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但那本邮集你必须留下。”
说话还是这么的冷冰冰,风红缨才不怕这对夫妻。
紧了紧肩上的蛇皮袋,风红缨抬脚狠狠地踹向两人脑袋之间的空隙。
风妈风爸吓得脸色白如纸,不等风红缨走过来,刚还团结在一块想要‘打劫’她的夫妻二人,顿时做鸟兽散,各自逃命。
风红缨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再说了,状元爹教导她孝道为先,虽然这两人品行败坏,但终究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
所以她不会对两人下‘杀’手。
不过——
“阮白梅。”风红缨站在被她踹了一个窟窿的门口笑喊。
风妈缩在沙发后,闻声探出脑袋,面色惶恐。
经刚才那一遭腿踹,风妈觉得眼前这个女儿太陌生。
要不是眉眼有几分像她,她大概会觉得当初做得亲子鉴定被人掉包了。
打包了原身的东西,风红缨以后再也不想见到这对恶心人的夫妻。
原身死得憋屈,临走前她得替原身出口恶气才行。
思及此,风红缨扬起唇角,不疾不徐道:“您窝在家里不出头对有些事还不知情吧?”
风爸喉头滚动:“什么事?”
风红缨冷哼:“你的好老婆从前想去,却没机会去,自己去不成,就将一腔希望寄托在风朵儿身上,你说会是什么事?”
风妈闻言张大嘴,眼珠子都忘了转,转过身就去翻箱倒柜的找手机。
‘避世’大半年,手机一直没充电早就坏了。
风红缨直截了当。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心心念念想进的京剧艺术团我进了,你盼着风朵儿能带着你的希望飞往各个国家演出京剧的事我做了,阮白梅,你是不是很失望呀?可事实就是这样,你不喜欢的女儿我,超越了你,超越了你一手培养起来的风朵儿!”
似是不解恨,风红缨又道:“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两个月后,咱们到时候去一趟警察局解除收养关系。”
对,没错,她是收养,而风朵儿在户口本上是亲生女儿。
真讽刺。
风妈终于打开了好久没用的手机,点进学校官网,看到艺术团出国的名单后,风妈简直不敢置信。
望着手机弹出来的无数旧新闻上都飘着风红缨宣传京剧的画面,风妈崩溃的摊在地上发疯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带着京剧走向观众视野的不是朵儿。
见妻子人工喉发出的嗓音渗人可怖,风爸举起手头一次照着爱妻打了下去。
“阮白梅,你清醒点行不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念叨着蹲大牢的那个,都怪你,要不是你偏心胡来,红缨这孩子怎么可能跟咱们生份?”
“怪我?”风妈捂着脸大吼,二话不说倾身压倒在风爸身上撕咬起来。
动静惹来附近居民的围观,曾经恩爱的知识分子夫妻,有朝一日竟然拳脚相向,你一句我一句骂得对方连猪狗都不如。
-
风红缨对着风家老小区挥挥手,算是替原身向这对没人性的爹妈告别。
出了小区,风红缨扛着蛇皮袋去了收费站。
系统说过,就算她完成总任务离开了这个世界,原身也回不来,既然原身的东西任她处置,那她卖掉裹腹不过分吧?
收费站的人是个爱听京剧的老头,还是个潮老头。
“你的直播我每晚都听。”老人擦了把汗,冲风红缨竖大拇指,“唱得真不赖。”
风红缨将蛇皮袋里的东倒出来,笑了笑:“谢谢,您喜欢就好,这些您掌掌眼,看能卖多少钱。”
老头翻了翻东西,写了个地址给风红缨。
“丫头,你背那儿去卖,那儿划算。”
老头是个有良心的小贩,将风红缨指去了附近一家中古店。
到了地,风红缨给柜台人员验货。
“这几只包您确定要卖?”柜台小姐将三个包小心翼翼的放在柜上。
在风红缨看来,这三个包都极丑无比,空间巴掌大,压根就装不了什么东西。
可瞧柜台小姐爱惜的动作,似乎这三个包还挺值钱。
确实值钱。
折旧卖,两个各卖了八千,另外一个卖了一万五。
柜台小姐说了:“您这个要是收据齐全,就不止一万五呢。”
进门一分钱没有的风红缨揣着三万一满足的出了中古店。
柜台小姐在后台追喊:“小姐,出了门不许反悔哦。”
风红缨笑得贼开心,她会反悔才怪。
本来只奢求卖几百块钱,没想到一下往‘万’字上奔。
外头阳光刺眼,买了一箱冰水感谢老头。
往车站赶的路上,后知后觉的风红缨这才从原身记忆中想起那几个包包的名字。
等等——
刚还得意洋洋有了三万巨款的风红缨一下萎靡成灰。
拿出手机搜了搜印象中背靠背的弯月logo,看完价格,风红缨意欲破窗从火车上跳下去直奔中古店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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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唐初夏和钱萍四目相对,谁也没搞明白刚才还又蹦又跳的风红缨为何突然乌云遮顶。
唐初夏悄摸摸凑到钱萍耳边。
“钱老师,红缨她可能没钱了……”
钱萍惊讶:“怎么可能?我记得她五套房都在出租中,三环内的那三套,一个月怎么着也要好几万……”
唐初夏:“嗐,她的钱全砸营销上去了。”
“什么营销?”
唐初夏:“您不知道吗?”
钱萍摇头。
在唐初夏一番诉说下,钱萍这才搞明白这几个月以来各大剧院满座的终极原因。
敢情风红缨花了这么多的钱在里边。
钱萍望向坐在窗边愁闷发呆的风红缨,问唐初夏:“花钱营销的事,她为什么不跟我说?”
唐初夏:“她人就这样,不爱讨功,再说了,跟您说也没啥用呀,难道国家剧团给她报销?”
钱萍想说可以申请试试。
唐初夏悠悠道:“满打满算快有一套房子的首付哦。”
钱萍:“……”
对不住了,报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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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钱萍和人换了个座位,挨着风红缨坐下。
“我这有点余钱,要不你先拿去周转?”
风红缨咬着腮帮子,默默将随身背的‘妈妈买菜才会用’的大包拉链打开。
钱萍嘶了口凉气。
“你租金下来了?”
风红缨摇头:“这是我卖包挣得二手钱。”
“什么包这么值钱?”钱萍好奇。
风红缨找出照片:“喏。”
钱萍不太懂奢侈品,拿给唐初夏看。
唐初夏:“这三只包可不便宜。”
瞥了眼风红缨怀中那只装钱的扁包,唐初夏好像突然一瞬间明白了小姐妹在难过什么。
卖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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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公益活动全程由钱萍带队。
一行人要去的山村在戈壁滩上,那边沙漠化十分严重。
下了火车,铺面而来的燥热将风红缨包裹的严严实实。
“多买点水备着。”
钱萍一一交代下去:“你们中大多都是城里的娃娃,没吃过苦,村子里缺水非常严重,一时半伙你们恐怕会不习惯。”
“怎么会呢,我们可以的。”
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大家的热情比从车站下来至少降了三个度。
风红缨揣着几张百元大钞买了几箱水,每拿出一张,风红缨心就跟着抽搐一下。
她要是卖包前多查查资料就好了,现在她就会有一大包百元大钞。
唐初夏噗嗤一笑,揽着风红缨的肩膀。
“好啦好啦,别再想了,再过半个月,等你五套房的租金一到,包包亏掉的钱算啥,算牛毛!”
这话缓和了风红缨心中的悲伤。
将几十箱水搬到租来的三轮车,风红缨带好口罩坐上车。
三轮车出发前,队伍有人和钱萍闹了口角。
风红缨神识正在时间胶囊缓存接下来要刷的视频,听到吵闹声,风红缨忙跳下车。
车棚外的高温太炙热,才走了几步,风红缨额头就开始冒汗不休。
“蓝姗姗。”
钱萍脸色不太好看,毫不客气地说:“你受不了这儿的高温,你怎么不早说?”
“在北京还没上车的时候我就说过这里环境恶劣,从火车站出来时我又强调了一遍,问你们中谁不适应,不适应可以立马买票回学校。”
“坐大巴往这边拐的时候,我是不是又说了?给了你好几次机会,你愣是摇头说能坚持,现在好了,进村临门一脚了,你哭着跟我说你要回家?这时候谁有精力送你回去?”
钱萍年纪不小,一番话训完嗓子哑得冒烟。
对面打扮乖巧的女孩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哭了起来。
风红缨认得这个女孩,当初高画在录音室外拦着不让进的女孩就是蓝姗姗。
比她低一届,是个唱戏相当好的学妹,就是性格有点内向。
长得小小一只,很软萌。
蓝姗姗本来不打算参加公益演出,她有点社恐,对着冷冰冰的录音器,蓝姗姗却能发挥的相当不错。
这次学校让她跟团出来,就是想训训她的胆。
蓝姗姗也想逼自己一把,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风红缨一样大大方方地站在舞台之上,可漫天飞腾的沙尘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瞬间将小姑娘的雄心壮志击得溃不成兵。
“对不起,对不起……”蓝姗姗抹眼泪不停道歉,“钱老师,给您添麻烦是我不对……”
钱萍糟心地摆摆手。
“你这不是给我添麻烦,你这是在托大家的进度,就因为待会要送你去火车站,我们这些人就要在这多熬一晚,住宾馆不便宜啊孩子……”
蓝姗姗哭得更凶:“呜呜,实在对不起,钱老师,您不用送我,我自己去火车站可以的……”
钱萍坚持:“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当然要全须全尾的送你回去,行了别哭了,跟我去火车站吧。”
“小风,你带大家去对面开房休息,我回来时天都黑了,进村的三轮恐怕赶不上,这样吧,你们就在这暂时歇一晚。”
唐初夏:“老师,其实不用在这住宾馆,您去送姗姗学妹,我跟红缨带队进村——”
“不行。”钱萍一口拒绝,“你们是一次进村,得我带着我才放心。”
有人小声道:“你们别看这里黄沙满天,住一晚要小两百。”
“我草,这么贵?”
“贵的要死,刚才买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北京卖两块,这里卖两块五。”
“物价竟然比北京还贵,啧啧啧,待会开房洗澡岂不是要另收费?”
风红缨将随行人员的话听在耳里,对钱萍道:“老师,我去送姗姗吧,您带大家进村,等明天您再来接我,我今晚住宾馆,我钱够,大家带的生活费都不多,不抗造。”
经历了4029次列车事件后,钱萍对风红缨的自保能力很是赞叹。
“行,你记得要等她确保无误上了火车再走。”
风红缨:“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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