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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蕴纯想了想,转而轻笑道:“牧公子说的极是,可这金雕得见不宜,又是稀世之宝,这两姐妹却将它养成了一颗球,不是暴殄天物吗?”
听到没,人家都嫌弃你了,以后少吃点!姜闻音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小肥啾的脑袋。
牧华卿扭头,正好看到她虐待小肥啾的现场,露出痛惜的表情,“小姑娘,这金雕乃是捕猎的好手,生来属于悬崖和天空,你把它当普通阿猫阿狗来养,只会把它养废了。”
她家小肥啾才三个多月大,刚褪去绒毛不久,美人姐姐已经在训练它捕猎,不劳二位操心。
郗蕴纯:“牧公子见多识广,惜才爱物,竟然认识金雕这种稀罕物。这只金雕幸好今日遇见你,否则便要被这对姐妹糟蹋了。”
牧华卿:“郗三姑娘谬赞,在下能认识这金雕,也是因曾有幸随家中长辈入宫,在陛下的珍禽苑里见过一只,可惜那只金雕性烈,没几日便从空中坠下自尽而亡了。”
郗蕴纯听闻,眼神炽热了几分,对姜闻音道:“我们看上这只肥鸟,是给你们姐妹俩面子,要多少钱快说。”
姜闻音正想说不卖,美人姐姐却摁住她的手,语气毫无起伏道:“三千两。”
郗蕴纯一愣,随即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一只破鸟竟敢要三千两银子,你是穷疯了吗?”
下山后,姜沉羽便戴上了遮挡容貌的帷帽,这会儿众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冷冷道:“不买就滚。”
郗蕴纯表情一变,抬手拿着鞭子指向她,怒不可遏道:“你这个贱民,知不知道我是谁?”
牧华卿按住她的手,“郗三姑娘不要动气,这两人愚昧无知,与她们计较只会自降身份。”
郗蕴纯想了想,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扔到桌子上道:“这里有三片金叶子,足够你们用上一辈子,你们把金雕放下就可以走了。”
姜闻音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妹子,忍不住问了句:“你觉得我们像傻子吗?”
郗蕴纯:“你们不要贪得无厌!”
姜闻音啧啧道:“你真不要脸。”
“你!”郗蕴纯气急,扬起鞭子抽过来,“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们这几个贱民!”
寒月抬手抓住鞭子,目光看向姐妹二人,等待她们的命令。
郗蕴纯想要把鞭子抽出来,却发现寒月力气大的惊人,任她怎么用力,都稳如泰山。
“小贱人,快叫她松手,否则等会儿我就划烂你的脸。”她扭头狠狠地看向姜闻音。
这妹子嘴真毒,姜闻音把小肥啾往美人姐姐怀里一摁,站起来准备干架,却被美人姐姐拉住,然后见她轻轻一扬手,手中茶碗便飞了出去,倒扣在郗蕴纯头上。
茶梗沾着水顺着她的脑袋慢慢下滑,郗蕴纯此时的怒气已经把理智冲没,尖叫一声,“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快点把她们给我抓起来,我要剁掉这贱人的手!”
动不动就要剁掉别人的手,这妹子一看就是被娇养长大,然后长歪了。
她身后的侍从冲上来,还未碰到姜闻音姐妹俩的衣角,就被寒月和徐琰踹飞了,小小的茶棚险些被掀飞,卖茶的老汉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眨眼间,侍从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姜闻音冲寒月二人竖起大拇指,然后扭头看向还站着的少年少文们,表情玩味。
郗蕴纯后退一步,中气不足道:“我大伯是襄州长史,你们要是敢动我一下,就等着吃牢饭吧!”
早在牧华卿唤这妹子为郗三姑娘时,姜闻音就猜到,她是襄州郗家人,自己那位表姨奶奶的夫家子孙后代。
她盯着郗蕴纯看了会儿,思考片刻,抱着小肥啾问道:“你们说的没错,我怀里的确是金雕,你们还要买吗?”
郗蕴纯:“……你会那么好心?”
姜闻音:“三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牧华卿在旁边低声道:“郗三姑娘,金雕难得,三千两银子并不贵,你若是真喜欢,可以买下。”
郗蕴纯的目光落在姜闻音身上,表情高傲道:“好,我买了!”
姜闻音将小肥啾放到桌子上,然后抬眸。
郗蕴纯:“我没带那么多银子,你随我回府,我让人拿给你。”
姜闻音:“万一到时候你又让人把我抓起来,抢走我的金雕怎么办?你同伴这么多,可以问他们借点凑齐。”
郗蕴纯鄙夷道:“不过三千两,谁稀罕抢?”
姜闻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呀。”
郗蕴纯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那鞭子抽烂她的脸,但又碍于寒月和徐琰二人,只能阴沉着脸,语气硬邦邦,向身后的少年少文们借了银子,又加上自己的首饰,凑齐了三千两。
等她把银子放到桌子上,姜闻音啧啧道:“真穷。”
郗蕴纯:“……”
姜闻音看了一眼,让寒月把这些钱财放进包袱里,然后拉着姜沉羽的手起身道:“姐姐,我们该走了。”
姜沉羽扫了她一眼,被她牵着,慢悠悠地往外走,一副随她做主的模样。
郗蕴纯身上的首饰都没了,头发丝上还挂着茶叶梗,她气急败坏地跺跺脚,拿帕子擦干净,看了一眼桌上发呆的小肥啾,脸上带着怒意道:“把金雕带上,我们回府!”
她身后的侍从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抱住小肥啾,拿出绳子准备把它捆住。
小肥啾歪头看了侍从一眼,突然扑棱着翅膀飞起来,盘旋在茶棚上方,然后冲郗蕴纯俯冲下去,爪子在她脑袋上抓了几下,然后又换下一个目标。
茶棚里人仰马翻,衣着精致华贵的少年少文们滚在地上,头发被小肥啾挠成了鸡窝,郗蕴纯捂着脑袋,一面狼狈逃窜,一面喊道:“快给我抓住那只畜生!”
见有人来抓自己,小肥啾又飞上高空,拉了几坨鸟屎,扑棱着翅膀飞上蓝天,化为一个小黑点。
等侍文将郗蕴纯扶起来,颤颤巍巍地拿出帕子时,郗蕴纯才发现自己满头鸟屎,气得眼前一黑,“哇”地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出了茶棚。
牧华卿身上也有鸟屎,他大步走出茶棚,见外面早已没了姜闻音几人的踪迹,脸色变得铁青,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让侍从驾车回城。
两人走后,剩下的少年少文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捂着鼻子安慰郗蕴纯,“三姑娘别难过,那金雕本就凶猛,你应该让人先绑住,再放那两个文子离开的。”
“我们先回去吧,银子不着急还。”
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脸,又被那畜生拉了满头屎,还被骗了三千两,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是襄州城的笑话。郗蕴纯甩开安慰自己的人,小跑着上了马车,一面流泪一面让侍从打道回府。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知是谁突然笑了一声,众人便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郗三姑娘这个闷亏,只能含泪咽下去了。”
“谁让她平日里高傲跋扈,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大伯是郗长史,就想强抢金雕。”
“长安姜家没出事前,她比今日还甚,恨不得用鼻孔瞧人,张口闭口就是她姜家的表哥表姐。”
等茶棚里的人都走后,姜闻音拉着姜沉羽从树林里走出来,拿了个哨子出来,用力吹响。很快,小肥啾便扇着翅膀飞回来,落在她面前的树上。
她扭头得意道:“姐姐,我就说小肥啾会自己回来的吧!”
姜沉羽眉梢轻挑,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还没这只笨鸟厉害,很得意?”
姜闻音将手背在身后,瞥了她一眼,鄙夷道:“说的好像姐姐比我厉害一样。”
姜沉羽:“……”
姜闻音:“姐姐,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一下子就懂你的意思了。”
以美人姐姐的坏脾气,才不会把小肥啾卖了,那么她这么做,肯定是图钱,毕竟她们姐妹俩是穷光蛋一个,所有的开销都要寒月和徐琰承担。
姜沉羽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评价道:“还不算笨。”
宰了那妹子三千两银子,姜闻音很高兴,拿了一块银子,赔给茶摊老板,然后问姜沉羽:“姐姐,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姜沉羽:“继续去找下一个送钱的蠢货。”
姜闻音:哈????
第38章
姜沉羽带着他们,靠着假路引进了襄州城,来到人来人往的客栈,要了几个房间,随意挑了一间进去,然后进屋躺到床上。
宽大的衣袖从床上滑落,乌黑柔顺的长发洒在被褥上,她闭上了眼睛。
姜闻音站在床前,推推她的胳膊,“姐姐,你怎么躺到床上去了。”
姜沉羽闭着眼睛,“困。”
姜闻音:“可你不是说,要继续去找下一个冤大头吗?”
虽然她不赞同这种钓鱼执法的行为,但美人姐姐这变卦的也太快了,一秒进入咸鱼状态。
姜沉羽:“睡醒了再说。”
姜闻音:“姐姐你不能这么没有上进心。”
姜沉羽睁开眼,把人拉进怀里,摁在自己胸口,“不许说话,快点睡觉。”
姜闻音:“……”这胸可真平。
不过昨夜一晚没睡,又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她现在的确是又困又累。挣扎了一秒钟,她选择顺从身体本能,搂着美人姐姐的细腰,闭眼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天黑,等姜闻音从床上爬起来,屋子里黑漆漆的,旁边已经没人,她摸黑从床上爬起来,趿着鞋子下床,慢吞吞地摸索前行。
昼夜颠倒的作息,令她脑袋昏沉沉的,还口干舌燥,她凭借着白日的记忆,挪到放茶水的圆桌前,准备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解渴。可没想到,她摸到的不是冰凉的杯子,而是只温热的手。
姜闻音的魂险些没被吓掉,膝盖撞到凳子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你为何摸我的手?”屋子里的蜡烛突然被点亮,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到美人姐姐正坐在桌子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姜闻音幽幽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点灯,也不出声,是想吓死我吗?”
她的心脏到现在还在砰砰跳,美人姐姐如果是想扮鬼吓自己,那么她成功了。
姜沉羽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慢悠悠道:“我以为你看到了,没想到你眼神这样差。”
姜闻音深吸一口气,不和她计较这件事,转移话题道:“姐姐坐在这里做什么?”
姜沉羽:“听你说梦话。”
姜闻音瘸着腿坐到对面,拿起她倒的茶一饮而尽,撩起自己的裙摆,脱掉鞋袜,挽起裤腿,看到自己的膝盖上好大一块青紫。
她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地吹着伤口,用手指碰了碰,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说梦话了吗?”
姜沉羽缓慢地点头,托着下巴好奇道:“你梦到了什么,为何跟个蚊子似的哼哼叫?”
跟蚊子似的哼哼?姜闻音开始努力回想。
她好像梦见了那个戴斗笠的男人,他把自己摁在树上,捏着自己的下巴,用力地亲了上来,亲的她晕头转向,呼吸缺氧。
姜闻音表情一僵,白皙的脸蛋上飘来一抹红晕,然后结结巴巴道:“我……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蚊子,所以就一直嗡嗡叫。”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她这是做春梦了,而且还被美人姐姐听见了!完了完了,脸要丢尽了。
姜沉羽盯着她的表情,语气肯定道:“你在说假话。”
姜闻音:“我说的都是真话。”姐姐,求求你别问了,再问我就要社会性死亡了。
姜沉羽:“蚊子不是那样叫的。”
姜闻音:“就是那样叫。”
姜沉羽:“那你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姜闻音:“……”
姜沉羽打量她片刻,最终还是放过了她,目光落在她的青紫的膝盖上,伸手在上面按了按,问了句:“疼不疼?”
姜闻音:“嘶,疼疼疼,姐姐你轻点。”
姜沉羽一言不发,起身出去了趟,很快拿着一个小瓷瓶回来,坐到姜闻音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小巧精致的脚丫子,放到自己的腿上,打开瓷瓶给她上药。
她的力道有些重,疼的姜闻音龇牙咧嘴,忍不住喊道:“轻点轻点,疼疼疼!”
姜沉羽摁住她的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现在把淤血揉开了,你明早起来才不会一瘸一拐。”
姜闻音:“啊……疼。”
姜沉羽动作顿了顿,停下道:“你现在的声音,倒是与刚才做梦时发出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姜闻音:“……”
看到她变化莫测的表情,姜沉羽嗤笑一身,低头继续给她揉淤血。刚揉完淤血,姜闻音还在吸气,寒月端着她们的晚饭敲开门,把饭菜摆放到桌子上,飞快地离开了,没敢多看她一眼。
姜闻音摸不着头脑,耸了耸肩,单脚跳着去洗干净手,然后又蹦蹦跳跳地回来,坐在饭桌上开始吃饭。她饿了一天,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吃头牛。
吃了两大碗饭后,她坐在饭桌前,摸着自己圆滚股的肚子,眯着眼睛不想动弹。
看了眼同样不想动弹的美人姐姐,姜闻音看到窗下有盘棋,便伸出那只完好的脚,踢踢美人姐姐的凳子,建议道:“姐姐,咱们来下棋吧。”
姜沉羽扫了她一眼,起身抱着她往窗下走。
姜闻音连忙拍拍她的胳膊,“去床上,把棋盘拿到床上来,我们在被窝里玩。”
姜沉羽:“……”
脚步停下,转身将人抱到床上,她把窗下放的那盘棋拿过来,然后看到姜闻音躺在床上,把被子掀开,一脸开心地邀请道:“姐姐快来玩啊!”
姜沉羽面无表情地躺到她旁边,然后把棋盘放在被子上面,和她玩五子棋。
第二天早晨起来,锦娘看到姜闻音脸上的黑眼圈,好奇地问:“小姜姑娘,你和姜姑娘昨晚玩到很晚吗?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姜闻音表情呆滞,一副被掏空的模样,“别提了,我昨晚和我姐姐奋战到天亮,都没有休息过,困死我了。”
锦娘:“那结果怎么样?”
姜闻音一脸沮丧,“我以为我能单方面压制我姐姐,可却没想到被她压制了一晚上。”
锦娘:“嘶,姜姑娘好厉害!”
姜闻音:“我以后再也不要和她玩了。”
徐琰吃惊地望着姜沉羽,小姜姑娘不仅知道姜公子的身份,俩人还奋战了一晚?
看不出来,姜公子这般风光霁月的模样,竟然那样厉害!
徐琰轻咳一声,吞吞吐吐道:“小姜姑娘,有些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有些不太适合。”
寒月也想歪了,忍不住看了姜闻音一眼。
姜闻音困惑道:“为什么不能说?”
这把徐琰给问住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这些。
姜沉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对姜闻音道:“别理他,他脑子里装的都是狗屎。”
姜闻音喔了一声,继续和锦娘说道:“今晚你来我房间睡,我们俩玩。”
锦娘高兴道:“好!”
一向寡言少语,安静地充当布景板的寒月忍不住发问:“你们要玩什么?”
锦娘:“下棋,小姜姑娘教我的。”
寒月:“……”
徐琰:“……”
下个棋而已,为何要用这么引人误会的语气。
第39章
搞不懂他们表情为何这么奇怪,姜闻音拉着锦娘下楼,找了个僻静地角落坐下,等姜沉羽三人落座后,便有小二上前来招呼。
客栈里的早饭味道普通,几人简单地吃了点,便带着包袱退了房离开。
徐琰不知从哪弄来了辆马车,外表看起来低调不起眼,用油布罩着,但等姜闻音进了马车后才发信,里面布置的很舒服,地上铺着兔子毛皮,桌上摆放着茶水,以及一个精致小巧的手炉,座位上铺着软绵绵的垫子。
她靠在车厢壁上,舒服地喟叹一声,感觉困意瞬间跑了出来。客栈里其实没那么舒服,连个炭盆也没有,床上冰冰凉,昨夜幸好有美人姐姐暖床。
冷风灌进来,美人姐姐掀开帘子进来,姜闻音撩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没看到寒月和锦娘的影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姐姐,寒月和锦娘呢?”
姜沉羽扫了眼窝在地毯上的小肥啾,将马车门关上,解下披风扔到旁边,坐到她左手边,轻描淡写道:“我让她们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买下来暂时做我们的落脚点。”
嘶,这语气可真是财大气粗,可姐姐你不要忘记,那些钱都是小肥啾赚的,你用的这么理所当然,不会感到羞愧吗?
姜闻音:“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姜沉羽:“去卖这只蠢鸟。”
姜闻音:“……”不必怀疑,美人姐姐肯定是想继续用小肥啾坑人,做无本买卖了。
她委婉地开口道:“姐姐,这样不太好吧。”
要不是昨天那妹子嘴巴太臭,想强抢小肥啾,还欺负美人姐姐,自己也不会坑她。她们现在已经有钱了,再继续这样干,那就真成了坑蒙拐骗。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思想三观极正的人,姜闻音的良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虽然昨天进城时,城门口已经没了她们姐妹俩的通缉令,但如果行事太高调,被官府的人抓去,还是露馅的。
姜沉羽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脚尖在小肥啾身上轻轻踢了踢,漫不经心道:“有何不好,这只蠢鸟也就这点用处了。”
小肥啾睡得香甜,被吵醒后呆呆地叫了一声,小脑袋在姜沉羽的腿上蹭了蹭,继续窝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睡觉。
可坑蒙拐骗是不对的……
姜闻音纠结了一路,都在想该如何打消美人姐姐欲要坑人的念头。
马蹄声哒哒,车轱辘碾过青石板,马车慢慢晃动着,外面摊贩的吆喝声传进来,烤红薯、烤栗子、炸年糕、烤猪蹄、还有枣糕和烤鸡的香味,全都从窗户缝钻了进来。
姜闻音早饭吃的不多,这会儿闻到这香味,肚子突然叫起来,嘴里也不停地分泌口水。
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的姜沉羽突然睁眼,屈指在车厢壁上敲了敲,“去将那些吃食各买上一份回来。”
徐琰在外面应了一声,态度很恭敬,将马车靠边停下来,从车辕上跳下去,拿着银子去买吃食。
姜闻音露出感动的表情,向姜沉羽扑过去,“姐姐你真好!”
姜沉羽没有防备,被她扑倒在座位上,脑袋砰地一声撞到了车厢壁上,发出一声闷哼。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闻音慌乱地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头发挂在了姜沉羽的发簪上,疼的她又趴了回去。
这一动,她的手就摁在了美人姐姐的胸上。
说实话,手感一般般,几乎摸不到,只有微微的弧度,还不够柔软,不过比她上辈子的室友能好点,她室友又瘦又高,背影像个男孩子,躺下的时候连胸都摸不到。
姜沉羽胸口微微起伏,摁住她的脑袋,把头顶的发簪取下来,长发瞬间散开落下来,有几缕落在姜闻音的眼皮上,凉凉滑滑的。
“你可以起来了。”她的声音冷漠,听不出来有没有受伤。
姜闻音捂着脑袋坐起来,想了想又把手撑到她身侧,向前爬了一步,把手伸到姜沉羽的后脑勺处,慢慢摸索,“姐姐刚才撞到哪里了,我看看有没有肿。”
她们此刻的姿势,是披散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被姜闻音困在马车角落,迫于无奈的仰头,脸上却又垂着姜闻音的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扫来扫去,痒痒的。
姜沉羽表情波澜不惊,手指动了动。
摸索了会儿,姜闻音终于摸到了一块肿包,她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便立即收回,低头看姜沉羽的表情,“姐姐,我又没有弄疼你?”
姜沉羽静静地凝视着她,她的肌肤白皙红润,细小的绒毛也显得可爱,红唇紧抿,但却令自己想起了那不可思议的触感。
“不疼,起来。”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姜闻音已经习惯了她的嗓音,没觉得哪里不对,手摁在她的胸口上坐起来,顺便捏了一下。
姜沉羽露出一副我知道你在故意占我便宜,你就是个老色批的表情,然后把她推开坐了起来。
姜闻音没在意,用那只摸过姜沉羽胸膛的手,又摸在自己的上面。
看到她的动作,姜沉羽嘴角抽搐,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思考片刻,姜闻音抬头一脸严肃道:“我发现,我的现在比你的大了。”
姜沉羽:“……”
“而且还比你的软。”她又补充了一句,“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姜沉羽:“我不摸。”
姜闻音:“摸摸嘛,很好摸哦。”
姜沉羽整理整理衣襟,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目光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衣襟扫视而过,再次冷漠地拒绝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再是胸最平的那个,姜闻音不肯放弃,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抓住她的手摁到自己胸口,洋洋得意道:“你不摸也得摸,现在你别想着逃避这个事实了。”
自己这两个月一直坚持吃丰胸的东西,还是有点轻微效果的,起码让自己的胸从小笼包,发展成了大号小笼包。
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姜沉羽不露声色地收回手,表情微妙地评价道:“手感一般。”
姜闻音:“再长大一点,手感就好啦。其实按理说,姐姐你每天吃那么多肉,胸应该不小了,可是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平,这肉都吃到哪去了?”
姜沉羽:“……”
就在姜闻音还想继续讨论如何丰胸这个话题时,徐琰抱着一大堆吃食回来了,低声请示过后,把食物全部摆在了马车里的桌子上,然后坐到车辕上继续赶车。
他买的种类很多,基本上把附近卖吃食的店都转过了,不光有姜闻音看到的,还有臭豆腐、豆腐丸子、麦芽糖和炸小黄鱼。
姜闻音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么多的小吃,整个人都满足了,先拿起一串臭豆腐吃了口,然后伸到姜沉羽嘴边想要喂她。
姜沉羽扫了她一眼,蹙眉嫌恶道:“徐琰是买了串在茅厕里泡过的东西回来吗?”
姜闻音:“……”
靠,手里的臭豆腐忽然就不香了。
她把臭豆腐放下,又拿起一只炸小黄鱼,无语道:“姐姐不吃,为什么又要徐琰出去买。”
姜沉羽按着额头,拿了两颗烤栗子,剥开后塞进嘴里,然后灌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然后便再也不肯动那堆食物。
姜闻音不赞同道:“姐姐你太挑食了。”
姜沉羽轻撩眼皮,“你有意见?”
姜闻音:“没有没有。”美人姐姐不吃,这些东西那就全是自己的了。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等姜闻音吃的差不读饱了,突然速度慢了下来,过了片刻,徐琰在外面开口道:“姜姑娘,到地方了。”
姜沉羽嗯了一声,坐在马车上没动。
姜闻音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发现马车停在一个寂静的巷口,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她回头狐疑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姜沉羽掏出一块帕子扔过去,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慢悠悠道:“找下一个送钱的蠢货。”
姜闻音拿起帕子擦了擦,为难道:“姐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那三千两银子已经够我们用很久了,没必要再出来骗钱。”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谁说我要骗钱?”
不是你刚才亲口说的吗?姜闻音一愣。
姜沉羽斜睨着她,“逗你的话你也当真?”
姜闻音:“……”
姜沉羽笑了一声,屈指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一副看小傻子的表情。
她们在马车上等了很久,临到中午时,巷子里响起了一阵叮铃铃的声音,是马车上挂的铃铛发出的声音,姜闻音看到,美人姐姐睁开眼,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然后在车厢壁上又轻轻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