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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际，漂亮又散发着好闻味道的大伯母送了她一份礼物，奖励她有礼貌又可爱。
这是第一次在长辈面前，只有她收到了礼物和夸赞，哥哥没有。
以后很多年，方南希也经常想到那一天。
那是对她审美的一次重要教育。
她不想当泼妇，哪怕不能变成大伯母那样，也想去往那个方向靠拢。
—
时间还早，叶遥打开软件开始处理今天的照片。等待导入相片的间隙顺带刷了刷微博。
经过一天的发酵，《少年有你》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节目组在宣传上倒是舍得花钱营销，热搜上挂着几个相关词条。
导师陆不渝是住在微博上的顶流，自然不用说了。
节目组还另外给有看点的选手买了词条，分别是#少年有你#、#少年有你凌寒星舞蹈好强#、#苏子凡王也参加少年有你#。
苏子凡和王也本来就有人气的男团成员，凌寒星表现亮眼，这些引流的词条效果不错，讨论度持续增加。
节目的第一期的点击量也在持续攀升。
内陆已经许多年没有像样的选秀节目，这一档综艺从团队、制作、选手配置都不错，有了宣传，很容易吸引新观众。
在第一期正片剪出来后，导演组邀请了媒体来看片，给出相关建议。
这些选手中，凌寒星的关注度最高。
很多媒体人都压他爆的可能性很大。
长得太帅，谦虚不油，又是没什么曝光的新面孔。这些条件加起来，就非常突出了。
甚至还有几个女媒体人当场表示，已经被圈粉了。
这些媒体知道潮流大致走向，导演组请来看片，自然是想参考他们意见。
毕竟连商店都会把当季最漂亮的商品，放在最显眼的橱窗里来吸引顾客进店。真金白银的买热搜，当然要买有看头的！
所以哪怕导师于兰不喜欢，节目组综合考虑，还是帮凌寒星买了热搜词条。
叶遥知道里面的门路，一点不意外。
她的偶像本非常闪耀，拿掉企图遮盖他的遮挡物，他就能自己发光。
看完了相关的热搜词条，叶遥点进了自家超话。
节目上线后，超话比从前热闹许多，来了很多新人，也多了不太和谐的声音。
好几个何斌的粉丝在打抱不平，舞到了凌寒星超话里。
公司报上去双人舞台，凌寒星去了A班，何斌却去了F 班。
节目开播前，公司和粉丝都对何斌的期望很大，而凌寒星之前查无此人，相比起来落差太大，前者的粉丝自然不服气了。
叶遥挺无语，哪怕在不服气，队友也不是出气筒吧。
这才第一期，就已经开始卖惨了。甩锅说是凌寒星太爱表现，没有团队合作意识，影响了何斌的发挥。
毕竟两个人初选舞台介绍的时候，何斌哽咽的说想要拿到A班，不想在继续默默无闻。
而凌寒星简单自我介绍后，傻狍子一样再没说过话，没什么表现欲。
这样一对比，当然更让前者粉丝愤怒。
男人勾心斗角比姑娘们可厉害多了。
叶遥看完就算，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毕竟说到底吸引粉丝还是得靠实力，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当初就是被凌寒星的舞台吸引的。
最开始注册的“凌寒星官方粉丝后援会”已经变成了官方平台，不能发表个人情绪的东西。
叶遥现在用的是另外一个站子，叫“凌寒的星星”。
除了凌寒星本人，没人知道两个账号皮下是一个人。
叶遥这个小号用了才不到一周，不过因为修的图好看，目前也有六千粉丝，还在不断上涨。
她刚才就刷到何斌粉丝发的安利图，十几层滤镜加上去，磨得看不出五官，她甚至怀疑是黑粉发的，十分吓人。
修图风格不像是想送偶像出道，而是出殡。
所以审美很重要。
叶遥打开文件夹，看完她拍的凌寒星生图，一脸姨妈笑的开始工作。
她才不和那些人吵架，修图技术就能吊打他们十八条街！想想都很爽！
叶遥修完了今天拍的图，发了微博后，接着做钥匙扣和手幅的图样。
等她忙完就到了十点了，差不多可以睡了。
叶遥睡前有看私信的习惯，翻到了……让她很意外的消息。
这个账号，她绝对不会忘了，这是凌寒星的经纪人助理的账号。
虽然很多人现在还不知道。
上一世叶遥当凌寒星站姐的头像，白底上的一排黑字，一个月两换。
上半个月是“恒月必须凉”，下半个月是“刘沛今天做人了吗”。
恒月是凌寒星的经纪公司，刘则沛是经纪人！
他们各种骚操作不断，在粉圈里名声很差。
好巧不巧，今天刘沛的助理私信问她，愿不愿意把追星当成工作，
他们会付部分报酬，并且许诺能有和偶像亲密接触的机会。
叶遥不知道对方是广撒网，还是看她粉丝不少，这才找上来的。
圈子里拿钱的叫职业粉丝，但是这种职业也分成几种。
有下场带节奏，故意影响粉圈情绪的黑粉，完全负面的。
还有引导粉丝的方向，增加粉圈和偶像粘度，比较正面的。
叶遥不相信刘沛是为了凌寒星好。
她发了消息过去，问每个月多少钱。
“看你做的事情来支付报酬，还能拿到见面会的门票哦。”那边继续诱惑道。
叶遥看完没有再回复，关闭了聊天记录。
昨天第一期节目播出，今天已经有几家开始集资了，不过全是已经出道过的选手粉圈。
毕竟选秀节目也不是慈善，说白了就是为了赚钱。
最后这些选手能不能出道，还是要看粉丝的比拼。
何斌参赛前就小有人气，粉丝见他首期拿了F，已经开始插旗拔旗。
插旗是指一个站姐发微博，粉丝集资到多少万，她就打多少钱。
达到目标资金，站姐自己也出了钱，把立下的flag完成了，这就是拔旗了。
好的文案加上数字的刺激，很能带动散粉掏钱。
别家怎么插旗，文案写得再感人肺腑都和叶遥没有关系，但要顺带踩自家小偶像一脚，这就不能忍了。
好像谁没有钱似的。
叶遥发了条新微博。
“凑热闹插旗，学生妹妹量力而行，有钱的姐姐可以冲，随便玩玩，这周到100万，我就来追相同数目，没有到我就投50万。”
这条微博刚发了十分钟，转发就过了四百。
毫无疑问，这是目前最豪的一个粉丝了！
哪怕没达到目标也给50W，这不就是找个由头花钱的！
富婆姐姐真是有钱任性，其他家的粉丝都震惊了。
很多人因为好奇点进来围观，发现她打钱的凌寒星真有点东西，评论更热闹了
凡凡家的小仙女：前排吃瓜！
寒冷的星光：姐姐好有钱！大家冲啊！
拯救部落：怀着好奇心看了安利视频，从来不追星的都觉得好他棒！
空唱白骨哀：被他跳舞的视频圈粉，白嫖失败，那我也投一笔奶茶钱，期待兑现100万。
枯毁温柔：冲鸭！大家冲！
爬在墙头等风来：星星是值得付费的！
润物细无声：富婆、饭饭、饿饿。
若相离：富婆姐姐看看我！我也想被洒洒水！
安泽熙：虽然……但是我看完去投票了。
浪里小白龙：这么多钱做什么不行吗？女孩子就是脑子不好。
叶遥也刷到了评论里质疑。
回复了对方：嘲氪金大可不必，花钱充游戏、买鞋子是愉悦自己，追星也是，只要用的是自己钱，在承受能力范围内就可以，何况这点钱对我不过是洒洒水罢了。
这下评论更炸了，一百万就是洒洒水吗？
叶遥的这个小号，不仅仅在凌寒星的粉圈红了，在整个节目组选手的粉圈都有了存在感。
粉丝不断在增加，大家都在围观土豪，怀疑她是否能真的兑现。
叶遥倒是无所谓，她每个月从信托基金领的钱都不止这点。
花钱捧人太快乐，谁不知道追星的那些套路。玩游戏、买装备、追星都是取悦自己，没有谁比谁高贵，说她被骗钱的在秀优越感太好笑了。
叶遥觉得自己很克制了，如果不理智就应该直接砸钱，找舅舅弄来各种资源给他们在电视各种刷脸。
但这样太夸张，还会有很多质疑的声音。
叶遥不想去干涉他们的任何决定，只会在他们决定后去推一把。
毕竟崽崽们凭实力也能大红。
再说了，没什么比爱豆退圈彻底失踪，找不到半点痕迹，再没有消息更苦闷了。
现在至少她还能有机会花钱。
想到这里，叶遥切到了陈醉官方粉丝后援会的账号。
自从那天她发过去的消息，意外显示“已读”后，接下来的每天她都发私信过去。
不过后面的都没有再显示过“已读”。
也不知道她长子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
凌寒星晚上训练结束，刚走进宿舍，苏子凡就招呼他说：“你要不要吃巧克力？”
“你又去买零食了？”
“没有啊，在你床上的包里拿的。”这句话刚落音，他就感觉对方递了两个眼刀。
凌寒星快步走过去，边拉开包清点，边问：“你吃了几块？”
“……就一块。”
怎么回事，凌哥的眼神仿佛要从他嘴里把巧克力抠出来似的，害怕对方真这样做，他连忙说：“我已经吞进去了！过一会儿就拉出来！”
“……下次不要吃这个巧克力。”凌寒星有点被恶心到了。
她那天一共给了八颗，现在还剩七颗。
“好吧。”苏子凡摸了摸鼻子，凌哥并不是小气的人，看来这些巧克力的意义不同。
凌寒星数完巧克力，把中午外卖赠送的那颗糖也放了进去。
当时一共两颗，她吃了一颗，给了自己一颗。
明明都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是心里有个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哪怕她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喜欢，但是只喜欢自己一个，那也足够了。
—
【水滴＋1，凌寒星在想，哪怕你没有那么喜欢他，但是如果只喜欢他一个人，也可以原谅你。】
叶遥：“……”
原谅……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虽然喜欢几个偶像，但都是真心实意啊。
不过既然这样，那以后得好好地瞒着，不能让凌寒星知道其他人存在。
【今天的事，你真的没有怪我吗？】小鱼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如果不是你把后面的消息发过去，我还见不到凌寒星，下次不要自作主张。”
【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宿主请你一定要加油啊！他们必须红，放在外面要毁灭世界的，最好大红大紫，每天马不停蹄地工作20个小时，就没空想其他的！】小鱼掷地有声道。
叶遥：“……”
这好像有点残忍了吧，不带这么压榨的，这是解放前黑奴的待遇。
—
刘沛和助理等着那位站姐的回复。
他没想到节目播出后，凌寒星还挺圈粉，那得再想想办法了。
等了好久都没消息，于是他们点进去对方首页，发现对方直接微博插旗一百万，还引起了小轰动。
两个人彻底震惊了。
这么有钱的吗？他们本来准备开出四千的月薪……对方直接掏一百万？！
——
周一，叶遥掐点到了教室。
今天她只带了巧克力，因为走得太急。
叶遥坐下后，把巧克力放到了陆岱川的桌子上，开口打招呼：“早上好。”
陆岱川抬头：“你吃了早餐吗？”
“我喝了牛奶。”
陆岱川从课桌里，拿出削好皮用保鲜袋装着的梨，一个保温杯放到叶遥前面。
他把保温杯打开，香味就溢了出来，这是炖的鸡酒汤，油已经撇走了，里面全是清亮的汤。
“我少放了酒，不会醉人，这个对女孩子身体好。”
叶遥怔了下：“这是给我的吗？”
陆岱川咳嗽了声：“你不是说喜欢。”
叶遥：“为什么给我？”
“话多，你明天不想要了吗？”他低头继续看书，耳尖却红了。
还好出门戴了帽子，看不出来，想到这里陆岱川心里松了口气。
【水滴＋1，他有点恼，你明明心里都知道，还要他说明白，就有些可恶。】
叶遥：“……”
哦，这是为了谢谢自己吗？
好吧。
第22章 一更
叶遥喝着鸡汤，低头接着看书。
上午有物理随堂考试，卷子发下来后，叶遥没去第一时间看，而是继续整理了下书桌。
她不喜欢题海战术，不怎么愿意去做基础知识点重复的试卷，很枯燥无趣，毫无进益。
陆岱川余光注意到同桌的她，难道是题目都不会吗？
犹豫了两秒，他把写到一半的试卷往旁边挪了点。
叶遥疑惑地抬起头，两个人刚好对视。
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隔了一个过道的封卓惊呆了，“我靠”了一声：“陆岱川你真会献殷勤！还上赶着给叶遥抄！”
这家伙果然有两副面孔，有一次月考他无论如何暗示，姓陆的这小子都不愿意传答案。
还很绝的把做完的部分全部遮了起来！可太招人恨了！
叶遥明白过来了，有些尴尬：“谢谢，但是我自己会写。”
陆岱川没说话，低头继续做题目，保持着方便她参考的姿势。
叶遥整理完桌子，低头开始看题。
她早就学习完高中课程，现在得倒退再去看这些基础不太习惯。
叶遥当初跳级是因为普通班进度太慢，后来就读的一中七班是另外的一套教育系统。
全是智商经过检测的少年，基础知识点直接略过，讲课很快，还会延伸大学才会有的知识点。
全班学生只用三、四年就学完了所有初、高中课程。
十五岁左右就参加了高考，或者直接走特招。
叶遥知道她的成绩是顶级教育资源，堆起来的结果。
聪明的人太多，自己并没有太特殊的地方。
她当初不打算参加高考，竞赛成绩可以去任何一所高校。不过恰逢母亲过世，她也想找点事情以免沉湎于伤心，于是开始准备高考。
当时考了全市理科第四。
一直以来，叶遥接受的教育不靠刷题来进步，所以转学到这里后，老师发的试卷，她很多都没有写空在那里，回家更不会额外再花精力学习高中课程。
对她来说，学校里的时间就已经足够。
不过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新同学跟不上进度了。
叶遥转校之前，叶家的人已经找学校领导谈过相关的事情。
他们不想叶遥因病被同学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但同时又需要老师需要额外注意她的病情。
她和普通人并没两样，除了脑子里多了个东西。
这样一来，老师对叶遥从前的事情三缄其口。
其他同学和她不在一个学习系统，又低了两届，自然不认识。
方家兄妹俩倒是了解内情，方南希不会说出来，她不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
方宏倒是告诉了朋友叶遥有病，至于对方的成绩，方宏认为那是因为叶家有钱的缘故，不能作数。
而且他说出去，这不是给叶遥脸上贴金吗？自然要对此缄默。
校庆那晚的事情，周一校方也出了结果。
学校不想事情闹大，却也给了主动挑衅方宏以及他的同伴警告处理。
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陆岱川当晚表演很惊艳，很多人事后都在打听那是谁，哪个班的，自然格外关注一些。
大多同学不屑于几个人作为，虽然没有证据是他们弄坏了陆岱川的乐器，但是根据几位之前种种作为，还有后台的主动挑衅，基本能认定。
校庆晚会关乎整个学校的名誉，不吃瓜的优等生都有意见。
孙珊珊一向爱面子，事事都要出头，今天直接没来学校。
默默无闻的人，很少有人来为他打抱不平，因为大众看不到。
但是站在高处自然不同，大家更容易有同理心。
叶遥写完试卷，草稿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公式。
每组第一排负责收试卷，女生看到了叶遥的草稿纸心下了然。
大概是参考陆岱川的答案。
陆岱川的理综很好，名列前茅，虽然语文和英语差了点，总分加起来在年级四十名左右，还是蛮厉害的。
至于叶遥，高三最后几个月能转校，还能在得罪了那群人后全身而退，想想也知道家境相当不错。
大约成绩一般也不愁没大学读，何况她还长得这么漂亮。
女生这么揣测，看着叶遥的侧脸，怔了两秒。
那天晚上叶遥把口罩取了下来露出脸，当时传开了就挺轰动的。
今天她走进教室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移开视线。
这和那种滤镜或者整容的美女截然不同，两者气质不能比。
叶遥就是那种顺风顺水的千金小姐，长得漂亮，家教很好，柔和却清冷，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那么理所应当。
同为女孩子的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样的姑娘，哪怕成绩一般，也丝毫不影响魅力。
中午午休。
陆岱川站了起来，侧过脸问：“要去吃饭吗？”
“好啊。”叶遥合上书，根据她的观察，陆岱川在学校独来独往，刚好可以两个人结伴同行。
这孩子有点太内向了，如果和身边的人多些交流就好。
上一世陆岱川就是因为不愿意多说话，沉默寡言，在娱乐圈吃了不少亏。
“叶遥你要去吃午饭吗？我们一起吧。”
“我也一起。”
班上两个女同学凑了上来，表示要一起去食堂。
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和叶遥说话，眼睛却看着旁边的陆岱川。
叶遥笑了下：“好啊，我们一起去。”
这不是刚好来了机会，可以让崽崽和同学多交流。
陆岱川怔了一秒，没有反对也没赞同，率先走出了教室。
叶遥连忙招呼另外两个女生跟了上去。
路上两个女生一直找叶遥说话，时不时爆发一阵笑声。
陆岱川沉默地听着，话题递到他这里，才会答几个字。
四个人来到食堂刚坐下来，就有其他班女生来和陆岱川搭话。
“你好，我是五班的何斐然，很喜欢你在校庆唱的那首歌，可以做个朋友吗？”
来打招呼的女孩子笑的明媚鲜妍。
陆岱川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我平时很忙也很无趣。”
礼貌的话语下，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女生讪讪的走了，接下来打招呼的两个姑娘，也都是一样的结果。
餐桌的气氛都变得粘稠了起来，本来同行的女同学，害怕消化不良也默默换了位子。
叶遥：“……”
食堂里学生很多，叶遥不好说什么，等走出去后才斟酌着开口。
“其实别人想和你交朋友，你也没必要直接拒绝，大家都是同学。”
陆岱川：“麻烦。”
叶遥很理解的点头：“我知道会有点麻烦，但人本来就有社会性动物，不可能遗世独立，你懂我意思吗？”
陆岱川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
很奇怪，对方不是劝自己要开朗，而是默许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是不太适应这个社会才需要调整。
心里那点烦闷，奇异的就消失了。
所以，她就这么为自己着想吗？
嗯，想的有点长远。
两个人站在梧桐树下，叶遥还在犹豫该说什么。
她不觉得对方性格有问题，每个人都拥有不同颜色，但崽崽这样显然会在娱乐圈吃亏……
这时候跑来了一个短发男生，打断了她的思绪。
“叶遥你好，我叫展诚，比你第一届在读高二，明天中午我们有篮球比赛，希望你能来看看。”男生笑得一脸灿烂。
“好啊，有时间我就去。”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男生这才神采飞扬的离开了。
陆岱川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她这么漂亮脾气又好，自然很多男生会喜欢，前仆后继来表达好感。
他光这么想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说话语气也不太好。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我和他们其实没有任何差别。”
叶遥下意识反驳：“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当然不同啊！”
“真的吗？”
“你是我喜欢的偶……”话音一顿，叶遥察觉到不对劲，改口又说：“你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所有的同学里你最重要！”
你可是我的偶像！麻麻永远爱你！崽崽！
陆岱川心里的酸楚，在这一刻被全部抚平了，他用咳嗽掩饰情绪：“不要胡说八道，我才不信。”
话音一顿又说：“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别人去看球赛？”
“直接拒绝不太好。”
陆岱川：“哦，你也觉得这很麻烦，但是为了看起来正常才社交？”
叶遥：“不是，大家都是同学。”
陆岱川：“你闲暇时间就这么多吗？成绩不好也没什么，但是你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好好学习，端正一下态度。”
他就是不爽她去看别人打球，今天去看打球，明天一起吃饭？后天要逛街吗？
但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于是找了个“认真学习”的借口。
“……”
叶遥虽然不知道陆岱川为什么突然开始督促她学习，不过……却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个，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呀？别说你还想去球赛！”陆岱川蹙眉，他总不能去报名打球吧，虽然他运动细胞不错，打球技术也还行。
叶遥：“我是想和你打个赌，下周就是月考了，如果我比你考得好，你就要接受我的建议。”
“什么意思？”
叶遥：“我赢了，你对女生态度好点，哪怕拒绝理由也要超过五十个字，脸上带着笑。对待其他对同学也有点耐心。”
那些女生都是被崽崽唱歌吸引来的粉丝！怎么能对粉丝这么冷漠呢！
要这样下去，那以后出道了，稍微不注意就黑料满天飞！她控评都控不过来！还是提前来预防一下！
陆岱川刚想说这个打赌很没必要，她每天空白的试卷就能说明一切，念头一转，话到嘴边改了口：“我赢了你要认真读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别想了。”
叶遥：“一言为定！”
陆岱川满意点头，一本正经道：“既然打赌，明天中午哪里都不许去，我帮你划一下这次考试范围。”
“好。”
【水滴＋1，陆岱川觉得你傻乎乎的。】小鱼叹气，没见过自己挖坑这么欢快的。
叶遥眨了下眼睛：“我觉得他可可爱爱。”
等月考结束，崽崽就要开始营业了，想必一定很开心。
她可没说过自己成绩不好，是对方自己误会的，没办法嘛，带孩子有时候就是得用点小手段。
这一周的中午，陆岱川都以学习的名义，帮叶遥推掉了各种社交活动。他很满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消失了。
叶遥也心情不错，因为她的学习态度不错，作为交换，崽崽和班上同学的话也多了起来。
陆岱川虽然长得挺帅，成绩也不错，但是以前沉默寡言的性格很劝退。
现在不同了，会弹琴唱歌的少年自带buff，他偶尔也愿意笑笑，别人打招呼会礼貌回复，最近在女生之间谈论度很高。
叶遥看着鱼缸里的那条小黑鱼，这几天因为陆岱川在学校人气高涨，鱼鱼也长大了不少。
真好，等到下周成绩出来，她要带着陆岱川一起去参加各种活动。
转眼到了周末。
周六叶遥早早就起床了，她要去拍凌寒星！
临出门前叶遥还收到了陆岱川的微信消息。
“下周二就月考了，今天也要认真学习别乱跑，期待你能赢了赌约。”
叶遥顺手回复了：嗯嗯，我在看书。
放下手机，她换了身运动装，背着镜头戴着口罩出了门。
【水滴＋1，陆岱川心情不错，他觉得敷衍别人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你的提议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