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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副勉为其难允许我把地狱当家的表情啊！难道地狱是什么好地方吗？！
第134章 深渊之主
在一番艰难的交流后，林赫至少已经知道了这里是哪里，也知道了她眼前这位奇怪男人的名字。
塔尔塔罗斯。
这是个奇怪的名字，林赫明明确信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她却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不过这些目前都不重要，林赫在确认塔尔塔罗斯对她没有恶意后，她的心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
“达米安……我是指在我进来之前和我待在一起的那个男孩，他怎么样了？”林赫问道，“他身上的诅咒好像被你的力量增幅了，这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吗？”
塔尔塔罗斯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有些微妙的语气询问林赫和达米安的关系。
“他是我弟弟。”
……
……
“陶德，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达米安有些烦躁地对跟在他身后的杰森说道，“难道你觉得我没办法处理这种事情吗？”
对于达米安的这个发言，杰森嗤笑一声表示“你以为我很想跟在你后面吗？什么时候你这一身诅咒消退了再说其他的吧。”
达米安无法反驳杰森的话，毕竟自从那个奇怪的容器扣走了他亲自取过名的秃鹫后，他身上就莫名其妙多了一种诅咒——至少沙赞是这么肯定的。
虽然这种诅咒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杀伤力，但是却让他本人最近变得特别倒霉。
是那种走到大街上都会有广告牌从天而降的倒霉。
目前来说，沙赞等魔法侧的英雄对这个诅咒没什么很好的处理方法，他们能做的只有在韦恩庄园布置了能抑制这种奇怪诅咒的阵法，剩下的工作就只是静静等待诅咒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退了。
于是，达米安目前不仅被禁止了夜巡工作，还荣幸得到了每日一换的“监护人”。
今天是杰森负责跟着他。
“听说你是为了救一只……秃鹫？”杰森从果盘里捞出一个洗干净的苹果，咬了一口后问道。
达米安皱起眉毛坐回到沙发上，很不愉快地说道“她有名字，我给她起的名字是露乌娜。”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达米安总觉得那只秃鹫身上有一种他十分熟悉的感觉。但如果要让达米安去形容这种感觉，他却完全形容不出来。
最令他感到烦躁的是，当那只扣住秃鹫的容器被阴影所吞没后，他从心底感受到一种……仿佛和什么重要的东西擦肩而过的荒诞感。
“我得找到露乌娜。”
……
……
当得知达米安那边情况还算好后，林赫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达米安身上的诅咒都是因她而产生的，如果达米安出了什么事，她大概会愧疚痛苦一辈子。
她对他们的伤害已经够多了。
这个认知让林赫感到羞愧。
即使她早已把他们当做真实存在的人，即使她早就对他们付出了真心，用真心交换到了真心，但是那样滑稽可笑的登出依旧给布鲁斯等人带去了伤害。
即便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我感受到了你那有些吵闹的情绪波动，我想你也许应该安静一点。”塔尔塔罗斯道，“这些情感就是你在人类那边学到的东西吗？”
他的语气有些轻蔑，似乎对这种感情嗤之以鼻。
这一番话打断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林赫，她抬起头反驳道“不，这些情感是原本就存在的，区别只是它为谁而产生罢了。我不需要去学习情感，因为我本就是一个人类。”
“我以为你会意识到你已经有成为神的资格了。”塔尔塔罗斯漠然道。
没等林赫追问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就看到塔尔塔罗斯抬起手，泛着冰冷光泽的锁链凭空从他身旁出现，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在一瞬间布满了整片空间，在林赫眼前形成了壮观的锁幕。
锁幕出现的瞬间，她仿佛感受到有一股火焰在身体内灼烧，紧接着她脑海里无法控制地浮现了一些奇怪的形象，而且她也随着这些想象把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
秃鹫、黑猫、乌鸦，最后是一种像是鱼龙的黑色怪物。
这种无法控制的能力把林赫吓得眼里都闪烁着泪光。
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听见塔尔塔罗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他出手帮助林赫控制了这种能力，将她变回了人形。
“我只是解开了你设下的自我封印，但我没想到你宁愿把自己催眠成怪物也不愿意接受神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赫感觉她从塔尔塔罗斯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早就知道你见过那些脏东西，但我倒是没想到你已经印象深刻到情不自禁把自己变成了那种样子。”塔尔塔罗斯将林赫变回原本的样子后说道，“看过了那些东西后再看看现在的你，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样子还算是顺眼。”
林赫表情复杂。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神明还是怪物还是人类？
她该不会真的不是人吧？刚刚她最后变成的东西好像是传说中的利维坦？
话说，这个时候念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会有效吗？
……
……
“迪克，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卡珊德拉的呼吸有些急促，她一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就忍不住立刻给迪克打去了电话，甚至不顾对方这个时候在睡觉的可能性，“为什么在这边根本找不到赫莉生活过的痕迹？迪克，如果你还想让我继续配合你的调查，你至少应该把你所知道的情报分享给我！否则我不介意去找其他人一起调查。”
刚睡下没多久的迪克被这一通电话吵醒，在听到卡珊德拉的话后他仅存的那一点睡意也被驱散了。
迪克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窗外已经微微有些晨光的天空，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情况说来有些复杂，卡珊。”
“那就长话短说。”卡珊德拉在电话那边说道，“总之，你不能这样把我排除在外，迪克！”
迪克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开始他只是想去收集林赫的在海对岸国家的遗物——好吧，他也有一点小心思，想真实地了解林赫在那边生活的经历，而不是隔着冰冷冷的屏幕看那些整理出来的资料。
但谁知道最后居然发现了这样的事情。
迪克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其他人说这种奇异到极点的事情，尤其是布鲁斯。
为了尽可能减少知道这件事的人，迪克原本是打算亲自去调查的，但是目前提姆在少年泰坦忙于其他事情，所以他被提姆拜托和渡鸦一起去处理即将要从地狱归来的三宫魔。
三宫魔的事情也很急，但迪克也不想放下有关林赫的调查，所以他就把这项工作托付给身处海对岸更方便调查的卡珊德拉。
“好吧，卡珊，接下来我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至少现在不要。”
……
……
莫名其妙接收了来自塔尔塔罗斯的嘲讽后，对方还是没告诉林赫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赫再一次体会到了蝙蝠侠遇到谜语人的感受。
说谜语的家伙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在发现自己没办法套出话以及得知自己不能离开这里后，林赫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明明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么相信自己可以将一切都告诉布鲁斯等人的，但是现在却到了这个被塔尔塔罗斯称作地狱的地方。
这就好像是原本以为自己拿的热血少年漫主角的戏份，但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获得成功。
塔尔塔罗斯红色的眼眸轻飘飘地扫过陷入忧伤的林赫，忍不住开口道“这样无聊的情感……你确实应该感到悲伤，为你身上这种可悲的人类残渣。”
刚得知自己无法回去的林赫根本没理会塔尔塔罗斯的话。
塔尔塔罗斯看不下去了，他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叫达米安的人曾借助外物逃离了死亡。如果你很想念他们，我可以让他们来这里陪你。”
正在悲伤的林赫“……”
“不，其实我一点也不思念他们。”林赫诚恳道。
所以别让他们一家来地狱里相聚！你难道真的以为地狱是什么好地方吗？不要说的拉他们下地狱好像是给了她多大的面子一样啊！
塔尔塔罗斯没有回话，他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注视着远方。他从那边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召唤气息，而且目的地是人间。
“你不想让他们来这里陪你，但你也不被允许停留在人间。”
“我可以给你七天的时间，让你去和他们告别。”
……
……
与此同时，浑身红色且头上长着弯角的恶魔正等待着他的信徒，等待着他忠诚的信徒用祭祀仪式将他从维度之间召唤到外面的世界。
他已经迫不及待去见自己亲爱的女儿了。
下一刻，三宫魔感受到了召唤的气息，他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没错，他已经准备好出现在世人面前，给所有人带去恐惧了！
但是摆好姿势做好一切准备的三宫魔发现，直到召唤的气息弱下来他也没有被拉出去。
三宫魔？
谁他妈抢了他去人间的单程票？！
第135章 七日之蝉，一期一会（一）
有一种蝉，它在土下活了十七年只为等待一个夏天。
但是在出来后它却只能存活七天。
——那么七天之后呢？
“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边。”塔尔塔罗斯牵着林赫走到深渊边际的时候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问道，“明明只要呆在那边的世界，你就不会面临这样的选择。”
“我想，一定有很多预兆在阻拦你回到这边，但你依旧跨越了那些障碍。”说到这，塔尔塔罗斯的语气中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他问道，“为什么？是因为你所说的情感吗？真奇怪，你们明明满打满算相处也不过几年的时间。”
林赫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塔尔塔罗斯解释。
如果他们在没有她的生活也能活的很好，那么让她做出选择的话她确实会犹豫很久。但是当得知她的下线给他们造成了那样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欺骗的伤害后，她没办法就这样催眠自己让自己快乐的在她自己的世界继续生活。
是因为爱，是因为爱而产生的愧疚，是因为爱而产生的懊悔。
但是林赫也没解释，她感觉这样的感情塔尔塔罗斯大概无法理解。
虽然塔尔塔罗斯对于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永远保持沉默，但是林赫能感受到他对自己还是挺照顾的。
就是照顾的方式有点奇怪，总想着把她思念的人拉下深渊陪她什么的……
“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塔尔塔罗斯似乎根本不在意林赫对他问题的沉默，他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下了，平淡地说道，“不要像小孩子那样躲在我身后，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当然，如果你不想出去了，我们可以原路返回。”
林赫“……”
这种迫不及待要带她回深渊的语气是在闹哪样？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的塔尔塔罗斯冷着脸，垂眸松开了林赫的手，最后一次告诫她道“通过这个你可以回到人间，但是你会被一个规则限制住。”
“口不能言，不良于行。”
在塔尔塔罗斯松开手的瞬间，林赫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恐惧。
这样的恐惧似乎来源于深渊本身。
“不要透露你的身份，安妮斯朵拉。”塔尔塔罗斯意味深长道，“你也不希望他们发现你怪物的身份，对吗？”
这是塔尔塔罗斯第一次对她说出一个名字，而且似乎是属于她的名字。林赫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也注意到了“怪物”这一词。
如果她真的是怪物的话，那么他所说的深渊是她的家也就解释得通了。
林赫突然有些心情复杂，即便她一直表现的无比乐观，但是每次听到自己被称作怪物的时候都会感到恐惧。
……那么在她回到大海之前，回到深渊之前，再让她见他们一面吧。
林赫重新让自己乐观起来。
至少她还有七天的时间。
“记住，离开这里的是安妮斯朵拉。”塔尔塔罗斯警告道。
……
……
夜翼和渡鸦没能阻止三宫魔信徒的祭祀仪式，他们皱着眉看向祭坛中心，那里在他们眼下爆发出了一阵刺眼的白光，紧接着就出现了一个人形身影。
夜翼打起了十二分警惕，而了解自己父亲三宫魔的渡鸦怔住了，她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出现的身影是不是有点过于……娇小了？至少比她父亲三宫魔要小多了。
白光消失后，他们看到站在祭坛正中央的是一位黑发黑眸的陌生少女。
那位黑发黑眸的少女自然就是被塔尔塔罗斯冷酷丢出来的林赫，也就是林赫，而且他因为嫌弃那个金发的形象，直接把她的形象恢复成了她原本的样子。
林赫看到夜翼和渡鸦后眼前一亮。
这两个人她都认识！夜翼是她大哥所在城市的守护者，而渡鸦她在所谓的青少年培训班中见到过——就是那个一开始因为她“能力暴动”而被布鲁斯走后门丢进去的一个奇怪培训班，里面都是一些少年英雄。
不过她认识夜翼和渡鸦，但是他们并不认识换了一副模样的林赫。
林赫兴奋地用仿佛在闪闪发光的眼眸盯着他们，还伸出手十分熟稔的对他们挥手打招呼。
夜翼渡鸦？
夜翼面露疑惑，但依旧保持着警惕地小声问渡鸦道“那是你……父亲？他换了个身体？”
听了夜翼的问题，渡鸦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道“夜翼，我以为这显而易见——那是一个女孩子而不是我的父亲。”
在短短的一瞬间两个人迅速达成了一致，由夜翼前去和那个似乎有些自来熟的少女沟通。
于是夜翼摆出他最有魅力的笑容，非常有礼貌且警惕地停在祭坛旁边，对林赫友好地说道“你好，我是夜翼，请问你的名字是？”
林赫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不会说话，也不会手语，在来之前她还很自信地觉得自己可以依靠动作来和其他人交流，直到找到布鲁斯等人。
但现在她发现这条路走不通。
以前的她，别人说的英文到她耳朵里都会自动转换成中文，写的字也会自带翻译。
但是就在刚刚，她听到夜翼用十分熟练的英语和她说了一句话。
当然，目前这句话她还是能听懂的。
林赫盯着夜翼的目光逐渐凝重。
——不知道这些超级英雄会不会说中文？
……
……
刚结束了一次任务的红罗宾收到了来自夜翼的通话请求。
本想休息一下的红罗宾盯着通讯器上的备注，最终叹了口气接通了通讯。
“夜翼？我记得你是和渡鸦一起处理三宫魔的事情了。”红罗宾站在高楼顶处，注视着下方的夜景，“现在联系我是出了什么额外的事情吗？”
已经带着不知名少女回到少年泰坦一处秘密基地的夜翼表情有些微妙，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离开的那个空房间，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对那边说道“小红，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还有空调侃这个，看样子情况不是很严重。”红罗宾冷静的声音从通讯器另一头传来，他打了个呵欠道，“那就先说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我们没能成功阻止三宫魔的复活仪式。”
红罗宾打了一半的呵欠硬生生被这一句话给呛了回去，他猛咳嗽了好几声然后严肃了起来，但是还没等他问什么，夜翼就继续用微妙的语气说道“不过复活的不是三宫魔。”
红罗宾“……”
夜翼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大喘气了？
“是吗？”红罗宾根本不想和夜翼玩这种猜谜游戏，在得知夜翼那边情况并不严重后他就只想赶紧回到温暖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于是他敷衍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他们召唤出了一位美丽的女孩吧？然后那位女孩还对你们非常友好甚至对你们一见钟情？”
“拜托，这剧情未免有些太过老套了，夜翼你……”
这次打断他的是夜翼充满惊讶的话语“小红，你怎么知道的？”
“……”
“除了最后一点的一见钟情不太对以外其他全中。”
“……”
“小红？”久久没听到红罗宾的回答，夜翼喊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现在在哪个基地？把地址发我。”红罗宾冷酷道。
挂掉通讯的红罗宾忧伤地对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休息时间说了声再见，然后按照夜翼发来的地址信息往那边赶去。
召唤三宫魔仪式成功了但是召唤出的是另一个家伙，这样的情况很可疑。
……
……
被夜翼和渡鸦带到一处疑似是他们基地之一的地方后林赫并没有很慌张，毕竟她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好人，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
林赫被安顿在了一个空房间里，她看到房间四处隐藏着不少奇奇怪怪的机器，看上去挺贵的，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林赫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唯——条沙发上，然后开始搜刮脑海中她所学过的所有英文单词。
话说，她一直只知道城市叫哥谭，但是因为平常见到的都是翻译好的中文，所有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哥谭的英文单词怎么拼的。
还在思考这个十分严肃的问题的林赫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寻声望去，发现走进来的是夜翼和另外一名眼熟的义警——红罗宾。
红罗宾若无其事地扫视了一圈屋里的现状，当发现所有机器都在正常运作后他便收回了目光，然后看向了坐在最中间的林赫身上。
露出友好微笑的林赫默默听着两个人用极快的语速交流着什么她完全听不懂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忍不住想，为什么走的时候没让塔尔塔罗斯给她按一个翻译器？塔尔塔罗斯把她能力封了后她连翻译的能力都没了吗？
令人绝望。
她从没想过阻拦她回哥谭见布鲁斯等人的居然是语言障碍！
在夜翼和红罗宾叽里呱啦的一通交流后，他们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可怜兮兮的林赫，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她。
全程只能从他们快速的交流中捕捉零碎几个单词的林赫再度露出友好的微笑，然后在红罗宾咄咄逼人语气与夜翼温和的语气中陷入沉思。
林赫能听出这两个人大概是一个在扮黑脸一个扮红脸，但是问题是
——他们在问什么？
林赫想了想，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做了个写字的动作，然后在夜翼给她拿来纸和笔后在上面写了一个最简单的句式。
“can you seak chese？”
林赫举起这张纸，面露期待。
她其实倒没指望这些每天都很忙碌的义警会说全世界最难的语言，但至少他们这里应该有什么高科技吧？比如即时翻译器？
夜翼眨眨眼，目光从那行话上扫过，然后他冲林赫友好地点了点头。
正当林赫以为夜翼理解了她的用意，准备去拿什么翻译器或者至少拿本词典的时候，她听到夜翼字正腔圆地开口道“你好。”
林赫？
紧接着，她又听到红罗宾用最标准的普通话问道“现在能听懂了吗？”
林赫？？
你们这样显得我很菜。
第136章 七日之蝉，一期一会（二）
在夜翼以及红罗宾那优秀的普通话水平的帮助下，两方展开了和谐友好的对话，并充分交换了意见。
但是没能达成一致。
林赫全程都很执着，她希望夜翼和红罗宾能把她送到哥谭去。
但是这个提议得到了两个人的一致反驳。
林赫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去哥谭，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很难支撑她抵达哥谭。
口不能言，不良于行。
前一句话意思是她无法说话，而后一句话则是指她行动不便。
具体表现出来就是，她走路的时候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正因为这样当初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她才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夜翼和渡鸦靠近和她交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默许了渡鸦将她抱着带去了基地。
林赫在夜翼出去联系红罗宾的时候曾自己走过几步，毫不夸张的说，她差点把自己疼晕过去。
她第一次真实体验到了童话中小美人鱼的感受。
因为她这个相当于不能行走的限制，也因为她没办法说话，林赫非常清楚一件事。
这样的她单独前往哥谭简直就是在千里送人头。
林赫已经很庆幸了，至少她从深渊回到地面的时候遇到的是代表了正义的义警们。
想到这，她指着纸上写的那句“我是无害的”，然后将目光投向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红罗宾和夜翼。
夜翼轻咳了一声，但是没有等他说什么，红罗宾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红罗宾看向林赫，平静地说道“就算你说你是无害的，我们也要进行确认。我们不可能把一个被莫名其妙召唤出来的家伙在还没摸清底细之前放到外面去的，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确认后你还是想去哥谭，我保证我们会把你安全送到你想去的地方。”红罗宾放缓声音道。
包括夜翼在内的两个人态度一致且坚决。
林赫心情有些低落地放下纸。
她当然知道夜翼和红罗宾的担心是正确的，毕竟她确实来历不明，她也没办法告诉他们她的真实身份。
……他们什么时候能摸清所谓的底细呢？
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是谁。
她是利维坦？还是安妮斯朵拉？这些名字代表的又是什么含义？
林赫看了眼虽然语气和缓但是依旧对她十分警惕的两个人，莫名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她还是赫莱娅的时候，她也见过夜翼和红罗宾，他们虽然对自己并不是很熟稔但是却从没有对她摆出警惕的态度。
连没见过几次面的夜翼和红罗宾这样差别明显的态度都能让她心生失落，更不用提和她关系更加密切的布鲁斯等人了。
有些失落的林赫很快振作了起来，目前面对的这些困难她早就有心理准备。
这些困难还不足以让她退却，在这七天的时间，她一定会再次见到他们。
摆正自己心态的林赫望了一眼看着她的夜翼两人，最终在纸上写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看到林赫表示同意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也不希望给自己增添麻烦，能配合自然最好。
红罗宾敲了敲桌子，平缓道“那就从你的名字开始吧。”
林赫刚换了一张空白的纸，听到这个问题后她整整犹豫了半分钟。
她很想告诉他们她就是赫莱娅，很想让他们把她送到韦恩庄园。但是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塔尔塔罗斯的话，想起了塔尔塔罗斯对她设下的限制。
——她没办法将自己的身份直接告诉任何人。
最后林赫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现在的名字。
“安妮斯朵拉，我是安妮斯朵拉。”
林赫抱有一丝希望。
既然塔尔塔罗斯用这个名字称呼她，那么她的身份一定和这个名字有关。
如果把这条线索给红罗宾等人的话，她的身份之谜一定很快就能解开了吧？
七天的时间啊……今天是第一天。
……
……
“安妮斯朵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夜翼看着红罗宾用基地的电脑查找资料，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在什么资料上见过。”
红罗宾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但还是回答了夜翼的问题“我不知道你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夜翼。相关资料我不久前刚给你发过一份。”
夜翼回想了一下。
他之前和卡珊德拉一起筛选了大量来自海对岸的信息，试图寻找有关林赫的蛛丝马迹，也因此把红罗宾给的那份资料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