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你以为她早上没看见我吗?她爬得本就比你高,下来的时候还是她先看我的。”兰陵拉了个毯子盖在身上,“往后啊,她一天比一天漂亮,我一天比一天难看,不指望你偏向,别反过来帮人欺负我就是了。”

“咋欺负?谁敢?”兰陵的意思我明白,话说到这里了,再就没回旋的余地了,俩人的梁子是掀不开了。“她是你外甥女,亲亲的,至于闹到这个田地上?再说了,中间还夹个我,让我往后咋做人?”

“不夹你还好些,夹了你才更恼火。”兰陵微微坐起来,“你啊,你从来就没把心放正过。当我看不出来么?”脚丫子不甘地踢腾几下,“你家夫人早就看清楚咱俩不三不四的关系的,竟从来没露出担心的样子,整日放了咱俩独处就没点戒备?”懊恼地撕扯几下毯子,“就算我进不了你家门,她也没理由任凭咱俩这么下去,就不怕你心飞了?哼哼,她就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知道我本就争不过她,不为别的,就是你这个死鬼偏心,她才有恃无恐。”

不想承认,但兰陵说得或许在理。颖偶尔会不经意流露出对二女的戒备,但对兰陵的加入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原本还时常拉出这个事臭我几句,现在除了问心无愧地收受兰陵礼品外,连说都懒得说,完全被忽视了。颖今非昔比,在***里站稳了脚跟,外面的形象好得一塌糊涂。现在不管谁提起王家,先是要夸赞一下王家的大夫人,别说兰陵是寡妇,就是未出阁的公主都插不进这个脚来。

“咱俩换下身份,你站我位置上想想。”这事没办法解释,兰陵估计早都有意见了,今天借了脾气一起发作出来。好在她是个通情理的,有些话说多了反倒不好。

“就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想过,才知道你偏心。”兰陵说到这里,苦笑几声。“你不在跟前的时候啊,能想通,生自己的气。你在跟前我就想不通,生你的气。本就是苟且私通,开了这个头就没指望过有结果,可终究是骗自己,终究是有怨气。”

“我没怨气,我就是憋气。”兰陵的话听得我心酸,啥话到了嘴边都没法说出口,我不想敷衍她,可我能有啥办法。

“憋气啊。”兰陵摇摇头,伸了双臂出来搂紧我。“贴着,心里好受些。老天爷出面也解决不了事情,偏偏就让咱俩遇见了。”下巴搭在我肩上,自嘲道:“成天听人家唾骂奸夫淫妇的,可光骂得痛快,谁知道这狗男女也有苦楚。”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床头雪亮的腰刀,“有时候啊,我也偷偷地在心里排,排来排去就乱糟糟的,没办法说。就说我砍你那天,我可是拼了老命的同你周旋,知道我当时的想法不?”不管兰陵答应不答应,将当时的心情娓娓道来。包括等兰陵刀子戳到身上后再出手的同归于尽想法。“我是横了心的,现在想想当时的行为都不可思议。”

“还说呢,越说我就越来气,根源就出在你身上。”兰陵死死搂着我慢慢躺下,“见过豹子没?当年随了父皇围猎的时候,一只豹子就挡在洞口上,同百余侍卫对峙着。父皇可惜那一身好皮,没拿箭射它身子。通县公是有名的快箭,豹子俩眼睛都没了,狠了命地还扑倒个侍卫。为了救人父皇才下令拿枪钉死它。”说到这里,兰陵露出不忍的神情,“洞里是俩小豹崽子,钉死在外面的是个当娘的。”闭了双眼,久久才说话,“你当时就是那么个心情,所以啊,我下不了狠手。”

“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心情。若为了你,我同样也会拼命。”没有啥犹豫的,肯定会。

“现在估计你会。”兰陵面色潮红,伸手在我身上划拉,“情深义重的不敢保证你是,可护短这一套你来得比谁都厉害。你在外人面前护我的短是应该的,我恨的是你在我跟前护你婆娘短。”

“没,从那以后再没过。”兰陵身上有点烫,领口不知不觉地分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要不……”轻轻解开几个襻扣,朝里面窥视了几眼,“里面裹得严实,不嫌热。”

兰陵羞涩地忽闪大眼睛,“裹得严实,呵呵。”说着伸手摘了头顶的簪子下来,乌黑长发如浓墨般泼洒而下,隐隐绰绰盖住了脸颊,“想好了,别说我睁了眼睛搅你兴致的话。”

“啥兴致不兴致的,上次被你弄得发蒙,没敢多来兴致。”朝两边撩拨开兰陵长发,仔细打量她。正是女人最漂亮的年龄,尤其难得的是这份气质,还有那勇敢的大眼睛。“豁出去了?”

“还豁个什么?本就这么打算的。”兰陵直视我的双眼,毫不退让,“你要是没了胆子,带了你那刀走人。”说着伸手就盘了头发,“等啥呢?再等就八十了,八十岁的老太婆你要不?”

“挑衅,”拉了她盘头发的手一拽,揪了袖口将她外衣褪了下来,“别怪我事先没说清楚,”坏了,一激动,又将裤带拉成死扣,“*!怎么还是那根?”

“哈哈……”头发披散在雪白丰盈的肌肤上,俯了身子笑得欢实,拉开枕头,拿出随身短刀递给我。“不要了,断了去。”

今天状态好,巅峰时刻。两人对望许久,会心一笑。

兰陵双臂挟住我,阻止我离开。呢喃道:“干完了坏事就溜掉么?鬼鬼祟祟地,刚刚的厉害劲呢?”

“承认厉害就行,”得意的在兰陵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也不错,真的。”

“算是夸奖么?”兰陵浑身绯红未退,说话还不得劲,声音越发的腻人,“松了一口气,往后就真是自己人了。今后啊,不。一会儿啊,我去你庄子上转转去,呵呵……”

“你啊,腿还打颤呢,心思倒想得远了。”兰陵刚刚将自己头发打散全部盖在脸上不让我看她,全身才消停下来就开始复仇计划了。“去可以,不许耍心眼,往后日子长着呢,别弄得鸡飞狗跳的。”

“算了,冲你这话……”兰陵拉过毯子将两人重新裹住,抹了把我额头的汗水,“你病愈不久,若不是早起的事情,今天本来不打算的,气不过,可分出高下来了?”

“无聊。”二女还大姑娘家,你和人家分什么高下。“没这么比的,二女还是小娃,你不害臊了还。”热血一退,又想起兰陵刚刚讲的豹子,“后来呢?你刚刚讲的,俩崽子呢?”我喜欢动物,急迫地想知道俩崽子的命运。

“死了,父皇一刀一个地都结果了。”兰陵思绪回到了当年的场景。眼神不断变换着,说不上是个什么感受。“当时我还小,同几个哥哥在一起。父皇遣散了众人,将我和几位王兄叫一起,当了我们的面把小崽子结果了。除了我,当时只有一位王兄流露出不忍之色。”头扭到一边,“没来由得说这些,弄得心里难受。”

我猜到兰陵说的那位王兄就是现在的皇上李治。从她表情能看出来端倪。皇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么个样子。兰陵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长大,还能保持这份心境,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明白她的意思,她和我相处久了才变了性格,才有了常人应该有的悲喜,活得才逐渐的有了血肉,有了女人的小性子。

“有个想法,咱俩再有崽子咋办?”同颖在一起时没这个负担,同兰陵就有点那啥了。

“你问我?你个没良心的!”兰陵腰上用劲,将我翻在下面,没头没脸地乱打了几巴掌,咬了咬嘴唇,“有了好,有了就生。放心,不牵连你,在哪还生不了个娃出来。”

“然后呢?”兰陵打得对,我没异议。“让娃知道不?我可不想让我娃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肯定要和别人不一样,是我娃!”兰陵低头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和你没关系,我要亲手将他带大,你少管,我可不愿意往后娃是你这样子。”

“哎,你讲点道理成不?我咋了,我样子咋了?嫌不好少搭理我。”兰陵太毒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情况,先就成了她娃了,我算啥?“和我一样有啥不好?”

“当然不好,文不成武不就,财迷钻眼的,”兰陵笑了笑,并着我躺了下来,“女人呢,找你这种郎君是对的,我找你是心甘情愿。母亲呢,”兰陵提到母亲,眼光柔和下来,抬了抬额头,一脸幸福。“其实,小孩还没个着落,说这个有点可笑。不过我希望小孩以后能比你强,我教他习武,你教他兵法,教他算学,把你知道的全部教给他……”

我娃可怜,还没出生就已经没了童年。按兰陵的说法,和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小孩没多大区别,教这教那的,往后非得学成变态了不可。“不,我教他耍蛐蛐。今天就是和你打起来我都得说这话,平平安安活着不好吗?”

“好,当然盼他平安。”兰陵首肯,“艺多不压身,文武双全才能更安全。你少管了,我自己合计。”却又扭头问道:“要怀不上怎么办?看你夫人肚子一直没动静,我心里寡寡的。”

太不幸了,颖着急要小孩情有可原,兰陵跟了起谁家的哄。她还得托词掩饰,什么领养、抱养的,太不可理喻了。“怀不上的可能多了,你当我也是射豹子眼睛的快箭呢?”

“听说‘天龙寺’的菩萨灵,要不……”

“停!大姐,你啥时候信过菩萨?”我趴在床上欲哭无泪,家里一个见菩萨就许愿的,现在又弄一个出来,还偏偏是俩连佛是啥都不知道的。“你消停会儿,让人家菩萨也消停会儿,大家都挺累的。求菩萨不如求我呢。”

“你这人,”兰陵轻轻在我身上捏了一把,眼波流转腻声道:“现在还早,郎君也不着急回去,多陪妾身一会儿。”

“打啥坏主意?”兰陵温热的身躯缓缓贴了过来,滑腻的胳膊在我身上来回蹭着。“你又惹我……”

“呵呵……不是惹你,是求菩萨。”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回归本能

更新时间:2006-12-1 14:42:00 本章字数:5317

一样水养百样人,那是因为水不值钱。我曾经只将人分成两大类,有利用价值的人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当然这里不包括血亲,他们是需要我尽孝道的人。来唐朝后则有些烦琐了,又加了一类,我必须操心的人。

颖、二女、兰陵,这仨女人成为我必须操心的第一梯队。如果不算我多了一千五百多年的见识、知识和醒来就顶了个贵族身份的话,仨女人随便一个出来都比我聪慧有用得多。假若以上条件都不成立,我现在可能已经被颖剥削成了人干,或被二女吊在房梁上拾掇成残废,至于兰陵,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人物,想随随便便见一面估计都要付出生命。

对普通百姓来说,这三个女人是强大的,是难以匹敌的,尤其其中两位还是拥有皇家血统的贵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可偏偏还要为她三个操心,不可思议。

虽然还没腰缠万贯,但至少不为这个发愁了,精明能干的夫人,聪明伶俐的小妾,慧质如兰的红颜知己情妇,三处院房,两千余亩田产,一百来家佃户,按理说现在应该活得很滋润,我也觉得好像比较滋润,可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夫君想什么呢?”颖抱着二女坐在床上,正等我上去睡觉,“招呼您几声了,怎么迟迟没个应声?”

“哦,没啥,脑子过龙呢。”我打着哈哈爬到床上,今天比较累。不知道兰陵是真想要小孩还是以这个为借口;按这个节奏过上一半月下来,我估计能练出加洲州长的胸肌,连去健身房都免了。见颖和二女俩依偎一起笑得开心,问道:“你俩乐啥呢?”

“可不是,妾身也不知道乐个什么,就是感觉到夫君心里畅快。才莫名其妙的傻乐呵。”颖将二女抱在怀里,笑道:“都说夫妻一体,这话是真的。您看,我俩都能感觉到夫君今天遇见了高兴事。快说说,是什么事情,别叫我俩傻乐了。”

我乐了吗?扪心自问,好像有点。可脸上没露出来吧,不敢肯定。“去去,少胡猜,赶紧睡觉,赶紧睡觉。没的事儿。”我总不能耀武扬威地谈及与兰陵激战数合,凯旋而归的战绩吧。给二女打了个眼神,“二女,铺床。”

二女马上领会了意思,勤快地在大床上折腾起来,颖被分配到最里面,中间是她自己的铺盖,我床边。一铺好,二女胡乱脱了衣裳钻进被窝,蒙了脑袋,只留了一把头发在外面。

“臭女子,”颖笑着搁了毯子抽了二女几巴掌,抬头看了我一眼,“看夫君惯的,没王法了。您也累了一天,快安歇吧,明儿一早妾身领二女到后山庙里转转。都说小庙里的菩萨勤快,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那啥,”我控制了下心跳,来了唐朝后不太说谎了,有点生疏。“明天,我准备再上去打俩兔子回来。”早上托词打猎的借口跑上去和兰陵疯了多半天,临走时候,兰陵顺手打了个兔子给我带回去掩饰,也算交差了。

“可没看出来,夫君这多半没打猎,头一次出去就有了收获。”颖淡淡地笑着,推了推装睡的二女,“死沉。晚上换被窝时候仔细了,山里凉,别伤了风。”

朝颖笑了笑,心里不由生出亲近感,和以往不同的亲近感。颖过了九月才正式二十一岁,在后世这个年龄还是身处迷茫中的傻丫头,可颖已经隐隐有了大家风范,一年多的时候已经从闺中小妇蜕变成为稳重尊贵、声名俱佳贵夫人。变化真大啊,好一阵时间里没见她耍过小性子了,其实我很喜欢她任性时的模样。

灭了灯,躺下,二女就钻了过来。小丫头将我俩的铺盖连在一起,来去自如。二女在我跟前永远是那么乖巧,也许是我俩投缘,也许她将生命里所有好的一面都留给了我,抱着她我竟然很少起坏心思。光溜滑腻缎面般的皮肤,玲珑的曲线逐渐有突兀的感觉,原本淡淡的奶香已经变成阵阵馨香,随着体温直面而来,很不情愿承认,二女的确长大了。

感觉她尖尖的手指轻轻戳我,然后将我手拉过去放在自己胸膛上,轻微地蹭了几下。小丫头心跳得很快,鼻孔中热气喷在我身上,阵阵发烫。习惯性地把她翻过去,摸准位置,“啪”一声揍在屁股上,二女不乐意的哼哼几声,爬我身上,老实了。隐约听见床里面一声轻笑,颖还没睡着,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深夜中的山峪,静。铃霖的溪流声成为了主旋律,山腹中偶尔几声怪叫传来,二女会伴随着嚎叫声做出几下过分的动作,我知道,她不怕,故意的。默许了,可能这是爱吧,可能是,说不清楚。

自认为是个粗人,爱这个玩意儿不太懂,要不就是年轻时候没爱过,过了年龄后就感受不到了吧。想起兰陵说的豹子的故事,不知道豹子有没有那么复杂的情感,母豹子拼死地去保护崽子,或许是物种的本能。关键就在于,我是本能多些,还是情感多些,很困惑。

兰陵解决了我心理上的问题,第二天见她时,我俩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讨论,她是这么解释的:“没昨天厉害了,可感觉比昨天好多了,身子上接受你和心里接受你到底不一样。”

“昨天你心里还没接受我?”我不甘心地又动了几下,效果不大。

“都过去了,还扑腾个什么劲。别动,就这样贴着舒服。”后脚并用,将我箍得紧紧的,“不一样,今天就觉得天经地义,昨天就紧张。象是亏心。”

兰陵今天没有泼散头发盖脸,整整齐齐压在脑后,全过程表情我都看得清楚,很动人。听她一说,这就清楚了,昨天我用的是本能。她用的是感情;今天俩人全本能,于是,今天皆大欢喜。一比三,本能还是占了上风。

颖和二女的烧香计划空前的成功,听她俩叙述经过,很有意思。俩精明女人被庙里唯有的一名年过古稀神智不清的老和尚心甘情愿地诓骗了几百文钱,而且颖和兰陵交流后,兰陵偷偷地告诉我,她也去庙里许愿。我心里长长地叹息一声,兰陵该投资个寺庙出来。男女老幼同杀的行当太稀少,尤其还不用考虑顾客的智商。

随着时间流逝,我惊喜地发现我拥有了炽热的二头肌和能和兰陵媲美的腹肌。而胸肌也棱角分明的出现了,太神奇了,怪不得探索发现栏目里说:“每天适度地运动会让人心情保持愉快。”是真的,愉快得不得了。

“再待一天就回京,不能再耽搁了。”兰陵说这话的时候也一幅不情愿的样子,可棉花要开了,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笑着戳了我一指头,“陪你疯了大半月,还真会赶时候,便宜你了。”说到这儿,脸上一红,“下次仍旧月上那个日子过来。”

哦,了解。“嗯,要不咋说我有学问呢,医生知道的我都明白。”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兰陵。“快喝口,嘴唇都干了。其实我倒不在意棉花,就是估摸着秦钰快回来了,要不为这,还不情愿回去呢。”

“嗯,等事了了,咱们再过来。”兰陵将空杯子朝床头一放,裹了毯子坐起来,柔柔地望着我,笑得灿烂。“这些天啊,咱俩什么事都没干,都魔障了。你夫人起疑心了吧?”

“嘿嘿,”估计是山里空气好,含氧量高,身体机能恢复吸收的机能比平时好,我竟然没太觉得疲惫,除了饭量大增以外,回去应付颖游刃有余。“身体好,没办法,平时都是假象,关键时候才体现出来,不是盖的。”

“美死你。”拉我坐下,扇开毯子将我也裹进去,轻声道:“别怪我贪心,到手的东西没有丢掉的道理。除非你死了,老天爷听得见,我得紧紧缠你一辈子。”

“看,没见识了吧?”兰陵这些天处于亢奋期,智商有失水准,说啥白痴话出来都有可能。“老天爷才不管这破事儿。咱俩就没必要说这话,顺其自然最好,不要自己把自己逼到墙角。一二十年里有可能,往后老了,谁还在乎这个,日头底下晒太阳补钙是王道。小心上不了五楼。”

“那也好,一起晒太阳。”兰陵细嫩丰盈的身躯贴了上来,“想上五楼啊,下次你带我去大雁塔顶去看,南山都看得清楚。什么是幸福啊,就是*在自己男人怀里想幸福的事情,才是幸福。”

“那是意淫,猪脑子。”拉过兰陵热乎乎的嫩手轻轻拍着,“想幸福啊,就得先让自己操心的人都过好了,自己自然就幸福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是不是很无私?”

“嗯,算无私吧。不过道理想通就变成无耻了。”兰陵惬意地屈了身子趴在我怀里,“你呢,不了解你的人认为你和气,你博学,你与世无争,淡薄功名。假的,你才真正是没心肺的人。这世间能让你操心的有几个?你俩老婆,或许还有我,还有谁?少给我说你操心庄子上的农户,估计连你的那些朋友你都不操心。你为操心的人能提了刀子砍朋友,是不?”

“哎,骂人不揭短,有完没完了?”兰陵这些天就爱提我提刀子砍她的事情,一说起来就先委屈得不得了,我都假装忘记了,她偏偏揪了不放。“小心眼,从前到后我就差跪地求饶了,还喋喋不休,刀子就在床头挂着,实在不成,你砍我几下算了,烦不烦。”

“就要提,”兰陵紧了紧环住我的胳膊,“以前不提是不在乎,任谁砍都成,不屑去计较,丢身份。现在你是我郎君,想起来心里当然不舒服。生了个女人身子,却没过过女人该过的日子。好不容易厮混个假郎君,还砍我,还不叫提。”

也是啊,现在俩人的关系不同了,说得有道理。歉意地在她背上拍拍,“各人有各人苦处,你说你过得不随心,可这世上有几件事情叫人随心的?咱俩是好的了。打打杀杀的最终能走到一起,多少算是有个结果了。好些没结果的,连结果都不敢想的人多的是。不说别人,就你最看不上眼的二女,我若是个没良心的,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个啥下场。”搂兰陵的胳膊稍稍加了点力气,“知道你不爱听这话,话也就说给你一个听,也只有你能听明白,这一年里,若没你陪在我身边,我兴许能憋死也不一定。”教兰陵知识,看似是不平等条约,可时间一长,我也心甘情愿了。兰陵家教不同,思想要开放得多,极少受到传统地束缚,新的知识,新的思维方式,一点就通,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很美妙。

“很可疑。”兰陵抱住我脑袋,反复地打量,“这些天都疯忘了,你不说这话我还真的想不起来了。从一见你,我就觉得可疑,时间越长越可疑。知道不?和你一起久了,连自己都不知不觉起了变化,脑子里老是有些怪想法出来,原告我可不是这个样子。”兰陵*在床头沉思了半晌,摇头道:“不对,你说实话。我连人都交给你了,你再隐瞒就对不起人了。”

“啥实话?”她追问不是一两次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打死我都不能说,说了别人就更有理由打死我,收了笑脸,庄重道:“其实啊,我早都想和你说了,一直没有机会。记得我给你讲过疯神演义的故事不?里面有个最厉害的,叫原始天尊,记得不?他其实就是我表哥。”说的是真的,我有个N远房的那种表哥,因为得了神经病从乡下来城里看病,最爱看疯神演义,看完就嘟囔,自己是原始天尊啥的。

“滚!”兰陵听完笑得咯咯,扑到我身上又咬又打,“满嘴没个实话,今天就打死原始天尊他表弟。”

“打死也没用,小心我表哥找你报仇。”看兰陵的样子,今天算是又糊弄过去了,反正以后她还会问,正好练习下编瞎话的技能。“不闹了,赶紧穿衣服,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还要回京。对了,一会儿你再打俩兔子给我,味道不错。”

“嗯,这次放过你。”兰陵笑得岔气,扑在我身上抱紧,“别动,挨一会儿,下次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怕要等到元旦了。”

“尽量早。”我轻抚她的脸庞,“知道你的好处了,你就是不来,我还得拖你过来呢,我比你着急得多。”

“是老实话?”兰陵满意地笑道:“油嘴滑舌,净说些好听的。好了,放你,厮混是厮混,回去咱俩都用点心思,把棉花弄好。我按你说法专门派了些人到外面找这个办法,真弄好就积了大德。”

“嗯,我也想让大多数人都穿得暖和些,”坐起来朝身上套衣服,“就咱一天穿的这个过冬都冷,更别说农家小户了。”有钱人穿裘皮,做法还不到家,没后世夹克那种样子,四面透风,也不见暖和。晚上睡觉就是厚毛毯,床下铺一层狗皮,狗皮没汗眼,保暖些。穷人就没那么好受了,冬天就待在家里,一般不出门,床上堆些厚草料滚上面就睡,冬天在庄子时候看了这些,心里实在不好受。“放心,这棉布织得慢点无所谓,关键先把棉花弄出来,至少有个棉袄穿,有个棉被当铺盖,再别老是冻死人了。”听他们说,去年冬天是长安难得一见的寒冬,前后冻死就上百人,小孩居多。

“郎君的心肠时好时不好,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好人。”兰陵搬正我身子帮我系襻扣,指头灵动,“还有啊,这次因为开雕版印书的事,回去大方些,别和那帮毛头书蠹们计较,那些人成不了气候,可都长了烂舌头,东传西传的坏你名头。”

“挺好,就叫他们传,”怕啥,本就不打算在文***里混,传坏了才免了麻烦。“纨绔子弟嘛,就这样儿,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兰陵以前让我塑造个纨绔形象出来,现在好了,正好别人帮忙一起塑造。

“哈哈……”兰陵听我说得有趣,笑道:“那就由你去闹,眼色放正,该维持的人不能得罪,没名没势的按你喜好,多少留个能站出来帮你说话的人。”

“还用你教,我从小到大可是著名的有眼色。哪些人要巴结,哪些人可以无视,有底的很呢。”笑话,兰陵不知道的我知道,往后怎么个发展方向我多少有个底细,该什么时候攀附维持什么关系,哼哼,墙头草嘛,最有前途的职业。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摘棉花,其乐无穷

更新时间:2006-12-1 14:42:00 本章字数:5551

棉花传入我国,大约有三条不同的途径。史料分析,一般认为棉花是由南北两路向中原传播的。南路最早是印度的亚洲棉,经东南亚传入海南岛和两广地区,据史料记载,至少在秦汉时期之后传入福建、广东、四川等地区。第二条途径是由印度经缅甸传入云南,时间大约在秦汉时期。第三条途径是非洲棉经西亚传入新疆、河西走廊一带,时间大约在南北朝时期,北路即“西域”。

边疆地区少数民族对棉花的种植和利用远比中原早,直到汉代,中原地区的棉纺织品还比较稀奇珍贵。唐初时期,棉花开始向中原移植。移植的初衷不是为了大面积种植后作原料,而是极少数特权阶级作为观赏植物,当作珍稀花、草来赏玩。

如此重要的植物在流入数百年的时间里,竟然从未被人重视,秦汉就有记载,却直到唐初还被种植在苗圃里当摆设,遗憾啊,的确是国家高层领导机构的失职。兰陵还认识不到这一点,等棉织品出来了,她才能明白什么叫玩忽职守,绝对能把号称天之骄子的皇家贵胄羞死。

可我只能知道纺车咋做,别的一概没见过,棉花采收前要做什么准备呢?拿了毛笔在纸上画来画去,怎么画都是纺车的样子,大纺车小纺车画了一大堆,越画越熟练。

“哎呀,你干啥?”正练习绘画入迷,回头差点和颖的脸碰在一起,吓人一跳。“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吓人。”也不知道她啥时候来的,看来我沉寂在艺术的幻想里已经很久了。

“夫君这是?”颖拿了我作品端详了半天看不出名堂。“作画?”

“高档货,说了你也不明白。”看颖的表情有想笑的意思,深受打击,“想笑就笑,小心憋出毛病来。”见颖扭过脸可能已经笑了,不满道:“明天为夫要去采摘棉花。是体力活,你有下田干活的经验。该做什么准备好点?”

“这个,”颖有点困惑,“夫君明天要下地里干活?”

“嗯,为了天下苍生,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累,在所不惜。”我庄重地点点头,“笑什么?不信?还不快去做准备,等为夫发怒?”

“好。”颖笑着掏出手绢。将我脸上的墨汁擦干净。“怎么个准备法,夫君尽管吩咐。”

“嗯,合计合计。”托了腮梆子想了半天,脑子冒浆糊,“要不晚上吃甜饭吧?咱们不是从山庄带回来好些野味吗,炒几盘子。再弄个鸡丝汤,煎饼也摊四五张,调盘豆芽卷了吃,你看着办。”

“呵呵……”颖接旨笑着出去了。

不好办啊,明天要去采摘棉花,得精心准备下。带点新鲜果子,一壶酒,茶鸡蛋也带十来个,我虽然不吃可以分给别人,卷七八条煎饼拿上,野炊嘛,带点调料生肉片鸡翅膀啥的,差不多就齐全了,兰陵最近喜欢吃丸子,带点才炸好的给她。

本来不想让兰陵去,一来是避嫌,二来她一来我就得忙活了,她游手好闲地老批评我,烦人得很。带了一包裹的食物去摘棉花,最怕门口守卫检查,翻得乱七八糟就吃得不香了。幸亏兰陵来得早,到南林苑的时候,她和李世正在门口等我,还有李世婆娘一起。有堂堂公主在跟前,侍卫们老实得跟孙子一样,没人敢上来盘查。终于出气了,朝每次搜我身的那苦瓜脸侍卫示威地扬扬眉毛,爽得很。兰陵和李世婆娘认识的样子,俩人不时地小声交流一会儿,李世则一直和我谈论棉花的知识。他是工部官员,这么热心地跑来帮忙,还补习了不少棉花常识,看来工部已经开始重视这事了。

棉花嘛,开了。然后怎么办呢?摘呗!兰陵招呼了好些个花匠过来,一人发了个大箩筐,种棉的地界不大,不到一亩地的样子,几十个人不到俩时辰就摘完了。其实还能快一点,可能是兰陵在场的原因,花匠们都很紧张,采摘的仔细,影响了效率。

花匠们铺了几张大凉席,将摘好的棉花都铺到凉席上。才摘下来的棉花还比较温润,必须晒干。四人面面相觑,蹲在凉席上望着一大堆棉花发呆。和我想像中不同,这东西有籽!还多得很。这简直太可怕了,得想办法把籽去了才能卷成棉条纺线啊。科技太落后,应该鼓励育种的那伙人培育无籽棉花出来,要不光去籽还不把人累死。

兰陵和李世婆娘一人挖了一把潮湿的棉花试图手工去籽,进展缓慢,兰陵懊恼的将手里的棉花又扔到席上,“不成,得晒干了才好脱籽,现在湿呼呼的不好弄。”

“等晒干,不着急。”李世比较看得开,“摘下来的样子就不错,按子豪的说法,麻布做成夹袄,里面塞一层进去,看着就暖和,不错。”然后任凭俩女人叽叽咕咕,拉了我坐一边聊天去了。

这家伙很喜欢聊天,话多得厉害。就好像成天没人和他说话,逮了我就不见停,啥都打听,啥都问。见个鸡蛋都掰掰半天,听我说这鸡蛋是新式喂鸡大法喂出来的,很想吃的样子。

“吃啊,东西多呢,”我将大包放到石桌上,纸包的丸子都油透了,打开喷喷香,抓了一个就塞嘴里,“好吃着呢,别客气。”说着拿了根麻花递给他。

兰陵见我这准备开吃,带了李世婆娘跑来,“子豪,等一下,还没到饭时呢,附近还有个朋友,一起叫来享用才对。”

“是,是,公主教训得对。”我站起来给兰陵行了个礼。这个最讨厌,有外人在场就是不方便,行礼行得人不舒服。还有谁?咋来的时候没见?李世本来麻花捏在手上,见兰陵发话了,也不好意思的放了下来。朝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杨泉,兰陵说的朋友原来就是他,看来这人面子不小,能让兰陵等了吃饭,估计最小也是个大内侍卫总管多隆类级别的家伙。杨泉见了兰陵恭敬地行礼。然后笑眯眯作了一圈揖,“公主殿下见谅。见谅。在下一介武夫,吃没吃样,别往心里去。”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别人还没动手,嘿嘿笑着,跟我看似拉家常,手就没停过,一气将桌子菜肴挨个吃了一遍,还自斟自饮地干了一杯。看了半天再没落下什么菜后。才拍拍肚皮,表示满足。发现大家都看他,不好意思挠挠头,傻笑道:“鲁莽,鲁莽了,饿极了。在下小时候家里穷,上头六个哥哥。下头七个弟弟,一到吃饭就打群架,眼里只剩饭菜了。这么多年,啥毛病都能改正,偏就吃饭没样子,改不过来。”说着又恭敬朝兰陵行礼,朝周围作揖,“公主殿下见谅,嘿嘿,见谅。”不好意思地起身,见我带带了好几包裹的生肉片,马上明白意思,又“见谅”了一圈,不管别人在不在意,跑去砍了好些个柏树枝拖过来,“吃这个,在下拿手,小时候外面野惯了,常打了猎物山里熏烤。”自顾的测了风向,风头下点着了。

“呵呵……”兰陵捂嘴笑道:“吃,都吃,杨泉就这个样子,子豪,别看了,吃饭。”说着起身给每人斟了杯酒,提醒李世夫妇:“这酒劲大,和往常的不一样。”

李世微微一笑,赞赏道:“习武之人,本该如此。”拿起刚刚放下的麻花,吃得酥香,端了酒盅抿了口,五官骤然缩成一团,老半天才缓过来,赞道:“好辣的酒。”说罢端了杯子一口干了个底朝天。

这李世对美食还是很有经验的,与我棋逢对手,边吃边讨论,俩人互相总结心得。一会儿杨泉端了大盘子烤肉上来,都是用我的佐料烤制,“王兄弟的调和不错,在下不客气,那边是边烤边吃的,各位慢用,不用管我,吃了不老少了。”

摘棉花野餐会酒过三循后,逐渐地热闹起来,李世话本来就多,喝了点酒带了点劲,越发得没了把门,和我瞎侃乱侃胡侃,兰陵逐渐地也加入进来,连李世婆娘也偶尔插个嘴,气氛热烈,早将棉花的事情抛诸脑后。

“秦皇啊,人不错。”和李世谈论到秦朝,声明了下自己的看法。“总体来说,好处多于害处,或许残暴,实时所迫。”

“嗯,”李世马上接口肯定,并列举了秦始皇一系列的优点,好多闻所未闻的事情这家伙都能说得一清二楚。我怀疑他是秦皇的粉丝,在胡编乱造美化嬴政。

“其实啊,秦国当年有好些先进体制都没留传下来。”不能让他一人抢了风头,兰陵在跟前呢,多少都得表现一下。要不,我本就没这家伙长得帅,见识再不如人家,多丢脸。“比方说秦朝的金属器械制造行业,”想起看过一个‘复活的兵团’纪录片,里面讲述了秦国强大的后勤,其中就有类似与二十一世纪的标准化作业和流水线作业的雏形,和分级检验制度。讲这个我拿手,叙述纪录片的同时加入了好些个二十一世纪先进元素进去,编故事嘛,连横扫六国的战役都胡乱加了点离奇段章,时不时还拿了筷子在桌子上敲一下,学足了单田芳的模样。

傻了吧?不说话了吧?李治在听我叙述兵器的标准件制作好处后,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感慨的长叹一声,问道:“子豪认为这个方法在我朝可行否?”

“难,”我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秦国可以搞,一个是统一前国土小,行政方便,上令下行,几日内就能传达,再就是秦国本身就是一个全民军备的地区,列国争雄,除了粮食就是军备,关中地区富庶,又拥有天府粮仓,秦军横扫天下无往不利。可我朝国土之大,不是秦国能够比拟的,军械管理虽集中,但没有个统一的尺寸和价钱,而且各地生产的军械成本不同,所以价格不同。长短宽窄也各异。再就是标尺,如今我国使用的标尺以分为最小单位,虽日常中,精度到分已经足够了,但以武器而论,尤其是结构复杂精巧的军械。如机弩等组件互换的话,‘分’这个单位误差还是过大了。”这些仅仅是其中比较难解决的。其中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多方协调,不是我坐在这里能说清楚的。“其实,一人二人之间说这些,纸上谈兵而已,非集思广益不可,需要机要部门间的协调。”

“是啊,”李治点点头,长叹一声,“先秦能做到的事,我大唐却束手无策,可笑啊。先秦不是以关中为根本吗?若朝廷也效仿前朝。在部中地区作为试行之地,继而推广至各地呢?”

“不清楚啊,小弟不太懂这个。”看着太阳下被遗忘的棉花,孤零零地摊开在凉席上,可怜得很。摘棉花变成了野炊,民生大计变成了兵器、战术、政治、自然科学、民间杂谈交流会。小酒一喝,小菜吃得悠闲,美女相陪,还有个专门递烤肉的大内总管,就差弄一拨新罗舞姬载歌载舞的曼妙身姿了。

“呵呵……”李治一拍脑袋,伸手摇了摇酒壶,空了。“话说得远了,也不知道这棉花啥时候能晒干。”

八月份的太阳没了底气,要搁一个多月前,别说是棉花,就是水池子都能晒干,“今天难,明天也不一定,太阳好点或许三四天就行。”

“那就放这里晾着,等干了一气送你家去。”兰陵站起身来,看了看日头,“时候也不早了。”

野餐会举办得很成功,几乎没剩东西,看来俩女人没少吃。杨泉就不同了,他本是个赴宴的,却偏偏喜欢打杂的干活,看来他老婆在家里调教得不错,习惯都带到外面来了。人不错,下次吃饭有机会还叫他,连小二都免了。

离天黑还有点时间,纵马朝护城河奔去,比较想念一起钓鱼的老伯伯,如果他在的话,这个时间还没走,可以顺便聊聊。

运气不错,老伯伯在,秋天正是鱼猛吃猛喝的季节,老远就看他一个人钓得眉开眼笑。我刚下了陡坡,老伯伯就回头招呼我,吓我一跳。太不专心了,这么老远都知道有人过来,要放了我,人站跟前都不一定察觉。

老头发了,怪不得笑得二横一样,俩渔护塞的满满,提着都费劲。不行,不能把便宜让老头一人沾完,反正棉花明天没希望干透,我也得来美美钓一天不可,黄鳝老鳖十好几个呢,不走了,反正他不要这些东西,我全扫荡。

老伯伯虽钓得兴起,但基本动作已经有我三五分功力了,从菜鸟成长为老鸟了,逼近大虾级别。护城河边清静,木石杂草的不少,偶尔有蛐蛐叫唤,按捺不住顺手掏了一个出来。

“呵呵,小娃娃也耍这个啊?”老伯伯见我撅了屁股在草丛里抓得灰头土脸的,笑道:“不知道吹了股什么风,现在兴起耍虫虫了。”

“啊?”除了我耍以外,就表演给程老爷子看过,兰陵虽然偶尔看看,可一个女人家不会亲自摆弄这玩意儿,还有志同道合的?“很流行吗?”

“说不上,老夫最近就爱好这个。”老伯伯放下鱼竿,回身看了看我刚刚抓到的蛐蛐,“你这个太小,要个头大点才经打,放了去吧。”

菜,明显菜。排大小看蛐蛐的全菜头。刚还说运气好,胡乱抓就弄了个好模样的蛐蛐,竟然被他评价成菜。不理他,一只手握成空心攥着蛐蛐,一只手伸怀里掏了平时随身带的厕纸,一手一腿配合,翻转几下,一个标准的纸蛐蛐筒就折成了,筒口对准攥蛐蛐手的虎口,一点点将蛐蛐过入纸筒中,捏了边合了筒口,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老头目睹了我一系列动作,看得出神。

“娃娃是熟手了,怪老练的。”老伯伯说着话里透着羡慕,“那么小个虫虫你要它干啥?”

“小有小的好处,又不叫它和大家伙打,”我卖弄地将纸筒中间一折,一筒变俩筒,“耍蛐蛐最关键是看模样。至于打架要公平,小的咬小的,大的咬大的,何况啊,小的不一定咬不过大的,有个别模样霸道的极品,厉害得很呢。”

“哎呀,遇见行家了。”老汉也不钓鱼了,收了鱼竿坐我跟前开始取蛐蛐经,“老夫本不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儿,我有个恶邻居常常打上门来欺负人,时常和他对殴。最近他有事求到老夫,变幻了副笑脸拿了俩打架虫虫来比喻了一通狗屁道理,道理没听进去,不过虫虫着实得好看。问他要,他不给,老夫一怒自己逮了几百个,找他的打架。谁想那邻居人品不行,虫虫蛮恶,一连输了好大一笔彩头,任凭我抓多少都没赢过,钱到输了不少,气煞老夫!”

坏邻居,人品着,打上门来,俩人对殴,俩蛐蛐,还蛮恶,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太有意思了。知道这老汉是谁了,怪不得说和我不对付。程爷爷啊,你已经闹得天怒人怨了,哈哈。

“伯伯,你明天来,小子带几条虫虫给你,保准翻了本钱回来。”名将嘛,见一个都不容易,何况一次捉弄俩,我太坏了,哈哈。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最简单的办法

更新时间:2006-12-1 14:43:00 本章字数:5486

自从前天送了钓鱼老伯八只上好炮灰蛐蛐后,我就沉寂在干坏事的喜悦中。虽然送钓鱼老伯的蛐蛐比不上程老爷子那两只,但也属于百里挑一的上等货色了。程爷爷那两只虽好,但听钓鱼老伯的描述,俩老头斗起起来没完没了,俩蛐蛐常常是连续作战。

蛐蛐这东脆弱的很,再厉害都经不起折腾,耍蛐蛐的人都知道要在赛后调理保养蛐蛐的健康,保持良好的体能和巅峰竞技状态。但程老爷子才入门,还掌握不了这门高深的技艺,俩蛐蛐绝对已经万分憔悴了。不需要旗鼓动相当,只需要身强力壮的上品就行,一开始不一定能赢,所以我专门给他分出梯队,交代钓鱼伯伯每天都去挑战,一次俩,败了就扔掉,第二天再换俩上,到第三天就差不多了,第四天肯定全胜,而且一但获胜就再不会失败。

今天已经第二天了,嘿嘿,程老爷子那啥,哈哈。正独自想得高兴,兰陵带了晒干的棉花送上门来,这几天太阳好,提前了一天。然后,俩人坐在棉花旁国开始想去籽的办法。不幸得很,让俩从没干过农活的纨绔男女脱棉籽太不合情理了,趴棉花堆里折腾一天都没进展,天色不早,兰陵带了一身的棉花絮子愁眉苦脸地回家了。

棉花那么多籽啊,咋会那么多籽啊!一想到棉花里的籽籽,我就生不如死。好端端的东西,长籽干啥,多此一举。见就剩我一人,颖体贴地陪了旁边伺候着,不时地擦个汗,安慰两句。

不知道鸡吃不吃棉籽,我有将鸡赶进棉花堆里的冲动,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心情,剥了几个棉籽扔到鸡面前,人家没客气,吃了。

“夫君做什么?”颖见我抱只鸡进后宅,赶紧拦住去路。

努努嘴,示意席子上的干棉花,“去籽,找鸡来打个下手。吃了,试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