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大名捕斗将军上一章:四大名捕系列少年冷血小说
- 四大名捕斗将军下一章:四大名捕小说系列少年铁手
她在打扫大厅。
然而小骨还傻在厨房里。
阿里忍不住,他走过去,一拍小骨肩膀。
这一掌大概是把小骨的内外伤拍得一起发作了吧,差点没大叫了一声。 “你是专诚来搬柴的吗?”
“我……”
“你是一心来找它点子下棋的吗?”
“这……”
“如果你来的目的是找猫猫姑娘,为何不找个机会跟她说话去?”
“……我怕冒昧。”
“冒昧?更冒昧的事,你这猖狂的人不是也做过了?你还亲了她呢!” “……我该死。不过,那时候,我以为可能是永诀了,所以才有胆子,唐突了……佳人!”
“现在不是生死关头,所以你的胆子就消失了。”
“我怕……我怕这样不好……”
“怕,怕你这个大头鬼!你站在那儿,虎视眈眈的,眼金金的,整个猫见了鱼的样子,这才叫不好!你要鼓起勇气,上前说话呀!”
“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小骨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这蠢蛋!跟她说话呀,太简单了!这点我是专家,也是老将了,就教你两套招子吧!你随便走过去,像我一样,随便一站,摆出像我一样的风度、俊貌和洒脱,那,你要是左边脸轮廓较好,就用左脸向着她;要是右脸长得比较像话,就用右脸朝着她。像我这样从那个角度看都那么完美的好汉。随便怎么站都一样吸引人,所以没有关系;不过,像你那么丑和不成熟的人,就得要背着光站,那么她才不会一下子给你吓跑掉。不过,千万不要离得太近,因为你有口臭,我没有。然后,你就随便说点什么,有了个开始,才有下文呀!” 小骨虽给阿里的唾液喷得一脸都是,但仍听得非常用心,不过却显然更加困惑:“那么,我随便说哪几句话呢?”
“你这蠢蛋!还要不要我教你如何吃饭!”阿里没好气的说:“你就随便说:‘我已亲了你左脸,你再给我亲亲右脸如何!’”
小骨纠正道:“额头。”
阿里道:“什么?”
小骨正色道:“我上次亲她的额头。“ “车!”阿里啐道:“那儿都是骨,有什么好亲的!难怪你叫做小骨!” 小骨迷惑加不安加狐疑加犹豫加惶悚的问:“我真的可以……可以这样跟她说话吗?” “要真的这样说——”二转子在旁边泼冷水:“不给人当作色狼才怪!” “有什么好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阿里吼了回去,指着小骨的鼻尖说:“他本来就是色狼!”
小骨分辨道:“我不是。”
阿里两手抓住了他的脸,这里摸一下,那里捏一下,像抚弄一只心爱的玩具:“你是。你是的。你看,你的眼,色狼眼。你的鼻子,色狼鼻。你的唇,色狼唇。你的耳,色狼耳。还有你的头,整个都是色狼头。连头发都是色狼的!你有那点不是色狼的!色狼有什么不好,像他——”
“他不是色狼;”他指向二转子,道;“他是色魔!”
二转子几乎又要跟阿里打了起来,小骨却一个劲儿的说:“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这样跟她说话。”
阿里不耐烦:“那你想等到几时?”
小骨几乎又要哭出来了。
阿里一见他哭,就受不了,忙道:“好吧好吧,那你就随便的走过去,随便的跟她说:“‘你好吗?你妈妈好吗?’就这样开始吧!”
小骨眼神一亮。
“走吧。”
阿里既是催,又是鼓励; 小骨忽又往后退,如临大敌。
“又怎么了7”
阿里真想掴他一巴掌。
“要是猫猫姑娘的妈妈……”小骨嗫嚅道:“已经过世了,我这一问,岂不是要触动她的伤心事吗?”
阿里也呆了一呆;“不会那么巧吧……你不会随机应变,改而问候她爸爸吗?笨!” “你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岂不是更好!”二转子觉得自己更比诸葛亮,运计无双,“她一旦扑入你怀里痛哭,你不正好正中下怀!”
可是小骨仍说:“不可以,不可以!不行的,不行的!我怎能够如此残忍,令猫猫姑娘伤心难过!”
终于,阿里和二转子另加侬指乙,非但为小骨出谋献计,还得要现身说法,为撮合这一对金童玉女而尽心尽力。
他们绊倒了小骨,让他往猫猫身上跌去。
可是小骨怕撞伤猫猫,宁可自己跌了个饿狗抢什么似的,一身是泥,衣服还给阿里为了要抢扶而撕破了一个大洞。
于是他们又叫猫猫为小骨把衣服清洁一下,正当猫猫为小骨缝衣服之际,二转子递上了一个柿子,说是特别摘来给猫猫吃的,却递给了小骨。
小骨递给了猫猫。
递过去便说不出半句话了。
猫猫接了柿子,脸比柿子还红。
两人不说话(或是说不出话来),只拿着那粒柿子,可使阿里、二转子、依指乙这些好心人“急煞了”。
他们忽尔大叫:“猫猫,你头上的屋架有一条壁虎正落下来了!”忽然又佯作扫地,用扫帚把小骨、猫猫二人拨得靠在一起坐。但这几件事都只能说是“越帮越忙”,或更简洁一点来形容:“帮倒忙”。有鉴于此,是以失惊无神地,阿里假装倒泻了阿里妈妈放在箕里的青莲子,以俾猫猫和小骨可以一起蹲下来收拾。
——却不料他俩一蹲下来,却撞着了额头。
这一撞实在是太大力了,猫猫哎哟一声,小骨吓得慌忙起身,“砰”的一声,头顶撞上了桌子,但他只慌了手脚,还不知疼。
猎猫卟嗤一笑。
这一笑,一切都云开见月明了。
阿里、依指乙和二转子都党自己功德圆满了。
他们知情识趣的退去。
依指乙和二转子要跟耶律银冲先生在城中会合,约好晚上再来。
他们心里都有点懊悔:自己既然在这方面那么“权威”,为何从未用以追求自己喜欢、爱慕、暗恋着的女子呢?
这样的女子,在他们的心目中,曾一再出现过,将来大概也会持续出现吧? 那时候,阿里还没有想到穿穿。
——听穿穿酒后的倾诉,阿里开始反省自己白天的事,是不是做对了? 就在这时,狗吠声忽然急促起来。
有人放他的窗门。
只见一个人,脸像刚给慑青鬼全部吸去了血一样的白,头发却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灰色的,样子居然还有点熟悉。
阿里肯定自己以前是见过这个人。
——他到底像谁呢?
——他究竟是谁?
就在他寻思之际,那人已笑了一笑,阿里注意到他的牙齿很白,极白,而牙龈与唇舌很红、极红。
那人和气的问: “你好吗?你妈妈一向都好吗?”
●你知道我在等你妈?
“你是谁?你认识我妈妈?”
阿里对这种“突然出现在人窗前”的人,就跟“忽然进入别人房里”的人一样,十分的不客气,不欢迎到出了面。
“阿里,我当然认识你娘,”那白面灰发人说:“因为我是你爸爸。” 阿里认得这个人了。
他小时候见过这个人。
当然是很小的时候。
他记起这个人了: ——这个抛弃他娘亲的人!
“是你?”他的脸比原先的还黑,也比夜色还黑,以致他那不是因为笑意而展露的牙齿都比月亮更白。
“是我。”那人和善的找到了话题,“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黑,而且壮;你就从来没白过吗?”
“也许是你太白,所以不遗留任何白皮肤给我;”阿里冷峻地说;“也许就因为你白,我才选了黑。”
阿里爸爸笑了,带了点倦意,问:“怎么我老是闻到一股尸味?这儿刚死人了吗?” 其实这一整天,不知怎的,阿里也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像那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在哪儿。
直至他现在看到了他父亲的出现,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不对劲”的来源。 “那恐伯是你自己发出的味道。”阿里不客气的说。
阿里爸爸容忍的笑了笑,说:“你不请体风霜困顿的老爹入屋坐一坐吗?” 阿里问:“你倦了?”
阿里爸爸点了点头。
阿里又问:“你厌倦流浪了?”
阿里爸爸长叹了一声。
阿里再问:“你想回家了?”
“世上那么多地方,还是家最好;”阿里爸爸说:“还是自己的老婆、子女,最令人心安。”
“你错了。这里没有你的老婆,更没有你的儿子!”阿里厉声道:“人在得志的时候,总是忘了是幸运之故,却在失败的时候,老是归罪于不幸;正如人在得意时就忘了朋友,失意时却说是别人牵累!你爱流浪的时候,心中只有江湖;你要比斗的时候,眼里只有武林,你身旁不需要女人的时候,就一口气杀了你六个老婆,你要回家了,就回来找你从未关心过的儿子!”
“你就想咯!我告诉你,我没有你这种父亲!”阿里狠狠的、恨恨的说:“你滚吧,不然,你就会发现,尸味正是你自己的气味!”
阿里爸爸怔在那儿,楞楞的听他儿子的咒骂。
——要不是那扇门及时打开,灯光和瘸脚的老何及时出来,拦住了正在离去的阿里爸爸,可能他就真的从此转身去了。
他从此身转而去的情况会是怎样?或者,今晚的他,不会那么凑巧,赶在这时候来到老何的家要跟他家人重聚天伦,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这是谁都意料不到的。 巧合,往往就是改变历史的关键。
偶然发生的意外,绝对足以影响一个人或一群人的一生。
通知老何的是穿穿。
——显然他还没有醉透。
他听见来人是阿里的老爹,又听到阿里大骂他的爸爸,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跌跌撞撞的去告诉阿里妈妈。
阿里妈妈一听,呆住了,“呛”一声,碗自手上滑落,在地上打得粉碎了。 老何一看阿里妈妈的神色,立即就闪出去,及时拦住正欲黯然离去的阿里爸爸。 阿里妈妈也走了出来,灯影把她的长影投在门扉上,她怔立门前,但影子活活的跃动如掠。
阿里爸爸垂下了头,好久才能吐出几个字:“宝宝……你……好……吗?” “宝宝”当然是阿里妈妈的闺名。
这么一唤,阿里妈妈的泪水就在她眼眶里翻滚了起来。
阿里气忿的抢身出去,要揍阿里爸爸,但给老何拦着。
因为太尊敬舅父老何,阿里只好不敢造次,转而要求他妈妈把“不速之客”赶走: “娘……你叫他走呀!你赶他走啊!他丢下了你和我这么多年,还杀了他自己这么多老婆!他还有面目回来?!他回来敢情是要杀你的!——娘,你不要留他,我帮你打走他!” 他娘亲只是颤着声语不成音的道:“……哦……阿里……孩子……不是的……他,他不是的……你不可以赶他走的……”
阿里太气忿了,以致他的脸因血色而更黑:“好,你心软,吞这口气!我不认他作爸爸!那有这种要回就回、要走就走的爸爸!他不走,我走!”
语音一落,他就走了。
他的轻功就算不是绝顶的,至少也是一流的。
何家的轻功提纵术一向“诡奇”。
阿里妈妈心魄不宁,无法及时抓住他;而老何却想:让这孩子先去静一静也好,先让这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叙一叙再说。所以他也没有拦阻。阿里爸爸想要出手拦住他的孩子,可是何家的身法,连他也应付不来。要不伤害对方而拦了下来。这点连以轻功见称的阿里爸爸——江湖上人称“斩妖廿八”的梁取我——也绝对力有未逮。
阿里觉得他妈妈实在不该再理踩他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一个杀了自己六个老婆而最后又臣服于一个妈妈的情敌下的男子!
他太气忿了。
气忿得留不下去。
所以他走。
——为阿里的这个举措,阿里妈妈对阿里的爸爸很有点歉疚。
这歉疚使她打开了话匣子,避免了许多年不见不知从何开始的生疏。 阿里妈妈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妒意加上恨意,使她并没有把全部真相都告诉她的孩子: 不错,阿里的爸爸的确杀过六个跟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妇人,不过,他杀这六个女子的时候,他还未认识阿里妈妈何宝宝。
梁取我是“太平门”梁家的“十三太保”之一,那六个接近他的女人,分别是“封刀挂剑”江南霹居堂雷家、川西蜀中唐门、千术沙家、鬼斧斑门、志字辈、大连盟派出来有意潜入梁家来从事离间、分化、破坏、暗杀工作的。
梁取我发现了他竟不幸一至于斯,先后结识和迎娶的女子,都怀着恶意居心,他也毫不顾惜的斩杀了这些妇人——从此他提起女人就怕,直到他遇上了何宝宝。 由于何宝宝也是“下三滥”何家的人,“太平门”因“见过鬼怕黑”之故,决意阻止他们两个相好,并下令梁取我斩杀何宝宝。
梁取我断然拒绝,以致与太平门反目,脱离太平门,天涯流浪。
何宝宝亦因同一缘故,给逐出何家,为何家旁系的“拐子考何”所收留。 他们俩虽经艰苦,但好不容易仍相宿相栖在一起,但好景不常,梁取我又受“九联盟”中的“燕盟”女盟主“一楼一”凤姑之诱,以致不能自拔—— 就算他想自拔,也在所不能;如果他要离开凤姑并与阿里妈妈再续前缘,“燕盟”不但不会放过他,也决不会放过何宝宝的。
——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许别人得到,一向都是凤姑的个性。
所以,梁取我清醒之后,远避凤姑,浪迹天涯,却也不敢找回阿里妈妈。 ——直至近日,“九联盟”受到极大的冲击:“豹盟”为“小蚂蚁”新一代高手方怒儿和“老字号”温心老契联手所灭,而主持“鹰盟”的林投花亦向“燕盟”发动攻击,风始自顾不暇,梁取我这才敢来寻访阿里妈妈。
阿里妈妈不敢告诉阿里这些。
因为她自己也没有把握,梁取我还会不会来找她!
现在梁取我真的来了!
她一时也迷乱了。
所以她没及时拦住阿里。
——她知道阿里会回来的。
阿里向来是“爆竹颈”,性子火爆,但脾气总是维持不了多久。
屋里的人都很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他们都为阿里妈妈开心。
在渐冬的黑夜里,屋子里透露出来的灯光很暖和、很温馨。
老何把人都请入屋内,他自己押在最后,正支着拐杖要把门关上前,还用鼻子大力的索了一索: “奇怪,怎么会有一种尸味?”
然后“砰”的一声,把所有的、无尽的、无可匹敌的黑夜都关在外面。
毫无疑问的,阿里在离开这房子的时候,也闻到这种味道。
似有若无。
他还仿佛听到一种鼓声。
似远还近。
像心跳。
他离开的时候,那黑黝黝的亭心,仿佛还有那么一样事物,不过,他也没心思去看个分明。
他走的时候,清楚的知道,“久必见亭”的老房子里还有:阿里妈妈、穿穿、老点子、老福、猫猫,还有那“不速之客”,一共七人。
——他回来的时候呢?
第 11 章
大相公
●第七个妈妈
或是因为他常常流浪,山川岁月,尽在眼里,所以培养出一双流浪的眼神。那是流浪者的眼。
就是因为迷醉于这一双眼,阿里妈妈何宝宝,才会不顾家门反对,不理会梁何二家早以“遇何杀何”、“见梁斩粱”为门规,结仇多年,毅然跟从“斩妖廿八”梁取我。 阿里妈妈年纪虽然大了,但她的皮肤依然十分苍白,并没有老,她因为烦恼而生出了许多白发,可是她的皮肤仿佛一早就‘死’了,‘死’在她只有爱情没有忧伤的年代,所以只带点病态,不过像给钉死的蝴蝶一样,还可以美上几个永恒一般。
阿里爸爸梁取我以前就是迷上她病恹恹的肌肤,现在也是。他们的相聚很温暖。 “你不怕‘一楼一’找你麻烦吗?”’ “我才不怕她!”
“你现在也不必怕她了。‘鹰盟’的林投花正在找她的晦气,她已忙不过来了。” “要是我还在‘下三滥’,何家的人才不会放过她!”
“如果我身在‘太平门’,梁家的人她也惹不起!”
“可是你为了我脱离了何家!”
“你也为我给逐出了‘太平门’!”
叙旧到这儿,两人不胜唏嘘,同时也冲淡了原来的隔阂和防卫。
梁取我自然而然把话题转到刚才发生的令他耿耿、戚戚的事情上: “阿里也……很恨我?”
“他觉得你对不起我。”
“你没向他解释?”
“他一旦知道你有九个老婆,便无法谅解,更不听解释了。”
“可是,我在天涯海角,无不念着你,还有他……”
“你也太自私了。你念着我们,难道我们就不念着你?我们在老渠,一住九年,你几时来看过我们母子?就说你深恐‘一楼一’凤姑会对我下毒手吧!但你的确曾娶过另外六个老婆,而且也杀了六个老婆——此外,还有一个‘烈焰女子’梅姑,你也深爱着;试想,当孩子知道我不过是他第七个妈妈,他会怎么想?他憎恶你,自所难免——” “……宝宝,我对不起你。”
“一切都是命定。我明知如此,还是跟了你,这叫孽缘,也是天意,我没什么好怨。你放心,我虽然是孩子的第七个妈妈,但也是他唯一的妈妈——亲生的母亲,他的脾气我清楚!他这回赌着气走开了,能溜到那儿去!他多半是找耶律银冲、依指乙、二转子他们泄泄气。”
“——那么,今晚,他会回来吗?”
“你只留今夜?”
阿里妈妈语气间突然充满了敌意。
“不是——当然不是,”阿里爸爸慌忙分辩:“我要留在这儿,以后都不走了——,除非你赶我走,或者,我死了,不得不先你而走。”
“不许弥这样说话!”阿里妈妈嗔喜带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嘴能长出象牙那才可怪的呢!”阿里爸爸仍是关心阿里的去向,“阿里常一去不回吗?”
“你放心。……你知道今晚一过子时,是什么日子吗?”阿里妈妈睐了他一眼。 “他的生日。”阿里爸爸毫不寻思的答,“所以我才赶在今夜过来。” “你这当人爹爹的也不算是全没良心!”阿里妈妈啐道:“就是因为他的生日,我早已通知了他的兄弟朋友,顶多子亥之间,他们就会把这小乌鸦给押回来。” 阿里爸爸笑道:“看来,这小黑个儿在外边真交了不少朋友。”
“岂止,今晚,连大将军的儿子和女儿,也会来哩。”阿里妈妈‘得意’了起来。 “他们来作什么!”梁取我对这一点倒是刺耳,“惊怖大将军是个残暴的人!” “他的子女可不是他那样的货色,你看了,也会喜欢。”
“……小乌鸦还有些什么朋友要来?”阿里爸爸倒有些不放心了起来。 “我看冷捕爷今晚也八成会来。”
“冷捕爷?”
“冷血。”
“——冷血?一听名字便知道不是好东西!”
“咳!人家不是好东西,你梁取我又是好东西了?!”
“冷血冷血,好好一个人叫做‘冷血’,难道还是个好人不成!”
“你嫌人家名字不好,你梁取我的名字又好到那里去?取我取我,你又不是女儿家,要人‘娶你’?!”
两人就在室里打情骂俏了起来。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毕竟已是多年未见了。
他们一早便为意中人脱离家门,本来就是无视世俗圈人物,所以行事也肆无忌惮。 何况,在老何家里,又不是外人。
这时候,老福和老瘦依然在外弃棋,老何和猫猫正在勤奋打扫屋子,他们都大声说话,表示谁也没留意那对久别重逢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