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大名捕打老虎上一章:第63章
  • 四大名捕打老虎下一章:第65章

罗白乃充满自我期许的道:“那是迟早的事。”

无情道,“武林十八煞?谁是其他十七煞呀?”

罗白乃期艾了半晌,道:“还没凑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起了个数字。不过,其中一煞是我师父班是之——他是敬陪未座。”

“对了,”无情似刚想起来似的,“你每次说话时候,所用的数目,或数字后的量伺,都有点问题:什么‘一回人’、“一件恶霸’、‘六股酒味’。‘轰的半声’,都下大对板——这是怎么回事啊?”

罗白乃有点尴尬的道:“我……我跟小石头逃亡的时候,受过了伤……”

——受伤又怎么会使他数字混乱。量词混淆呢?

但罗白乃这样说了,无情也没就这点追问下去。(这段前因后果,请见“说英雄·谁是英雄”故事系列)

他倒是问:“江湖散发双绝峰……第一‘峰’是‘捕神’刘独峰吗?第二峰……那大概就是你罢?”

罗白乃连忙澄清:“不,我是第一峰,刘捕神殿后。”

无情倒是一怔,隧后淡淡笑道:“你比我想像中更自大。”

罗白乃笑嘻嘻。

无情忽然正式提问:“你是几时才来到‘绮梦客栈’的?”

罗白乃也正式的回答:“前天傍晚。”

无情正色的问:“那你找到那夜夜磨刀的女人没有?”

“没有。”罗白乃也正色的答:“我只找到一个夜夜磨牙的女人。”

第五章 磨刀霍霍的裸女

是的,夜夜磨牙的女子。

罗白乃是昨天人暮之际,才千辛万苦的爬上了疑神峰,千山万水的来到了这里。

他原已跟其师班是之有约,一齐来”老豆坑”这一带办这宗大案,打一只大老虎,好好干一番事业。

他总比他师父先到。

他远远看到破破烂烂的“绮梦客栈”,先是大失所望:

一路上他都以为绮梦,绮梦,必然甚为绮丽,如梦似幻;没想到却是这样一间看来既不够遮风也不太挡雨的破旧客栈。

他死一步。活一步的到了客栈门口,那时,荒山冷月。

照得他心也有点慌惶,背后好像有什么事物一闪而过似的,他霍然返身,却只见将盈的皓月,有几抹暗影浮动,他忙三步并作一步,急急要去推开那扇客栈的门。

虽然才刚人暮,客栈的门却是闭掩着的,青白布的酒旗迎风猎猎飘飞,不知是豺狼还是野猿,惨昧数声,似远似近。

罗白乃只觉心头发毛,毛发寒,寒从脚败升,头皮也发了麻,于是步履愈急。

说实在的,他这个人,除了天下怕、地不怕之外,确是什么东西都怕。

他只想快些儿入屋。

——且不管那是什么屋子。

他本来想急急的去敲门,可是手举了起来,却敲不下去。

因为他听到让他牙为之酸的声响。

那是磨刀的声音。

他寻声望去,就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在地上蹲着的人。

这是个女人。

──个女人,半夜三更的,蹲在这荒岭寒山的野店前,在于什么?

罗白乃先是疑惑,但再看之下,却令他的心忽地一跳,“哗”地要叫,幸给他自己及时捂住了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来。

磨刀罢了,女人而已。

何以他会那么惊?

为何他竟那么奇?

——是什么让他那么惊奇?

月尚未全圆。不过,在荒山野地,仍分外清明,特别的亮。

夜凉如水。

“绮梦客栈”的门前,真有一桶水。

水桶边蹲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头发好长。

好黑。

而且很卷,很蓬松,仔一蓬黑色瀑布,不过,却似激流从狭隘的河谷,奔流到了断崖,但崖口面积突然扩大,宽且阔,它就从湍流这然分散或宽阔的薄瀑,倒泻下来。骤然看去,像一蓬大耻毛多于像一瀑乌发。

她在磨刀。

旁有白骨。

——那是一副骷髅骨骼,就摆在她身伴。

她是以刀磨在骷髅腿骨上,霍霍有声,耳为之刺,牙为之酸。

先映入罗白乃眼帘的,除了那一蓬阴毛般的卷卷曲曲的乌发之外,就是她那一身子的白!

雪也似的白。

苍白而柔美的肌肤。

她的手很细长,从手背到手腕至手臂;嘟皓皓的白,苍白如刀,苍寒如月。

罗白乃看到她的时候;是侧身的:所以使他最难忘的是她的大腿。

她的小腿细而白,大胭柔美而白,一切都白得那么匀,跟黑夜和黑发形成了怵目的对比:

先映入眼里的是白雪雪的臂和腿,然后转为心里的冲击:

难道这女于是没有穿衣服的!?

对。

这半夜披发磨刀的女子,竟是全裸的:通身上下,决无寸缕。

他甚至可以看到他笋型的乳恻。

——这女于居然是没有穿衣服的发现,只伯要比发现一个女子在荒山之夜里在一副白骨上磨刀更令他震惊。

不知怎的,他很想走上前去看清楚她的样貌。

所以他悄悄的走近去。

走前去。

他经过一半掩的窗子,正蹑手蹑足走到门前,门边便是那磨刀霍霍的女子。

她仍以侧面背向着他,他仿佛瞥见她背上隐约有些图形,而她那蓬黑发就像要掩藏着她嗣体上那妖艳的纹身。

纹身若隐若现,像冷月上的阴影。

罗白乃已愈迫愈近,眼看使可以看个清楚——他正准备骤然大喝一声,把那女子吓得五魄去了三魂半,那一定是件很要命很好玩的事了。

他正拟“呜哗”大叫一声。

那凹着的女子这尔停止了磨刀。

手还压着刀面。

刀还压在白骨上。

她仿佛也发觉有人迫近。

她似乎也正准备回过头来。

他们眼看就要面对面,看个清楚。

就在这时,这然,门“吱呀”霍地打了开来!

一人娇叱一声:

“何方妖孽,装鬼弄神,杀!”

罗白乃一转身,就惊了一个艳:

不是人。

而是枪。

枪也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