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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太多人参与,以免走记风声,又不想让太多人瓜分赃款,所以他索性支走杜老志去办事,连副捕头梁失词及其他兵员也不带人“愚叔”,只留下心腹手下余神负与何可乐二人。

就算是唐天海,他也准备在一切妥善安排后,予以灭口。

不过,局面却似乎有点不受控制,且出乎他意料:

铁手和庄怀飞确是坐下了,也喝了酒——也就是说,他的“阴谋”得逞了。

但局势接下去都在掌握之外。

他和唐天海刚摆明了态度,庄怀飞反而击桌碎石:若是他已身中两种奇毒、麻药,那么,功力却是如何运聚!?

他情知不妙,但已干出了面了,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他马上咳嗽。

也就是说:下攻杀令!

既已下令攻杀,何可乐和余神负马上出手。

这两人一个原是绿林大盗,一个曾是江洋大盗,一因杀得人多给对头追杀,一因败坏门风而给族里的人清理门户,但全给他收编麾下,对他服服帖帖。忠心不贰。这两人加上梁失调,还有半个杜老志,可以说是他“三个半”死土。

唐天海也没闲着,立即动手。

战况变成了:唐天海对上了铁手,庄怀飞对付余。何二人。

谢梦山也想出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咳嗽还咳嗽下去:

他原本只须“咳”上两声,这些人都会出手为他拼命。

拼命的为他出手的了。

——为何是我咳嗽却未停?

这下惊疑,非同小可:惊是庄怀飞和铁手坐下后,饮了酒居然还有战斗能力。疑的是他自己怎么好端端的老是咳嗽个不停。

待他强要出手的时候,整个身形、气势,已为铁手的“气”所制。

看来,铁手依然元气淋漓,气魄雄长。

他正是那么想的时候,摹地,铁手所布之“气”尽消,消得如此迅疾,这般不寻常,他正欲聚气反击,气到了丹田,迸喷至奇经八脉,眼看就要发出他的“山影大法,玄梦神功”

,气到喉头,气人指掌,就要发动,突然,一阵仙妙的快感,欢畅的舒泄了出来,一时间,他泄了气,舒服极了,但整个人,却萎谢了。

快得比射精后的褪萎还快。

所以他仍端然不动。

因为动不了。

只心中惊。

且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仍微微有些呛咳。

咳意未停。

这是真咳。

他己没必要再作假下去。

他也没必要再坐下去:

可是他也站不起来。

——也竟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消褪了,只一味欢快,还余味无穷。

设下埋伏和陷阱的他,竟然着了道儿了!

第四章 凳子与杯子

铁手神威抖擞,但其实他的实际情形,也跟谢梦山相去不远。

自从他知悉庄怀飞跟“打老虎案”有关联之后,他就一直不相信他的战友会做出这等事来,就算是,他也要力劝对方回头是岸,将功赎罪。

所以他对庄怀飞表明了态度。

庄怀飞在赴“愚缸”的路上,却告诉他两件令他大为震惊的事:

一,杯里有毒。

二,凳子上有麻药。

铁手很诧异,间:“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庄怀飞淡然得像家常便饭:“谢梦山对我虚与委蛇,唐天海早想收拾我,他们要的是那一笔赃款。”

铁手又问:“那我呢?”

庄怀飞道:“你是陪葬的。”

铁手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庄怀飞没有回答。

那时他们已走到“愚缸”前,庄怀飞只说:“一切见机行事。”

铁手安然地道:“反正,你坐我便坐,你吃我也吃。”

庄怀飞笑问:“要是我死呢?”

铁手也笑答:“我在,你死不了。”

庄怀飞道:“但是我在,便害死你了。”

之后,铁手见庄怀飞但然坐落,他也照坐不误,见庄怀飞大口饮酒,他也一口干了杯中酒。

却好像没什么事。

后来谢梦山。唐天海二人发难,铁手知庄怀飞所言非虚,他暗运玄功,也觉正常,至庄怀飞起而碎桌,功力当然还在。

直至何可乐。余神负向庄怀飞发动攻袭,而唐天海正发出大型暗器“讨便宜”之际,铁手便要挺身维护朋友。

这时候,他己觉得不妥。

——其实,庄怀飞大可不必那么快便泄露他“并未中毒”的形迹的!

庄怀飞本来还可以再沉得住气一些的。

据铁手所知:庄怀飞绝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个饱经战阵的名捕,除了才干与胆识,沉着也是必备的特性。

其实那时候庄怀飞还可以等:

等唐天海跟谢梦山透露更多的秘密与心思,等这两个狼狈为奸窃位谋私的家伙进一步行动,甚至是等谢梦山与唐天海疏神之际,庄怀飞跟铁手才连然出于,大可轻易制伏他们,那时便可保准一个不漏。

可是庄怀飞却没等到适当的时机,便已经发作:

他击桌碎案。

他惊动了敌人惊慑住仇家但也形同警告了对手:

他没有中毒。

——不曾受制。

这一下,难免一番龙争虎斗了。

——为什么他要提早便自揭底牌,事先张扬挑战?

可是,在交战的时候,铁手尽管疑虑,但已不及细思。

他一出手就接下了唐天海掷向庄怀飞的石块。

石块有毒。

但毒力却侵不入他的一双手。

同一时间,他暗里发出真气,“稳”住了谢梦山,并提着那两口大石,砸飞了“长老剑”和“牧诗刀”。

他一面接“暗器”,一面拒毒入侵,一面放气镇住首敌。一面眼观四面,发现“愚缸”

外的缝隙间似有人影闪动,但又不似是埋伏——而这四方兼顾之间,又并不违悸,更不影响铁手的功力与机变。

这是他的能耐。

直至他格飞了刀剑,并救起了几条因庄怀飞力拼唐天海而倒出来的鱼,他从鱼缸琉璃釉彩反映中看吧。

一道美丽的倩影,带着伤心绝望的神情,就匿伏在“愚缸”苑外,几口大瓷缸边,乍见有点熟悉,忽然,另一位更熟捻而婉约的影子现身在其侧,铁手看了,也不禁心口一疼:怎地她在此时此地出现呢!?不禁即为她们惊受怕起来。

看到她,一向雄武笃定的他,咐豪气,竟也化作厂绕指柔,百转回肠起来。

铁手正是心中一动,突然之间,他暮觉自己四肢百骸,有一种说不出的欢悦,聚而成流,合成欢快,全身打了一个寒噤。

他一向内力深厚,决不畏寒怕热,而今却突然打了一个哆,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竟似在男女肉欲交缠时高嘲的那一刻。

这时候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产生这样子的感觉,对铁手而言,可谓荒谬得比荒诞还要荒唐!

可是它又真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