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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当作一只左手。

他双臂仿佛长在两种不同类型动物的身上:例如象与猴子。

他那一只象一般的手掌,又向庄怀飞当头拍落。

这次掌势更慢,也更奇特,因为掌至半途,手几乎瘦了一半。

原是粗得像牛腿般的手,以极快的速度萎缩,快变成了羊腿了,只怕再打下去,到拍着目标时,大概会变成田鸡腿一般大小吧?

这才是他的杀手铜:大开碑手。

然而庄怀飞只有一双手。

他已用一双手来对抗何可乐的一只有手,现在又多了一只“大开碑手”。

就在这时,唐大海的大型暗器已然攻到!

——且以排山倒海之势。

铁手这时再也憋不下来了。

他霍然立起,双手一伸,抓向那两块飞撞而至的桌石,叱道:“住手——”奇的是,庄怀飞同时也喝了一声:“住手!”

他却是向铁手而铁手则是向唐大海咤叱的。

铁手双手在听到庄怀飞吐喝的同时,已抓住了那两块大石。

唐天海眼中和脸上,立即闪过了得意和狡桧的神色。

铁手马上明白了原委:因为那两块石桌有毒!

石桌本来是无毒的。

——可是石桌一旦经过唐大海的手就变成是有毒的了。

铁手双手抓住石块,就等于中毒了。

——如果你细看去,那两块石头边沿上还似铺上了一层青惨惨的事物,既似青苔又像霉菌。

唐天海狞笑道:“铁老二,你着了我的‘绿幽灵’,你死定了。”

他一扬手,又发出了两道暗器。

与其说是扬手,不如说是甩袖,他穿着宽袍大袖。长可垂地。

这两道暗器发出了急风。

急风破空。撕空。裂空更越空而来:一取铁手咽喉,一取其鼠溪。

那里一刀一剑。

——余神负脱手的一刀一剑!

“有如神助”余神负的刀,是“飞斧队”余家有名的“牧诗刀”,而他的剑,是铸造自“妙手斑门”的“长老剑”。

不过,如今,一刀一剑一经唐天海沾手,就成了如假包换。

自成一家的“唐门淬毒暗器”了。

这就是唐天海“只手遮天”的放暗器手法。

他施放暗器的手法自是厉害:他可以随手借用任何皿具,拈手即是,转手成毒,成了他独(毒)门暗器。

这一刀一剑,电射向已着了他“绿幽灵”之毒的铁手!

——谁沾了“缘幽灵”的毒力,人体内部的七大气轮、莲轮都会受到震动和摧毁,一时间,神智不能恢复,严重的,还会致失心丧魂。神飞魄散。

魂飞魄荡的铁手,又怎接得下这应刀毒剑?

就在这时,忽闻“格”地一声。

第二章 天下发暗器者不止你一人

“格”的一声,接着一声闷哼,在二对一的情形下,何可乐的右臂,终告折断。

他的手臂一断,痛人心脾,气一泄,力全溃,左手的“大开碑手”,也发不下去了,只弯身曲腰,抚臂忍痛。

庄怀飞也不追击,一收手,双脚便连环踢击地上剩下两块大石桌片,呼呼飞向唐天海,一面叱道:“天下发暗器者岂止你一人!且接我以脚发的暗器!”

唐天海脸色斗变,意外之情,形之于色,气得全身肥肉,颤哆不已,忽一滑步,退出丈余,双手一举,扛起一口人大的鱼缸,连水带鱼,向那两块飞石砸去!

“轰”的一声,这一下,暗器对暗器,大对大,撞得个石鱼水瓷各四溅。

由于大家都风闻“一手遮天”唐天海有“沾手皆毒”的能力,所以不管哪方面的人,都各自闪躲,走避,遮头的遮头,飞退的飞退,狼狈不已,慌惶得很。

独于此时,铁手却手拿两块石桌片,上下一舞,砸飞刀剑,然后,他又进步把双石上下一挥,把飞鱼溅水瓷片碎石全挡下了,再一步迈前,双石一拦,前后截住了唐天海。

——那两块大石在他手上简直是轻若无物。

那一刀一剑,激飞折射,庄怀飞伸手一抄,已然接到手上,顺手一捶,插入地上。

这两块石头,一前一后,倏地送到唐天海的身边,唐天海一只脚抬起,一只手扬起,但遂地就不动了:只愣愣地怒视铁手,带着无限的错愕与惊震,连鱼缸破裂后水花四溅湿了他也不管。

——看来,他在水缸里大概还来不及下毒。

鱼在地上活生生的跳着,大约有七八尾吧,铁手看了,心中微叹,弯腰伸手捡了,尽管鱼身滑沈,但他一张手总拿得着,片刻间已分别将之投入其他鱼缸里。

鱼一入水,又欢快的畅游不已:看来,它们只当刚才的裂缸缺水,是一场它们所不能理解的噩梦。

铁手拾鱼。

只一瞬已结束。

且无鱼。

忽尔,铁手也停了手,他正把最后一条鱼放人了一只玻璃滑面清镜鱼缸之后,就眼直直的看着那缸鱼,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似给人用法力“定”住了。

扔出两块大石后的庄怀飞也“修地”不动了。

至于谢梦山,则一直好像没有动手,只盯着庄怀飞的脚,还有铁手的一双手。

只剩下余神负仍伏在那儿。哼哼卿卿的,而何可乐也捂着手,痛呼出声。

此外。就是鱼游于水的气泡。流波之微响。

这一仗,看来是碎了一张石桌,裂了一口鱼缸,伤了两人,出手的是余神负、何可乐、庄怀飞、唐天海与铁手。

其实不止。

谢梦山也有出过手。

至少,他有“企图”出手。

——唐天海一动手时他就想动手:他要“夹攻”庄怀飞。

——先杀一个大敌。或先拿住“要犯”再说!

“攻击令”其实是他先下的。

——他的咳嗽声犹如千言万语,不便说出来的他便咳出来,说不出来的也咳出来,不管干咳。湿咳、痰咳。啄木咳、响咳、鸡咳。呛咳。百日咳、寒咳。炙咳。喘咳、闷咳、促咳。夜果咳、虎咳。啸咳、笑咳、灸咳。热咳,冷咳……全部成为了他“特殊的”语言。

可是,他一旦想起来出手,便给一种很特异的气场压了下去。

那气场是无形的。

也是强大的。

——虽强大却温和,极猛烈但中庸。

只要他不以真力强抗,这气劲便不致伤害他,所以也是非常温和,一点也不霸道的。

然后他猛然发觉:这“气”来自铁手。

——他对他放了气,以致谢梦山无法及时出手。

如果谢梦山以本身内功冲破气罩,强行出击,未尝不可以一拼,问题是:谢梦山却因为惊疑不已,而一时放弃了攻击。

这时候,铁手、庄怀飞。谢梦山。唐天海这四大高手都因为各自不同和相同的理由而“定”在那儿,跟刚才片瞬间的虎跃龙腾、生死一招间成了个绝妙对比。

他们为何都骤然停手?

都是因为惊疑。

相同但又不一样的惊疑。

惊疑就像是一尾狡猾的鱼,它在你思海中一闪而过,有本领吃掉你垂下的饵只留给你一个问号的钩,让你恐惧它的杀伤力,又疑虑它的神出鬼没。

谢梦山是先惊后疑。

他明明己把一切布署好了。

他一听到吴铁翼案发。失势、逃亡的消息后,他就大喜过望,立即着手进行他的“并吞计划”:他一向与吴铁翼。赵燕侠交好。对吴,赵等人串谋行动,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吴铁翼甚至也有邀他加盟,一齐“干出一番惊大动地的事业来”。

那时候,吴铁翼的说法是:当朝已给一群狐群狗党包围,占据了,这些人一天不干好事,只顾争权夺利,侵占瓜分百姓血汗财产,他们已各占山头,各据地盘,咱们现在跟他们拉拢、人伙,只怕也拼不了多少油水了,不如你打家我劫舍,你初一我十五,你做我付,你狙我狼,他就要干些绝的,辣的,火红的,只要挣了钱,便可以买更大的官来当,不必受这些权贵宦官的窝翼气了。

所以他要“兵行险着”,也“富贵险中求”。

谢梦山知道吴铁翼敢这样做,除了必定有强大的手下能人外,还定必有稳固的背景与靠山,这些祸国殃民。葡居上位的人,敢情是争得人了,示意吴铁翼不妨出面试办些何门邪道上的事,一旦能成,实力大壮,就大事犒赏封功,要是不成,也由吴铁翼等担当,幕后黑手大可置身事外。

但谢梦山还是不敢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