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一直在旁边侍侯的小环,悄悄捅捅项羽道:“羽哥…”
项羽这时已经喝了八分醉。他顺我目光一看,顿时拍着桌子道:“小环,你过来!”
小环捧着酒壶走上前,项羽抢过酒壶放在一边。忽然拉住了小环的手,小环吓了一跳,想躲又挣不开,偷眼向虞姬看去。虞姬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
项羽醉醺醺道:“小环啊,下辈子你…”我急忙一推项羽。项羽愕然。继而失笑道:“是了。应该是上辈子,呵呵。这些都不说了,你跟着我和阿虞有多久了?”
小环道:“也有3年了。”
项羽道:“是,3年前你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被人在头上插个草标站在街上,那时我一看就已经喜欢你了。”
小环脸上大红,项羽继续道:“这些年你跟着我们兵荒马乱地没少吃苦,项大哥还没好好谢过你呢。”
小环讷讷道:“将军…这是什么话。”
项羽忽然抬起头道:“我项某自幼失去双亲,叔父也没了,身边最亲的人只有阿虞和你,当初我一见你就已经在想了,如果我要有你这样一个妹妹该有多好,小环,你愿意认我做你的哥哥吗?”
他这句话一出,最吃惊的还是虞姬,她本以为项羽会借这个时机水到渠成地把小环收了偏房,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一句。话说古代的女人就是伟大,包子怎么就没这样的觉悟呢?
小环也颇为意外,她大概也想歪过,但是听项羽这么说也没表现出失望的神色,而是几分扭捏几分欣喜,毕竟这会地女人还都笨着呢,想不到“妹妹遁”也是一种拒绝。项羽再催一声,小环便喜滋滋地叫了一声大哥。
项羽这才如释重负地放开她的手,我在他边上小声说:“羽哥,你这处理得太流于表面了吧?”
项羽假装夹菜,低低地回我道:“总好过再赶她走,我这心里多少舒服点。”他这一松弛,喝了几杯酒后真的伏倒在桌上睡着了。
虞姬给我倒一杯酒,看着熟睡的项羽跟我说:“每天跟他打交道地那些人,有些人敬他,有些人怕他,可是能看出只有你才真正地跟他亲。”虞姬忽然托着下巴瞄着我问,“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那时候我在哪呢?”
我为难道:“这…怎么说呢?”
虞姬抿嘴笑道:“行了,那就不用说了,别说你是他兄弟,就算你是个女人来找他,我也没兴趣真的知道你们地过去,我只要大王现在爱我就好了。”这爱情观,相当地80后啊。
虞姬看看一边不自在地小环又看看我,问道:“小强,你有没有夫人?”
我一看她那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龌龊主意了,急忙摆手道:“别别,你这就更流于表面了,我有老婆。”不过我明白她也是好心,小环再怎么叫项羽大哥,这么跟着他们始终是丫鬟的命,虞姬是见项羽心意已决,这才思谋着给小环找个好出路,我跟项羽这么铁,嫁给我身份自然就高了。
虞姬道:“那让我们这个妹妹去给她当个妹妹不就行了?”
我苦着脸道:“不行,你那个姐姐她容不得别地妹妹。”
小环听得云里雾里,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把她推了一个来回了,这丫头一则年纪小,二则确实不怎么聪明,要不怎么两辈子都斗不过人家虞姬呢。
虞姬不满道:“这可就是那位姐姐的不是了,有机会我一定劝劝她。”
我大喜道:“真的?那我一定得想办法把她带来受受教育。”…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八十四章 大片
当晚我一个人睡在一顶大帐里,可悲的是连个侍寝的也穿回去的,又跟大BOSS这么熟,哪个不是美酒喝着小妞搂着,就说咱这不是在异界没有精灵和猫女吧(话说咱也消受不了那长兔子耳朵和猫尾巴的),连舞女都没一个。
不过我可没敢跟项羽说,他是包子的祖宗,属于娘家人,你跟他提这个,性质相当于请老会计逛窑子,不跟你翻脸才怪了。
第二天我是被号角给吹起来,那沉闷的呜呜声像刮着人的神经一样让人毛骨悚然,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就恍惚见外面军队正在集结,提枪的拿戈的——也有抽空上厕所的,别人书里一般不说这个。
我们所在的军帐周围都是项羽的亲卫军,这些可都是精兵猛将,号角就在耳朵边上吹着,仍然有条不紊,但是速度并不慢,不一会工夫就已经集合完毕,一队队一列列站在帐前,杀气腾腾。就听项羽慵懒的声音道:“什么状况?”
一个士兵中气十足地报:“章军先锋1万5千人已在10里外向我军奔袭。”
项羽“哦”了一声道:“还照老办法,让新军在前我军殿后,同样取1万5千人。”
传令官应了一声跑下去了,项羽站在帐篷外,用手轻轻揉着额头,看来还有些宿醉未醒的样子,然后接过一杯清水漱着口,虞姬和小环一前一后把盔甲往他身上穿着,他见我也出来了。笑道:“早啊小强。”
在我门口站着那俩士兵一见我还穿着布衣,急忙跑进帐篷把我那套盔甲拿出来,七手八脚地给我披在身上,一个兵问道:“萧将军,不知道你擅用什么兵器,我们好给您准备。”
我呆了一下道:“随便吧。”
那兵立刻景仰无限道:“萧将军必然也是万人不挡之勇。”
我纳闷道:“怎么这么说?”
“您不挑兵器,说明样样精通,再说我们项将军的兄弟,肯定差不了。”
我这才发现说话间这俩人已经把铁片子全给我扣身上了——谁说我要跟着上战场了。我出来打酱油地!
项羽看看我,笑道:“小强,既然披挂上了,就跟着哥哥去看看吧。”
虞姬最后整理着项羽的黄金甲。关切道:“兄弟俩都要小心,相互照顾。”
我说:“放心吧嫂子,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羽哥…”过顶头盔说,“你千万小心啊——”然后我把头盔仔细地扣自己脑袋上了。
项羽呵呵一笑。跟手下亲兵说:“对了,给你们萧将军准备一匹跑的快脾气好的马,至于兵器么…不用给他了。”项羽把大了几号的铁剑挂在腰畔,从帐前绰起倒插在地上的虎头錾金枪。低声笑道,“我还真有点想汤隆给我做的那杆霸王枪了。”他飞身上马,大声道。“走吧。”一声令下。帐前100多人同时上右,人高马大。都穿淡金盔甲,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有拿大斧的有拿大刀地,还有的背上插着标枪,远远看去固然是威风凛凛,但离的近了你就会发现这些人几乎没一个不带伤疤,裸露出来的脖子上手上全是坑坑洼洼地,不少人脸上也被严重毁容,有的伤口深可见骨,一看之下状如恶鬼,这样的人你别说跟他们掐架,太阳落山以后看一眼都得做噩梦。
我爬上马背跟项羽并肩而行,项羽悄声道:“咱们身后这些人都是我的亲兵,精挑细选,任哪一个手上都有百八十地人命,否则没资格站在这个队列里,有这一百人护住左右,你可以放心地在万人军中冲杀。”
我回头看了一眼,离我最近的那个家伙讨好地冲我咧嘴一笑,颧骨上的伤疤绽放,差点没把我看得掉到马底下去。
我们这一行人并没有跟着大部队一起行进,而是轻兵简从顺着一条小径慢慢往前走,我小心道:“羽哥,咱们这是去哪?你是要搞敌后突袭?”
项羽道:“带着你,今天我就不亲自上场了,主要就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打仗的。”
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渐行渐高,不多时来到了一面巨岩之上,下面是一望无际地草原,这个视角能观看到战场全貌,在我们脚下,项羽的军队已经集合完毕,最前面是不到2千步兵,他们穿着毫无防护的葛杉,拿地也都是些简单地短兵器,在两侧,装备不一地各兵种掠阵,还有少量的车兵,这些人马大概就是各路诸侯军,最显眼地中军位置上,是黑压压铁气沉沉的骑兵大队,数百面旌旗飘展,都写着大大的“楚”字,这应该就是项羽的嫡系部队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员黑甲大将,背负一只车轮般大锤,正在那咬牙切齿,好象迫不及待的样子,正是黑虎,他跨下那匹大黄马也跟主人一个德行,不停地尥蹶子咆哮,奇怪的是黑虎身边前后左右200米的地方全都空了出来,他一个人站在密集的大军里格外显眼,像是一颗黑碳头掉进雪地一样。
我奇道:“黑虎怎么那么占地方呢,他有狐臭啊?”
项羽淡淡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时我们已经下了马,我在巨石上转了转,楚军的前锋正好在我们脚下,可是往后看去绵延数里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马兵车,在这平坦的草原上依旧一眼望不到边,这些人一呼吸,我都感觉到在上面的我们有点缺氧了,这才叫人气呢!我嘿嘿笑道:“真是兵不厌诈啊,说是点千人,你这恐怕把老底都掏出来了吧,怎么,要群殴人家章啊?”
项羽愕然道:“这就是1万5千人马啊。”
我大惊。擦着汗道:“不对吧,我怎么看着有20万?”
项羽轻蔑一笑:“那是因为你大片看多了,不要以为满满一屏幕人就真有多少,凭我的经验看,那些最宏大地场面也多不过两千人,真正的千军万马是我们眼前这样,如果真有20万大军混战,现在
经看不到草了。“
我一个劲的擦汗,原来是这样啊。我忽然想起一个成语叫草木皆兵,说良心话一点也不怪苻坚那哥们,他能把草木都当成人这只能说明他真的见过千军万马而已。
作为一个现代都市人,我们可能连见超过万人集会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我们可能会对数字不太敏感——我一直被那些大片里的场面所震撼,现在再看那简直就是小儿科,像项羽说的,估计都没用超过演员的。
这要有个照相机拍下这场面。不用有什么剧情,一张票卖80观众都得掏心窝子说我不计成本。
我左看右看,问道:“敌人在哪?”
项羽的一个亲兵趴在地上听了听道:“来了…”
这时就见在我们视野地边际上,一条黑线缓缓向我们移动过来。就像晴天里忽然有乌云在天上滚动遮下的阴影一样,再近一些就隐约可见对方也是旌旗招展,秦军到了!
说实话我本来对我们很有信心。可是对方的声势也确实太惊人了。至少人家的服色都是一致地。远远的涌过来,像潮水一样。同样是无边无际,像哪位天神撒了一泡尿要把我们淹没似的…呃,这比喻有点恶心,但是的确很恰当,我要是楚军没人管我我早就跑了。
好象是受了我地感染,楚军最前面那2千多人开始出现骚动,但很快被身后的铁骑喝止了。
项羽盘腿坐在地上,捡个小石子丢在下面黑虎的肩甲上,黑虎抬头道:“将军…”
项羽道:“一会等他们一停下来就冲上去,今天你要好好表现,我兄弟看着你呢。”
黑虎舔着嘴唇兴奋道:“多谢将军。”
我问:“你不部署部署了?”
项羽用草棍儿划拉着地道:“部署完了。”
我:“…”
这时对方的人马已经渐渐靠近,随着两军地距离慢慢放下速度,看来也是在调整状态准备冲锋,离着约有100米距离的时候,对方传令官站在小车上拼命挥动手里的旗子示意停下,“轰隆”一声秦军全部驻防,军威也甚是整肃。
这一下倒仿佛给楚军下了进攻命令似地,只见黑虎长喝了一声,他身边地楚骑兵便一齐把矛头斜竖起来,推搡着前面那2000步兵发动了冲锋,这让我非常奇怪,我一直就纳闷这些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地步兵是干什么用的,这时一看原来是被迫组成地敢死队,他们在正规军的逼迫下只能大喊着向秦军冲过去,楚军在他们身手重新列队,好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这2000人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样只能一味的前进,转瞬间就已和秦军短兵交接,秦军的前锋也都是精锐的骑兵,长戈递出,这些人顿时惨叫连声,而且秦军还有弓箭的掩护,这2000人看着也是一大堆人,但转眼就没入了敌阵中,大约也就不到5分钟时间,死伤已然过半。
战势太快,我直到此刻才醒悟过来,抓狂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新军?”
项羽点头道:“是的,他们大部分都是俘虏,让他们打冲锋,就是阻一阻敌人的气势,还有就是让他们把敌人的刀刃磨一磨,一会我们的人就能少损伤不少。”
我眼见着“新军”剩下已经不到三成,仗还没开始打,两军阵前已是血肉模糊,不由得身子一阵发虚,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道:“你这…也太残忍了吧?”
项羽淡淡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是的,就是这个口气,其实就算在我那项羽也一直没把人的生命当回事,他一向只注重结果,就像当初他跟倪思雨说的,“比赛输了就不要来见我”。街上有人跳楼,他不闻不问,为了教曹小象开车,他能把全车人地性命都搭上,只能说他对别人和对自己都很公平。
项羽道:“那些人里打完这场仗能活下来的会编进我的嫡系部队,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为谁打仗,编进去以后谁也不敢再轻视你,也就是说性命和尊严有了保障,要想让人给你拼命就得给他们希望。”
我眼瞅着一个士兵被人用枪从嘴里捅进去。枪尖从后脑勺钻出来,顿时脸色煞白,胃里也极不舒服,老说战争残酷。没亲眼看见还把这句话当赞美诗呢,等你亲身经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不是特技,这是活生生的人啊。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我上去拉架去?这原本也是组成历史的一部分,我只不过恰巧看见了而已,换句话说,这些人命该如此。没有他们做肉盾给项羽换来一场场的胜利,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楚汉之争,那么历史又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项羽见我不说话。微笑道:“你就当大片看吧。要知道你来的是两千多年以前。你不用把他们当真人对待,反正你只要再开一回车他们也就都不存在了——”项羽忽然捏着我的肩膀指着战场幽幽地道。“小强你看他们,活地多痛苦,就算那些杀人的人一会也免不了会被别人杀掉,就算赢了这场,还有下一场等着他们,可是他们死了就完全解脱了,投生到一个太平年代去,不管贫富,他们能平平安安地活一辈子,娶妻生子,每天会有喜怒哀乐,这样难道不好吗?”
我绿着脸道:“你这么一说我真舒服多了,不过这会不会成为你以后草菅人命的借口啊?”
这时那2000人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的损失,但是他们这一冲已经打乱了秦军地阵脚,使骑兵和战车失去了能够冲起力量的距离,黑虎见时机成熟,又是一声长喝,楚军骑兵顿时平端长戈,催动战马发起冲锋,这时候的马还没马镫,不适合用刀剑劈砍,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借马力这一冲,然后再以人数众多给敌人造成巨大地伤亡,秦军因为被那2000人阻住了步伐,只能被动接应楚军的冲锋,上千匹战马踏得地动山摇,这一接上手立刻吃了大亏,原本平整的阵容像被人了一把似的。
我没忘特意留意黑虎,别人这么一冲,原来200米地距离就有所缩短,但仍有几十米的空地,只见黑虎从背上摘下大锤抛在地上,我正奇怪,忽然见他把手在头顶挥舞了一圈,那大锤就从地上跟起,原来锤身上铸有铁链,另一端就牵在黑虎手里,他把大锤渐抡渐快,随之铁链放长,那锤呜呜作响,慢慢形成了一个直径10米的圈子,黑虎马前进,大锤不停挥动,等他冲到秦军中去那就是一面巨大地绞肉机,也不管对方是人是马,遇到这面锤通通如若无物,锤圈像扫过空气一样旋进敌阵,黑虎所过之处全是无头地尸体和残枪破剑。
我吞了口口水道:“这人力气只怕比你不小——他就是那个死在彭城地黑虎吧?”项羽点头。
我现在想起来了,张冰当初说过一个叫黑虎的副将使流星锤。而项羽跟我也说了,他以前遣返小环就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所以张冰光知道黑虎,却不知道他后来战死彭城。我看着他拉风地样子,心里想:要不我也弄一面流星锤耍?可惜就是没那膀子力气,实在不行把锤头换成一担大粪,保准也是万人不挡…
双方交战了不过半个小时左右,楚军已经在把优势慢慢扩大,其实秦军失去冲锋的先机并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劣势,他们的兵将也不可谓不精,但就是不肯死战而已,被奋不顾身的楚军一赶,很快就散成了一地,楚军后来所做的无非就是追赶逃兵,3万人的战场到快结束的时候大约也就有五六千人丧命,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非杀个折戟沉沙不可。
项羽最后看了一眼下面,懒洋洋地起身道:“我们回去吧。”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这场仗是怎么赢的,看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把人带到地方然后让他们自己去打就行了,人们都说项羽是战争的天才,这天才好象也就那么回事,没见他熬夜想辙,也没见他身先士卒,可怎么就赢了呢?
看来战争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也没有那么复杂,除了大量的死人以外,跟干平常事一样。
就是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危险:我们逆风而行,我的英雄大氅差点把我扯到地上去。还有就是我觉得这身盔甲太重了,不过这有个好处就是你骑在马上只要找准平衡点,身体就像一座移动城堡一样能自己坠着不掉下去,要是夜里行军你可以缩在盔甲里睡觉。
我们回到大营以后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尤其是我——士兵们还没见过手里任嘛不拿,把大氅系在腰里的将军。
太阳下山以后,打扫战场的将士们也都回来了,忽然有人来报,秦主帅章邯自帅10万大军自棘原来袭,目前驻扎在20里以外。
项羽道:“嘿,他这是要跟我决战啊。”
虞姬接过项羽的头盔,道:“他三番五次的派小股部队来骚扰,没一次得逞,怎么还敢自己来?”
项羽道:“所以他太需要一场胜利了,胡亥那已经在怀疑他有贰心,秦军士气低靡,老章再不拼命只有死路一条,嘿嘿,明天这一仗可不容易呀。”项羽高声道,“来人,有请各位将军,咱们大帐篷议事。”
我拉住项羽低声道:“羽哥,有把握吗?”
项羽哈哈一笑道:“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明天章将一败涂地,我现在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我担心道:“小心点啊,历史原来的轨迹已经被抹了,任何一点意外都有可能转变战局,你可别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