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存道继续道:“昨日首功当属于普奇雄普老将军。”

普奇雄大感意外,往前站了一步道“这……”

史存道摆摆手示意他回去,说道:“老夫与女儿国赵将军早已密谋好要对黑吉斯展开攻击,为防军情泄露,所以故意将日期晚说了一天,昨日里普老将军见机行事调度得当,这才使飞凤军能够顺利偷进澹台朗大营,左路军将士作战英勇劳苦功高,全仗普老将军平日市练有方。”,普奇雄脸sè变幻,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抱拳道:“多谢元帅夸奖。”,史存道道:“二功要算鄙志德和丁展两位将军,他二人率领中军与吴思中苦战一夜将之击溃,既保了抚州城平安,又保联军后路顺畅,也是大功一件。”,这两人都是史存道中军里的将领,他们带兵出城全受史存道指挥,所作所为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这时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来,两个人对视一眼,迷迷糊糊地行礼道:“多谢元帅,这是末将的本分。”,史存道又道:“史驰率部支援联军,出击果断,功劳也不”,史驰红头涨脸道:“多谢父帅。”,史迪扬和史迪各种战后事宵安排得差不多以后,史驰的爽锋军就驻扎紧了抚州城,飞凤军则同史存道一起入信州休整。

郭定远杀得盔歪甲斜满脸是血,整顿左路军只收拢了不到4万人,原先出城的12万人马损失了三分之二,这一役洪烈帝国左路军的伤亡也最惨重,很多番号就此打没了,我看着这些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心里极为愧疚,左路军可是我带出城的。

我策马上了一座土坡,惭愧道:“兄弟们,我对不起大家!本想让你们跟着我过好日子,结果到头来害得很多兄弟身死异乡。”

下面的人一起跪倒,有的便失声痛哭起来,也有的道:“少将军这是什么话,军人就应该为国杀敌,要没有死去的兄弟也就没有今日大捷,就算我们左路军不出城,换了其他人死的同样是我们的父老,您带我们痛杀黑吉斯,死的那些弟兄们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我黯然点头道:“多谢大家的体谅,我一定为牺牲的弟兄们多争取些抚恤。”,下面又有不少人哭着道:“谢过少将军。”,这些士兵都是粗人,你说给他们什么荣誉他们未必觉得怎样,只有这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让他们感觉温暖。

郭定远神sè忐忑道:“可是少将军,我们这次出兵属于抗命行为,老元帅要是追究下来别说抚恤,恐怕还要问罪。”

我勃然道:“我不是说了山罪责我来担,死去的弟兄都是英雄,干他们何事?”,史存道恰好从我们身边经过,问道:“什么事?”,郭定远迟疑不语,史存道察言观sè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说道:“左路军阵亡将士抚恤照旧,至于你们”哼,日后再说!”

我问:“朝廷对阵亡士兵抚恤标准是多少?”

郭定远道:“按例是每人7两玟银。”,我摇头道:“7两银子够干什么的”我替朝廷做个主,每人50两吧,皇上又不缺这点钱。”

郭定远偷看了史存道一眼,史存道一甩马鞭道:“就这么办吧。”,我苦笑道:“这次我对不起的人多了,抚州城就还有一位。”,按时间算普奇雄应该是早醒了,现在不定怎么骂我呢。

史存道道:“都先随我回城。”说罢径自走了。

几十万大军缓缓入城,都已是人困马乏,史存道命令全军休整,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两个史存道的亲兵从被子里提留出来,两个人板着面孔就站在我跟前,看着我穿上衣服然后就跟在我身后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往前走,任我怎么嬉皮笑脸勾搭他们的话”无非是硬邦邦的一句“元帅命令我们带你过责见他,其宅一概不知。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史存道的亲兵敢对我这么不客毛,肯定是史存道跟他们说了什么,难道是我身份已经暴露?或是我抗命出城老头要找我算账?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跟着两个亲兵来到中军大帐,放眼一看就见史存道以下,史驰史动”史迪扬史迪威还有史迪齐史迪州兄弟都站列两排,史存道左首坐着一人正是普奇雄,老头正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刚想上前搭话,史存道沉声道:“人到齐了,开会!”

我只好站在史迪扬身边,史存道满脸严肃”缓缓开口道:“昨日一战,我军和飞凤军重创黑吉斯吴思中部,几乎尽灭澹台朗部,现其三军退于黑森林内,是撤走进孰难预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短时间内黑吉斯再也无力强攻,此役可谓我军对黑作战以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大胜”众将皆有功劳,老夫甚慰,这就向皇上给各位请功!”,大帐里其他人一听这话全都露出了微笑的神情,普奇雄不动声sè地听着,史驰三父子则暗暗长出了一口气,这爷仨在没得史存道帅令的情况下擅自出兵,照着史存道的脾气,秋后算起账来无论什么样的严厉惩罚都有可能,老头现在话锋一转,似乎这些事情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既然说众将都有功,那就绝没再行处罚的道理。

史存道继续道:“昨日首功当属于普奇雄普老将军。”

普奇雄大感意外,往前站了一步道“这……”

史存道摆摆手示意他回去,说道:“老夫与女儿国赵将军早已密谋好要对黑吉斯展开攻击,为防军情泄露,所以故意将日期晚说了一天,昨日里普老将军见机行事调度得当,这才使飞凤军能够顺利偷进澹台朗大营,左路军将士作战英勇劳苦功高,全仗普老将军平日市练有方。”,普奇雄脸sè变幻,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抱拳道:“多谢元帅夸奖。”,史存道道:“二功要算鄙志德和丁展两位将军,他二人率领中军与吴思中苦战一夜将之击溃,既保了抚州城平安,又保联军后路顺畅,也是大功一件。”,这两人都是史存道中军里的将领,他们带兵出城全受史存道指挥,所作所为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这时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来,两个人对视一眼,迷迷糊糊地行礼道:“多谢元帅,这是末将的本分。”,史存道又道:“史驰率部支援联军,出击果断,功劳也不”,史驰红头涨脸道:“多谢父帅。”,史迪扬和史迪威一听片不但不追穷他们的责任反而有了功,都美滋滋地在一边听着。

史存道继续说:“史动带兵坚守厉州,使秦义武无机可趁,也堪嘉奖。”,他接连点了几个将军的名字,包括郭定远、左路军守城将领,以及李戬等人都名列其中,总之是皆大欢喜人人有功,洪烈军打了一个大胜仗,朝廷封赏必厚,这么大一块蛋糕人人有份,自然也人人欢欣鼓舞,齐赞元帅神机妙算。

只有我心里明白,说什么怕泄露军机和飞凤军密谋这些东东一概是史存道自说自话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多少也是明白的一我抗命出城要以军法论处只有罪没有功,史存道这是把事都担了下来!

会议开完,其他众人都辞出大帐,我赶紧跑到普奇雄跟前连鞠躬带赔笑脸道:“普老将军,您是打是骂尽管来我给您赔罪来了。”

普奇雄瞪着眼睛道:“这可奇了,你哪里得罪我了?”

我连连作揖道:“我知道您气得不轻,您就看在我是晚辈的份上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普奇雄立住脚步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气也该消了,于是拉住他手道:“等晚辈得闲了一定摆下酒好好给老将军请个罪。”

普奇雄摆手道:“你的酒我哪还敢喝啊?”末了他苦笑道,“罢了,元帅说了我是首功一件,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我苦着脸道:“您还是不原谅我呗?”

普奇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正sè道:“我是认真的这件事到此为止,说得多了对元帅颜面无光,在军中他的话就是圣旨,让人觉得元帅信口开河就不好了。”

我忙道:“那您说其他将军猜不猜得到事情的真相?”

普奇雄道:“你道别人都是傻子吗?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我担心道:“那他们说漏了怎么办?”

普奇雄呵呵一笑道:“贪天之功落得人人封赏,谁那么不开眼来触大家的霉头?况且元帅对众人也有交代。”

“什么交代?”

普奇雄反问我道:“你说这一战谁的功劳最大?”

我迷茫道:“谁甲”

普奇雄道:“你呀!若没有你带兵出城接应飞凤军,这场胜仗也就无从谈起,最后称又以一人之力阻断秦义武的万骑兵,单是这一件就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旷世奇功可是元帅对你这个剑神只字未提,这是为什么?”

我继续纳闷道:“为什么?”

“元帅这就是在向众将表态,你犯下的错和立下的功功过相抵一笔勾销,腾出来的奖赏全给了众人,谁再在这个上掰扯那就是扫了众人的兴,以后还怎么在军中立足?”

我恍然,这才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边暗暗感慨史存道的老谋深算做事老辣,他这么做虽然回护史家众人的成分大一些,但是其他将军们反而得感恩戴德,只不过是把我一个人豁出去了,我对功劳封赏这些东西本来也不在乎现在得个多赢的局面也正是我的愿望。

普奇雄点拨了我一番,在大帐门口语重心长道:“迪载啊,虽然你做事莽撞了一些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左路军将士伤亡是惨重了一些可是自上而下也都对你心折不已,把他们交到你手上我还是放心的,黑吉斯无力东征,三五年内看来是不会有战事了,我再在这个位子上待个一年半载也该正式给你让位了,你存心厚道待人宽容都没问题,只是注意不要轻信于人,除此之外你已经是个合格的将军了。”

他这几句推心置腹的话让我既羞愧又别扭,但听说战事就此结束总归还是欣喜不已,我把老头刚送到门外,就听帐内史存道说:“五郎你留下。”

普奇雄推了我一把道:“你去吧,元帅一定还有话对你说,我在抚州城里等你。”史迪威凑上来在我手心里捏了一把,挤眉弄眼道:“看来跟着你闯下多大的祸祖父也不会怪罪,以后二哥就跟着你混了。”史驰板着脸道:“胡说八道,给我滚过来!”说着瞪起眼睛看来是想训斥我几句,我赶紧道:“所有事情都是爷爷的安排,爹你说话可要当心哟。”史驰有火撤不得,只得愤愤地看了我一眼悻悻而走。大帐门口那两个亲兵这时也跑过来赔笑道:“我们先前也是受了元帅的吩咐,可没吓着少将军吧?”

我从鼻子眼里喷口气道:“就凭你们两个能吓着少爷吗?”

那两人急忙嬉皮笑脸道:“五少爷说得是,只要您随便吹口气我们两个就指不定飞到哪去了,说起来还要多谢您的不杀之恩。

我哈哈一笑走进大帐,此时帐内只有我和史存道两人,老头已经走下帅案,装好一锅烟盘腿坐在地上,见我过来随手把烟袋给了我,我赶忙接住,sī下相见也觉尴尬,只有一边抽烟一边嘿嘿赔笑,史存道深深地看了我我一眼,冷丁道:“我听说你在众人面前说我老了?”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七章 史家人

“呃.......”我一听顿时冒了一头冷汗,这是谁这么无聊,怎么什么话都往外传啊?你说你揭发了我自己就有好日子过吗?

“听谁说的啊?”

老史拿眼睛愣着我:“是不是你说的吧?”

我硬起头皮嘿嘿笑道:“没有的事儿。”

史存道自顿自地叹了个气道:“其实你说得也没错,爷爷是老了。”

我忙摆手说:“别别,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

史存道很严肃地盯着我说:“我是老了,可你还太年轻,你明白爷爷的意思吗?”

“这个......不太明白。”我是真心没听懂。

史存道开门见山道:“你想接我的班还不是时候,皇上确实有心让你挂帅,你是我史家儿孙,爷爷自然也乐见其成,但不是现在,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吃惊道:“爷爷您可别误会,我当时那么说是迫于形式,也是口不择言,我可真没这份野心。”

史存道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没这份野心?没这份野心居然敢抗命出城,又公然在人前说什么帅位非你莫属?”

“我那真是......”

史存道一摆手:“咱们爷孙俩不必遮遮掩掩,最多再过5年,我这个位子一定是你的,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资历尚浅,军中中层将领结交不够,光有你爹和叔叔们带你还不行,剩下的都不是问题,你威望日盛,下层士兵都以你马首是瞻,但是你要清楚,为将和为帅还是有区别的。你知道为帅者最忌什么吗?”

我只能说:“什么?”

“刚愎自用”史存道说到这神色转为严厉道,“就拿你前日的行为来说,你知道有多冒险?你违抗我的命令还在其次,你就没想过飞凤军临阵倒戈怎么办吗?”

“我知道她们不会。”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相信赵芳华不会害我。”

“这又是为什么?”

我踟躇道:“怎么说呢,就像我相信爷爷不会害我一样。”

史存道不悦道:“我跟你说过多次,赵芳华是敌是友尚不能确定你就如此轻信于她?”

我只好不言不语地笑笑,儿子和老妈之间能用轻信吗?

史存道道:“我看这只不过是你立功心切的托词罢了,不过你运气好,给你撞对了,我问你,你私自出城是不是早算好了我会派兵援助?”

“嘿嘿,什么都瞒不了您。”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赵芳华的主意?”

我说:“现在还重要吗?”

史存道感慨道:“我至今思之还心有余悸,如果这真是赵芳华设下的圈套,洪烈军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心头微动道:“这么说如果真是一个圈套爷爷还是会出兵救我?”

史存道眨眨眼道:“现在还重要吗?”他虽然这么说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忽然想到:“信州城里有将近50万人马,史存道出现的那一刻这些人是倾巢而出的,也许就在我还抱怨史存道为什么不出兵的前几个时辰他们正在出城,而那时候他可能才刚刚听说我私自发兵的消息--想到这我不禁动容,老史对我可是真不错呀。

史存道缓缓道:”五郎,你要认清自己现在的地位,你不但是我史存道的孙子,更是洪烈帝国帅位的继承人,你的一举一动往跟前说牵动着上万将士的性命,往长远说关系到国家的兴衰,不可不慎啊”

我腿一抬坐上帅案,但是表情很认真地说:“爷爷,如果我说我压根就不想当这个元帅,你会不会失望?”

史存道被气乐了:“屁话,谁不想当元帅?”

我一字一句道:“我就不想。”

史存道愣了一下,同样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认真也好还是说笑也好,给我把心收回来准备干你该干的事儿就算你不为国家和百姓,也该为咱们史家想想。”

我纳闷道:“史家怎么了?”

史存道道:“史家已经到了荣辱兴衰的紧要关头。”

“这是怎么说的?”

史存道道:“从你曾祖开始咱们史家就把持着军政大权,迄今已有一甲子,你道皇上不会心怀顾忌吗?”

我说:“皇上如果顾忌为什么不索性换人?”

史存道道:“40年前的那场选拔我是凭真本事夺魁的,先当上20年太平元帅,接着打了第一次对黑战争,然后又当了20年太平元帅,及至黑吉斯第二次东征,皇上不能临阵易帅,才有咱们史家三代一起上阵的局面。对皇上而言,这也是无奈之举,现在有一班老臣每天搬弄是非,说什么军权旁落,势必祸国殃民,爷爷算看明白了,这仗打完,不论结局如何我都该借坡下驴地‘告老还乡’了,帅印落于谁手,这就关系到史家的生死存亡”

“论资排辈的话轮到我爹,这有什么好争的?”

史存道摇头道:“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人家好不容易盼着我这棵大树倒了,岂容树下猢狲再坐地成精?何况你爹和你三叔威望还没到那种让别人无话可说的地步。”

我说:“那就让别人去当,洪烈军中大将都是您的门生弟子,到时候您还是风光无限。”

“绝对没可能,只要帅位上的人不再姓史,军中一定会进行一次大换血,就算接任者是我的弟子,也不同于今日,你想身为三军主帅谁会甘愿受人摆布?自古牵扯到权力之争别说朋党,亲人也靠不住,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个皇帝登基不撤换一批老人?”

“那...这样不也挺好吗?咱们史家功成身退,让别人去顶风口浪尖就是了。”

史存道跺脚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一旦失去权柄,越是以前风光无限就越会成为众矢之的,那时自保尚且困难谈什么功成名退?”

我崩溃道:“您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史存道道:“这些问题爷爷几年前就在考虑了,只是那是我所想的也是该怎么样全身而退,可是--”说到这史存道眼睛发亮道:“可是史家有了你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讷讷道:“我又不是去屑洗发水...”

史存道没听见我在嘀咕什么,略有些激动道:“以你的身份参军,帅位非你莫属,刚才说那些也就全不成问题了。”

“可是我也是史家人啊。”

“错,你现在唯一的身份是剑神,别人想当元帅那是野心勃勃,剑神肯当这个元帅那是屈尊,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有皇上才会在三军前直言不讳地说出要你接掌帅印的话来,只是偏巧你生在史家罢了。”史存道说到这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我说:“因为我是剑神皇上就不怕我拥兵自重了?”

史存道一笑道:“剑神拥兵自重?这不是笑话吗?谁敢这么想?”

我迷糊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史存道道:“只有孔雀会洋洋自得,你什么时候见过凤凰炫耀自己的羽毛?

我小声到:“我就没见过凤凰...”

“就拿女儿国来说吧,赵芳华之后谁来继任大将军?将领之间少不了明争暗斗,但是只要苏竞露出一丝半点的口风说愿意接任,谁还敢跟她争?哪怕她对行军打仗的事儿狗屁不通。”

我点头道:“这个倒是可以想象...诶,您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史存道笑道:“现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就是个家财万贯的财主,皇上跟我比也就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富农,他把他的钱放在我这不但不怕丢,其实还是借我的势好使自己行情见涨。”

“没错,最主要的皇上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他想实现反攻黑吉斯的抱负更是没你不行。”

“皇上真有这想法?我说咱能不打了吗?”

史存道道:“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之后三年内你的任务就是平平稳稳把帅印接过去。”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头说了,只要黑吉斯一退兵我就没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我不忍心让老头失望,后面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史存道凌厉地看了我一眼:“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该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了吧?”

我叹气道:“明白。”我忽然道:“爷爷,我问您一个问题,您这么苦心积虑到底是为国家多些还是为史家多些?”

史存道一顿,缓缓道:“说实话,可能是后者,我年轻时一腔热血想的都是精忠报国,可如今我已是子孙满堂,由不得我不考虑后事,咱们史家权倾朝野树敌颇多,可是世代为国效力,一但我不在了我的儿孙们也该有个善果,五郎你说得不错,能够功成身退也是一种明智,看了多少大家族由兴盛走向衰落,过度贪恋权势迟早会引火自焚,但是咱们史家已经骑虎难下,如果你真的想让史家功成身退,这四个字还得着落在你身上。”

我脑袋一热,认真道:“我答应你,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保护史家全族平安。”

史存道哈哈一笑道:“说什么废话,你自己难道不是史家人?”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八章 圣旨

通过这番对话我才真正了解了史存道,原来洪烈帝国大元帅风光的背后也有很多常人想象不到的难处,一方面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运作了40年的局面拱手让人,一方面又承担着皇帝的猜忌,所谓高处不胜寒,进一步是凌空绝境退一步是一落千丈,难怪我的应运而生使史存道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随后老史把我留在大帐给我讲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包括怎么行军打仗、怎么和下属相处、怎么在皇帝面前保持低调,俨然就是倾囊相授的样子,听得我晕晕乎乎。

“你一会没什么别的事吧?”

“没有,爷爷有安排?”夹存道道:“你替我去飞凤军那边走一趟。”

“干什么?”

“犒军,你带米面菜蔬各五万石以及纹银100万两送过去。”

我说:“爷爷为什么不亲自去?”

史存道道:“你去比我去合适,既然你和赵芳华投缘,sī下里多接触接触也好,以后得一强援对你在国内的地位也是好事。”

我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史存道忽道:“但是你要记住爷爷那年话,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你和赵芳华相处归相处,三分余地还是要留。”

“……知道了。”

我到外点齐了物资,叫了一队人马押送着赶奔飞凤军大营。信州城池处边境地广人稀,驻军百万丝毫不见局促,飞凤军尚在洪烈军3里以外,一夜时间,这里已经扎下一座规模严整的营盘,到辕门外叫人通禀,不多时张赶虎接了出来,她在马上一抱拳:“听说剑神先生亲自来犒军,大将军因事不能远迎”特让我告个罪。

我还了一礼道:“好说。”

张赶虎道:“剑神先生请随我来。”她在前面带路,我引着人马缓缓进入军营,在路上我好几次想跟张赶虎搭话,这大老张却把头扭在一边装听不见,我满心奇怪”只好也默不作声地跟着她走。

跟随在我后面的洪烈士兵第一次来到女人的军营,一个个都忍不住瞪大眼睛东张西望,飞凤军昨夜开始在这休整,20万女兵卸甲更衣,一大早更有不少年轻女孩洗漱刚毕,身着布衣秀发滴水,见有队男人经过丝毫不见羞怯,一边拢着头发一边饶有兴趣地往这边看着”这样一来反倒把洪烈士兵们瞧得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脑袋赶路,这些粗俗的汉子平时说起女儿国来少不了亵笑之语,这时却个个像毛头小子一样心惊胆战,我瞧得有趣,小声对身边的张世磊道:“你们平时不是tǐng能的吗?这里有这么多姑娘看哪个漂亮少爷给你介绍。”

张世磊讷讷道:“这些姐妹们打仗咱也不是没见过,一个个凶得很,看看也就行了”要说来真格的,还是算了吧。”

我哈哈笑了起来,张赶虎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的兄弟们没见过这架势。”

老妈在军帐外等候,两下相见少不了当着众人说几句客套话,然后这才把我接了进来,我见四下再无旁人这才问她:“张赶虎怎么见了我话也不说了?”

老妈道:“你现在是洪烈帝国第一红人,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了。”

我叹了口气道:“您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亮明身酗”老妈道:“起码要等飞凤军回到女儿国以后,以防史存道恼羞成怒再生变故。”

“尽量快一点吧,我这卧底是绝对不能再当了。”

“怎么了?”

“最多再过五年我就是洪烈帝国的大元帅,到时候怎么办?”

老妈呵呵一笑道:“这点我也想到了,只是时间比我想得提拼了很多”再过五年你也才28岁,朱啸风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让你接帅印?”

我说:“朱啸风不但想让我掌印,还想让我反攻黑吉斯。”

老妈吃惊道:“朱啸风真有这想法,野心可真是不小。”

“你觉得他能成功吗?”

老妈摇摇头道:“黑吉斯虽然败了一局”国力仍远远强于洪烈帝国”不过打仗这事儿不好说”两国士气此消彼长,这确实是洪烈帝国反攻的最好时机史存道此刻处处讨好飞凤军,原来是在为以后拉强援来的。”

我问道:“那以后打起来女儿国还会出兵吗?”

老妈道:“女皇向来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况且以我女儿国的实力”还是不要牵扯到这种局面里来的好。”说到这我又问:“飞凤军伤亡如何?”

老妈神sè黯然道:“阵亡三万,重伤一万余,伤亡不可谓不惨重,想要恢复元气,非得三年五载不可。”

我说:“飞凤军的精锐有目共睹,那为什么不能扩充人数呢?”

老妈道:“20万已经是飞凤军的极限,再多就无法保证兵员的社练和物资供给,你要知道飞凤军每一个战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再加以严格培训的”她们每一个人的装备折算下来都相当于普通士兵5年的军饷,我当初建力飞凤军的思想就是少而精,以一当百,甚至没想过让她们在大规模的战场上出现。”

“明白了,其实就是特种兵,就跟美国海豹一样。”

“没错,所以我们这一战虽然伤亡人数较黑吉斯和洪烈为少,但是真正的损失并不小。”

我点头道:“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国?”

老妈道:“让受伤的士兵将养几天,我预计五天以后起程。”

“弄来我还得给人当五天孙子。”我左妄看看道,“苏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