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失色道:“有敌情!”不用他说这时其余的卫兵也都一起舞着长刀冲了上来,马菁从土坡后面长身而起,劈面一箭射倒了一个卫兵,女兵们纷纷开弓,连同扑上来的卫兵带门口的传令兵一起射死,其中几箭便顺着木屋的窗口射了进去,然而恰似射中了一个巨大的弹簧,瞬息就反弹了回来,而且射速更快更狠,苏竞袍袖一拂震落了几枝,独有一箭直奔马菁面门而来,凭马菁的功夫竟无暇躲闪,我因着佛光普照能料敌于先,可她离我还有三步之遥,要说伸手去接也已经来不及了,匆忙中我一抬青玄剑的剑柄,那箭叮的一声射在青玄剑的吞口上,掉落了下来,自始至终马菁只有瞪大眼睛发呆的份儿,直到箭落了地都没反应过来。
“有高手!”苏竞刚说完这句话,木屋里闪电一般蹿出四个人,这四人中只有一个手里握了一柄长剑,其余三人都是空手,分别朝四个方向攻向苏竞,苏竞单掌逼开正面那人,转身形让过左面那人的拳锋,右面那人见招变招,踢向苏竞的腰间,苏竞后发先至,在他抬起的脚面上一踩把他压了下来,此刻那一柄长剑已经斩向苏竞的后肩,苏竞仿佛脑后生眼一样脑袋前倾右腿准确地蹬向那人持剑的手,眼看就要蹬上,哪知这人往后退了半步将手中长剑一侧,这一来苏竞要继续发力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脚往对方的剑锋上送,非受伤不可,苏竞始终没向后看,但对方每一招好像都尽落眼底,千钧一发之际收腿、回身、出掌,满拟凭自己的武功起码能使对方撤身,没想到那人又悍又狠,剑锋一转直刺苏竞手掌,苏竞一斜身右掌换左掌继续直进,这人便偏开剑和她生生对了一掌,随即踉跄了两步,长剑仍然是进攻的姿势。
这几人从动手到一个回合结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实可谓兔起鹘落,让我大为意外的是:以苏竞的身手居然没讨到多大便宜,这四个人本身的武功都不弱那是意料之中的,相互配合竟也到了心心相息的程度,比之缚神卫虽犹有不如,但也难能可贵了。
苏竞一怔之下忽然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她下意识地往木屋里看了一眼道:“能让如此高手守卫的,想必不是寻常人。”她盯着使剑那人由衷赞了一声,“好剑法!”随即又道,“掌法也不错。”
那人却知道自己遇上了生平仅见的强敌,强自调息剑气,只是哼了一声。
此时苏竞和四大高手对峙,马菁等人自然是插不上手,只有我心痒难耐忍不住要进木屋看看是何许人也,脚刚一动使剑那人已经识破了我的心思,飞身仗剑老鹰扑食一样冲我俯冲了过来,看样四人之中以此人武功最高,可惜他心浮气躁之下丝毫不懂要掩饰自己的剑气,而我这门佛光普照,对方剑气越强相应的感应也就越明显,我早知他要劈我左肩,于是略一侧身,同时拔出青玄剑横在他预拟进攻的路线上,当的一声他手中长剑被青玄剑削去半截,这人捧着半截剑竟然就愣在了当地,苏竞趁他一愣的间隙已经拿住了他的后心,掌力一吐将他弹出一丈多远,身形没有片刻停留东一晃西一晃将剩下的三人打倒在地,使剑那人一去,那三人以掌对掌完全不是苏竞的对手,刚刚还能勉强支撑的局面瞬间便土崩瓦解。
我使劲甩了甩生疼的手腕,见四大高手看苏竞的眼神都充满了惊骇却没一个搭理我,只好自卖自夸道:“嗯,剑不错,剑法也不错。”
“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一个剑童级别的新手……”使剑那人满脸的不甘,我笑道:“这个……你完全误会了。”其实他并没有败给我,但是他的进攻路线被我看破对他绝对是一个意想不到的震动,以他这样的高手本来不该临战发呆,但是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这才被苏竞钻了空,当然,就算打下去他们也肯定不是苏竞的对手,不过是十招二十招的区别。
“能顷刻间打倒我黑吉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来者莫非是剑神?”木屋里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洪亮但略带了几分苍老和掩饰不住的疲惫。不等有人回答,这声音又道,“既然女儿国和洪烈已经结盟,那么是苏竞和史迪载中的哪一位?”
我笑嘻嘻道:“不瞒你说,都在这了。”倒在地上的四大高手听到这神色瞬间释然,随即转为死灰,他们在弄清楚了自己败在谁手里之后很快也得出了第二个结论:目前的处境绝不可能被逆转了。
屋里的老人顿了一顿,颇为意外道:“那老夫可荣幸之至啊。”
马菁这时已经指挥人把木屋团团围了起来,她用眼神询问我是不是要冲进去拿人,我冲她摆摆手,一边仍旧笑呵呵道:“老爷你还是自己出来吧,省得我的手下粗手粗脚地冒犯了你。”
那老人道:“听你的语气,你们似乎还不知道老夫是谁?”
我说:“让你见笑了,本来是误打误撞才找着这的。”
老人叹气道:“老夫就是为了躲你才把指挥部搬到这密林深处,想不到反而又送到了你手上,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我愕然道:“你是……澹台朗?”
老人苦笑道:“正是。”
马菁和张世磊等人一听无不欢喜雀跃,虽然众人猜测这必然是一个不小的将领,没想到竟是黑吉斯三大元帅之一的澹台朗,两军对垒,抓了对方的主帅,这是何其难得的丰功伟绩?
我慢慢往门前凑了两步,小心翼翼道:“澹台将军,请你借一步说话如何?”我生怕这老家伙受不了被俘之辱再自杀了,对这种人物,拿活的自然要比死的更有价值。
想不到木门霍然一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便出现在了门口,他没戴头盔,兵器也已解下,看身材要比史存道小上一号,但也称得上魁梧,他这冷丁一出来还把我吓了一跳,看来老头暂时还没有以身殉国的想法。
澹台朗出门第一个就瞧见了我,他往青玄剑上看了一眼,问道:“你就是史迪载?”他转眼又瞟到了苏竞身上,“那么这位就是苏竞了?”
马菁手里拿了一条绳就要往上闯大高手虽然全无挣扎之力,仍然一起怒喝道:“放肆!”
我冲马菁摆摆手,跟澹台朗堆个笑脸道:“老将军肯出来那就是想通了,咱们也不能不懂事。”
澹台朗道:“你们难道不杀老夫?”
苏竞道:“我们只想请澹台老将军移步到飞凤军中一叙。”
澹台朗一笑道:“何必说得这么客气,老夫无非是列位抓到的一条大鱼罢了,要杀要剐还不是任二位摆布?”
苏竞也不故弄玄虚,手一伸道:“请吧。”
马菁眉飞色舞道:“大将军现在一定正在这老家伙的营盘里厮杀,这样一来信州城外的黑吉斯军就能不攻而破了。”这一点我们自然也想到了,飞凤军的姑娘们扫荡粮草无功而返,居然歪打正着抓住了澹台朗,不禁也都兴高采烈起来,就目前而言,很难说是破了黑吉斯的粮草大营对其打击大还是拿住了澹台朗对战局更有利。
这时一名黑吉斯的传令兵恰好赶到,这人开始还没发现异常,等他看到满地凌乱时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1000飞凤军弓箭在手,只要苏竞或马菁一声令下立刻就将此人射成刺猬,马菁和苏竞商量:“苏大人,动不动手?”
苏竞道:“先看看他说什么,对我们有没有用。”
那名士兵战战兢兢来到澹台朗身前,虽然脖上的鸡皮疙瘩层出不穷但是毕竟元帅在上,于是照例下马单膝跪倒,嘴唇哆嗦着道:“报将军……最新战报……”
澹台朗往下看了一眼道:“说。”
“这个……女儿国飞凤军偷袭我军大营,现在……现在正在打仗。”
我一听这话都被气乐了,“正在打仗”,这叫什么话?显然他是怕泄露机密,却又编不出什么段,只好随口胡说。
澹台朗叹气道:“蠢材,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事儿?到底什么事情尽管说来。”
士兵得了元帅的命令,说话也通顺多了:“禀将军,飞凤军现已突破我军北口,齐帜将军的3万人马伤亡殆尽,距南口尚有15里,张西桥将军让我向将军请令南下救援,另外,要不要向秦义武将军求援,请将军定夺!”RO!~!
第五卷 战争与和平 第五卷 战争与和平 第三十九章 见死不救
第五卷 战争与和平 第三十九章 见死不救
那士兵说完抬头看着澹台朗,澹台朗挥挥手道:“主意我是拿不成了,让各位将军酌情办理吧。”
“这……是!”那士兵迟疑了一下,站起身就要走。
马菁冷冷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她跟苏竞商量道,“苏大人,这家伙我们要不要放他回去?”
苏竞道:“你的意思呢?”
马菁道:“咱们抓住了澹台朗,就是要他命令不能下达,好让大将军趁机浑水摸鱼。”
张世磊道:“这还不容易?”他对那个黑吉斯士兵道,“你回去就说澹台将军命令你们全体投降。”
那人倒也颇有几分硬气,狠狠瞪了张世磊一眼,就站在原地束手待毙。
我想了想道:“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把这人放回去让他报信。”
马菁和苏竞均觉有理,苏竞对澹台朗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澹台朗苦笑一声对那士兵道:“你回去以后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另外请张西桥将军暂时负责全面指挥。”
那士兵犹疑地看着我们。马菁道:“滚吧。”他这才上马而去。
苏竞道:“黑吉斯的援兵即刻便到,我们也走吧。”
澹台朗一笑道:“ 这个倒忘了嘱咐,有两大剑神在此,有再多援兵又有何用?”
苏竞看看地上的四大高手道:“四位只是受了重伤,细心调理之后武功或许还有复原的希望,以几位这样的身手身份,何必供人驱策?但愿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这四人喘息不止,其中有人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使剑则道:“国家大事匹夫有责。”
苏竞摇了摇头,也不为已甚,带着飞凤军和澹台朗从密林中择道赶奔战场。临走前我见澹台朗的木屋屋檐下一边挂了一盏昏黄的灯笼,黑森林中终年如夜,要是一般人这么做我还没什么可说的,这时忍不住问澹台朗:“你们黑吉斯人不是夜能视物吗?挂灯笼干什么?”澹台朗一顿,却没回答。
起初我们还怕澹台朗不配合,想不到老头倒没耍什么花招,一直跟在队伍中间,也没让女兵们费什么心。前方树林渐渐稀疏,晌午强烈的阳光照得林间处处斑驳,厮杀声又重现于耳,也不知飞凤军战况如何。
出了黑森林,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小型战场,飞凤军不到1ooo人的一支小部队遇上了敌人数倍于己的阻击,但是飞凤军仗着有马,在敌军阵前来回奔跑,一边不住放箭,黑吉斯的步兵人数虽多,只有簇拥在一起举盾防守,要说一拥而上展开决战,他们的人数优势又不足以承受分散开来的损失,要说撤退,那就真的成了一块烂肉拖地,迟早会被飞凤军咬死。所以黑吉斯人狼狈不堪地挤在一起一筹莫展,飞凤军则有条不紊地慢慢逼上,这情形恰如一头矮小的狼围着一头牛打转,准备要择机决杀。
澹台朗拍腿道:“一帮蠢货,这会列阵前进甚至是全体出击也比在原地等死强啊,让我知道谁在指挥我非砍了他的脑袋不可。”他眯着眼睛往对面看了半天,随即释然道:“看来他们的长官已经战死了。”
张世磊不屑道:“长官死了不是还有副官吗?就算有衔的都死了还有老兵,这个时候老兵就该把责任担起来,反正这种情况在我们洪烈军中是不可想象的。”
澹台朗忍不住辩驳道:“你们洪烈军中一起入伍的都是乡党,军官死了剩下的老兵都是邻里长辈有人信服,那自然不同。”
张世磊道:“你对我们洪烈的情况熟悉得很呐。”
马菁瞅准时机指挥手下配合战友在敌军的后侧打开一个口子,黑吉斯军更无心再战,纷纷向北退却,其间有两队数千人的黑吉斯骑兵就从我们身边经过,对这边的战场奔行之际丝毫不加理会,黑吉斯对自己人如此冷漠让我们大感意外,本来这些人如果一起夹击或许还有现澹台朗的希望,我们此刻就在他的大营,一但给人盯上这一小队孤军就算有苏竞护航也非大大的狼狈不可,谁料那些人见友军势急竟然视而不见都跑过去了。
苏竞道:“澹台将军的部下真叫开眼界啊。”
澹台朗叹息道:“不能按时到达指定位置主将斩,这是我亲自颁布的命令,可叹在诸多的军法中却没有一条是见死不救,这也怪不得他们。”
“看看,让我们陪着跟你走一趟自己的军营立马就现不少问题吧?”我捅捅张世磊道,“记下,就说我说的,作为洪烈帝国的军人,看见被围的战友你就去拉他一把,你的长官要是怪你,我给你做主。”
张世磊:“……”
这会马菁已经和那队女兵会过了面,那女兵队长得知我们是执行任务回来,马上道:“大将军急着要见你们呢。”说着大声命令自己部下道,“所有人下马把坐骑让给苏大人她们。”
我问她:“那你们呢?”
那队长一笑道:“这个不劳剑神先生记挂,能接应到你们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随后自会跟上大将军的。”
澹台朗见飞凤军互助友爱,又叹了一声。
马菁取出一条围巾,盖在他头上道:“这一路要委屈澹台将军了。”她唯恐黑吉斯军知道主帅在此拼命来抢,所有出此下策。
我们向着那队长指点的方向杀去与老妈汇合,这一路上黑吉斯的人马东一队西一队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闯,我们所遇的抵抗也全不成章法,澹台朗部有8o万大军,人数远远多于飞凤军,但是没了主帅的调度,已隐然有紊乱的迹象。
就在我们顺风顺水都要瞧见了飞凤军的军旗的时候,最前面的马菁忽然勒马停住,原来前路已经被一支黑吉斯的骑兵挡住,看人数密密麻麻应该不下万人,正好隔住了我们和飞凤军的主力部队,看来他们是想从侧翼进攻,结果偏巧不巧地截住了我们的去路。两军对峙,马菁的人反应终究快了一步,一个照面几百箭已经射了过去,对面微微一阵骚动之后也起了集体冲锋,马菁啪啪啪三箭射完,再摸箭囊已空,毫不犹豫地把弓一挎,抽出刀第一个迎了上去,对面三名骑士接上,两把刀一杆长矛分别从三个方向袭来,马菁藏身于马肚之下让过左右两人,冷丁身子一拧又回到马背上,嗖的一声把居中那人的肩膀削掉半个,这一起一落动作行云流水干净至极,被她甩在身后的那两名骑兵立刻被飞凤军乱箭射死,只是这么一来马菁已经撞入了对方阵营中心,上百把刀枪齐举全奔马菁要害而来,马菁故技重施转至马腹,轰通一声这匹马立刻倒地,马菁奋力弹开,单腿跪地格挡着纷至沓来的敌军,苏竞飞身来到她头顶,手掌一挥将众敌骑挡住,随即抓住马菁的腰带把她扯了回来,苏竞把她放在自己的马背上,冲我叫道:“你护好‘那个人’,咱们一起冲过去。”
“好!”我抽出青玄剑回头看了一眼被蒙住了眼睛的澹台朗,他正在张世磊等人的团团“护卫”之下,张世磊冲我点头让我放心,招呼侍卫们和飞凤军一起突击。
我跟在苏竞马后,前面的敌人都被她用剑气扫平还不觉怎样,但是两翼的人马顷刻间就被黑吉斯淹没了,飞凤军再强也只不过是武艺精湛而已,终究不能以一当十,况且黑吉斯的人马只是调度不利,拼起命来还是不含糊的,我和苏竞冲出老远,再回头飞凤军的姑娘们已经被掩在风尘中尾不能相顾,苏竞再次跃至半空,对我道:“我回去救人,你带着‘他’先走!”
苏竞脸上已有疲倦之色,可想而知老妈从突袭吴司中时她就随行左右,飞凤军能势如破竹苏竞想必出力不少,经过这几个时辰的厮杀,她不敢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也差不多了,而且苏竞是以武功招式擅长,剑气并不是她强项,我一板一眼道:“要死就死在一起。”
苏竞哭笑不得道:“说什么傻话,凭这一万小卒难道要我们两个剑神陪葬?”
我笑道:“你明白就好,所以你也别尽有的没的都往出冒,我现在代表可是洪烈帝国,我要先跑了岂不是矮了你们女儿国一头,你们说是不是呀兄弟们?”
张世磊笑道:“一点不错,让女孩儿们为咱们打掩护,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说罢拨转马头又朝乱阵中冲了过去。
说归说,现在的关键还是我的剑气能不能用得出来,我现近来丹田越来越无规律可循,这一路奔波颠簸,要是平时也该显灵了,可今天居然还是毫无动静。苏竞已明我心意,告诫我道:“一会只求救人为主,切不可恣意妄为,后面还指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刚要召唤剑气,从南面冷丁冲过一哨人马,大约有两三千人,张世磊喜道:“是咱们的人。”
我一看服色果然是洪烈的人马,为那人正是左路军一个偏将,他见了我也是又惊又喜道:“少将军,你没和飞凤军在一起吗?”
我来不及跟他多说,用指点道:“叫咱们的人和飞凤军的姐们们内外合击,务必要把被围在里面的姑娘们一个不少地带出来。”
那偏将手一挥笑道:“兄弟们,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冲啊!”
马菁冷笑道:“谁救谁还说不定,咱们走着瞧。”
那偏将咋舌道:“哟,这姑娘就不错。”虽然情势紧急,这些大老粗的臭德行又犯了,见了漂亮姑娘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张世磊认真道:“这姑娘我已经预定了,王将军可别跟我抢。”
马菁道:“什么叫你已经预定了?”
张世磊手下侍卫涎皮赖脸道:“就是我们张校尉喜欢你。”
马菁也不生气,笑眯眯道:“嗯,我看你们张校尉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娘想要多少彩礼,我可未必娶得起。”女儿国自古以来以女子为尊,按风俗自然是女子迎娶男人。
洪烈军众人先是一愣,等想明白这一点都哈哈大笑起来,张世磊讨便宜不成反成了大家的笑料,脸上一红,讪讪地老大不好意思起来。
男人们嘴上说笑,脚下可没闲着,这时也都冲进了战团,苏竞在半空中开路,两军很快碰了面,女兵们一直勉力支撑,这时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只是一个个累得汗如雨下脸色苍白,这在男人们眼里却无疑是最好的兴奋剂,我不说你们也懂的——这就是典型的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呀,在军营里旱了多年的群狼们哪受得了这个,一个个被刺激得嗷嗷直叫,瞅着黑吉斯的人就跟杀父仇人似的,一面大男子主义心怀无限膨胀,肾上腺激素以每秒25o毫升的度滋生,明明是一群步兵,居然跟狂化战士似的,刀砍斧剁都嫌不过瘾,急了还带上牙咬的,黑吉斯的人瞬间就被打懵了,两国交兵日久,他们对洪烈帝国的战斗力还是有深刻了解的,这么兽性大的敌人还是第一次见……
我边看边啧啧道:“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呀!”
澹台朗微微抬头道:“怎么了?”他脸被蒙着,对战场上的变化一无所知,只知道联军的小股部队正在突围。
我说:“你的人被打得满地找牙,我都看不过去了。”
澹台朗道:“怎么可能,洪烈军打仗我又不是没见过,况且不到3ooo步兵怎么是1万骑兵的对手?”他经验老到,竟然通过脚步声就判断出了具体人数和兵种。
我饶有兴趣道:“你现在和女儿国也交过手了,以你看飞凤军和你们黑吉斯的军队谁更强?”
澹台朗毫不讳言道:“若人数相等在平地交手,飞凤军胜出的几率大一些。”
我得意道:“你倒挺实诚的。”
“但是——”澹台朗继续道:“要不是飞凤军取巧,又有你们两个剑神相帮,我只用本部兵马也不难全吃掉她们。”
我愕然道:“怎么刚夸了你就不好好保持了?”
澹台朗道:“那你凭良心说,2o万飞凤军以硬碰硬,是我8o万人马的对手吗?”
“这个……”我迟疑道,“你这么说就是承认飞凤军是要强于你们黑吉斯的,这总不假吧?那么如果同样是8o万飞凤军,你该怎么办?”
澹台朗淡然道:“飞凤军永远凑不齐8o万,凑齐8o万也就不是飞凤军,这一点却是确定无疑的——你在干什么?”
我一边说话一边在马上手舞足蹈,希望能召唤出剑气,这自然不能跟他说,于是打岔道:“你这个老头异想天开,一点也不可爱。”
澹台朗一笑道:“你和苏竞都是剑神,但是不通兵法,其实都不足惧,要不是老夫运气不佳落在了你们手里,这仗还有的好打。”
我说:“那现在呢?”
澹台朗笃定道:“飞凤军再不撤兵必然要落得全军覆没,还要连累上你的左路军15万人,随后抚州失守,信州和厉州也只有跟着撤防,你们这一仗实是大大的败笔!”
“呸!胡说八道!你要不要看看你手下的惨样?”
澹台朗深深道:“这就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因为老夫的原因,信州城外的人马可能会被击溃,但我刚才说的也全不错,用8o万人的代价彻底打垮女儿国加上折你们洪烈一条手臂,这帐算起来还是我们赢了。”
“咱们等着瞧!”
“不用等,你建功心切,左路军是你诓出城的史存道并不知晓,这会他决计不会派援兵来搭救你们,就算他肯,那无非也就是提前决战,这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
我心下悚然,这老家伙居然把情势分析得头头是道,最让我吃惊的是他连我背着史存道引左路军出城的事都算出来了。我再试探他口气,老头反而闭口不谈了。
眼前的战场渐渐焦灼起来,联军4ooo人对敌1万,打得是不可开交,起初是洪烈军营救飞凤军,两军一汇合等于退路已通,按说飞凤军这时退出战斗可以办到,但这样一来就成了让洪烈军顶雷,本来有不少女兵已经杀出重围,就因不忍心抛下友军于是又转身杀回,双方损伤均重,黑吉斯不断有小股部队向这边集结,要不是苏竞东奔走以一人之力不让他们汇合,我们恐怕早被包围在一个更大的圈子里了。
在最艰难的时候,飞凤军的主力部队忽然从北面赶来,烟尘滚滚之下看人数应该不少于2万人,这支部队有一个特色就是人未到声先至,有人粗豪地大叫:“苏大人,马菁妹子,俺老张帮你们来了!”
马菁等人一听精神大振,黑吉斯的士兵则是一愣,但长官不下命令撤退,只有继续殊死拼杀,我感叹道:“既知不敌为什么不投降或者撤退呢,何必把性命丢在这?”
澹台朗道:“史剑神既有此心那老夫就助你一臂之力。”他忽然朗声道:“黑吉斯众军听好,老夫澹台朗,现已为敌军所擒,我命尔等即刻撤退,去北大营叫张西桥早做防范,再者派人向秦义武送信,请他全军出动不惜一切代价来围剿飞凤军!”
第五卷 战争与和平 第四十章 史存道的选择
澹台朗说话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但是没想到要阻止他,等放映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这番话本不应该叫他出口的。黑吉斯军一阵大哗,便有冲上来抢人的意图,张赶虎指挥飞凤君从西边堵截,澹台朗又大声道:“让你们退便退,勿以老夫为念,这是命令!”飞凤军2万人马挡在中间,澹台朗与部下越隔越远,黑吉斯士兵,们眼望老帅,神色黯然,知道凭自己这些人肯定是无济于事,只得向北撤走。我颇觉不忍,下意识说了句:“看来你们黑吉斯人也是有感情的。”澹台朗道:“那是自然。”我忍不住道:“澹台朗将军,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问你们黑吉斯——为什么一定要灭联邦大陆而后快?你们难道不用死人吗?”澹台朗道:“是存到怎么说?”我说:“我现在只问你。”澹台朗淡淡道:“身为将者,为国效力东征西讨乃是本分,史存道和赵华芳不是一样,他们不来攻打我黑吉斯只是实力不够,让他们与我黑吉斯易地而处,你知道他们就肯替代太平平的么?老夫也只是用一句话回答你:两个大陆不统一,永远就没有太平可言。”我黯然无语,这句话史存道果然也说过。张赶虎击退敌军,得知我们住抓住了澹台朗又惊又喜道:“我们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将军,她迟迟不见火起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意外呢。”苏竞道:“张将军,我们后面有一营的姐妹为了掩护我们大概是被困住了,还要劳烦你带兵去把他们救出来。”张赶虎拍胸脯道:“苏大人放心,老张这就去。”
张赶虎去救人,我们终于顺利和老妈会师,马菁把我们怎么找到粮草大营又没动手无意中发现了澹台朗的经过详细一说,老妈道:“你们做得很对,虽然没有烧到敌军粮草,但俘获对方主帅仍是首功一件。”马菁急忙下马跪倒道:“多谢大将军,不过卑职没做什么,这一路上全仰仗苏大人我们才能全身而退。”她见我一个劲撇嘴,笑道:“自然,史剑神也出了不少力。”老妈一笑道:“他们的功劳另算,你先去歇一会吧。”澹台朗蒙蒙着眼睛,这时仰起头道:“是赵华芳吗?老夫可久仰你的大名了。”老妈示意手下去下他的围巾,微微拱手道:“澹将军不必客气,你成名时我还只是一个马前卒,该我拜见前辈才是。“澹台朗不动声色道:“不敢,江山代有人才出,我这老家伙在你手里吃了一瘪吗?”
老妈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这回我才有功夫问起我们半道上遇见的王将军他们,原来他们是左路军忠宇军的,背郭定远派到南边去阻击吴司中部,王将军他们驻守的地方是洪烈军的第二道防线,协同他们作战的还有另外两个军的人马,在阻击了敌军一个半时辰按照惯例撤防,王将军带着余部来找大部队,想不到途中遇到了我们。我问他:“兄弟们还顶得住吗?”王将军面有难色道:“回少将军,顶是顶得住,只是损失惨重了些,吴司中紧追着我们屁股咬,我军9000人撤下来的只有我们这些了。”我左右张望道:“郭定远将军呢?”老妈道:“他自己带着左路军的骑兵在前线配合飞凤军作战。”老妈略有歉意的对王将军说:“这位大人,抱歉让兄弟们受苦了,不过我们飞凤军的伤亡也不小,否则本该由我军担负支援的。”王将军叹气道:“正因为这样,兄弟们半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刚说到这,北面忽然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巨响,王将军后面说的话也全被掩盖了。老妈往北望了一眼,镇定如常道:“没什么,黑吉斯军又发起反攻了,咱们的人应该应付得了。”我小声问道:“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老妈道:“咱们目前已烧到了澹台朗的中军大营,他南面的部队垮了,起码有50万人正处在群龙无首的混乱之中,最北面的统帅叫张西桥,手下尚有20万主力不见动静,刚才这一波猛攻大概就是得知了澹台朗被俘的消息后的反应。”我说:“那下一步咱们干什么?”老妈把我拉在一边道:“我要利用澹台朗被俘,黑吉斯军心动摇的机会把信州城外的敌军彻底消灭,但是光凭飞凤军和你的10多万左路军是不行的,左路军迟早有顶不住的时候,飞凤军兵力不够,只能在敌军腹地乱搅无力围歼,再加上历州城外秦义武这时要赶来的话,那咱们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忙道:“那怎么办?”“现在就要看史存道了,如果他能把信州兵派出来事儿就好办了。”我连连摆手道:“您死了这条心吧,抚州兵部是我连蒙带骗使劲办法拐出来的,史存道不会发一兵一卒。”
老妈抓住我的手道:“想想办法!”“没办法,我太了解这老头了,他本来就对结盟没什么诚意,说句不好听的话,飞凤军有难他只怕还会幸灾乐祸。”老妈道:“可是城外还有你们左路军呢。”抚州已成空城,他要任由黑吉斯把形式扭转过来,不但左路军13万人要被吃掉,抚州也会失守。“我叹气道:”如果他拼着左路军和抚州不要呢?到时候他只要把过错往女儿国身上一推,飞凤军和黑吉斯两败俱伤,费力不通话还得把这口黑锅背了,清算总账,这个结果史存道完全可以接受。”老妈对我刮目相看,说道:“你想问题比过去成熟多了。”“哎,谁让我给他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孙子呢,我这么说倒不是说史存道有多阴险,我和你了解他的用兵理念,绝不打无把握之仗,稳中求胜,可该狠的时候也绝不手软,老头已经老了,您现在的做法对他而言确实是太疯狂了。”老妈道:“号,就算飞凤军和左路军他都可以不管,那你呢?他肯不肯为你出兵?”我思索良久,只冒出八个字:“八成不肯,只能试试。”“那就试试吧。”老妈抬头看了一眼天,幽幽地道,“希望他肯,不然我就成了女儿国的罪人了。”我大声道:“张世磊!”
张世磊忙催马过来:“在!少爷吩咐。”我说:“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你立刻带人去信州见我爷爷,要他派中军人马火速支援。”张世磊支吾道:“这……要圆滑说给老元帅听吗?”“对.”张世磊委婉地提醒我道:“少爷,你这是在命令老元帅呀。”“就是命令,你就跟他说,他要是还想见我这个孙子就立刻发兵,你就说我已经给人砍成血葫芦了。”张世磊嘿然道:“普天之下谁有这个本事?再说这不是咒少爷吗?”我说:“宗旨你把我说的越惨越好,这件事要是成了,少爷许给你个都尉当当!”张世磊正色道:“当官什么的我不在乎,只是……”他扫了一眼老妈,压低声音道:“只是我觉得赵大将军这么做确实有点冒险,我看现下6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她和我们一起退守信州,再改道奔赴抚州,澹台朗80万大军都被我们打散了,按说也该见好就收了,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我瞪眼道:“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你要敢跟元帅胡说八道我扒了你的皮!”
张世磊很少见我真的发火,这时只得道:“是。”
老妈道:“你们连澹台朗一并带去信州吧,乱军之中带着这么一个尴尬人物着实不便。”
张世磊顿时喜出望外道:“多谢大将军了。”他明白老妈这是把一件大大功劳赏给了他,压着这老头回信州,史存道得奉上必定薄不了,况且他还亲自参与了这次行动,其实生擒澹台朗都是飞凤军和苏竞出的力,按说女儿国也没有理由把这么大的战利品拱手让给洪列帝国。
老妈对张世磊道:“此去信州路上应该没什么敌军,你快去快回……”
我插口道:“如果爷爷不同意发兵你也不用回来了。”
张世磊不接我这个茬,问老妈道:“如果有人来劫澹台朗我该怎么办?”
澹台朗昂然道:“这个简单,杀了我。”
老妈不动声色:“万不得已只能这么做了,你记住,澹台朗部没破以前他绝不能被抢回去!”
张世磊应了一声,带着人准备出发,临走前对我说:“少爷你保重,老元帅要是不肯派兵,我也回来和你死在一起。”说完不等我回话打马便走。
老妈道:“这些侍卫跟你感情不浅呐;”
“不错,我们一起并肩打了几仗也算是是生死之交了。”我说完心里暗想,我和史家人何尝不是如此,虽然对我来说这都是假的,可感情这东西很难说,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史存道顾念亲情,逼他出兵。
张世磊带着澹台朗走后,老妈指挥者飞凤军继续向北进攻,在那里还有张西桥的20万黑吉斯军已经以逸待劳多时了,飞凤军自凌晨发起突袭,现在大约是接近傍晚时分,足足12个小时了,这些姑娘们一直在奔波站都没有片刻休息,但是老妈也有苦衷,他必须让军队在黑吉斯的打赢里不停的转换地点声东击西,这20万人就像被困在淤泥里的兔子,只有不住奔走才能不被陷落,澹台朗的80万人吃亏就吃在不能有效的联合作战,被飞凤军东一口西一口的蚕食,如果僵持在一个地方不动,就会有灭顶之灾。
好在飞凤军完全可以做到精兵简政,老妈一个手势,一句话,如臂使指,佯攻、掩护,无一不是天衣无缝,黑吉斯军就像在自家卧室里捕捉一只飞窜的老鼠,处处不得要领事倍功半,也渐渐陷入了崩溃的境地,而且澹台朗被俘的阴霾慢慢的笼罩在了这支军队头上,那些中层将领们互不服气,孤军不能得到救援,建制相对完整的部队不敢擅离领地只求自保,这些都给了飞凤军可趁之机。
这一路之上不断有大片大片的尸体曝于荒野,有黑吉斯的,有洪烈帝国的,也由飞凤军的,死人堆里不时有伤兵的哀号,飞凤军有一支专门的救伤队,但他们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遇有轻伤或者还有救治希望的还好说,最怕就是那种眼见不活却又神智清楚的战友,不救固然于心不忍,可是想就却又无计可施,女孩们只能握住战友的手低声安慰,直到断气,我触眼四下不是狼烟滚滚,远处的厮杀声一阵高过一阵,身边却都是悲戚,不知不觉手心里赚了一把冷汗,这是我到联邦大陆以来见过的最掺烈的一仗。
这是前方传来战报,说遇到了张西桥部队猛烈的抵抗,进展甚慢。
已经归队的张赶虎眼望北边喃喃说道:
姐妹们打不动了
老妈声应道“让李伟率领他的长枪队顶上去把赵灵善换下来休息半柱香,半柱香后再冲不进去让赵善灵提头来见!”
张赶虎道:“大将军,让我上吧!”
老妈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我养力气,万一史存道真要见死不救咱们突围权着落在你身上。”
张赶虎道:“我看姓史那老家伙一定不会发兵了,大将军咱们还是再做计较吧!”
老妈道:“传我命令,等赵善灵冲垮张西桥前部以后立刻转头全军原路返回再杀一遭。”
“……”张赶虎惊得瞠目结舌。
这会我也着急道:“妈 你疯了?”
老妈道:“黑吉斯军绝想不到我们会杀个回马枪,如果我们杀到吴司中营前史存道还没发兵,那我们就转入黑森林直接回女儿国,从此以后就死了和洪烈结盟的心。”老妈拉著我的手小声道:“到时候你也跟妈回去吧,这灰孙 子咱们不做了,洪列帝国是死是活也再和我女儿国无关。”听完这句话我心中莫名一阵轻松,终于是要有个结果的时候了,我点头道:“好!”
“走,我亲自去督战!”老妈催马来到军前这会李伟已经替下赵善灵待人冲上去了:“卑职无能,下一次我要还充不进去不用大将军动手,我就死在他们阵中!”
老妈拉过赵善灵的胳膊亲自给她缠好伤口,柔声道:“我知道不怪你,私下里咱们都情同姐妹,但私下是私下,军中是军中,你要再拿不下来军心必然生变,我只能做个姿态,你放心,你真上不去时我让张赶虎助你一臂之力。”
赵善灵反而被激起了性子,甩手道:“不用!大将军要执意这么做我现在就死在你马前!”我在一边感慨万分,这女儿国的女人打起仗来不但不比男人差,凶狠犹有过之。
张西桥这一天镇守在北线,听到的全是敌军怎么势胤如胤破胤竹,澹台朗叫他接手指挥,黑吉斯大军已乱他自然是无从入手,现在只求守住这最后一块阵地,所以丝毫不敢轻敌,在阵线前用石块麻袋垒起了一道防线,其后布下5万步卒,自己亲自率领余部压住阵脚,可谓是严阵以待把飞凤军当成了史无前例的强敌。
李纬一马当先跃入了敌阵,瞬间就挥刀砍出一小片空地来,数百人围着她竟然被她一把单刀压得喘不过气来,每一刀挥出都有雷霆万钧之势。
老妈道:“苦梅大师的高足果然不同凡响。”原来李纬也是苦梅的弟胤子。
只可惜李纬武功虽高,她的部下却迟迟不能跟进,双方就在阵地前展开了争夺。
苦梅豪兴横生,打了一眼苏竞道:“咱师徒俩去冲杀一阵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