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小说写恋人间一见钟情后又历经波折,有的小说会写破镜重圆,也有的小说会写弃妇翻身,

偶写的这个故事是两人从陌生人到一个电话的缘分,再从医患到恋人的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相守的故事,所以并不是前面很长,而是只有前面。所以……

(^__^) ……

☆、10——1

那天,曾鲤一个人走进咖啡馆,推门就见到四个人摆了一桌麻将,而顾客则是一位也没有。

马依依一见曾鲤就哀嚎,“鱼儿啊,他们俩打牌抬轿子,太过分了,专赢我的钱!”

宁峰笑了笑,不知怎么解释。

伍颖说:“愿赌服输啊,谁抬架子了!不想打就闪开,让曾鲤上。”

“没门!”马依依指着潘思宇说,“好了,小鱼来了,你可以走了。话说,潘思宇你会打牌吗,专门给我添堵吧。”

潘思宇委屈地朝曾鲤看了一眼。

曾鲤急忙圆场,“我歇口气,喝点水,你先替我打几盘。”

伍颖一边抓牌一边问了曾鲤:“你刚才干嘛呢,手机打不通,家里也没人接,大半夜的去哪儿了?你用的谁的电话啊?”

“朋友的。”曾鲤拿了个玻璃杯接了半杯水,喝了一口。

语毕,她不禁透过玻璃朝外面看了一眼。室内比外面街上亮,玻璃上有倒影,看的不是很清楚。

她挨着马依依坐下来,看他们打了两盘。

过了会儿,居然进来一位客人,是个年轻男性,他看到吧台前摆的这桌麻将,不自在地问道:“还可以用餐吗?”

曾鲤立刻笑脸迎过去说:“对不起,只有酒水饮料了。”

年轻人哦了一声,又退了出去。

曾鲤送了对方几步,无意间又朝刚才下车的方向望去,突然发现艾景初的车居然还在停原地。

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都这么久了,他怎么了?车坏了?

她想推门出去看看情况,却见马依依喊她,“小鱼过来,快点替我看看我打哪张,留哪张,我要晕了!”,

她只得又坐了回去,看了看说:“打三条。”

等她帮马依依把手里的牌理清,就听见路上有人急促地按着车喇叭,她闻声回头,看到艾景初那辆黑色的SUV随之驶走了。

夜里,她们三个人一起睡在二楼,并排着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

“刚才你自己打车吗,还是谁送你来的?那么依依不舍。”伍颖说。

“没有啊。”

“明明就不对劲。”伍颖说,“还有,你用谁的手机打给我的?”

“都说了是个朋友。”

“谁啊?”马依依追问。

曾鲤支支吾吾。

“你居然有我们俩都不认识的朋友?奇了怪了。”伍颖说。

“你看她那样就知道不对劲了。你手机呢?”马依依后一句问的是伍颖。

“干嘛?”伍颖递给她。

“她一点也不配合,那我们打一个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就去翻伍颖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曾鲤尖叫了一声,就去抢手机,可是她身单力薄,抢不过她们俩。

只见伍颖先跟个八爪鱼似的抱住曾鲤。而后马依依顺势骑在曾鲤身上,将她压了个结实,随后拿着手机居高临下的对曾鲤说:“小样!反了你。看你这样就知道有猫腻。”

“你要打赶紧的,我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伍颖说。

“马依依,你敢!”曾鲤喊。

“别吵啊,”马依依得意洋洋地说,“不然我打过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在整3P呢,多破坏你的形象。”

曾鲤欲哭无泪。

结果马依依摆弄了一会儿说:“伍颖,你这手机怎么翻通话记录呢。”

“……”伍颖被噎了。

“别打了,这么晚了。我主动交代行不行?”曾鲤苦口婆心地说。

“这还差不多。”马依依旗开得胜了。

接下来,曾鲤将这段时间和艾景初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马依依下结论:“他要是不喜欢你,我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怎么可能。”曾鲤诧异。

“旁观者清啊,小鱼。”伍颖说。

“他当时肯定想占你便宜,听我的,绝对。”马依依又说,“你当时就该一巴掌给他拍过去,再哭着嚎着叫他负责。然后我们就威胁他叫到我们店来做活招牌,但凡消费满一百就可以亲一下,满俩百亲两下,单张可以累积,上不封顶。我们就等着数钱了。哎哟——”

伍颖狠拧了下马依依的胳膊,中断醒了她的春秋大梦,“你不如开家牙科诊所,叫他来坐诊比较来钱。”

曾鲤笑了笑。

伍颖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曾鲤懵了懵,又是那句话:“怎么可能。”

“既然你当他是路人甲,刚才他的车摆在那儿没动,你瞎操心什么?”

“我……我……”曾鲤连说了两个我,词穷了。

半夜里,曾鲤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睡这张床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一点也睡不着。她怕影响身旁的马依依睡觉,轻轻的翻了个身,却听见沙发上躺着的伍颖小声地叫她。

“曾鲤。”

“嗯。”

“你一直没睡着?”

“对啊。”曾鲤问。

“我也是。”

“你和宁峰怎么样了?”

“我觉得他不错,挺讨人喜欢的。”伍颖答。

“那就好。”曾鲤笑了。

“你呢?”伍颖反问她。

“我怎么?”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样挺不公平的,对艾景初。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伍颖说。

曾鲤没有答话。

伍颖又说:“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和于易的关系,而他却不知道你是谁。你接近他,难道不是因为于易?”因为当时两个人的同病相怜,伍颖是最清楚曾鲤与于易前前后后关系的人。

“我没有。”

“别说没有,依依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他和于易很像是不是?”

“不像。”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长相。你在东山,他帮你。就跟在老家于易帮你一样。你遇见难堪,总是他来救你,哪点跟于易不一样了?你就在他身上找于易的影子,还想从那儿得到于易的消息。如果他不是于易的同学,也不是替于易打电话给你的人,马依依去不了东山的那天晚上你会求他帮忙?你当时连我都没告诉。你会上他的车?你会跑下山给他送东西?你这辈子不和于易有关系,就活不出来吗?你能有点骨气吗?”

说到最后,伍颖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生气,直接把马依依吵醒了。

马依依拉开灯,眯了眯眼睛,看到坐在沙发上气势汹汹的伍颖和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曾鲤,“你俩大半夜的干嘛呢?”

“没看见在吵架吗?”伍颖气不打一处来。

“咱们多少年没吵架了,吵什么呢?说来听听。”马依依兴致盎然。

伍颖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时,马依依才第一次知道艾景初和于易的关系。

她听明白后,第一时间捞起枕头就超伍颖砸过去,站在床上指着伍颖的鼻子骂道:“我说伍颖,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在这儿装圣母了呢。于易是你亲哥啊,还是艾景初是你亲哥。以前不是说好了不提于易那个贱男人吗?对那个谁公平不公平,关我们什么事?谁让他认识谁不好,偏偏认识于易,谁让他给谁看牙不好,偏偏给小鱼看牙,谁让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小鱼。气死活该。咱们小鱼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于易那么万恶不赦的,咱们收拾不了他,收拾收拾他同学都不行?”

马依依噼里啪啦说完一堆,自己和伍颖都忍不住笑了。

曾鲤也微微一哂,“你俩唱双簧呢,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的。”

过了会儿,曾鲤的笑淡下去,喃喃说:“其实我有两次都想告诉艾景初的,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那个时候我多幼稚又可笑,更何况他还看过那封信,如果他忘了还好,如果他还记得,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不想说就不说吧,你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他。”马依依说。

“而且他不会喜欢我的,你们放心吧。大概他只是觉得我比较可怜所以才每次都帮我,”曾鲤又躺倒枕头上,“刚才我不是在向宁峰打听事情吗?那是因为艾景初在找一个兔唇的孩子,仅仅是他在街上遇见的人,他都会尽力地去帮对方。他好像就是这样,外表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其实骨子里善良的要命。”

如果不是他的善良,也许她后来就不会和于易有那么多的交集。

但是如果不是他的善良,对初恋求之不得的那种美好感也许会永远存在于她的心里。

那么她是应该感激他,还是不感激他?

曾鲤苦笑了一下。

“不说这个了,咱们说点开心的吧。”伍颖说,“马依依,你今天晚上输了多少钱?”

“我呸——你就是那种专寻别人不开心来哄自己开心的缺德鬼。”马依依唾弃道。

三个人聊着聊着,终于一起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的越快,留言就越少啊。~~~~(>_<)~~~~

我鸡血没了,真气也要散光了。唉——唉——唉——

唉————————————

建军节快乐,虽然估计你们没一个人是,但是保不齐以后成家属了呢。

下一章,心灰意冷的艾老师遇上楚楚动人的小鱼啊。

☆、10——2

其实,她并不觉得于易亏欠了她什么。

只不过她一直掉在那段时光里念念不忘,而闺蜜们太爱她,便索性将于易打入了地狱。

星期三的下午,曾鲤怀着复杂的心情去的口腔医院。

从那次分手后,她和艾景初只通过一次关于寻找那个孩子的电话,说完公事,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话便收了线。

因为这段时间好些同事出去学习进修,排班排不过来,她没法请假,好不容易才提前走掉。她来得太晚了,都没来得及去挂号便匆匆上楼去。

看到她的出现,护士走来接过复诊卡说了一声:“怎么这么晚,你去外面等下,艾教授他们在隔壁开会,我问问他们还看不看,一会儿再叫你。”

她道过谢,走到门口,却遇见艾景初迎面而来。

曾鲤有些意外,倒是那个护士先开口问道:“艾教授,这儿又来了个病人还看吗?”

“看吧。但是要等等。”

曾鲤有些意外,“不好意思,来晚了。”

艾景初仅仅点了下头,再无别的言语。

其实曾鲤还有别的话要说,她不知道是先跟周纹沟通,还是必须直接通过艾景初。

她这一迟疑,被护士见到。护士又说:“那个患者,你先到外面候诊室等着吧,我给你排了号,等到了再叫你,不要守在这儿,艾教授还要和学生先开会。”

曾鲤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低着头走了出去。

她到了电梯处的候诊室,选了个椅子坐下来。这时,陆陆续续有其他老师和学生乘电梯下楼,还有一些和她一样姗姗来迟的病人。她看了下时间,其实才四点多,只不过他们中午不休息,所以下班要比其他地方要早一些。

对着电梯,她突然惊觉,自己坐的居然又是这里。椅子的摆放和位置都是一模一样,让人恍然有种错觉。唯一不同的上回是九楼,这里是四楼。那天晚上,他蹲在她身前,究竟是想吻她,还是替她看牙套,也许她永远也不得而知。

过了半个小时,周纹出来叫她。

周纹和她边走边说:“你穿这裙子真好看,哪儿买的啊。你明明比我大吧,怎么老是看起来比我嫩。难怪我们那个谁……对你……”周纹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对曾鲤扎了挑了挑眉。

曾鲤没有理会她的戏弄,走了几步后她拽了周纹一下,让她停了下来,问道:“周纹,我想换个大夫,不知道行不行?”

“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

周纹有些委屈,“我是艾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了,虽然他有时有些烦我,但是我做事挺认真的,就是喜欢逗你玩,我……”

曾鲤知道她误解了,急忙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可不可以不在艾老师这里正牙,换个别的老师什么的。”

周纹这下更吃惊了,渐渐瞪起眼睛,“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分手了?”

曾鲤问:“你别问了。你就跟我说可不可以?”

周纹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真的要换?”

“嗯。”伍颖那一夜的话对她触动很大。她确实太自私了。无论他喜不喜欢她,她都不该这般带着其他目的而亲近他。

“也不是不可以了,你不就是从刘教授那里转过来的吗。不过一般其他老师不太喜欢中途收病人,而且你又说不出什么理直气壮的原因。”

曾鲤犯难了。

周纹又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有点缺德。”

“嗯?”

周纹四处张望了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对曾鲤说:“你去院办投诉艾老师,说有你没他,有他没你,然后就可以了。”说完了之后,周纹不禁自责:“瞧我这主意出的,都大义灭亲了。”

曾鲤可不敢采纳这馊主意。

“没事儿,有些医生一年不知道被投诉多少回呢。最多就扣一点艾老师的奖金啦,或者再罚他一个年终考核不称职,或者告他肢体骚扰病患叫他暂停工作好了。”周纹故意煽风点火。

两人正在这儿嘀咕,护士走出来喊:“周纹!你叫的病人呢?艾教授等你老半天了,不下班了?”

周纹和曾鲤两个人才应声回去。

周纹又说:“你真要转走,还是得先跟艾老师说。不过我刚才逗你玩的,半途换医生对你的治疗也不好。”

等她俩走进去,看到艾景初早坐在治疗床边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