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濯香令 作者:语笑嫣然
飞魔幻最美的侠爱江湖小说,星空有瞬间的暗淡。悬在山边的镰刀月,忽然变得毛躁模糊。她好像真的听见了他的声音,如在耳边的低语。 烟初冷,妆镜菱花黯。 流水桥头空盼。都付予劫难。 明朝抱琴与谁弹。七小主的爱恨愁肠,江湖儿女的儿女情长,点点滴滴是用文字把那一个个妙曼的女子,刻画的淋漓尽致、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真实,让人有感同身受的悲凉。特别是木紫允,坚强如她,却让我深深为她难过,从开始的得不到,到爱别离。生离死别,残忍的一切她都经历过。
【内容介绍】
漫天星子,究竟哪一颗是他?曾经刻骨的的缠绵、深切的哀怨,是不是都随着清风飘散在这浩浩的天幕?纤纤柔荑,想留的,是留不住的执手相看,和无语凝噎。她想,如若可以早一点醒来,早一点睁开眼睛,起码还可以再看看他,看他最后一眼,便就从此烙进心里,白发枯骨不忘。
或者,还可以亲口告诉他,此情愿以生死许,山无棱,天地合,也绝不同你相决绝。但如今情若比目,离如参商。忽然珠泪满眶。朦胧之中,好像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告诉她,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将一切重来,你是否愿意,再经历一次此前种种的伤痛? 她含泪向笑,我愿意。沈苍颢,这一次我不会再负你。我也再不许你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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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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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语笑嫣然,是写手,然后做编辑。生于80年代中期,正月,典型的双鱼座女子。为满足一己私欲,写很多虚无飘渺的故事,自认为美好得不得了,尤其偏好校园和古代题材,喜随性而为,只写能令自己接受的文字。始终信缘分,信命运,知道有一个人,无须争取,是为我存在,隔着山,隔着海,也要连到一块。为人不是不勤快,但也不是太勤快。贪吃,嗜睡,对皮肤的质量和体重的数量要求近求苛刻。癖好是败金和写日记,喜欢写博客也喜欢他人参观。
一、【十二濯香令之九弦歌】
§桫椤琴
锦衣夜行。怀抱着九弦的桫椤琴。月光洒了满身。梧桐缺处,独有一番寂寥风韵。为这凤凰山下的小镇凭添晦暗的神色。
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一处地方,幽森,邪魅,她与人同闯。心理是不着痕迹的安稳。但眼下却只剩她一个。她敲开了客栈的门,睡眼惺忪的店家大约是从未见过如此富贵又精致的少女,忽然眉开眼笑。她回礼。对方却多嘴问了声,姑娘可是红袖楼的人?
她诧异。
店家一面迎她进来,一面唠叨,红袖楼的玉罗小主,据闻乃是七位年轻貌美且武艺超凡的女子,而她们所使用的兵器也是江湖中绝无仅有的。我看姑娘这琴,似是用桫椤木制成,且有九弦,想必正是红袖楼七小主之一的弦歌小主桫椤琴木紫允,木姑娘。
店家所言极是。
江湖中人论及红袖楼,往往有两层的含义。或可指扬州大街上那偎红倚翠声色犬马的青楼,或可指隐藏在那青楼背后的神秘组织。这组是,独立于江湖中正邪两派之外。说得简单点,便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无论黑道白道大事小事,只要出得起价钱,红袖楼一概不拒。此等不分青红皂白的行事作风,可以受推崇,亦可遭唾弃。
玉罗七小主,风格迥异,各有所长。而红袖楼的每一单生意,都是楼主根据实际的情况来挑选由谁去完成。
但这次,沈苍颢说,雇主指定力你,木紫允。
沈苍颢便是红袖楼现任的楼主,年轻机智,英俊不凡。这都是后话。而今这次紫允的任务,食道福建兴化凤凰山燕栖谷,将避世隐居多年的神医觅无痕带去云南十和镇梨花巷一户姓李的人家,为李老夫人断病。虽然紫允尚有许多疑问,但红袖楼的规矩如同一般的杀手组织,她只需要弄清楚自己应当做什么,她从不多言。她利落的来了凤凰山,在山脚小镇的客栈,与店家寒暄几句,早早的就了寝。
夜色朦朦。
风寒。露更重。
紫允开始在梦境里回忆起半年前发生的事。
§五更残梦
明。正德四年。
江湖群雄并起。正邪之分颇为严谨。正派人士以替天行道为招幌,集为三帮四派以江南麒麟山庄为马首是瞻。而邪派诸教各自为政,则以哀牢生鬼渊和括苍烈狱门最为强大。红袖楼与生鬼渊平素井水不犯河水,紫允亦是从未接触过这一派邪门中人。
奇怪的是——
生鬼渊却掷了一枚剑。
这剑尚未开封,还生着锈,钝重得连木柴也未必能劈开。可执剑的人言之凿凿,他要杀了紫允,就用这把剑。
必须。而且只能。
他就是少年明玉宸。
初更时分。
紫允似又看见了明玉宸。他的眼神凛冽但清澈,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又像山涧一泓幽雅的瀑布。他将长剑举过头顶,说,我奉命用着把剑来杀你,但我却不知道个中的情由,所以,你无须浪费唇舌问我为什么,若我知道,我必倾囊相告,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
紫允忍不住笑了。
她觉得少年光明磊落,与他的出身迥然相异。他甚至还有些天真,他的天真活脱脱就是对这江湖的无尽讽刺。
但少年的武功却不弱,惟有经验尚浅。
紫允的桫椤琴不但挫败了他,且封住了他右手的穴位。那钝重的剑咣当落地,撞上生冷的硬石头,火花迸裂。
二更天。
明玉宸尾随着紫允,途径洛阳。邙山的脚下,也有许多冷静幽森的小村小镇。但奇怪的是,那里的店铺在黄昏时分就闭了门,无论是街道还是田埂,空荡荡的,看上去像是废弃了一般。
村民说,那里有年兽出没。会食了人的心,吸干人的血。
紫允将信将疑。
到底是什么年兽,村名的说法各异。有人说它是青面獠牙的野鬼,有人说它是麒麟面蛟龙身,也有人说它是深山里修炼千年的黑熊,但这些都是揣测,因为所有亲眼看到过年兽的人都未能幸免,无一例外变成了丑陋的干尸。
小镇里人心惶惶。
但紫允偏是桀骜的女子,有着茂盛的好奇。她以为年兽之说言过其实,她便故意在天黑之后行走于僻静的市集。
长街尽头的牌坊下,雾气呈苍白的颜色,在黯淡的星辰底下如沸水一般翻腾。偶尔有腐朽的气息,似牛毛的针,扎入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紫允心下一紧,抱定了桫椤琴。
三更月下。
紫允和年兽交战。那怪物竟是真的存在,其形容之丑陋狰狞,很难用言语描述。其摧枯拉朽的邪恶力量几乎要将琴弦震断。危难之时,长剑如闪电般落下,狠狠的扎入年兽的后脑。年兽咆哮起来,甩开了四肢,将出剑的人如柳絮抛起。
在梦里紫允的思绪极混乱,少年明玉宸是如何击退年兽,她虽亲眼目睹,但此时却成了次要的画面——明玉宸受伤了。
鲜血在他的肩膀开出不规则的花,一朵连一朵,直到腰际。他说,木紫允,你若趁机杀了我,我也只能认命。
紫允摇头。她说,你救了我。
明玉宸苦笑,说,你的命,是属于这把剑的,我不能让那怪物抢了先。言下之意,他救的并非紫允,而是它的使命。
紫允不言。
半晌,她站起身,用一种极飘渺的声音呢喃道,其实你和我都是同一种人吧。
什么人?
工具。不知情由,只跟从主子的意思,以性命换使命。
但你乐在其中,我却身不由己。明玉宸说罢,天色熹微,逐渐照亮了泼墨一般的山水。早春的嫩叶,清透而饱满,似用翡翠雕琢而成。
四更过后。
明玉宸换了个模样。他的陌生,冰冷,故作的消沉,就像薄纱背后浓黑的一笔,遮也遮不住。紫允常想,他仍是个孩子。虽然已届弱冠,却又初生牛犊的勇,也有浅阅江湖的真。仿佛沙漠的绿洲,雪地的热炭,狂风海啸里遍寻而难得的岸。
悄声无息。
在紫允的身体里演开。一点一点,润了骨,润了心。
尽管明玉宸一刻也没有忘记他的使命,也愈发的熟悉紫允的武功路数和对阵的伎俩,他开始占上风。可他的剑始终也没有伤到紫允一分一毫。他们从邙山,到开封,再经黄山,至扬州。
扬州有红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