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沁带领众人来到了这个人声鼎沸的妓院门口,她的 几名黑衣人,从朦胧的灯光下看去,这几个人,年纪都不轻了,妓院门口走出几位衣着极为暴露的女人,看到他们站在门口,嘻嘻一笑,笑声中充满了暖昧,有几个还想上前来,拉一拉这几位黑衣人的生意,被那几个黑衣人眼一瞪,吓得转身就走…
一个悠长清冷的声音从妓院内传了出来,穿过重重的嘈杂之声,直达母凤沁的耳内:“母小姐,奴婢有失远迎了,就请您自己走进来 吧…”
这个声音,带着静静的讥讽,却不染一丝尘埃,这个声音,母凤沁至死都不会忘记,贾慧如…
随着声音响起,妓院内传来阵阵惊呼,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跑了出来,道:“谁,谁,谁是母家小姐…?”
她们看见站立在门口的母凤沁,人人脸上皆露出惊讶之色,又带着满脸的探究与好奇,有的还妄想上前打个招呼,可一望见母凤沁脸上如寒冰一般的脸色,又迟疑着不敢上前。
母凤沁暗自着恼,后悔自己不该冲昏了头脑,被那贾慧如一气,尽亲自现身带着人来到了这里,以后不知会传出多少流言蜚语。
母凤沁站在门口冷笑,却也犹豫万分,因为那个清冷的声音又道:“母小姐,这群人不分轻重,冒犯了小姐,别与她们一般见识,她们都是乡下的小丫头,她们只是从来没见到过贵为人上之人的母家小姐会来这种地方…”
母凤沁咬牙对旁边的黑衣人道:“你去,把那贱人给我抓出 来…”
那清清冷冷地声音又笑了:“母小姐。既然你不能进来。不如派你身边地人进来吧,这群奴才,当然就是做这种事的,到妓院里面抓一个妨碍母小姐婚姻之事的女子,人家会不会问,啊,是真的?母小姐竟和妓院内的人争风吃醋?,有人会答,是啊,是啊。听说啊,还派家奴入了妓院,把那名女人从妓院内抓了出来呢…”
配合着讲话声的,是一阵阵娇柔无比,而兴灾乐祸的妓女的声音,加上几声故做惊讶的娇呼。还有几声粗俗之极的男人声,道:“他奶奶地。你这家妓院,有这么样的好货色,怎么不拿出来?”
那黑衣人用眼光询问,母凤沁一咬牙道:“给我烧了这家妓院,逼也要逼得她出来…”
那清冷的声音又笑了。道:“啊。让我想想,既然不能派手下了,那么。不如一把火烧了这妓院?想想这么大间妓院,要烧可也得三天 吧,这么一来,母小姐可出名了,大街小巷都会传遍:喂,你听说了 吗,妓院失火了,烧了三天呢,有人就会问,为什么,妓院无端端的会失火?这人就答了,不是失火,听说,是给人烧的,有人会问,是谁 啊,谁会无端端烧妓院?这人就答了,母家二小姐,就是那位三姓五望的二女儿,听说啊,是她烧了妓院,有人就会问,母家二小姐,那可是个天仙化人地美人儿,怎么会烧妓院,你瞎传的吧?这人就道,你怎么这么消息不灵通,到处都传遍了,听说啊,是为了同人家争风吃醋,一气之下烧了整间妓院,有人就会问,不会吧,母家小姐,竟同妓院之内地人争风吃醋?这可太损她在我心目中的形像了…啧啧啧,母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
母凤沁气极了,从小到大,人人把她捧在手心里,她的身份尊贵无比,从小家教甚严,可今天,却被人与妓女相提并论,她浑身都在颤 抖。
那声音又道:“姐妹们,老鸨,你们可不能把今天这事儿周围的宣扬,不能提起母家小姐来过你们妓院门口,要不然的话…”
老鸨地声音,女子地声音,嘻嘻的笑道:“您请放心,这种事儿,咱们姐妹怎么会周围的去传呢,我们可得请词人编成一段词用琵琶来演唱才行,有嫖客来了,就由我们院里头嗓门最好地姑娘唱上这么一段,把母家二小家来我们院里头的绰约风姿用唱词儿这么一唱,这么一来,咱们姐妹的生意可就大好了,母家小姐来过咱们妓院门口,这是多么光荣的事儿啊,几位请放心,如果几位今儿个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我们一定会为你们风光大葬的…”
这几句话是用喊的,门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母凤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咬牙,率领其它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妓院门口。
我担心的望着小福子,道:“小福子,你刚刚渡功力给我,让我的声音能直透门外,你还行吧?
小福子道:“还行,挨过这几个时辰,功力就能恢复了…”但他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几声,脸色逾加的苍白,浑身大汗淋漓,显然功力损失不少。
我走过去问司徒:“你怎么样?”
司徒勉力的笑了笑道:“我的功力仿佛被那阵法吸干了一样,要恢复,恐怕要几天才行…”
我道:“母凤沁一定会派人来暗中下手的,虽然这一次她铩羽而 归,但以她的性格,必定会卷土重来的,而且,很可能是暗中下 手…”
小福子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你这一招从哪儿学来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答了,他也不会相信,一本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书,一个不属于这个年代的知识,他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不是我们那个年代,几乎人人都看过金庸的小说,对里面的桥段耳熟能详,还真不会灵机一动,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只是可惜了,我那千两黄金,那老鸨带领着妓女仅仅着极少的衫扭了扭,加上的暖昧不明的笑声,以及后面那几句台词,这么,就花了我上千两黄金,真是天皇巨星也没这么个价码,我心痛死了…
唯一幸运的是,小福子的功力还够输入我的体内,让我的声音可直透出门外,我放下手中用纸做的简易话筒,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小福子与司徒可以尽快恢复武功,这么一来,我们才能真正逃出母凤沁的追杀。至于什么名声,你母凤沁怕,我可不怕,想当初,为谈好一门生 意,我还给那个大顾客招过小姐呢,只不过,到了古代是妓院,而到了现代,名字好听一点,是夜总会。 第一百零九章
总以为母凤沁会派人暗中下手,却想不到她倒真的怕 死了人,而我的那一翻谈话,倒让她有点投鼠忌器,可想不到的是,这家妓院却让她派人如铁桶一般的围了起来,只准进,不准出,当这间妓院的老鸨想出去和其它妓院的老板炫耀一番她妓院门口来了一位闻到名天下的母凤沁,但却被躲在暗处的人拦了回来,气哼哼的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位母凤沁就如我平常观察的一样,是一位性格坚毅,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女人,唯一庆幸的是,我的一番话,看来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她害怕万一在妓院我出了什么差错,她那与妓院之人争风吃醋的名声传了出去,何止面上无光,简直名声扫地,因而,倒没有派人入妓院来暗杀我,要不然,小福子与司徒内力尚未恢复,我们就成了瓮中之死鳖了…
不过,如果她真的下了决心,生了杀人灭口之心,要让这全妓院的人为我陪葬的话,我倒不能不防,唯一希望的是,小福子与司徒能尽快的恢复武功,我们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小福了与司徒端坐床上练功,我在屋内踱来踱去,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就听到妓院内忽然间人声嘈杂,夹杂着几声惊呼:“真美啊,姑娘,你从哪儿来?”
“姑娘,你真要在此落脚?…”
…
我听了,也不以为意,妓院之中经常有挂单的妓女请求来妓院安 身,给妓院内一定的伙食费。这种女子。一般为自由之人,色艺俱佳,妓院老板求可都求不来的,主动上门地,当然得想方设法地留下了。
在千两黄金的份上,老鸨过了一会儿满脸喜色的向我汇报:“公 子,下面来了一个姑娘,说要在我们的院里面落脚,还道我们这里来了一位贵客,要前来拜访呢。我想,说的可是你们?”
我心中警铃忽响起,什么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来拜访我,还清楚的知道我在这里,恐怕又是一位熟人?
我忙叫老鸨把那位姑娘请上来,老鸨在银子的份上。自然不会得罪我这个大客,一叠声的出去了。
我想很多个可能在这个时候拜访我的人。比如说琼花,青鸾等等,可万万想不到的是,来地这两位姑娘竟然会是她们…
一位艳如桃李,一位年纪稍大。可以看得出她年轻时必定是绝代风华的…
这两个人。居然是秦拾一与他的叔父秦百千,两位雄纠纠的男子化妆成的女子,却千娇百媚。美目含春,让我不由自主的猜想,这两位是不是经常化妆成女子勾引未成年少年来地?
看到他们两个,我内心一阵翻腾之余,却也有了些希望,或许他们两人是来救我们脱困的?难道母凤沁地一举一动还是没瞒过宣王的耳 目?
老鸨退下之后,秦拾一笑了笑,娇声道:“公子,叫奴婢过来,有何要事?”
他这声音娇柔,绵长,如果我不知道她是一名男子,必定会欣赏加一点妒嫉的,可如今,我知道了他是男子装扮,那毛孔里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浑身感觉凉嗖嗖地,全身上下仿佛正被毛毛虫爬过。
我忙笑了笑道:“秦先生,您还是别用这把声音吧,我还真不习 惯…”
秦拾一看来把我们地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向我一拱手,道:“甄先生,别来无恙?”
他恢复了男子的声音,我更加不习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声发男声,也太不正常了…
我笑道:“秦先生,怎么有空,前来看我?”
秦拾一笑了:“听说先生颇有闲情,连妓院都来逛一逛,为了给先生凑凑兴,这不,我们家主人派我们过来,接先生去府上…”
我明白了,宣王这是趁火打劫呢,如果不去宣王府,必被母凤沁撕个粉碎,如果去了宣王府,小福子与司徒武功失掉七七八八,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秦拾一笑道:“先生不必为难,我们主子说了,他只为敬仰先生地才学,这才派小人前来迎接,如今先生寸步难行,我家主人说了,只要先生到了他的府上,想必不会遭到任何人的搔扰…”
我这个人有一点好,就是识实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形势,如果不快点离开这里,说不定母凤沁派过来的杀手就在暗处下手了,只要能摆脱如今的处镜,到了宣王的府上,等小福子与司徒恢复了武功,如果我们要离开,才有了足够的筹码吧?
我左右权衡了一下,想了一想,道:“不知秦先生用什么样的办 法,可让我们离开这里?”
秦拾一嫣然一笑,美丽无比,让我起了浑身的疙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泰国的人妖,扮成较老人妖的秦百千这才开口道:“这个,就不用甄先生操心了…”
说着,他拍了拍手,从门口走进三人一组的人马,共有四组,衣着竟与司徒,小福子,和我的一模一样,连身高发型都差不了多少,从背后看去,仿佛就是我们三人的复制品一般…
我暗自惊讶,他们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混入妓院,让人毫无所觉?宣王的动作与势力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秦百千道:“只要你们换上不同的衣服,等他们往四个方向冲出 去,引开那围住妓院之人的时候,你们与妓院内的人一起往外冲,到时候,就能顺利的离开这里…”
我道:“具我所知,母凤沁只怕调动了不少的高手围住这里,如果她存了杀人灭口之心,只怕想逃出去的人都会遭到她的捕杀…”
秦百千道:“不错,所以,半个时辰之后,镇守司衙门的官兵会来到这里,搜捕江洋大盗,她既使权势通天,也不敢在官兵的眼皮底下杀人的。”
我再一次肯定,林瑞遇到的是一个极为强劲的对手,宣王不仅思虑周全,手段雷霆,计划更加是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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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沁身在母府,可心却在远远的那间妓院,她想不到 一点,就能捉住那个女子了,十拿九稳的事,到头来,却转眼成空,她带了母府武功最高的五大暗卫,每一位,在江湖上都可以独当一面的帮主级的高手,她求了她的姑姑,当今的皇后娘娘很久,皇后才把这些暗卫借给她用两天,原以为对付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只要把她身边的两大高手困住,还不是手到擒来, 生死未明,五大暗卫功力受损,自己赶到那女子躲藏的地方,却受到那名女子无情的嘲弄,用言语把自己困住,让自己颜面尽失,以后还不知有多少流言蜚语在坊间传言。母凤沁想到此,一巴掌击在桌上,气 极…
站在她身边的杜嬷嬷用眼角扫了一下主子的脸色,知道主子如今心情不好,倒不敢多说多什么,她奇怪的是,天下间竟有比自家主子智谋高出一筹的女子,自家主子的心思奇巧,聪慧异常,不仅容貌有如天仙化人,她的策划谋略也是高人一筹的,要不然,太子殿下与大小姐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了,可如今,她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搞了个灰头灰脸回来,这倒让她很好奇…
听小姐说,这名女子,就是化身为流云的那位师傅?她更加不敢相信,那位萎缩好色的师傅,居然是一名女人装扮的?可不由得她不相 信,因为,小姐得到的消息是从宣王府流传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五名暗卫垂头丧气地回来报告:“正主儿已经走脱。官兵也派人封锁了那里。说是要捉拿要犯…”
母凤沁听了,更加生气,道:“听说各位是母府武功最高地人,一出手,从无失手,今天,反而被几个小辈打败,真不知道,姑姑养你们十几年是为了什么?”
那几名暗卫眼中露出羞恼之色,杜嬷嬷一看。忙示意小姐,笑道:“怪只怪那几人太过奸滑,使的手段又不入流,如果真枪真刀的,几位当然不会失手…”
母凤沁被她一提醒,猛然醒悟。这几位可都是她的姑姑的手下,自己可不是他们的正主儿。如果得罪了他们,到姑姑面前一说道,对自己可不大好,但以她的娇傲,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的错处?她仅仅笑道: “几位幸苦了。与他们斗了这许久。也累了吧,不如先下去休息…”
五位暗卫互望一眼,行了一礼。退下了。
看着他们退下,母凤沁手一扫,把桌上的杯碟扫落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狠声道:“一群废物…”
杜嬷嬷担心的望了望屋外,她知道,这五位暗卫武功高强,耳聪目明,肯定听到了小姐地话,可小姐正在气头上,却不好相劝,等她气平了一些,才道:“小姐,何不派人叫守在周围的人过来,讲一讲当时具体是怎么样的,也好早做防范?”
母凤沁点了点头…
杜嬷嬷忙叫站在门外的家丁进门,那家丁名叫铁环,是参与行动的一员…
听了家丁的描述,杜嬷嬷道:“看来对方用了好几个衣着相似地人引开那几个暗卫的追杀,与此同时,妓院内地人往外冲,让我们的人找不到正主儿,而这个时候,镇守司衙门也还凑热闹,让我们放不开手 脚,小姐,你不感觉到奇怪吗?”
母凤沁点了点头道:“我想,那位女子还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可以同一时间找这么多相似的人,而且,镇守司衙门还插了手,镇守司衙 门,你想想,是谁的势力范围?”
杜嬷嬷道:“难道是他?”
母凤沁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他会暗中拆我地台…”
杜嬷嬷道:“可你们不是达成协议,他会帮你地吗?”
母凤沁一声冷笑:“可能那名女子在他的眼中,比我对他更有吸引力吧…”
母凤沁说这话的时候,银牙暗咬,凤目发出冷冷地光芒,杜嬷嬷知道,这表明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会让那名女子死无葬身之地,杜嬷嬷不由得心中一阵发寒,每当小姐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她一定会达到自己的目地,就像她当初对大小姐一样,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就快要成为一国之皇后了,可到头来,却落得个避居平王府的下场,其中的原 由,她虽然不清楚,但她知道,二小姐必在其中做了不少的工作,这位二小姐,从小就处于斗争的旋涡,可以说,从小到大就是在与不同人的争斗之中长大的,性格隐忍而善谋,可如今,她却被一名女子弄得心谎意乱,这可是杜嬷嬷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宣王府内,我们在秦百千与秦拾一的帮助之一逃了出来之后,马上坐上宣王府的马车,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了宣王府,住进了宣王府的后院,他这种安排倒深得我心,可以与后院中那三块石碑朝夕相处…
我担心的望着脸色苍白的小福子与司徒,我给他们把过脉,他们体内的真气若有若无,细若游丝,并不像小福子所讲,几个时辰之后,就能恢复功力,看样子,还是司徒老实一点,说几天的时间能恢复功力,这上面,我可帮不了他们什么忙,我身上既没有灵丹妙药,也没有什么好的内功心法可让他们尽快恢复功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
门外传来脚步之声,前面一人脚声沉稳隐有皇者之气,我知道,这宣王府中唯一有如此气势之人,那肯定是宣王了,他身后之人脚步声轻轻的,若有若无,我想,莫非是子夜与归宁这两位老朋友?虽然施恩不望报,可这两位连个笑脸都不给我,也就太不像话了一点…
我眼角一扫,望着满面都是笑容的宣王走进了我这屋里,子夜与归宁古井无波的陪在宣王的身后,我的脸上跟着不由得泛起微微的笑意,心想,人家给个笑脸儿,我也不能不给,是吧,何况,人家还救了咱一命?
宣王本就不是一个和善之人,可我次次见到他,他对着我都是满面笑意,使我感觉到如果不对他笑笑可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每一次我对他笑了,他倒反而不笑了,用深思的眼光望着我,脸上的笑纹虽然尚在,在眼光却变得冰冷,我想,这人是不是有点儿欠揍?对他笑了,他反而变脸了?
正文第111-120章失去功力
第一百一十一章失去功力
今的他,对着我,嘴角虽然还在微微上翘,可眼光又 的,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后悔不该对他这么和善,可能他这人有点儿喜欢被虐,摆张冰脸对他比较好。
这么一想,我脸上的笑意便也淡了下来…
宣王一进门,笑脸虽然没有了,但还是比较关心坐在床上的那两人的,他道:“本王早就该来看看了,可宫里头有事,倒耽搁了,这样 吧,本王刚从宫中带来了一位御医,他倒有一些恢复功力的奇药,如果贾小姐不嫌弃,何不…”
我笑道:“我这两位朋友的功力倒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一般的药还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如果有少林寺的大还丹,倒可以一 试…”
我想,听说那少林寺的大还丹十年才出十颗,我就不信你会有,你没有的话,也不用拿其它的东西来充数了,我还怕中毒呢…
宣王果然皱了皱眉头,道:“这大还丹,本王还真没有…”
我笑着打断他的话:“王爷不必担心,我这两位朋友调理两天,功力也就恢复了,只要王爷能让我们在这里落脚,我们就感激不尽 了…”
宣王终于又笑了,他道:“既然这样,本王也就不乱出主意了,贾小姐放心,你和你的朋友放心在这里疗伤,来呀…”
他叫了一声,鱼贯走进来两位妙龄少女,他道:“这两位丫头就留在这里,服侍贾小姐,贾小姐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交待她们去 办…”
我一笑。点了点头,道:“多谢王爷…”
宣王站起身来,带着归宁与子夜离开了我们这间屋子,这个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与他谈的每一句话,我都费尽了心 思,既使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带给我的压力。真不是一般地大。
可即便是这样地防备,我还是不明白,为何司徒与小福子的功力没见丝毫恢复的迹像?
当几个时辰之后,司徒与小福子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思前想后,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是这个阵势吸取了内力。所以不能恢复,还是由于司徒与小福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可他们两人一直到现在可谓是滴水未沾,又怎么会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呢?
难道是由于这个阵势?可不对啊,在妓院的时候,他们两人还说功力在慢慢的恢复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宣王做了手脚。可他与他两个手下地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中,就算是下毒的话。也应该有一点儿端倪的,现在他们怎么下的毒,用什么方法来下毒,我都毫无头绪,难道我们就困死在这儿不成?
之后,司徒与小福子想尽了各种办法恢复武功,可他们的功力不但丝毫没有恢复地迹像,反而仅有的功力正慢慢地流失,仅过了一天,他们的内力消失不见,如今的两人,正如我一样,一个普通的没有武功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他们俩多休息一下,免得整天在我面前动手动脚,看得我头昏眼花,我想,有些时候那阿Q地精神胜利法还是有些作用地,要不然,我还真在这宣王府内被气死不可。
宣王送过来的两名小丫头,显然是聪明伶俐的那一种,可媲美琼花在西楚皇宫中地表现了,除了端茶上水,扫地抹桌,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不管我怎么样与她们套交情,引诱,她们仅仅只是笑笑,然后就问:“小姐还有何吩咐?”
到了最后,我不由得指着自己问她们:“你们主子是不是交待过你们,说这名女子口甜舌滑,千万可别说与她多说什么话,要不然,一不小心就让她给骗了?”
两名丫环没出声,再我看到了她们眼睛明显的惊奇,我明白了,果真如此,这宣王防我也防得太严了吧?
我想,如果我现在走出宣王府,是不是会受到某些人的拦阻?拦阻的理由,是不是府外有人等着要杀我?
我决定我试上一试,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与失掉武功的小福 子,司徒三人,遛遛达达的就向宣王府后门走去,出乎我们的意外,守门的两个护卫不但没有拦我们,还向我们打了声招呼,道:“甄先生,您这就出去啊,早点儿回来啊…”
我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叫我们早点儿回来?
走出宣王府不到十米,我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小福子虽然失掉了武功,可对危险的预感还在,我们正走着,他忽然一声大叫:“趴下…”
我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他按在了地下,弄了个狗啃泥(还好,地上没狗屎),司徒反映灵敏,早就趴下了。
只听得耳边嗖嗖的风声,如蝗虫一般的暗器向我们招呼过来,钉得尘土飞扬。
小福子道:“是那几个人,我们快点退回宣王府…”
我勉力抬起头,看见附近的民居墙角,转出几个人,年纪都不小 了,可不是那几位连武功未失的小福子与司徒联手都对付不了的高手?
我们三人连滚带爬的冲入宣王府后门,那两名护卫还站在那里,见我们回来,颇有礼貌的问:“几位,这么早就回来了?”
其中一个还好心的告诉我:“甄先生,您脸上都成花猫了,去洗洗吧,还有,衣服好像破了一块,换了吧,要不然…”
他没说完,因为司徒赶忙过来用身体帮我遮住了,她悄悄的告诉 我:“你的屁股上破了一大块…”
我脸微微有些发红,不过满面都是灰尘,没人看得见,我想,这些人使暗器打不着人也就算了,干嘛非要往我的屁股上招呼呢?
小福子当然是假装没看到这一幕的,他正看天上的白云呢…
还好,我不是颜面尽失,起码在小福子面前没,是吗?
我与司徒紧贴着回到屋内,换下破了的衣服,洗了一把脸,这才吐了一口大气,司徒道:“看来,那群人还不死心,非要你的性命不 可…”
我道:“不是那群人不死心,而是有人要挑起他们动心…”
司徒道:“你是说…”
我道:“宣王府外,如果不是宣王的允许,又怎么会让那群人在此作奸犯科?”
我问她:“你们有没有找到原因,为何会忽然间武功全失的?”
司徒摇了摇头:“我们也搞不清楚,逃出那间妓院之间,我与那小福子每人还剩下一二层的功力,但到了宣王府,用尽了办法,功力反而越来越少,仿佛水渗入地,不见踪影…”第一百一十二章重围
沉吟道:“看来,有人做的手脚,我们却查觉不出是 事…”
司徒点了点头,道:“如今怎么办?”
我想了一想,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又有何不可?”
我明白了如今我们的情形,陷入了重重的围困之中,不管小福子与司徒武功尽失是否与宣王有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宣王已经想尽办法把我们困在此处,如果小福子与司徒的武功不恢复的话,倒真把我们给难住了。
时间又过了几天,小福子与司徒的武功眼见没有了恢复的迹象,我却乐得清闲,每天在那三块石碑旁转来转去,每天有好酒好菜,俊男秦拾一陪着,看来,宣王府的生活已经让我习惯了。
秦拾一这人除了性格比较软弱之外,倒是一个多情种子,整天伤春悲秋,写词填赋的,我想,也就是因为他这种性格,颇有灵气,对人对事有一种神经质的敏感,所以,才对诗词歌赋颇有造就,可惜的是,宣王仿佛并不欣赏他这一点,他欣赏的是他那绝美的容貌,可为宣王暗中做多少事啊。
如果我不是有千年的古人的诗词可以引用,倒真的说不过他了,我想,幸好我可以把古人诗词当自己的诗词…
当我隐约的向他问起秦万亿的种种事情的时候,他总是避而不答,神色中却充满了思慕,让我不得不怀疑,这秦万亿与他有何脱不了的关系。
其具体的情况,我想,恐怕只有那秦百千才会知道吧!可这秦百千就仿佛一个铁做的桃核。怎么撬也撬不开口。他仿佛周身全无缺点,让人找不到一点突破口,小福子与司徒地武功没恢复,想要找个人窥视偷看一翻,看来也不大可能,因为,就我看来,这秦百千也是有武功地,虽比不上小福子司徒,但也不会很差的。偷鸡蛋不着,反丢一只公鸡的事,我向来是不做的。
说起来宣王对我们仨个真是不错,不仅好酒好菜的招待着,而且宣王府随便我们走,甚至于宣王的书房。我都进去过好几次了,本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可那守卫的显然得到了宣王的吩咐,一见我来了,隔老远就打招呼:“甄先生,你想看书?王爷的书房在这儿呢…”,弄得我不进书房看看。仿佛对不起这位守卫一般…
宣王地书房包罗万象。当然,也包罗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资料,被人不经意的放置。比如说,大齐皇宫十多年前发生的一些命案,寥寥几笔,却让人颇费思量,其中有一单,仪妃之死:仪妃娘娘于蛊惑之 道,谋害太子,被帝赐死,家人尽皆诛族…
一位风姿绝代的娘娘,转眼之间化为尘土,留在人间的,只剩下这写在纸上地廖廖几笔,帝王之家的怜爱是何其少,有如空中飘浮地泡 沫,经不起一点儿风浪。
这一日的夜晚,我望着天上的明月,伤春悲秋,感叹世事的无常,前几天还自由自在的在院子里面看司徒小福子打架拌嘴,今天就被人赶入地宣王府…
就听到有脚步声轻轻地走过来,过了一会儿,传来香烛的气味,有人在唏嘘不已,一人道:“叔父,您就别伤心了,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拜祭姑姑,姑姑的在天之灵,必会感到欣慰地…”
我伤春悲秋的地方,是后院的一个假山石后面,正对着秦百千的屋子,闻到香烛的味道,再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我知道,我猜对了…
今天这个日子,对于迷信的古人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有没有人祭拜,关系到死去的人在地府会不会生活得好,他们生活得好就会保佑地面上的人也生活得好,这一天,秦百千怎么不会出来拜祭一 翻?何况是整个
死祭?
想必他的所做所为得到了宣王的默许吧…
望着这叔侄俩拜祭完毕,一前一后的走入屋内,秦百千略有些佝偻的身躯,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与他扮成女人之时的风姿大不相同,我想,这才是他真正的面貌,他的心,很可能在家族被诛的时候,随着亲人的死亡而死了。
我正准备撤走,却听秦百千道:“那人说了什么没有?”
秦拾一道:“说了一些,但有一些,他却不肯说…”
秦百千望了望月光,道:“今天是族人的死祭,我也该去看一看 他…”
秦拾一点点头道:“叔父,那您请这边走…”
秦拾一搀着他的叔父往后院之中的一个角门走去,宣王府内,我差不多都走遍,就连这个角门,我知道,它是连着另外一个小院,一个空寂无人的小院,荒废已久,当时,我想,宣王可真是财大势大,一个如此精美的小院子就这样让它给空置了,当时转了一圈出来,倒没做其它的什么想法,如今看来,这个院是另有乾坤了。
我跟着他们往那小院内走,不禁暗暗后悔,早就知道这秦百千两叔侄必有秘密,可为什么不叫小福子与司徒帮一帮我呢?我这叫做自作自受。我跟在后面,又不敢跟得太近,知道练武之人一般耳聪目明,稍微一点响动都会让他们发觉,只好尽量的放缓了呼吸,这才不至于让他们发现,我看见他们走进了小院其中的一间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门吱呀的一声,在黑夜中传得很远很远,把躲在花丛中的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当然,不是因为这门声,而是因为,我的背后忽然被一只手抚摸了一下…
我感觉到背脊上有人用手慢慢的抚摸,忽然想起了穿越来之时看过的一本小说:《鬼吹灯》,还没想完,那鬼的吹气就来到了我的耳边,有人在轻轻的说:“慧如,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心中暗骂,当然不会把脸上‘被你吓了一跳’的表情表露,嘴里头无声的切了一声,轻声道:“司徒,你怎么来了?”来了就来了吧,还在人家的背上摸来摸去,你估我的背是块豆腐?
我转过头,虽然光线很黑,但我还是感觉到司徒脸上的肌肉在颤 动,当然,这种动作,有点儿类似于发笑。
司徒深吸一口气平息笑意(我感觉她的胸堂鼓了一下),道:“慧如,小福子担心你,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我道:“你们的武功恢复了吗?”
司徒摇了摇头:“不过,我带来了这个…”
说完,她递给我一对耳环…
这对耳环,我当然熟悉,这就是我与司徒在西楚皇宫宫妃比赛诗词作弊之时用的空心石耳环,她把其中一只递给我,道:“这只你戴上,那戒指,小福子拿着…”
我迷惑的问她:“小福子会用吗?”
司徒轻哼一声:“我教了他那么久,他还不会用,那就是死蠢 了…”第一百一十三章 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