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答道:“回禀大人,刚才送酒的宫女笨手笨脚地把酒弄洒了。我这正要再送上去呢!”

刺客心想原来如此,因道:“你且等等,我要为阿婴皇子验

酒。”他正要拿出小棒子故技重施,忽然被人从后面拍肩膀,刺客本来就心虚,被人拍了肩膀,猛地回头:“谁?”

远安在他后面嫣然一笑:“我。”

刺客看看她:“你?做什么?我跟你不熟。”

远安道:“天气这么好,心情好寂寞。想要找你聊聊。”

说完一把抓住刺客的肩膀,勾动骷髅手飞身而去。

宫女愣神。

总管过来催促:“还干什么呢?这酒得什么时候能送上去?”

宫女喃喃:“大人……我看见……”

“别磨蹭了!怎么能让主子等啊?”

小花园里,刺客被远安扔在地上,惊魂未定。

远安道:“是你下毒?”

刺客道:“是我又如何?”

“要害谁?”

刺客也是老实:“阿婴小皇子!”

话音未落,一个大嘴巴抽在脸上。

刺客指着远安:“你……!”

又是一个大嘴巴抽在脸上。

刺客扁扁嘴,终于没忍住,哭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拼了!”

几下被远安打死。

远安四处看看,拽起刺客的双脚,把他扔进水井中,又盖上井盖,拍拍手:“那个穆乐是我的!要死,也是我把他给弄死。”

将军府里,波凯将军起身,颇为震惊:“黄蜂他还没有消息?”

善用暗器的刺客道:“没有。他乔装进宫两天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不知道事情办得怎样,人在哪里也杳无音信了。”

“宫里呢?可有什么风声?”

暗器刺客道:“风平

浪静。一切安好。”

波凯也是纳罕:“奇怪。怎么会这样?

黄蜂这人向来谨慎,他事情办得成是不成都应该报信与我呀。

暗器刺客道:“除非……是被人发现了……”

波凯道:“我在宫中也有耳目眼线。应该不会。先不去管他了,你现在马上入宫,找到机会暗杀阿婴小皇子!”

“遵命!”

这天夜里,远安与应瓦正在准备水果,紧着鼻子,委屈地。

应瓦看看她,十分不满:“别委屈了,这就不错了。你把给阿婴皇子享用的酒都弄洒了,总管大人罚咱们两个准备水果,已经够开恩的了。哎……也真真怪我自己贪财,为了灵溪那么点钱,跟你搅到一起来了。”

远安道:“你既然收了银子,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哎,你手里这个,这是什么玩意?”

应瓦道:“这是蛇皮果。红色的外皮用刀打开,里面果肉酸甜,皇子喜欢。”

远安道:“这个浑身长刺,臭气熏天的也能吃?”

应瓦特别瞧不起她:“真是少见多怪。这个叫做榴莲,香甜软糯,可是果中之王。”

远安惊讶,十分厌恶:“这屎一样味道的东西,也入得了口?”

应瓦道:“呸呸呸!榴莲出,纱笼脱,贵族家的小姐们宁愿脱下裙子卖掉也要饱尝一顿榴莲,怎是你这种下人消受得了的?”

远安拿起蛇皮果和榴莲,忽然皱着眉头,心有感触:我想吃莱阳梨,想吃石榴,想吃桃子和杏子!

可怜我为了追踪穆乐来到这异国,天气炎热,怪事层出不说,连水果都是这等臭烘烘的东西。

远安啊远安,亲爱的小孩,为了能找回佛珠,救回家里人,你真是受苦了呀!

应瓦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看远安摇头:“不喜欢吃又何必红了眼圈呢?

那,你把这个果篮送到阿婴皇子那里,这回可千万不要再把差事办砸了呀!”

远安喏喏:“明白了,明白了。”

十二(2)她是你的了

这一夜月黑风高,波凯将军派来的第二位刺客在皇宫房檐上跳跃行走,他是轻功高手,情谊地躲过执勤的宫廷侍卫,来到了阿婴小皇子的寝宫中,扒开琉璃瓦,向下观察。

阿婴小皇子正在擦拭手中的宝剑,陷入回忆之中:那是他去大唐之前,父皇还康健的时候,阿婴与父皇比剑取胜,剑尖指向了皇帝的太阳穴,阿婴赶紧收剑,给皇帝跪下:“儿臣无礼,冲撞了父皇。”

皇帝把阿婴扶起来:“从小教导你习武,为的还不是有一天你能战胜父皇?

这把剑就送给你了!”

“谢父皇!”

皇帝略略沉吟:“阿婴,父皇想问你一件事情。”

“父皇请讲。”

“如果有一天,我把皇位传给阿衡,你当如何?”

阿婴略略沉吟:“儿臣自当好好辅佐阿衡哥哥,治理国家,造福百姓。”

“那么如果有一天,我把皇位传给了你,你猜他会怎样?”

阿婴想了片刻:“……如果父皇这样问阿衡哥哥,我想他也会跟儿臣回答得一样。”

皇帝笑笑:“可惜呀,阿婴,阿衡他,他不是你。

他心术不正!”

阿婴抬头分辨道:“父皇,上次猎鹰的时候,您曾今语重心长地教导过我们两人。

阿衡哥哥保证过再也不修炼邪术了,他,他应该会改好的呀!”

皇帝忽然动了气,猛然起身:“嘴上说改好了,实际上他有没有真的做到?

阿婴你且随我来。

我们去看看如何?

太子寝宫的密室里,阿衡仍在钻研着他的邪术,他那失去眼睛的朋友坐在一边,肠子一样的烧瓶器皿里各种颜色的液体咕咕冒泡,最后形成黑色的药液,一滴一滴地析出,被阿衡接住。

一个活人被绑在台子上,躺着,挣扎着:“阿衡皇子!皇子殿下!

我是您最忠实的奴仆呀!请您饶了我!”

阿衡笑着走过来:“对呀,你既然是我最忠实的奴仆,就把你的生命贡献给我!

全都贡献给我!”

阿衡把那黑色的药液滴在活人口中,一缕青烟,那人停止了挣扎。

阿衡挖出了他的眼睛,正要给那位瞎了眼睛的朋友换上,嘴里安慰着:“你等等,这一次一定成功。”

正在此时,阿婴与皇帝忽然赶到。

阿婴断喝:“住手!”

阿衡吓了一跳:“父皇!阿婴!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皇帝恨得咬牙:“你答应我要痛改前非,原来是一派胡言,你仍然在修炼邪术!

阿婴,捉住你的哥哥!”

阿衡扔了手里的东西,抱起他的朋友就要往外走,阿婴飞出长刀将阿衡的衣袖扣在墙上。

阿婴上前,抽出长刀就要刺向阿衡,倒在地上的阿衡忽然笑了:“对,下手!杀了我!

杀了我,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有人威胁到你继承父皇的大位了!”

阿婴的刀举起,战抖着却没有落下……

风吹来的声音打断了小皇子的回忆,他把手里的剑放好。

与此同时,刺客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