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士冽口气凉凉的打断她,“你有什么数?”
“我只是有些迷惑,所以要么你离我远点,要么我离你远点。”她站起来,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凉气袭来,她光洁的脚趾蜷起来,指甲在红木地板上磕了一下,发出脆脆的声音。
他刚想说什么,却被她一句话堵在喉口。
“我明白的,我们之间是亲情,怎么也不会变成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明天就完结这篇。。。。好去填其他的坑啊!
我想写肉啊!!!!!!!!这本来是肉文肉文肉文啊。。。!!吐血!
☆、第 8 章
出租车停在灰色的围墙外,蒋最歌从车上走下来,才忽然想起这里是全城最私密的会所,墙里种着茂密的树木,她走了进去,大片茵茵的草地后是透明的落地窗,藤制的椅子,韩暮商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等她,他穿着蓝白条纹T恤,牛仔裤,阳光穿过小叶片的间隙,落在他的脸上,淡淡的笼上一层安静的色泽。
“我来了。”她走过去,韩暮商指指对面的椅子,她坐下去。
“要喝点什么吗?”他抬起眼睛,淡淡的看了蒋最歌一眼,他的眼神有些迷蒙,捉摸不透,那瞬间流露的忧郁,如一尾银鳞的锦鲤,噗通,悄然潜入幽幽泛绿的深处。
“不用了。”她奇怪的打量着韩暮商,“你不是要吃饭的吗?”
“陪我坐会。”他抬起头,目光定格在窗外的那些姹紫嫣红中,蒋最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窗台边有落叶和凋谢的花瓣飘落,那花朵是金黄色的,花瓣细碎,带着清香,一落就是大片,好像瀑布一般。
院子里的热度,屋子里的冷气,两相碰撞在一起,含着些清爽的香气,有些湿湿凉凉的,落在她的周身,一时间安静的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人,也会被转瞬即逝的生命而诱惑吗,她把目光收回来,道,“看不出你倒是个伤春悲秋的公子哥。”
韩暮商却笑起来,他站起来,刚才那股忧郁的气息荡然无存,他笑道,“你这孩子,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怜香惜玉。”
蒋最歌一脸诚恳的道,“是哦,也就您这种风流公子哥有资本怜香惜玉,我肚子饿了,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您就继续赏花吧。”
“吃,吃,当然吃。”一瞬间他又变回原来那副摸样,服务生领他们进了包间,只一张老花梨木云钩插脚方桌,上面铺着水红的缎子,两把紫檀扇面椅,檀木的屏联立在门口,雕花的小窗外,那些密密的嫩黄色的花朵,簌簌的落在窗台上,地面上,带来一室的幽香。
两人点了菜,服务生退下去后,韩暮商往椅背上一靠,油腔滑调的道,“无事献殷勤,非盗即奸,说吧,你是想要奸,还是奸?”
蒋最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就要走。
韩暮商连忙改口,“哎,我逗你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蒋最歌才又坐下来,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道,“我最开不得玩笑了。”
“你还开不得玩笑呢,我看你是拿别人逗乐的开心,别人逗你一耙你就翻脸,真不知道你那个奶爸光岫被你整成什么样呢,你哥呢?你不开他玩笑吧?”
蒋最歌脸上僵了僵,“不开。”
菜陆陆续续的上了,怪味鸡丝,虾籽冬笋,椒油茭白,龙舟鳜鱼,滑溜贝球,都是卖相好看,吃到嘴里更是回味的美食,她慢慢的吃着,有时候在相较到底下一筷子伸向何处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咬住筷子,樱红的嘴唇被咬出些泛白的痕迹,然后再度因为那些珍馐而楚楚生动,其实韩暮商对着山珍海味已经没有什么胃口,但是看到蒋最歌这样,也不由的食欲大开,他其实有些犯了烟瘾,唇边有些被搔的痒痒,但是只能用食物消遣。
蒋最歌吃的很多,似乎有些撑了,等甜点上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无力了,忽然她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脸色如常,起身道,“我先去接个电话。”
韩暮商“嗯”了一声,待房门关上的时候,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对面盘子里堆满了食物残渣,很有趣的是,那些骨头虾壳被剔的干干净净的,真当是一点渣都不剩了,还在洁白的盘子里一字排开,很有阵势。
其实自己也不是好逗弄小孩子的人,也不是那种油腔滑调的风流范,但是看到她就真的忍不住,他忽然想到有一次在夜店里,他喝的有些多了,便不着调的逗弄着某个小美女,那个小美女一看就知道是个嫩手,被他又摸又吻挑逗的浑身发抖,但是还是半怯半藏的不肯就范,他觉得无趣,于是一撒手她便坐在地上,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情潮,她还半喘半吼的道,“韩暮商,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终于正色打量她,想了半天只是觉得面熟,她却快哭出来了,“我是君君啊,我爸爸是傅绍康。”
他也不觉得尴尬,一把把她拉起来,好气又好笑的问她,“你找死啊,来这种地方,万一我没做成君子,不小心把你睡了怎么办?”
傅君君刚订婚,订的是从小结伴长大的青梅竹马,据说两人感情深厚,两小无猜,傅君君看到他脸上不解的表情,只得期期艾艾的解释道,“大概我心里住着个触手怪。”
他那时候真的不太明白这些新名词,一脸迷茫,她只得解释,“触手怪就是有很多很多触手,藏在我心里,就像有些邪恶的欲望跑出来,忍不住诱惑我,我要碰碰才甘心。”
后来她就真的跟未婚夫解除婚约了,可能她心里还住着别的触手怪吧。
原来逗她就像是心里的触手怪在作祟,想来韩季商也是这样,不过他的欲望更深更烈,而且更加的无趣。
想到这里,他轻轻的吐了出白烟,然后把半截的烟掐灭了,一阵风吹来把那些烟打散了,恰好这时候蒋最歌也回来了,她径直了坐下来,然后拿起瓷白的勺子,看到韩暮商盯着她的眼神,兴许是解释,好似自言自语,“忽然觉得还没怎么吃饱。”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龟苓膏,样子很矜持,但是吃完了还不客气的把瓷盅翻个转,用银勺把最后一点椰奶全部倒在勺子里,完了还甩了甩瓷盅,用勺子刮了个遍,韩暮商想,若是他这个多余的人消失掉,她说不定还会意犹未尽的舔舔。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扑哧笑出来,蒋最歌不解的看着他,他戏弄的话到了嘴边又滑了下去,说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比你大了七岁吧?”
蒋最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继续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摆脱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的?”
她点点头。
韩暮商笑道,“那你就太自作多情了。”
她眉头一皱,难得的辩解道,“他才是自作多情的好不好?”
“他之前缠着你,可能觉得你好玩吧。”韩暮商愣了一下,觉得言辞有些不妥,便改了口,“觉得你好看吧,不过昨天我让人问了问,他现在倒是跟其他些不太正经的女孩子混在一起,还有些不入流的小明星,总之,他现在倒是日日笙歌活的风流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