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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薛老爷还真是童趣,我这样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薛问枢一转头,有些惊讶,“呀啊!你也来买烟花?”
我翻翻白眼,甩了甩手上的便利袋,“…从超市出来,正好路过。”
“你要不要买?”他显然兴致高昂,头又低下去在一群易燃危险品中翻找,“火柴鞭,仙女棒,还有千挂响,还有礼花,你喜欢哪个?”
我无奈的抽抽嘴角,“不要,我害怕。”
“怕什么?”他抱着一大堆的烟花爆竹去结帐,还一边开导我,“鞭炮多好玩啊,我每年都要买很多。”
我指控他,“你小时候肯定拿火柴鞭炸过人的!”
“那是肯定的啊!”他哈哈大笑,“我小时候还去炸我奶奶家养的鸡呢!可壮观了!”
“…那些鸡怎么没成为肯基基的鸡米花啊!”我成心给他说冷笑话。
“火候不够啊。”
他买好了之后又把包装拆开来,拿出一半的仙女棒给我,“喏,这个不响也不会爆,挺好玩的,你拿去。”
我撇撇嘴,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就随手丢在便利袋里,他拎着袋子陪我在车站等车,他问我,“三十晚上去哪吃饭?”
“可能出去吃吧,你呢?”
“在家包饺子啊!我会包饺子的。”他笑眯眯的开始露出憧憬食物的单纯表情了,“韭菜猪肉馅最好吃了。”
我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是啊!我也很喜欢吃饺子,我觉得还是饺子最好吃。”
“那是当然!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
结果除夕晚上我就收到了来自薛问枢的彩信,胖乎乎的饺子蹲在桌子上,准备下锅,他还很自恋的附到,“我包的饺子好看吧!春节快乐!”
我出门的时候,雪根本没有融化的迹象,南方偏北的城市这几年很少见到满城倾覆的积雪,偏偏这次雪竟然那么深,那么厚,那些被踩碎的雪结成了冰,牢牢的覆盖在地面上。
连公交车都开的那么小心翼翼,即便交通如此困难,大家还是赶着春节都出来了,街道上拥堵一片,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丝毫没有减少春节热烈的气氛。
薛问枢在公车站等我,我下来的时候看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蓝色的围巾把脸裹得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头上还顶了一顶傻乎乎的毛线帽子,看上去很白痴。
他嗡声嗡气的跟我说,“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路上不好走啊,都是积雪。”我解释道,再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感冒了好像。”
“家里没开空调?”
“开了,还开了电热毯,结果打被子,早上被我娘从床上拖起来,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他有些没精打采的,但是不至于心情很糟糕,我随口问他,“去哪里吃饭?”
“随你啊。”
我立刻无语,“唉,你请我吃饭还不知道去哪里。”
他露出更加白痴的表情,“其实我就是因为不知道去哪里吃了,所以才把你叫出来的,恩?这样说你会生气嘛?”
“…不会啊…啊,等下电话。”
电话是我表弟打来的,他今年高二,我前几天跟他借了PS2想在家爽一把,死小孩拖拖拉拉到今天才想起来带给我,小孩子在电话里嘱咐我,“你请我吃饭吧,租金就免了。”
真是哪天不捡偏偏今天,我翻了个白眼,放好手机,跟薛问枢说,“得了,我请你吃吧,我弟弟马上把PS2带给我让我请他吃饭,必胜客行不?”
“你请啊?”薛问枢好像被注射了兴奋剂,感冒症状一扫而空,“好啊,走吧。”
现在小孩子,真不知道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
小朋友坐在温暖的店堂里略微羞涩的说,“上次点点就请我吃必胜客的。”
我头也不抬,看菜单,“哦,点点?那是你谈了的第几个女朋友?”
“第三个。”
旁边薛问枢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靠,都快赶上我了。”
“所以我说现在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小朋友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把菜单递给薛问枢,“我们高二时候都在干嘛?”
他很痴呆的想了一会,“我啊,我打游戏啊…”
小朋友在薛问枢面前有些拘束,只是“嘿嘿”的笑,我忽然想起来一件是,捣了捣薛问枢,“唉,你晓得这小孩子高一的时候有天跟我发信息说谈了个女朋友,说了一句超级欠扁的话,你知道是啥嘛?”
“说啥了?”
我瞥了一眼早恋还沾沾自喜的小朋友,“他说,你们这种光棍是体会不了我们这种谈恋爱人的辛苦的。”
薛问枢笑起来,“哎呀,你这话说的杀伤力太大了。”
“可不是!那时候我念给室友听,每个人都很义愤填膺啊!”我叹了一口气,“我高二的时候在干嘛啊!天哪!我穿的跟村姑似的校服,天天戴个眼镜背个书包,想想就一傻逼,不仅傻,还二,连个早恋没有。”
小朋友故作深思,“唉,早恋也很辛苦啊,可是甘之如饴啊。”
被我和薛问枢一顿炮轰,我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再刺激我我就告诉你妈去,别忘了你们班班主任就是我以前的化学老师…哼哼…”
…
吃完饭乘着薛问枢去拿发票刮奖的时候,小表弟凑过来问,“你那个?”
“你那个头!你哪只眼看到那个了,人家早有主了!”
他恍然,“哦,是男的女的?”
我彻底无语了,现在小孩子怎么都那么成熟,我拍他脑袋,“你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小孩子要单纯点才讨喜。”
他不听我的话,语重心长的说道,“唉,莐~我说,你可别去做小三啊,虽然这男人姿色尚可餐,不过我估计你要吃的话会消化不良…”
我彻底暴怒了,“你有完没完!我马上就打电话告诉你妈。”
“别!我闭嘴!我不说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快,光秃秃的枝丫上缠绕着五色的霓虹,这样的城市虽不能和上海相比,但在春节也是相当的热闹。
我刚想说要回家,薛问枢却提议,“施莐,我们去学校看看吧?”
“学校?老校区?”
“恩,好久没去了。”他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亮亮的,“走,我们去吧!”
我对老校区总是念着一丝难舍的感情,好像那些陈旧的建筑和孤老的花草,总是能够轻易的让我深陷在种青涩难忘的回忆中,他们有种让我眷恋的味道。
是那种穿着白衬衫蓝裙子的校服,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的岁月,无忧无虑,那时候青春总是美好的,美好到没心没肺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问。
老校区正在整修,工地还在,可是已经没有施工人员了,我跟薛问枢爬到了初三上课的楼上,爬的气喘吁吁的,那初三二班和三班,已经变成了初二五班和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