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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是每个月才一次…”
“恩!每个月一次!一次一个月!”
…
吃完饭薛问枢又拖我去逛街,我就奇怪啊,怎么这人看上去跟爷们似的,内心还是挺柔软的?然后我问他,“你怎么那么喜欢逛街?”
他正好踩在电梯上,又爬上去一格,很欣喜的样子,“哇噢,施莐我比你高好多啊,这样我就有一米九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薛问枢,你干嘛老拖我逛街。”
他用很呆滞的表情想了一下,“…其实我是打算等会去买巧克力的,咦,你们女生不都是喜欢逛街的吗?”
“逛街好累的。”
“缺乏锻炼,懒虫。”
我也不反驳他,等电梯上到顶的时候,阶梯慢慢的变平了,一米九的薛问枢又回归了,我幸灾乐祸的笑道,“Dream over!”
他发作不得,沮丧的一张脸,“施莐,你这个毒舌!”
忽然薛问枢的电话响起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翻了翻白眼,等电话不响了,直接把电池板拔了出来扔在口袋里,我心下了然,“怎么?女朋友?”
他眼神放空,慢条斯理的说,“…她规定我每天必须给她打一个电话。”
“然后呢?”
“现在变成了她每天必须要给我打五个电话,唉,怎么这么粘人啊。”
我笑起来,想了想跟他说,“人家女孩子没有安全感呗。”
“施莐,那什么是安全感?”
我摇摇头,努力回想起和徐可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有他能给予我的就是放心的感觉,好像一想到他,一发信息给他,他就能立刻给我答复,可是,那是安全感吗?
他对谢徽的念念不忘,所以我能守住的不过是一个空洞的躯壳,而他的心,在辗转反侧中已经失去了安全感,而我只是个孩子,永远不可能用微薄的感情来填满他永无止尽的空虚。
徐可林是个极其反复的男人,他同我一起已然丧失了所有的安全感,我忽然想起好久以前他说他面对我和谢徽两个人很无助,五月的广州倾盆大雨,但是万里阳光灿烂。
那天的前夜,他还悄悄的跟我说,施莐,你知道嘛,我现在好想买一个戒指跟你求婚,你愿不愿意?
夜里的月亮一片皎洁,我的心,都差点没了节拍。
于是我就在他给我制造这样忐忑不安的浪海中沉浮,直到疲倦。
也许是见我发呆的样子,薛问枢认真的说到,“其实安全感并不会来自对方,真正的安全感来自自己,一个人能对他所做的负责,对他的人生负责,并不需要依赖别人提供,我觉得这才是安全感。”
我“哼”了一声,“说的容易做的难。”
“我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你信不信。”他的眉峰高高的挑起来。
“如果你女朋友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他满不在乎的笑笑,“要是比我优秀的,当然祝福她,人往高处走,要是没有我好,那也祝福她,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是嘛?”
“如果她只是故意的赌气想让你生气,你会挽留嘛?”
“不会。”他斩钉截铁的说的坚决。
我哑口无言。
看着眼前的薛问枢,他那双平时被我戏谑为“死鱼娘们眼”的眸子,顷刻变得冷峻凌冽,我瞬间百感交集,永远头脑冷静却性格自私的男生,连一点点女生想要的关爱都吝啬的不能给予,怕女朋友粘着,爱自由,永远不会被束缚,更不可能感情用事,骄傲的冷静的可怕,我忽然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孩子喜欢他。
也许真的,他在我面前已经毫无保留的袒露所有的缺憾,而我竟然觉得丝丝寒意从脚底窜到手心里来,这样的男生,要用宠爱溺死他,谈何容易。
真是一个危险而有趣的男生。
春节快到了,四次批课很快就过去了,薛问枢的GRE课程也结束了,他在宾馆里收拾行李,散落在地上的都是那些让人觉得碍眼的单词句法书。
我靠在床沿翻开来看看,碰到有趣的数学题,也写写画画,忽然我被一道题目卡住了,连忙把薛问枢召唤过来,“喂,这道题怎么没答案啊。”
他抱着一大堆书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说,“喊声薛老爷就告诉你。”
我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把书合上。
他倒是急了,“别,喊声薛教授我就告诉你。”
我笑眯眯的把书放在他手边。
看我不吃他那套,薛问枢改口,“哎呀,喊声薛先生我就告诉你。”
…我看着他沉默。
他忍不住了,“靠,难道还喊梦郎吗?”
…
我乐不可支,捶着床大笑,“薛问枢,你真…他妈的太可爱了。”
他翻开书,指着那张印刷粗劣的纸跟我说,“印刷错误,这个应该是8,印成5了,所以就没答案。”
“…什么破书,居然还印刷错误。”
他艰难的润了润嗓子,“…盗版的了。”
…
于是薛老爷就拖着一箱,貌似是盗版的,但谁也无法考证的书回家了,我拖着一箱白痴的上海高考英语参考书回家了。
他在路上对着两个箱子指手画脚,“一个GRE,一个高考英语,档次啊,英语啊,施莐你现在差了我多少档次啊!”
我想了想认真的说,“大概就是老师和学生的档次,我拿新西方的钱,你交给新西方钱…”
…
总体来说这趟面试,收获不少,不管春节之后我能不能过委员会,我都觉得心满意足。
还有薛问枢这家伙在身边,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留言,泪奔。。。
第 14 章
这个春节我过的是异常的忙碌,可是却很开心。
大年初一就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从早上一直下到深夜,屋外是白雪覆盖的冰天雪地,屋里是空调哗哗的送着热风,真是冰火两重天。
初二时候天放晴了,冬日难得看到碧蓝的天空,阳光并不强烈,可是印在雪地上的光圈把周围的一切照的通亮,明晃晃的灼人眼睛。
我本是待在家里哪里都不想去的,可是薛问枢却发信息给我,“施莐,晚上出来吃饭。”
看着屋外冰封的马路,公交车在上面都不甚稳当,我纵是有一万个不想去,可是想到薛问枢那可爱的小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回了一个,“好。”
算起来已经三天没看见他了,不觉得长,也不觉得短,亦不想念。
说起来是三天前看见他的。
我们那个城市真的不算大,也并不繁华,偶尔在路上遇见一两个熟人也是经常有的事情,比如我曾经和一个要好的男生在路上碰见,凑在一起吃了顿饭,饭后消化去逛马路,就被疯传“手拉手甜蜜蜜”,所谓的以讹传讹。
可是能看见薛问枢,还真是罕见。
体育场的雪还没融化的透彻,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泥泞的融雪中,不住的抱怨,体育场门口摆着几家卖烟火的摊子,我一向对这种高危险产品没兴趣,只是多看了两眼,却在一群孩子堆里面把薛问枢“捡”了出来。